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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8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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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辞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依气学之说,透镜折射光线的原理就是形而上的道,是从世间实物中归纳出来的道理,而千里镜、显微镜,就是这个道理重新反馈到世间的结果,是形而下的器。〖〗課外书

    道和器是一体的,若只求形而上,那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空谈而已。而只注重形而下的器,不注重归纳其中的道理,那就只是个庸夫而已。

    气学,或者说韩冈,一直都在主张经世济用、明体达用、学以致用,不同的词汇有着相近的含义。任何道理和学问都必须能用到实际上。秉承的是安定先生胡瑗的理念,在横渠书院,诸多弟子都要兼习经义和治事,水利、兵法、钱粮、刑名,在钻研经义之外,都要在其中选出两项来学习。

    对系辞这一句话的诠释,便是气学的一个大关窍。

    但程门之中,对这一释义完全无法认同。杨时道:“正如吕与叔所说,韩冈终究还是所学不正,一应建树都是旁枝末节,须知道理性命才是根本。”

    “但越是浅近,越是能引人就学。显微镜和千里镜,在洛阳城的官宦子弟中都蔚然成风。”谢良佐叹道,“下里巴人,和者数千,阳春白雪,和者数十,等到‘引商刻羽,杂以流征’,那就只有三数人能和得上了。〖〗”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圣人之学,颜子亦觉艰难。浅近易学的那是少正卯。”

    说归这么说,但其实程门中的每一个人都能从韩冈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韩冈的声望,来自于一桩桩功绩的累积,他的威信,来自于一名名百姓受到的恩惠。名望越重,说话的份量也就越重,他所主张的理念,愿意去学习的人也就越多。

    韩冈编写的蒙书,在关中的蒙学中已经开始推广。教人识字、明义的有三字经,数算的有算术,讲述天地万物的有自然,从头到脚全都是气学的影子。等到这些小学生们长大成人,还会有多少人能接受其他学派的观点?

    新学靠着王安石的权威,成了朝廷主张的显学。就算其他各家学派,想要去考进士,都必须学习三经新义。但新学如今的地位,靠得还是新党的地位,当朝政不再由新党来掌控,新学当然也就被断根了。

    而气学,上有韩冈护持,下有关中蒙学不断培养出识字,加上横渠书院中出来的士子,由于有治事之材,只要运气不差,入官之后,肯定要比只通经义和诗赋的官员更受重用。〖〗

    如果要与气学一较高下,就必须尽快了。否则等气学声势大起,就会变得跟如今的新学一般,压制所有的学派。而且以气学如今深植根基的做法,一旦盘踞下来,便再难动摇。

    “不用担心。”谢良佐走到游酢身边,“且不说气学如此声势,必惹得新党视其为眼中钉。就是只凭我程门一脉,日后约期辩经,也定然能拿回一场大捷来。”

    ……………………

    江宁府的夏天一直都是以炎热著称,不过城外钟山边上,有着徐徐山风,倒也不是那么难耐。

    王安石坐在道边的一方青石上,面前一副棋盘,对坐一名道士,两头干瘦的老驴在旁边啃着青草,一株老槐荫荫如盖,为他和弈棋的对手遮挡着火辣辣的阳光。

    山风徐来,卷走了炎炎暑气。王安石一身道袍,对面的又是一个老道,两人都是木簪芒鞋,身上看不到任何饰品,看起来就是两个普通的道人——应该说是穷道士——在路边下棋。

    山林下的道路时有行人往来,从他们的身边经过,最多也就瞥上一眼两眼,都没人注意到坐在道边石头上的,有一人是曾经执掌天下政务、权势赫赫的名相。〖〗

    “前些天怎么不见相公出来?可是贵体有恙?”李叔时在棋盘上落了一子,随口问道。

    王安石专注着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漫不经心的回道:“病倒没有,困于文牍而已。”

    李叔时抬起头:“是相公这几年在写的那本书?”王安石这几年一直在琢磨着训诂字义,这一点李叔时与其下棋聊天时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

    “已定名做《字说》。”王安石点了点头,随手落了一子。

    其实《字说》这个书名王安石很早就确定下来了,脱胎于《说文解字》,在跟亲友交流的时候,因为尚未成书,却是没有公开的将书名附上。依照书名来看虽说是解字,但内容却多为训诂,又兼论音韵,儒门小学中的文字、音韵、训诂三个门类却占全了。不过小学本是一体,皆是经学之本,提到其中一个,就少不了带出其他两个。

    早在英宗仍在位时,王安石就开始撰写本书,到了一年前才有了初稿。他将初稿分抄了寄给几个功底深厚的亲友,让他们品鉴指正。他人的回信皆说好,可就是二女婿最不客气,直接就说是刻舟求剑。可也多亏了韩冈那个好女婿,让王安石对《字说》几处不合人意的地方也做了些修改。这一回《字说》一出,新学的根基也就稳下来了。

    李叔时闻言拱了拱手,“哦!那可真是可喜可贺!相公才学冠绝当世。《字说》一出,先儒传注当让出一头地了。”

    “岂是欲与先贤争列?不过是为了正本清源罢了。”王安石道,“先王患天下后世失其法,故三岁一同。同者,所以一道德也。”

    李叔时能与王安石做棋友,见识自不差。听到隐含杀机的‘一道德’三个字,眼前便是一片金戈铁马,耳畔也仿佛有鼓角齐鸣。这部书果真是为了压制一干儒门别传。

    王安石和李叔时边聊边下棋,太阳在天空中一点点的移了位,渐渐的落在了王安石的身上。

    见王安石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依然炽烈的阳光下,而他带在身边才十岁出头的小伴当又蹲在地上看蚂蚁,李叔时咳嗽了一声,提议道:“相公,不如换个地方吧。”

    王安石安坐于青石之上,不动如山,毫不在意,“由他去,来生转世做牛,须得日头里耕田。”见李叔时有些迟疑,催促道,“快下啊,别耽搁,老夫这盘可是要赢了。”

    竹林沙沙作响,一阵清风从林中,吹散了身周的热浪,苏曁帕种写龅淖匀灰粼希闹幸黄桨蚕怖帧

    就在书院的一角,来自书院左近镇子上的小学生们正在高声念诵着三字经。童稚之声,让人听了也能会心一笑。

    关中一地已经有大半蒙学开始采用三字经和韩冈的算学、自然两部蒙书来教授学生。以十万计的蒙童,就算人才是百里挑一,也是以千来计算——这就是气学的未来。

    对于韩冈的计划,苏暫苁乔张濉T敢饣ㄊ奔淅磁嘀哺酃馔攀改昙甘曛螅庋哪托暮苌俪鱿衷谀昵崛松砩稀D瓿ふ哂心托娜慈狈κ奔洹6裕奔洹⒛托院筒叛Ф疾蝗保蘸蠊獯笃б幻牛厝皇撬

    与此同时,炎阳高照的暑热中,一队车马抵达了东京城的西门。

    戴着遮阳的斗笠,身着别无外饰、适合散热的宽大袍服,韩冈仰头望着高耸的城垣,时隔一年,重又看到了东京城的城墙,但之前的心境并无改变。此处虽是不见蛮夷铁骑,但亦是用武之地。

    韩冈家的千金兴奋的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爹爹,爹爹,到京城了?”

    “是啊。”韩冈屈指一弹女儿小脑门,“到京城了。”

    “爹爹欺负人。”金娘捂着头,眼泪汪汪的嘟着嘴坐回马车里了。

    被女儿的娇憨逗得心怀大畅,韩冈回头望着深深的门洞之后那宽敞笔直的大道,轻声道:“我又回来了。”/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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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往来城府志不移(六)() 
韩冈抵京,安顿下一家老小并没用上太多的时间。〖〗aishu. 課外书()

    他到宣德门去留名轮对,就得到通报说朝廷已经赐了府邸。本来韩冈还以为会在城南驿住上几日,才能等到开封府的消息,却没想到安排得这么周全。

    因此抵达京城的当天,韩冈一家便入住了位于旧城左军第一厢信陵坊的宅院。这个速度,王旖也是感到惊讶不已。

    “当初爹爹从江宁上京时,也是先让哥哥先进京找落脚的地方。”

    “是治平四年的那一次?”韩冈问道。

    “还能是哪一次?”王旖反问了一句,又道,“当是爹爹还让哥哥在司马十二丈家附近找宅子,说是做邻居好。”

    “看来当年岳父跟司马君实倒是交情不错。”

    “嗯,爹爹过去一直都在家里赞着司马十二丈的道德学问。〖〗”王旖的脸色有了几分黯淡,“只是因为变法,便反目成仇了……不仅司马十二丈,当年与爹爹交好的朋友大半都分道扬镳了。”

    “那是因为岳父坚持到底的缘故。”韩冈深有感触,“大凡能成大事者,无不是性格坚毅的智勇之士,什么样的阻碍都会毫不在意的跨过去。”

    “官人这是在自吹自擂吧。”王旖神色一换,带了些笑。

    “算不上自吹自擂吧。难道为夫在这一事上会比岳父逊色?”

    王旖轻哼了一声,却也没否认:“你跟爹爹就是一个脾气。”

    话题给扯偏了,但很快还是回到了眼前的宅子上。

    韩冈之前曾想过在京城买块地皮来修间宅院,弄一间属于自己的家宅。不过一番考虑之后,还是觉得算了。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被发遣出京,要是到外地任职,建起来的宅子还要留人来看守,浪费钱财,浪费人力。〖〗其实也就是这个原因,除了决定将籍贯移到京城的人,很少有官员会在开封置产。

    韩冈倒不是缺人缺钱,不过没必要做得太显眼,炫耀自己的财富可不是聪明的做法。而且京城之中,寸土寸金,好地皮早就给人占去了,论起位置和规模,如今在东京城里面能买到的宅院,都远不如韩冈能从朝廷手中得到的官邸。

    就像冯从义,他在京城置办了三处产业,但在城中的两处最大也只有三进而已。能安顿下韩冈全家的宅院,都是在东京城的城墙外京西第一厢的天泉坊。那都不属于开封府直辖,而是由祥符县管了——只有东京城中的区域是由开封府直接管理,城外就归于开封府下各县来管理。

    冯从义的宅子,韩冈住进入没什么,但离得皇宫太远,上朝时能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而且那间宅子周围人来人往很是麻烦,还是住在城中分配下来的官邸里面方便。

    不过大部分官邸都经过了不少任住户,破旧得可以。之前担任同群牧使时的那间宅院,好不容易才整修了一遍,韩冈就去了河东,倒便宜了后面的人。〖〗这一次开封府给安排的宅院乍看起来还不错,但也有许多地方需要修补。

    韩冈和王旖商量了,明天使人去开封府,去找专管官邸修缮的官员,让他们调些工匠来将破损的地方给修补起来。

    安身的宅院还只是末节,重要的是觐见天子。

    韩冈入觐奏对的日子定的是两天后,并没有像当初从广西回来时被一晾多日,但也没有迫不及待的当天就让他入宫面圣。

    天子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韩冈在即将上任的岗位上能有多大空间施展手脚。从这一次的待遇上看,赵顼这个皇帝还是希望韩冈能在任上做出一定的成绩。

    有了两天的空闲,韩冈便接受了王安礼和章惇等亲友的邀请,而上门求见的官员和士人,则是基本上都是推掉了。不过开封府中负责官宅修造的官员,却是轻车熟路的上门来拜会。

    来府上的开封府官员,当年在韩冈担任提点府界诸县镇公事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韩冈看在故旧的情分上,见了他一面。不过这名官员也算知情识趣,没敢多耽搁韩冈的时间,说了几句奉承话,回忆了一下当初韩冈在开封府中任职的旧事,便起身告辞。

    韩冈送了他到厅门,那名官员回身请韩冈留步,又问道:“不知端明在照壁上还有什么吩咐?”

    “照壁?”韩冈闻言有些疑惑。

    “还是端明当初在修群牧司宅子时传授的手艺,用碎瓷拼出了王都尉的《烟岚晴晓图》。如今京中的府宅里都开始用碎瓷片来拼接图案,不过还是碎瓷片的多。京畿各窑的碎瓷本是堆积如山,但才两年的功夫,就已经耗用得差不多了,开始有瓷窑专门烧制各色瓷片,用来在照壁、还有墙上拼图。”

    这算不算又开辟了一个产业,韩冈有些想笑了,他现在还真有些怀念那块照壁上的星星。

    “弃物亦能派上大用场,京中一说起此事,就有人以端明比之晋时的陶桓公。”

    韩冈想了一想,问道:“陶士行?”

    “正是。〖〗”

    韩冈笑了,“那还真是不敢当。”

    表字士行,谥号一个桓字的陶侃,是陶渊明的曾祖,东晋时的名臣。善于用兵,更会过日子。造船剩下的木屑也不丢,到了大雪天拿出来洒在路面上防滑。韩冈利用碎瓷的行径,的确跟他相类似。

    只是如今民风奢侈,外面传韩冈似陶侃,好意没多少,想来更多的是笑他寒门出身的小家子气。但这样的讽刺对韩冈来说只是清风拂面,毕竟在种痘术面前,什么样的嘲讽都不可能成为主流。

    韩冈看看面前一张讨好的笑脸,他当是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随口对照壁提了几个要求,这个开封府的小官告辞走了。为了登韩家的门,他送上礼物不算便宜,是一对透明的玻璃花瓶。不过韩家的规矩照例是拒收,等人走后,只把单子呈给了韩冈。

    透明的玻璃大约是元丰元年年底出现,当时韩冈还在同群牧使的任上,但那时的透明玻璃还很难制造,甚至得靠运气,也不可能成为透镜的原料。不过当时原理和配料已经总结得差不多了,加之将作监和军器监看到了曙光将临,同时加大了投入,所以到了元丰二年年底,拥有蓄热室、能够可以开始小规模成批次制造的炉窑终于出现了。

    才半年的功夫,韩冈倒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透明的玻璃制品就投入了市场之中。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玻璃镜片需要磨制后才能使用。磨镜匠的能力决定了对原始镜片的需求,剩下的产能要释放,当然就得用在各色器物上了。但比起瓷器,玻璃可以在其他方向上起到更大的作用,而不当放在装饰用的花瓶上。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这个时代技术扩散的速度是极快的,或许再过两年,就能用平板玻璃代替窗纸。一尺见方的大玻璃一时造不出来,巴掌大小总不会有太多的技术难题,到时候在窗户上做个镶嵌功夫就可以了,只是价格上一时间肯定是个让普通人承受不起的数字。

    作为有心人,韩冈很期待玻璃烧制的技术能有更大的进步,试管烧杯等仪器对化学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镜子、灯盏,同样都是玻璃可以大显身手的位置。他之前已经跟冯从义商量过,准备在巩州设立的玻璃作坊,将不会在器皿上多费心神,而是努力开发新的应用,也就是水银镜和油灯。

    家中之事稍定,就到了入对的日子。

    韩冈入觐,被安排在早朝之后。天子不坐常朝,有实职差遣的官员往往也不需要在礼仪性质的朝会上浪费时间,但还没有正式就任的韩冈,却依然得一大早去文德殿。

    排班轮次,韩冈自是排在前面。下面站着一堆胡子花白,没有职司,空领俸禄的老家伙。但论起位置的重要性,判太常寺等三个差遣加起来也比不了镇守边地的一任经略使,更不用说身为天子私人的翰林学士。

    在王珪的引领下,向着空无一人的御榻礼拜之后,韩冈便往崇政殿去等待天子的召见。

    赵顼并不打算过于冷遇韩冈。听话的臣子很多,但听话的臣子到王珪那个水平的却屈指可数。同样道理,有能力的臣子数量并不少,但水准能到韩冈这个等级的,也一样是凤毛麟角。

    当结束了今天的议事,宰辅重臣们一个个鱼贯而出,他也不做休息,直接召韩冈入殿。

    待韩冈再拜起身,赵顼便赐了座,道:“韩卿镇守河东,接连大捷。朕能在京中高枕无忧,韩卿之力也。”

    “此非臣之功,乃是陛下圣德庇佑,将士用命。”

    经过这几年的折腾,那种君臣相得的气氛是不存在了。君臣之间的寒暄就跟应付故事一般,这样的对话,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君臣相得的气氛本就不是常态,韩冈一直以来就没有想过要靠皇帝的恩宠得到什么。/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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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往来城府志不移(七)() 
数句寒暄作为开场白,赵顼便道:“韩卿,不知对太常寺、厚生司和太医局”

    “臣尚未就任,太常寺、厚生司、太医局三处此前亦从未与任,不敢妄言。〖〗”

    赵顼笑道:“韩卿无须自谦。张载以明古礼而著称于朝,卿家师承张载,判太常寺可谓适任。厚生司是缘韩卿之言所创,而医事上,更是卿家所长。如何不能言?可直言无讳。”

    韩冈沉吟了一下,道:“太常一职,周曰宗伯、秦曰奉常,先王以之掌礼乐医卜。得列九卿之首,便是因其掌礼乐,以明纲常。不过如今悖于古礼者不胜枚举,先师曾有言,兴己之善,观人屯志,群而思无邪,怨而止礼义!入可事亲,出可事君,但言君父,举其重者也!”

    在儒学中,礼为纲纪之本,而乐有教化人心的作用。礼乐不分家,故而太常寺依制当统管礼乐之事。同时诗乐也一样不分家,孔子编修的诗经,跟礼乐脱不开关系。〖〗故而在朝廷的各项典礼上,歌者所唱的多是模仿诗经的四言诗。

    赵顼怡然颔首:“韩卿此论甚佳,过几日当下太常礼院共议。”

    当面提起太常礼院,自然是提醒韩冈判太常寺的职权范围在哪里,不过紧接着赵顼又道:“稍待时日,再与韩卿论此事。”

    韩冈闻言略感讶异,前一句没什么,单纯的提醒而已,但追加的一句‘稍待时日’,却有些怪异,似乎有深意。难道过些日子,他就有资格谈论礼乐之事了?

    韩冈隐隐听说赵顼有意改易官制,将如今叠床架屋的官制正本清源。前两年,赵顼下诏校勘《唐六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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