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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舅知道这是雍武帝的托词,他也不敢追问玄霸皇子与谁订婚,就算他问了,雍武帝也不会回答他。
他此行目的并非联姻这么简单,如果他再不提出心中真正想法,一旦退朝之后,怕是雍武帝再不会让他觐见了。机会只有这一次,他连忙叩首道:“吾皇圣明,北潢国内又开始出现干旱,我王愿将公主嫁给大雍将领,只是恳请皇上能将涞水关外的草原借给北潢,我们每年可向大雍进贡两千匹战马作为交换。”
原来金国舅此行目的是想让大雍割送草原!
众大臣一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指责金国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有的又说北潢王涞水关外那片草原真是舍得忍痛割爱,又拿女儿当做筹码。
为首一人立即站出来,道:“皇上万万不可,涞水关外草原肥沃,每年能为我大雍数千战马,一旦割让草原,我大雍军队实力势必迅速衰减。”说话这人正是大都督杜力。
“一个公主换一片草原,十个公主那不就能换十片草原了,北潢王当真会算计呀。”
“草原在我们手里,战马能稳定供给我军骑兵,一旦落入北潢手里,虽说每年献马两千,但这只是一句承诺而已,到时兑现与否都是北潢说了算。”
“对,涞水关外草原每年能为我大雍骑兵至少三千战马,你们却只给两千,当真我们不懂算账?”
……
众大臣各抒已见,矛头直接指向北潢。宗尚书在朝堂虽有一席之地,但他只想受人敬仰,并不想去参加会引火上身的事情,于是一言不发,避身自保。
金国舅又将目光移向奚右丞,暗示他站出来帮忙说话。
奚右丞这个老狐狸哪里会上套,此事大臣们很明显都站在北潢的对立面。如果站出来帮金国舅说话,那说不定就得被扣上通敌罪名。他看都不看金国舅一眼,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也不说。
金国舅早已最好了心里准备,没有半点慌张之色,道:“诸位不知,北潢干旱已蔓延至边境,天水河上游水源渐渐干涸,大雍在涞水关外的草原去年只产战马八百,今年只产六百,产量锐减,如此下去,不出几年,那片草原便只能成为荒漠。”
杜力力辩道:“金国舅打听得倒是详细,但就算如此,北潢为何又愿意接手这片草原?”
金国舅道:“圣上明鉴,我王愿兴全国之力引圣女雪山之水,经天水河注入北潢国内,只是工程太过浩大,又要占据涞水关外,故才想请求圣上能够同意借用草原。”
“割地万万不可,当年侯穆将军将北潢击退出易州涞水关,不惜抗命触犯军法被斩,只保我大雍不丢寸土呀。”雷阁老终于又站出来说话了,当年他的儿子雷豹也是因为此事被斩,只是此乃丑事不便提起,所以他也就没有说儿子的事情。现在要将涞水关外的土地送给北潢,他是万万不会赞同的。
杜力也跟着道:“没错,大雍江山是我万千将士浴血奋战得来的,切不能因为迎娶一个公主而割地。”
雍武帝何等精明,怎会答应。在大臣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他早已想出对策了,道:“如果北潢需解大旱之灾,朕可以同意共同开引圣女峰水源注入天水河,就无需借地了。”
金国舅岂只想要引水入河这么简单,如果能够得到涞水关外的草原,易州便暴露在北潢骑兵脚下,失去一个缓冲带,随时都可以兴兵攻打涞水关。只是北潢值此旱灾,没人会想到他们敢再次犯境引发战争。
这就是大国的自信和轻敌,当年北潢王因为不缴罚金,不惜暗中下令绑架太子,现在也有可能躲避旱灾,鱼死网破做最后一搏。如果能像当年一样,连可克易、定、恒三州然后再谈判讲和,在太子妃和金国舅收买的大臣相助之下,至少也能像当年一样得到个易州,只是没想到被那一心为国的侯父给坏了好事。
既然雍武帝同意一起开发圣女峰水源,如果金国舅再拒绝的话,他们恐怕就要多心了。但是雍景帝不愿答应借地一事,那怎么可能再让北潢公主下嫁给大雍将领为妻,金国舅又道:“谢皇上隆恩,容臣回北潢将此事禀告我王后,再共同协商开引雪山之水的具体事宜,既然玄霸皇子有婚约在身,那等北潢渡过旱灾后,再商量联姻之事。”
雷阁老这才知道金国舅是醉翁之意酒,北潢公主只是他们作为谈及割地的药引而已。金国舅此行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涞水关外的草原而来。他瞬间恍然大悟,不想雷虎加入这趟两国政交的浑水之中,连忙道:“圣上明鉴,吾儿确实战功不够显赫,还请圣上恩准他下届登上榜首之后再谈婚配之事。”
金国舅听后,稍感释怀,这雷阁老倒是识趣,懂得知难而退,只要回到北潢,公主嫁不嫁那就是北潢王说了算。
雍武帝岂会不懂金国舅心思,一来就说要让北潢公主联姻,甚至连只排到青勋榜十的雷虎都甘意屈身下嫁,其真正目的就是要霸占草原。
堂堂大雍国的天子岂能被金国舅玩弄于股掌之间,既然说要和亲,而且愿意与大雍将领和亲,那就必须和亲!他忽然想起了一人,正是与北潢公主和亲的最佳人选,于是道:“既然金国舅此番前来是想与我大雍将领联姻,朕自然不能让你空手回去,雷阁老之子暂时不配北潢公主身份,朕便让青勋榜首侯子云与公主联姻。”
金国舅没想到雍武帝如此难以驾驭,看来这次不仅要不到草原,可能还真得白送一个公主,但他并没有自乱方寸,仍是泰然自若道:“谢主隆恩准臣回去就将此事禀告我王再回复圣上。”
雍武帝脸上浮现了一丝怒色,语气强硬,道:“你刚刚已经答应联姻,得不到草原就反悔,现在让大雍青勋榜首迎娶公主,又弹塞推脱,你可知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金国舅这下真被吓到了,以为他能忽悠到雍武帝,没想到雍武帝一语道破,连忙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圣上恕罪,圣上恕罪,臣无知,臣罪该万死。”
雍武帝冷冷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朕即派侯子云七夕节后前往北潢迎娶公主,七月二十七日在京都完婚。”
“谢主隆恩。”金国舅再也不敢狡辩。
随后雍武帝宣布退朝,步入御花园赏花去了,身后又有太监过来报告,两位大臣特来求见。
刚刚朝堂之上为何不说,非要下朝之后再来禀告,那金国舅狡猾万分,想必大臣在朝堂上有些难言之隐。于是便问是何人,并宣其前来觐见。
第十九章 针锋相对()
御花园百鸟亭寿石桌上,摆着几盘鲜果。雍武帝正和姚贵妃谈笑风生,卿卿我我。
姚贵妃是雍武帝最宠爱的妃子,长得倾国倾城自是当然,她最博帝王欢心的是懂得对雍武帝投其所好,避其所忌。她见常太监引来两位大臣有事前来禀告,便自动请示到旁边湖畔散布,不打扰圣上处理国家大事。
雍武帝满意应诺,他最不想的就是后宫干政。这种历史教训比比皆是,作为一代明君如果连后宫都无法掌控好,又何谈天下大事。
姚贵人行礼退去,常太监将那两位大臣引到雍武帝身前,也退到一边。
“圣上,朝堂之上臣不便多言,只能到这打扰圣驾,还请恕罪。”奚右丞跪拜道。
刚才上朝时他一言不发,想必其中也是有所原因,雍武帝便叫他尽管直言。
奚右丞见雍武帝准许谨言后,稍感安心,道:“圣上,侯子云乃违抗军令的侯穆之子,若让他迎娶北潢公主,得此殊荣,恐怕天下将士会效仿侯穆,群起赴之。”
奚右丞不愧深通为臣之道,他不赞同侯子云迎娶北潢公主一事,没有在朝堂上出言反对,着实很考虑雍武帝的面子。
雍武帝没有着急回话,因为杜力也跟着他一同前来,先听听他两人各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他将目光使向杜力。杜力立刻会意,作辑恭敬道:“臣以为不仅要让侯子云迎娶北潢公主,还应该让他引兵驻守易、定两州,北潢王乃出尔反尔之徒,昔日不顾太子妃生死,竟敢兴兵犯我边境,现在北潢国内大旱,就算他们将公主嫁给侯子云,不知何时又会狗急跳墙,引军来犯,侯穆当年将北潢杀得溃不成军侯子云驻守易州,他们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各执己见,说法不一。雍武帝知道他们还会争辩,保持沉默,望向奚右丞,示意他两尽管直言。
杜力曾经替宗辰溪向奚右丞提过亲,奚右丞却婉拒推脱,难道杜力是公报私仇,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他反驳道:“圣上的江山社稷,我朝定不能重用有反叛嫌疑的将领,杜大都督此举莫非是想陷大雍于危境之中?”
杜力作为大都督,自然有大将之风,镇定道:“我正是为大雍江山着想,才会建议让侯子云引兵驻守,因为当年侯穆领兵攻打恒州,一路势如破竹,连收两州,一举将北潢赶出易州,如果由他儿子驻守易州,北潢定不敢兴兵作乱。”
奚右丞开始与他争辩起来,道:“大都督当年处斩了侯穆,莫非是有愧于他,才想让侯子云统领定、易两州?”
“侯穆就算战功卓著,但违抗军令也得依法惩处,末将这是赏罚分明,对于侯子云完全是出自大局考虑,绝无私心,还请圣上明鉴。”
雍武帝仍是一言不发,奚右丞察觉到这是要他两人畅所欲言之后再做定夺,又道:“如果侯子云娶了北潢公主又引兵驻守易州,到时与他祖上燕王一样起兵反叛,你可担得起这罪责!”
杜力知道奚右丞深得雍武帝信任,不能与他起冲突,口气缓和道:“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为之,若让其他将领驻守,恐怕北潢王毫无畏惧,又会起兵犯境,若让侯穆之子坐镇易州,北潢必定心有余悸,这才能确保边境安宁,再者侯穆是因为攻打北潢而死,有不共戴天之仇,侯子云一定不会通敌,如果北潢胆敢犯境,侯子云势必会全力杀敌,这就是臣建议他带兵驻守的原因。”
奚右丞轻笑道:“侯子云又不是傻子,他的杀父仇人恐怕不是北潢吧。”说完,他故意盯着杜力,言外之意就是杜力才是他的杀父仇人。
杜力镇定道:“臣是依法将他父亲处斩,就算他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臣也对得起天地良心。”
“大都督好魄力,如果侯子云真把北潢当做杀父仇人,你可敢担保他不会报仇,而擅自制造冲突与北潢开战?可别忘了当年他父亲就是违抗诏令擅自攻打易州的。”奚右丞道。
杜力底气十足,昂首道:“如果侯子云胆敢擅自出兵攻打北潢,臣定当亲手将他依法斩首。”
奚右丞有点嘲笑的道:“我大雍江山的安危岂能放在如果两个字上,大都督这未免有点太随意了。”
杜力似乎懒得跟奚右丞狡辩了,对雍武帝道:“圣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特别是戍边将领,经常与敌国打交道,只有彻底信任他们,才能让他们完全忠心于朝廷,固守边境。”
奚右丞眼珠子一转,脸上若有所思,语气转为客气,道:“臣不是不信任我朝将领,是因为侯家有前科在身,不得不防而已,大都督的爱子杜旭此番荣居青勋榜三,如果让他前往戍边,臣自然万分。”
杜力这一听,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了,他知道北潢时常出尔反尔侯子云前去就是威慑北潢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杜旭今年初上战场,虽已建功,但带兵经验不足,如果让他去的话,一旦北潢出兵偷袭,福祸难料。
当年奚右丞说北潢遭遇大旱,太子妃前身为北潢公主,大雍国不光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因为北潢越界而要收取罚金,最后北潢狗急跳墙才起兵相拼。而侯穆收复易州,不惜违抗军令,他也依法将其处斩了。如果奚右丞与侯穆有私怨,那岂不是等于帮了他一个大忙。现在却要让杜旭搅入这场祸事之中,难不成是想害死自己的儿子?岂容他如此张狂,便道:“杜旭善小,不足以扛起这个大任,只是奚右丞当年以太子妃为由建议撤军,现在又不让震慑北潢的侯子云和亲戍边,难道奚右丞与北潢有什么勾结?”
奚右丞与北潢私下究竟有无私通,杜力只是猜测而已。如果当时北潢许以重金委托他建议雍武帝撤军,这是有可能的。既然奚右丞想让杜旭陷入这趟浑水,杜力也不会再客气了。
两人越辩越针锋相对,雍武帝终于出言阻止了,道:“让侯子云迎娶北潢公主是朕的主意,也已经与金国舅说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为何要让侯子云引兵统领定、易两州,而不是只有易州,大都督请讲明。”
雍武帝嗅觉敏锐,一下就觉察到杜力侯子云统领定、易两州似乎有些蹊跷。
杜力想要侯子云统领这两州是有深意的,但这只是他的私心,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至于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便只是说易州与北潢接壤,定州与易州相邻,一旦易州边境有战事,定州作为后应随时能增兵支援,同时统领两州有利于战况的紧急应对。
雍武帝听他这个原因说得倒是挺简单直白,但他坐拥天下,难道还得担心出现战况时,各州郡是否悉听调遣这种事吗?如果这样的话,他的权威又何在,于是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谁敢不听从朕的调令,如果易州真有战事,需要定州为应,朕再下旨便是,就让侯子云前往迎娶北潢公主并领兵驻守易州,你两无须再辩,退下吧。”
雍武帝定了主意,他两不敢再去争辩,只能拜礼退去。雍武帝又吩咐常太监下去通知侯子云明日上朝拜见,他要揭晓第一名的神秘大奖,重赏功臣。随后又召姚贵妃回来侍陪,畅享帝王之乐。
此场对弈,当以杜力为胜。杜力也许是出于边境安全考虑才建议让侯子云统领定、易州,这表面上就会让人觉得他偏袒侯子云,实际上他的深刻用意,连雍武帝都丝毫察觉不出。
而此事原本与奚右丞毫无关系,他却出面阻止侯子云与北潢公主联姻,当年也是他出言建议侯穆退兵易州的。两件事看着似乎如出一辙,这其中原因,雍武帝也是一点都不知道。
天子脚下,皇权威威,两位精明臣子与一名帝王三人之间的博弈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章 即将面圣()
常太监将皇帝明日召见侯子云的消息传到将军府,最高兴的反而是大少爷。他是看着侯子云长大的,打心里替他感到高兴,立刻就教他学习觐见皇上时行的稽首大礼,又派手下将消息通知宗尚书府,告诉侯母这个天大的喜讯。
侯子云没有太过兴奋,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那是属于自己该有的荣耀,是自己上阵杀敌,九死一生换来的殊荣。真正能让他期待的是,七夕节相会时,羽兮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和战功,到时她会不会欣喜若狂呢。
侯母激动得老泪纵横,说侯父在天之灵知道的话就会瞑目了。如今儿子身为青勋榜首,明日就要进宫受封,按照第一名神秘大奖的保底估算,至少官升八级,那也是正四品上的大官,比他父亲当年还要有出息。
侯母激动过后冷静下来,心里隐隐觉得当年夫君之死太过蹊跷,不查清背后原因,整日坐立不安,恐怕侯子云以后还是会被奸人陷害而重蹈覆辙。她又不敢给侯子云太多压力,生怕他沦陷在为父复仇的困境里,导致失去理智耽误了前程。
她只能惶惶不安,越是担心越是憔悴。有时她甚至想过一走了之,以免孩儿牵挂,但侯子云又未娶妻生子,她心有不甘,只期盼着他能找个好姑娘早日成家,续上侯家香火,她也就能了无牵挂了。
宗尚书在朝堂上早已知道雍武帝让侯子云迎娶北潢公主的消息,对于此等国家大事,他不想在家里的妇人面前谈及太多。他和杜力同朝为官,虽十分疼爱二夫人,也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事情而去通风报信。这样,她即不知道自己对朝廷大事的看法,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可以通报杜力,因此也避免了心爱之人的背叛。
大夫人知道这个消息后,更加高兴。侯子云能得圣上重用,对自己在宗尚书府的地位有间接的提升作用,至少二夫人再也不敢在侯母面前装腔作势,与她顶撞。她欣喜之余仆人前去邀请侯子云到府上一聚,共同庆祝这天大的喜事。
二夫人听到侯子云要前来赴宴,心里一阵慌张,要是侯子云发现信鸽了怎么办?奚右丞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之前想方设法的想让溪儿娶他女儿为妻,却被他拒绝。如果溪儿此次七夕相会成功,攀上奚右丞这支高枝,等于给兄长和奚右丞拉近了关系,又让自己在宗尚书府增加了说话的筹码。
她连忙悄悄回屋,这两日一直在研究笔迹的问题,迟迟未曾回信。她怕字数太多,奚瑶认出有异样,便只写了简单四个字:如期会晤。
字数很少,应该不好认出来。她躲到后花园,满怀希望的放飞信鸽,期盼老天能帮她一把溪儿顺顺利利与奚瑶成亲。
侯子云得知大夫人相邀府上赴宴,他想今晚得在家好好准备一番,怕到时跟他们喝起酒来,一时兴起饮酒过多,影响到明日面圣。
值此关键时刻,他不想分了心思扰乱今夜准备面圣的言辞,于是委婉拒绝大夫人的邀请,只道明日面圣回来后再到府上相聚。
大夫人是通情达理的人,听到侯子云如此重视这次面圣的机会,便依他所言,等明日面圣之后再聚。
二夫人虚惊一场,长舒口气。心想等侯子云明日进宫回来,离七夕节就只有两天了,到时自己虔诚一点,集几人之力将他喝个烂醉他在将军府躺个一两天。七夕节一过,溪儿与奚瑶私会后即刻就上门提亲,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才最妥当。到时侯子云再发现信鸽的事情也只能无能为力了。
再说侯子云与奚瑶从未会面,并无深厚的感情基础。有老爷坐镇,他老母还要在府里静养,就算知道了谅他也不敢过多追究。
事关溪儿终生幸福和自己在宗府的地位,是值得二夫人去冒这个险的。
于是她又嘱咐溪儿,奚瑶是京都排得上的美人。想娶她的人门庭若市,这件事逢人不能提起,必须悄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