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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小右看着她。
“在你心里……”林月如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我到底是什么呢？”
左小右合上书，淡淡的道：“你知道，比武招亲只是假的。”
“我知道。”林月如有些苦涩的道：“但我……我……”望着左小右，嘴唇紧抿：“我真的喜欢你。”
古代姑娘家几乎没有主动向男人表白的，哪怕洒脱如林月如，也需要付出巨大勇气。
深吸一口气，林月如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左大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左小右的答案让林月如喜出望外：“真的？”
“只是喜欢罢了。”左小右淡淡的道：“但是要做夫妻，还差了一点点。”
林月如表情一僵，片刻，慢慢缓和下来，微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也许要很久。”
“没关系。”林月如依旧微笑：“多久我都等。”
“……”
四目相对，此刻的气氛颇为暧昧。
“有贼呀！”门外突然传来的喊叫声破坏了此刻的气氛，两人面色纷纷一变，赵灵儿和苏媚从睡梦中惊醒，急匆匆下床：“怎么了？哪里有贼？”
左小右把书收起来，道：“走吧！去看看女飞贼。”
林月如咬牙切齿的背上宝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左大哥，你怎么知道是女飞贼？”
“告示上都说闹女飞贼了，猜也猜到了。”
“原来如此。”
说话间，三人一狐快步冲出房外，就见二楼客厅里出现了一个黑衣女飞贼，正要打开窗户逃跑。
“贼人哪里跑！”林月如冲了过去：“吃我一剑！”
见林月如剑光凌厉，女飞贼心知不好，急忙破窗而逃。
“别跑！”
“月如！”
见林月如要追过去，左小右出言阻止：“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追啊！你们为什么不追上去！”一个锦衣玉袍的中年人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我的行李和财宝都被偷走了，你们快追回来啊！”
“嗯？”原本还有心追上去的林月如听到这番话，顿时秀眉一蹙，沉声道：“丢东西的是你，又不是我们！凭什么让我们追？左大哥、灵儿妹妹，我们回去睡觉，不理他！”
中年人又气又急，但正所谓急中生智，中年人大吼一声：“你们不追，难道和女飞贼是一伙的！”
林月如瞬间被气得胸闷，从没想到世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正要出手教训他，却见左小右早已一手卡在中年人脖子上，单手将之提起，冷冷的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们可不是良善之辈，想死直说，我成全你！”
中年人被吓的全身发抖，虽然愈发窒息，却不敢反抗。
“哼！”见中年人面色发紫，眼白也变得猩红，左小右这才将他丢在地板上，不顾中年人狼狈的大口呼吸，和林月如、赵灵儿、苏媚回房间继续休息。
“左大哥，真不追吗？”刚关上房门，林月如的侠义心肠还是让她放心不下：“虽然那人很可恶，但任由女飞贼在眼皮底下跑掉，有失我辈侠义之人的风范。”
左小右摆摆手：“放心吧！她跑不了。”见赵灵儿和苏媚开始打哈欠，左小右道：“先睡觉吧！明天我带你们去抓女飞贼。”
“嗯嗯。”赵灵儿连连点头，爬到床上继续睡。十六岁的少女正是贪睡的年纪，哪怕外面打雷下雨，也阻止不了她们和被窝的亲密相拥。
苏媚也差不多，枕着赵灵儿胳膊接着睡，只有林月如心里放不下，折腾半天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陪着左小右说话。
既然要说话，自然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左大哥，以你的才情，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左小右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说呢？”
“莫非看不上庸脂俗粉，想要找个灵儿妹妹这样的天仙女子？”林月如下意识的把话题引到了赵灵儿身上，这真是下意识的行为，在她心底，似乎只有赵灵儿才配得上左小右，而她这个野丫头却有些高攀。
“灵儿的确美若天仙，世间难寻。”左小右点点头，先承认了林月如对赵灵儿的形容，这却让林月如有些吃味，“左大哥果然对灵儿妹妹没安好心。”
“呵……”左小右轻笑一声：“我对你也没安好心。”
“左……左大哥……”林月如脸蛋腾地红了，又羞又喜：“你欺负人家。”
若是另一个性格的左小右，只怕下一句就是：“那你想不想被我欺负呢？”
估计以林月如对他的好感度，事情十有**就成了。
只可惜现在主导的是本尊的左小右，他一句话就让林月如翻起了白眼：“那就不欺负了。”
“大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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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馋嘴的女孩们
扬州城北，一座并不是很起眼的院落中，一大早就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姬三娘看到来人，眼睛一眯，用勾人的眼神看着来人：“不知三位来小女子这里有何贵干？”
来者正是左小右、赵灵儿和林月如，以及趴在左小右肩上的苏媚。
“姬三娘，不用演戏了。”左小右淡淡的道：“把昨天偷的包裹交出来，然后去衙门自首，我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
见来人一语识破自己的伪装，姬三娘心知来者不善，顿时咯咯一笑，抛个媚眼，可怜兮兮的道：“小哥哥，你舍得欺负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吗？”
这副模样让林月如柳眉倒竖，赵灵儿也皱了皱眉。
左小右摇摇头：“如果你们不是个个穿金戴银，我也许真会放过你们。”
“那就是没得谈了？”姬三娘眼神凌厉起来，左右丫鬟也将三人一狐围起来，手中寒光闪闪，可见是将银针捏在了手里。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左小右淡淡的道。
苏媚下意识的摇了摇尾巴。
“没说你。”左小右拍了下苏媚的尾巴，苏媚乖乖的趴着不动了。
“咯咯，狐狸尾巴真的露出来了呢！”姬三娘咯咯直笑，几个‘丫鬟’也嘴角噙笑。
“不知死活！”林月如皮鞭在手，抡起鞭子抽了一圈，下一刻，就听到阵阵痛哼，所有丫鬟手中的银针都落在了地上，握针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鞭痕，皮开肉绽。
经过隐龙窟、黑水镇、将军冢、血池、玉佛寺的磨练，林月如此时的实力就算比不上剑圣，却也不会比酒剑仙差多少，姬三娘说到底不过是个飞贼，轻功一流，飞针一流，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哪怕有众多丫鬟帮手，依旧不是林月如对手。更何况还有赵灵儿帮忙，左小右虎视眈眈，没用多少时间，姬三娘和一众丫鬟们就被一网成擒。
也许姬三娘和那些丫鬟们都是一些可怜的女人，但这并不是她们可以肆意盗窃，成为女飞贼的理由，更何况现如今个个穿金戴银，哪有一丝可怜？
左小右抓住她们之后，便去县衙报官，将姬三娘等一众女飞贼捉拿归案，至于姬三娘她们这几年偷过的金银财宝，则全部‘充公’。
女飞贼抓住了，扬州城的戒严便解除了，三人一狐总算有时间可以好好逛逛扬州城了。
增长见闻并不是一定要遇到某些事件才叫增长见闻，其实只要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人和事，都叫增长见闻。对那些没去过夜总会的纯情小处男来说，去夜总会就算增长见闻；对那些没相过亲的单身狗来说，去相个亲也算增长见闻。
经历过了，就不会再紧张，不会再奇怪，遇事也就沉稳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左小右和两女一狐在扬州玩了三天，这三天是赵灵儿和林月如以及苏媚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三天，无忧无虑，有姐妹和……陪伴，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扬州能逛的地方几乎都逛了个遍。
扬州是个商业城镇，有诗云：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那啥薄幸名。由此可见扬州商业的繁华，以及当地‘浪漫’的氛围。
玩游戏的时候，扬州并没有那啥楼，但这是真实的世界，该有的都有了，这也是两女一狐唯一没有涉足的地方。真的是唯一，因为连赌场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她们都去过了，而且依靠仙术赢了不少钱。至于那些打劫她们的地痞……今年的枫叶不够红啊！
三天的游玩让两女一狐非常尽兴，但玩够了，还是要继续赶路。
“穿过蛤蟆山，距离京城就不远了。”林月如几乎每年都会去京城玩一次，对这里的道路很熟悉。
“蛤蟆山？好奇怪的名字。”赵灵儿问道：“蛤蟆山长的像蛤蟆吗？”
“噗，当然不是。”林月如笑道：“是因为蛤蟆山有很多蛤蟆，故此得名。”
“原来如此。”赵灵儿看着在脚边跳过去的一只蛤蟆，点了点头。
三人一狐又走了一段路，赵灵儿觉得有点恶心了：“这里的蛤蟆好多啊！”
看着遍地的小蛤蟆，林月如秀眉微蹙：“不对劲！蛤蟆山的蛤蟆虽然多，但也没这么多，也许这里有妖怪。”
见林月如如此警惕，左小右倍感欣慰，这就是成长，一路以来，他看到了林月如翻天覆地的变化，相信到了苗疆，经历了黑白苗人的内战，她会成长到一个非常可观的境界。
但眼下还是要除掉这些蛤蟆才行。
左小右随手抓住一只蛤蟆，三两下把蛤蟆去头剖腹，清洗干净。
“左大哥，你在干什么？”林月如愕然，赵灵儿和苏媚也一脸不解。
“吃过田鸡吗？”左小右微笑道。
“田鸡？”
……
“哇！好好吃啊！”树荫下，两女一狐不亦乐乎的吃着美味的爆炒田鸡、干锅田鸡，不敢相信貌不惊人的青蛙居然如此好吃。
“小右哥哥，原来你做饭这么好吃啊！”赵灵儿吃着蛙肉，道：“要是以后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贪心不足。”左小右笑骂一声，道：“要做好一道菜需要很多准备功夫，你们嘴巴一张一合就吃饱了，却不知道那也许是一个厨师耗费一天时间精心准备的。我知道厨师的辛苦，所以太难做的菜我不做，一次做太少的菜也不做，只做一次能做很多，能吃很久的小吃。比如包子、饺子、馅饼、烧饼、油条。”
“包子饺子我知道，但馅饼、烧饼和油条是什么？”林月如充满了好奇。
“馅饼和包子、饺子使用的材料都一样，但包子是上屉蒸熟，饺子是下锅煮熟，馅饼却是用平底锅烙熟。”左小右说道：“烧饼的做法和馅饼差不多，但烧饼没有馅儿。油条是用油锅炸制的长条面食，配着咸菜和汤水就是一道美味。”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赵灵儿吃着田鸡还嘴馋：“小右哥哥，以后你能做一些烧饼和油条给我吃吗？”
“想吃现在就有。”手表空间里多的是这种东西，那都是左小右行走江湖的口粮。
酥软的烧饼，酥脆的油条凭空出现，苏媚第一时间变身为人，抢过一根油条、一根烧饼就啃：“唔唔，好吃。”
“噎死你。”左小右笑骂，赵灵儿和林月如迫不及待的尝了尝油条和烧饼的味道。
“真的很好吃。”只吃田鸡不管饱，有了主食的搭配，更美味了。
三个女孩吃的不亦乐乎，满嘴流油，整整十人份的食物，硬是让她们三个吃个精光，小肚皮溜圆，不知道的还以为三个孕妇跑出来了。
“真好吃啊！”三女前所未有的满足，林月如道：“和今天的食物比起来，我以前吃的虽然不是猪食，却也淡而无味，真难为我能坚持这么多年。”
“你以后还要继续坚持。”左小右的回答让她知道，自己高兴地太早了。
“左大哥，你太残忍了。”林月如装可怜。
可惜不好使，任凭林月如软磨硬泡了半天，甚至赵灵儿和苏媚也加入进来，也只让左小右做了一点点妥协，以后可以弄些主食给她们吃。
即便如此，也足够三个女孩高兴半天。
消食完毕，饱餐了一顿田鸡宴，让三个女孩看着遍地蛤蟆就眼睛放光。那些蛤蟆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只要她们一靠近，立即呱呱的蹦走，有多远蹦多远，就是不让三女抓住。
如此一来，后面的路倒是好走了许多，很快就到了第三座山头。
在第三座山头的山路上，一具尸体已经腐烂多时，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好恶心。”三个女孩都忍受不了这股味道，纷纷捂住口鼻。
左小右默默蹲下，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看到里面的财物和葫芦后，道：“果然是扬州那个被偷的富商。”
“原来是他。”林月如也认出了这个人，皱皱眉，道：“虽然此人可恶，但死在这里却有些可怜了。”
“商人都是些唯利是图的人，既然出门做生意，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左小右随手劈了个坑，好歹是让他入土为安。
“这些财物却是便宜我们了。”左小右提起包裹说道。
“嘻，灵儿妹妹说的没错，这才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林月如毫不客气的从包裹里拿出两件珠宝戴在身上，道：“灵儿妹妹、美娘，你们也挑几件。”
女人，不管什么种族，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赵灵儿和苏媚看到这些漂亮的珠宝首饰，谁也没忍住，各自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戴上。
剩下的金银珠宝都被左小右收起来，至于那个刻着灵葫咒的紫金葫芦，左小右想了想，把它送给了苏媚：“拿着吧！”
“这葫芦有什么好的？我不要。”苏媚一脸嫌弃。
“不知好歹。”左小右敲敲苏媚脑门，笑骂道：“这紫金葫芦可是好东西，看到葫芦底部的灵葫咒了吗？学会这个，配合紫金葫芦，就能把妖魔鬼怪收进去，炼化成好东西。”
“真的！？”苏媚眼睛一亮，一把将紫金葫芦抢过来，看着底部的咒语学了半天，总算把灵葫咒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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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旧情
“妖怪，妖怪，快来吧！”蛤蟆山的山路上，苏媚变成人形，一蹦一跳的唱着歌，一双红色的眼珠四下打量：“为什么还不来？我的葫芦已经饥渴难耐了。”
小孩子就是喜欢炫耀，刚学会灵葫咒，就迫不及待的想收几个妖怪炼化点好东西了。只可惜蛤蟆山上只有蛤蟆，没有妖怪。时间久了，苏媚支撑不住维持人形，耸拉着脑袋变回原形，趴到左小右肩上装死。
左小右轻笑一声：“别着急，过段日子我带你去一个到处是妖怪的地方，让你收个够。”
苏媚眼睛一亮，伸出舌头在左小右脸上舔了舔，以示感激。
不知不觉，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山洞前，并看到了一个姿容绝世的黄衣女子。
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赵灵儿和林月如不禁被她的美貌所倾倒：“好美哦。”
左小右却微微愕然，同样愕然的还有黄衣女子。
“你……”黄衣女子站起来，看着左小右的眼中充满了意外和复杂的情感：“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我要问你的。”左小右看着黄衣女子用长发遮住的半边脸，很是不可思议。
“左大哥（小右哥哥），你们认识？”林月如和赵灵儿有些惊讶。
“算是吧！”左小右上前一步，抬起手就要去撩黄衣女子的头发。
“不要！”黄衣女子后退半步，躲过左小右的手，紧张万分：“别看我的脸。”
看到她的反应，左小右叹了口气：“我明明告诉你金蟾秘籍副作用巨大，让你不要修炼，为什么还是修炼了？”
“你走的那么干脆，也不管我，我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怎么办？”黄衣女子突然落泪：“我宁肯容貌被毁，也不要被人欺负。我还要让你后悔，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左小右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当年左小右之所以会跑到锁妖塔躲清静，其实就和黄衣女子有关系。
黄衣女子就是仙剑一中的一个BOSS——金蟾鬼母柳媚娘。
柳媚娘本是一介大家闺秀，后遇上一落魄书生，两人坠入爱河，此时书生家中满门遇难，仅余他一人。书生便请求柳媚娘帮他报仇。柳媚娘家中祖传一本金蟾秘籍，修炼后威力巨大，但其副作用便是使容貌毁坏，柳媚娘禁不住书生的苦苦哀求，更因为深爱着他，便修炼金蟾秘籍。数月后学有所成，为书生报仇。岂料此时书生却因她半边脸容貌尽毁，便另觅新欢拂袖而去。柳媚娘经受不住如此打击，性情巨变，在数日后一个夜晚找到书生夫妇，将他们二人杀死。从此深居蛤蟆谷中的山洞中，与金蟾为伴。
如果没有左小右的介入，柳媚娘最终的命运就是被行走江湖的李逍遥和林月如所杀，成为仙剑中最让人同情和遗憾的反派角色。
但七年前，左小右游历到扬州，遇到了当年仅有十七岁的柳媚娘，那时候柳媚娘还没有遇到那个落魄书生，被左小右‘截胡’了。
结果柳媚娘没爱上落魄书生，却爱上了左小右。可当时左小右在游历的过程中被另一个人格影响，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然柳媚娘美若天仙，且性情温柔，颇有才情，是个完美的贤妻良母胚子，但左小右依旧毫不犹豫的踏上了继续游历的路途。
可柳媚娘是个用情极深，且不离不弃的类型，结果左小右一走，她也追了上来，一直追了左小右一年多的时间，最后左小右实在被追的烦了，就谎称和她回扬州见父母，哄骗着把她送回了扬州，但刚见了父母，当天晚上他就跑进了锁妖塔，自此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七年之后，不想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