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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欺负到他母亲头上,还真怕他会狗急跳墙,引发血光之灾。
她只能恨了一眼,转向一边,不敢答话。
大雍国虽雄踞于九州之上,但西南北三面边境时常有敌国扰乱。小战不断,大战偶发,因此朝廷才会如此重武轻文。二少爷虽然饱读诗书,但唯独不曾钻研过兵书古籍。这次被刁钻的上联考得死死的,连断句都断错了他彻底醒悟过来,原来兵书之中也有诸多有趣的知识。
他似乎又找到人生的另一个乐趣了,兴高采烈的道:“侯兄,你能否将你的兵书都让我看看,我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很多玄机,挺有意思的。”
侯子云自然道好。
二夫人一听,这可不得了!她千方百计的让二少爷喜欢文学音律,就是不想他学习兵法然后去带兵打仗。就像她说的,战场上刀枪无眼,一不小心就可能死于非命,别看侯子云和大少爷得胜归来时风光无限,这可都是用命换来的荣誉!
她对这个儿子是心疼的要命,哪里舍得他有所闪失,连忙制止道:“万万不可!兵书就是邪物,是带你走向死亡的禁书,老爷,你快让侯子云赶紧搬走,别让他将溪儿带入不归路。”
就看一看兵书,至于说得这么邪乎吗?更何况大少爷就是依靠屡建战功,才官至三品大将军。二夫人的话说得这么难听,可是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
侯子云觉得她无论如何嘲讽自己都无所谓,母亲能在宗尚书府好好休养,只要她不去招惹母亲,不管受什么委屈,他都能够忍得下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家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没有跟她多加计较。
对于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来说,你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感到好奇,越想要去探秘。当着母亲的面,二少爷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能表面上顺从,私下里他可是想好了,以后就往将军府里逛,探究一下那兵书里的世界。
侯子云这次帮他解开困扰了许久的上联难题他更加的佩服。现在喝起酒来更是豪情焕发,三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快活。
几人酒足饭饱后,大少爷渐感醉意,起身就要返回大将军府。侯子云想起刚刚说要搬到将军府上一事,又觉得二夫人对自己仍然有偏见,今晚干脆就住在将军府,明日再来收拾家当。于是告诉大夫人:“表兄已经有点醉了,我亲自送他回去,今晚顺便就住在将军府。”
他和大少爷相交甚好,几乎是无话不谈。大夫人高兴的点点头,叫他尽管去便是。
仆人引来一辆马车,侯子云将大少爷扶上马车后,悄悄跑回房间搬来一个养信鸽的鸽笼,一同放在车上。
这时大少爷已经昏昏欲睡,没有察觉到那个鸽笼。侯子云对于此事也是严加保密的,他跟那个神秘人飞鸽传书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让别人知道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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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往事与雷虎()
到了将军府,大少爷不胜酒力,倒头就睡。侯子云将鸽笼搬回房屋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不知她现在是否也安睡了?不知她现在是否也一样在想他?
在京都这个天子脚下,人人都想攀龙附凤,为自己的家族争取更大的人脉关系。儿女婚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讲的是门当户对,浪漫的爱情故事似乎都被扼杀在名利的摇篮之中。他庆幸的是这届拿到了青勋榜魁首,有此显著战功,无需挂愁婚娶之事。当年,表哥不就以青勋榜首之名迎娶了正一品太师的女儿吗?只是家门不幸,结婚五年一个孩子都生不出。
现在,离七夕约定之日就快到了,他心里一阵窃喜,不禁又回味起与她相识的那一幕。
今年年初,侯子云西征时,在军营巧遇到一只受伤的传书鸽。他将白鸽医治好,又观察了几日,确认它无恙后准备放飞时,觉得与其有缘,便随手写了一张小纸条绑在鸽子脚下。嘱咐它主人要好好照看鸽子,切勿再让它受伤。
两日后,那鸽子又飞回来,他原本以为是鸽子迷失归路,见鸽子脚下有一张信纸,取下来一看,却发现是鸽子主人的回信。
信中写道:白衣信使迟不归,朝思暮想难寻影。拆笼望火泪两行,谁料檐下咕声鸣——羽兮。
依他判断,那别名一看就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才女。她对这只白鸽有很深的感情,以为白鸽出意外回不来,都准备拆掉鸽笼点火烧了,没想到那白鸽又咕咕叫的飞到了屋檐下。惊喜之余,可能也是出于对救助白鸽之人的感激之情才以诗相赠。
当时侯子云一时兴起,也化用一个别名作诗回应。诗中写道:青天日下白影掠,疑是筋斗彩云来。遨游长空胜万里,俯首花间除一害——义云天。
过了几日,鸽子又带来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世间万物生灵,皆有前世因果,也许它的前生就是一个渴望飞翔的小女孩,今生才化作一只白鸽,畅游于天地之间。感谢义云天这个“小女孩”能够追寻它的梦想,重新投入蓝天白云的怀抱。
侯子云读后,觉得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子,对世间万物都有一种怜悯之情,倍受感动,又觉得与她相识颇有缘分,自此之后便经常以飞鸽传书交流。
久而久之,彼此暗生情愫。只是侯子云知道战场之上,军情变化无常,在信中从不谈及自己真实身份,是出于保密原则,也是不想让她担心。
两人心有灵犀,信中无所不谈,就是不谈及身家背景。这种神秘的感觉让彼此之间更加吸引,终于是干柴烈火,忍不住要相见,便约定今年七夕节在京都三生桥旁,樱花树下相会。那时,彼此表明身份,就此约定终身,再托媒婆上门提亲,结百年之好,续前世姻缘。
几日后大战在即,侯子云将信鸽关在笼里,生怕它误入战场有所闪失,直到战胜归来,已有一个月没有跟她联系了。
现在他荣居青勋榜首,战功赫赫,不管她是哪户人家的闺女,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肯定巴不得赶紧早点嫁过来。他想把这份荣誉等到相会时再告诉她,青勋榜第一名的少年英雄就是她日夜思念的信中情人,到时站在她面前,她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往事历历在目,想起与羽兮的相识也算是一场奇遇。他借着酒兴,诗意大发,挥笔写下一首诗:万里之遥白羽牵,天涯相隔青丝连,双眸睁闭刹那间,相思苦若嚼黄连——义云天。
然后将信条绑在鸽子脚上,那鸽子咕咕连叫几声,想必也是思念它的主人了,奋力展翅,啪啪几声飞向夜空,转眼就消失不见。
京都的夜,威严深邃,万家灯火,星萤闪烁。年方二十就两征沙场,在战火纷飞的那段时光,与她信鸽传书就成了侯子云唯一的感情依托。此次凯旋而归,战功赫赫,他期待着相会的那一天,与她一起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渐渐的,睡意袭来,在梦里,她朦胧的白色身影似乎就早早等候在三生桥边,着他在背后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
次日,清晨。天高气爽,空气清新人闻之,精神抖擞。将军府仆人刚刚将庭院落叶打扫干净,侯子云起了个早,在园中练功健身。
府门一开,就急急跑进一个黑脸大汉,高声叫道:“侯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我一大早去宗府扑了个空。”
侯子云一看,喜出望外,没想到是他跑到这里来了,忙应道:“你这黑老虎大清早的不会是来找我喝酒吧!”
黑大汉双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道:“还是侯兄懂我呀,听说你要住在将军府,我刚到尚书府就把你的家当都搬运过来了。”说完,招呼身后的仆人赶紧把东西盘到侯子云屋里。
接着,他眼珠子一转,挽起手中大刀摆在侯子云面前,得意道:“你看看我这大刀上的龙虎暗纹,比起你那银枪上的龙纹是否增色了许多?”
这人便是侯子云此次西征结交的生死兄弟,唤作雷虎。原本青勋榜排名第三,却因违反军纪被降至第十,封为飞骑尉。他来头可是不小,父亲就是京都鼎鼎大名的中书舍人雷阁老,专门负责给皇帝起拟诏书。
雷阁老生性温和,就职文官。他见雍景帝登基后实行以武治国的国策,便让两个儿子全力习武。希望他们能够建功立业,受到朝廷重用,也将他们原来的名字改成雷豹和雷虎,一听起来就像是九关虎豹之辈。
他原本也是皇帝身边颇得宠信的人,就在五年前,受到侯父违抗军令一事牵连,大儿子雷豹一同被杜力依军法处斩,渐渐失去宠信,地位已大不如前。如今家里就剩雷虎这根独苗,生怕战场上有所闪失断了香火,几番想将雷虎调到中书省当个职官,却被他一口拒绝。
雷虎年方十六,满怀侠客之义,性格暴躁,喜欢打打杀杀,哪里愿意坐在屋子底下执笔办公。平时最两件事就是打仗和喝酒,这次西征以他的战功完全能跃居青勋榜第三名,可惜的是在最后一战的前一夜,因为过于自信,志在必得,一时兴起就在军营大肆喝酒,违乱军纪。原本是要依法收监的,幸好侯子云极力保他,才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第二日开战后,他一身蛮力拼杀起来,豪具横扫千军的气势,一把大刀使得可谓是开天劈地,刀刀将敌军砍作两半方能解气。最后战胜而归,将功抵过,只排到了榜上第十。
他倒是乎榜单上的排名,只要让他上阵杀敌后,能痛痛快快畅饮一番就很满足了。
侯子云自小就喜欢钻研兵书和枪术,侯父活着的时候经常在军中夸赞他的儿子是何等的少年天才。以前,雷虎的兄长在侯父部下任职,经常到军中玩耍,从小就与侯子云相识,受到耳濡目染的影响,他一直将侯子云视为榜样。
这次回京后,他想起侯子云祖传的那把银枪枪身上纹刻的两条四爪龙纹,看着威风凛凛,羡慕不已。于是就效仿他,也在自己的大刀刀柄上专门纹刻了龙虎相争的暗纹。
这不,马上就找到侯子云让他鉴赏,无非就是想得到一番夸赞。
侯子云接过大刀仔细观察一番,点点头,道:“不错,这龙虎暗纹精致无比,虎虎生风,可以当做家传之物,世世代代流传下去。”
“那比起你的银枪如何?”雷虎眨眨虎眼,认真的看着他。
侯子云斜了他一眼,顺他话意,苦笑道:“比起我的是要新的多,好看得多!”
雷虎听完,那可高兴了,虚荣心膨胀,忙道:“走,听说东大街开了一家红曲酒坊,我们现在就去尝尝。”
没等侯子云回话,一把就拉着他直奔出将军府。
京都东大街,热闹繁华,人头涌动,吆喝声不断。这只是京都四条主大街之一,主设驿站,酒肆,供来往官员、客商之用。
只见一家酒肆门口红幅满挂,牌匾上用行书写着“红曲酒坊”四个金字,书法飘逸,醒目夺眼。一声锣声敲响,小二抹布披肩,在门口热情揽客,显然是新店开张,开始惠客迎宾了。
两人进去坐下后,雷虎一下就喊了六壶红曲酒,十斤牛肉,这大清早的就准备要醉生梦死了。
店内座无虚席,人声嘈杂,雷虎喝得不亦乐乎,杯杯一干为净,侯子云倒是心有方寸,酒到嘴边适可而止。他知道雷虎喝高之后就会打抱不平,经常惹是生非。在这天子脚下,士族贵人颇多,自己得随时保持清醒,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一番畅饮后,雷虎酒意上脑,兴致勃勃,拉着侯子云说要去旁边青楼寻欢作乐。侯子云心里早有钟意情人,自是摆手推脱。雷虎又嚷嚷着才从战场上经历九死一生,得胜归来不都得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吗,非要拉着侯子云陪他。
实在推脱不掉,也只能勉强答应他,到时自己只管喝酒,那些事就让他自己去享受好了。
两人出了酒馆一路往东行走,路过来东大街最高档的私设酒楼,名曰来福楼。只听得楼阁上传来一声曼妙琴音,声声动人。侯子云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细细倾听。
琴声一会婉约传情,一会慷慨激昂,着实不是出自俗家之手,便拉着雷虎走上阁楼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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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琴音佳人()
琴台一边,一盏檀香青烟袅袅,古朴的琴身之上,玉指波动,轻柔慢抹。一声声漫渺的琴音从弦上传来,琴音一会委婉清丽,丝丝连情;一会铮铮铿铿,斗气涌起。听得让人忽而如痴如醉,忽而又心潮澎湃。
看抚琴那人白衣素素,纤手缓动,痴醉其中,已然也沉浸在自己的琴声里,不知道侯子云和雷虎来到了跟前。
眼前这位女子,脸上白嫩如霜,柳眉凤眼下,一张樱桃小嘴在琴声波澜之处贝齿轻咬。清风徐来,一阵淡淡的兰花香侵入心脾。这身上的香味简直让人痴醉如梦,却不知这位素颜佳人的漫漫琴声之中为何又带着些许悲凉与杀气。
“你这琴怎么弹得乱七八糟,听得老子好不舒服。”雷虎自然不懂其中韵味,一喊叫就扰断了琴声。
那位女子轻手熨住琴弦,凤眼冷冷地看着雷虎,只当他是一介山野莽夫不作理会。
侯子云忙弓身致歉:“这厮不懂音律,姑娘切莫见怪,不知姑娘琴声之中为何隐隐藏有杀气,又略带悲凉,可否……”
那女子冷哼一声,打断道:“战乱纷争,百姓流离失所,岂能不悲,岂能不凉!”
侯子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位女子虽外表朴素清雅,但却能说出此等大明大义的言语,心里着实佩服。正想进一步询问,言语未出,雷虎那暴脾气已然抢在了他前面:“完全是浅妇之道,我大雍国开疆拓土四方朝拜,你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抛头露面又胡言乱语,定是个轻浮之女。”
那女子听到雷虎如此侮辱自己,嘴里碎道:“开疆拓土,四方朝拜……”突然红颜一怒,站了起来,左手一拂,一根银针飞速射向雷虎。
这两人怎么想得到这位悠然抚琴的红颜女子竟然会使用暗器,完全没有防备,那根银针直直插入雷虎下颚。
雷虎没感觉到疼痛,张口想要大骂,但喉咙觉得痒痒的就是说不出话来,伸手就要去摸脖子。那女子眼疾手快又是暗发两针,一左一右插入雷虎两边肩膀。
雷虎只觉得上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这一身膘肥身板竟被两根细小银针定住穴位。纵使有千般神力也是动弹不得,只能张着大嘴,垂着两支猿臂急得直跳跳,把这木质楼阁震得旧尘隐落,吱嘎作响。
那女子岂容雷虎这边跳蹦,起手又准备发针!
侯子云连忙挡在雷虎身前喊住她:“姑娘请住手,这黑厮出言不逊,还请见谅。”
那女子手里顿了一下,心想这少年比起那黑大汉倒有礼貌得多。
侯子云以为她就此停手了,没想到她衣袖一扬,三根银针亮着寒光对着他又急射过来。
这姑娘真是一言不合就发针,侯子云此趟出门可没带银枪,无法抵挡,只好翻身一闪,躲到一边,那银针直直就射到身后雷虎的肥肚之上。
雷虎被银针一扎,喉咙又被封住穴位,喊不出话,痛得大张虎嘴,眼泪直流,直蹦向门口。那样子就像嚎啕大哭的婴儿,张大着嘴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看来是惹不起此女就想逃跑,这厮平时彪悍蛮横,此时却被治得不能言语,心急如焚又是万般无奈,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敢轻视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
他刚刚不是那般骄横,现在怎么被治得剩副熊样了?她红唇微翘,浅笑两声,拂起衣袖,起身又向侯子云发了三针,想将他们一同制服。
侯子云看穿了她发针的招数,都是手一扬一指,银针便从衣袖中飞出。他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手指,不敢去看她美丽的容颜以免分了心思。
在她扬袖与定指之间,侯子云摸清楚银针飞速射来的方向,侧身一躲,银针便只打在身后木墙之上。如此几番,她拿侯子云没辙,气得只能轻咬贝齿,冷哼一声。
虽然她暗器使得让人防不胜防,但只能封人穴位并不能致人性命,那几式暗招被侯子云一眼看破,完全就成了花拳绣腿。侯子云心想,今天必须好好地挫一挫她的锐气,以免让她小瞧了京都男子的能力。
思量间,一排飞针又急速射来。侯子云飞身旋转,轻松避开,随手一点,两指夹住一根银针亮在身前,故意朝着她笑逗两声,然后翘起上唇,拿起银针剔了剔牙,挑逗道:“姑娘,这飞针还真比不上牙签实用呐。”
她看到自己的暗器银针如何都伤不了侯子云,竟然又拿着银针剔牙挑逗自己,气得直跺脚,完全拿他没辙。
这辈子可没人能够躲过她的暗针,凭着那一副绝世容颜又有如此暗器秒招,人对她都是又敬又畏,何时受过这等欺负。她撅了一下红唇,那一直隐藏着的右手一亮,又是六支飞针直射向侯子云。
侯子云自信满满,侧身一躲,伸手一拈,两支飞针全然拈在手中。柳飞素见自己数针都无法伤他分毫,气得咬咬红唇,白衣一扬,抱起古琴,就要离去。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高声道:“两个大老爷们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扰断了我赏悦琴声的兴致,该当何罪!”
侯子云一看,竟然是大都督杜力之子杜旭,此次青勋榜排名第三。估计他刚刚就在隔壁饮酒,欣赏姑娘的美妙琴音,听到琴声断停之后才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看他气势,想必是要找麻烦来了。侯子云忙拔掉雷虎身上的银针,以免待会雷虎被缚住手脚而吃亏。
银针刚一取下,雷虎感觉嗓子一松,能说话了,张嘴大叫道:“别走,大爷不服!”
杜旭立刻跳上来,挡在雷虎面前,骂他就是一介山野村夫,只会对人家姑娘大声诟骂,真是丢了大雍国将士的脸面。
雷虎眼珠子一转,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一个抚琴女子的飞针治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身边没有大刀武器,恐怕是无法应对她的飞速暗针,便将矛头转向杜旭,道:“关你鸟事,你那个狗爹斩了我兄长,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杜旭冷笑一声,道:“要不是我父帅宽宏不计前嫌,怎能容你们两个在军中建功,违抗军令竟敢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