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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先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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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二十年前就已经名震天下,在兵器谱中仅次于天机棒,名列第二。

    可近二十年来,都没有人见过他的双环出手。

    虽然江湖中每个人都知道这对双环的可怕,去而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如何可怕。

    现在上官金虹是否要出环?

    那环是否已经在他手中?

    姜希夷的眼睛看向了上官金虹的双手。

    他的手终于从袖中伸出,五指空空,手也空空。

    姜希夷忽然道:“你亮兵器吧。”

    上官金虹冷笑,道:“你可知道,我纵横江湖多年,使用的兵器是什么?”

    姜希夷道:“自然就是百晓生兵器谱名列第二的龙凤环。”

    上官金虹道:“不错,正是那对龙凤环,它们现在已经在了。”

    姜希夷问道:“已经在了?”

    上官金虹道:“正是,环在心中!”

    原来,上官金虹的环,竟然是看不见的!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就无所不在,无所不至。它可能已经到了你眼前,已经到了你的咽喉,已经到了你灵魂中。直到你整个人都已经被它摧毁,还是看不见它的存在!

    这就是武学的境界!

    这已是“仙佛”的境界!

    这一点,旁人不一定懂得,阿飞也不一定懂,荆无命也是。

    但是姜希夷懂。

    在这一瞬间,上官金虹眼中的光辉耀眼,几乎要将姜希夷压倒。

    姜希夷笑了笑,道:“好,佩服。”

    上官金虹道:“你果然懂。”

    姜希夷道:“彼此彼此。”

    话刚说完,姜希夷缓缓自腰间解下一条丝带,她竟然没有用剑,而是以这一条一两轻重的丝带,与上官金虹对敌!

    上官金虹不禁问道:“这就是你要用的兵器吗?”

    姜希夷道:“不错,剑就是剑,剑又不是剑,剑就是我,我却不是剑,我手中无论握着什么,都是一样的。”

    上官金虹瞳孔大缩,脸上也不禁变了颜色。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武学巅峰,此刻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没想到姜希夷已经到了剑即是我,我即是剑,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但剑入血中的境界!

    那片原本平静无波的剑池水泛起了波纹,一圈又一圈,极其明显,又极其微弱。

    天上的黑云突然完全遮住了月亮,月光不见,四周一片漆黑,他们谁能在绝对的黑暗中施展出最完美的武功,谁就会是胜利者。

    在此时,上官金虹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

    姜希夷却没有动!

    阿飞见状,手中一紧,继续要将那柄利剑□□。

    就在最后一丝月光消失时,狂风更盛,几乎要将人全部吹走,在温柔的江南,极少有这般肆虐天地的风。

    遮住了月光的黑云再也撑不住,被打散开来,光明重现人间!

    明月将倾。

    天上的月亮就像一个弯钩一样。

    这一战,已不得不发。

    云破,月白,招出!

    先动的是上官金虹,但先出招的却是姜希夷!

    这就是所谓的一寸长一寸强。

    姜希夷手中丝带突地飞起,横扫上官金虹双目。

    即使这只是一条丝带,但上官金虹仍然觉得面目一寒,剑气已扑面而来。

    他长啸一声,跺了跺脚,冲天掠过,只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地。

    可他身形刚掠起,姜希夷身形也已展动。

    在长啸声中,两人身影交错,疾如闪电。

    姜希夷掌中丝带回旋飞舞,宛如游龙,似剑似鞭,始终不离上官金虹双耳双目,招招绵密,滴水不漏!

    上官金虹只觉得跟前白影闪动,几乎让他分不清楚,这似有若无的白影,究竟是人影还是丝带,究竟是月光还是雪光。

    他耳畔风声呼啸,却始终看不见姜希夷的身形,也听不到她的身形移动。

    此时,上官金虹空有绝世武功在身,双掌已蓄势待发,但一时间竟不能发功,一心只想甩开眼前的丝带,但这丝带却犹如雾气缠身,无论如何都驱之不开!

    荆无命在一旁见状,锵的一声,将别在腰带中的利剑拔出,剑尖指向不远处的姜希夷和上官金虹。

    在他看来,这丝带即使舞得再好,也不过是一根丝带,只要他利剑一出,必能斩断!

    剑光一闪,剑已出!

    叮的一声,荆无命的剑被压住了。

    而架住他的剑的人,却是阿飞。

    阿飞紧紧按着荆无命的剑,一字一字道:“他们二人比试,你的对手不是姜希夷,而是我。”

    荆无命冷冷看了一眼阿飞,道:“闪开。”

    阿飞一动不动,道:“你的对手是我,不是她。”

    荆无命道:“你就是阿飞。”

    阿飞道:“是,我就是阿飞。”

    荆无命冷冷道:“我能杀你!”

    阿飞想也不想道:“是。”

    荆无命道:“但你现在闪开,我便不会杀你。”

    阿飞立在原地,依旧未动。

    荆无命道:“你可以走了。”

    他手中用力,准备将长剑收回,再刺出一击。

    阿飞道:“我不走。”

    荆无命道:“你不走?我可是要杀你!”

    阿飞道:“是!”

    荆无命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你为的是姜希夷?”

    阿飞道:“是,她如果死在上官金虹手里,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我绝不会让她死在你手里!”

    荆无命道:“看来我必须要杀了你。”

    阿飞冷笑道:“你若能杀,那便来吧!”

    他绝不会走,也绝不会死。

    姜希夷是他的授业恩师,也是除开他娘亲之外,几乎是第一个同他说话的人,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看她被人围攻,被人杀掉。

    虽然曾经他并不知道她究竟是谁,可现在他知道了,他从李寻欢口中知道了。

    剑仙姜希夷,一生之中绝无败绩。

    他一手快剑从她手中习得,必不堕剑仙威名,必不会让人踏着他的尸体去杀她!

    忽然间,寒光一闪,再一闪,阿飞的剑已在手,朝着荆无命刺去!

    他这两剑出招极快,似乎剑路明显,却又有如风一般,叫人看得见,感受得到,却捕捉不住,眨眼间,剑锋已到了身前。

    可荆无命的剑也已经出手了!

    他剑法诡秘迅急,凶狠毒辣,速度快得可怕,剑尖直取阿飞胸口。

    天枢众人见状,锵锵几声,将佩剑拔出,便要提剑而上。

    阿飞听得声音,大喊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不许过来!”

    天同玉衡天玑等人都看了一眼天枢,众人以他为首,从来便是由他出主意。

    天枢将剑垂下,归入剑鞘,道:“是,飞少爷无需担心,我们必然不会出手。”

    荆无命和上官金虹之间就见得姜希夷将十三剑尽数带来,可他们却并不出手,就晓得,这必定是姜希夷的要求。

    如今阿飞也是如此,这两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像了谁。

    另一边,上官金虹不知使出何种办法逃出了那天罗地网一般的丝带阵,身形立刻闪电般退后了一丈。

    姜希夷不禁赞道:“好功夫!”

    上官金虹道:“阁下过奖了!”

    只见上官金虹脚步一滑,双手似乎推出了什么东西一般,却又什么都没有,掌风猎猎,几乎要穿破这狂躁的风,击碎姜希夷心口。

    风再动!

    姜希夷身形一转,手掌轻轻一抖,那条柔软的丝带,竟然被抖得笔直,看似一柄剑一般。

    她手腕轻动,足尖一点,凌空跃起,朝着上官金虹身上七处大穴点去。

    上官金虹大喝一声,掌上招式不停,风声呼啸之间,不过几息,也还了七招,直取姜希夷七处大穴!

    上官金虹虽然无环,却似乎环在手,姜希夷手中丝带,原本至柔至软,这两样兵刃都绝非点穴兵刃,可此刻两人却用来点穴,若有人看到,心中必定大为惊异。

    上官金虹与姜希夷再对了数十招,心中大为惊异。

    她掌中不过一条丝带,却变化莫测,叫人说不出,究竟是剑招,抑或是其他,迅快轻急,变化如意,兼具了剑的飞灵、刀的开阔、枪的锐霸……

    轻轻一条丝带,在她手中用来,竟然有如十多个武林高手,分持十多柄兵器,同时进攻一般。

    但所有的进攻,最后都化为一种兵器。

    那就是剑!

    所有的招式用到尽头,居然全部都是剑招!

    姜希夷招式之间细腻紧密,却又不失纵横开阔的霸气,若她手中丝带换作腰间之剑,究竟该有如何威力?

    突然,姜希夷轻啸一声,掌中丝带如飞虹一般抛了出去,上官金虹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提气避开。

    可谁知,那丝带一折,自卷而围,点向上官金虹背后大穴,上官金虹慌忙纵身跃起,已到了五丈外。

    姜希夷闪身追上,只见她白色衣袂,凌空飘舞,有如月中来人一般,朝着上官金虹而去。

    上官金虹见状又飞身而起,在空中同姜希夷凌空拆了一招后,有如落叶一般,飘飘落了下来,坐到了地上。

    姜希夷在其后,似乎是被风送下来的一般,看似毫不费力,稳稳站着。

    上官金虹看起来非常痛苦,有如困兽一般狂吼不止。

    接着,他突然平静下来,淡淡道:“我输了,这是我第二次认输。”

    阿飞和荆无命那边利剑相接之声一停。

    荆无命猛地转过身,看着上官金虹,道:“你怎么可能输!”

    上官金虹道:“无需多言,走吧,希夷先生,叨扰了。”

    姜希夷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上官金虹跟荆无命走了,他们来时无声无息一般,走的时候也悄然安静。

    姜希夷慢慢走向阿飞,她的脚步不如平日轻灵,显得有些沉重。

    阿飞身上被荆无命的剑划伤了好几处,但他必然也有得手,因为他的剑尖还在滴着血,那血绝不会是他的血。

    阿飞的剑上绝不会流自己的血。

    他那一身衣裳更加破旧,血从不同的地方渗了出来,然后又不再流动,仿佛被寒风霜雪冻住了。

    姜希夷走了过去,站在阿飞面前,道:“多谢。”

    接着她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稳。

    刚刚一战,上官金虹显然力竭,可姜希夷也已内力大耗,已是强弩之末了。

第91章 贰拾伍() 
山风过处,又自落下雨来,雨声凄切。

    阿飞将姜希夷背在背上默然下山,天枢在后面道:“飞少爷,你不必……”

    阿飞打断道:“昆仑太远,如果要休息,不如到我那边,虽然也不很近。”

    天枢抱拳道:“多谢飞少爷,现在天色已晚,你身上伤口不少,不如等到天亮后,我们去买一架马车在上路?”

    阿飞点了点头,道:“好。”

    接着他背着姜希夷一步一步往前走,明明身后有马,他还是选择步行下山。

    阿飞侧头看了看姜希夷的脸,她的容貌几乎跟他之前见到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多年前,他们刚见到时。

    那时,也是一个雪天,不过那天的雪比今天的大多了。

    北地朔风呼啸,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那时,他如同今天一样,将她背在背上。

    十三剑也没有打马下山,而是跟在阿飞身后,一步一步离开了虎丘。

    久雪初晴,酷寒使得长街上的积雪都结成了冰,屋檐下被冻住的水柱似饿狼狼牙,似恶犬犬牙,交错狰狞,似乎要吞噬一切。

    街上没有人,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紧地关着,密云低压。

    没有风,连风都似乎已经被冻死。

    冬天已经完全降临。

    一行人牵着马,随着马蹄声,不紧不慢绕过了保定城,到了西门外的一家祠堂。

    这里实在是很破落,门口的匾额都歪歪斜斜,还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蛛网,漆门漆柱上应该已经露出了木头的原色,不过却被灰尘盖住,风霜全部在那上面让人看得一清二楚,沈家祠堂几个字渐渐模糊,除了在保定城里住了许多年的人外,恐怕也没人知道,这里叫做沈家祠堂。

    阿飞站在门口,轻轻抬手推了推门,这扇已经完全老化的木门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工作,发出了一声□□后,仍然在原地没有被推开。阿飞手上再用了用力,木门发出了一声痛呼一样的刺耳的摩擦声,停停顿顿地被打开了。

    这祠堂足够大,曾经这户姓沈的人家一定非常显赫,那些现在破损曾经鲜活的雕梁画栋在诉说着这个家族过去的故事。

    门里没有灯光,月光照在雪地上映着的雪光让门内亮了一些,这里没有活人的痕迹,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阿飞似乎对着祠堂里的一切都十分珍惜,他对那扇木门都是小心的。

    他将背上的一路都没有醒来过的姜希夷轻轻放在铺好的干草堆上,没有床没有枕头,当然也不会有被子。

    天枢心细,看到角落中还堆着一堆木柴,想到屋内的阴冷,便对阿飞道:“飞少爷,那边的柴可否用一用?”

    阿飞手上拿着干草,往姜希夷身上铺了铺,点点头。

    天枢见到,叫上天同和玉衡两人,过去把柴劈了架起来,准备生火。

    同时天璇天梁将地上容易烧着的东西都扫开,以免烧起来蔓延到其他地方。

    当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大家各自坐在祠堂厅中的地上休息着。

    阿飞也累了,比起累,那更是一种倦。

    在外奔波的人回家后,就会放下所有身上的包袱,之后渐渐升起的就是疲倦,因为家的暖意融化了人们外在的坚强,露出了一个鲜活而疲倦的自己。

    对于阿飞而言,这里就是他的家。

    或者说,他认为这里是他的家。

    不知躺在干草堆上的姜希夷慢慢醒了过来,她居然觉得有些冷。

    对于她来说,这是很新奇的体验,因为她几乎从来都不会觉得冷,刚刚即使是一瞬间的反应,但她的肌|肤,她的脑子都在告诉她,那种感觉就是冷。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夜深风寒,朔风呜咽。

    哔啵声中那堆燃起的篝火已经再没有火焰,在这里却依旧显得明亮温暖,让人想靠近。

    姜希夷拨开铺在自己身上的干草,缓缓起身,转头打量了周围,试图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

    十三剑靠在墙上、柱子旁将佩剑抱在怀中闭眼休息,阿飞也靠在木桌旁,似乎是睡着了。

    天枢眼皮微动,睁开双眼,看向姜希夷,正准备起身走过去。姜希夷仿佛感受到了天枢的目光,霍然转头,对着他摇了摇头。天枢点点头,坐了回去,却没有闭上双眼。

    她发现这里似乎是一间宗祠。

    建造的时候十分讲究,厅堂高大,雕饰精致,用材上等。

    她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抬头看了看正厅之上,果然挂着一块写着堂号的金字牌匾,旁边另挂着姓氏渊源,还配有联对。

    一张祭祀桌上杯盏空空,连蜡烛都烧到了尽头。

    姜希夷的目光一一扫过上面摆放着的蒙尘的牌位,这些人都姓沈。

    在最显眼的地方的那个牌位上的名字是沈天君。

    阿飞已经醒来。

    他本该醒得更早,但是他确实是累了。

    姜希夷听到他呼吸一重,转身看去,轻声道:“原来,你姓沈。”

    阿飞闻言,脸上一阵抽搐,浑身肌肉紧绷,看起来极为痛苦,他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我……”

    这两个字后,阿飞又再也说不出话。

    姜希夷知道,她一定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阿飞身世的秘密。

    这件事情在他心中一定非常的重要,他不能告诉别人,但是他又不想说谎,因为阿飞从来不会欺骗别人。

    于是姜希夷不再问,也不再看那些牌位,转身坐回干草上,问道:“这里是哪里?”

    阿飞松了一口气,道:“这里是保定城西门外。”

    姜希夷道:“原来我们已经回了保定。”

    阿飞道:“不错,天枢他们似乎是要将你带回昆仑,不过昆仑实在是太远了。”

    阿飞顿了顿,露出一个极为孩子气的笑容,继续道:“而且,他说你还欠了一顿酒,所以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

    姜希夷闻言也笑了出来,道:“他?李寻欢吗?”

    阿飞点头道:“正是他。”

    姜希夷笑意更深,道:“他说错了,欠了一顿酒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这次回了保定刚好,刚好让他请我们喝酒。”

    次日又是落雪,保定城里,大雪纷飞,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堆着厚厚的一层雪,放眼望去,只见天地相连,迷迷蒙蒙的一片灰色。

    风很大,刮得枯枝上的积雪片片飞落,寒蛰惊起,群鸟乱飞,大地寂然。

    昨天是近日来难得的晴天,可积雪还未完全消融,今日突如其来的寒冷,将之前的积雪全部都冻成了冰。

    兴云庄后墙弄堂的泥泞小路变得很滑。

    这里几乎没有其他人经过,当然也不会有人扫雪,于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似柔软,其实坚硬的雪,覆盖住了所有的泥泞不堪,虽然路更难走了,却比以往要好看上不少。

    那家鸡毛小店依旧开着门,等着客人,门户大开,寒气直接灌了进去。

    这家小店门口的雪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孙驼子却依然没有关门,因为他的店里还有一个客人。

    那个人不仅是他的客人,还是他的朋友。

    姜希夷带上十三剑,和阿飞一起又到了这家小店门口。

    门口的积雪脏了,但是孙驼子却十分高兴,这不是因为他有生意可以做,更是因为,他们是他朋友的朋友。

    李寻欢刚好在喝酒,他提着酒壶的手一顿,抬着头看向门口,淡笑道:“你们回来了。”

    阿飞和姜希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李寻欢所坐桌边坐下。

    李寻欢道:“你胜了。”

    姜希夷道:“不错,我胜了。”

    李寻欢翻开面前的酒杯,放到姜希夷面前,为她满满斟了一杯酒后,又给阿飞斟了一杯酒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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