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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齐桓公游于泽,管仲御。公见怪焉。管仲云:“泽有委蛇,其大如毂,其长如辕,紫衣朱冠。见人则拜其首而立,见之者殆霸乎?”公曰:“此寡人之所见也。”《庄子》
又
齐桓公向北征讨墨胎氏的孤竹国,走过卑耳溪十里处,看见一个人只有一尺多高,而人体各部器官俱全。
他右身赤着,走在齐桓公的马前。
齐桓公问管仲,这人是怎么回事。
管仲说:“我听说登山之神有个小儿子,只有一尺多高,而人的器物齐全。你今天看见了登山之神,这就是霸业兴盛的预兆。他走在前面是给我们做向导呵。他**着右身,说明前面有水;他右侧没穿衣服,这是暗示我们应从右面涉过河去。”果然,一切都像管仲说的那样。
【原文】桓公北征孤竹,来至卑耳之溪十里,见人长尺,而人形悉(人形悉原作立人则。据明抄本改。)具。右祛衣,走马前。以问管仲,管仲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余儿者,长尺而人物具焉。霸王之君兴,而登山之神见。走前导也。祛衣前有水也。右祛示从右涉也。”至如言。《管仲子》
吹笛翁()
李子牟是唐朝蔡王的第七个儿子,他的风度仪表清爽俊秀,才调高雅,生性闲适爱好音乐精通音律,尤其善于吹笛子,天下没有能赶上他的。
江陵一带的旧俗,每逢正月十五日夜晚,江边挂起一排排的彩灯。
两岸挤满了前来观灯的男男女女和他们乘坐的彩车。
子牟客游于荆门,正赶上这个热闹的场面,便对同游的朋友说:“我吹奏一支笛子曲,能叫万人寂静无声。”
同游者深表赞成。子牟便登上楼去临窗独奏,清脆悦耳的笛声一响,各种喧声吵语立即停止,行人止住脚步,坐者站立起来,全都沉浸在他的笛声之中,一曲吹罢很久,各种声音才又恢复了喧哗。
而子牟也因很相信自己的才能,神气悠然自得,忽然有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从楼下小船上边行边吟来到面前,他相貌古朴严峻,话音清亮激越,子牟及在座的客人争着上前致敬。
老翁对子牟说:“刚才吹笛子的莫不是王孙么?格调实在绝高,可惜的是乐器太
平常了。”
子牟则说:“我的这支笛子乃是先帝所赐给的,神鬼所有的奇异之物我不知道是
什么样子,但我知道这支笛子在乐器之中算是至宝,有生以来我所见到的乐器仅仅超过一万种,但没有什么能比上这支笛子的。而你却认为这很平常,莫非有什么说道呢?”
老翁说:“我从小就学习吹笛子,老了仍没有倦怠。像您所用的这支笛子,不是我敢于知道的,王孙如以为不是这样,应当让我为您试一试。”
子牟把笛子递给他,老翁引气发声,声音刚刚吹出来笛子便破裂了。
周围的人见了十分惊讶,猜不透他是什么人,子牟也急忙叩头哀求,希望能见到珍贵奇异的笛子,老翁对他说:“我所保存的笛子您都不能吹。”
便令小僮从船里拿了来,子牟上去一看,乃是一支白玉笛子。
老翁交给子牟,叫他吹出声调,他用尽气力吹出的声音却纤弱细小得听不到,子牟更加心情不宁静,虔诚恭敬到了极点。
老翁接过笛子轻轻吹弄,在座的人便感到透心彻骨的寒冷。
老翁说:“我也勉励下您的志趣和爱好,现在为您试着吹奏一下。”
只听到清亮的笛音激昂腾越,余韵飞扬充溢。
为普通的五音六律所不能比拟,一曲未终,只见风涛喷腾,云而迅至,天空昏暗,转眼之间云散天晴,这位吹笛子的老翁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原文】李子牟者,唐蔡王第七子也,风仪爽秀,才调高雅,性闲音律,尤善吹笛,天下莫比其能。江陵旧俗,孟春望夕,尚列影灯。其时士女缘江,軿阗纵观。子牟客游荆门,适逢其会,因谓朋从曰:“吾吹笛一曲,能令万众寂尔无哗。”于是同游赞成其事。子牟即登楼,临轩回(明抄本回作独)奏,清声一发,百戏皆停,行人驻愁(明抄本愁作足),坐者起听,曲罢良久,众声复喧。而子牟恃能,意气自若,忽有白臾,自楼下小舟行吟而至,状貌古峭,辞韵清越,子牟洎坐客,争前致敬。臾谓子牟曰:“向者吹笛,岂非王孙乎?天格绝高,惜者乐器常常耳。”子牟则曰:“仆之此笛,乃先帝所赐也,神鬼异物,则仆不知,音乐之中,此为至宝,平生视仅过万数,方仆所有,皆莫能知(明抄本能知作之比),而臾以为常常,岂有说乎?”臾曰:“吾少而习焉,老犹未倦,如君所有,非吾敢知,王孙以为不然,当为一试。”子牟以授之,而臾引气发声,声成而笛裂。四座骇愕,莫测其人,子牟因叩颡求哀,希逢珍异。臾对曰:“吾之所贮,君莫能吹。”即令小僮,自舟赍至,子牟就视,乃白玉耳,臾付子牟,令其发调,气力殆尽,纤响无闻,子牟弥不自宁,虔恭备极。臾乃授之微弄,座客心骨冷然。臾曰:“吾愍子志尚,试为一奏。”清音激越,遐韵泛溢。五音六律,所不能偕,曲未终,风涛喷腾,**昏晦,少顷开霁,则不知臾之所在矣。《集异记》
霹雳击蛇()
吴兴人章苟在田里耕种,把饭放在菰叶里包着,每天晚上拿来吃,有时候饭就没了,象这种情况不只是一两次。
后来他就注意察看,只见一条大蛇来偷饭吃,章苟拿着小矛叉那蛇。
蛇逃跑,章苟追赶它,追到一个洞,只听见有哭诉的声音说:“砍伤我了!”
还有的说应当交给雷公,让他用霹雳杀死他。
不一会儿,打雷下雨了,霹雳就在章的头上滚动,章苟跳着大骂说:“老天使我贫穷。我就尽力耕田恳荒,蛇来偷吃我的饭,罪在蛇的身上,反而用雷劈我吗?真是无知的雷公。雷公如果来了,我就用小矛刺他的肚子。”
不一会,**渐渐散了,霹雳转到蛇洞里了,蛇死了几十条。
【原文】吴兴章苟于田中耕,以饭置菰里,每晚取食,饭亦已尽,如此非一。后伺之,见一大蛇偷食,苟逐以鈠叉之。蛇走,苟逐之,至一穴,但闻啼声云:“斫伤我矣。”或言付雷公,令霹雳杀。须臾,雷雨,霹雳覆苟上,苟乃跳梁大骂曰:“天使我贫穷,展力耕垦。蛇来偷食,罪当在蛇,反更霹雳我耶?乃是无知雷公。雷公若来,吾当以鈠斫汝腹!”须臾,**渐散,转霹雳于蛇穴中,蛇死者数十。(出《搜神记》)
巨蛇3()
勾芒()
首阳之神()
王尊师()
窦玄德是河南人,贞观年间任都水使者,当时他五十七岁,奉命出使江西。
启程上船的时候,有一个人捎带搭乘,窦玄德每当吃罢饭之后,就总是让搭乘的那个人吃,几天都是这样。
将要到扬州时,搭乘的那个人告辞离去。
窦玄德就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呢?”
那个人回答说:“我是司命使者,因为窦都水前往扬州,司命派我追他性命。”窦玄德说:“都水就是我呀,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个人回答说:“我虽然追您,但您的生命应当在此地终结。还没到地方,不可泄露,我所以随您到此地。在路上承蒙您一路赏赐给我饭吃,常怀惭愧之意,心中希望免除您的这个灾难,来报答长者深厚的恩惠。”
窦玄德说:“可以消灾吗?”
那人回答说:“您以前听说过道士王知远吗?”
窦玄德说:“听说过这个人。”
使者说:“他现在住在扬州府。阴间的事情很机密,希望您不要泄露,只是我在船上的日子,总是仰赖您赐给食品,怀愧很深,如果不救您,就成了忘恩之人。王尊师道行极深,大家都尊敬他,他所做的事情,人天都很钦佩。他给人上表祈祷,有灾难的人,天曹都援救。您可以虔诚地与他商议,向他请求解救,方能渡过这场灾难。明天晚上我会奉报此难消除没有。”
窦玄德系尊奉皇命而来,初次到扬州,长史以下各级官吏都来迎接他。他没有谈论政事,只问官员僚属见到王尊师没有。当时各级官员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意便催促派人去迎接王尊师。
不一会儿,王尊师来到了,窦玄德就屏退左右的人,把请求解救的事情详细陈述一遍。
王尊师说:“近年内我修行正法,至于关涉祭祀祈祷的事情,我都不做。您既然担负重大的使命,我就勉为您施为,但是效验,我还不能预先知道。”
于是王尊师就令侍童写陈奏文书,登坛跪拜上奏。
第二天晚上,那个司命使者来报告窦玄德说:“不能免除灾难。”
窦玄德又非常恳切地哀求他,使者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求王尊师向天曹奏报一次,我明晚会报告您结果的。再买好白纸作纸钱,在洁净的地方向天曹官吏禀报求请,让人立即把纸钱烧掉;如果不烧掉,还不管用。不这样的话,天曹官署拖延不办,您将更要获罪了。”
窦玄德觉得这话很对,又禀告王尊师,王尊师很不高兴。
窦玄德说:“我完全遵从您的吩咐了,望您施恩拯救我吧。”
王尊师觉得他很可怜,又奏报天曹。
第二天晚上使者到来,回报说:“还是没有免除。”
窦玄德苦苦追问其中的缘故。
使者最初不肯说,后来低头回答说:“道家表章上奏,如同人间上奏表章一样。前一次上奏的表章,有的字写错了;第二次上奏的表章,又把‘仍乞’二字写得潦草。上表向人间之主陈奏,尚且须工整严肃,何况向天尊大道陈奏,哪里可以疏忽呢?前两次上奏的表章,全都被扔到一边去了,既然不能使天尊听到,有什么作用呢?”
窦玄德又重新求请王尊师让他请托天曹,同时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向他说明了,王尊师很高兴地说:“确实如此吗?近来我心里怀疑章表符奏,只不过是虚妄的
事情,如您所说的,灵验真的如此吗?”
王尊师就到坛上取过前两次上奏的表章,看到文字错误、书写潦草,全像窦玄德说的那样。
王尊师说:“这次上奏的表章,贫道自己来写。”
写完后再三检查确实合格了,按道家之法把表章奏报上去。
第二天早晨,那个使者就来向窦玄德报信说:“事情已经成功了。”
王尊师说:“这次又延长十二年寿命。”
窦玄德对他的家里人和亲戚说:“我每次看到道家法术,都不曾相信它,如今承蒙道术救拔,方知如此灵验。从今以后,请让我终身奉道。”
就到清都观尹尊师那里接受了法箓,全家信道。
窦玄德活到六十九岁才死。
【原文】窦玄德,河南人也。贞观中,任都水使者,时年五十七,奉使江西。发路上船,有一人附载。窦公每食余,恒啗附载者,如是数日,欲至扬州,附载辞去。公问曰:“何速?”答曰:“某是司命使者,因窦都水往扬州,司命遣某追之。”公曰:“都水即是某也,何不早言?”答曰:“某虽追公,公命合终于此地,此行未至,不可漏泄,可以随公至此。在路蒙公余食,常愧于怀,意望免公此难,以报长者深惠。”公曰:“可禳否?”答曰:“彼闻道士王知远乎?”公曰:“闻之。”使者曰:“今见居扬州府。幽冥间事甚机密,幸勿泄之。但某在船日,恒赖公赐食,怀愧甚深。今不拯(拯原作极,据明钞本改)公,遂成负德。王尊师行业幽显,众共尊敬。其所施为,人天钦尚。与人章醮,有厄难者,天曹皆救。公可屈节咨请,得度斯难。明晚当奉报灭否。”公既奉敕,初到扬州,长史已下诸官皆来迎。公未论事,但问官僚,见王尊师乎。于时诸官,莫测其意,催遣迎之。须臾,王尊师至,屏左右具陈情事。师曰:“比内修行正法,至于祭醮之业,皆所不为。公衔命既重,勉励为作,法之效验,未敢悬知。”于是命侍童写章,登坛拜奏。明晚,使者来报公曰:“不免矣。”公又求哀甚切。使者曰:“事已如此,更令奏之,明晚当报。仍买好白纸作钱,于净处咨白天曹吏,使即烧却;若不烧,还不得用。不尔,曹司稽留,行更得罪。”公然之,又白师,师甚不悦。公曰:“惟命是遵,愿垂拯济。”师哀之,又奏。明晚使者来,还报云:“不免。”公苦问其故,初不肯言,后俯首答曰:“道家章奏,犹人间上章表耳。前上之章,有字失体;次上之章,复草书‘仍乞’二字。表奏人主,犹须整肃,况天尊大道,其可忽诸?所上之章,咸被弃掷,既不闻彻,有何济乎?”公又重使令其请托,兼具以事白师。师甚悦云:“审尔乎!比窃疑章表符奏,缪妄而已。如公所言,验若是乎!”乃于坛上取所奏之章,见字误书草,一如公言。师云:“今奏之章,贫道自写。”再三合格,如法奏之。明旦使者报公云:“事已谐矣。”师曰:“此更延十二年。”公谓亲表曰:“比见道家法,未尝信之。今蒙济拔,其验如兹。从今以往,请终身事之。”便就清都观尹尊师受法箓,举家奉道。春秋六十九而卒。(出《玄门灵妙记》)
张山人()
唐朝时曹王被贬到衡州。
当时有个张山人,是个会法术的人。
曹王经常出去打猎,有一次,因为找到了有十几头鹿的鹿群,已经合围了,估计一定擒获,但没过多久鹿不见了,不知它们隐藏的地方,于是就把张山人找来问。
张山人说:“这是会法术的人把它们隐藏起来了。”
于是张山人要来了水,用刀汤禁咒。
过了一会儿,在水中出现了一个道士,身高才到一寸,背着个口袋,拄着个棍子,穿着破烂衣服正在行走。
众人往水中一看,全都看到了那个道士。
张山人就取出一根做衣服用的针,伸进水中刺那个道士的左脚,于是人们就看到
那个道士一瘸一拐地走。
张山人就告诉曹王说:“这个人容易追赶,只有十多里地。”
曹王就命人向北跑着去追赶道士。
追了十几里地,果然看见一个道士正一瘸一拐地走,与水中看见的那个道士的姿态相貌相同,就用曹王的命令邀请他,道士笑着跟来。
张山人对曹王说:“不可发怒责备他,只可按礼节向他求请。”
道士来到了,曹王问他鹿在哪里。
道士说:“鹿还在。刚才看到那些鹿将无故而死,所以可怜它们,用咒语把它们隐藏起来;也没敢放掉,它们在山的侧面呢。”
曹王派左右的人去看那些鹿,那些鹿隐藏在一个小坡上不动。
曹王问那个道士腿脚不好的原因,道士说:“我走了几里地,忽然间脚就出毛病了。”
曹王把张山人叫来,让他与道士相见,原来他们是旧相识,道士的脚不久也就好了。
原来他是郴州连山观的侯生,曹王也就心平气和地让他走了。
没过多久,有一个客人经过郴州,到连山观借宿,把马拴在观门前,马粪把门前弄得很脏,观主看见了就责备那个客人。
客人大怒,把道士大骂一通就走了。
不到十天,那个客人遇到了张山人。
张山人对他说:“您正有大难,原因是您触犯了什么人。”
那个客人就说出前些日子与道士争执辱骂的情由。
张山人说:“这个人是个异人,为您带来祸患,回去赶快向他用好话道歉,不然的话,您的灾难就不能解脱了。这是雷灾。您今天晚上之处,截取一段柏木,与您的身高一样长,放到您睡觉的地方,用衣被把它盖上;再用枣木制作七根钉子,依照北斗七星的形状钉到地上,设立辰星的位置,您的身子在第二星的下面趴伏着,就能避免了。”
那个客人大吃一惊,立刻往回走,找到了柏木,来到郴州,住在山上的旅馆里。半夜的时候,忽然刮起大风下了大雨,雷电在前屋震响,不一会儿,电光直入客人所伏之处。客人趴在星下,一动也不敢动。
雷电再三再四地进入屋内,好像有所搜索擒获的样子,没有击到也就停止了。
等天亮到前屋一看,柏木已经变成粉末了。
客人更加害怕,赶快跑去向观主道歉,哀求饶他活命,哀求了很久才缓解。
观主对那个客人说:“人不可以轻薄呀。毒蛇之辈,尚且能够害人,难道应该无礼触犯我吗?现在我已经饶了你了。”
那个客人叩头谢罪之后才离去,然后就去找张山人,重重地报答他。
【原文】唐曹王贬衡州。时有张山人,技术之士。王常出猎,因得群鹿十余头,困已合,计必擒获,无何失之,不知其处,召山人问之。山人曰:“此是术者所隐。”遂索水,以刀汤禁之。少顷,于水中见一道士,长才及寸,负囊拄杖,敝敝而行。众人视之,无不见者。山人乃取布针,就水中刺道士左足,遂见跛足而行。即告曰:“此人易追,止十余里。”遂命走向北逐之,十余里,果见道士跛足行行,与水中见者状貌同,遂以王命邀之。道士笑而来。山人曰:“不可责怒,但以礼求请之。”道士至,王问鹿何在。曰:“鹿在矣。向见诸鹿无故即死,故哀之,所以禁隐;亦不敢放,今在山侧耳。”王遣左右视之,诸鹿隐于小坡而不动。王问其患足之由,曰:“行数里,忽患之。”王召山人,与之相视,乃旧识焉,其足寻亦平复。乃是郴州连山观侯生,即从容遣之。未期,有一客过郴州,寄宿此观,缚马于观门,粪污颇甚,观主见而责之。客大怒,诟骂道士而去。未十日,客忽遇张山人。山人谓曰:“君方有大厄,盖有所犯触。”客即说前日与道士争骂之由。山人曰:“此异人也,为君致祸,却速往辞谢之。增强走去不然,不可脱也。此为震厄。君今夕所至,当截一柏木,长与身齐,致所卧处,以衣衾盖之;身别处一屋,以枣木作钉子七枝,钉地依北斗状,仍建辰位,身居第二星下伏,当免矣。”客大惊,登时即回,求得柏木,来郴州,宿于山馆,如言设法。半夜,忽大风雨,雷电震于前屋,须臾电光直入所止。客伏于星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