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寒芒先至-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姜希夷和郭嵩阳一战还有另外一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姜希夷之所以寻到了郭嵩阳,不过是因为胡不归说,要姜希夷胜了郭嵩阳之后才会同她比试。

    江湖中许多人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不说姜希夷如何,即使胡不归再如何强,在许多人看来,他也是不如郭嵩阳的,不然为何当年百晓生作兵器谱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将胡不归列入其中?

    众人都觉得,胡不归即使再强,也不如郭嵩阳,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叫姜希夷先去败了郭嵩阳再同他比试。

    还有更多人关心,嵩阳铁剑到底如何了。

    有人说,嵩阳铁剑已经被姜希夷收入囊中,太玄庄藏品又多了一样;还有人说,姜希夷没有拿走嵩阳铁剑,只因为剑断了。

    这时,城内酒楼里也有人在讨论着这件事,毕竟近来江湖上太过于无聊了,李寻欢和阿飞都不见了,如果不说这件事,那么能说的就只有上官金虹和金钱帮。

    再新鲜的新闻,说多了听多了,就跟一块用白水煮烂的肉一样,咬进嘴里又硬又淡,一丝味道都没有。

    突然,酒楼中有人高声说道:“要我看,姜希夷此次下山必定不是为了那什么胡不归,定然是要寻郭嵩阳的。这么多年来,除开涉世不深的江湖新秀之外,谁人不知姜希夷下山之后都会去寻一名真正的武功高强之人比试,胜了之后就会取走那人佩剑,而从十年前起,百晓生作兵器谱,江湖之中孰强孰弱,早就清楚分明了,榜上剑中强者就是郭嵩阳,嵩阳铁剑此刻一定在姜希夷手中,她也一定在赶回昆仑山的路上!”

    接着,那人继续道:“诸位试想,姜希夷江湖人称剑仙,又是许多人心中的江湖第一剑,小的不才,也是学剑之人,如果是姜希夷同我约战,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我想,在座的其他学剑之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他话说到这里,环视一圈大厅之内,见不少人垂眼点头道是,看起来非常同意他的说法。

    那人接着道:“所以说,与姜希夷一战应该是我辈求之不得的事情,胡不归断然没有理由拒绝,姜希夷下山自然找的是郭嵩阳而不是胡不归!”

    酒楼大厅之后,众人闻言皆点头,觉得这少年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他说话声音不小,为了让食客们听得清清楚楚更是用了内力让声音更加清晰明显,连楼上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楼顶上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胡不归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晒着太阳,偶尔动手挠挠痒,手边一壶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酒,他突然揭开盖子狂饮一口后,将酒壶拿开,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放屁,都是放屁,什么狗屁学剑之人都想跟她一战,跟她打一架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安安逸逸地在这里晒太阳。”

    忽然一阵清风掠过,不过这风吹的一点都不舒服,这个时节的风总是温柔的,就像是少女轻柔的手拂上了人的脸,也像是青涩的姑娘害羞带怯的轻吻,无论是手还是吻,这风都能吹得人醉醺醺的。

    但现在这风,却有一丝寒意。

    这不是风,这是人。

    是人运起了轻功,带动了风。

    胡不归依然没有睁眼,不过他的手已经握住了竹剑的剑柄,他的身体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他看起来依然是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仅仅就是在这一瞬间,什么都变了。

    胡不归道:“你是谁?快点走开些,不要挡着我晒太阳了。”

    那人道:“你就是胡不归?”

    胡不归啧了一声后,道:“为什么最近总有人能找上我?你最好告诉我,你是来请我喝酒的,不然还是快点走开一些比较好。”

    那人道:“我不是来请你喝酒的。”

    胡不归翻了个身,道:“那你是来看我的?你这个人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居然来看我。”

    那人道:“我也不是来看你的。”

    胡不归道:“那你可以走了,你挡住了日头。”

    那人道:“我虽然不是来看你的,但是我是来找你的。”

    胡不归笑嘻嘻道:“找我?找我做什么,请我吃肉还是请我喝酒?”

    那人道:“我是来告诉你,郭嵩阳已败的。”

    胡不归双眼突然睁开,眼中暴射出精光,而后又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道:“你就是郭嵩阳?”

    那人黑布黑袍,黑鞋黑袜,赫然就是郭嵩阳,他淡淡道:“不错,我就是郭嵩阳。”

    胡不归的目光一转见到郭嵩阳背上背着一个空空的剑鞘,和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包袱,看形状十分像一柄剑,傻笑道:“你这人真是傻的,别人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

    郭嵩阳冷笑道:“为什么?”

    胡不归笑道:“因为没有人会背着一个空的剑鞘,你说你不是疯子是什么?”

    郭嵩阳面上一紧,而后又慢慢叹出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道:“因为我的剑断了。”

    接着他目光凌冽,看向胡不归,道:“断了我的剑的人,就是那个叫我来找你的人!”

    胡不归仰首再饮下一口酒,道:“你这人果然是傻子,比我傻多了!”

    郭嵩阳面笼寒霜,冷冷道:“不知阁下有何见解?”

    胡不归道:“你说你的剑断了,你就要背着个空剑鞘,在你看来,断剑断了难道就不是剑了?”

    郭嵩阳冷哼一声,缓缓道:“剑是兵器,断剑就不再是兵器而是废铁。”

    胡不归仰面大笑几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等他笑声渐敛后,他指着郭嵩阳道:“按照你的话,莫非死人就不是人了?死人不是人那是什么?废人也是人啊!”

    郭嵩阳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胡不归的话。

    胡不归继续道:“断剑怎么就不是剑了?铁剑是剑,木剑是剑,竹剑也是剑,你自己都不觉得你握着的是剑,那到底什么才是剑?你这人真是太傻了!”

    郭嵩阳闻言长叹一口气,他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看起来微微放松了下来,道:“你说得是,你说得是,断剑当然也是剑。”

    话罢,郭嵩阳一把取下背后的黑色包袱,将黑布展开,拿出其中那柄漆黑的断剑,只听得锵的一声,郭嵩阳已反腕将断剑插回剑鞘中。

    胡不归道:“你现在背上背着的是什么?”

    郭嵩阳道:“当然是嵩阳铁剑!”

    胡不归大笑一声后,坐起身来,道:“当然是嵩阳铁剑,郭嵩阳用的剑不是嵩阳铁剑是什么?”

    郭嵩阳道:“你可知我是剑是怎么断的?”

    胡不归道:“怎么断的?”

    郭嵩阳道:“是被剑砍断的!”

    用剑的人都知道,剑走轻灵的好处,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用剑去斩、去砍了,因为剑并不是刀。

    被刀砍断的剑不少,但砍断剑的剑确实不多。

    胡不归握着自己那柄竹剑,将背挺直了,道:“那柄剑一定是好剑,用剑的人也一定是高手。”

    郭嵩阳道:“远远不止。”

    胡不归道:“怎么说?”

    郭嵩阳道:“用高手形容她,远远不够,面对她的剑的时候,不能出守招,也不能出攻招。”

    胡不归嘶了一声后,拿下那顶破旧的毛毡帽,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让头发看起来更乱了一些,道:“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能出守招我懂,因为人只要出了守招便是处于下风,不仅是剑上落了下风,心中也落了下风,如果一个人认定自己不能赢,那就是输了。不过不能出攻招又是为何?你要把这话说明白些。”

    郭嵩阳道:“不能出守招的道理你说的非常明白了,不能出攻招则是因为面对她无论你出什么攻招都会不自觉变成守招。”

    胡不归道:“奇怪,太奇怪了!按照你这样说,难道就只能等死算了?”

    郭嵩阳苦笑道:“也许有其他的办法能赢她,不过我确确实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

    胡不归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跟她打一场了,既然你都过来替她传话,就替我传一句话,三个月后月圆那日,在松江府秀野桥外一战,备好酒菜,至少也不能饿着肚子比剑!。”

    郭嵩阳道:“松江府秀野桥?那不是当年她同薛衣人一战的地方?”

    胡不归伸了一个懒腰,长舒一口气,道:“对,因为那个地方她熟,我也熟。”

第73章 柒() 
夜。

    一盏孤灯亮在屋内。

    一女子坐在桌前灯后,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间只簪着一只白玉红蕊花玉簪,这根由极好的羊脂美玉雕成的簪子在她头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动人。与她一头黑发相对的除开那根簪子,还有她一袭白色衣衫,皎洁胜月,却比昆仑山上最干净的一捧雪看起来还要轻,还要白。

    她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但就这一身简单的白衣,却足够叫人拍案叫绝。

    她的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因为脂粉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

    世上美人虽多,但大多都是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而她的美,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直叫人想跪下膜拜。

    许多男子夸美人,都喜欢说她们就像画中的仙子一样,可她却比画中仙子还美,因为即使是天下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她十之一二的神韵。

    她就静静地坐在哪里,在这黑夜之中醒目至极,却又溶于这个黑夜。

    忽然一黑衣人在门外,抬手敲了敲木门,敲门声打碎了这一片安静。

    在屋内静坐的姜希夷道:“请进。”

    吱呀一声响,木门被从外面推开,在灯光的照耀下,才令人看清,原来那黑衣人就是郭嵩阳,他冷冷道:“答应你的事,我办到了,他说三个月后月圆之日,在松江府秀野桥一见。”

    姜希夷疑惑道:“松江府秀野桥?”

    郭嵩阳道:“对,就是松江府秀野桥。”

    姜希夷算了算,眼下是时节是暮春四月,三个月后月圆之日便是七月,她眼波一转,笑了笑,道:“三个月后月圆之日,不就是七月半中元节吗?希望那日我在秀野桥能见到的是人,而不是鬼。”

    郭嵩阳道:“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

    话罢,郭嵩阳转身就要走,姜希夷的声音从他身后穿来,她说道:“上一个被我拜托去找他的人也是这么说他的,不过当时那人说的是‘既然他说不来,那就一定不会来’,突然我倒是很想见见胡不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嵩阳脚下一顿,侧了侧头,道:“在我之前,你还找过别人去找他?”

    姜希夷道:“没错。”

    郭嵩阳道:“你用的也是这种方法?”

    姜希夷知道郭嵩阳说的是,用的也是跟对付他一样的方法去对付那个人,想了想后,姜希夷道:“差不多。”

    郭嵩阳反问道:“差不多?”

    姜希夷道:“不错,因为那个人又不是用剑的。”

    郭嵩阳继续问道:“那个人是谁?”

    姜希夷道:“他说他叫吕凤先。”

    郭嵩阳闻言眉间一皱。

    吕凤先,这确实是个显赫的名字,足以令任何人耸然动容。

    郭嵩阳确实觉得意外,银戟温侯吕凤先成名已久,他的银戟在百晓生兵器谱上更是高排第五,可在多年前却销声匿迹,极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即使有人知道,也不会声张。

    他问道:“那人可是银戟温侯吕凤先?”

    姜希夷想了想,道:“我想应该不是。”

    郭嵩阳道:“为何?”

    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叫吕凤先的人。

    姜希夷道:“既然那个人叫银戟温侯,那么他一定是用戟的好手,可我见到的那个吕凤先却不是用戟。”

    郭嵩阳当年是见过吕凤先的,他回忆了一下吕凤先的相貌长相,却发现只记得他一杆银戟和一身白衣,他稍稍迟疑后,道:“那人可是穿着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就跟从熨斗下刚刚拿出来的一样?”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你说的那样。”

    郭嵩阳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只怕那人就是吕凤先。

    吕凤先是个很骄傲的人,即使不说话,一言一行都是满满的骄傲。

    百晓生作兵器谱,品评天下兵器,将他的银戟排在了第五,这事情对别人来说也许是莫大的荣光,可对他这种人来说,一定将此事认为是种奇耻大辱。

    他绝对不能忍受屈居人下,但百晓生在江湖中的声望地位又不敢让他怀疑他会看错。

    既然百晓生没有看错,那么就是他确确实实不如在他前面的人。

    郭嵩阳很懂他的想法,因为在某种程度,郭嵩阳和吕凤先是同一种人。

    嵩阳铁剑名列第四,小李飞刀排第三,郭嵩阳想找李寻欢一战已经很久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小李飞刀在嵩阳铁剑之上。

    但吕凤先却比郭嵩阳还要傲。

    他现在不再用银戟,只能说明一点——他将自己成名的兵器给毁了,而去练了其他可怕的武功或是兵器。

    姜希夷问道:“吕凤先到底是谁?”

    郭嵩阳道:“你知道百晓生兵器谱,却不知道吕凤先?”

    姜希夷道:“兵器谱是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而作,吕凤先又没有用兵器,为何我要知道他?”

    郭嵩阳双眼大睁,道:“没有用兵器?他没有用兵器是如何与你过招?”

    姜希夷道:“他用的是手。”

    沉默。

    又是沉默。

    郭嵩阳再次沉默了。

    这沉默就像是一双手,能扼住人的咽喉,令人窒息一样。

    在这段时间里,似乎空气凝固不再流转,连时间都停止不再走动。

    姜希夷和郭嵩阳两人没有一人动过,他们一个人在想,一个人在等。

    良久的沉默之后,郭嵩阳才缓缓道:“看来银戟温侯已经死了。”

    姜希夷道:“那吕凤先呢?”

    郭嵩阳道:“吕凤先还活着,但是他再也不是银戟温侯了。”

    姜希夷刚想说些什么,郭嵩阳继续道:“但嵩阳铁剑还在!郭嵩阳也还在!”

    话罢,他没等姜希夷回话,而是走出了这房间,一步一步落地无声,却又走的很稳。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定,充满了希望,充满了自信,即使他是背对着姜希夷的,但姜希夷能想象出,在那一瞬间,郭嵩阳双眼中迸发出的光,一定耀眼无比。

    因为他不再迷茫,他知道自己下一路到底要去哪里了。

    下一路要去哪里?

    这也是姜希夷要面对的问题。

    离秀野桥之约还有三个月有余。

    她已经见识到了兵器谱上的第四名,按照郭嵩阳的话,只怕第五名也见到了。

    那么百晓生兵器谱上前三人到底是什么样?

    次日,姜希夷众人离开了此处,往保定走去。

    路上,天同问道:“庄主为何要往保定去?既然同胡不归约好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往秀野桥去吗?”

    姜希夷道:“因为我想见见兵器谱上名列第三的小李飞刀。”

    天同道:“可江湖中不是都说,李寻欢已经不见了,或者是回关外了吗?”

    姜希夷道:“我只是想去他曾经的家看一看,如果见不到也没什么。”

    天同道:“家?江湖人都说李寻欢是个浪子,浪子也有家?”

    姜希夷闻言顿了顿,道:“当然,每个人原本都是有家的,能让人感受到归属感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要找一个人去他们家找总是错不了的,当初不也是朱藻告诉了我们铁中棠的家在哪里,我们才找到的吗?”

    天同嘶了一声,皱眉疑惑问道:“朱藻和铁中棠是谁,我们曾经见过吗?”

    天枢突然截口笑道:“你才多大,连事情都记不清了,回去后叫天璇给你吃药。”

    天同语气慌张道:“不行不行!天璇的药闻起来都苦的不得了!”

    天璇缓缓道:“你愿意吃,我还不愿意给你弄,免得浪费了庄里的药材。”

    其余人闻言皆轻笑出声。

    夜晚。

    保定,兴云庄。

    这座巨大的宅院说着以前的辉煌。

    但再辉煌都已经是过去。

    两扇朱漆大门似乎许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门上的朱漆已经剥落,就连铜环上都生了锈。

    墙内听不见人声,只有虫鸣鸟语衬得这宅院更加寂寞和萧索。

    大门前还挂着两幅门联——

    ‘一门七进士,

    父子三探花。’

    这里是兴云庄,曾经也是李园。

    是李寻欢成长的地方。

    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实在是没有人住了,就算有人住,也不好从大门进去,姜希夷手一扬一挥,示意众人将这宅院绕一绕。

    在兴云庄后墙外,有一条小小的弄堂,起风时这里尘土飞扬,下雨时这里泥泞没足,高强挡住了日光,弄堂里几乎终年见不到阳光。

    但就是在这阴暗的地方也有人默默地活着。

    在这里有个鸡毛小店,卖着简单粗劣的食物,后面是三五间简陋的客房。

    店老板是个残疾的侏儒。

    姜希夷一行人一路赶到保定,还未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坐下真正吃过一顿饭,即使这个小店看起来不过如此,但他们还是进去坐下了。

    姜希夷喜欢坐在角落里,因为那个位置能一眼看清所有形势,别人却不好看见她。

    可今天她一进店里的时候,就发现角落里的位置被人坐了。

    那人是个男人,面目还算英俊,但是看起来却异常憔悴,脸上带着病容,时不时就要咳嗽。

    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应该喝酒的。

    可他面前却放着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七壶酒。

    他一面咳嗽一面喝酒,喝得很慢,但手却很稳,姜希夷发现,即使他再怎么咳嗽,但是他手中的酒杯从未洒出过一滴酒。

    这个人脸上带着红色,却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还是病态的红。

第74章 捌() 
姜希夷一直看着角落里那个奇怪的客人。

    他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后,依然没有离开,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咳嗽。

    他带着病态的嫣红的苍白的脸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