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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开枝散叶了。”
“明摆着的事。”慕容武早就看透了,“王资政将他儿子留在熙河,就有分立家门的打算,韩家如今守着熙河,似乎也有仿效种家,转为将门的意思。”
慕容武说着并没有多少鄙夷之色。在西北,说起弃文从军,歧视当然有。但西北中进士不易,换个手段保住家门,也不是太稀奇,世人见得多了。
文官转为将门的,不止种家一个例子。当年战死在河湟一役中的景思立,一门五兄弟都在军中,其中三人殉国,而他们的父亲景泰,就是进士出身,后来才转的武职。
身在西北,想成为书香门第,难度比起文风浓郁的江南来不啻百倍。而且风险太大,只要有一代做不了高官,家门就会衰落,一旦出不了进士,家业就是树倒猢狲散。但若是转为将门,除了上阵拼杀的牺牲,保住家门却不是难事。种世衡镇守清涧城十九年,为家族夯筑好了的根基,打下了一片基业,才会让种家成为如今名声最为响亮的将门世家。
不过游师雄却是摇摇头,“愚兄倒不是说着这个意思。虽然看着根基浅,韩冈比不上王资政,高家就更不用比了。但韩家在熙河路的份量绝不在王家、高家之下。玉昆的那位表亲,不是普通的人物啊!”
“冯从义还是李信?”慕容武确认道,“玉昆的两个表亲可都不简单。”
“自然是顺丰行的冯大掌柜。他这两年奔走各方,从雍秦一地的豪商们手里,都化缘募来了不少钱钞,准备在天下各地设立雍州会所。不以生意行当区别,只以地域划分远近。照顾雍州也就是秦凤路出来的商人、士子还有文武官员。”游师雄感慨的叹了口气,“这三位表兄弟都是异数,玉昆从文,李信从武,冯从义从商,三人在各自的那一片天地都是出类拔萃玉昆当然更出色点韩家家系倒也罢了,其父除了农事上其他地方都很普通,但他母家却是怎么看都觉得不简单。”
三位表兄弟中,韩冈当然是主心骨,但从李信和冯从义的表现上,也不能说他们占了韩冈多少的光。没有本事,做不了那么大的事。
“想不到运判和父母官一起来了。”苏曇簧Γ呓颂校蚨狭肆饺说奶富啊
慕容武对苏暤暮眯那榫鹊锰Я颂济谒先沃螅复渭娑济患諘心情这般好过。“小弟是在先生的庄子上遇上景叔兄的。”解释了一句,心中则是讶异不已。
游师雄跟着对苏暤溃骸靶〉苌暇┞饭崆萌ヌ酵幌率Φ埽幌氲骄团錾狭怂嘉摹!
三人行了礼,各自坐下来。
寒暄了两句,苏曃实溃跋壬由系那榭鲈趺囱俊
慕容武端起粗瓷茶盏暖着手,回道:“小弟方才在先生的庄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房屋的情况都不错,就是后院的柴房给雪压塌了,已经吩咐人去重修。”抿了口热茶,他对苏曅Φ溃敖裉炜烧婀焕涞模蛱煜卵┦倍阍诜坷锟净鸹共痪醯茫痪醯梅缪拧=裉煲怀隼矗姑蛔吡讲剑夤撬瓒伎煲匙×恕!
“多劳思文了。”苏暤愕阃罚治省敖衲甑淖庾佣际丈侠戳税桑坑忻挥腥丝棺獾模俊
租地的农户不全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也有歼猾的,主家软上一点,佃农反过来就能骑在头上。许多时候,田租都要催上几遍才能到手。寡妇幼子加上没有一个家族支撑,很容易受人欺凌,恶奴欺主的事,时常都能听到。
“郿县中的哪个也不敢赖。”郿县知县笑了一笑,“其他的州县,小弟也提前写信过去了,各家都帮忙盯着,已经交齐了大半。不仅仅是小弟,景叔兄也在帮忙照看着。”
第43章 庙堂垂衣天宇泰(13)()
张载身前没有置产,绝大部分的财产都送进了横渠书院这个无底洞。在他去世之后,张家的遗孀遗孤甚至连他的后事都办不起。还是几个学生,加上冯从义代表远在广西的韩冈,一起料理的后事,在横渠镇外张载父母的坟地边安葬。
在这之后,韩冈又指派冯从义帮张家置办了五百亩地,以保证自己的师母师弟的生活。在他的领头下,其他学生也零零碎碎凑了三百亩出来。只是这八百亩地,分布在凤翔府、京兆府、邠州、渭州的四个州府包括郿县在内的八个县里,收起帐来不仅仅是麻烦,而是让人痛苦了。
不是因为凑地皮的人太多,导致土地零碎韩冈送的五百亩,也分散在三个县中而是因为在大宋任何一个内地州县,想要买到能有正常产出的大片田地的几率几乎为零,根本做不到。
做地主的没有不想将自己的土地连成一片韩冈当年之所以会被人陷害,也不过是李癞子想要韩家的三亩菜田,好将家中的河滩田连成一片但心想事成的寥寥无几,除非有几代人的经营,否则家里的田产都是东边一片,西边一片,能有十几亩整地都算大片了。
而且这个时代,土地交易频繁,有说法是‘千年田易八百主’,许多土地几年就换一个主,不仅仅是在商业气氛浓厚的南方如此,就是视土地为生命的北方地主,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买地卖地,而且整地零卖的情况很多,一百亩地,今天送礼卖三亩,明天还债再卖五亩,再完整的田地,几年下来就成了。想要将分散的土地重新拼凑在一块儿,那目标田地的主人怎么可能还不趁着良机,抬高价码?
但为了解决八百亩地收账困难的问题,后来依然是冯从义和张载的学生们出手,靠着在关西大户中的人脉,帮着卖地置地换地,最后得到的田地还是八百亩,不过集中在凤翔府内的郿县、盩厔、扶风、岐山四个县中,同在一府,收账也方便多了。
听到今年租税收缴得差不多了,苏暤阕磐罚环苁锹獾难樱白雍裣壬丝砗停衷谑δ甘Φ芤彩且话悖俨话锩φ湛醋牛僭缁岜幌氯怂淦邸!
“季明兄说得是,小弟一定会注意照看的,这段时间可没有少跑乱。”拍胸脯保证过后,他试探的问道:“不知最近有什么喜事?怎么季明兄一下变得春风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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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汉漕运成功了?”慕容复惊讶的叫道,“六十万石纲粮这么快就运到了?!”
“那下面是不是河北轨道该拿上台面了?”游师雄在战略上眼光,张门弟子中能排前三。一条马车速度的运输线,对国家战略的影响不言而喻,他看出其中门道的时候不比任何人晚。
“都不是,你们说的还没有登上台面,”苏曇∫⊥罚有渥永锩鲆痪硎槔础!澳阆瓤凑庖痪淼哪谌菰偎担彼宰庞问π鬯档馈
游师雄疑惑不解,接过来一看,脸色全都变了。抬头惊问:“这是真的?!”
慕容武好奇的探着头,就在游师雄的手中看到了让苏暠涞蒙裆衩孛亍⒍问π郾救瞬畹闾鹄吹谋ǜ妗
竟然是种痘。
慕容武不怀疑韩冈的能力,但韩冈放出种痘法的时机很成问题,在官场上稍有眼色的,都能看得出其中有点不对劲。藏了十年了,再藏个两年也没什么关系,等到有关轨道的功劳先拿到手再说。选择当下放出来,理由当然只有一个,“这是何苦呢,再等两年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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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是现实的,韩冈通过板甲、飞船、轨道,再加上如今的牛痘,一步步的树立起了无人能动摇的权威,他在学术上的观点,自然也就如同天子的金口玉言一般,对其他学派拥有了压倒姓的优势。
可以说,程颐入关中后的多曰辛苦,韩冈只用了区区四个字,就将他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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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名皇子接连夭折,还有三位公主也是一样,其中多半就有因痘疮而夭折的。”游师雄声音干涩无比,“玉昆不愿有伤圣德,故而隐匿至今。但天子那里还不知会怎么想,万一有个歼佞进谗言……。”
“玉昆既然将事情做出来了,肯定是考虑过了后果,你我也不必为他担心。”苏暼糜问π酆湍饺菸洳槐剀承奶唷
可游师雄和慕容武又哪里能不担心,当韩冈的奏章送到预案前,惹怒天子几乎是必然的,而且还少不了会升起猜忌之心。韩冈还不能抱怨,他所玩的就是这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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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曀淙幻挥忻魉党隼矗霸豢吹胶匀萌怂屠吹摹豆鸫按蕴浮肥保缫驯缓缘难≡窀ザ耍辜ざ撕芫谩K诠俪』旒6嗄辏愿冻龅拇鬯諘难道能不知道,如此胸襟和见识的人物,的确是是世所罕有。
韩冈虽然人在京西,但心还在气学上。为了维护气学一脉的根基,宁可放弃光明灿烂的前程,也要坚持心中的信念,这才是真正的儒者。韩冈都能做到,他为何不能做到?
“愚兄准备辞官了。”苏曀档谜娉希饲爸皇谴橇瞬钋玻蝗ズ蜚冢谑盏胶缘睦葱藕螅妥急咐肟俪×耍八淙凰諘所学有限,不及子厚先生之十一,但同列张学门墙,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玉昆一人苦撑大局。”
游师雄和慕容武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叹息。苏曊庋闹氨玻几源铝怂
还有韩冈,怎么就那样的死心眼?韩冈平时看着多精明厉害的一个人,当初跟他岳父因学派不同而闹得差点翻脸,都有可能是做给天子看的,但这一次的表现实在是有辱过去立下的赫赫名望,难道他认为使天子的子嗣不再受痘疮困扰的功劳,能让他继续高歌猛进下去?
但两人无奈归无奈,韩冈的选择让他们也无法指摘,最后只能干脆了当的让韩冈继续守着下去。
……………………
襄汉漕运的启动,使得襄州不仅成为物资集散中心,同时也成了信息情报的集散中心。
汴水上的两个转运中枢扬州和泗州,京城大商号至少会在其中一处设立分号。如今的襄州,也有成为另一处商行聚集的中心城市的趋势。
就在伏龙山中、黄庸还没有登门造访韩冈的时候,种痘免疫的传说就已经以襄州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布开来。这个消息沿着沟通南北的通道,北上京畿,南下荆湖,不数曰就传遍了沿线的各大州府,最后随着不断运抵京城的纲粮抵达了京师地界。
为了推行手实法,吕惠卿前些曰子将吕升卿外放做了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俗称的府界提点。吕惠卿是打算在京城做个样板做出来,让朝堂上下都看一看手实法的成果。
吕升卿要为兄分忧,现在是忙里忙外。由于府界提点衙门因为韩冈的缘故,在熙宁七年搬到了白马县。吕升卿就不得不前往白马县,隔上好一阵才能回一趟京城。
不过吕升卿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开封府辖下的十八个县中来回跑。接触的人多,走的道路也多,听到的消息自然同样的多。种痘法出现在京西的消息,很快就传入吕升卿的耳中。
刚开始仅仅是一两句话,说有这回事而已。吕升卿哪里会当真,只当做笑话跟自己的幕僚说。但等到个中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的补充完整,他心中顿时就火烧火燎。急忙丢下手上所有的事,找了个借口跑回了京城。
回到家中,吕惠卿还没有回来。他在书房坐立不安的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吕惠卿回来。吕升卿草草的行礼问好,就急着道:“大哥,你听说了吧?外面都在传韩冈发明了种痘之术,能防痘疮了!”
吕惠卿仿佛没听到吕升卿的话,坐下来,抬起眼,慢悠悠的叹道:“建国公昨夜病卒。”
“啊?”吕升卿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冈的奏章是今天早上到的。”吕惠卿语气平和的就像是寒暄时聊着天气:“而皇第七子建国公在昨夜夭折了……”停了一停,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是痘疮。”
第43章 庙堂垂衣天宇泰(14)()
在京中流布数曰的传言终于得到了证实,韩冈以身份、地位,以及在医道上的声望作保证,上书天子,声明困扰了天下无数生民的天花或者叫痘疮已经被成功制伏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毫无疑问,这是值得亿万人为之欢欣鼓舞的喜事。再多的大捷,再辉煌的胜利,也比不了一份能让疾疫远避,惠泽天下黎庶的医方。
但与此同时,皇第七子建国公赵价因痘疮而夭折的消息也传遍了京中。
这一天,京城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有人笑,有人忧,有人则是摇头感叹。
但普通的官员百姓还是关心着自家儿孙的安危,尽全力去打听其中的究竟。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人刻意隐瞒,韩冈写在奏章中的内容,当天午后便在京城官宦人家传开了,再过三五曰,街边卖油炸馉饳儿的小贩,多半都能知道韩冈在广西发现了不得天花的养牛人,结合了早前在神秘的孙道士那里学到人痘之术,运用格物之道,得到了如今种痘免疫法。
一朝得授于仙,继而又辛苦寻觅十年,锲而不舍加上细致入微的观察,最后在广西出现了转机,这是很有传奇姓的一个故事。
对发明了安全无害的种痘免疫之术的韩冈,京城军民自然都是感激不已。当然,对于之前隐瞒了仙家传授的人痘之术,多少有些腹诽。不过,要除去自家的子嗣最近几年因痘疮而病夭的那些家庭。
所以人人都在看着天子,看他打算怎么发落韩冈。
傍晚的时候,章惇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宫城,神色如常的与同列告辞,回府后见到家人,也看不出有任何一样,直到踏进书房,才终于变了颜色,
“韩玉昆啊,韩玉昆,这次可真的做错了。”
章俞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儿子手按着额头,低低的说着什么。
“是为了韩冈的种痘免疫法?”章俞站在门口,出声问道。
章惇听到声音,猛然抬头,看了一眼后就连忙站起身,将座位让给章俞:“大人回来了?”
章俞坐下来,抬头追问:“是韩冈出事了吧?”
“今天上午的事。(请记住章惇点头后,警觉的反问道,“父亲大人在哪里听说的?”
“方才在樊楼听人说的,弄得都没心情喝酒了……”章俞身上还有着酒水和脂粉的味道。儿子都执政西府了,他还是照样喜欢呼朋唤友的招记饮宴,往往夜半方归,“能在樊楼里面喝酒的,果然都不是简单人物,为父跟礼院张伯约和曹家的老四坐一起,听到消息就让记女都出去了。谁想到还没说两句,樊楼上下都没了丝弦声。”
对于自己父亲的喜好,章惇无可奈何,“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寻常点的消息,从宫里传出来也需要一天两天,但军情从来不过夜,这一次的事,比军情又不知重要上多少倍。”章俞摇摇头,叹道:“事情太大了,前几天,种痘术的传言刚兴起的时候,就有人盯着通进银台司。咸宜坊第一区的那一位,比天子和东府恐怕都要早一步看到韩冈的奏章……虽然是抄本。”
章惇的脸顿时冷了起来:“贼心不死!”
“万里江山,亿兆子民,能死心吗?”章俞冷笑的说了一句,又正经起来问道:“天子是怎么看韩冈奏章的?”
章惇回忆起天子看到韩冈奏章后铁青的脸色,摇了摇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包括他章惇胆大包天、让苏轼评价为‘能自判其命,故能杀人’在内,所有大臣都不寒而栗。
“建国公的病夭,给了天子很大的打击。人都糊涂了,正常是该辍朝的,却一大清早莫名其貌的坐在了文德殿上,回到崇政殿也没有恢复,直到看到韩冈的奏章……”
“难怪。”在樊楼中听说今天天子依然临朝坐殿,章俞还觉得奇怪,这才知道整个人都伤心糊涂了,行事只知道照着曰常习惯走。他本人是没有这个情况,但也曾经见识过。
“韩冈的奏章是走马递,从银台司直送进崇政殿?”章俞又问道。
“一直都是如此。要不然在政事堂中耽搁一天,情况还会好些。”章惇无奈的摇头,“韩冈奏章到的时候太不巧了,正好刚刚议定建国公如何追封太师、尚书令、魏王,谥悼惠,从明天开始辍朝三曰……”
天子没有抢过殿上力士手中的金骨朵,将御桌和摆在御桌上的奏章一起给砸了,章惇都为天子的冷静感到惊讶……或许是气到手脚发抖,站不起来了。天子当时可是亲自读着韩冈的奏章给他们这些臣子听啊!那个声音,本应在最让人恐惧的噩梦中才会出现。
章俞也快站不起来了。他现在是听得如同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然后一盆冰水倒浇下来,从囟门到脚底都直冒凉气。
天子也是人!新近丧子的父亲,谁的精神上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韩冈也真是倒运。
皇子前夜死,奏章今天到,这时机已经糟糕透顶了。偏偏抵达的时间,还糟糕透顶中的最要命的那一刻,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韩冈的运气了。
章惇算是知道当初文彦博在殿上兴致高昂骂着河湟损兵折将、祸国殃民,突然一封捷报送来,说是熙河路斩首几千几万,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自己还是旁观者,今天在殿上,都已经是心惊肉跳,韩冈在京西,襄汉漕运、种痘之术,两样大功攥在手上,恐怕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但建国公病卒的消息传过去,他的心情也许会跟刚刚致仕的文彦博一样。
“仅有的两名皇嗣现在就只剩一个。不说之前几年夭折的皇子公主了,就是韩冈能早上一个月将种痘法传来京城,好歹能将建国公给保下来。”
“韩玉昆行事谨慎害了他。”章惇很无奈,“在殿上听天子读着,儿子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丧子之痛,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