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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先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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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那里抓着领口袖口,说想跟她学功夫。

    可对他而言,那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对她而言,更是不晓得过去了多少岁月。

    两人依旧保持着方才姿势,一人双手合拢,一人轻托手臂,姜希夷看着面前的老人,忽然笑了笑。

    她长得很美,颜色不艳,却一样动人心魄,这样的美人笑起来更是应当美得不可方物,现在姜希夷依旧很美,可她笑得令人错眼看去却是在哭,之所以笑,似乎是因为她不懂哭。

    两人相望去,一时无言,姜希夷忽然轻声道:“你现在成为了大侠了吗?”

    老人听见她问话,眼泪霎时间滚落下来,颤声道:“黄梁不才,资质愚钝,功夫不精,终究不过江湖上一碌碌无名之辈,不过除几人外,黄梁从未提过庄主名字,并未给庄主抹黑,也未给太玄庄抹黑。”

    姜希夷缓缓道:“碌碌无名也很好,能够碌碌无名一辈子也是幸福的,你资质如何我晓得,你下山那时功夫如何我更晓得,你既然不愿意在江湖之中行走,那就罢了。”

    黄梁含泪点头,他有许多事想要问,有许多话想要说,此刻眼前看见姜希夷面容一如往昔,只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他握剑跟在姜希夷身后,一招一式学武的岁月。

    想到此处,黄梁忽然转身,卸下腰间一柄乌鞘长剑,将剑拔出,剑锋锋芒无双,青光闪闪,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他双手托着剑,放于姜希夷面前,道:“得庄主教诲,人不离剑,剑不离人,剑还在。”

    姜希夷伸出两指,在剑身上一拂,见剑上血印全无,杀气也少,叹道:“你心很善,比我好多了。我遇见你的徒弟,你教得很好,他武功不错,虽然为人太过于狂放,但只要无损大节就好。”

    黄梁摇了摇头道:“不经过庄主允许,私自授旁人武功,还请庄主惩罚。”

    姜希夷道:“我不是你师父,教你武功不过是帮你,武功是你的,你要废掉也好,要教给别人也好,都跟我再无关系了,我今日来是来看看你,本来是想趁着你出门的时候,远远看一眼就好,可前两天一直等着,总不见你出门,今天才来打扰。”

    黄梁顿时慌张,仿佛喃喃自语一般:“你现在就要走了?”

    姜希夷转身,不再看黄梁,点头轻声道:“对。”

    黄梁将剑归鞘后,又是一深躬身,道:“姜庄主多年前传授黄梁武艺,而后多年未见,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见,不知我究竟何日身死,还请庄主入园,考校功夫,不知多年过去,黄梁功夫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

    姜希夷侧头深深看了一眼黄梁后,闭上双眼,轻轻点头,道:“好。”

    良园内一棵参天大树下,黄梁立于树荫里,双手挥出作掌,她掌势利落,一掌接一掌,看似并无变化,实则重重递进,愈来愈凶险,有如江海拍浪。

    这是他学的第一套功夫,碧波掌法,现在他掌上功夫更加老练,不似当年年幼看不出掌法套路,只觉好看。

    黄梁招式愈来愈慢,似乎刚刚初学功夫一般,他目光扫向姜希夷,耳边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你能记得如此多,已经不错,这套掌法名曰“碧波掌法”,从海上波涛幻化而出,我记得你家便是在离海不远的地方,学武重在理解,你若能吃透这一门掌法,那我就传你这一路功夫,若是不能,我们再学其他。”

    二十五年为一世,二十五年后,第二次华山论剑时,林朝英不再来,王重阳不再来,姜希夷不再来。但山下说书人却依旧在说着第一次华山论剑时的故事,那时华山派未立派,二十五年一次的论剑,是华山最大的江湖大事,也是武林之中的一大盛事。

    茶馆中的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高声道:“上次咱们说到了全真教主、丐帮帮主和东海桃花岛岛主等武林豪杰,一起卷入了这《九阴真经》引起的事情当中。这《九阴真经》其中记载武功任谁学会了都可独步武林,于是江湖之中人人抢夺,之后,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在寒冬岁尽之时,邀天下武林豪杰,于华山绝顶之上比武论剑,谁武功最高,那《九阴真经》就归于谁人。

    霎时间江湖之中凡是叫得上名号的,都往华山赶去,谁人都想当天下第一,谁人都觉得,自己说不准就比过了那些武林高手,都想上去撞撞运气。

    可运气真的是这么好撞的吗?”那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神情骄傲,放下茶杯后,继续道:“那日大雪封山,华山本就是天下第一险,在青天白日之下能上绝顶的,本就是武功高超之人,更何况在茫茫大雪中轻身上山?于是还未比试,就有不少人望而却步了。之后到了绝顶之上,众人刚刚站定,一女子忽然飞身上前,轻声道:“今日我第一个出手,你们若是有人能打败我,我就服输,若是没人能打败我,这天下第一就是我,那《九阴真经》我也就拿走了。””

    说书先生话音刚落,下面一长方脸,脸上风尘无数的中年乞丐,大喝一口酒后大声道:“这些故事都是老黄历了,你还拿出来讲,老叫花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说书先生怒目而视,正准备将那乞丐赶出去时,那乞丐继续大声道:“罢了罢了,还不如老叫花来给你们讲!”

    说完,他将说书先生挤开,坐在那桌子前,将惊堂木一拍,道:“那女子就是姜希夷,在此之间,江湖中晓得她名号的人甚少,在此之后,她在江湖中,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猜猜看,这是为什么?”

    “这还要猜?谁都知道她是天下第一啊!”

    那乞丐长叹一口气,再拍响惊堂木,往桌上一坐,道:“不错,她就是天下第一,那日她在华山之上,第一个出手,连败诸多高手,而后六日未尝一败。我同你们说啊,寒冬岁尽时的华山绝顶,雪深得几乎要把人埋了,风一吹,你根本就不知道雪是从上面落下的,还是从下面飞上去的。那七日简直不是一个天寒地冻就能说清楚的,当时武林中诸人养精蓄锐,不少人以车轮战术拖延,想等她力竭之时,将她打败。可偏偏七天之内,她就是无一刻有破绽,一柄雪花亮的软剑,将山上所有人全部敢下山去,你们是不晓得啊,她那柄剑,简直比华山绝顶上的雪还冷,简直冷到人心里去了,不是亲眼见到,绝不会有人相信,这世间居然有那样的人,那样的剑,那样的剑术。虽然华山绝顶上寸草不生,连个热饭都没有,更别提美食,不过见到了那样的武功,许多人心中还是知足的。”

    “这么说来,你是亲眼见过了?”

    “哈哈,不知道那日你是华山上哪位英雄?”

    乞丐连拍几下惊堂木,大声道:“我就是那日华山上一位输在她剑下的大英雄!”

    接着他喝了一口说书先生放在旁边的茶,道:“那时曾经有人想过,用暗器伤人,将姜希夷送下山去,可偏偏却被姜希夷识破,不知怎么,暗器就打倒了自己身上,余下几日,再没有人敢用暗器。第七日日落之时,依旧无人能打败姜希夷,那日绝顶之上,无论谁人都服了她是天下第一,连东海桃花岛的黄老邪和西域白驼山的老毒物都输得心服口服,这《九阴真经》当然就归了她了。谁知,她一剑挑起九阴真经,往山崖下丢去,道了一声:“从此再也没有《九阴真经》了,还望日后各位心存善念。”之后转身下了华山,这就是第一次华山论剑!”

    茶馆中有人问道:“姜希夷下山之后去了哪里?不是说她第一次华山论剑时是个白衣少女吗?为何第二次华山论剑她没来?”

    旁边有人接口道:“说不定她已经成亲了,所以才不来!”

    乞丐大声道:“放屁!她那样的人就算成亲,也是跟剑成亲,你们懂个屁!”

    立刻有人不服道:“那你说她去哪里了?”

    乞丐道:“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了,我个老叫花管得着别人吗?好了好了,书说完了,谢谢茶水,老叫花先走了!”

    话音甫落,只见灰影一闪,掠向门口,那乞丐已经不在原地,不知去了哪里,茶馆内众人只知遇见了高人,却不知究竟是谁。

    人人都在猜测刚刚的乞丐究竟是丐帮中的哪位,还有不少人在猜测姜希夷的去向。

    有人说她是闭关练武去了。

    有人说她说不定是得了重病身死了。

    还有人说,她可能那日私藏了《九阴真经》,不知道躲在哪里练功,练成之后自然会重出江湖。

    也有人说她也许是成为了天下第一,觉得世间没有对手,封剑归隐了。

    不过,结局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他们只晓得,二十五年前第一次华山论剑后,姜希夷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知道的江湖中。

    因为她已经去了别处。

    ‘叶孤城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好了,end了,林朝英最后有没有出来,隐晦的提了一下,但是还是。。了【。】

    九阴真经只是被丢到了,所以说不定就真的有人去捡啊【doge

    感觉江湖人脑洞都好大啊【doge

    应该说人的脑洞都好大_(:з」∠)

    没有正面写当年华山论剑,大家可以自己脑补一下,庄主连战七日,打败一堆人之后,立在雪中,剑尖指地,冷眼一扫,问道:“还有谁?”的场景【。】

    啊……写完后好饿,我去煮碗泡面,你们如果饿了,就煮碗面吃吃啊oxo毕竟做人嘛,最要紧的还是要开心【doge】

第138章 壹() 
大年初一是多么多姿多彩的一天。

    母亲沾满油腻的双手,儿童欣喜的笑脸。

    新衣、腊梅、鲜果、爆竹、饺子、元宝、压岁钱。

    祝福、喜乐、笑声。

    但偏偏关中联营镖局得到的只是一口棺材。

    这口棺材,虽然价值不菲,木头用的都是极好的金丝楠木,有价无市,这棺材看来一般都是做棺材的人,给自己做的最后一口棺材,可是关键毕竟是棺材。

    任何人都不想在大年初一这一天看到它,无论如何它的材质有多好,没有总比有好。

    关中联营镖局气象恢弘,规模壮大,门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着一根两丈来搞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迎风飞舞,飒飒作响,旗子上用黄线绣着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狮子更显栩栩如生。

    而大门更是足足两丈四尺高,一丈八尺宽,漆朱漆,饰金环,立石狮。

    棺材就是从这扇大门送进去的。

    里面黑色的庭院里,张灯结彩,挂着红色的灯笼,燃着红色的蜡烛,但每个人的脸,看见那口棺材的时候,显得那么惨白。

    送棺材的是十几个佩剑白衣人,他们的衣裳看起来那么干净,可是在镖局内那些男女老幼眼中看来,简直就是一身丧服,他们每往前走一步,那些人就开始后退。

    一步步用碎步,步履蹒跚向后退。

    这些人都是棺材里那个人的兄弟、朋友,也是他的妻子、孩子和父母亲。

    其中有一个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脸上的表情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那是热血情仇恩怨的往事才能刻画出来的悲伤复杂的表情。

    那人看向为首一个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双眼都要几乎都要瞪了出来,里面霎时间充满了红血丝,一字一字问道:“这里面的人,是谁?”

    那个小姑娘叹了一口气,眼神看向他,不带丝毫怜悯,道:“你明明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就是段八方,为什么还要再问?就算你再问,他也不能爬起来了。”

    段八方,身高七尺九寸,一身钢筋铁骨十三太保横练,外门功夫之强,除去当年铁传甲之外,天下无人能及。

    他才三十岁,就已经成为了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声威之隆,一时无两。

    到现在,他也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他却躺在了棺材里。

    那人双手抱拳,躬身问道:“在下‘云里神龙’马行空,姑娘能送段兄尸身回来,关中联营镖局上下感激不尽,敢问姑娘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段兄。”

    那白衣少女道:“我不知道,我们路过的时候,就见到他躺在树林里,胸口被人捅了好几个伤口,奄奄一息,他最后求我,叫我帮他去取一副棺材,然后送到这里来。”

    马行空轻轻闭上了双眼,道:“江湖中虽然总有巧合之事发生,可我们走镖的,偏偏从来不信巧合,若姑娘不说凶手名字,我就只能当凶手是姑娘了!”

    人在愤怒和伤心的时候,总是很不喜欢讲道理,而且也很不喜欢别人跟他讲道理,这个时候,他特别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和判断。

    马行空晓得段八方的功力深浅,他见到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学武之人或多或少都能以眼看到他人功夫深浅,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小姑娘只是一个普通人,真正高手只怕还是她身后的十三人。

    所以他说那话,不过是想恐吓她,因为马行空始终觉得,她应当是见到了那人,只是不敢说而已。

    那姑娘垂下了双眼,不再言语,配上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不敢说话。

    马行空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此刻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细心安慰一个小姑娘,即使她十分貌美,不过这般年岁,就美丽得如同月光和冰雪捏成的一般。现在他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段八方。

    那姑娘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马行空向前走了几步,厉声道:“姑娘你这是要我们报仇无门?实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姑娘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我本来就没见到那人,更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

    镖局内其余青壮男子,手上都拿着兵刃,看向送棺材来的十三人,蓄势待发。

    马行空清啸一声,伸手往腰上一探,拉出了一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一抖,伸的笔直,不过这一手就能看出他功夫究竟如何。

    他手上未尽全力,笔直刺向那姑娘的咽喉。他没准备登时要了她的命,这一下不过是恐吓之意,马行空看准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太短,她身后那些佩剑家人绝对来不及护住她。

    小姑娘总是比较好欺负的。

    可是,马行空始终还是太年轻,他忘记了,在江湖上有三种人是绝对不能惹的。

    女人、老人和孩子。

    其实还有第四种,那就是你从不认识,也绝不了解的人。

    马行空对自己很自信,他这一下出手,绝对不会落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收力,在这根滚龙棒离她的咽喉三寸左右的时候,他就会收回来。

    他没料到,当他那根滚龙棒点到了她咽喉处四寸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姑娘就消失不见了。

    如同一阵风一样,抓不住,见不着。

    她究竟在哪里?

    马行空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一息之后,他就见到一缕白烟从空中飘散而下,但下来的绝对不是烟,而是人!

    说她身形似一缕白烟,并不是因为她动作缓慢,而是说她身法轻盈,姿态优美,就像空中白烟一样,舒展自然。

    马行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错了人,在江湖中这种错误,就算是一次也太多了,人在江湖之中,时时刻刻都能遇见对手,如果低估了自己面前人,那么等待自己的下场,可能就是死。

    那姑娘准确落在了滚龙棒上,一脚将它踩在地上。

    马行空用力往回抽,却始终不能将滚龙棒从那姑娘脚下抽出,那姑娘道:“我说了,我不知道,现在段八方已经死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兄弟,现在想的不应该是为他报仇,想的应该是如何让他入土为安,怎么让他的家人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你执意要找我动手,我不愿奉陪,至少我不愿现在奉陪。”

    马行空回头看了一眼段八方的家人,心中犹豫了,究竟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

    忽然有人在旁边大喊道:“虽然报仇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难道就看那杀了段大哥的恶人逍遥吗?我们不想让老天替我们报仇,这血仇,我们自己报,如果姑娘不说,可不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锵锵几声轻响,七柄精钢长剑出了剑鞘,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朝着那白衣姑娘刺了过去。

    这七个使剑之人的功夫都不低,在江湖中虽然不能名列前茅,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悲愤之中,他们爆发出的潜力更大。这七个人手中的剑,无论哪个人刺中了谁,都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们没一个人直接刺向那姑娘。

    只听得叮叮叮共六声响动,七柄剑忽然接在了一起,搭成了一个巧妙而奇怪的笼子就好像一道钢制的枷锁,将那姑娘给困在了中间。

    这剑阵叫做七巧锁心剑,江湖中有许多人被七巧锁心剑困住过,但至今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受一点伤全身而退。

    这一点江湖人都知道。

    这七柄剑是同一炉炼出来的,无论长短、宽窄、重量、形式、打造的火候、剑身的零件都完全一样,甚至连剑身上的雪纹都那么相似。

    但是握着这七柄剑的手,却完全不相同。

    其中一人低喊一声:“锁!”

    晓得七巧同心剑的人,当然就会知道,锁是什么意思。

    七剑交锁,血脉寸断。

    剑锁若成,无人可救。

    不过那姑娘的血脉没有断,身体四肢全部都没有断。

    因为断掉的是剑。

    断的是锁。

    七柄剑全部都断了。

    谁也没有看清楚那姑娘的动作,只见她身子一旋,手上就多出了不少闪亮的剑尖。

    那七人一咬牙,断剑仍可杀人!

    剑光再次交错,不过眨眼间,剑又断了一截。

    剑断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动人,但马行空和镖局中其他人的脸霎时间全部都白了。

    比那姑娘的脸还白,比漫天的雪花还要白。

    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那姑娘一扬手,又是叮叮叮几声急响,有如暴雨落地一样急促,七人顿觉手上一震,一阵酸麻渗到了骨头里,甚至胸口隐隐作痛,他们朝剑看了看,每人剑上都嵌进了两截短剑。

    那姑娘转身走出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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