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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当日的产婆或者其他宫女还在世,或者说,还没被杀人灭口他想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门被推开,轻轻的脚步应是听风的,心中一宽,也就睡了过去。
蒙胧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全身都忍不住一抖,扯到了伤口,痛得出了一身冷汗,却居然像是醒不了似的,慢慢才觉得额头一片清凉,又有人轻轻拍自己的脸,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听风拿着布巾给他擦脸,见他醒来,喜道:“王爷你总算醒了,刚才似乎是魇住了,不住说梦话,却总是叫不醒。”
“魇住了?”瑞香一呆,好半会脑子才恢复了运转,道,“梦话?”
“是啊……”听风犹豫了一下,道,“一直喊娘……奇怪,王爷你平常……不是一直都叫母妃的么?”
瑞香眼睛怔怔地看着床顶锦绣的床帐流苏,道:“因为那是娘啊……”
因为那是娘,不是母妃。
听风没有听懂,也不再追问,便道:“刚才宫中一片乱腾,仿佛所有人都冲向了一个地方,我出去打听了一会,听人说,似乎是那个涵容小殿下……得了什么怪病,全身长红疹子,还发热,叫太医都束手无策,三殿下的那位侧室哭晕了好几次,皇上和三殿下心急如焚,皇上险些就斩了太医……”
“连小小婴孩,都难逃……”瑞香轻叹一声,“这孩子降生于此时此地,实在是祸非福……”
他话音未落,却听外边的小厮慌张一声喊:“三殿下驾到…………”
“三殿下?”听风倏然睁大了眼睛,“三殿下不在宫中陪着儿子,跑这里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扫除克他儿子的祸星。”瑞香垂着眼帘,“听风你去告诉他,我有伤在身,没办法出去迎他,要杀要剐,都请他进来见了我再说。”
天下·君临 第六章 逼迫
(等会再更新……大家端午快乐,汗奔)
听风加了几块炭进暖炉,奉上了两杯茶,福了一福退了出去。门外天空成了铅灰色,正是欲雪天气,保不准就有一场大雪。外边温度骤降,里边炭火温暖,茶香缭绕,原是舒适光景,三皇子安谨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跟着安谨而来的侍从护卫也都跟着听风出去了,只剩下个似乎贴身的,安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仿佛刻意隐藏他的存在一般。
瑞香靠着听风拿来的软垫斜坐在床上,笑道:“三皇兄用茶。”
安谨嘴唇抖了抖,憋了半天憋出个“哼”字,慢慢道:“小儿三朝宴时偶出意外,多亏五皇弟相救,三哥在此谢过了。”
“举手之劳罢了,涵容当是福泽深厚的孩子,瑞香不敢居功。”瑞香托起茶杯呷了一口,道,“涵容现今还好罢?”
他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安谨本就是为此而来,正愁没处提这事,倒是被他自己说出来了,当下再也忍不住脸色,铁青了脸,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深吸口气稳了稳情绪,才道:“五皇弟,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实话说了吧,你我兄弟虽不见得有什么情分,但是你从未亏欠我这个三哥,我也没那必要找你碴儿,跟你过不去。况且虽然我大钧崇尚佛法,然而鬼神之说玄乎其玄,能不能信也未可知。只是事关我至亲骨肉,就算是不可信的传言,我也只得信了,尤其我还必须得给母妃。给涵容的母亲一个交代。”
瑞香任他说完,手安静地上下抚摩着茶杯,道:“我与涵容命格相克。看法师之言也是没什么破解之道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要解此劫,必要去其一才罢休。然而涵容才刚刚降世,连睁眼看看这人世的机会都没有,连一声爹娘都没叫过,任谁也不会忍心损他而留我。”
安谨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道:“难得五皇弟宅心仁厚。”
瑞香静静瞟了他一眼。道:“然而父皇定是不会亲自下旨将我赐死的,三皇兄也不会明着违背父皇心意,那么三皇兄此行,必然是来劝说瑞香自我了断了。”
“五皇弟能真地自我了断自然是最好,也省得三哥我背上个残杀手足的罪名。”安谨淡淡道,“若五皇弟执意不肯,那么三哥我亲自喂你一颗大内秘药,想来手也不会很抖。”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非常明白,再不用什么掩饰了。安谨既敢如此说,那么父皇必然也是默许的。瑞香暗暗苦笑,忽地想起在出发往北疆前父皇跟他说过的。答应过他母亲,绝不杀他。
父皇啊……你答应地。到底是谁?
他摇了摇头。不管答应的是谁,这样的安排。总不是父皇杀他。
安谨一时也不说话,似乎是特意给他时间考虑。瑞香歪头想了想,忽道:“涵容现在情况如何?”
安谨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这句,随口答道:“太医说了,那些红疹子绝不是天花,但是发热却迟迟不肯退,吃下去的药也尽数吐了出来。我来这里之前,太医无法,已用了些安定的药物,涵容尚安静地睡着,不哭不闹,暂时似乎是稳定下来了。”
“不是天花,那么太医看出是什么病了么?”
安谨微带了怒色,道:“若看出是什么病,还会如此束手无策吗?”
“三皇兄新纳地皇子妃,家中有带什么宿疾的么?”瑞香又接着问,“娘胎里带出的病,也是有的。”
“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身体也素来健壮,只是近来刚刚生产,又遭遇屡次惊吓,才会常常晕去,本身自然不会有什么病。”安谨冷冷道,“若是真能确诊这是什么病,知根知底,太医也敢用药,我一早就用不着来见五皇弟了。”
“云妃娘娘一个后宫妃子,竟能将三皇嫂悄悄藏在宫中十月之久,直到她顺利产下涵容,实在是不容易。”瑞香叹道,“这样也能顺利出生的孩子,理当有所后福。”
“承五皇弟吉言。”安谨语声没什么起伏,“她一直在母妃身边服侍,母妃那里丫鬟也算得多,少她一个并不起眼,因此母妃将她安顿在宫中,也不会叫人起什么疑。”
“这位皇嫂怀孕之时,多少也是要叫太医来诊诊脉以确母子平安的吧?”瑞香紧跟着问,“这位太医倒是当真守口如瓶。只是这样守口如瓶如此听妃子话的太医,被父皇知晓,多半心里不会很痛快。”
“原本没有叫太医。”安谨随口辩解道,“父皇原本也有些疑问,但是我自有擅医术的人为她诊脉,比请太医保险得多……”
“咳。”一直安静站在一旁地侍从此时却轻轻咳嗽了一声。
安谨住了口,道:“至今,无论是多么擅医术之人,都没看出涵容的病是怎么回事来。”
“哎。”瑞香叹了口气,“看来我是没什么接着厚颜无耻活着的机会和理由了。不知三皇兄希望我什么时候死?或者是越快越好罢了。”
安谨沉默一会,道:“涵容地病情自然是能少拖一刻是一刻。”
瑞香抬眼看了看他,道:“三皇兄有什么办法叫瑞香死得无苦无痛么?我怕痛。”
安谨眼皮一抬,努嘴道:“沓星。”
他身后的侍从低头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金盒,打开了盒盖,露出了里面一颗朱红色地药丸。
“这是宫中赐死嫔妃所用地药。”安谨低声道,“无苦无痛,服下之后便如入睡,慢慢地便过去了。“真是好药。”瑞香噙着笑要去拈那药丸,死到临头了他似乎还笑得出来,手指碰到那药丸时却死活抠不出来,皆因那盒子小巧,打造得正好放进药丸,之间缝隙极小,手指几乎伸不进去。
沓星看了看安谨的脸色,默默从怀中取了一块纱布,垫在桌上,又拿起盒子,取了针拨了几拨,将药丸拨到了纱布之上。瑞香叹了口气拈起药丸,注视了半晌,直把安谨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他忽然说道:“三皇兄能给我些时间处理些后事么?”
安谨愕然,皱了皱眉,道:“五皇弟说罢,有何要求三哥答应你便是。”
瑞香放下了药丸,慢悠悠道:“我想见几个人。”
没等安谨回答,他又数道:“云妃娘娘,涵容地奶娘,三皇嫂。”
一眼斜过,补充:“和这位沓星一起。”
天下·君临 第七章 沓星
安谨对瑞香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很是不解,然而他既然已经许了诺,心中倒是很为难,实在不便对一个将死之人食言而肥。
瑞香又笑嘻嘻地说道:“这是死前最后一挣扎,看看涵容之病还有没有转圜余地。”
安谨对此说法完尚有犹豫,瑞香又道:“以这个要求……或者说请求为交换,我可以许给三皇兄一封遗书。”
安谨目光微微一动。他原本就打算能逼得瑞香自尽当然是最好,若瑞香不肯,便伪装成自尽也成。而若瑞香自己答应留封遗书下来,那么“平靖王为避与涵容相克而自尽”的说法更能取信于人,他也再不用担心被人冠上残害手足的恶名。
当下道:“遗书留了下来,三哥自会感谢五皇弟的仁德,涵容也当永远记得五皇弟的恩情。”
瑞香笑了笑:“死去元知万事空,瑞香需得死后虚名做什么?还请三皇兄满足瑞香死前的心愿吧。”
安谨还是有些沉吟,生怕瑞香有些旁的打算能叫自己措手不及,瑞香见他犹豫,又续道:“劳烦三皇兄转告云妃娘娘,瑞香有要紧事要与她说,事关涵容的大事,对云妃娘娘能隐藏一个孕妇十月之久钦佩得很,其中有点事,必要亲自见到云妃娘娘才能说,务必来一趟。若是云妃娘娘执意不肯,瑞香也不勉强,只是既然省下了见云妃娘娘的时间,那就麻烦三皇兄将父皇请来吧,见不着云妃娘娘,瑞香还想在死前多见父皇一面。自然。无论见不见得到云妃娘娘,瑞香答应好的遗书都会给三皇兄的。不管是云妃娘娘还是父皇,见完之后。我自然可以安心瞑目。至于沓星嘛……留在这里陪陪我,三皇兄不会介意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安谨思来想去,母妃来不来是母妃的事,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还能得瑞香一封遗书,想来是不会亏地。
只是唯有沓星……
他皱起眉头看了眼沓星。。沓星只埋首不说话。瑞香道:“我如今手无寸铁,这位沓星如此深得三皇兄器重,想来武功不差,三皇兄还怕我对他不利么?三皇兄是绝不会让我的人进来的,那么我留下一人在身边可以稍微差遣一下,应当不过分吧?”
安谨想了想,看沓星也没有异义,当下便让沓星留在这里,留了几个侍卫守住房门。严令不许人靠近,便亲自带人去请母妃等三人过来。
安谨留下地侍卫都带着御赐的金牌,听风守在门外却被几个侍卫拦得老远。怎么也听不见里面地谈话。等到见到安谨出来,更是担心。欲要上前问。安谨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便走了。她心中一急。便呼了二皇子宫中的侍卫,几次想要靠近,都被留守的侍卫以御赐金牌逼退。听风虽不熟宫中事,却也知道御赐金牌的分量,心下不由得凉了半截,暗忖三皇子此次来,只怕逃不过有皇上的默许支持,这样重压之下,只怕就算二皇子现在就回来,也是拿这些侍卫无可奈何,王爷又要如何逃脱。
僵持了许久,门外略有声响,出去一看,在安谨带领之下,却是来了二顶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面色惶恐地宫女。
瑞香眯起眼睛听着外面的人声,忽然对沓星道:“可是有人来了么?是云妃娘娘还是皇上?”
沓星目光闪动,道:“若是皇上驾临,断不会只有这点动静。”他刚才只轻声一咳嗽,声音并不真切,如今说了一句长话,却是语声微显尖细沙哑。
瑞香微笑,随后将喝空的茶杯搁置到一边的床头柜子上,道:“也是,早有太监喊皇上驾到了。”
随口问道:“跟着三皇兄很久了罢?”
沓星必恭必敬道:“不长,才几日罢了。”
瑞香点了点头,又似不经意般地问道:“学医几年?”
“八年。”沓星出口,才蓦的惊觉,赶紧闭口,神色微微惊疑,再不敢看瑞香。
此时那两顶轿子却是慢慢进了来,待到离得这个屋子近了,才落了轿。轿子里出了人来,第一位华衣雍容,虽已年近四旬却依然秀美娇艳,第二位颇有小家碧玉的模样,略显憔悴。跟在一旁的宫女赶忙上前,搀扶住了憔悴的女子。
瑞香听得门吱呀一声,抬头笑道:“多谢云妃娘娘与皇嫂赏脸。瑞香有伤在身不便起来,请恕瑞香无法行礼了。”
云妃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地笑,丝毫不见牵强,道:“平靖王爷身子不便,不用拘泥俗礼了。”
“难得云妃娘娘与皇嫂肯赏脸来,还请快坐。”瑞香做了个请坐手势,道,“听闻云妃娘娘心思细密,竟能将皇嫂好好地藏在宫中直到顺利产下涵容,瑞香真是佩服得紧。”
云妃笑了笑,道:“我宫中的人都是用熟了的,上下打点好了,藏住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在这宫中,一个孩子要能顺利出生有多难,想必不用我给王爷说明。我出此下策,也只是想为谨儿留下个顺利出生身体康健地孩子。只是那孩子如今……”说着说着有些哽住了。
“云妃娘娘放心,涵容断不是会早夭的孩子。”瑞香淡淡地道,“能在如此严苛地条件下出生,本来便是福大命大。皇嫂也是极福大命大地,没有太医也没有产婆,竟就能顺顺利利安安静静生下涵容来。”
云妃脸上还挂着笑,身旁的新皇子妃却沉不住气,微微变了脸色。
云妃笑道:“王爷多心了,也算是我运气,我宫中自有擅医术地宫女,因此这段时间母子平安也全托得她照顾了。”
“那位擅医术的宫女,想必名叫沓星吧?”瑞香微笑,再微笑,仔细观察着沓星的脸色变换,道,“你的装扮其实极无懈可击……只是日后易容装成男子时,千万要记得藏住手。”
从听说云妃能把一个怀孕女子藏上十个月他就开始觉得怀疑,就算能秘密召太医,但是等临盆时,必须得有产婆在场,太医进不得产房。而产婆…………实在太难密召了。安谨说的浅浅一句“擅医术之人”,怎么算也该是一个女子。到了云妃这里,果然也是轻易便说了,是位“擅医术的宫女”。
涵容怪病,叫所有太医束手无策,瑞香可不相信真有什么相克,那么可能的原因只有…………有另一位就隐藏在安谨身边的擅医术之人暗地施术。
两个“擅医术之人”微妙的重叠起来,由不得瑞香不产生一些联想。
无论是谁下这个“八字相克”的套子引他入局,这个“擅医术之人”都是关键一环。
前来杀他本是秘密的事,若安谨要不让所有人知道真相,哪怕是再心腹的随从,也不应带在身边,却偏偏让沓星跟来了。瑞香原本对此有所怀疑,刻意一试,要求沓星留下陪他,安谨竟然便答应了………若沓星真是安谨心腹中的心腹,安谨便不应能随便舍下他自己离开,如此看来,沓星跟在安谨身旁,并非安谨所愿。也因并非安谨所愿,他应当对沓星爱理不理,也因此…………会忽略沓星很多异状。
从进门开始沓星就一直低着头,之后从怀中取物时总有意一手取而一手挡,他也是刻意一试,却发现他身为随从侍卫,竟随身带着纱布和银针………那明明应是学医之人的习惯之物。接着便留意到了他的手…………细腻纤巧,手指修长,明明是个女子的手。
不管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头,需要刻意扮成男子随侍安谨左右,必然是一个不能公开身份的秘密人士。
能将这样的女子安排在安谨身边,且让安谨无从反抗,除了云妃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不论云妃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沓星的来历都很耐人寻味。
而这,正是他可以拿来一赌的筹码。
天下·君临 第八章 独谈
(照旧会二更,奔)
沓星听他问话,下意识地把手往衣袖中拢了拢,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在场的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陷入尴尬的沉默。
半晌,沓星终于道:“王爷好眼力,是沓星疏忽了。只因医者双手最是必须灵活无碍,因此沓星不忍心将其隐藏,却是竟在此处露了破绽。所幸三殿下也从未注意过我的手。”她的语声轻细,却不再刻意沙哑,果然是个妙龄女子。
她微微抬头,一双眸子清澄含笑,道:“那么……王爷既疑我是女子,又为何要将云妃娘娘、皇子妃连并着涵容的奶娘都叫来呢?难道是要让我们一齐给您送终么?”
瑞香听她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如今一屋都是女子,瑞香若在四位目光下死去,倒也算得死得很有桃花。”
他端详着沓星道:“沓星姑娘既精通医术,想必涵容的病你是能治的。治好了涵容,便也是饶了瑞香的性命,瑞香自然要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卑鄙无耻,利用任何可威胁于尔的手段尽情威胁。”
沓星也笑起来,竟似觉得他说话很有趣,道:“既然被王爷识破,沓星当然也不好厚着脸皮耍赖说自己不通医术且就是个七尺男儿。然而王爷要知道的事,不需要用王爷的方式威胁云妃娘娘等人而得,沓星尽可告知。”说着盈盈一礼,“还请云妃娘娘、皇子妃殿下和奶娘嬷嬷都先出去,沓星与王爷单独说说。”
云妃等人面面相觑,却听瑞香道:“云妃娘娘不如便稍加回避。不过娘娘也许得多谢谢沓星姑娘,如若娘娘留在此地……”他又笑笑。轻声却意味深长地道,“瑞香少不得要向娘娘讨教一下涵容究竟出生于何地的问题。”
云妃等人的脸色都忽而煞白,云妃最先镇定下来。。笑道:“王爷说笑了。如此欺君之罪,本宫与本宫的儿媳都承受不起。莫说如今王爷死到临头。只怕没有机会再见皇上禀明,就算能够禀明,本宫只是爱子心切,隐瞒一些事情又有何不可?”
瑞香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却是越来越欢畅。
云妃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怒道:“王爷,何事好笑?”
瑞香叹息道:“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你如今就算是与人合作罢,也叫旁人掌握了你太多事情,叫旁人知晓了你太多秘密,一旦旁人倒打一耙,龙颜震怒,云妃娘娘到时可承受得起?”
云妃脸色一僵。偷眼去瞄沓星,却见她温和一笑,那笑容竟有安定人心的效力。叫她心中平静不少。沓星柔声道:“娘娘先出去吧,我与王爷谈谈。”声音安定温和。让人不得不信任她。
云妃皱着眉。点了点头,携了儿媳与宫女走出。安谨便亲自迎上将她们安置回了轿中。
“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两句莫须有而模棱两可地虚幻之词,便将云妃娘娘吓成了这样。”沓星微笑,“沓星佩服。”
“我不过是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