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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脸部的轮廓修饰得更加明显,一个略加修饰的发型配上专门定制的中长款藏青色外套,把他风流倜傥的外表展现的淋漓尽致。
发布会正式开始后,作者用非常干练的语言对他的作品进行了描述,整个故事的情节扑朔迷离,悬念强烈,既充满诡谲的气氛,又有着合情合理的推理判断。虽然方达一直觉得大部分小说在描写上常常会用力过猛,让人产生一种十分别扭的感觉,但是这部小说的作者,对书中的人物性格以及内心世界的对抗,进行了非常精彩的剖析,表达的华而不腻。方达对这个作者竟然产生了一种难得的好感。
发布会的尾声,是读者的提问时间,方达发现被邀请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这个方面的行家,提的问题都十分尖锐,毫不避讳,而每一条问题,作者都能非常到位的给出答复,整个会场的气氛,既严肃又活泼,方达打心眼里觉得这次发布会举办的非常成功。
就在这场发布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面容削瘦,神情闪烁的中年男子不声不响的凑到了方达的身边。用一种尖酸刻薄的语气小声的对他说:“方先生,久仰大名,只是不知道,你对这种文学创作也会感兴趣?”
方达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他很不喜欢这种面相中散发着一股邪气的人,很多时候,一个人的面像或多或少的都能透露出一个人的内心,所以他只想赶快结束和眼前的这个人的交谈,“他写的很好,整个推理过程都是有理有据的,比起很多故作神秘,哗众取宠的小说来说,他写得更加贴近现实。”
“难道你认同作者出于无奈的杀戮是为了让更多人更好的活着的观点?”男子用中指推了推脸上那副滑稽的眼镜,略带敌意的盯着方达,他的双眼闪烁着一股执拗的偏执。
方达虽然并不赞成作者曾表达的,因为某个人或某一类人的存在,给更多人带来了不幸,所以便偏激的使用杀戮这种手段来让不幸的人获得幸福的主张,但是方达并没有打算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继续喋喋不休讨论下去,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继续讲下去的结果最终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这种纯粹浪费时间的事情,方达是不会做的。
“每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角度都有所不同,所以硬是要为某人打上个标签的事情是非常可笑的。”说完方达做了一个准备起身离去的动作,以示意他并不想继续这次谈话。
一般情况正常人都会明白对方想要结束这场话题的意思,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一把抓住方达的衣袖,神情异常诡异的说:“我会证明你是错的。”接着,他又用一种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滑稽的表情默不作声的注视了方达一会,说了句你等着瞧后,才大力甩开方达的手,风一样的消失在了发布会现场。
方达不知道这个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证明他自己的言论,但是像这种思维偏执的人,方达每年总能碰上一两个,多数都是说说罢了,真正能掀起些风浪的还真不多,所以方达只是对他的离去行了个注目礼。
3、奇怪的名片()
“方达?!”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达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这场发布会的策划者……刘一鸣。
方达循着声音看过去,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多年前的那个愣头小子了,裁剪适度的发型把他的那张国字脸衬托得干练硬朗,一件卷袖贴身的白衬衣,一览无遗的展现着他健硕的胸线。
“怎么了,认不出来了?”几年前,刘一鸣放弃了家里给安排的铁饭碗,投身出版界,因为独特的眼光和敏锐的触觉,做成了几个非常成功的项目,现在算是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在出版界这个文化人聚集的地方也算混成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嗯,差点。”方达笑笑说,然后他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说:“刚才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谁?那个男人?”刘一鸣顺着方达视线所指的范围四处张望。
“哦,算了。”方达大概跟他说了一下刚才遇见的那中年男子跟他讨论的话题。
“哈哈,这年头,这种自视过高的angerman太多了,总爱碰到机会就抓住不放的发表自己的对现实,对社会的不满,你要是不认同他,他还真能跟你杠上讨论个三天三夜的,别理他。”刘一鸣像以前一样搭着方达的肩膀说:“走,我介绍我们新签的作者给你认识认识。”
刘一鸣拉着方达一起朝着刚才发布会上做演讲的那个主角走去。
“来来,这是我们花重金从w出版社挖过来的推理界的超级新星……孔寒,孔大公子!”刘一鸣兴高采烈的向方达介绍孔寒,方达从他使用的无数定语中看出,这个孔寒确实是让刘一鸣花了不少力气才挖到手的。
“你好,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方达倒是听过孔公子这个人,据说是位年轻帅气的推理界新贵,他的作品非常独特,特别擅长细节方面的描写,他对细节的把握很多时候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以至于曾有网文怀疑他是否曾经直接参与到这些案件当中去。
孔寒谦和的伸出手,用一种极其礼貌的语气说:“方达,一鸣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方达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和刘一鸣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互通往来,这里说常提起确实有点勉强,但是他还是礼貌的笑以回报,心想,或许人家也就是客套一下。
“我在后面的休息室安排了点酒水,一会活动结束了,咱仨一起聚聚,你们俩肯定会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的,哈哈哈。”刘一鸣搭着两个人的脖子,神神秘秘的说。
活动结束后,他们一起来到了刘一鸣准备好的贵宾休息室,里面已经准备了不少点心和几支上等的红酒,安静舒适的环境,柔和的灯光非常适合给三五知己聚首闲聊。
因为孔寒和方达初次见面,并且两人都属于那种内向型的人,所以一开始都是刘一鸣在那侃侃而谈,而方达和孔寒都只是在一些问题上发表下自己的见解,所以刚开始大家的话题都还在一些千古奇案的推理上,但是几杯酒下肚后,刘一鸣的话匣子算是彻底被打开了,渐渐的话题就被扯到了他的奋斗和发家史上了。
少顷,方达看了眼坐在正对面的孔寒,他发现孔寒也对刘一鸣的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只是不知道如何打断他,正坐在那强打精神听着,就对他使了个眼色。
孔寒见方达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立马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方达见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正想站起来让刘一鸣闭嘴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下衣袋,一张名片被他带了出来。
‘冯伯力博士’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4、暴毙()
方达上下翻看着那张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和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以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了。
“冯伯力?你朋友吗?”刘一鸣从方达手里抢过那张名片说道。
就在刘一鸣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方达好像感觉到孔寒做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但是当他再看着他的时候,孔寒的脸却已经平静的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难道这是错觉?
孔寒似乎感觉到了方达的目光,他直勾勾的盯着方达若有所思说:“冯伯力?”难道是他?难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口袋了?”方达摇摇头说。
“你知道这个冯伯力是谁?”刘一鸣问孔寒说。
“嗯,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听说过他的故事。”孔寒倒了杯酒,他好像需要借助点酒力来让自己继续说完这个故事。
方达和刘一鸣各自选添了杯酒,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听说的时候,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推理社常会提到冯博士,他还有个外号叫’疯博士’据说他曾是犯罪心理学的权威,出了不少著作,也协助警方破了不少案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疯了,有人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太专注于犯罪心理学的研究了吧,他竟然为了证明自己研究理论,亲自制造了一起离奇的连环杀人案件,当年这个案子让整个f市的警方折腾了一年多都没有线索,搞得人心惶惶的,后来好像是被他的一个学生无意间发现了他的手稿和案发现场的照片,才被揭露出来的。当时被害人的家属一致上书要求法院判决他死刑,但是他却被鉴定为精神病发时杀人,属于非主意识杀人,没有被追究法律责任,后来一直被关押在精神病院。”孔寒一边说一边摇着酒杯,红酒的汁液与空气充分接触后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酒后的孔寒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拘谨,健谈了许多。
孔寒的一番话让方达想起了刚才发布会的时候那个奇怪的中年男子,会不会是他放入我的口袋中的呢?但是转念一想,孔寒描述的这个冯博士现在算来怎么也得有个六七十岁了吧,而那个中年男子顶多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似乎怎么也扯不上关系,想着想着方达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被坐在对面的孔寒看在眼里,他温文尔雅的说:“方先生好像有些疑问?”
方达把自己的思绪从新整理了一下,看着两个正在认真等待自己回答的人面带微笑回答道:“今天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可能是我多虑了。”
“肯定是你多虑了,如果冯教授还活着,他现在也应该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吧。”孔寒微微一笑,脸颊竟然泛起了些许的红晕。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方达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孔寒比起刚才在发布会上看到的那个孔寒要冷峻了几分。
这次相聚三人借着酒劲畅谈了许多话题,孔寒在犯罪心理学方面的过人天赋也让方达顿生好感,而刘一鸣酒后更是个话痨子,无论多么无聊的话题,到了他的嘴里都能立刻变得诙谐有趣,三人相聚甚欢,更约好数日后再聚。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相聚不仅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聚,也成了他们最后一次相聚。
三日后,方达在被窝里接到了刘一鸣的电话,孔寒被人发现暴毙于自己位于观澜区的高尚住宅内,死因竟是安眠药加红酒导致其在浴缸内意外溺水死亡。
5、匿名快递()
这是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实,方达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方达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三天前他们还在煮酒论英雄,那么一个鲜活的大活人,怎么这就没了,事发太突然,方达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电话那头的刘一鸣更是一时哽咽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方达打破了这种沉默:“我这还有一支过得去的红酒,你要不要过来?”
电话那头闷哼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如果说这么久没见,方达对刘一鸣的感觉生疏了,那么那天相聚便勾起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记忆,他又想起了读书时代那个有血有肉,爱打抱不平的男孩。
虽说从商后的刘一鸣或多或少变得冷漠了,势力了,但是此刻方达还是可以感觉到刘一鸣内心的那种难以言表的伤痛,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只有对错的刘一鸣。
一个小时后,刘一鸣来到了方达的侦探社,他一屁股坐在方达唯一的那张沙发上,独自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方达见他红酒当烧酒喝,知道他正在努力的调整自己那乱成麻的心态,便没有打扰他,方达明白,此刻他最需要的应该就是独处,于是方达拿了个红酒杯,倒了一点酒,自己站在窗台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们从来没有因为哪个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心底不禁涌出一阵酸楚,他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与空气充分接触过后的汁液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一杯红酒下肚,才发现刚才的伤感更甚了。
窝在沙发上的刘一鸣在几杯酒下肚后,索性拿起酒瓶来到方达身边,看着窗外欢乐的人们发了一会呆,突然瞥了瞥嘴:”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方达好久没有听到刘一鸣吟诗了,他印象中最后一次好像是刘一鸣准备向他的女神示爱的时候准备的,他想起那会刘一鸣还是个情种,无伦如何被拒,他都死心踏地的做他女神的备胎。搞的方达到现在都还会有种错觉,是不是刘一鸣还在心甘情愿的做着那个备胎。
刘一鸣的酒劲上来了,他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往事,方达依旧拿着酒杯静静的听着,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是时代似的。
方达知道刘一鸣在刻意回避提起所有关于孔寒的事情,他想或许一个人的内心太过痛苦,才会选择不记起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刘一鸣已经离开了,方达觉得昏昏沉沉的,就去用冷水洗了个脸,顿时清醒了不少,他打开电视机,今天的孔寒离世的各种消息应铺天盖地了吧。
果然,孔寒去世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各界人事因为他的突然去世猜测不断,有说为情,有说为钱,但是比较统一的观点还是抑郁症,于是各种针对有抑郁症的旧新闻又被重新翻了出来,但是唯有警方对此尚未发表任何声明。
事实证明善忘是人类的本性,没几天,关于孔寒去世的消息就被某某明星出轨的消息给顶替了,大家又开始不遗余力的开始声讨小三无良的社会话题。
方达依旧是没有见到警方对于孔寒去世的消息发表的公开声明,难道孔寒的死亡并非意外?如果真是他杀,或许刘一鸣那里会有些消息。
方达想给刘一鸣打个电话,自从那天他离开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过,这么算起来也快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或许孔寒的事情真的有什么变化。
就在方达准备打电话的时候,门口有人给他寄了一个快递,这个快递里只有一张照片,当方达看完这张照片后,他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给刘一鸣拨了个电话:“孔寒并非意外死亡,他是被人杀死的!”
6、证据()
电话那头的刘一鸣听到方达说的话后,声音立刻变得急促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孔寒的死不是意外,他是被人杀死的!”方达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边。
“你有证据吗?”
“有,有人给我寄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就是证据。”方达兴奋的说。
“照片?什么照片?你在哪?“
“侦探社!”
“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来。”说完后,电话那边便挂断了。
半个小时后,刘一鸣已经气喘吁吁的来到方达的侦探社了。
“你这是一路没踩刹车么?从你的出版社到我这半个小时就到了?”方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废话了,照片在那?快给我看看?”刘一鸣喘着粗气问方达要照片。
方达把刚刚收到的那张照片递给了刘一鸣,“这个人是谁?”他拿着照片大声的说。
“只有个影子,太模糊了,根本认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孔寒死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并且还有一个人目睹了整个过程。”
“你说的是寄照片的这个人么?知道是谁寄的么?”
方达摇摇头:“不知道,没有署名。”
“前两天警察来找过我们协助调查,问了些关于他私生活的事情,那时候我就有点怀疑,可能他的死亡并非是意外,而且按照警察的猜测,这个人还有可能是和他非常亲近的人。”刘一鸣有些激动,他想了一下接着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把照片交给警察?”
方达没有理会刘一鸣连珠炮似的问题,他在想给他寄这张照片的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不直接寄给警察而是寄给自己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这张照片说明的问题警察已经知道了,我们再交给他也没有什么帮助,反倒是可能会给我们自己带来麻烦,我觉得我们应该调查清楚了再交给警方比较好,至少查出到底是谁寄的照片。”刘一鸣见方达没有出声,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达听完刘一鸣的想法,点了点头。他觉得刘一鸣会这么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他是个商人,虽然孔寒的离世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痛,但是如果因为孔寒的死给自己带来麻烦这才是他万万不想发生的事情。
见方达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刘一鸣立刻放松了不少,“他的葬礼明天举行,你去么?”
方达点点头,其实就算刘一鸣不问他也是会去参加的,如果刘一鸣分析的没有错的话,那么葬礼上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那我们明天葬礼上见。”刘一鸣用手机把葬礼举行的时间和地点发给了方达,神情凝重的离开了侦探社。
方达看着刘一鸣沉重的背影,他甚至觉得刘一鸣一下子老了许多,以前那个废话连篇的快乐男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7、葬礼()
孔寒的葬礼并没有对外公布,按照他家人的意思,参加的都是一些至亲好友以及和他在工作上有关系的人。
方达分析的没有错,警察也来了,他们正在和参加葬礼的人了解情况,他知道,他们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一样的。
“参加葬礼的人你都认识吗?”
“基本吧,孔寒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他就剩个姐姐。”刘一鸣用手指指着远处一个头戴小白花,面容憔悴的女人。
方达看着那个时不时用手绢擦着眼泪的女人,心里不禁也难过起来,“她旁边的那个胖子呢?”
“哦,那是他姐姐的老公,好像说是她姐姐的同学,结婚好多年了,还没有孩子。”刘一鸣的语气中带着点遗憾。
接着他又指着站在他姐姐身后那排的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说:“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个子就是孔寒以前的责任编辑陈东升,孔寒可以说是他带着出道的,自从他被我挖过来之后,他们的关系据说变得紧张了许多。”方达听得出刘一鸣的话中带着点小骄傲,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把话题板正,接下来刘一鸣非得吹嘘不可。
“那,那个女人呢?”方达立刻接着刘一鸣的话问到。
“哪个啊?”话被打断的刘一鸣非常不爽,用一种不耐烦的语调以示抗议。
“就那个,带着个巨大的黑墨镜的那个美女。”方达没有理会刘一鸣的抗议,用下巴颏指了指站在最后一排靠左边的那个女人说。
刘一鸣故意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