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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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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怀薇捡起筷子,笑赞:“夫人好音律。这首本是宫体诗,草民唱来徒有其型,夫人玉口,才相宜得彰,尽显宫廷华贵之气。”

    梁荷颂本就是妃嫔,莲儿一个船婢,哪里体会得到其中深意。

    “我唱得拙,让各位见笑了。”梁荷颂未多言,也不想多说一句话。她才不想唱给这些人听。她只唱给哥哥烨初听过。哥哥不让她唱。再说,和个船婢一起唱,回宫若是被人知道了,免不得被人一阵耻笑。皇上还说会以宠回报,他便是这么“宠”她的……

    梁荷颂落座,面上虽和颜悦色,心下却不悦。

    一直不动声色的厉鸿澈自斟了杯酒,端上,缓步走来。梁荷颂颔着首,见眼前一双黑靴子,抬头一杯酒边递到唇边,那固执的姿态,仿佛她不喝他就不收手似的。

    喝就喝。梁荷颂接过喝下。“谢十三爷赐、咳咳,赐酒。”

    好辣!

    滴滴答答,厉鸿澈在忠臣子,尤其是在厉哲颜与郝温言的视线中,又倒了一杯递过来。

    梁荷颂余光一斜,便看见厉哲颜紧抿得苍白一线的唇,和半拢在天青色袍袖下紧握的拳头。

    哲颜哥哥……梁荷颂刚心下一软,面前的寒气就铺面而来、让她浑身一紧!

    她傻了,皇上还在面前呢!

    “喝!”厉鸿澈将她锁在眸光中不能闪躲,只说了一字。

    “……”梁荷颂接过来喝下,辣得两颊通红。大混蛋,明知道她身子娇弱不胜酒力,非逼着她喝酒!真是可恶!嘴里不能骂皇帝,于是梁荷颂在心里狠狠把厉鸿澈骂了个狗血喷头!

    微弯了弯唇角,厉鸿澈这才满意地放下酒杯。

    “方才夫人给我倒了两杯酒,为夫亦投桃报李。”

    梁荷颂心头正骂着,如此一听,抬头看厉鸿澈,可这时厉鸿澈已经背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颀长高大的漆黑身影——长发如墨,衣袍如墨,唯有腰间的玉带是绣暗纹的深灰色,环佩琳琅、兽毛领加身,确实贵气凌人,仿佛难以企及!

    但饶是如此,也不能改变他把她当歌女的事实!那黎怀薇看见了,便是等于淑贵妃看见了,藤九太医看见了,就是等于整个太医署和后宫都知道了。

    丢,人!羞,辱啊!

    厉鸿澈沉声吩咐船婢:“找你们船家,取最好的琴!”

    众人不知皇帝要做什么,坐席静观。只有厉哲颜时不时往梁荷颂这里看,又看看皇帝。

    厉鸿澈要琴,画舫的船老大亲自送来了自己的私藏古琴,厉鸿澈接过琴,但船老大并没走,而是壮了壮胆子,问:“十三爷,不知方才是哪位姑娘在唱?”

    厉鸿澈抚了抚琴面。“何事。”

    “方才另一只官家画舫从旁经过,听见了歌声,便让老朽来、来问问……”

    船家脸色古怪、吞吞吐吐,怕不是问这么简单!

    画舫间买卖歌女,或者富贵的文人骚客间赠送艺…妓以结交友人,在这片儿江上是极为常见的事。船老大这一问,意图已是明显!定是有人听了,起了非分心思!

    厉鸿澈缓缓睨来,吐字如冰!

    “滚。”

    船老大被厉鸿澈眼神看得后背一寒、双腿发软,打心底畏惧得很!之前这爷虽然话不多,但是对他都是礼貌尊重,使银子更是大方。不想,这一下冷脸如此可怕。可是,可是旁边那只画舫里的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啊!

    船老大硬着头皮,只差没有跪下,哭脸央求:

    “十三爷,您行行好,帮帮老儿。老儿这画舫新建不久,变卖了田产店铺,就指望它养活一家老小。您也是做生意经商的,知道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隔壁那只画舫的官差都等着了,老儿实在惹不起啊。若是老儿没个交代,恐怕就没命给爷开船下江了。”

    厉鸿澈侧目。

    “他要你怎么个‘交代’。”

    船老大颤颤抖抖地从怀中掏出一大锦囊的包块,展开来竟然全是金灿灿的金元宝!粗略一看,也有好几百两黄金。好阔绰的手笔!

    “官人让老朽将这包金子给十三爷,然后将刚才唱《后…庭花》的姑娘带走。”

    船老大这话一出,满座皆惊,只觉马上要看到一出血案!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这是提着脖子往刀口撞啊!

    黎怀薇、藤九等人都是面面相觑。敢公然抢皇帝的女人!!

    厉鸿澈瞥了一眼那金子,挑了个金元宝在手中把玩了把玩,扔给船老大。“滚出去!”

    船老大捧着金元宝,大松了口气。收了银子就好办!他忙称谢门外候着,等待里头的话别完,然后带人走。

    厉鸿澈调好琴,竟在这个剑拔弩张、火烧屋檐的时刻,闭目弹起了琴。众人虽奇怪,却很快被这琴声吸引,一曲不知是什么的曲子。

    曲不长,厉鸿澈十指按琴弦,音毕。

    “哲颜,将此曲记下,用作曦夫人那首词的音律。”

    厉哲颜吃了一惊,这才明白。原来皇上是……是为颂儿弹作的音律。皇帝亲自弹琴作音律,谁还敢以此笑话梁荷颂。耻辱,变成了无上恩宠!厉哲颜一边为梁荷颂松口气,一边又心下泛酸苦。虽不知怎么回事,但他直觉,仿佛颂儿,就是颂儿。他竟然要为他们谱写这词曲,他多希望是他来弹这琴……

    黎怀薇也明白过来。酒,和琴,都是皇上一早就设计好的,他根本就没想让曦贵人出丑!把他们这群人都玩了一道!

    看来这曦贵人,真是她姐姐皇后之位的一大威胁啊。不过,他记得这首《玉树后…庭花》是亡国之音,虽然民间唱的多,但曦贵人可不是草民女子,从她嘴里唱出来,未免……

    黎怀薇心下有了些许计较。

    外头船老大等得着急,小声催促:“十三爷,您可话别好了?官家在催要人了,您快些吧!”那可是按察使家的梁大公子,和潘河道家的潘大公子,靠水吃饭,最怕的就是这两个霸王!人称这江上双霸!

    这不怕死的,真是嫌自己命长啊!忠臣子心道。

    “十三爷,这等龌龊、鼠狼之辈,让怀薇和哲颜公子去处理就是了,别污了您的眼睛。”

    “十三爷,还是哲颜去吧。”

    厉鸿澈抬手让他不必再说,起身。“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官老爷,银子这么多。”

    他嘴角闪现一抹笑,有多好看就有多让人胆寒。

第49章 嗷呜() 
门外头,方才灰头土脸下去的莲儿假意端着酒盏上前与船老大说话。

    “舅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莲儿软声问。其实刚才她被那天青色袍子的公子赶出来时,看见那只官家画舫就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船老大老眼睛左右瞄了瞄,小声道:“还能是什么,江上双霸看上里头唱曲的姑娘了!虽然这会儿在江上,谁也惹不起他们,但我看那十三爷非富即贵,恐怕不好惹。舅舅真是怕被牵连啊……”

    莲儿假装一急,却掩不住双眸幸灾乐祸的痛快笑意。

    “我与那潘公子和梁公子还算熟识,我进去与十三爷说说。”

    船老大自是高兴。

    莲儿之前在厉鸿澈面前说的可怜身世,半真半假。她亲生父母是早死了,不过养父母还在,她自己来这船上帮工的。能坐这画舫游江的可不是一般人。成日里看达官贵人、富商老爷的看多了,也就难免起了飞上枝头的想法。

    莲儿刚要敲门,门便开了!

    厉鸿澈与厉哲颜等人出来。莲儿仰视着突然出现的厉鸿澈,一下给痴愣住了。

    厉鸿澈俯视了一眼。莲儿忙让开,看着远去的高大玄色背影,心头砰砰跳。但看那十三爷,年轻俊朗,江风吹来将他浓密黑发吹起,又高冷又俊气,她若是错过这个枝头,那就真是可惜了。

    梁荷颂被冯辛莟和高宝禅二高手保护着,坐在里头。痴安在一旁伺候。贤太妃偷喝了二两小酒,大喇喇躺在火炉边儿吊着口水睡觉。

    莲儿走进来,审视了梁荷颂一眼。

    “夫人,您真是命苦,唱支曲子没想到就遇到了江上双霸。您也别怪十三爷,他若不交您出去,恐怕是上不了岸。”

    梁荷颂抬了抬眼皮,没说话。方才喝了两杯酒,她正晕着呢。

    “……夫人,我知道您觉得莲儿身份卑贱,不想跟我说话。”

    莲儿说着,也没了之前那么卑躬屈膝的可怜状,她平素本也不是卑微的船婢样。

    “那梁、潘二公子家中美人无数,半数都是从这江上‘买’走的。那些美人从前也是吃香喝辣、清高得紧,根本不把我们这种奴婢放在眼里。不过,从前那些嫌弃我低贱的女人,这会儿都在那条画舫上当粗使贱婢呢!呵呵。”她眼梢一盯梁荷颂,言下含沙射影讽刺之意,十分明显。

    “我们夫人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个奴婢还我我我的。”痴安忍不住出声,说到一半儿便被梁荷颂眼色制止。这回皇上是微服私访,惹人注目总是不好,能少些纠纷是一些。

    梁荷颂的隐忍,在莲儿的眼中变成了懦弱害怕,她哼了一声。

    “我与潘、梁二公子熟识,你若求我,我还可将你牵线搭桥助你进潘公子屋中,做个小妾。若是你被梁公子看上带走,那可就不知怎么个折腾法儿了。呵呵。”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被交出去?”

    梁荷颂抬眼看了莲儿那翘着尾巴的得意状。

    “潘公子是江南河道总督的儿子,你说,在这江上是不是他们说了算?十三爷哪怕再有银子,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

    “那,另外那个梁公子呢?”

    虽然姓梁的颇多,但梁荷颂还是忍不住心下一抖。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至于这梁公子,来头更是不小!”

    莲儿扬起下巴,仿佛认识那什么双霸,自己也成了极不得了的人物了,方才唱曲儿的自卑没了,生出不少优越感。

    “梁公子是咱们江苏省按察使梁大人的独子。梁大人是盛大将军的得力属下,地位可不一般。不过像你们这种深闺弱妇见闻少,应当没听过。那便说皇上吧,当今皇上的新宠曦贵人也姓梁,就是梁大公子的表妹!”

    真是梁纨!梁荷颂脸色一白,想起了多年前在梁府时的回忆。

    莲儿见梁荷颂脸色一白,只当她是被吓傻了。“民不与官斗。十三爷也是不敢与他们对上的。再说,十三爷银子都收下了,你是不去也得去。怪只怪你刚才出了风头,若是你谦虚一些,让让我,那也不至于这样。不过,若是你求求我,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在双霸面前美言几句。”

    梁荷颂回神。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莲儿没听出其中的讽刺。

    “你这样的女子我见多了,往后可不要求着我帮你在公子们面前说好话,求他们多看你一眼。”

    “你这样……这样‘特别’的女子……”梁荷颂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我倒是头一回见。”特别不知死活的女子。

    梁潘二霸,一个是梁纨,一个是河道总督的儿子。河道总督梁荷颂记得。黎大学士几次进谏,说江南河道总督贪…污河道银款,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

    梁荷颂坐不住,想起梁纨她就恨不能捏死这只蟑螂!没想到这还没见上,他就又生出如此龌龊的心思来。还想买了她当歌姬?

    贤太妃一直在火炉边儿翻来翻去的烤肚子,穿衣服的人,你是永远不懂猫有多怕冷!

    见梁荷颂出去,贤太妃猫眼睁开一条缝隙,瞟了一眼她,没兴趣去看热闹。一堆奔来找死的菜瓜,实在没什么好看。比起后宫的风波,实在不是一个级别。

    莲儿见贤太妃样子可爱,想摸又怕被挠,便用脚踹了踹。“嘿,懒猫儿,起来!不许睡!”

    “喵呜……!”

    “哎呀我的脸,你这疯猫!滚开!”

    ……

    莲儿被贤太妃挠了几爪子血印,气哼哼的出来。她知道这猫是那什么夫人的,对梁荷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莲儿对屋里头低声嘀咕:“找个药,毒死你!死畜生!”敢挠花她脸!

    对了,最近开春,船上在除鼠,正是用的鼠药拌鱼……

    就说话这回儿功夫,外头两条画舫上已经并肩对话上了。

    船老大说的“官家画舫”,确实比其它画舫华丽,且特意建得高大许多。朝廷派来巡视河道、保证安全的的战船,竟然被梁潘二纨绔改成了画舫,饮酒作乐、强抢民女。保护河道的官兵也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

    官家画舫上,梁纨与河道总督潘青云之子潘晟,负手高傲而立,以下巴和鼻孔俯视着另一条船上的厉鸿澈、厉哲颜、黎怀薇一行。

    其实厉鸿澈出现的瞬间,潘晟一看就有些心虚,与梁纨小声说了有打退堂鼓之意。是梁纨执意定要抢唱歌的美人。

    梁纨见来人不交美女,叫了官差正想把厉鸿澈给抓起来。

    “本公子要的人,都敢不交!”梁纨咬牙切齿。“来人,把那不怕死的黑衣裳都给本公子绑了,拖上船!衣服都给扒了!”

    “是,公子!”

    梁荷颂出来时,正碰上梁纨吩咐了官兵打算绑厉鸿澈。而厉鸿澈不动声色,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莲儿紧跟梁荷颂之后出来,看见了这一幕,瞟了一眼梁荷颂的背影,笑哼了一声,忙上前对梁纨客气恭敬道:

    “梁大公子,您大人大量,息怒息怒。十三爷是外地来的,不了解这里的规矩,您可千万别动气啊。您看在莲儿的面子上,拿了人,就放了十三爷他们吧。”

    莲儿回头朝梁荷颂的方向瞟了一眼,“喏,人就在这儿了,就放了十三爷吧。”

    十三爷定然感激她救命之情!莲儿想。

    梁潘二人顺着莲儿眼神瞧去,潘晟一惊喜,梁纨却是一惊吓。

    潘晟一见梁荷颂,美丽动人、倾国倾城,只差没流下口水来,哪里肯罢休。“梁兄,看来你果然说得对。如此佳音,定是美人!”

    “你给我闭嘴!”梁纨急忙低斥,便听梁荷颂那头——

    “许久不见,表哥便送这么个见面大礼,真是让荷颂好生惊吓呀……”梁荷颂一开口,冷意凛凛。

    半数的人,大吃一惊。

    “表、表表……”莲儿吓慌了神,只觉再看梁荷颂,浑身都是冷汗。究竟是不是她听错了?

    “不是让你在里头休息吗。”厉鸿澈在厉哲颜、郝温言,应该说是众目睽睽之下,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梁荷颂身上。

    系带子时,梁荷颂看见了他嘴角有一抹得逞的诡笑,像是在说:你不是嫌弃么?

    是,她这会儿是需要他肯定她的地位。

    一见梁荷颂出来,厉鸿澈就知道行踪包不住,也就没让冯辛梓几人动作。

    梁纨眼珠转了转,细思极恐!忙屁滚尿流跪下。“草民梁纨,参见皇上,参见曦贵人!”

    潘晟倒抽一口凉气,吓得是连跪都忘了!凶神恶煞地官兵,一下子懵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全部丢了刀剑跪下瑟瑟发抖,一同高呼。

    莲儿船家等草民,早是吓得战战兢兢。一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那便是找死。

    梁荷颂也单膝下跪请安状。

    两船人,只有厉鸿澈一人临风站着。

    潘晟老爹是正二品江南河道总督,知道这回事大了!抢女人抢到皇帝头上,不是找死么!别提说话了,连响屁都不敢在厉鸿澈面前放一个。

    “把那什么,双霸,给朕提下来,捆上。”

    “是,皇上。”

    厉鸿澈将梁荷颂往臂弯里一揽,温柔低头道:“你双菱轩里正缺两个伶俐的太监,若是你看见合意的,就带走。朕都依你。”

    冷面狼厉鸿澈突然这么温柔疼爱,梁荷颂简直一时适应不过来,完全不敢看跪在一旁紧抿双唇的厉哲颜。她现在,需要皇上这份恩宠,不管皇上这恩宠是出于对哲颜的警示,还是……出于对厉哲颜的警示。梁荷颂冷眼瞥梁纨一眼。

    “一路南下,臣妾并未看见什么合意的,而下瞧着他们二人倒是顺眼。”

    梁潘二人一听“太监”二字,差点没晕了去!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曦贵人饶命,草民二人做不好伺候的活儿,怕伺候不周,请娘娘另立人选啊……”

    潘晟屁滚尿流。梁纨屁滚尿流的空档,扬起眼睛偷偷看了梁荷颂一眼,眼中却没有潘晟那般害怕。他才不信,皇上真能让他们进宫当太监!盛大将军可是他爹的靠山!

    梁荷颂冷哼了一声,斜眼瞥了眼跪地低头的莲儿。

    “他们就是你说的什么‘江上双霸’?”

    莲儿脸色苍白,哼哼唧唧半晌,才抖出话来,砰砰地磕头求饶命。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贱女再也不敢了,贱女有眼无珠,贱女该死,再也不敢了!”

    莲儿一口一个自称贱女,啪啪的自打耳刮子。

    厉鸿澈挑了挑眉梢,打量着梁荷颂,总觉得这会儿的她与平日可怜兮兮、柔柔弱弱的样子有些不同,秋水动人的眼睛被恨意和果决占据。平时没看出来,这丫头片子拢起眉头来还有点儿架子。

    ……是因为梁纨?厉鸿澈循着梁荷颂视线看去。梁纨忙哈巴狗似的低头,不敢抬起。

    “‘江上双霸’?”梁荷颂冷冷地笑哼了一声,“我看,江上双王八更合适!”

    她话一出,一片肃静!潘梁二人好歹还是要员之子,被说成王八,未免有些太狠了!是以,也没人敢笑。

    “哈哈哈……爱妃果然聪慧。”

    厉鸿澈将梁荷颂揽进怀中,他本生得高大,梁荷颂在他胸前小小一只,江风都被挡了干净,很是暖和。

    厉鸿澈一发话,才起了笑声。皇上都笑了,你敢不笑?不给面子?活腻了!

    江上双霸,从此就成了江上双王八。

    梁潘二人被捆上,拖上厉鸿澈这边的画舫,关着。上了岸,再慢慢找上他们老爹,一起修理!

    事儿了结,贤太妃睡醒从里头出来,出来一看不得来,全身忽然黑毛一炸,成了个黑球儿!

    梁荷颂不明所以,担心下已经隐约有了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回头一瞧——

    “咻”!一只灰色大猫,如同闪电一般,越过船舷,从官家画舫上跳过,朝贤太妃飞奔而来!仿佛带着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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