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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十五郎,今月初向渭桥亡,神柩昨夜归庄耳。”李冁然曰:“我适与郑偕自潼关来。”一县人吏皆曰不虚,李愕然,犹未之信,即策马疾驰,往郑庄。中路逢县吏崔频、县丞裴悬、主簿卢士琼、县尉庄儒,及其弟庄古、邑客韦纳、郭存中,并自郑庄回。立马叙言,李乃大惊,良久方能言,且忧身之及祸。后往来者。往往於京城中闹处相逢,行李仆马,不异李之所见,而不复有言。(出《河东集》)
司马承祯()
司马承祯,字子微,博学多才,善长文学,他钻研篆书,自成一体,叫作“金剪刀书”。
他隐居在天台山玉霄峰,自号“白云子”。他有服用丹药的道术,武则天多次征召他,他都不应。唐睿宗崇尚道教,对他屡次给予特别的尊敬。他刚应召赴京,睿宗就向他问起推断人事吉凶祸福的事。
他回答说:“《老子》上说:‘削弱权力,再削弱权力,以达到顺应自然。’心中想到的,眼里看到的事物,常常削弱**尚且不能做到不想不看,难道还要再钻研异端而增加心智上的忧虑吗?”
睿宗说:“以顺应自然的方法治理自身,就可以做到清高;用顺应自然的方法治理国家,怎样呢?”
他回答说:“国家就像自身一样。《老子》上说:‘在淡泊上多注意,在寂静处聚会真气,顺应事物的自然规律,就没有私欲了,那么天下也就治理了。’《易经》上说:‘圣人应当按照天地的规律去修养自己的道德,使自己的言行符合自然规律。’因此知道天不讲话而守信,顺应自然就能成功。顺应自然的要旨就是治理国家的要旨。”
睿宗深深赞赏他奇特见解,要把他留在宫中,封他做大官,他坚决推辞。不久他告别回山。皇上就赐给他宝琴和花披肩,派人送他。很多公卿都作诗送他。有一个叫徐彦伯的常侍,选择了其中三十首最好的,结成一个集子,还为诗集写了
序言,命名为《白云记》。
当时有一个叫卢藏用的人,他早年隐居在终南山,后来登上朝廷,身居显要职位。他见司马承祯要回天台山,就用手指着终南山对司马承祯说:“这终南山里就有不少佳处,何必非回天台山不可呢?”司马承祯不慌不忙地说:“依我所见,终南
山是当官的捷径而已。”卢藏用有羞惭的表情。
唐玄宗坐了天下,也深深爱好道术,多次征召,把司马承祯召到京城,留在殿内,对他很有礼貌,十分尊敬他,向他请教延寿度世的事。
司马承祯讲得很隐晦,没有直说。
唐玄宗秘密地记录,又秘密地收藏,所以世人无法得知他们谈话的内容。
从此,唐玄宗治理国家四十多年,虽然有安禄山侵犯潼关,皇帝避难去到蜀地,但是他终究回京继续做太上皇。
回来之后又过了七年才死去。他的死实在是因为天数,难道不是道力帮他延长的吗?当初,唐玄宗登封太岳回来,问司马承祯:“五岳是什么神主宰的?”
司马承祯说:“岳是山中最大的,能生出**,能潜藏各种神仙,国中有声望的人管理它。虽然是山林之神,但是也有仙官主管。”
皇帝于是诏令在五岳山顶上修建仙官庙。这种仙官庙,是从司马承祯开始的。
另外,有一位蜀地的女真人谢自然,她乘船过海,要到蓬莱去求师。
船被风刮,来到一座山前,见到一位道人,指点她说:“天台山的司马承祯,名在丹台,身居赤城,他是真正的良师。”
蓬莱离弱水三十万里,不是坐船可去的,不是飞天的神仙是无法到达的。
谢自然就回去求司马承祯,受到超度,于是后来她得道成仙,飞升而去。
司马承祯久居深山,勤苦修行,活到一百多岁,面色像儿童那样红润,步履像年
轻人那样轻捷,好像三十多岁的人。
一天早晨,他告诉弟子们说:“我自从居住玉霄峰,向东望蓬莱,常常有真正的神灵降下来。
现在我受到东海青童君、东华君的召请,必须离开人间。”不一会儿他就咽气了,像蝉蜕那样分解消散了,弟子们只好埋葬了他的衣服帽子。
【原文】司马承祯,字子微。博学能文,攻篆,迥为一体,号曰金剪刀书。隐于天台山玉霄峰,自号白云子。有服饵之术,则天累征之不起。睿宗雅尚道教,屡加尊异,承祯方赴召。睿宗问阴阳术数之事。承祯对曰:“老子经云:‘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且心目所见知,每损之尚未能已,岂复攻乎异端而增智虑哉?”睿宗曰:“理身无为,则清高矣;理国无为,如之何?”对曰:“国犹身也。老子曰:‘留心于淡,合气于漠,顺物自然,乃无私焉,而天下理。’易曰:‘圣人者与天地合其德。’是知天不言而信,无为而成。无为之旨,理国之要。”睿宗深赏异,留之欲加宠位。固辞。无何告归山。乃赐宝琴花帔以遣之。公卿多赋诗以送。常侍徐彦伯,撮其美者三十余篇,为制序,名曰《白云记》,见传于世。时卢藏用早隐终南山,后登朝,居要官,见承祯将还天台,藏用指终南谓之曰:“此中大有佳处,何必在天台。”承祯徐对曰:“以仆所观,乃仕途之捷径耳。”藏用有惭色。玄宗有天下,深好道术,累征承祯到京,留于内殿,颇加礼敬,问以延年度世之事。承祯隐而微言。玄宗亦传而秘之,故人莫得知也。由是玄宗理国四十余年,虽禄山犯关,銮舆幸蜀,及为上皇,回,又七年,方始晏驾,诚由天数,岂非道力之助延长耶!初玄宗登封太岳回,问承祯:“五岳何神主之?”对曰:“岳者山之巨,能出**,潜储神仙,国之望者为之;然山林之神也,亦有仙官主之。”于是诏五岳于山顶列置仙官庙,自承祯始也。又蜀女真谢自然泛海,将诣蓬莱求师,船为风飘,到一山,见道人指言:“天台山司马承祯,名在丹台,身居赤城,此真良师也。”蓬莱隔弱水三十万里,非舟楫可行,非飞仙无以到。自然乃回求承祯受度。后白日上升而去。承祯居山,修行勤苦,年一百余岁,重颜轻健,若三十许人。有弟子七十余人,一旦告弟子曰:“吾自居玉霄峰,东望蓬莱,常有真灵降驾。今为东海青童君、东华君所召,必须去人间。”俄顷气绝,若蝉蜕然解化矣。弟子葬其衣冠尔。(原未注出处。查出《大唐新语》。)
借鬼言()
【】
贞元十四年戊寅夏季五月的时候天大旱,徐州散将赵叔牙搬入新宅。
夜里,听到有东西在窗外动摇窗纸的声音,问他,那东西说:“我是鬼,是吴时的刘得言,穴窟在你的床下,出入很困难,你把我移出来,城南台雨山下有两棵大树,是我妻子的坟墓,在墓东埋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叔牙第二天出城,看了确实是鬼说的那样。
他当天就挖掘床下,挖了三尺深,挖得骸骨,按着鬼说的埋葬了。
那天夜里,鬼来道谢,说:“现时大旱,不出三天就有雨,你可以告诉长史。”叔牙到天明向上通报,请求祈雨,约定三天期限雨下足。
节度使司空张建封答应他,给他所必要的东西。
叔牙在石佛山设祭坛。到了三天,还没下雨。
到了截止时间,城里观看的有几千人。
当时与盗寇邻近,建封认为是欺骗虚妄另有图谋。
晚上在衙门用杖打死了他。天黑时下了大雨,就让给他祭奠,补他儿子做散骑。当时人认为事奉君上应当诚实,现在赵叔牙隐瞒鬼所报雨的时间,所以自作自受该死。
【原文】贞元十四年戊寅夏五月旱,徐州散将赵叔牙移入新宅。夜中,有物窗外动摇窗纸声,问之,其物是鬼,吴时刘得言,窟宅在公床下,往来稍难。公为我移出,城南台雨山下有双大树,是我妻墓,墓东埋之。后必相报。”叔牙明旦出城,视之信。即日掘床下,深三尺,得骸骨,如其言葬之。其夜,鬼来言谢,曰:“今时旱,不出三日有雨。公且告长史。”叔牙至明通状,请祈雨,期三日雨足。节度使司空张建封许之,给其所须,叔牙於石佛山设坛。至三日,且无雨,当截耳。城中观者数千人,时与寇邻,建封以为诈妄有谋,晚衙杖杀之。昏时大雨,即令致祭,补男为散骑。时人以为事君当诚实,今赵叔牙隐鬼所报雨至之期,故
自当死耳。(出《祥异记》,明抄本作出《集异记》)
白骨小儿()
【】
周济川是汝南人,有别墅在杨州的西边。
兄弟几人都好学,曾有一天夜里听完讲授,大约三更天,各自躺在床将要睡觉,忽然听到窗外有格格的声音,很久都不停。
济川从窗缝往外看,是一个白骨小孩,在院子里东西南北奔跑,开始叉手,一会儿又摆臂,格格是骨节相磨擦的声音。
济川招呼兄弟一起看,过了很久,他的弟弟巨川厉声呵斥(骨孩儿)。
第一声小孩跳上台阶,第二声进了门,第三声就要上床。
巨川原先的呵骂变快,小孩说:“阿母给我奶吃。”
巨川用掌打他,随着掌落掉到地上,抬起掌就在床上,跳跃敏捷象猿猴。
家人听说认为非同小可,于是拿着刀棒而来。
小孩又说:“阿母给我奶吃。”
家人用棒打他,那打中的,小孩的骨头一节一节地散开象流星,接着又聚集起来多次,还说:“阿母给我奶吃。”
家人用布袋装上他,提出很远时他还要奶,出城四五里,投到一个枯井里。
第二天夜里(骨小儿)又来了,手擎着布袋,抛掷跳跃自觉得意。
家人们抓住他,又用布袋,象先前的办法装上他,用绳子束紧袋口,挂上大石头沉他到河里。
要背他走时,在袋中仍然说:“还要跟昨夜一样来作客。”
余日又来,左手拿着口袋,右手拿着断绳,奔跑戏弄象从前一样。
家人先前准备的大木头,其中凿空,象个鼓扑,把小孩装在里面,用大铁片,覆盖两头又用钉子钉上,然后用一把铁锁锁上,挂上大石头,放到大江里。
背着要走的时候,说:“感谢用棺槨相送。”
从此再没有回来,时间是贞元十七年。
【原文】周济川,汝南人,有别墅在杨州之西。兄弟四人俱好学,尝一夜讲授罢,可三更,各就榻将寐。忽闻窗外有格格之声,久而不已。济川於窗间窥之,乃一白骨小儿也,於庭中东西南北趋走。始则叉手,俄而摆臂。格格者,骨节相磨之声也。济川呼兄弟共觇之。良久,其弟巨川厉声呵之,一声小儿跳上阶,再声入门,三声即欲上床。巨川元呵骂转急。小儿曰:“阿母与儿乳。”巨川以掌击之,随掌堕地,举即在床矣,腾冢萑粼倡P。家人闻之,这意有非,遂持刀棒而至。小儿又曰:“阿母与儿乳。”家人以棒击之,其中也,小儿节节解散如星,而复聚者数四。又曰:“阿母与儿乳。”家人以布囊盛之,提出,远犹求乳。出郭四五里,掷一枯井。明夜又至,手擎布囊,抛掷跳跃自得。家人辈拥得,又以布囊,如前法盛之,以索括囊,悬巨石而沉诸河,欲负趋出,於囊中仍云:“还同昨夜客耳。”余日又来,左手携囊,右手执断索,趋驰戏弄如前。家人先备大木,凿空其中,如鼓扑,拥小儿於内,以大铁叶,冒其两端而钉之,然后锁一铁,悬巨石,流之大江。负欲趋出,云:“谢以棺槨相送。”自是更不复来,时贞元十七年。(出《祥异记》。明抄本作出《广异记》。)
尹 君()
唐朝时,前任尚书李公诜(shēn)镇守北门时,有一位叫尹君的道士在晋山隐居,他不吃粮米,常吃柏树叶,虽然他的头发全白了,但是他的脸色和小孩一样,常常单独到城中游逛。
乡里中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汉,对周围人们说:“我小时候,曾听李老汉说过。李老汉是我的外祖父。他说:‘我七岁那年,就认识尹君。到现在七十多年了,而尹君的模样和过去一样,他大概是神仙吧?我要老了,自己估计能在人世上再活几年呢?你正年轻,应当记住尹君的容颜。’从那时到现在,又七十多年了,而尹君竟没有衰老的表现,难道是把千百岁当作瞬息吗?”
北门的从事冯诩严公绶(shòu)是好奇的人,他敬慕尹君是得道的人,常常在休假日驱车到尹君那里去拜访。
后来,严公绶从军司马升为北门帅,就把尹君接到府中,住在公署,整天与他坐在一起。
严公绶发现常常有一种异香从尹君的肌肉中散发出来,就更加敬重他。
严公绶有一个妹妹,学佛教,曾说:“佛教与道教根本不同!”
而且她对哥哥与道士交往很生气。
后来有一天,她秘密把苦堇放在汤里,让尹君喝。
尹君喝完,吃惊地站起来说:“我大概要死了!”
一会儿,他吐出一块很硬东西,并有奇异的香味从中散发出来。
严公绶让人解剖一看,原来是一块麝香。
从此尹君容颜衰老,牙齿脱落,那天晚上便死在严公绶的公馆中。
严公绶知道是妹妹干的之后,非常生气,立即让部下为尹君办理丧事。
过了两天,把尹君葬在汾水西二十里的地方。
第二年秋天,有一位叫朱太虚的照圣观的道士,到晋山去投放一条龙,忽然在山中遇见尹君。
朱太虚吃惊地问道:“师父为什么来到这里?!尹君说:“去年我在北门,有人把苦堇放在汤里让我喝,我故意装死给他们看。可是,堇汤怎么能败坏我的真功呢?”说完,他忽然不知哪儿去了。
朱太虚心里感到很怪,等回到北门,详细向严公绶作了汇报。
严公绶说:“我听说仙人是死不了的,如果有死的,也只不过是尸解罢了,不然怎么会变异成这种样子呢?”
他要让人打开坟墓检验一下,但是担心会让人迷惑,就搁下了这件事。(神仙就喜欢逗人玩!)
【原文】唐故尚书李公诜(诜字原缺。据明抄本补),镇北门时。有道士尹君者,隐晋山,不食粟,常饵柏叶,虽发尽白,而容状若童子,往往独游城市。里中有老父年八十余者,顾谓人曰:“吾孩提时,尝见李翁言,李翁吾外祖也。”且曰:“我年七岁,已识尹君矣;迨今七十余年,而尹君容状如旧,得非神仙乎。吾且老,自度能几何为人间人;汝方壮,当志尹君之容状。”自是及今,七十余岁矣,而尹君曾无老色,岂非以千百岁为瞬息耶。北门从事冯翊严公绶,好奇者,慕尹之得道,每旬休,即驱驾而诣焉。其后严公自军(军下原有为字,据明抄本删)司马为北门帅,遂迎尹君至府庭,馆于公署,终日与同席,常有异香自肌中发,公益重之。公有女弟学浮图氏,尝曰:“佛氏与黄老固殊致。”且怒其兄与道士游。后一日,密以堇斟致汤中,命尹君饮之。尹君即饮,惊而起曰:“吾其死乎!”俄吐出一物甚坚,有异香发其中。公命剖而视之,真麝脐也。自是尹君貌衰齿堕,其夕卒于馆中。严公既知女弟之所为也,怒且甚,即命部将治其丧。后二日,葬尹君于汾水西二十里。明年秋,有照圣观道士朱太虚,因投龙至晋山,忽遇尹君在山中,太虚惊而问曰:“师何为至此耶?”尹君笑曰:“吾去岁在北门,有人以堇斟饮我者,我故示之以死,然则堇斟安能败吾真耶!”言讫,忽亡所见。太虚窃异其事,及归,具白严公。曰:“吾闻仙人不死,脱有死者,乃尸解也;不然何变异之如是耶。”将命发其墓以验之,然虑惑于人,遂止其事。(出《宣室志》)
三年之期()
【】
元和初年,长安东市有一恶少叫李和子,他父亲名叫努眼。
和子性情残忍,经常偷狗和猫吃,成为街坊的祸患。
有一次他臂带一鹞站在路口,看见二个穿紫衣的人,对他喊道:“你不是李努眼的儿子名叫和子的吗?”和子就打揖。
又说:“有事情,到空闲处告诉你。”
于是走了几步,在众人外停下,说:“冥司有公事找你(追命),应立即去。”
和子开始不相信,说:“是人,为什么说谎?”
又说:“我是鬼。”于是向怀里摸取,拿出一文牒,印家还是湿的,看那上面姓名分明,是四百六十头猫狗控诉的事。
和子惊慌恐惧,就放弃了鹞跪拜祈求,说:“我是该死了,一定让我暂留一时,应当准备点酒喝。”(想贿赂鬼)
鬼坚决推辞,只是没有把他抓起来。
起初要进毕罗四(可能是地名),鬼遮掩鼻子,不肯向前,又请到了旗亭杜氏店,和子作揖谦让独自说话,人们认为他疯了,于是要了九碗酒,自己喝了三碗,六碗在西座虚设,又求他们给予方便免死。
二鬼互相看看,“我们受一醉的恩惠,应给他整个办法。”
于是站起说:“姑且等我几刻,就回来。”未移时到,说:“你备办四十万钱,为你借三年命。”和子答应,以第二天到中午为期限。
于是付了酒钱,剩的酒又倒回去,尝它,味道象水一样,冷得冰牙。
和子于是回去。按期备办酬钱焚烧,看见二鬼拿着钱离去。
到了三天,和子死,鬼说的三年,是人间的三天。
【原文】元和初,上都东市恶少李和子,父名努眼。和子性忍,常偷狗及猫食之,为坊市之患。常臂鹞立於衢,见二人紫衣,呼曰,“尔非李努眼子名和子乎?”和子即揖之。又曰:“有故,可隙处言也。”因行数步,止於人外,言“冥司追公,可即去。”和子初不受,曰:“人也,何绐言?”又曰:“我即鬼。”因探怀中,出一牒,印文犹湿,见其姓名分明,为猫犬四百六十头论诉事。和子惊惧,双弃鹞拜祈之:“我分死耳,必为我暂留,当具少酒。”鬼固辞,不获已。初将入毕罗四,鬼掩鼻,不肯前。乃延於旗亭杜氏,揖让独言,人以为枉也。遂索酒九碗,自饮三碗,六碗虚设於西座,具求其为方便以免。二鬼相顾,“我等受一醉之恩,须为作计。”因起曰:“姑迟我数刻,当返。”未移时至,曰:“君办钱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