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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相师-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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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黎族青年的跑婚祭难度就很高了,他们又怎么会对外人放宽要求?

    “怕了?”潘如烟从李淳风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凝重。

    “怕什么?”他回过头望着她聪明的眼眸。

    “上刀山下火海,你不怕?你愿意?”潘如烟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

    李淳风指指自己的背,“上来!”

    潘如烟如山花一般笑了,“急什么,等他们完了才轮到你。”

    十对新人中已经有人向大溪发起冲刺,儿郎们光着脚丫,发狂一样背着身上的姑娘飞奔,鼓声阵阵,人们的呼喊和哨子掀起又一轮新热潮。

    背篓中的黄土金沙漏个不停,水花嘭嘭四溅,有人跌倒在齐腰深的湍急溪水中,有人因为紧张爬不上岸,失败者只能颓丧返回,再装一篓沙土,向幸福的对岸发起冲击。

    力量与技巧,勇气与坚韧,缺一不可。

    第一轮之后,有三对新人顺利完成跑婚祭,余下的再次冲锋,锲而不舍。

    竹篓的底部漏洞很大,沙土一路流失,一次失败,第二次更难完成全程,因为男人的体力在成倍消耗,自始至终他们背上的姑娘都不能脚板触地,上千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监督他们。

    又有人胜利归来,儿郎和姑娘喜极而泣。

    跌倒在大溪里的一对对情侣,即将丧失这次难得的机会。

    一而衰,再而竭,第三次无论如何也难冲过考验,这是铁定的事实,然而,还有一对痴心不改的情侣没有放弃,装上沙土,再向大溪冲刺。

    “梁阿多!梁阿多!”人群齐声呐喊为这个汉子鼓劲加油,少女们唱起黎寨的游方歌,深情婉转的歌声表达了她们对这对情侣的美好祝愿。

    百米土道,八米大溪,横亘在他们前面,却成了阻隔情人姻缘的天堑。

    梁阿多咬牙坚持,两腿却在发颤,前两次的奔跑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因为脚下太滑,跑得太快,两次都跌倒在溪水里,这一回,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去,背后的心上人眼中焦急,却不敢催促。

    溪水呼啸,两只鸳鸯艰难蹚过水流,引发了人们无比高涨的呼喊。

    鼓声给他们力量,梁阿多抖着腿脚,一步步迈进,终于,他重新返回了溪岸!

    李淳风站在这里,他的手被潘如烟紧握,和那些激动的黎人一样,为梁阿多挥拳加油。

    一步一个脚印,梁阿多大声吼叫,奋起最后的力气,冲上高台。

    寂静,瞬间铺盖在寨庙前的土地、天空。

    竹篓里的黄土金沙一点一滴倒入碗盅,巫蛊师和族长的目光平静注视着那条蔓延的细线,决定梁阿多与他的女人命运的时刻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

    沙土填满碗底,在距离碗口只有一线的地方停住,背篓再怎么晃,也倒不出多余的东西。

    巫蛊师怜悯地望着他们,摇摇头,大声宣布他的失败。残酷的现实瞬间击倒精疲力竭的梁阿多,跪在高台的花海中。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呐喊,黎人们只剩下惋惜和遗憾,为他们扼腕。

    “失败了就不能在一起?下次花山节不能再试试?”李淳风问道。

    “每个人只有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他们的婚姻将由族长作主。”潘如烟脸上也浮现着一种失落,叹了口气。

    “该你们了!”巫蛊师扬起羊骨手杖,指向李淳风二人。

    潘如烟走向高台,将竹篓轻巧背上,然后转身看向李淳风,她的目光平静无波,饱含信心,对自己,也对他。

    战鼓擂响,万千瞩目,燃烧的火炭热气升腾,噼啪爆炸,几处烈焰疯狂鼓动,背着潘如烟的李淳风,在所有人的欢呼雷动声中,赤脚站到了火道前。

    一秒不能耽搁,梁阿多就是前车之鉴,既要稳,还要快!

    这些火炭不是威胁,只要速度快,脚底短暂的接触不会烧伤皮肤,那些燃烧的烈焰才是最大考验,有可能伤到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人。

    “搂紧我!”

    呐喊声和山歌一起飞翔,李淳风踩着通红的炭火发起冲击,他是赴汤蹈火的猛士,勇往直前的男人!

    木炭碎屑飞扬,烟尘蓬蓬爆裂成雾,快速的击踏下,人们只能看到火红的木炭一块接一块碎裂,松脆的尘埃在他们身后浮起。

    第一处火焰就在眼前,李淳风的脚步腾空而起,跃过高高的火堆,重重落下,践起狂舞的飞灰火星,引起围观人群的齐声惊叹。

    有惊无险,只要背后的潘如烟没事,脚底被烫出几个燎泡没什么大不了。一处,两处,三处,重复着同样的姿态动作,李淳风一路冲出火海炭坑,这时候仅仅过去十余秒钟。

    “沙土怎么样?”

    “脚有没有事?”两个人同时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还有很多!”

    “没问题!”又是齐声回答,两人的配合完美无缺。

    刀山就在眼前,两侧各九级共十八道刀刃交错插在竹竿上,刀身一掌宽,半臂长,实实在在的砍柴杀猪刀!

    锋芒在阳光下一水的刺眼雪亮,这比火海更恐怖残酷,一脚踩上,必皮破血流,手掌按上,也难逃被割裂之痛,大量失血极有可能命丧刀梯!

    千百年来,黎寨中多少郎情妾意的情侣冲过火海,却在这刀梯之下止步不前,留下一生遗恨。

    更有甚者,过不去刀山火海,私下企图逃出黎寨,远走高飞,一但被抓住,下场极其惨烈,这都是面前这竿刀梯带来的祸患。

    踏梯而上,摘下羊心,再原路奔回,这道难关就算过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计算竹篓里的沙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对男女身上,黄龙寨已三十年没有过这种盛况,既是表现男人勇武坚韧的时刻,也是黎人追求爱情的至高体现,今天的主角是李淳风这个外乡人,无数黎族姑娘倾慕、黎族男儿尊崇的汉子。

    上梯了!牛角号专为他们奏响,战鼓隆隆声震撼大地。

    一脚下去,烫熟了的皮肉毫无悬念被锋利刀口划开,鲜血淌红了刀身,近处的人们清晰地看见那道血迹滴落在滚烫的黄土中。

    一阶,两阶,手脚并用,李淳风驮着潘如烟沉稳攀上刀梯。

    脚底的刀痕逐渐增多,两个人的重量压在脚下,与那薄如纸的刀刃接触,任你身手再强,没有专练过这种走刀绝技的人都不可避免受伤。

    手掌还好,反方向抠住倒立的刀背,没有流血,但是他走过的刀梯上,每一柄都被热血染红!

    时间不等人,这种痛苦钻心疼痛,拖得越久,越是无法坚持到最后。

    九阶十八斩刀,在李淳风脚下快速远去,站在最高处,他伸手摘下了血淋淋的羊心!

    黎寨如开锅的水沸腾不止!鲜艳的盛装舞动,向勇士献上她们的赞美。

    欢腾呼喊声中,李淳风安安稳稳踩着刀梯攀下,他本可以选择惊世骇俗的方式,背着潘如烟直接从上头跳下来,但因为遵从黎寨的规则,他没有这么做。

    又是一轮血溅刀山。

    从这里跃下,他的两只脚已经血肉模糊。

    “沙子还够!”潘如烟在他耳边喊道。

    “好!我没事,胜利在望。”李淳风恶狠狠望着前方的火海,这回,要有苦头吃了!

    跑!冲!不管前方是什么,都不能阻挡他的步伐,脚底下冒出咝咝白烟,仿如炮烙酷刑施加在身,新鲜的刀伤遭遇烈火高温,痛入脑髓,如踩钢针!

    咬着牙,一声不吭,裤脚在烈焰中焦糊,片片燎泡翻起,望着前方,他握紧女人的大腿,奋勇冲击!

    渐渐感觉不到痛,因为脚底的血液已被炭灰烤干、覆盖,伤口处的神经已经麻痹。

    这一对勇士佳人,随着漫山遍野的沸腾欢歌,冲上祭台,倾倒篓中的沙土。

    这比黄金还要贵重的沙土,夺走了每个热切盼望的眼球,一缕一缕汇聚成小山。

    沙线上升,当最后一小撮沙土倾倒完毕时,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只差一线!巫蛊师的标尺横放在碗口,现出不足一毫米的微弱差距!

    沙子没有填满碗盅。

    李淳风的脸色顿如他的脚一样,铁黑铁黑!

    巫蛊师和族长相视一眼,张口正要宣布结果,沉默如水的潘如烟嘴角微扬,妩媚万千地笑了:“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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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恐怖降王() 
她攥紧的手放在碗盅上方,沙土缓缓洒落,堆成一个小土丘。

    就在刚刚进入刀山火海奔走时,潘如烟悄悄用手接了一捧沙土。

    巫蛊师皱紧眉毛,向族长以眼色询问,半晌之后,得到了一道默许的目光。

    标尺摊开这个沙土堆,刚好平平整整,与碗相齐!

    “过关。”巫蛊师深深看一眼这两个勇气与智慧兼备的青年男女,向族人宣布这条千载难逢的喜讯。

    鞭炮声、锣鼓声、激烈的号角与山歌,淹没了所有的空间,将大山里独特的喜庆随风传递出去。

    幸福的人儿拥抱在一起,年轻男女蜂拥而来,将李淳风和潘如烟这两个成功追求爱情的楷模抛上半空,唱响象征希望与美好生活的黎花山歌。

    芳香的万花茶端到他们手中,儿郎们和姑娘们簇拥着他们俩喝下这杯永结同心的茶水,鼓乐声声响,再一次点燃火堆,男女老少齐上阵,狂欢狂饮,将花山节的后续活动延续,这一回狂欢,将持续到天黑再到天明。

    美酒佳肴,热情好客的黎人,在这种欢乐气氛下,什么烦恼都抛到脑后,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舞蹈、歌声、篝火、人影,大巴山里欢畅声声,每一张笑脸都充满喜悦。

    狂欢的节日,每一个人都将身体里的能量竭力喷放,感染着同伴,渲染着热情。

    大碗畅饮,大口啃着金黄酥嫩的羊腿,围着跳跃的火光,将心情释放,将爱意倾诉。

    郎锅饭,烧米酒,乡亲们的热忱无法回拒。

    吼着,跳着,闹着。

    醉了,累了,困了。

    席地而坐,仰望星空,夜晚属于那些浓情蜜意的青年男女,他们轻声低语,互诉衷肠,有的要等待来年的花山节一展身手,有的共渡这最后一晚之后,将由族长指配婚姻,人生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相比他们,李淳风、潘如烟以及通过考验的四对新人,无疑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脚给我看看。”她说。

    “你知道要上刀山下火海,所以才给我洗脚的对不对?”李淳风笑看向她,这个聪慧的女人,心思暗藏,比大多数男人更聪明睿智。

    “现在你想赖也赖不掉了,你的那位女朋友怎么办?”潘如烟抓着他的脚踝,看到那些结疤的伤口已呈焦黑,抹过十香生肌膏之后,看上去没有大碍,只是样子丑陋恐怖。

    “还能怎么办,一起娶了。”他说道。

    “她会同意?”火光映着潘如烟的长发,红彤彤似锦。

    “你呢?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潘如烟干脆回答道。

    李淳风哑火了,眼眸闪烁的女人娇笑着拍了下他的腿,“不愿也不行啊,阿爹阿娘,族长族人都已经见证,还能怎么样呢。”

    “好啊,你故意的是吧?”李淳风大叫一声,把她抓进怀里。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潘如烟媚眼中水汪汪一片,在老李想按住她狠亲一口的时候,又突然放声娇笑着跳起来跑远。

    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任何时候都能将男人玩弄于鼓掌。

    望着她银花闪烁的身影,李淳风唯有苦笑。

    酒醉人,人也醉,山风送来凉爽,对唱情歌的男女在星空下表诉衷肠,良辰美景映于眼底,相依相偎的情侣露天而躺,渡过这个难忘的节日夜晚,渐渐的,呼吸着对方的呼吸,放松心情、疲倦袭来,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李淳风朦朦胧胧困顿起来。

    前所未有的沉睡,放下所有负担和戒心,身体不是自己的,灵魂似乎也离体而去,这种状态奇妙,轻松,如同躺在羊水中的婴儿。

    无梦无他,亘古久远。

    “这小子真能睡。”一声咕哝模模糊糊,仿佛穿越了遥遥的古道。

    “已经醒了。”另一个声音平淡无奇,甚者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以前中招时还有前兆,起码知道是谁下的手,这一次,李淳风完全失去意识,如果对方要杀他,早就死了一百次。

    记忆还停留在寨庙前的花山会上,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在黄龙寨吗?

    李淳风想睁开眼睛,却发觉脑袋酸胀酸胀,使不上力气,更别提四肢手脚。

    “启眼。”仍然是那个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这一声呼唤之后,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的眼皮,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面前的景象。

    两个人,两个让任何人只看一眼就望而生畏的人。

    他们不是鬼怪,长相并不丑陋,但却都有非人之处。

    半躺在大竹床的男人一手握着长长的烟枪,袅袅飘浮的烟圈在空气中晃荡,他的深紫色衣袍袖口、前襟处都刺着古怪恐怖的兽纹,另一只手缩在袖笼里,没有胡须,面孔干净整洁,安安静静的样子无形中凝聚着威严霸气,可以说,这个男人无论从哪方面评判,都是女人的偶像,从萝莉到老妪,统统能够秒杀!

    最让李淳风惊惧的不是他老而迷人的英俊男人气质,而是那双眼睛。

    他明明在看着自己,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物体的倒影!

    这一双深幽恐怖的眼,怎么看都不是人应该具有的。

    床榻边,静立着一位老人,看装束一定是巫蛊师了,下巴上的胡须洁白如雪,眼睛精光闪烁,手里的巫杖让李淳风瞳孔猝然放大!

    “认出来了?郎婿不简单。”老人眯着眼笑,干枯的手指抚过巫杖,动作神态让人不寒而栗。

    这都是什么人啊,竹床躺着的那位先不说,就看这老巫蛊师的巫杖,金质皮囊包金一样裹紧一米多长的巫杖,在烟雾弥漫中辉耀着神秘的色彩,顶端的部位,形似虎须鹿角,又如狮头麒麟,大小与拳头相仿,是什么?

    一个让李淳风心脏揪紧的名讳蹦入脑门。

    蛟!

    《本草纲目》中言,龙有九似,马首、蛇身、蜥腿、凤爪、鱼鳞、鬣尾、虎须、狮眼、鹿角!小者为蛟,大者称龙,春分登天,秋分潜渊。

    没有人见过真龙,只有传说神话,无可考证的史书记载过这种奇兽神物。

    眼前这根巫杖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幼蛟炼制而成!

    真龙稀少无法得见,蛟却不一样,见过神农架鸡冠毒蟒之后,李淳风更加确信世间的某些角落极可能存在这种隐世灵兽。

    现如今猜想摆在了眼前。

    那么,这两人究竟是谁?

    “千芷可好?”头戴绛紫色包巾的中年男人一句话让李淳风又陷入惊诧。

    他是滇南万寨的实际统治者,十万大山的掌权人,蛊王沙千芷的父亲降王!

第二百六十六章 猪笼巴蛇大刑() 
“郎婿怎么不说话?”老蛊师晃着脑袋,笑容十分诡异。

    “她很好。”李淳风尝试着想动一下脚步,才发现自己寸步难移,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支配,只有脑袋能动。

    没有绳索和柱子绑住身体,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这种状态匪夷所思。

    他站在那里,却似乎不是他自己。

    “厉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降王平缓的声音中充盈着杀机,烟枪靠近嘴边,吸过一口之后,竟没有烟雾吐出来。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李淳风开口说道,目光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陈设简陋,光线昏暗,梁柱、门窗富有黎人特色的竹式建筑风格,空间很大,给人的感觉却更压抑,或许是因为这两个非人的老家伙在面前?

    “柴龚,你告诉他。”降王又吸了一口烟。

    老头笑呵呵盯着李淳风说道:“郎婿和蛊王私订终身,还敢到黄龙寨跑婚祭,你说你胆子是不是包天?”

    听到这话,李淳风心凉半截,哪里都有重婚罪,黎寨也不能免俗啊!蓦然间,他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安界生曾说过,他亲眼见过蛊王在黎寨处死和外族人私奔的女子,对待婚姻,这些蒙昧的黎人绝不会讲情面,只认规矩不认人!那么,潘如烟在哪里?会不会遭了他们的毒手?

    “你们搞错了,私订终身的是她一厢情愿,我是受害者!”李淳风直着脖子辩解,骨头僵硬,一点也感觉不到脖子以下身体的存在。

    “错怪你了?”降王将烟枪搁到床边,缓缓站起来,他的身体非常高大,声音独特,让人听一次就无法忘怀。

    这货不会是阉人吧?李淳风泛起一道邪恶心思,再一想,不对啊,蛊王明明是他的女儿,确实有点怪异了。

    “是啊,她拿这个要挟我而已,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的。”

    “要挟你什么?”降王的眼睛幽暗恐怖,仿佛连通了另一个世界,看得他毛骨悚然。

    “建学校,造诊所。”李淳风说道。

    降王与老巫蛊交换眼色,一声不响转身向外走去。

    “走吧。”柴龚笑呵呵看着李淳风。

    走?李淳风愣了愣,两条腿竟奇迹般恢复了知觉。巫蛊师柴龚眯着眼向外走去,手里巫杖掷地有声。

    腿能走了,手臂却还是僵硬抬不起来,不知中了他们什么阴招。

    降王和柴龚要他去哪里?

    李淳风预感到不会有好事。

    外头号角冲天,声势惊人,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机械地跟着老巫蛊走出竹舍,才发现身处万山群中,房屋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连接成片,黑压压的人群静立在田埂、土道、场地周围,男女老幼,青布黑衣,无声的场面带着压抑的肃穆,沉闷、紧张。

    不是黄龙寨。

    降王就站在他前方高筑起的台上,威严英俊的面孔和颀长的身形如天神在世,贴着地面的四只巨型号角再次发出低沉有力的呐喊,数十位身着黑袍的巫蛊师从附近的竹舍中走出来,有男有女,手持各式巫杖,登上那处神圣高台。

    这些人就是滇南黎寨的灵魂人物,执掌八方的大巫蛊师!

    “上去。”柴龚在旁催促着李淳风,好像驱赶一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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