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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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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力之差只是一方面。在枢密院的籍簿上,各路军队的数量并不少,纵然没有禁军,也有厢军充数,纸面上看起来甚为可观,可在实际上,北方边军通常只有兵额七八成的实际兵力,而其余各路能有五成就不错了,在南方,甚至三成四成也是有的。当年我去广西时,当地的几支厢兵甚至不及两成的也有。

    而且论起兵备,不论是军寨,还是城池,也都是显而易见的年久失修。只是在庆历年间,因为朝廷为了与西夏作战而加重了税赋,使得国中盗贼遍地,各军州的防御体系都不得不进行了一番大的修整。这一仁宗皇帝时留下的遗产,便一直吃到了现在。”

    韩冈向着幕僚讲着古,他对现在的兵制有很多看法。如果要总结经验教训,改正过去的错误,这一次河东半壁沦陷,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不过有些事,只有失败中才能学得到。之前的历次胜利将很多。毛病都掩盖了,所以才有了今rì之败。只要事后能扳回来,就不能算输。”

    韩冈语气轻松,仅仅说着要如何总结经验教训,这个态度让那几个刚刚被借调来,而并不了解他的官员都稍稍安心了一些下来。

    从好处想,这是军队积弊的一次大爆发。藉此机会,韩冈可以提议对军队进行一次大的改革,而不是置将法那样的修修补补。至少将士官的提拔和培训制度提上台面,并加以推行。

    韩冈正说着,外面却送来了一封信,而且是来自于开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封信上,是王安石还是韩绛,又或是别的宰辅的吩咐。

    韩冈在众目之下拆开信,看了一看,然后就向着厅中众官笑道:“家叔书而已,数rì前,家中又添了一小儿。”

    官吏们同时一愣,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该恭喜吗?但时候似乎不对,若是不道喜,恐有得罪韩冈,想想还真是两难。

    而且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

    富弼当年出使在辽国的时候,看到家书就直接点火烧掉,说徒乱人意。现在辽军已经占了代州,围了太原,身为制置使的韩冈却在这里慢条斯理的说着又多了一个儿子。

    可是不知为什么,厅中的大小官员紧绷的神经却为之松弛。

    “不说那些无关的闲话了。”韩冈终于将议论的方向扯回了正题上,手上又拿起了一封小册子,黄裳等幕僚都知道,这是韩冈几天来rì夜赶工的作品,只是内容还不知道,韩冈一直都在严守秘密,直到现在拿出来。

    “敢问枢副,那是什么?”黄裳领头问道。

    “如何发展敌后抗战的指导书。”韩冈一笑,“不能让北虏顺顺当当的抢钱抢粮,再来跟我官军对抗。公诸于众,每一座州县都要尽可能多的将之刻印散布,让河东所有百姓都知道,该怎么与北虏斗争。”

    “是要动用乡兵、弓箭手还有保甲?!”

    “北虏肆虐,河东百姓无不受苦,自然是要全民抗战,人人拿起武器。”说道这里,韩冈抿了一下嘴,“当然喽,与辽军对抗的真正主力还是官军,拿了那份军饷就该做事,不能将责任推到没军饷可拿的乡兵身上。”

    “但若是按枢副所言,每一座州县都来刻印散步,肯定会落在辽人的耳目中。”

    “辽人看到反而好。我正希望能广而告之。”

    黄裳眼睛一亮:“可是能吓得走北虏?!”

    韩冈笑着摇头,“吓不走。”

    已经不是弦高的时候了,能用骗把敌军骗走。从那时起,战争艺术发展了一千七百年,在才智上小瞧敌人那是最蠢的行为。

    黄裳有些遗憾和失落,韩冈看在眼里,暗暗摇头。他这个幕僚,终究还是没脱了文酸气。文人总有爱用计的坏毛病,总想着能一策定江山。但真正的克敌之法,还是稳扎稳打,以势压人。

    韩冈想要的,便是这个‘势’! wxlu。

第32章 金城可在汉图中(13)() 
“井陉道出现辽兵了?”

    郭逵的声音很轻,却又足够沉重。' ~'这意味着河东局势仍在持续恶化,而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郭忠义的声音更为沉重:“是的,寿阳城外已经有辽兵出没。平定军的人现在就在外面,等候大人接见。”

    寿阳是太原辖下,过了寿阳还有一个平定军【今阳泉市】,直到过了平定军的承天军寨【娘关】,才是河北地界的真定府。

    寿阳和平定军都是属于河东,但面临敌侵,却遣人来河北寻求支援,更进一步印证了太原府的危局。

    “现在连井陉中都有辽军出没,可见榆次县多半已落入了贼手。”郭忠义双眉间聚起的沟壑,已被忧心所填满,“代州陷落,太原门户洞开,河东可用之兵已经不剩多少了。河东若有个万一,河北可也难保全这是唇亡齿寒啊。”

    郭逵摇了摇头,“韩冈今早遣人送来的信,你难道没看?他既然那么有把握,何须为他担心?”

    郭忠义眉头皱得更厉害,正想再说,外面的亲兵正好进来禀报,“枢密,丰、谷两将军求见。”

    丰祥和谷维德都是自河东领兵来援的将领,为太原军中的正将。这时候求见,到底为了什么郭逵也能做大心中有数。

    之前他将河东的战况瞒了七八天,现在终于瞒不下去了。

    两名将领被引到郭逵面前,行过礼后,根本就不站起身,直挺挺跪着。

    “你们想要做什么?”郭逵几十年的军队不是白混的,这两人到底想的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丰祥和谷维德对视一眼,齐声道:“末将所领部众,都在担心家中老小。太原局势危殆,不免会有人担心,不知他们留在太原的家人是否安康。”

    “想必新任河东制置使,也就是新任的枢密副使,两位都认识吧?”郭逵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接了一句反问。' ~'

    丰祥和谷维德当然知道他们当然知道。在听说韩冈将去河东坐镇,下面的军校士卒很多都兴奋,都说有了韩冈,河东就安稳了。可是现在看情况,就是药王弟也不顶用。

    两人各自眼里都透着狐疑,不知道郭逵为什么提起韩冈。

    “这是他的信。”郭逵将韩冈今天所写的信函特意拿了出来,让人递给两名将河东籍的将领:“若有人胆敢抗命,乃至懈怠,可斩之勿论!”

    郭逵语气森然,但两名将领却早习惯了郭逵的眼神,正要一条条的述说自己的迫不得已。只是郭逵却根本不给他们时间:“也别跟老夫说什么军心,韩玉昆在信中也是说了,你们能在河北将辽贼打得越狠,就越能逼着耶律乙辛将河东的贼寇调回去!”

    一句话就将大门给关上了,让两位将校无功而返。

    郭逵绝不会放人,在他的计划中,来自河东的这两万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从一开始,郭逵就没想过能在边境上的第一线将辽军阻截住——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是准备以自边境到大名这数百里的土地作为战场。

    边境上霸州、雄州、保州一线的兵马虽众,但任务只是迟滞辽军的攻势,打下辽军的气焰,第一要务是保守住这几个战略要点,等到辽军更进一步南侵,各军州的兵马就可以反攻入辽境。

    决战的战场在大名周边,这是郭逵事先预定好的,但局势的发展,却让出乎他的意料。谁也想不到,河北没事,反倒是河东出事了。而原本会赶来支援的辽军,现在都往河东去了。

    只是在边境线上的辽军,终究还有着近五万兵马,而南京道中,却还有刚刚从东京道调来的至少三万渤海、女真各部族的头下军。''加上本来属于南京道的一部分戍守军队,郭逵将要面对的将是十万人马。

    稍晚一点的时候,帅府行辕中的大小官员齐齐来到郭逵的面前,正式的军议是任何时候都少不了的,尤其是现在的辽军动向,以及对河东局势的应对,人人都想知道。。

    不过有人更关心其中的一支辽军的,“不知枢密怎么看哪三支攻入河北腹地的北虏骑兵?”

    现在两国的战场仍是拉锯在边境线略偏向大宋的一侧,大多数辽军的留守jīng兵拼尽了力气也没能再越雷池一步。不过千里之堤终有溃于蚁穴的道理。漫长的边境线,不可能用军队将其全数堵在国门之外,

    这一段时间以来,甚至已经有多达三支,总数近万骑的宫分军攻入了河北腹地。不解决他们,官军的主力根本不可能大举反攻。此乃腹心之疾,一不小心能断送了所有人的xìng命。

    “不要紧,有人正跟着他们。”郭逵坦然说道。

    当那三支宫分军攻入了河北腹地后,郭逵立刻派出了手上大半的骑兵力量,分成六部,让他们追摄在辽军身后。不与其交战,而是紧紧跟随,进则跟进,退则同退。一幅虎视眈眈的姿态,配合着地方守军,逼得辽军不敢贸然分兵劫掠地方。

    这六部官军分别跟着各自的目标亦步亦趋,轮流盯防,就像一道绳索入寇辽军的套在脖上,随时都有其吊死在法场上的可能。

    所以郭逵才这么放心,只要小心提防着那三支官军不被辽军给吞吃掉,那么他就有足够多的手段将三支宫分军最后给撕碎了吞下去。

    “敢问枢密,接下来给怎么做?”

    “攻打易州,这是河北救援河东最有效的手段。”

    “枢密是要官军去攻易州?可那三支辽军怎么办?总不能放着吧。”

    “我自会去将他们给解决了。腹心之疾必须尽快解决。”郭逵摇头道,“让广信军的李信为先锋,统领各部兵马!在本帅抵达易州之前,先行攻打。”

    虽然郭逵说得隐晦,在座的文武官员哪个听不出来,郭逵这等于是将整个战役的指挥权交给了李信。

    郭逵这是投桃报李。要不是韩冈在朝中屡屡相助,现在又置己身的安危于不顾,支持河北给与辽人决定xìng的一击,那么郭逵又怎么会不识趣,将李信给投闲置散了?。

    何况李信的能力、经验、功绩,以及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和他手下的那一部jīng兵,足以让他就任易州之役实质上的指挥官。

    而且韩冈面临河东的危局,不用担心李信不拼命。至于调到李信手下的将校,最差也有王安石和章惇在,也不愁有人但敢不听号令。

    现在郭逵唯一担心的就是韩冈能在河东坚持住,若他能成功,那么自然是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否则,天下局面糜烂将再难挽回。

    ……………………

    刚刚离开铜鞮县城,章楶就被人给拦住了。

    一名只有二十出头、身着武服的年轻人,被带到了新近就任河东制置使司参议的章楶面前。参议官此时骑在马上,虎着脸死死盯着身量比他高上不少的这名年轻士兵。

    不仅是章楶,就是他身边的将校士卒,也是一个个眼露杀机。

    “这什么意思?”

    “参议没明白?那就是小人没说清楚了。”这名年轻人丝毫没有畏惧之sè,平静沉稳得仿佛惯历了风浪的老水手,“小人得枢密相公的吩咐,命所有北上来援的官军,可在铜鞮县稍事休整,待大军齐集时再行北上。”

    章楶的眼中闪起了凶光。虽然是文臣,却有着百战武将的威势。

    他是章惇新近推荐到韩冈幕中,担任制置使司参议一职,算是高级幕僚。随着第一批从京城出发的骑兵一路北上,准备赶往太原与韩冈会合。

    太原局势之危殆,从一匹接着一匹南下的信使身上就能看得分明。章楶恨不能插翅赶到韩冈所在的太谷县城。却没想到,离着太谷县还有一段距离,就有人敢明着来欺他。

    他抬起手,几名亲兵便将腰刀抽出了半截。只等章楶一声令,便立刻拿下胡说八道的jiān细,好生的拷问一番。

    只是这个年轻人声音却依然平静:“小人不是辽人的jiān细,所传的话,也是枢密相公亲口所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一切都在这封信上。”

    章楶的亲兵接过信,上上下下看了一通,然后方才交给他的主人。

    章楶比他的亲兵看得更加仔细,上上下下的查验各项暗记,直到确认了外皮的真实xìng,才一把撕开了被火漆封好的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排排奇怪的符号。但这就是信,这是韩冈和威胜军事先约定好的密。

    两边事先约定好用同一本的同一版,以页数、行数和字序来代替具体的文字。满篇尽是数字,不拿到原本,根本就解读不出来,辽人的jiān细自然无法伪造。

    而且这些数字,完全不是文字,而是一些数字的代码,是码头上写在麻袋或是箱笼上的记号,也就是所谓的码。辽人的jiān细也不可能有这么偏门的常识,即便是章楶本人,也只能认出这是什么,却不知道哪个码对应哪一个数字。

    看了这份密信,章楶顿时便信了五分。不过真正让他释疑的,还是这名信使的身份给随行的人叫破了。

    “参议,那是韩枢副家的家丁,小人曾跟他打过照面。”

    章楶眼神一变:“你是韩枢副的家人?”

    “小人正是。”

第32章 金城可在汉图中(14)() 
( wxlu。)萧十三和张孝杰已经抵达了太原。wxlu。正遥遥望着太原城的城墙,惊讶于的这座城池的宏伟,那是绝不下于东京辽阳和南京析津的雄城。

    “城内还能守上几天?”

    “别的倒不清楚,只知道粮草足够。”

    “普通的办法攻不下来呢。”

    耶律乙辛的态度是见好就收,尚父殿下的亲信和军队离国过久过远,保不住后面就有人动起坏心思。

    只是这并不代表会放弃土地,太原府固然不会占据,可代州是要跟宋人交换回西平六州的质物,不可能说丢就丢。

    虽然隔得远,其实兴灵仍然可以算是黑山河间地的前沿屏障,萧十三和张孝杰两人都清楚,已经将自家的宫卫安置在黑山下的耶律乙辛,不会放弃贺兰山下的土地。

    将国境线恢复到战争开始时,并从宋人那里得到让人满意的补偿,对于大辽就不算吃亏,对于耶律乙辛,那就更是让他在登临帝位时减去更多的阻力。

    在萧十三和张孝杰而言,只有耶律乙辛登上皇位,或是他能做上周文、魏武、晋宣,他们才有未来。否则最终也只会是家破人亡的结果。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萧十三满心的感慨,他从来没有指挥过这样的战争,也没面对过这样的敌人,“说起来这十六个字对我大辽全民更加有用。”

    ‘乌合之众,不值一哂。黔驴技穷,技止此耳。’

    这是张孝杰刚刚听说韩冈准备发动河东义军时所下的评语。但当真看到韩冈使人在河东散布的所谓《御寇备要》的时候,却就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并不是里面的内容吓到了张孝杰,而是他在那本小册子里面,看见的是韩冈的声明。wxlu。是向所有河东百姓做出保证,朝廷不会与辽人善罢甘休。

    不管怎么说,里面说的那些东西,能不能有成效是一回事,会给河东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刺激则是另外一回事。

    韩冈在散布河东的这本《御寇备要》中是怎么说的?不要与侵略者硬拼,而是用不停地sāo扰加以拖延,不要让强盗轻易带着赃物离开,否则rì后将再无宁rì。拖得时间越久,宋军赶来的援兵数目就越多。到最后,将会站到一个压倒xìng的优势。

    韩冈在书中向所有河东百姓做了保证,一定会让贼寇血债血偿。这是把自己的脸面和声望与胜利挂钩起来。

    这也代表了宋国朝廷绝不会息事宁人,甚至很难达成任何有利不利的。为了皇统承续,南朝的朝廷必须顾全药王弟子的脸面。只要宋国的皇太子还没有g rén,两府就算做出了对韩冈不利的决定,那位正垂帘听政的皇后也能逼着王安石、韩绛把诏书扯碎了吃下去。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河东这边的局面不会继续恶化。能将帅府行辕放在太谷县,韩冈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虽然太谷县在南面挺远的地方,但萧十三和张孝杰同时望向南方时,仍是一脸的凝重。

    或是营地中,在半夜突然出现一支响箭;或是行进时,道边飞来几支箭矢、石块。这已经不是一起两起了,受伤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得到了韩冈的公然许诺和教导,宋人中,越来越多的乡兵甚至百姓,开始用他们最拿手的办法来sāo扰辽军。

    虽然说现在仅仅是癣癞之疾,但宋人几乎是人人都有潜在的动手能力,如果他们当真群起而攻之,纵然jīng锐如大辽,多多少少也会吃一个亏。蚊子多了也能叮死牛的!

    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充足的兵力是第一要务。wxlu。

    可遗憾的是,经过飞狐陉来援的也不过八千骑兵。对于现在萧十三和张孝杰想要达成的目标来说,只能说是不无小补。而且不会有再多了。

    大队的骑兵从狭窄的山道进军,远比同样数目的步兵更为艰难。在崎岖的山道中行进,骑兵不会比步兵更快,而消耗的粮草则是五倍十倍——具体数目要看战马和骑兵的比例——而战马,只要还想让其能够继续作战,是不可能拿来驮运粮草的。

    前一次来自于河北的援军,使得飞狐陉上各军寨所储存的粮草全都消耗一空,短时间内不可能再从南京道得到更多的援助——无论是粮草还是兵员。而西京道剩下的兵力要牵制宋人的麟府军,更加不能轻动。

    现如今西京道上能动用的兵力差不多都来了,再多就得往更远处找。可不说路程远近的问题,仅仅是人马调动后,为了稳定地方而必不可少的人事和兵力上的调整和安排,就决定了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把人直接都抽走。草原上的阻卜诸族可没一家是省油的灯。

    萧十三和张孝杰纵然身居高位,也想不出有解决的办法,只能摊着手苦笑。谁让这一场战争事发突然,远出双方预料?从一开始,辽国这一边就没有动员举国之力的打算,现在仓促调兵,哪里能调来多少?

    “不如将阻卜部的人马一并招过来好了。”就在帐中,萧达摩得意洋洋的向一文一武两位主帅提着自己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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