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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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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哥本来指望我帮他解决困难,没想到我把困难搞得越发大了。这本来不是我的初衷,可一哥不这样理解,他怀疑我心存报复。因为当初处分我时他作为单位领导没有出面说半句话。我这么年青,本来有大把前程,结果落了这么个处分,把这辈子给耽误了,我要是不积怨于心,我还是个男人吗?众所周知,我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要我操心的事多呢。可一哥说,骗你老婆去吧。说这句话真是丧心疯,众所周知,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老婆。

  第二天一上班,一哥就把我的联络官的职务撤了,让老陈顶我。这件事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很复杂。首先,老朱不答应,他就是要我做联络官,有什么事他就来找我,有什么情况就让我向他汇报。但一哥已经把我撤了,找我我也办不了事,汇报我也不了解情况。我只好去找老陈,要办事我找老陈,老陈就把事办了,要听汇报,我去找老陈,老陈先向我汇报,我再向老朱汇报。实际上我成了一个中间人。其次,老陈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向我汇报时是一套,等我向老朱汇报时(他在座),他老要“我补充一点”,他补充的全是未向我汇报的,这就让老朱产生一个想法,觉得我知情不报。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觉得老陈在公报私仇。前面已经说过,老陈以前也是担任领导职务的,犯了错误才改任非领导职务。犯错误的原因我还没讲,说起来也不算太大的错误,也就是越权批了一个四千万的减免税项目。众所周知,这种错误谁都犯过,你可以不当错误。另一个原因是他儿子做生意,做生意本来没错,错的是他还欠税。那时一哥是政治部副主任兼人事处处长,他找老陈谈话,说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巫里巫图做副关长,一是原地转非领导职务。老陈做了一辈子领导职务,要他做非领导职务等于要他的命,所以他想都没想就要去巫里巫图。他一答应下来就开始打起美妙的算盘:儿子大了,老婆老了,这个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巫里巫图是偏远一点,但偏远有偏远的好处,譬如说副处级在那儿就是很大的官。一个人在外地做官还有个好处,就是办事方便。

  老陈做了一辈子领导,还是那么天真。他不知道巫里巫图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也就是说他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但领导上偏偏要说他有两个选择,这是领导的工作方法。之所以要搞两个选择,领导上说这样显得有人情味一点。当然其中有一个选择根本是不可能的,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当然也不排除有个把蠢人一定要选择那个根本不可能的选择,领导这时就会批评他。一哥当时是这样批评老陈的。一哥说:老陈同志,你做了一辈子领导干部,为国家为人民做了不少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可你不能不服老啊!你今年五十八了吧?再过两年就退了,这个年纪的人该讲点享受了。你何苦要跑到一个野狼也不愿呆的地方去呢,那地方方圆几百里不见人烟,去的人基本上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也就是一堆骨头。老陈一听气得跳起老高,他跳完了才骂:操你姥姥,你要撤老子的职就直说,干吗绕弯弯逗老子开心。

  三

  有关老朱调查的案子要做一点补充。前面已经说过,单位在西山建了几幢别墅,花了几千万。美其名曰老干活动中心,众所周知,南村海关是个新鲜事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老干。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建别墅,也没人想要弄明白。大家明白的是很多人没房子住,单位也没钱建房子,证据是奖金发不下来,医药费也不给报销。有人就把这种情况向上面反映了一下,我说的是有人写举报信。然后老朱就下来了,带着两个调查小组。

  老朱下来时,一哥喜出望外,因为他是他一手提拔的。但老朱这人很不给一哥面子,他一见面就说:程关,调查组的工作希望你能正确理解,全力配合。说完这句话,老朱就提了三条要求:第一,不住宾馆,住招待所;第二,不吃酒店,吃饭堂;第三,调查期间所有人等不得请假,随传随到。一哥一听傻了眼,他跟老朱握了三回手,把调查组交给办公室,就跑到地下室来找我,说小朱这人简直是个中古遗物,不可理喻。

  我在地下室呆了两年,一哥从未屈尊下来找过我。这并不是说他从不找我,两年中他还是找过我几次,当然是一个电话或一个口信就把我招了上去。这次他亲自下来,我就知道他有求于我。他坐在我的位子上,捧起我的茶杯,把盖子拧了几圈,然后揭开茶盖,捧到嘴边要喝。我连忙说:程关,有矿泉水。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支,拧开盖,递给他。我这么紧张他喝我的茶杯,倒不是嫌他不讲卫生,而是怕他回过味来记恨我。要是他回到办公室才想起喝了我的口水,恶心起来,从此对我耿耿于怀,我就犯了不提醒之罪。一哥把我的茶杯放下,抓起矿泉水喝了两大口,对我说:坐,你坐。我在他对面坐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一哥说:听说你跟小朱关系不错,有十几年的交情吧,大哥这次能不能过关就看你了。我说:程关太高估我了,我跟小朱是有很深的交情,可小朱这人六亲不认,恐怕他不会睬我。当然领导交待的事情我要不遗余力地去办,除非小朱不睬我。

  为了对付黑脸朱,一哥下令成立公关小组。小组成员全是酒鬼,职务最高的是副处长,最低的是临时工,年龄最大的五十八岁,就是老陈,最小的十八岁,是个打字员,刚招进来的,这丫头的酒量是遗传的,她老爹是南村酒厂的厂长,国家级品酒师,拿白酒当开水,小丫头出世没两天,这老东西就拿筷子蘸酒给她喝。后来小丫头见了酒瓶就眉开眼笑,见了奶瓶就愁眉苦脸。单位招她进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能喝。一哥问我小朱爱喝什么酒,我说当时是喝五粮液,但五粮液假的多,喝了伤肝,听说小朱后来就不喝了,现在他喝什么酒我也不知道。一哥就说,各种酒都买一点,放在小餐厅,爱喝什么就拿什么。小组成员全都把手里的工作停下了,全天候守在小餐厅,随时准备酒水大战。但黑脸朱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要吃饭堂,行政科不给他买饭票。他就带领调查组去吃大排档。公关小组立即向大排档转移,每人捧一个酒瓶。黑脸朱给属下每人要了一碗炸酱面,哗啦啦几口吃光了。公关小组刚把阵形摆开,黑脸朱已经撤退了。气得老陈直骂老娘。他一气之下把大队人马带到金城大酒店,叫了一大桌菜,把手上的酒全喝光了。

  黑脸朱后来采取一种全线退守的战略,他叫人买了几箱方便面,几箱矿泉水,吃喝拉撒全在招待所。这样清汤寡面吃了几天,小组成员全都面黄唇黑,拉出的屎全都是半灰半黄的弹珠。一到吃饭时间,老朱就发悚,他都不好意思叫开饭了。他那帮兄弟算是体谅他的,一到开饭时间都自动去打水泡面。为刺激胃口,有人买了瓶辣酱。吃了辣酱,倒是不拉弹珠了,全拉稀。过五分钟就有人要上厕所,后来全在厕所门口排队。

  面对这种情况,一哥宣布休战,投降,然后由我出面做说服工作,请小组成员去一个比较干净的大排档吃了一顿。我和老朱每人一瓶二锅头,其他人一人一支啤酒,吃得喝得肚皮象一面鼓。

  一哥宣布公关小组解散,由我做专职联络官。后来他又把我的联络官给撤了,让老陈做。老陈就挖空心思拆他的台。

  有关老陈拆台的事是这样的。老朱每调查一个事,一哥就会想方设法摆平,刚摆平,老陈就利用职务之便提供新线索。老朱就派人再查,一哥只好又找人去补漏,搞得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可他一直没弄清是谁在出卖他,只好在大会上哭鼻子。一哥在大会上情绪激动,除了强调赴任以来所作的巨大贡献,一再强调所有基建项目的费用都是他一笔一笔象讨饭一样要回来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这些钱,所以大家别眼红这些钱花错了地方。讲着讲着,一哥涕泪横流,他哭着说:俗话讲,家丑不要外扬,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把单位的事向外捅呢。老陈后来对我说:他听到这里,心花怒放,心里象喝了蜜一样甜。

  四

  南村市建筑工程公司在南北大道水头段兴建几座碉堡一样的房子,美其名曰都市广场。预备八月份完工,以庆祝南村市成立十周年。这家公司背景很大,据说南村市政府机关全部工程都是由这家公司独立承建。其中也包括西山别墅。从南北大道经过的人每天都看到都市广场施工现场热火朝天,建房子就好象小孩码积木,每天高一大截。我说的是一个月前的事。现在你要是从都市广场旁边经过,施工现场一个人也见不到,只能见到几幢楼坯,还有几堆烂钢筋和碎石。楼上吊着一条横幅,写着百年大计,质量为本。另一条躺在地上,写的什么看不见。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事了。所谓出事就是这项工程的老板逃走了。逃走的原因无外乎两个,一是躲债,一是避灾。这里要补充一点,就是都市广场停工的日子正好是黑脸朱到南村调查的日子。还要补充一点的是,都市广场的真正老板一个叫马佩东,一个叫周来。我和几个调研员到西山别墅度假就是这两位老总接待的。前面已经讲过,大家玩得很不开心。黑脸朱来的时候,马佩东正在都市广场指手划脚,跟着他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有人叫他休长假,休假的地方最好谁也找不到。马佩东这几年靠着政府发了横财,在南村呼群结伴,人五人六的,但每次一接到这个人的电话就双脚发软,冷汗直流。马佩东、周来从南村消失了,到现在还没敢浮头,因为没人通知他们回来。

  黑脸朱的调查陷入困境,因为关键证人全部突然失踪了。派人去南村市建筑工程公司查证,得知该公司早在一年前就宣布破产,公司的一切就象一滴朝露,转瞬间给太阳蒸发得一干二净。

  有一天,黑脸朱来找我,要我陪他打场球。我问打什么球,他说打乒乓球。说着从屁股后面摸出两只球拍,又从裤腰袋里摸出一只黄色的小球。他对我说,把这个球打没了就收手。我有十几年没打过乒乓球了,一时还真想不起哪儿有乒乓球台。老朱说:你跟我走就行了。老朱带我去招待所,上了五楼,他推开一扇双掩的木门,我看见里面墙上靠着一堆废铁一样的东西。老朱三下两下搬开杂物,拉出那堆废铁。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折叠式的乒乓球台,铝合金的,涂了黑漆。老朱说: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乒乓球台,闲置了好久,真是可惜了。我和老朱一起装台子,问他怎么发现这个宝贝的。老朱说,前两天审基建科的小王,一时找不到地方,老陈就带我来这儿。小王这家伙顽固不化,审了半天,一个屁也不放,就一个劲给我递烟,我一急,就离他远远的,站在这儿抽烟,一只脚就踏在这玩意儿上面。发现原来是个宝贝呢。那时我就想起了刚毕业时跟你打乒乓球的事,还想起了刚来南村时你带我去桑拿。我想小王这家伙年青火旺,一定常去桑拿,不妨诈他一下,没想到一诈就把他给诈出来了。这可是个意外的收获呀。说起来也有你一份功劳。这真应了那句俗话:谋事在人也在天。那时我就想起了楚霸王在乌江自刎前说过的那句话,他说:天亡我也,非战之败也。我是这样理解的:一哥的所作所为,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就算一哥没干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就从他决策失误给南村海关干部带来的巨大损失这一点出发,我绝对不会帮他,当然我也不会出卖他。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关于我跟老朱打乒乓球的事是这样的。那时我们住在火车站后面,住在一个大院里。一个宿舍住了六个人,有两个酒鬼,有两个夜游神,还有我们两个正常的人。说我们正常主要是基于以下两点:一是我们一下班就回家(说准确点是回宿舍),二是我们买菜做饭。这样做又基于以下两点理由:不回家我们就没地方好去,不买菜做饭我们会觉得长夜难熬。这四位仁兄对共产主义十分神往,经常对我们俩共产。也就是说,我们买了菜,做了饭,他们回来了,报告也不打一声就分而食之。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们经常初一就吃十五。后来我们就不做饭了,吃食堂。吃食堂有个问题,就是赶不上班车,又花钱又受罪。他们叫花钱买罪受。俗话说,穷则思变。我们想了个变的办法,就是一下班就跑饭堂,打了饭就赶班车。这样做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就是晚饭后的漫长时间不知如何打发。我们坐在大院里看日落,时常看得脖酸颈痛太阳还挂天上。

  我们坐的地方是一个乒乓球台,水泥预制块做的,长不过两米,宽不够三尺,离地不到一尺。说它是乒乓球台,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打乒乓球。我们坐在台上看日落,有两个小丫头在我们周围转圈子,转了几圈,有个丫头说:大哥哥,给我们打打乒乓球吧?她们每人抱了几块断砖头,看到我们点头,就把砖头往台子中间黑线上放,这就是网。看着小姑娘打球,我和老朱(那时叫小朱)就大眼瞪小眼(他眼睛小),那意思是说,明天去买球拍和球。我们本来是正常人,给那四个家伙搞得不正常了,证据就是我们放着正经日子不过,却去跟小丫头们争乒乓球台,成何体统。其实那台子根本不是人打的,打球时得跪着,也就是说膝盖当脚掌用,那脚掌倒是愿意,膝盖说什么也不干呀,你一定要它干,它就把皮撕开给你看。跪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小朱这人不地道,他一看到我跪下了就把球往中线上打,害得我又要爬起来。这样上上下下,没几天我身体各部分全移位了,两只脚各走各的,左手常去干右手的事。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老打破球。那预制块没打磨,摸上去象刺猬,一天要割破几个球。乒乓球本来也不贵,可我们也没钱。这样我和小朱常为买球的事打架,打得多了我们就反目成仇,见了面就象见了杀父仇人。好在我们的双亲都在,所以回到大院只好继续打球——为打架做准备,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无所事事。我对小朱说,我家里兄弟姐妹多,负担重,你讲点风格吧,不就买几只球吗?小朱说:我小时候家里穷,欠债多,我爹天天给债主追得跑北京,我负担重呢。我说:放屁,再穷也不会穷过我,我小时候一天干二十四小时活,吃两分钟东西,你知道吃什么?红薯。他妈的,你爹跑北京干什么?小朱说:我小时候一天干二十四小时活,吃两小时的东西,你知道吃什么?麸子。他妈的你蠢,我爹上北京告状。

  麸子我还真吃过,当然不是净麸子,掺了点粗面。有一天,吃火烧粑,就是拿这种料做的,馅是豆角,我吃得津津有味,但不停伸脖子,那样子就象鹅吞田螺。我老妈就说:天天有火烧粑吃就好了。那时我老妈的幸福生活就是吃上麸子火烧粑。后来她的幸福生活是吃上水果罐头,那是我上大学时的事。再后来她的幸福生活是吃瘦肉汤,那是我毕业时的事。现在她的幸福生活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小朱的幸福生活是每天能打乒乓球,当然球台要是标准的。

  五

  那天晚上我跟周来打保龄球,一直打到深夜两点。球馆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连服务员都走了,只有一个球道管理员坐在值班室里打盹。周来的球技一流,可以跟老达媲美,但姿势比老达优美一百倍。看她打球也是一种享受,我之所以能熬到两点,与其说是欣赏她高超的球技,还不如说是欣赏她优雅的姿势。当然还有她的万种风情。后来我们开车到镇上喝夜茶。开的是周来的跑车,我们摇开车窗,让凉风吹拂我们的面颊。因为山路曲折,又是下坡路,我开得很慢。周来于是把头靠在我肩上,她靠上来之前说:有点累。其实她不说我也会让她靠。遇上这种场合,如果我是女的,我也会靠在别人肩上。何况身边这个男人还不老,而且有很多可资利用的关系。周来的披肩发迎风狂舞,象刷子一样不停地刷我的面部和脖颈,她身上有一股天然乳香,淡淡的,风也吹不走。这一切让我心旌摇曳,抓方向盘的手不停地颤抖。好在那段路不算太长,慢慢开,半个小时就开到镇上了。那时我已经有点把持不了自己,要不是当着广大革命群众,难保不对她动手动脚。

  周来后来成了南村口岸的报关大王,南村口岸所有进出口货物都要经她的公司过一过手。连马丽进设备也得由她通关。这一点早在我跟周来喝夜茶的那个晚上我就已经预言过了。那时我们都喝了点酒,有点醉醺醺的。我对周来说:别看马佩东人五人六的,你迟早会把他踩在脚下。周来说:江大哥看得起我,我敬你一杯。我还对她说:只要你愿意,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条件是不要跟马佩东在一起,你离开他越早对你越有好处。老实说,我对马佩东一点好感也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跟他在一起我无比愤怒。周来张大嘴看着我,她的嘴唇不大不小,线条优美,无比性感。她说:江大哥,我是一个女人,头脑简单,但要说服我也得给我一个理由。我说:理由就一条,因为他不遵守游戏规则。周来说:大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也有苦衷,没有马佩东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不能忘恩负义。我告诉你,我也有原则,我的原则是:受人滴水,还以桶水。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忠告。大哥,让我敬你一杯。我们一人喝了十支珠啤,把肚子喝得圆滚滚的。我尽管有点头晕,但十分清醒。周来早已醉到十分,她抓起空瓶,不停地往自己杯里加酒,最后举起酒杯说:大哥,你一杯是谢你当年救我的大恩。我一直铭记于心,希望大哥给我机会,让我报答。说完就往桌上扑去,我赶紧伸手把她揽住。

  从西山回来,周来老打电话骚扰我,要我陪她喝酒。我拒绝了,因为她除了陪我喝酒,也会陪一哥喝,也会陪老陈喝,也会陪老达喝。这是游戏规则。我不能破坏游戏规则,但我有选择的自由,这个自由就是不跟她喝酒。要喝我可以找马丽,找苗子,实在不行了还可以找屁珍。周来有一天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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