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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8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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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端明的话,苏侍读半个时辰前回来的。〖〗”

    “只有苏侍读?”

    “就苏侍读?”

    小吏疑惑的摇摇头,不知道韩冈为何这么问问:“没有别人了。”

    韩冈点了点头就往里面走。苏颂回来的比自己的还早,也没人来取走存放在这里的甲骨,看起来情况不是很顺利的样子。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以赵顼他做了十几年皇帝后逐渐变得威福自用的性格,也不可能一下就反过来赞同韩冈。

    韩冈走进厅中,听到他回来的动静,苏颂从内厅里走了出来,一句韩冈便问道:“玉昆,情况如何?”

    韩冈摇摇头:“跟子容兄你那边比,当时要好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

    苏颂也是摇头叹气,与韩冈一同进了内厅,

    内厅中,刻有文字的甲片骨片装满了两个木箱子,本来是免得天子降旨要这些甲骨时手忙脚乱,事先给收拾好,但最终还是无用功。〖〗

    苏颂拍了拍箱子,又是叹了一口气。

    韩冈将箱盖打开,珍贵的甲骨用贫民在冬天垫鞋子的褥草小心的一片片包起来,充当缓冲。为了以防万一,事前做的准备不少,生怕在路上给颠坏了。从相州运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作为药材,碎了裂了不会影响药效,但作为珍贵资料的记录文件,碎了可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这是什么?”苏颂突然探手从箱子中翻出一张纸片,这是他这两天所没有注意到的。打开来一看,就是很简单的点和线组成的让人莫名其妙的图案。

    “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掉到了了这里面了。”韩冈瞥了一眼后,与苏颂道:“这是安阳县甲骨出土最多的位置,算是舆图。”

    “玉昆果然是心细如发。”苏颂看了之后,便叠起来顺手放到了桌上,“有了这份舆图,日后发掘也方便了许多。〖〗”

    “也不能只局限于舆图。其实若真的开始发掘,就是出土时,周围的土层地样,都得让人给画出来。”

    “嗯?这是为何?”苏颂不解的问道。

    “占卜的位置,占卜的仪式,很有可能从埋藏的地点中找到痕迹。要是光是注意这些甲骨,忽略了那些残迹,虽不能算是买椟还珠,可也是把宝贝给丢了。”

    韩冈说得只是些后世粗浅的常识,但苏颂听得却是连连点头,一幅有会于心的模样。毕竟这还是在发掘工作完全是由贪心的盗墓贼或是村民们来完成的时代,士大夫只会坐在家里研究,最多也只是拿着放大镜来查看铭文和式样。

    不去实地观察,怎么可能会总结出考古时必须遵守的规矩?韩冈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时代坐在家里自以为能知天下事的无知措大。这样的人,可是标准的韩非子的五蠹。

    苏颂点着头,觉得韩冈说得很有道理。

    什么叫礼?可不只是祭祀仪式和待人处世的规则,官制、乐制,乃至建筑规格,全都包括在内,都属于礼的范畴。〖〗

    城南青城的祭天圜丘,外形、大小、高度和台阶的数目,皆有定制,一点也差错不得。几千年后,后人看到圜丘,当也能从中印证到此时的郊天之制。

    “不知道殷商时的仪制究竟是什么样的,要是能由此知晓一二,也不放这一番的辛苦。”

    “商礼和周礼肯定是有区别,但必然也会有共同之处。要不然圣人也不会说,‘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说得也是。”苏颂点着头。

    出自于《论语》的这三句话,后两句确立了后世王朝遵循周礼的规则,一切都仿效周礼中的定制来,纵有差别,也是万变不离其宗。但前一句,可就是圣人承认周制是参考了夏、商二朝的制度。

    这里的监通鉴,乃借鉴之意。所以文字、经籍和礼制的源流必须要追本溯源的这个主张,能从孔子那里得到足够的依仗。

    任何人想要反对韩冈的论点,就必须先证明圣人的话有错,或是用另外一种与韩冈相逆却又还能让人信服的解释来取代现有的诠释。而且身为殷商孑遗的孔夫子,有关夏商两代的言论,还有更多。韩冈倒想看看,谁有这个本事,能有理直气壮的理由来压倒圣人之言。

    “不过这件事得尽快才行。”韩冈很是忧心,“消息现在传出来了,就怕被人赶去相州一通乱挖,想想洛阳和长安,那里的古人坟茔都变成什么样了!”

    “天子可能还要多想一想。”苏颂不便说赵顼的坏话,也只能留在肚子里腹诽。

    “此事虽是在意料之中,不过若是让殷墟受了我的连累,那韩冈可就是名教罪人了。”

    韩冈一声轻叹。看着珍贵的文物被人盗掘,卖给了那些像松鼠一般只喜欢收藏的士人或是富商,完全不去研究其中的价值,最后在几百年上千年的历史进程中散佚无踪,那可是让人惋惜之极。

    《尚书》也好,《竹书纪年》也好,全都找不到原本了,如今能看到的,可全都是各方拼凑出来的结果,使得许多地方让人不免有杜撰、伪作的感觉

    但韩冈也知道,天子迟早会坐不住的,根本不需要着急。

    今天他和苏颂在崇政殿和政事堂中所说的一切,两天之内,就能传遍京城。十日之内,相州城中能涌进一大帮子古董商。

    研究碑文和篆刻的金石学可是当下最热门的学问之一,别的不说,跟韩冈过节极深的吕大临在金石上的造诣,就是第一流的。身在长安城边,只要有心,能得到的古董数不胜数,将兴趣培养成能力,吕大临已经可以算是一名一流的金石学专家。。

    金石这么热门,靠着那群有钱有闲的士大夫赚钱的商人也是不在少数。有些身家的士人买些金石之物,或出钱拓印,这些开销,便是古董商们的利润所在。

    对于士大夫们来说,这是打开儒学源流的一把钥匙,对于那些贪心的古董商来说,那是一片金矿,而对于安阳的百姓,也是谋生之外多了一项赚钱的买卖。

    当殷商的礼器逐一出土,甚至司母戊大方鼎之类国器都从地里给抛出来,那时候,无论是天子,还是宰辅朝臣,都不可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西周的祭器都少得可怜,能确定是商朝的器物,皇宫中都没有多少,那等能摆在太庙或是祭天场所的上古礼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其流失在外。

    要知道,今不如古,是此时儒生们的通病。天子去圜丘祭天时所乘的玉辂,还是唐高宗时制造的,有名的古物。赵顼曾经想换台新的玉辂,但刚刚做好后,就在正旦大朝会的展示上,自行垮塌下来。使得赵顼只能继续利用旧时之物。

    古物的诱惑力是无穷的,过上三五个月,自然能见分晓。而韩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世人对此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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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土中骨石千载迷(五)() 
听到韩冈从安阳掘出了商人占卜甲骨的消息,蔡京整整愣了有半刻钟之久。〖〗。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御史台的气氛都变了样,御史们一个个仿佛有人欠钱不还的阴沉着脸,默不吭声,连带着让胥吏们也都屏声静气,蹑手蹑脚走路如同做贼。

    政事堂的一个书办捧着一沓子公文奉命来御史台,甫进门就被森森阴气激了一个机灵,连脚步都迈不开了。

    “这是咋的了,”他挪着步子凑近了门房后的司阍,压低声线问道:“又是被谁招了惹了,怎么连树上的乌鸦都不叫了?”

    “谁他娘的知道。”司阍离得远,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敢往里面去问,却不忘提醒经常一起喝酒的朋友,“小心一点,别犯到刀口上。”

    书办干咽了口唾沫,心中发慌。不知道是现在送了文书,还是过一阵子再来的好。一时便在门前进退两难起来。

    蔡京没去注意门前的那点小插曲,他只顾看身边的张商英。领头打击气学一脉的张御史面色灰败;神经质的用牙齿咬着下唇,出了血都没察觉。

    这般阴郁的气氛,似乎是在台中传说里,当年王安石为推行新法清洗政事堂时才有的情况。〖〗

    ‘消息传得还真快。’蔡京心里想着,才多点功夫,御史台中似乎每个人都听说了韩冈开始反击的消息。

    半个时辰前,还有几个新晋御史正摩拳擦掌的准备拿私习天文的罪名,借着千里镜禁令这个东风,向几个被子弟连累的侍制以上的高官开刀,现在就不见人言语了。

    蔡京往西厅张望了一下,也是一片沉寂。

    可怜何正臣,当年曾经上表弹劾时任京西转运使的韩冈,但被不得不安抚韩冈的皇帝赶出了京城。半个月前刚刚被调回御史台,本想着报仇雪恨呢,但韩冈的这一下子,满腔心愿又成了泡影了。

    新学刚刚藉由千里镜禁令对韩冈展开反击,孰料当即便被韩冈反手一剑。接下来,新学免不了要陷入了困局之中。

    ‘只是这么做未免太离谱了吧!’

    蔡京暗地里抱怨着,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包括自己在内,任何人事先都没可能想象得到,韩冈竟然可以用上这种手段来。〖〗如同天外飞来一剑,一举将《字说》的根基给斩断。

    一直以来,蔡京都不认为自己会比韩冈和韩琦这样的人差到哪里,只要有机会,他肯定能做得更好。但今天看来,支持这样的自信所需要的能力,终究还是比韩冈缺了一点。

    道统、兵法、医术什么的,蔡京没兴趣跟韩冈比,自家在这方面有缺陷,蔡京本人也是清楚的。而在其他方面,比如诗词文章……或许还要包括书法,他都比韩冈要强,但蔡京也没兴趣去比。

    这些都是末节,身在庙堂之中,要比就该比做官。蔡京相信自己迟早能赶上韩冈,最多也就一二十年而已。眼下都已经做到了监察御史,蔡京确信自己迟早能够在两府之中得到一把交椅。

    只是当今天韩冈抛出了殷墟遗物,给蔡京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光是为了道统之争,从韩冈回京后便挑起战火,气学、新学两家一番拆招应招,这两个月已经是撕破了脸皮。本以为借用对千里镜的禁令能一举将气学压倒,孰料韩冈辣手无情,让人措手不及。

    别人看到的是殷商时所用的文字,让刚刚写出《字说》的王安石有苦难言,可蔡京看到的则是韩冈手段和心计,以及能狠下心来的决断。〖〗

    从天子到朝臣——或许里面还要囊括进韩冈的岳父——这一次在韩冈手上折戟沉沙的不在少数。

    或许从请求编纂《药典》的时候开始,韩冈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之前以生物分类学的名义对螟蛉之子、腐草化萤的否定,而带出的对《诗经》和《礼记》注疏的攻击,完全是试探用的斥候,抛出来的棋子。他真正的目的和手段,如同剥丝抽茧,在新学一脉开始反击之后,才一步一步的表露出来。

    所谓相州龙骨,韩冈也定然是早就攥在手中,就如种痘法一般,到了合适的时候才抛出来。就像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军队,耐着性子,等待敌人走入陷阱,而后一击致命。

    ——如果不是这样,而当真是在搜集药材的过程中,来自相州的甲骨落到韩冈面前,那他的气运未免就太骇人了。若是韩冈当真集气运于一身,那蔡京还真得远避为宜。

    片刻之后,御史中丞李定尚未回来,作为台副的侍御史知杂事也没有回来。七八名侍御史、御史和御史里行则是济济一堂,难得在一起共议时事。〖〗但坐在一起之后,几人不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襟危坐,就是你看我我看你,反正是一句话也不开口,做起了佛像。

    终于有一个愣头青的新晋御史:“什么殷墟甲骨,定然是韩冈伪造!”

    蔡京摇头。以韩冈的头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蠢事?一旦他当真这么做了,被拆穿后,气学可就完了。

    但有了一人起头,便开始有更多人说话了。另一位御史则道:“假应该是假不了,但韩冈使人发掘殷墟,这条罪名他可洗不脱,可依盗墓律深究。”

    这分明又是一个说蠢话的,虽然他否决前面一个更加愚蠢的说法,但他的话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蔡京暗暗摇头,左右看看,张商英和何正臣的脸色依然如同冻结了一般,完全没有松弛下来的迹象。

    ‘倒还没糊涂。’蔡京想着。

    韩冈会去做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他早把自己从浑水里摘出来,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韩冈派去的人收购的是药材,相州百姓将龙骨从地里挖出来的也是当做药材用的。〖〗几天之前,除了韩冈之外,没人知道龙骨。不知者不罪,而韩冈他是保护了殷人遗物,要不然还不知有多少商人的占卜甲骨会落人肚子里去。

    想将罪名安到他身上,先想想弹章得怎么上才能说服天子?不然韩冈一个反扑,运气不好的人就又要出外去监酒税了。

    “弹章上的罪名真的能这么写吗?”有人质疑道,“相州百姓有人会出来作证吗?”

    用重利引诱,或是严刑拷打,或许能弄来几人,正常是不可能的。但这么做的结果,依然动不了韩冈。

    韩冈的声望在民间有多高,出去走走就知道了。当真以为他的牛痘,是白白拿出来的?天下多少人感激他,不仅仅是普通百姓,就是皇宫之中,除了三两人之外,感激他可是满宫城都是。

    当然这样的人望,对人臣来说,并不是好事,蔡京觉得韩冈迟早会毁在这上面。但眼下离那个时候还早得很,在韩冈作法自毙之前,与其为敌的一干人等,得倒霉吃亏。

    韩冈被御史们盯上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失败受苦的都不是他。御史台中想跟韩冈过不去的御史,少说也有一半,但张商英上奏禁千里镜,连个韩字都敢没沾。

    一群人议论了半天,到了放衙的时候,还是没有个结果。最后的决定是挪个地方再议,张商英掏钱请客,愿意去捧场的有四五人。

    一名名让朝臣们闻风丧胆的铁面御史从小厅中鱼贯而出,张商英要出厅门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问拖在后面的蔡京道:“元长来不来?”

    蔡京拱手一礼:“承蒙天觉厚爱,设宴相邀。不过家里方才遣人来通报,说家里有些事要蔡京尽快回去处理。今天的宴席蔡京就不去了。”

    张商英点了点头,“那就请元长代商英问候元度一声。”

    蔡京行了一礼,以示回应。表字元度的蔡卞是新学的中坚,蔡京可是要早点回去与他的这个堂弟好生议论一番。

    蔡卞在国子监中,到了回家的时候,崇政殿和政事堂中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他耳中。听到蔡京的转述,蔡卞的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阵,最后抬头,眼神冷硬:“这算什么事,有什么好在意的,不去理他就是了。”

    “视而不见可不是良策,有的是人提醒。你可知道,王禹玉今天可是将韩冈送到了院中。”看到蔡卞脸色又阴郁了几分,蔡京又道:“‘字者,始于一二,而生生至于无穷。如母之字子,故谓之字。’这是介甫相公的原话。‘秦烧《诗》《书》,杀学士,而于是时始变古而为隶。’这也是介甫相公所说。韩冈说字有源流,当追溯上古,本意是相通的。而殷墟之文便是货真价实的古文,更接近于源流,这一关怎么绕过去?”

    蔡卞咬着牙,过了好一阵:“殷墟甲骨文字到底作何解,有三馆和国子监在这里,论得到他人说话!”

    “这正落入韩冈彀中,如此一来,新学一脉可就更是众矢之的,没人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蔡京摇头,知道蔡卞也没一个合用的招式。

    丢下一块鲜肉,引来一群饿狗,新学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敌人太多了。

    王安石借助天子想要一道德同风俗的心理,将新学打造成官学,在儒林中也是开罪了绝大多数的儒者。

    他做字说,说是要重光先王之道。韩冈现在将先王之道从地里面掘出来了,就算新学一脉想视而不见,天下群儒也会群起而攻之。可不独是气学!

    苏轼不是喜欢杜撰,这下有了新目标了。司马光重史,殷墟中的金石甲骨,想来他也不会放过。洛阳二程纵然跟气学正闹着,但在推翻新学上,两家可是有着共同的心愿。司马光和苏轼也必然少不了同样的心愿。

    殷墟遗物是武器,也是工具。当今儒者一向是以己为主,连六经都能利用,何况殷人之物?拿着甲骨文,一个字一个字的挑着《字说》里面的错,谁会管他是不是正解?

    接下来数年甚至十数年,儒林中的局面,蔡京可以想象得到。将会是一片乱象,诸多学派先将新学从官学上拉下来,然后互相之间再一通乱打。

    别想有一个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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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土中骨石千载迷(六)() 
距离韩冈和苏颂在政事堂及天子面前揭开殷商古文已经过去两天了,整个朝堂都在议论纷纷。〖〗 課外書()

    身在京城朝堂之中,必要的政治嗅觉,绝大部分官员皆不会缺少。新学和气学的纷争,眼下愈演愈烈。如火如荼的局面,让看客们大呼过瘾,甚至进一步的在猜测着这一战下来的胜败结果。

    厚生司和太医局中也有些骚动,不过不是针对新学和气学之间的纷争的。对于韩冈能通过相州龙骨上的刻痕,考据出殷商王都遗迹,这份才学,着实让人敬佩三分。且这件事,多多少少因为韩冈的缘故,带上了些许神秘色彩,使得世人口耳相传时,又多了几分动力。

    太常寺中则是一片喜气洋洋。殷商国都之中,最珍贵不是龟甲骨头,而是祭器礼器。那些可都是陪着天子祭天,也不会让人觉得失色的贵重珍宝。

    韩冈让殷墟成为世间的焦点,朝廷已经有了开掘殷墟故址的言论。在太常寺中官吏们的眼中,一旦朝廷决定发掘殷墟,凭韩冈判太常寺的身份,发掘出来的殷商国器,只可能存放到太常寺中,交由太常寺的官员来审查管理,而不是惯常的太常礼院。〖〗

    如此一来,太常寺不但能控制了殷墟遗物,捎带着还能从太常礼院口中夺一块肉下来。能多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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