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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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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太后此时已是心灰若死。尽管没人敢对她说外面有什么样的流言,但她怎么可能会猜不到。那些恨不得天家自相残杀,好从中渔利的奸佞,怎么可能会不去宣扬他们的功劳?

    一想到韩冈那个奸贼正得意的享受着世人的赞颂,高太后就恨得咬牙切齿。

    明明什么事都不会有,偏偏有此等小人兴风作浪。难道她就是那种能坐视儿子逼嫂杀侄的糊涂老妇?就算在疼爱二哥,也不会在皇位上偏袒什么。还不是照样要安安稳稳的让佣哥儿即位。

    就是有这等奸佞,让天家的母子离心。王安石、韩冈,看看用得都是些什么人!!

    在黑暗中,她听见了女儿的脚步声,高太后睁开眼,外间的声音他也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点:“二哥怎么了?”

    蜀国公主的呼吸停了一下,本还准备瞒上一段时间,想不到母亲竟然听到了。她吞吞吐吐的说着,“二哥……二哥一时犯了心疾。”

    “疯了是吧?”高太后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动摇,“疯了还不如死了的好。赐他一杯鸩酒好了。去问问宋用臣,御药院里应该有。”

    片刻之后,高太后的话传到了福宁宫,传到了向皇后的耳中。/p>;/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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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官近青云与天通(八)() 
“这是什么话?!”向皇后出离愤怒了,“是官家和我将他赵仲糺逼疯的吗?!”

    大发雷霆的皇后,让福宁殿上下都噤若寒蝉。〖〗一名名内侍和宫女都缩起了身子。

    “昨天夜里,官家都那般委曲求全了,就只想保住六哥。韩学士也不顾身家性命,只想请他赵仲糺出外,好保全六哥。但结果呢?!!装聋作哑!”

    “做兄弟的为兄长祈福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做臣子的为君上求平安难道不是圣人说的纲常大义吗?!但赵仲糺他都不干啊!”

    “就这样的儿子,还硬是要留在京里。不理忠臣之言,连点母子情分更是都不念分毫,什么时候还记得官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啦!?”

    向皇后气得几乎语无伦次,手脚直颤着,说着说着泪水就涌了出来,当着福宁殿中内侍和宫人们的面呜咽着:“要是太皇太后还在,要是太皇太后还在,有她老人家主持,哪里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圣人,还请息怒啊……”

    几名贴身的内侍、宫女在旁劝解着,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直到外出的宋用臣回来,向皇后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她眼皮微微红肿,带着浓重的鼻音问着宋用臣,“赵仲糺的情况怎么样?医官说了什么?”

    “雍王已经安静下来了,雍王府的医官都受了韩学士的吩咐。”

    “韩学士已经知道赵仲糺的事了?”向皇后先有几分惊讶,但想到韩冈的身份,便觉得医官们通知他也是正常的,“韩学士怎么说?”

    “韩学士只是吩咐雍王府给雍王安排一间避光、避风的屋子,在墙壁上钉上厚毡和棉花,以防雍王自残!”

    “韩学士做得好!”向皇后毫不犹豫的夸着韩冈,“要是乱给药,还不知怎么会编排官家呢。”

    宋用臣有些尴尬,更加小心翼翼的更正道:“圣人,据雍王府的翰林医官回报,韩学士还吩咐了,要给雍王开方子。”

    “韩学士开了什么药?”向皇后先是怫然不悦,但又立刻问着宋用臣。〖〗

    “韩学士说:清凉散好开,但雍王要的至圣丹是没法儿开的。先开些镇心理气的方子,让雍王好好服用。”

    “韩学士说得好!”向皇后心中顿时痛快无比,用力一拍手边的桌案。清凉散的典故是京中流传甚广的笑话,她平日里闲聊时,没少听人说过。宋用臣这么一说,她便立刻就明白韩冈话中之意,“想要至圣丹,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镇心理气的方子,开得是最好不过!”

    宋用臣唯唯诺诺,不敢接向皇后的话茬。

    “韩学士这样的才叫肱股之臣。”向皇后一声叹息,也不知是拿谁做对比。停了一停,她又问道:“当年有个姓章的小臣,就是曾经上书让雍王离宫,却被太后逼着官家将其发遣出外的那一个,现在他在哪里做事?”

    宋用臣想了半天,却完全回忆不起来。那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纵然他那是就已经在天子的身边,但区区一个刚露头就被赶出去的小臣,哪里还能留下什么记忆。

    而且向皇后突然提起此人,原因不问可知。说实话,宋用臣甚至都觉得两宫之间,都快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冬至的早上,皇后还恭恭敬敬的向太后行礼,现在就跟仇人没两样了。难道说是这些年来,在心底里已经积攒了多少怨恨,到今天才爆发出来?

    也不敢再多想,摇了摇头,宋用臣老实的回答道:“奴婢不知。”

    向皇后有几分不快,看了宋用臣一眼:“去知会政事堂,将人给找出来。如此忠臣贬居在外,朝堂上却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这是哪来的规矩?!”

    向皇后一想起昨夜王珪的沉默就恨得心口发痛。要不是官家说的‘使功不如使过’,要不是王珪摆出了痛改前非的姿态卖足了力气,她今天就要将当今唯一的宰相给踢到京城外去了。蔡确、韩缜哪个不比他强,韩冈从品行到能力,更是强出百倍。

    “圣人,雍王可以不论,但太后那边……”宋用臣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母狮一般的向皇后,嘴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官家的名声要紧啊。”

    “官家的名声不好吗?”向皇后尖声怒道:“官家顾全兄弟手足之义,对两位大王和蜀国赏赐从来都没缺少过,甚至自己都舍不用的器物、珍玩,照样赐予弟妹。孝道一事上更是从无疏失,福宁殿十几年来就修补过一次,庆寿宫和保慈宫年年翻新。〖〗时新蔬果、珍宝珍玩,都是想到太后。晨昏定省,又有哪一天少过?高家更是人人富贵,难道官家做得还不够吗?!”

    宋用臣扑通跪下,虽然他只是阉人,但自总角受学以来,忠孝二字决不敢违,现在看到向皇后快要在明面上跟太后过不去,却不敢不规劝,“圣人。母慈子孝乃是常例,不足为奇。就是因为父母不慈,虞舜依然守孝如故,这才被千古称道啊。”

    向皇后胸口起伏,怒瞪着身前的宋用臣。

    这是当年高太后和英宗关系紧张,英宗抱怨说高太后待其无恩,韩琦劝英宗皇帝的话。宋用臣现在说出来,就是要向皇后以旧事为鉴,纵然太后偏心不慈,也不要让还在病榻上的天子,落得个跟英宗一样忘恩负义的名声。

    宋用臣苦口婆心的劝谏,向皇后心中对高太后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点,但对雍王的恨意却又立刻涌了上来:“一个阉人都知道忠义,贵为亲王却还不知道!”

    宋用臣跪在地上,对向皇后给自己的评价,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

    “圣人,圣人,官家醒了。”在寝殿中服侍天子的小黄门跑了出来,急声禀报于向皇后。〖〗

    “官家醒了?”

    向皇后尤带着几分欣喜。赵顼仅仅是因为疲累才睡着了,但中风后的睡眠,谁也不敢保证病人会不会就此一睡不醒。

    坐到床榻边,先服侍过赵顼喝了药汤和稀粥。面对着睁着眼睛的赵顼,向皇后将今天发生的几桩要事,很是简省的做了禀报。

    “三叔刚刚上书了,愿意出京为官家祈福。奴家安排了蓝元震带上一个指挥的天武军和御龙弓箭直,一路护卫他去河北。”

    “六哥儿回去后就在抄写金刚经,说是要为官家求平安。”

    “王相公已经接了平章军国重事的制诰,明天就能上朝了。”

    “保慈宫那边,奴家方才让蜀国去作陪了,还请官家放心。”

    “雍王回府后就突发心疾,病狂了,脱了衣服在院中跑。”

    “韩学士不敢让医官用药,只敢让雍王静养。怕出了事,累了官家的名声。”

    向皇后絮絮叨叨,说话也不是很有条理,赵顼静静的听着。只在听到赵颢病狂的时候,眼神才波动了一下,其他时候,都是平静得近乎毫无知觉一般。

    不过到了最后,向皇后也没有提起给韩冈学士之封的话题,只是问道:“官家,还有什么吩咐。”

    赵顼停了半天,方才眨了眨眼,示意并没有吩咐。

    “奴家知道了。”向皇后起身,屈膝福了一福。

    赵顼垂下眼皮,甚至有些冷漠。

    赵顼和向皇后之间的微妙,站在后面的宋用臣尽收眼底。心道官家终究还是舍不得他的位置

    英宗垂危时,用宰辅之议,立赵顼为皇太子,却因此而泫然下泪。文彦博退下后,就对韩琦道:“可见陛下神色?人生至此,虽父子亦不能无动于衷。”韩琦则道:“国事当如此,可奈何!”

    之后韩琦还说过纵使英宗病愈,也只能为太上皇的话。这两件事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赵顼耳中,赵顼由此而对定策元勋的韩琦甚是冷淡,自其出外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招他入京任职的念头。

    在帝位面前,就算是以父子之亲,夫妻之情,也抵不过那控制亿万生民的权柄。

    ……………………

    “二大王疯了,三大王出外。这变得可真快?”

    “都是皇后垂帘了,留京就得发疯,不想发疯就不能留京。”

    “别乱说。几名宰执都在场,若不是太后真的犯了众怒,天子也不可能跳过太后,然后让皇后垂帘的。”

    “太后又不能出宫。宫中全由皇后控制。谁知道是真是假。”

    “舅姑尚在,新妇却出面管家的例子,世间还少吗?所谓子承父业。延安郡王为皇太子,不正是合乎人情?”

    时局变化得太快了,从天子发病,到现在皇后垂帘,局势就像天穹上被狂风卷动的层云,倏忽间变得面目全非。

    但在世人的心目中终究还是有几分疑问的。并不因为皇后和两府诸公的身份,或是韩冈的权威,而稍稍平息。但也幸好只有几分疑问,若不是韩冈的名声具结作保,市井中的谣言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韩冈对这些谣言根本没去打听,他自离开城南驿后就直接回家。

    赵佣要侍疾,当然还不能开课。再过几天就是腊月,就是正常的书院也会放假了,资善堂放假的时间更长一点,基本上要等到开春后。

    但这仅仅是京城,当天子重病垂危的消息离开京城,天下也会随之震动。

    冬至后的第二天黄昏,一骑快马奔进了洛阳城。/p>;/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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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官近青云与天通(九)() 
还在睡梦间,脑后的醒枕一滑,司马光一头就撞在了床板上,突然间就惊醒了。〖〗…>;…

    摸了摸头,司马光从床榻上坐起来。所谓醒枕,分明就是一段圆木,睡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

    连着五六天,司马光都在地窖里写书。

    为了修改《资治通鉴》,他在地下不知日夜,连睡眠和吃饭的时间,都不固定。写累了就去睡,枕着圆滚滚的醒枕,睡上片刻,落枕惊醒了之后,吃点东西,就再坐到桌前。

    连着在地窖里多日,对司马光来说,近几年来是经常有的事。有了精巧的通风装置,在地下多日也不会觉得憋闷。

    而身处地下,与外面的世界,就仿佛隔得很遥远,让人不至于心烦意乱。

    看着桌前堆起的书稿,司马光皱着眉头,也不知在地下几天了,冬至应该过去了吧?

    司马光想着,却往地窖的阶梯那里走过去。

    推开地窖门,贴身的老仆惊喜的迎上来,“君实,你出来啦?!”

    司马光点了点头,问:“什么时候了?”

    “君实你在底下七天了。〖〗前天是冬至,现在都入夜了。”

    “七天了?”司马光点着头,对他来说,也不算太久。

    “这几天可有什么事?”

    司马光正问着,司马康正好跨进外厅的门来,手上还拿着一封短笺,看见司马光,立刻惊喜道,“大人出来了!?”

    “有什么事?”司马光问道。

    司马康递上帖子:“是富相公府上遣人送信来了。”

    老仆识趣的告退了:“小人去吩咐厨房给君实准备酒饭。”

    司马光接过来,却是邀请他参加耆英会的请帖。富家在城北的后花园里的梅林全都开了,正好可以宴请耆英会中人。

    耆英会中人,从文彦博和富弼开始,都是七十往上的老臣。也就司马光年纪小,才刚过花甲之年。本来是文彦博和富弼邀请他时,司马光是准备推却的,但还是被富弼强邀进了耆英会中。

    司马光看了看帖子。短笺上已经有了文彦博和楚建中的签名。找来笔,司马光将自己的名字写上。〖〗这张短笺要传遍耆英会中人,如果要参加的话,写上名字就可以了。

    方才刚刚出去的老仆小跑着进来,喘着气:“君实,有中使来宣诏了!”

    “宣诏?”司马光皱了皱眉。

    今年是郊祀之年,今天又是冬至后的第二天,难道是郊祀后的赏赐不成?这么想着,司马光漫不经意的就跨出门去。

    中使立于庭中,展开手上的诏书,在香案和司马光父子面前高声道:“给事中、西京留守兼判西京御史台、端明殿学士司马光接旨。”

    司马光拜倒于庭中,漫不经意的聆听着来自京城的诏令。就他而言,这种赏赐,有不如无。

    但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太子太师!

    入京!

    ……………………

    司马光到底会不会上京?韩冈和章惇也坐在一起议论着。

    如今天子病重,做臣子的不便去酒家饮宴,观赏伎乐。但放衙之后,找的地方坐一坐,却也不犯忌讳。〖〗

    天寒地冻,韩冈和章惇也懒得往远一点的正店里去,直接就近在西十字大街的巷子里一家清静的小脚店中坐了下来。

    脚店虽然小,却打理得很干净,墙壁当是新近才粉刷过,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烟熏火燎的痕迹。桌椅上也都看不到什么油腻和污渍,让韩冈和章惇进门后就不由的点着头。

    而且这家店虽然门面不大,可建议章惇和韩冈来此的章家亲信却说这里的酒菜不输正店。

    不过因为天冷的缘故,加之朝堂动荡,来此喝杯热酒,侃一侃朝堂上的八卦的客人倒是很有几个。只是当韩冈和章惇两人带着元随们一起进来,却是把正在高谈阔论的他们全都给吓跑了。

    几碟还算精致的酒菜摆上了桌,店主和小二便躲到了厨房里。金紫重臣登门,就算不认识人,也能认识衣袍服饰,站得近了都是祸患,京城的店家一个比一个识趣。

    没了外人,元随也隔了一张桌,韩冈和章惇说话也就不那么有顾虑。新近的朝政不能在外议论,这是最基本的原则,但京城以外的事,就没有了那么多忌讳。

    进门时正好听见坐在角落里的几名吏员装束的酒客,议论着司马光到底会不会奉诏。坐下来后,酒菜一上,章惇和韩冈的话题,也就自然而然的从司马光的身上开始。〖〗

    “太子太师,入京之招,两份诏书登门。前一份,司马光多半会接下来。但后一份就难说。”章惇笑说着。他对店家端上得来的热酒很满意,是点火就着的烧刀子,又烫得恰到好处。举起明显是店家珍藏,专供贵客使用的雕花银杯,也不待人劝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多半会来啊……”韩冈低声道,笑容发冷,“秋风起,蟹脚痒。螃蟹在河塘里生活经年,呆不住,便要随秋风入江。”

    “玉昆你是不是太小瞧司马君实了?”章惇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热水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韩冈的比喻有些过分了。

    韩冈没见过司马光,但章惇见过。司马光的心术手段,他了解得很清楚。仁宗立英宗为皇太子,世间都说是韩琦的功劳,但实际上却是司马光推了最后一把。司马光在定储之事上所说的那几句话,比其他重臣连篇累牍的奏章都管用。

    且在熙宁二年三年的时候,王安石因新法在外受韩琦、富弼、文彦博等元老重臣沮坏,在内天子又犹疑不定,不得不以进为退,告病在家,逼天子做个决断。时任翰林学士的司马光,在帮天子起草的一封慰留诏书时,却在文字中隐藏锋锐,将王安石气得连病都不装了。要不是旧党实在不成器,司马光也拿不出切实可行的救国危急的方略,王安石哪里能将司马光赶出京去?

    章惇将手上银杯递到韩冈面前,杯中的烧刀子映着银光,清洌如水,“司马光为人,正如这烈酒,虽是狠辣在内里,但从外面看起来,却是清澈如水一般。〖〗”

    “当年的事,韩冈也是知道的。那段时间正好是韩冈被王襄敏举荐,第一次上京的时候。”韩冈笑了一笑,却有几分感怀,“当时,韩冈可是每天都要登门造访‘王大参’府,在门房里坐上一两个时辰。”

    韩冈一提,章惇倒是想起来了,“不意都过去了那么久了。”

    “是啊。已经十一年了。”韩冈感叹道:“不过当年初次上京时,在岳父府上见到,大半还在京中。也就吕吉甫现在关中知京兆府,曾子宣还在江南做他的知州。”

    如果不算上王旁,加上韩冈,在王安石府上会面就是五人。

    王安石眼下成为了真正的元老重臣。章惇、吕惠卿都是出入两府,当年刚刚得到推荐、仅仅是从九品选人的韩冈,如今与两府的距离就是一层纸。只有曾布,王安石恨透了他的背叛,更是被新党所唾弃,这辈子很难再有机会了。

    不过话题扯得远了,那是熙宁三年年初,现在是元丰三年年末,已经是差不多十一年前的事了。而司马光在洛阳,也已经快十一年了。

    “司马光正值盛年,却被岳父逼得退隐洛阳十一载。在地窖里修书,怨意非同小可。就他而言,多半即便是上京来发泄一通怨气也是好的。”

    一名心怀抱负的名臣,却在年富力强的时候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不心怀怨望才有鬼,说归说,这世上谁能做到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做臣子的甘之如饴?

    章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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