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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时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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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正布置成员们剪报纸,尤妲来了。她说干什么呢。桑迪不喜欢她,没好气地说:眼睛不会看么?剪着报纸呢。小组的工作后来就变成了剪报纸。小组成立之初,谁都很关心,大家都来过问,后来大家都不关心,谁都不过问。领导下了课题,大家开始都很认真,调研、查资料,加班加点,后来都不认真,因为下课题是一回事,出成果是另一回事,成果出来的时候,形势已经变了,领导对原来的课题已经不关心了。同志们熬日熬夜熬出的血汗仅仅作为一篇论文在电子版上公布一下而已。同志们心寒了,说:反正领导不看,我们又何必辛苦呢!我一听有道理,为谁辛苦为谁忙?以后领导下课题,我就让同志们剪报纸,大家伙你一剪我一剪,剪出一篇论文,放在电子版上公布一下算是完成了任务。这样我就比较有空,我有空的时候就跟尤妲煲电话粥。这时桑迪就会用剪刀敲桌面,她敲打桌面的水平很高,训练有素地打出一种毫无节奏的噪音。尤妲就会在电话里骂我:你老实一点好不好?打电话也动手动脚。我如果继续煲粥,桑迪就会一不小心把电话线剪断了。桑迪与我是多年的私人感情加师生感情,尤妲与我只有几天的私人感情。

  关于尤妲我要补充几句。我第一次见尤妲是在一个论文研讨会上,她坐在我斜对面,我见到她就感动了,为她的身材和侧影,因为在这种研讨会上你很难看到后影或侧影不错的女人。几天后,我正在办公室玩电脑,尤妲突然走到我身边,说是登记电脑的编号。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并就学历问题神侃到下班,原来她就是单位里那个大名鼎鼎的博士后。后来她四处散布流言,说是她慧眼识珠认识了我。我则称她为犹大,她出卖了我我才被钉在十字架上。我心血来潮答应去政研小组就因为听说她是小组成员。我报到那天她也去了,但不是报到,是去辞职。她宁愿辞职也不去政研小组,政研小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想而知。她辞职后开了家广告公司,一有空就打电话问我环境如何。她是存心看我的笑话。我一急就把桑迪找来了。桑迪和犹大原来在一个办公室,两人就象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天天大眼瞪小眼。桑迪来了以后,犹大不打电话来了。

  犹大不来电话的时候,我觉得日子特别长,每天无所事事,我只好数小腿上的毛。我数了一个月的腿毛,终于忍不住给犹大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得了个怪毛病,每天必须给犹大打个电话。如果哪天没有给犹大打电话,我就只能数腿毛,除了数腿毛,我什么事也干不了。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开着吉普车去兜风。为了方便调研,领导给小组配了部吉普车。这种吉普车据说是不能进北京城的。在南村大街上走也可能会被警察阻止。它本来应该呆在回收场的,就因为司机太忙,没时间送过去。现在它成了我的坐骑,我开着它在南村游车河,自我感觉良好。

  尤妲最怕我开车去兜她,她宁愿去挤公共汽车,也不上我的车。因为她上过当。有一天我带她兜风,在人民路塞了五个小时,那时烈日当头,气温至少在40度以上。汗水从尤妲两颊哗啦啦流到脖子,再汇集到乳沟,那气势就象长江决堤时的情景。她说她一辈子喝的水都没有那天出的汗多。为此她警告我说:如果对她心存泛想,当务之急是挣一部带空调的车回来。

  带空调的车,最便宜的当数长安奥拓,光车也得五万。我知道单位有人发得不清不楚,香车美人加别墅,要什么有什么。我苦干了十年,除去家累,还没存够五万呢。桑迪为此讥笑我,说:谁跟谁呀?尿得到一壶吗?我偏要往她那壶里尿,尤妲又不是神仙,干吗不能跟我尿一壶?

  三

  晚上没事时我会去打打保龄球。其他运动我都很在行,就是保龄球打不好。人家说我姿式不对,即使打直球,也是指东打西。打不好我偏要打,因为我喜欢这个运动。单位里保龄球打得好的人不少,其中就有老达。老达打球的姿式也不好看,他不是投球,是丢球,但丢得很准,差不多次次都打全中,这手绝技谁也学不了。有一次在天鹅湖,他随随便便丢了十二个球,居然一路叉叉。他懵懵懂懂要开第二局,球馆的人来找他了,说他打了三百分,该奖一部小车,除非他主动放弃受奖。他当然不会放弃,马上要去看看是部什么车,原来是部安驰。他一激动就开着安驰回了家,把单位的车留在球馆门口。到半夜才想起单位的车,赶紧CALL司机,叫他搭的去把车开回来,气得司机直骂他老娘。

  第二天我就有幸坐安驰去兜风,小妖精坐在老达旁边,我坐后排。老达意气风发,小妖精满面笑容,我气不打一处来。老达这家伙,一把年纪了,打起保龄来居然成了高手,而且还中了个头彩。这是什么世道。看来小妖精不是祸水是福水,我妈要是知道现在的结果一定后悔当年不该活生生的拆散青梅竹马。

  小时候我常带屁珍去兜风,当然是用脚踏车,没少摔她的屁股。后来跟她拍拖,她老打我屁股,我猜她是存心报复。那时屁珍是黄毛丫头,乳房没有现在的乳头大,我整天帮她往乳罩里塞馒头,她挺着胸脯在大街上走,很招人眼睛。过去的事我只敢在写小说时提起,现实生活中我是半句也不敢提的。屁珍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的夫人,间接上也是我的领导,所以我不敢招惹她,更别说得罪她了。譬如说老达憋不住了,瞒着她来找我杀棋,杀到兴头上,无论她怎么发威,老达就是不走,当然这样的时候少之又少。这时候小妖精就会说:鱿鱼,你悠着点。鱿鱼是小妖精对我的呢称,我对她的呢称是馒头。我赶紧收起棋子,用尽各种办法力劝老达回家,把不回家的各种后果一条条的摆给这老实人听。老达只好哭丧着脸说:下次吧,下次吧。

  我跟屁珍上床那天,她穿了套浅黄色的裙子,布质是棉涤纶的。她穿这套裙子在一处沙滩照过像,效果很不错,但她那天穿在身上就不怎么样。我对她说,是七十年代的吧?当时一定很招人眼。她说:嫌我不爱打扮?我真要打扮,恐怕你会自惭形秽。说着干手净脚把床单换了。这一点很合我胃口。我最讨厌睡别人的脏被单,当然女同志睡过的例外,屁珍的又例外,鬼知道老达有没有上过她的床。可我嘴上还是说:不用如此隆重,我是睡地毡长大的,随便惯了。这个时候屁珍也不忘挖苦我,她说:你也配睡地毡,我记得你是睡猪圈长大的。这句话就太伤人了。我小时候是睡过猪圈,那是因为家里穷,跟伯父分房子时我家就分了两间偏房,老祖母和妹妹占了一间,老爹老妈占了间,哥几个就没地方呆了。好在分房前在屋檐下搭了间泥巴房子,是厨房,顺着厨房又筑了间猪圈。大家都觉得人还是比猪重要,哥几个就住进去了,让猪们去草堆里委屈。村里人叫我哥几个猪娃,为这事我们没少跟人打架,我哥几个就跟邻村的伙伴铁,跟本村的势同水火。我跟屁珍没少在猪圈里作案,经典的譬如在乳房上绑馒头。这人一点也不记恩,多少年了还拿这事涮我。我说:我好歹还是睡猪圈,不会睡糟老头子。屁珍一听眼冒金星,扬手就要打我耳光,我哪能给她打着,抓住她双手不放。她一气之下就要变卦,不跟我做爱了,她说宁愿欠一辈子债。这时就由不得她了,她的反抗很快变成了呻吟。可完事后她仍然满腔怒火,不仅把我赶出了门,还说今生来世都跟我水火两立。

  屁珍后来对我说,她本来没想那么快嫁给老达,就因为跟我睡了一觉,觉得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那么多年了,我也算是对她关怀备致、体贴入微,可一旦干起来也不把她当人。按照她的说法,老达要么不是男人,要么也不好,那么是什么呢,屁珍蛮不讲理地说,是老公。这么说来我一不小心又帮了老达一个大忙,还把自己的一点念想也给断了。

  老达和屁珍结婚时我差点做了伴郎。他们在六月一号摆酒,这真是笑死人。孩子们正在到处玩,他们却穿得严严实实几百人挤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子里举行仪式。而且要我也跟他们一样受那个活罪。罪受完了进洞房的又不是我,我自然不答应。屁珍说,鱿鱼,你要是不来,这辈子我们就真的势同水火了。实际上我跟她从来就是势同水火,几时水乳交融过?她拿这个唬我,差点笑得我岔了气。那时老达还没做我的领导,屁珍也不是领导夫人,我本来可以不睬她,可我还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最后关头向她投了降。我最后到底没做成伴郎,倒做了她舅舅。好在没做她的伴郎,否则别人会说她,那么帅的男人不嫁,怎么嫁个糟蛋鬼?

  我突然成了屁珍的舅舅,经过是这样的:老达是当地人,当地的风俗,儿女婚嫁,舅舅一定要到场,舅舅不到,宴席不开。临急临忙,屁珍到哪去找舅舅?只好让我顶上。我突然成了人家的舅舅,一时适应不了这个角色,出了一身臭汗。还留下一个后遗症。许多人觉得这个舅舅又年轻又漂亮,纷纷要把女儿嫁给他,还要屁珍做媒。这件事让我开心了好几个月,还害得我到处打听有没有人缺舅舅。后来屁珍把相片摆在我面前,相片上都是要嫁我的姑娘。我看了相片,决定还是做舅舅,不要做什么新郎。

  四

  全国打私会议召开后,单位为落实会议精神,成立了加强货管工作领导小组,下设二十个执行小组,政研小组因为无所事事也忝列其中。执行小组的任务就是进驻各口岸充实第一线。

  我带领娘子军进驻南村口岸时,老达已经亲率办公室几个闲人先期到达,还领着南村的三位科长站在大门口欢迎我们。大门口的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上级领导莅临南村口岸指导工作!中午在单位小饭堂吃饭,饭菜很丰盛,还喝了点XO,大家都红光满面。两级三陪人员都很兴奋,纷纷称赞我是后起之秀,现在是衣锦还乡,以后更是前程似锦。我喝了点酒,在一片赞扬声里脚步飘浮,早把小组的任务抛到远洋轮船上了。口岸为了让我们有个良好的办公和午休环境,把档案室清理了,摆了五张桌子,装了电脑电话,还把原来在里面午休的女孩子赶到货柜里去睡。

  姑娘们坐惯了机关,初到码头对一切都觉得很感兴趣,吃过饭去研究冻柜,倍感新奇,用我家乡的话说,是见了个大广。第一次去查货,大家都争先恐后,没派到班的还关住门对我使性子。两个星期不到,皮肤开始变色,象涂了釉,大家又争着跟派单组长捉迷藏,以逃避查货,运气不好躲不了差的,一回来就用去污粉洗手,用漂白粉洗脸。然后就整天对我哭丧着脸,问什么时候班师回朝。

  我有时会开着烂吉普车去码头兜圈子,一来是看看姑娘们的表现,二来也算是尽一点监管的责任。姑娘们的表现真不敢恭维,象给人挟持似的,远远跟在现场查验关员的后面。吸机吸柜的时候,象躲地震一样躲到江边,怕吸机吸嘴坏了,货柜掉下来,把一身细皮嫩肉砸得血肉模糊。苦力开柜门,也躲开十丈八丈远,说是怕柜门打开时滚出废铜烂铁,还怕核污染。这哪叫加强监管,真是丢人现眼。第二天开会,我把她们臭骂了一顿,规定了十要十不要。要她们与现场关员打成一片。她们口服心不服,一散会就开始孤立领导,除了工作关系,避免和我接触。我有时跟几位科长谈工作,刚好尤妲打电话来,她们接了也不传,事后也不告诉我,让我下次和尤妲约会的时候看冷脸、吃苦面。我给尤妲打电话,讲不了两句电话就断了,信号也没了,待我去查看时信号又有了,原来是她们在捣蛋。电话插座就在桑迪脚下,她踢一脚就断开了,她踩一脚又连上了。

  中午老达找我杀棋。他说研究了几个棋局,手痒了几天呢。原来这个臭棋手没闲着,偷偷在家里摆棋谱,时刻想着跟我算变天帐呢。那天我刚学了个局,是尤妲教的。这是一种防守型的进攻局,犀利无比,她说叫吕钦局。我用吕钦局杀老达。交手不到十个回合,老达丢了个车,只好认输。第二盘杀到二十回合,又给我吃了一边的炮和马。第三盘杀到十五回合,他又丢了只马。他很气愤。他说没想到研究了半年的柳大华,居然杀不过吕钦的一个破局。他一边骂柳大华的祖宗,一边和我摆第四盘。一看我摆开了吕钦局,他又傻了眼。他说,你就不能摆摆其它局?我说:你赢了我的吕钦局再说。他说:没劲,没劲,不下了。不下最好,我最烦中午下棋,一下棋下午就没精神,没精神就没法对小姑娘们加强监管,小姑娘们每天都和尚撞钟,叫我如何落实打私会议的精神?

  尤妲打电话来,说要请南村的弟兄们吃饭,饭后卡拉OK。我说:钱多了烧包是吧,匀一点给我用。她说交个朋友嘛,南村口岸的弟兄一个都不认识呢。我说:要红杏出墙,也得选选地方,不要在我的地头上。她在电话里叽叽直笑。临下班,尤妲真来了,开了部新款雅阁。她依依然走下车时,大家眼睛都一亮。桑迪又羡慕又嫉妒,恨得牙根直咬。记得上次去找尤妲,她还开着部捷达,才大半个月功夫,她已经鸟枪换炮了。尤妲走过来咬住我的耳根说:真要请南村的弟兄。真不明白,这人又不做贸易,请弟兄们吃饭干什么?我躲开两步,故作愤怒的说:你别想让我拉皮条!她掩住嘴笑着说,讲得这样难听。说着拿手机砸我。我赶紧接住,心想你不要我要,我正缺这个呢。单位刚把我手机收了,说是要节省开支。

  我带尤妲去四川酒家,开了个小房间。落座后尤妲仍不依不挠,非要我再约南村的弟兄。我死活不答应。我说:千金易得,一宿难求,我会傻到找电灯泡来照着吗?她又气又急,用拳头拼命捶我的胸口。我们要了几个小菜,有辣子鸡、水煮牛肉、东坡肘子、凉粉。还要了瓶糊涂酒,喝完了后又要了瓶。这餐饭从六点直吃到十点,两人都醉薰薰的。我一张脸喝成了猪肝色,尤妲的脸艳若桃李。尤妲说:看你的酒量,你是仕途到顶了。我说:知道,知道,看你的脸,蜜桃一样,生意定是无可限量呢。

  我和尤妲相互搀扶着上了车。车一开动,我就开始发晕,象在水里漂浮。尤妲后来说,我一路上鼾声如雷,她打了我几巴掌,我毫无反应。等我有反应的时候,已经躺在尤妲的别墅里,身上盖着她的真丝睡裙。

  五

  洪玫用纸牌给我算命,说我在本命年会遇上贵人。那时我已经过了第二个本命年,正跟洪玫同居,前途一片黑暗,所以对她的预测一点也不相信。那时离第三个本命年还有几个年头,我要是相信洪玫所说,也就等于还有几年的苦日子要熬,如果熬到了头苦尽甘来那还差不多,万一熬到那时还是苦海无边,我还会有生的念头吗?等我到了栏石口岸,也差不多要到本命年了,我首先遇到的人就是老达,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科级普通干部,看到他好象就看到了我的未来。老达干了几十年的海关,按他的说法,他查过的货柜比我吃过的米还多。我要遇贵人首先就要跳过他这道坎。要让他走我前面,也就是我在后面慢慢跟着,我这辈子就算玩完。

  遇到了主任,我才相信了洪玫的话,觉得这丫头尽管神神道道的,还是有点先见之明。我跟主任也没有什么三姑六婆的关系,师承上也没有什么渊源,不知道他怎么会把我当他的人用,这一点我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别人也想不明白。总之大家都觉得我在坐飞机,到栏石没两星期就当组长,三个月不到提副科,一年不到提正科。提正科的时候大家都有意见,说我坐飞机也就算了,竟然坐上了火箭,就算是老柴(本系统最高领导——江摄注)也没有升得这样快。主任一听就火了,他说,妈拉巴子,小江到海关十多年了,十多年了才提个正科,还他妈快?大家一听都不出声了,但心里都不服。十几年才提个正科是不算快,但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呀。主任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他说,就这么定了。当时人事处长老邱在坐,他对主任讲的那句话也有意见,主任的意思里含有他没做好伯乐的成分,要是他慧眼识珠,我几年升一次,现在也不用坐飞机了,也不会惹得大家都眼红。老邱是主任的老部下,他要给老领导面子,提我的事还不敢拖。但他耍了点小花招,把我提到南村去当办公室主任。老邱私下里说,胡汉山倚老卖老,在栏石只手遮天,他提的人我偏不给他用。胡汉山就是主任,因为他姓胡,长得圆头圆脑,跟胡汉山就象一母同胎。

  我去跟胡汉山告别,胡汉山说:他妈的,都说我罩你,妈那巴子,我就要罩你。他说完还摸了摸我的头,摸完了说: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这时我觉得很伤感,我到南村这么多年还没人这么关怀我。我在海关学校时,校长也算关心我,给我做了个副主任,尽管这头衔一到外面就没人承认。在学院,老院长也有关照我,许了很多愿,尽管后来大都没兑现,但也总算帮我弄了个讲师。可跟胡汉山一比,他们就简直不是人,跟我封官许愿无非就是要我替他卖命。我给主任买了点泰国燕窝,那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收入托一个带团的朋友从东南亚拎回来的,我是真心的。我就担心主任心火太旺,容易吃人家的亏。主任说:妈拉巴子,你搞什么名堂?这东西大把龟儿子给我送,你拎回去,补补身子。

  我觉得这世上就两种人,一种是爱你的,一种是恨你的,除此再找不出第三种。譬如说主任爱我,所以他拼命提我,人事处长恨我,所以想方设法找人来压我。我跟老邱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因为主任在提拔我时没有征求他的意见,把他得罪了。我这人还很倔,你不尿我我还不尿你呢,从来不去找人家修补关系。这一点很象主任,所以他很喜欢我,同时又大摇其头。他的意思我知道,他认为我的官做到头了。老达就是老邱找来压我的人,他先让老达做副处级调研员,然后把他转成副关长。正好压在我头上。这事我开始还不知道,我从来不把人往坏处想,后来是屁珍说漏了嘴。原来人事处长夫人得了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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