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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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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辽人在兴灵的军队南下?”郑希问道。

    “三千兵马可不是小数目。”吕惠卿慢慢的说道,“还请平伯帮忙起草一份札子,请朝廷速速任命知兵良臣镇守永兴军,迟恐不及!”

    “郑希明白了。”郑希点头。

    如果是正常的人事更迭,是接任的官员先到任,现任官员要等顺利办理交接手续、并查对过账目之后才能正式离开,而眼下吕惠卿接受的诏命,却是非常形态,并不需要等待继任者。甚至很有可能,继任者还有十天半个月才能抵达。对帐封库的对象,将是代掌军政事的副手和幕职官。

    吕惠卿在长安身兼三职,手挽一路军政,但他一旦现在便离任上京,京兆府的政事将由府中通判处置,永兴军路的军令归于兵马副总管兼经略副使,不过由于是武将的关系,经略司中的军政,则是由经略安抚使司判官来代掌。三家分权的局面将会持续到下一任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兼京兆知府上任时为止。

    “在新官接任之前,就先在京兆府留上几日,行装收拾慢一点,当也不会惹怒了皇后。”吕惠卿又说着。

    郑希本是想点头,但脖子却僵住了。吕惠卿既然已经接下了枢密使一职,现在却还要拖在关西,这是想做什么?

    郑希的惊讶看在眼里,吕惠卿淡然一笑:“兴灵辽师南下,兵胁关西,我忝为枢密使,西府之长,怎么能这么甩手就走?”/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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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随阳雁飞各西东(二)() 
馆中契丹人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韩冈每天都会前来拜访,与萧禧扯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谈天说地,就是不说人事。

    这段时间中,萧禧并没有开始敲竹杠,索要土地和岁币,而是当自己是跟往年一般的正旦使,老老实实的聊天说话。

    但韩冈明白,这只是猛兽即将开始捕猎前的平静,虚假的安宁而已。只因为萧禧还不知道他们国内到底有没有开始配合他的行动。

    路途隔绝数千里,纵然事前相约,中间也会有不少出乎预料的意外,以至于计划难行。但有一点让阻隔内外的办法行不通——国使和本国是可以以书信往来传递消息的。富弼当初在辽国谈判,连家信都能收到,辽国给萧禧发来的信函当然也不可能阻止,想看到其中的内容都是几乎不可能。

    韩冈相信,萧禧很快就会收到信,那时候才是真正交锋的开始。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时光中,韩绛终于到了京城。

    作为三度宣麻的首相,理应是天子敬而群臣畏,门生故旧无数,跺跺脚,半个朝堂都要发抖。〖〗韩琦、富弼、文彦博这些元老重臣,尽管都没有都堂三度宣麻的荣耀,可照样是逢年过节皇帝都要至书问安的人物。

    但韩绛是个例外,总的来说,他之前两次出任宰相,在政事堂中理事的时间却不足两年,实在太短了。不足以让他培养下足够的声威和人脉。

    韩绛第一次出任宰相,是为了让他能安稳的坐上陕西河东两路宣抚这个位置,指挥好第一次横山之役。若是功成,当然就可以挟泼天之功安返朝堂,做个名副其实的首相。可惜他失败了,连政事堂的主位都没有坐上去便罢相外任。

    其第二次出任宰相,则是王安石第一次辞相后,为了保证新法不被废除,而推荐了韩绛接替自己,并提拔了吕惠卿。在计划中,一相一参合力,完全可以为新法保驾护航。可惜韩绛和吕惠卿先打了起来,反而被人脉更为深厚的吕惠卿给压制住了。最后韩绛受够了,自请出外。

    这两次拜相,倒让世人看到了韩绛无能的一面,弱势如此的宰相,只会丢人现眼。这一次他还能回来再度相国,私底下都传只是因为他的籍贯。

    拜见皇后,拜见太子,然后去福宁殿向天子问安,望着重病卧床的天子唏嘘了一阵后,首相便正式入主政事堂。〖〗)

    而韩冈这边,每天除了上殿议事和陪客以外,他在枢密院这边逗留的时间也变得长了起来。他正枢密院的架阁库中翻找旧日谈判的记录。不论萧禧要的是土地,还是岁币,有过去的记录在手,就是一张好牌。

    午后时分,韩冈正在枢密院的一间特别安排给他的小厅里,埋首于故纸堆中。一名小吏匆匆而来,说是章惇和薛向有急事相商。

    韩冈立刻放下手上的卷册,起身跟着小吏往正堂去。

    到了地头,章惇、薛向都在。一见韩冈,章惇便递上来一份奏章。

    韩冈展开草草浏览了一遍,便合上了这份来自于新任枢密使的奏折。“子厚兄、子正兄,你们怎么看?”他问着。

    “此乃司马昭之心。”章惇毫不客气。

    吕惠卿到底想做什么,正如章惇所说,是路人皆知。基本上只要对旧事和吕惠卿的身份稍有了解,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

    “……但这是个好主意。”韩冈想了想后便说道,“不是吗?”他问着,看着薛向。〖〗

    薛向默然片刻,然后点了点头,“的确。”

    “子厚兄呢?”韩冈又征询章惇的意见。

    章惇断然道:“不会让吕吉甫一人捡便宜,愚兄是当仁不让!”

    薛向端起茶杯低头喝水。少了一个进士衔,他没有跟章惇竞争的资格,故而也就没有太多的想法。但他还有几分怀疑,“真能如愿吗?”

    “政事堂中两个相公都到了,还有一个张邃明,而且韩玉汝还没走。而西府这边可就子厚兄和子正兄两位副使。纵然一贯是东风压倒西风,却也不能太过分。”韩冈笑了一笑,“而且,内外必须平衡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章惇趁这个机会想要什么,三人都是心知肚明。

    “我会让吕吉甫如愿以偿的。”章惇拍板,“反正拦他也徒惹麻烦,让他留在陕西又如何?只是玉昆。”他看着韩冈,“皇后那边……”

    “可不只是皇后,福宁宫那边必须要家岳出马。”

    “此事不消说,愚兄自会去跟介甫相公商量的。〖〗”章惇道,“不过韩子华和蔡持正可就不好说了。”

    “此事也不需要他们同意。若是反对后出了意外,他们能担待得起吗?”韩冈说着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玉昆。”薛向叫住了韩冈,“你是打算放在河北,还是在京东?”

    “当如子正兄旧日之意。否则就未免显得太咄咄逼人,少了点转圜的余地了。”韩冈笑了一笑,“谁让吕吉甫要留在关西呢?这么一来,关东可就必须稍稍留一点辗转腾挪的空间了。”

    从枢密院出来,韩冈先回了太常寺。王安石那边他今天并不准备过去,等明天再说——想来今天章惇会设法与王安石联络——从宣德门出来回家,往王安石的赐第走一遭可是要绕不短的一段路。

    听见韩冈进来的动静,苏颂也没动弹,头也不抬的边动笔边问道:“玉昆,吕吉甫的新奏章可听说了?”

    这才多长时间啊!竟然都传到苏颂耳朵里了!

    韩冈忽然觉得若是自己进了政事堂,第一件事是先把通进银台司中的胥吏都给清洗了再说。〖〗边疆重臣的奏章内容竟然这么快就给泄露了,好歹拖个一夜再向外传!

    坐了下来,他回道:“当然。方才才送到西府的。”

    “吕吉甫到底是想做什么?当真是因为看到兴灵的辽人蠢蠢欲动,不敢遽然离开京兆府?”

    韩冈冷然一笑,“章子厚说他是晋太祖之心,不知子容兄知不知?”

    苏颂放下笔,抬头直直的看着韩冈:“宣抚使!?”

    “自然。”韩冈点头,苏颂能猜到一点也不出奇,吕惠卿的想法实在太明显了,“吕吉甫想要的只会是一任陕西宣抚。”

    “这样他回来后就能稳坐西府之长的位置了?”

    “当然。”韩冈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无比的笑容,“他还可能会有别的想法吗?”

    看看韩绛,为了能让他坐稳陕西、河东两路宣抚的位置,可是将他拜为宰相。一任陕西宣抚,当然就只有参知政事或是枢密使够资格。

    吕惠卿若是接了枢密使的差事后就直接回京,试问他如何能压制得住枢密院中的一干副手?吕惠卿做过参知政事,在中枢参与变法的那几年,更是。在京百司中,他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回到政事堂中,就是只做参知政事,也照样能与宰相分庭抗礼。

    可他现在去的是枢密院,论起军事问题上的发言权,军功赫赫、威震南疆的章惇,主管军费开支、在后勤运输上才能卓异的薛向,甚至还在枢密院门外的韩冈,他一个都比不上。能改变这一局面的办法,要么是设法往东府调,要么干脆就立一份说得过去的军功。

    吕惠卿选了第二种——如果换做韩冈来选择,肯定也是选择后者——这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而且军功不仅能用在一时,还能用在日后,升任宰相时也是最好的依仗之一。比设法求天子开恩可好得多。

    “这可不容易啊。”苏颂啧了一下嘴,“章子厚和薛子正准备出手帮忙了吗?”

    处在章惇和薛向的位置上,肯定是不方便公然阻挠吕惠卿的盘算。就算出手干扰,使得陕西宣抚使司无法成立,吕惠卿回来后照样还是枢密使,一样压在他们头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就算要坏了吕惠卿的好事,也只会秘密行事。表面上不是中立,就是支持,明着反对是不可能的。

    “对他们都有好处。”韩冈道,“现在只要看东府那边了。”

    “官家呢?”苏颂眯了眯眼,眼神深沉起来。

    “王禹玉、吕晦叔现在何处?”韩冈正色反问。

    苏颂嘿然一叹,的确,天子现在已经压不住各自异心的朝臣们了,否则王珪和吕公著怎么会出外?叹了几声,他又问韩冈:“那玉昆你呢?你怎么想?”

    韩冈轻笑了起来:“小弟可巴不得吕吉甫在外多留几年。”

    看见韩冈脸上的笑容,苏颂明白了。韩冈的心思从来就不在官位上。前后五次拒绝枢密副使的诰敇,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吕吉甫可从未有过领军的经验。”苏颂提醒韩冈。算计可以,但忘了根本可就要自食苦果。

    “好歹吕吉甫在永兴军路待了这么长时间。”韩冈并不担心,“而且别人倒也罢了。吕吉甫论才智、论能力、论心术,都不在章子厚之下,尤胜小弟。有他镇守关西,而且还是以守御为主,可比当年的韩相公要稳妥得多。”

    说实话,论起在长安任职时的表现,吕惠卿比起司马光要靠谱太多了,也当在韩绛之上。王安石当年提拔起来的所谓‘新进’,也许在品行上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其实旧党元老也是一般货色——但论能力,绝不输于那些名臣。换个环境,不参与到变法之中,也是照样能出脱颖而出。

    当年吕惠卿最初可是先得到了欧阳修等名臣的推荐,对其学识、才能和为人赞不绝口,这才被荐到王安石的面前。有他镇守陕西,绝不比任何人差。

    “而且宣抚司成立,”韩冈笑了一笑,“对小弟办好手中的差事也是件好事。”

    苏颂沉默了一阵后,复又开口:“玉昆,你可知道。在你回来之前,蔡持正进宫了。”/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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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随阳雁飞各西东(三)() 
午后的福宁殿,已经没有阳光能照进来了。〖〗

    一支支玻璃灯罩中的蜡烛闪动着并不明亮的光芒,与尤笼罩在阳光下的殿外对比起来,殿内显得分外晦暗。

    蔡确进内殿探视过天子,随即便出来。皇帝情况看起来跟前些时候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只依靠稀粥汤水来进食,却也不知能撑上多久。

    向皇后正等在御书房中,屏风依然拦在书房中央,将内外隔开。

    向着屏风另一面的皇后行过礼,蔡确便被赐了座。

    “蔡卿今日请入对,是为了何事?”皇后的声音冰冷,似乎满是怒意。不过蔡确知道是为何如此,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臣是为了今日枢密使吕惠卿的奏章。”

    “是吕惠卿要朝廷速遣良臣知京兆府的那一份?”向皇后问道。

    “正是。”

    “蔡卿是何意?”

    “殿下,如今枢密院仅有两名副使,已是勉强支应。〖〗一旦边境事起,自难顾首尾。吕惠卿当速速招还,命其主掌西府!”蔡确顿了一顿,“不过吕惠卿的奏章更是老成谋国之言,不能须臾拖延。故而臣今日请入对,恳请殿下速选良臣,命其直接就任京兆府,以稳定关中局势!”

    向皇后想了一下,明白了蔡确的意思:“蔡卿欲举荐何人?”

    “臣举知成都府蔡延庆。蔡延庆曾为秦凤转运使,王韶开拓河湟,其主管军中转运事。更是在王韶离任后接掌熙河路。这几年他在成都府路,先是配合王中正平定了茂州之乱,之后更是安抚了各个羁縻州的夷人。军政两事上,俱有才华,在陕西又不乏人望,以臣之见,如今能替代吕惠卿的人选,以蔡延庆最佳。”

    “蔡延庆?”向皇后念着这个只是最近才常看到、还显得很陌生的姓名。她知道蔡延庆已经在成都做了好几年知府,同时又是成都府路的经略使,镇压西南夷甚为得力。只是他偏偏又姓蔡。透过屏风上的薄纱,看向蔡确的眼神中就不免有了几分狐疑。

    蔡确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蔡延庆旧年为王韶转运粮秣兵器,韩冈为其属,据闻甚为相得。〖〗究其因,多半是因为两人乃是京东同乡的缘故。(”

    世人都道韩冈乃是关西人,但实际看过韩冈家状的向皇后却知他的本贯乃是京东,不过是从祖父辈迁移到秦州。

    “蔡延庆乡贯在京东?”向皇后神色稍缓。

    “正是。”蔡确道,“京东莱州,乃是仁宗时参知政事蔡齐蔡文忠之侄。”

    “蔡齐?可是大中祥符八年的状元郎?”向皇后问道。任何一科的状元郎的名字都是名扬天下,纵然是几十年前的人物也是一样。

    “正是大中祥符八年的进士第一。蔡齐为状元,大得太宗皇帝赞,‘诏金吾给七驺,出两节传呼’,如今进士跨马游街便由此始。不过蔡齐子嗣艰难,曾以蔡延庆为嗣,后蔡齐病殁,得一遗腹子延嗣,蔡延庆随即归宗而去,不携一物。莱州官民,无不叹服其人义行。”

    蔡确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向皇后欣赏起蔡延庆。

    向皇后听了之后,果然就点起了头。〖〗蔡延庆在继嗣承嗣上所表现出来的品行,跟某人成了鲜明的对比,“此人的确合适。让翰林学士院草诏,明天就发出去。”

    “殿下。”蔡确连忙提醒,“蔡延庆现在成都,而新任之地乃是长安,若是照常例在就任前上京诣阙,一来一往就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了。当命蔡延庆奉诏后先行上任,待西事稍安,再招其入京不迟。”

    “此事当然。”向皇后点点头,觉得蔡确说得很有道理。

    “既蒙殿下应允,西事当可稍安。”蔡确离座起身,今天的第一桩事算是圆满完成,“臣已无他事,权请告退。”

    “蔡卿稍待。”向皇后叫住了蔡确,“今日来自洛阳的一干士人的联名奏书,不知蔡卿看到了没有?”她的声音又冷了下来,甚至满满的皆是怒意,“内外勾结,任用奸佞,囚禁天子、圣母,真是好大的罪名啊!当吾是贾南风,还是武瞾?!”

    隔了一层屏风,都能感受得到皇后那边传来熊熊怒火,让不大的御书房恍若盛夏。墙角处的内侍,各个冷汗淋漓。

    蔡确眼神却闪过一层喜色,心道‘果然来了’。〖〗

    “此辈狂生,心怀叵测,辱及天家,自当惩处之!”他立刻回道,但语气又随之一转,“只是若严加处置,反倒遂了他们的心意。”

    “是吗?!”向皇后气得浑身颤抖,话声一下变得尖利起来,“难道政事堂觉得他们说得有理,打算听之任之!?”

    “殿下有所不知。”蔡确轻叹,“旧年苏轼苏辙兄弟同赴制科,苏辙文中论仁宗自奉过奢,喜好声色,致使国用不足,而宰相不敢谏,司会不敢争。执政皆论其策不对问,当黜落,而仁宗则道此乃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求直言而以直弃之,天下其谓我何!?’故而将苏辙列为第四等。”

    “这是伪作鲁直,以后世之名要挟仁宗!”向皇后怒喝着。仁宗的话中可都把苏辙的小心思给点出来了。

    而且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儒生上书乱骂人,然后博个名气,这样的人多得是,也见多了。她的丈夫每年总要有个三五次被气上一回。明明是皇帝,偏偏还回嘴不得,更不方便降责,就是明升暗降,也会被人拆穿,最后惹起一片叫屈声。只能放着不理,然后躲在宫里生闷气。〖〗倒是那些重臣,反而不会乱说话,也容易处置。

    她突然间明白过来,“蔡卿的意思是今天的这一封奏书,也是一样的心思?”

    “殿下明见。”蔡确道,“制科之难,远过进士一科。一二等向不授人,能入三等者,几十年来亦不过三两人,四等便已中格。王平章旧日亦曾说,苏家父子之学,乃是战国纵横家一流。伪作鲁直挟圣君,却是纵横家惯用的手段。而今日上书之人,更是无才无德,除了伪作直言以邀名,别无进用之法。”

    “这样的人还想得用?!”

    “纵不能用,也不能加罪。在世人眼中,是是为国无暇谋身,纵使说错了,也是好意。”蔡确叹道,心中却是大乐,“若是将之责罚,反是为其扬名。之前洛阳就有回报,说是嵩阳书院的一干学子意欲为流言叩阙,不知怎么就改成了上书。”

    “这件事之前政事堂怎么没有上报?!”

    “一开始只是有所传闻,不敢遽然相信,直到今天终于看到章疏,方才知道竟有人大胆如此!”

    “……可能查得出是谁在煽惑人心?”

    蔡确摇摇头:“流言蜚语,如同浮灰飞絮,如何查得出来路?”

    他不打算将旧党再踩上几脚,只要在皇后心里再留上一根刺就足够了。查出了明确的犯人,就会怨有所归,而查不出来,恶感日积月累,皇后对旧党的压制,将不再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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