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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为难
“是朕杀的！他该死！”萧子宸整张脸阴沉得可怕，眼里的寒光嗖嗖的放，像要杀人，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估计只要忤逆了他意思的人都该死，谁让人家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郑曦本人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只略一思索，就朝萧子宸行了个大礼，道：“谢皇上搭救之恩”。
礼必，起身，就见萧子宸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一双入鬓的剑眉几乎扭变了形。眼睛微眯，遮住了那双褐色的瞳孔，唇抿成一条直线。
都说唇薄的人无情，看到那条直线，郑曦就想：他得是有多无情的一个人唇才能薄成那样啊！
不过想到以后郑月就要跟着这么个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人捆绑在一起，郑曦的心激动了，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欢乐。
虽然距离不算近，郑曦的每个表情和小动作却是一点不落入了萧子宸的眼内，萧子宸很好奇：“朕帮你杀了他，你很高兴？还是见到朕让你高兴！”
被萧子宸一语惊醒，郑曦赶忙收住飞扬的眉毛，皇上的这个问题可难倒她了。
第一，她又不是变态，死了人还能高兴。
第二，见到皇上，说不高兴是死罪。若说高兴，那就更不该了，哪有一个少妇见到别的男人还兴高采烈的。
“臣妇是高兴有人替我解了围，谢谢皇上的搭救之恩！若皇上没有别的吩咐，臣妇这就告退！”
据有关资料分析，只要和皇帝沾上边的，生活不是血腥就是狂放，哪有生活乐趣可言，她还是少招惹为妙。
萧子宸心情似乎从出现在这就不太好，听了郑曦的话从鼻吼里“恩”了一声。
郑曦听着却有如天籁，得了命令，呼出一口气，拉了还在瑟瑟发抖的丁香，退步离开，直到远了距离，才转身朝最近的一个巷子钻了进去。等在墙角，想避开了皇帝的轿撵再走。
萧子宸看着墙角若隐若现的裙角却是气得脸都青了。
“皇上？”
“起驾，去将军府！”
“将军府？不去粮仓了吗？”
“应常，朕喜欢有想法的人，却并不喜欢质疑朕决定的人！”
“是是，是臣多嘴了！”说话的是个青年模样的男子，一身银底淡青勾花长褂穿在身上很是英姿飒爽。
“对了，去将贵妃也请来，就说朕陪她在将军府住上两日。”
“什么？还要叫李贵妃，您不怕”对上萧子宸寒光微闪的眼睛，吴应常及时闭了嘴，怏怏的走了。
郑曦探着头，直等到皇帝一行人走得没了踪影才从巷子里出来，拍了拍丁香，“你不是说咱们盘了家酒楼吗？带路。”
“小姐？刚可才死了人，要不咱别吃了，回府吧！奴婢害怕。”丁香拽着郑曦的袖子不愿走。
“刚你也听到了，人是皇上杀的，自有人去处理。而且这么一来，就没人再敢来打扰咱们，岂不很好。”
“可事闹大了，一会将军和姑爷定会知晓，若我们不回将军府，他们找来了，岂不更难看。”
经丁香这么一说，郑曦竟觉得很有道理，看了看身上招摇的打扮，又摸了摸瘪瘪的肚皮，“要不咱们打个包，带回府里吃！”
“这行吗？”
“行行行，我说行就行！”
等郑曦一手牵着丁香，一手提了食盒心满意足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半拉下午了。
一心急着回梅园享受美食的郑曦，哪里知道今天这顿肉，想吃进嘴里很难很难。
因为她前脚才踏进梅园，后脚段氏的贴身大丫头春蚕就来请她了，偏偏郑曦还不好忤逆了段氏的意，心里惋惜得不得了，忍着饥饿，硬是熬到了逸风楼。
结果猜她踏进逸风楼看到了什么，那是一道接一道被撤下的菜啊！
荤的素的，蒸的煮的，煎的炸的，应有尽有，看有些被破坏掉的样子，可惜是人吃剩下的。
啧啧，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比她还浪费。
“少夫人，您怎么不早些回来？”厨房的于嫂一脸惋惜的对郑曦说道，郑曦自己也怄得想吐血。
隐约有人谈话的欢声笑语传来，郑曦像泄了汽的皮球，一直鼓着的那股劲一下没了。
若知道喊她来是这情景，她就该吃饱饱的再回来。
听这笑声，没有十人也有八人啊！
拖着沉重的步伐，无奈的踏进那片欢声笑语之中。
“你去哪了？”李旭的脸色很难看，估计没想到郑曦会跑出去。
郑曦当然不可能说她出去找吃的，对一个根本不关心她的人诉苦，说出来只是自讨没趣。
只是还不等她回话，李旭已经一把扯了她朝内室去。哪知这一扯，也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郑曦给饿软了，竟直直的朝前扑了过去，半张脸都砸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了毯子，不然脸都得磕破。
郑曦心里直骂李旭sb，心酸得想哭。想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堂堂大小姐，除了她父亲对她因为太过严厉狠了点外，在哪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瞧瞧现在日子过的，爹不疼娘不爱，嫁个老公还嫌她。
“平身！家宴不必行此大礼！”头顶一道声音适时响起，隐隐还带了笑。
抬头，见皇上正立坐于堂屋正中的高位上，郑曦真想干脆就这么趴地上不起来了。
萧子宸眼里闪过笑意，似很享受郑曦匍匐在他脚下的感觉。
“还不快见过皇上，贵妃娘娘！”段氏嘴角的笑变得僵硬。手里正牵着贵妃李向彤的手并排坐在内室左侧的红木雕花椅上。
李向彤却没段氏那么开心，看向郑曦的目光像没吃饱饭，嘴紧紧的抿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本就略显憔悴的脸，再配上现在的表情，看着都人。
“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
郑曦绕开李旭伸过来的手，就势跪在地上给二人行了大礼。
“庆安侯也不知是怎么教养女儿的，虽说是个庶女，可比我们的架子大多了，我们都等你半天了，怎么？还等着人八台大轿去抬你来吗”。
郑曦礼还没行完，李向彤的话就老实不客气的一句连一句砸了下来。令她落地的膝盖起不来，头上的虚汗开始往外冒。
李向彤是贵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皇上发话，不然她就是把郑曦骂成狗，她也只有听着的份。
场面一下尴尬了起来。
李弘文借着喝茶的时候假意咳嗽了一声，李向彤却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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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别拗
继续说道：“你以为进了李家的门就真是我李家的主子了？你以为将军和夫人待人和善，我弟弟人老实，就能让你无法无天了吗？我今天还就撩下话了，他们纵容你，我可不会，只要有我在，别说是庆安侯家的庶女，就是庆安侯家的嫡长女，来了我李家，也要本本份份的做人。”
“还有，我不喜欢白色的衣裳，穿着像家里死了人似的，晦气，往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穿白色的衣裙。”
李向彤长得本来清秀的模样，因为板着脸皱了眉，加上面色暗黄，整张脸比她实际年龄看上去还大了几岁，看着就不怎么耐看了。
人说相由心生，一看她就是长期睡眠不足，爱生气，脾气不大好的。
就现在一屋子的人，其中还有她爹妈在，还一个是她至高无上的皇上夫君，竟没一个人出来阻止她
郑曦觉得，她突然懂了很多。
直到续茶的人碰响了她手里茶盅的声音，李向彤才停止了对郑曦的训导，再由皇上出面解散了这次难得的家宴。而郑曦就着这一个跪地的姿势，请了安听了训，还顺带恭送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离开。
李弘文临走时，对着郑曦摇了摇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背手踱步离开，只有段氏看她的眼神多少施舍了点怜悯。
“还跪着做什么？人都走远了，”李旭对郑曦则是赤…裸…裸的嫌弃，估计是觉得她这个庶女出身的妻子不能给他长脸，拖累了他。
郑曦理解，手扶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缓过小腿肚的抽搐，说道：“你如果不想管我那就从头到尾都不要管！”
李旭听完脸上楞怔，随后恼道：“你当我想管你，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郑曦懒得理他，转身慢慢出了屋子，朝梅园去，谁知李旭却一路跟着她，任她路上刻意左拐右拐，忽快忽慢。
“你跟着我做什么？”郑曦气得脸都红了。
“你如果不想管我那就从头到尾都不要管！”李旭学她说话，连表情都用了她的，可惜那张脸长得跟刀削过似的，学得一点也不生动。
郑曦哭笑不得，肚子又不停唱着空城计，惦记起她打包的美食来。
干脆懒得躲他了，麻利的朝梅园跑，人还没进门，就喊着丁香：“丁香，我回来了。”
丁香听到动静，激动的跑了出来，嘴里正叨着一根鸡腿，等看到紧随在郑曦身后的李旭，那鸡腿叭哒一声，掉在了院里的青石地上。
“我婢子就想先惦惦肚子”丁香的脸绯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郑曦严重怀疑她是因为掉了鸡腿的缘故。
“还楞在这做什么，我也饿了，上饭。”
“可是，姑爷”
“不用管他，他用过饭了！”
为了方便携带，饭菜只打了两人份，想到那些被端走的剩饭剩菜，郑曦的心就隐隐作痛。
等进了门，郑曦一下又来了精神，闪进卧室，连头都没回，就自己以光速换了身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加工的一套家居服，拆了头上的发簪，解了束发的带子，任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
却不知李旭也跟着她进来了，等她换完衣服转回身，就看到他也站在室内，正满脸通红的盯着她看。
“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
要知道，她刚才可是除了下面的小内内，全扒光了的。虽然在现代当模特时，有时候穿得也不比这多，但那怎么说也是为了工作，追求艺术。
郑曦本还想再好好教育下这个被时代教坏了的男人，不过一看他那赤红的眼睛和上下滑动的喉结，郑曦不敢再说下去了，转身再次以光速出了内室，朝用餐室去。
虽然这一个月青菜豆腐的日子过得有些清淡，不过对郑曦来说，也是难得自在清闲的好日子。
在现代时，平时她要忙工作，赶通告。回到家了，还要被她那将军老爹抓住强化训练，可以说没有一点清闲的时间。
现在好了，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每天舒服得不得了，就算有些不上脑的奴才，但只要她关上房门，也没人敢来打扰她。
就这一个月时间，她几乎将她在现代用习惯了的东西全搬来了。
她喜欢用餐在一个地方，看书在一个地方，睡觉在一个地方，还喜欢养些花花草草。这不，她全做到了，一个月，老古董房间被她换成了一室四厅一橱一卫的大居室。
加上改良过的简易床，自制的沙发靠枕，自制的简易餐桌椅，自制的睡衣居家服，自制的拖鞋但凡她能做到的，几乎全换了，当然她只是动口，干活的全是丁香。
两人的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如果李旭不来打扰她，郑曦觉得她都可以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见到餐桌上摆着的热气腾腾的食盒，郑曦差点没扑上去，她迟来的午餐啊！
“看来你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哪知就是有那么些不长眼的，李旭，他，竟一把将她的食盒夺走了。
对上他突然变黑的脸，郑曦不知所谓，“你倒底想怎样？”
他倒底想怎样？李旭也楞住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想怎样，尤其是看到她在没有他帮助下竟还能生活得这么开心的时候，他就开心不起来。
“你还没说你今天去了哪里？”李旭找到了一个他生气的理由。
“你猜？”郑曦一见李旭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忍不住想逗他。
哪知，她才挑了个眉，李旭的脸就红了，一看就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两人本就离得近，郑曦几乎能感觉到从李旭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气。
场面一下尴尬了，现在房里可就她俩，撩男也要讲场合的，这怎么下台。
正踌躇间，院里传来了脚步声，李旭只得放下手里的食盒，板了脸朝屋外走去，临到门口，说了句：“换身衣裳去。”
莫名其妙，低头，简单的短袖白色套头t恤，中裤，挺好的嘛，哪道沟都没露，他在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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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小偷
不过想到现在将军府今天另来了两尊佛，郑曦想了想，只得重新进了卧房，再次将自己扒掉，又找了套这里人睡觉时穿的里衣里裤出来换上，头发也用绳子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反正在自己屋里，让她穿得正而八经的她也不舒服。
这样就可以了吧！郑曦为自己现在的乖巧懂事而感动。
哪知，一回头，就撞进了一人的怀里，吓了郑曦一跳，抬头就望进了那双褐色的双眸里。
不是李旭，而是萧子宸。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跑到别人媳妇的卧房里。
郑曦的警铃大作，连退了好几步，这才胆战心惊的朝萧子宸行礼，话却说得很不客气：“皇上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是臣妇的卧房。”
“你的卧房又如何，朕想去哪就去哪？怎么！你见到朕不高兴吗？”
她高不高兴是重点吗？这话说得既霸道又奇怪，那意思好像是说，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子，只要他想，就可以任意妄为似的。
虽然现在国风比较开放，貌似还没开放到这个程度吧。
郑曦心里郁闷，咬着牙不愿说话。萧子宸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近到她身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一只手紧紧的圈住她的腰逼近她的脸说道：“你不是喜欢荣华富贵吗？朕可以给你此生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说完，将脸蹭向她的脖子，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一脸享受的模样。贴近她的身子，显然已经动了情。
他把女人都当傻子，以为抛点饵，就都得上钩。她是那种人吗？想钓她，起码也得下足了饵才行吧！
刘曦胸中怒火中烧，想着李旭出门还没走远，干脆气运丹田，喊了起来：“李旭”
尖锐刺耳的女高音在屋里久久回荡，惊呆了萧子宸，连刘曦本人的耳膜都被震的翁翁直响。
随着门窗哐哐的两声响，萧子宸跳窗而出，李旭破门而入，两人的动作和时间配合得刚刚好。
“怎么了”？李旭站在屋门口的衣角随风摆动，右手按在腰部放剑的位置，看着大开的窗户视线定了格。
郑曦朝李旭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指着窗口说道：“有小偷”。
李旭抽出腰间软剑，一边护着郑曦，一边朝窗边走去，等到了窗边跳出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两条人影正迅速离开。
李旭提剑欲追，郑曦忙道：“小心是调虎离山之计”。
一看那两人就是打掩护的，这边李旭若走了，那萧子宸还不死心杀个回马枪她可就难看了。
李旭略一思索，依言跳进了屋子，只是看向郑曦的眼神有些冷。
郑曦也无奈，长得太美就是这么麻烦，不然她现代的爹也不会一逮着机会就练她的身手，防的就是像萧子宸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将军府守备森严，宅子里今天除了皇上和贵妃再无旁人。
萧子宸闹的这一出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多会，门口传来脚步声，李向彤的询问声响起，“发生了何事？”
原来刚才是李向彤找李旭。
想到李旭这个胞姐的厉害，没等她进来，郑曦自觉躲进了卧房梳妆更衣。
李旭这回长了眼色，也不等郑曦出丑了，主动迎了上去。
“发生了何事，正说着话你就急匆匆的跑了？郑曦呢？怎么不见她出来相迎”。
习武的人耳力好，也难怪李向彤会这么问。
“刚才有婢女打碎了茶壶，她正在内室更衣”，李旭回道。
“不过是婢女打碎了茶壶，撵了出去便是，也值得你专程跑一趟。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若还听姐姐的，就听姐一言，莫要执着。”
“我自有分寸，你出来久了，一会皇上该找你了，你且先回溪园吧。”
李向彤看了看天色，又见挡住视线的屏风和空无一人的宴息室，只得又嘱咐两句话回去了。
送走了李向彤，李旭也进了内室，看到郑曦长发挽了一半，一半还散在肩头，正坐在梳妆镜前发呆，说道：“她走了。”
“她是让你再娶瑾瑜郡主为妻吗？”
没错，这才是郑曦这一生最大的悲哀。
皇上想收回李家的兵权，所以给了李旭一个廷尉的官做，虽然品阶高，却和兵权无缘。
一方面又扶持郑家长子，一方面准备让郑月进宫，让郑李两家不管是在朝内宫内都分庭抗衡。
李家后知后觉，眼见郑泽升了郎中令，统管皇城禁军，就忙着去求娶郑月。
哪知皇上在扶持郑泽的时候，就下好了下一步棋，虽有李向彤在中间挡着，也挡不住郑家的野心和**，让郑月主动送上了门。
李家自然求娶郑月而不得，只好另辟新路，这才看中了央亲王的独女瑾瑜郡主。
虽然瑾瑜郡主的父亲央亲王任太尉一职，却不知皇上早有意让静王萧子骞替位。
这些李弘文不知道，李旭更不知道。对他来说娶了瑾瑜郡主，不过是后院多了个女人，无关紧要。可对郑曦来说，却是恶梦的开始。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郑曦就抑制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你能不能不要娶她！”郑曦忍泪央求李旭。
就郑曦的分析，李旭并非对‘她’无情，不然在萧瑾瑜嫁入李家后，她也活不够七年。
不是他们不反抗，怪只怪郑曦太势单力薄，而对手又太强大。
萧瑾瑜进府第一年，郑曦就失去了肚里还刚成型的孩子；萧瑾瑜进府第二年，郑曦意外受伤跛了一条腿；萧瑾瑜进府第三年，郑曦失去了肚里第二个孩子，同年失去了生育能力；萧瑾瑜进府第四年，郑曦的脸再次意外受伤，从此再见不得人；第五年，郑曦和李旭关系几近决裂，从此郁郁寡欢，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