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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说哥哥会原谅我吗?”我轻声问道。
姐姐只是温和地看了看我,说“阿文,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去找他,或许时间能够磨平这一切吧!”
“哎,你说可娴怎么会跟那小子在一起?”
“就是啊,她那么优秀又有气质,想当年我们在学校她多威风啊!那么多有钱有本事的男生追求她,她都拒绝了,现在竟看上了那个什么都没有还坐过牢的家伙!”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还不快点去巡逻!”钟Sir走过来,打断了那两名警员的议论。他又看了我一下,笑着说道:“阿文,又来找晓希啦!”
“嗯。”我轻轻点点头,问;“钟Sir,可娴最近还好吧?”
钟Sir微微叹了一口气,露出很失望的神情,回答道:“唉,真是没想到啊,她竟然会选择了家诺!以前她表现那么优秀,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也很看重她,本来上头要让她这个月升职的,但是大家知道她跟家诺的事情以后都在背后议论纷纷,弄得口碑不怎么好,上头又取消了这次给她升职的机会,我想,她的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阿文,你跟她玩得好,不如,有时间就劝劝她……”
“劝她?她跟家诺是真心相爱的!”我显得有些激动。
钟Sir听到我的话,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着头,默默离开了。
“姐姐,他们都这样常常说可娴吗?你怎么想?你也认为家诺配不上可娴,他们不应该在一起吗?”我对这样的流言感到害怕同时又有些愤慨,迫切地渴望得到姐姐的答复。
姐姐却很镇定看着我,柔声说道:“每个人的背后总会有人说闲话,有些人会说你对有些人说你错,但是只要自己觉得没做错,又何必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呢!我相信家诺对可娴是真心的,所以,姐姐祝福他们。”
姐姐温和的话语像是一阵春风,吹散了我心中的困惑与不安,看着一旁善良恬静的她,我在心里默默说了句谢谢。
当我看到可娴时,她确实不太好,神色有些黯然显得憔悴,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竟只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她看见我,略显苍白的脸上扬起微微的笑意,她说:“阿文,我发现自己真的很爱家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只觉得他很真诚,让我有种想接近的感觉,你知道,我也是个孤儿,或许,孤儿跟孤儿之间本身就存在一种默契吧!”
“可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有放弃。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坚持没有错,家诺会永远爱你,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你,会永远用心地照顾你,陪你走完人生的路。”我带着不尽感激与淡淡的忧伤倾下这番话。
可娴的脸上突然泛出几丝惆怅,她说:“我想,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家诺很爱我,他也离不开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我并不在乎别人怎样说我们,但是,爷爷知道了我们的事,他很生气,不许我再跟家诺交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爷爷生那么大的气;他的心脏病又犯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爷爷一手将我带大,我不愿他为了这件事伤害了自己的身体,但是要我跟家诺分开,我又真的做不到……”
她低下头去,一贯坚强的她默默地流泪了,我站在她的身边,沉默着。她是孤儿,是她的爷爷收养了她,将她养大,她应该好好孝顺老人,听老人的话,但是,她跟家诺又确实是真心相爱,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他们不应该被拆散的……
“可娴,你别哭,不如,我陪你去劝劝你爷爷吧!”
可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下班后,我陪可娴去了她爷爷的家,到了才发现,原来老人竟和爸爸一样富有,可娴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怪不得她的爷爷看不上家诺。但是,现在这个年代,还要讲究这么多世俗的礼仪吗?只要真心相爱,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
她的爷爷见到了我,突然很激动地拄着拐柱走上前来,略带愤怒地说道:“你出去!别以为穿了身像样的衣服过来,我就会把可娴交给你,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可娴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不会让她跟你这种小混混走的。出去,快滚出去!”
我留意到身旁的可娴瞬间又落下眼泪来,她急忙扶住老人,小声说:“爷爷,他不是家诺,是我朋友,他是我朋友啊!”
老人的怒气退减了一些,他打量着我,说道:“朋友?你哪来的?干什么的啊”
我很恭敬地回答:“爷爷,我叫方泽文,是可娴的朋友。我在华祥南公司上班,是一名业务部的经理。”
“方泽文?是可娴的朋友啊!来过来坐吧,不好意思啊,刚刚认错人了,让你见笑了。你该跟可娴差不多大吧?这么年轻就当了经理,挺能干的嘛!爷爷听完我的介绍,亦变了脸色,很热情地招呼我过去坐。然而,这让我感受到原来可娴的压力这么大,老人这么恨家诺,我能说服他吗?
“爷爷”,我很谨慎地开始了话题:“可娴也到谈恋爱的年龄了,你觉不觉得她的身边是该有个照顾比较好?
老人有些神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说:“这种事情我也不反对,只是,我还有一份很大的家业,身边就这么一个孙女,要找也要找一个配得上的才行。年轻人,虽然你很能干,但毕竟还只是个小小的经理,我看……”。
“年轻人,你的心情我能了解,但是你跟这个家还是有距离的,可娴的事我自然已有主意,厦姿董事长易雄的儿子易冬暖就很不错,我决定下次带可娴去见见他。”老人品了茶,很郑重地说道。
“易冬暖?爷爷,你了解易冬暖的为人吗?你觉得他有可能给可娴带来幸福吗?难道你宁愿将可娴交给这样一个人?我站起身很气愤地说道。
老人也相当气愤地站起身来,他指着我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算易冬暖不好,我还可以找别的人,听说关洲股东大会会长方伟业先生的孙子也很不错,总之,不论怎样都轮不到你!”
这样的话令我实在哭笑不得,天底下怎么竟有这样的爷爷?他把自己的孙女当作什么,一个诱饵吗?到处去物色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孙女婿?我冷笑道:“爷爷,你到度有没有真正站到可娴的立场为她想过?你体会过她的感受吗?你想过没有,你要寻找的人到底人品如何,有没有女朋友,会不会好好照顾可娴……”
“住口!”他迅速打断我的话,”可娴是我养大的,她当然该听我的话,该找一个有能力接管我家业的人,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也别痴心妄想了,走吧!”
一直坐在他身边黯然落泪的可娴再也忍受不了,她激动地站起身来,望着老人,显出极度失望与痛苦的表情,大声喊道:“我不要什么易冬暖也不要方泽方,我只要家诺,爷爷,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飞快地跑了出去,头也没回。我看了一眼面前惊异而愤怒的老人,平静地说道:“您确实很让人失望,我便是方伟业的孙子方泽文,但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对我很好,我们在一起很幸福。我今天来只是想把这样的幸福传递给可娴,您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房子和这么多钱。又何必要破坏可娴的幸福福呢?”
老人似乎心中一惊,不住颤抖着,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几名佣人很快围过去,照顾着他,而他依然大声喊着:“快去,快去把小姐找回来,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跑了,否则这么多年,我就白养她啦……”
听他仍然说出这么让人痛心的话,我感到绝望了,原来他并不像爸爸妈妈收养我一样,用心地爱我,原来他收养可娴只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找个有钱有地位的人发展他的产业。可娴的离去是正确的,她也该为自己的幸福“私奔”了……我沉默地离开了那栋豪宅,此刻,我更深地体到我的爷爷、爸爸和妈妈是多少伟大。
我很快赶去了港口的码头,我知道可娴一定会来这里。
“可娴……你怎么来了?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啊? 你别哭啊……可娴……”正在搬运货物的家诺猛然被可娴紧紧抱住,他惊呆了,不知道他最爱的可娴发生了什么事,慌张地注视着她,完全不知所措的神情。
眼前这一幕让我深深感动,我走过去,告诉家诺:“没事,没有人欺负可娴,只不过她发现:她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
家诺像是得到了上天最大的恩惠,从未这样满足,他激动地站在原地,眼角闪烁出爱的泪光。他轻轻地将可娴抱在怀中,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会用自己的生命呵护她……
就这样,他们在苦涩与流言中坚强地靠在一起,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很容易让我想象到爸爸妈妈当年的模样。可娴真的比我想象中顽强,她如此项英勇地伴着家诺在狂风暴雨中执著地飞翔,还要背负与自己唯一的家人相对抗的压力,我和雨桐只能从心底给他们祝福,祈祷时间能让那位老人淡忘金钱与地位的引诱,敞开心扉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爱。
直到有一天,家诺突然很急切地来到我家;把我拉了出去,然而却又没有说话,满脸兴奋而又激动的神情,像是在笑,又似乎很着急,紧张得像一个做了错事却又很兴奋的孩子。
我被他那可爱的神情逗乐了,笑着问:“家诺,怎么啦?你怎么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依然仿佛受宠若惊,而又不知怕措,很孩子气的说道:“哥,我我……可娴……真的很神奇哎,我们……有一个小孩子……好可爱,可娴她……”
“什么神奇?什么好可爱呀?可娴怎么啦?我有些莫名其妙。
而他却依然很激动,紧张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可娴……我,我快要做爸爸啦”!
“真的?”我立刻也变得很兴奋,但随后这样的喜悦渐渐平息下来,我很认真地问家诺:“那,可娴她怎么说?”
他略带着羞涩地低下头去,小声说:“可娴……可娴说她要嫁给我了。”
我很开心地笑了,一种巨大的欢乐与幸福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就快当爸爸了,他跟可娴一路颠簸,也算是有了爱情的见证。
“你以后是大人了,要好好照顾可娴,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对了,家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明天。”家诺有些腼腆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我们会在忘忧滩的小教堂举行婚礼,希望你明天能够带雨桐姐过来。”
说完,他便笑了笑,像个孩童般很快跑开了。
我满脸笑意,依然沉浸在淡淡的喜悦之中,仿佛明天要步入教堂的是我和雨桐,兴奋而期待了。
当我转过身,却看到站在门外笑得很贼的爸爸,他夸张地看着我,大声说道:“臭小子,你那个家诺挺行的嘛,他好像才20岁吧,这么年轻就有Baby了,真是叫人羡慕,哦?”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你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啊!还说人家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他还是笑,轻轻递给我一个红包,说:“他们在外面生活也不是很容易,这就当是我跟你妈妈送给他们和宝宝的一点心意,你记得明天替我交给他们,爸爸有事,不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话,爸爸总是那么开朗而体贴,总能让我觉得温暖。
忘忧滩
海风是那么宁谧而泌人肺腑,一阵又一阵徐徐吹来,惊起一小片一小片的浪花,带着淡淡的咸味和自然清新的暗香。我和雨桐来得竟这般早、甚至比那对新人还要急切。
我们静静凝望着远方的红色微光,仿佛自己已沉浸在光明的包围之中,接着,渐渐地,撕开明亮的云霞,那巨大的火球升起在海的彼岸,璀璨的曙光照亮了整个天边,给我们送来龙去脉无尽的欢乐与柔情,雨桐眨了眨被刺痛的双眼,依偎在我的怀中。或许,是这样的海风有此凉气逼人,雨桐突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我在一旁小心地抚慰着她,终于,看见前方家诺与可娴的快乐身影。
上午十点,在海滩沿岩石道上古老的教堂中,钟声响起,我的朋友正式举行了他们简单又纯朴的婚礼,让他们的爱情拥有了永恒的名义。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嘈杂与喧嚣,一切都显得安详而宁静,教室内弥漫着甜甜的清香与温和的阳光,这样醉人的金秋季节,浓浓的爱意让生命充满诗情画意。尽管可娴没有洁白亮丽的婚纱,家诺也没有高贵典雅的礼服,甚至前来的为他们祝福的人也只有我,雨桐、姐姐和言晨阳,还有那位为他们主持婚礼的教父,但是,我想这也是一种天长地久的幸福。
就在我们静静地坐在陈旧的木椅上,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被眼前温馨画卷所深深打动时,一旁的雨桐突然用手捂住嘴,轻轻地跑出教堂。
我心中一慌,也跟着她跑了出去。她正站在门外的树下,那儿有个垃圾桶,这样一幕不禁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竟愣在原地。
良久,我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过去,递上纸巾,轻轻抚摸她的背,小心翼翼地问道:“雨桐,你……”
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靠在我肩头。这让我心头一热,万番滋味侵入身体,有些喜悦,有些茫然,有些担心,有些害怕。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不语,爸爸当初开玩笑的话就这么成真了?他真的要成为世界上最年轻的爷爷了?突然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太年轻了点。我该怎么做?去告诉爸爸我要和林雨桐结婚,他会同意,但爷爷奶奶那里又怎么办?奶奶?奶奶早已说她不要我了,她不允许我再叫她奶奶,又怎么接受我和雨桐的小生命?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家伙带给我的应该是欣喜呢?还是包袱?不,我怎么可以这样想?他是我和雨桐的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我该认真的担负起这一切,该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他们。
“雨桐,我发誓,只要方泽文还有一口气,决不负林雨桐!”我找不出什么语言来抚慰她,只是将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表达出来。
她听了我的话,抬起沉重的双眸用心凝视着我,眼角湿成一片,我紧紧抱住她柔弱的身躯,让她的侧脸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她很恬静地说:
“阿文,我们一定也会像他们一样幸福,我信任你。”
隐隐的如丝般的情感牵扯住我们的心,是的,我也相信我们能像他们一样幸福,虽然辛苦,但藏不住温馨与甜蜜,他们一直那么顽强地在风雨中挣扎,谁都没有放弃,谁都无悔;我们也将拥有无比的坚强,一起走过人生的路,悠悠岁月,谁亦无悔。
第二十章 永恒的记忆
天边的云彩渐渐散尽,深夜归家,看到坐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的爸爸妈妈,刚到嘴边的话又硬是吞了下去,我默默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是明天再告诉他们罢。
“哎、臭小子,他们今天的婚礼怎么样?还好吗?”爸爸笑容满面。
我低声答道:“嗯,很温馨。”
妈妈则是特别温和关注的神情,“阿文,小桐好像很久都没有过来玩了,有时间一定要记得带她回来玩啊!”
我像是个被妈妈发现的做错事的孩子,不觉心中一陈惊慌,“妈,我会的,会带她来的。”
然而就这小小的破绽,亦还是被爸爸发觉了,他带着一种狐疑的目光走到我身前,不住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浑身不自在,终于,我忍不住说道:“爸,我要和雨桐结婚。”
“结婚?”他仿佛遭受了雷击一样激动,却仍然带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大声说道:“你不是说真的吧!哎,臭小子,你是不是今天看到家诺他们结婚受了刺激,脑袋发热也想结婚啊?”
“爸,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要取林雨桐为妻。”
他的神情也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地说:“认真的?可是也太早了点吧!你还只有二十一岁哎,你觉不觉得这事过几年会比较好。”
“是啊,阿文,你怎么突然想要结婚了呢?”妈妈也温和地问我。
“我……爸,妈,对不起。我们……”
“不是吧?我真的要做世界上最年轻的爷爷了?”爸爸重新恢复先前激动的表情,他显出似笑非笑又略带痛苦的神情,“是真的?是真的?天啊,我真的要做世界上最年轻的爷爷了,OH…My God!
妈妈的惊异丝毫不亚于爸爸,但她还是比较镇定地问:“阿文,那你们有什么打算?真的要结婚吗?”
“嗯,我要对她负责。”
“是,负责,一定要负责。”爸爸也终于恢复正常,他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阿文,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爷爷,我来想办法。”
“嗯。”我点了点头,相信从来都用心照顾我的他能为我们想到一个好计策。其实我的心里也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我会带雨桐离开这里,等将来有机会再回来报答他们一家人。
我们也开始了接下来的生活,然而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任何小小的事情与言论都会触动我敏感的神经,让我心慌老半天。雨桐则比我更加艰难,她不光要谨慎地守护着这个秘密不让它被人发现,还要顾及到那个小小的生命。我们不敢再在公司里聚在一起自由自在地聊天,甚至连见面时都失了言语,只敢偷偷给彼此一个鼓励的眼神。其实我们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再这样拖下去终究是要被发现的,我们根本就躲不过。我只是害怕,奶奶早已不要我了,她又是那么看重家族的地位与声望,甚至为这些不惜活生生地拆散了爸爸和妈妈,让他们直至今天亦没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她又怎么可能接受我和雨桐?若是这件事被别人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到她耳中,变成很难听的语言,她跟姑姑又会想出怎样的法子来对付我们呢?我跟雨桐还有那个脆弱的小生命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带着淡淡的忧郁与忧伤;我跟雨桐偷偷地来到海边——我们曾无数次嬉戏与感动的地方。在这里,海风依然宁静而舒心,轻轻地吹散些许积压在我们心中的惆怅与不安;大海是那么蓝、那么清澈,亦是那么宽广,仿佛能够包容这世上的一切。这里有世界上最自然最纯朴的味道,看着沿岸深处那一片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