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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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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县里打到州中,又能从州中折腾到路上,事情总归不是那么简单。”

    只不过才说了两句,又是一片喧腾在前院响起。连三个小家伙都忘了踢球,疑惑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隔得有些远了,听不太清在喊些什么。但参杂在喊声中的退堂鼓,王旖和周南还是都听出了节奏。

    “怎么这么快?”周南疑惑着,“升堂鼓才敲过啊。”

    “肯定是结案了,而且判得妙。若是不合人意,衙门外的百姓只会私下里传言,不敢这般喧哗。”

    “结案了!结案了!”一个婆子从前面过来,啧啧称着奇:“龙图果然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闹得郢州州里县里都不安生的案子,到了龙图手上,竟然就这么结案了。”

    “怎么审的?!”王旖心中有几分好奇。

    那婆子到了主母近前,眉飞色舞的说道:“龙图开了大堂的中门在审。拿着郢州的判状来问王家兄弟哪里不满意。哥哥说分给弟弟的那一份多,弟弟说哥哥的那一份更多。龙图问了两遍,都不改口,就做主将分给弟弟的给了哥哥,又将哥哥的那一份给了弟弟,这下两边都如愿以偿了,实在是有苦都说不出。外面的都在说龙图判得妙。”

    周南听了,掩口就笑了:“官人这判得倒爽快。”

    王旖皱着眉:“好像过去有过类似的案子,不过好象是兄弟争房产。”

    “小妹倒没听说。”周南还是忍俊不禁,“不过官人如此断案,倒是促狭了,真不知那两兄弟听到判词后是什么脸色。”

    “促狭?为夫判得可是再正经不过。”刚刚才将案子给结了,韩冈竟然就抄着手回后院来了。王旖和周南起身行礼,满院的仆妇都低了半截,三个孩儿上前喊着爹爹,韩冈一一应过,坐下来喝着下人奉上来的热茶,“类似的案子过去可不止一件两件,也算是最好断的案子了。为夫这边是觉得总将案子退回州县不太好,干脆挑个简单点的来审。却不知郢州是怎么弄的,竟然审不下来。”

    “要是郢州的州官能跟官人比,当也能做转运使了。”王旖随口奉承着韩冈,见先生的视线在院中梭巡,像是在找什么,又解释道,“素心和云娘正在对帐,还要一阵子。”

    “对帐?”韩冈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也快到冬至了,的确该先将帐先清一下。”顿了顿,问道,“今年府里没有什么大项支出吧?”

    “还真没有,”王旖说道,“不是在京城里面,人情往来少了许多。又没有添丁进口,没几处需要花大钱的地方。虽说是多了一班门客,但也没用上多少。但进项却不少,比起去年竟翻了一倍。”

    王旖说到这里,就有些犹疑,韩冈笑道:“如今熙河路一年的税赋加起来快比得上秦州了,朝廷一声令,拉出十万蕃军也不在话下,交州的情况只会比熙河更好。两边既然发展起来了,顺丰行的家底自然是水涨船高。”

    “熙河路都能拉出十万蕃军了?”周南咋舌不已,“官人领兵攻交趾,满打满算,也不过动用了不到两万的官军。有这十万蕃军,还不得将西夏都给攻下来。”

    “熙河可比交州难多了,十万蕃军当真点集起来,人吃马嚼,路中的那点存粮连十天半个月都捱不过去。交州那是自己维系粮草,调了再多的兵将,也不用惦记肚子能否填满。交州七十二家蛮部念着过去的好处,巴不得对外开战。”

    在交州,分出去的那七十二家蛮部,耕地做工的都是交趾奴隶,还有家里的女人,男人是不做事的,整天都是跨着弓刀,转悠来转悠去。

    这些都是朝廷养的恶狗,官军留下来的威慑力让他们只敢对着外面龇牙咧嘴,如果附近的真腊或是敢有半点不顺,又或是他们中间有哪人有异心,交州知州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他们放出去杀人放火抢一票。

    “不管怎么说,交州和熙河现在可都是不用担心了。”周南笑道:“官人接下来肯定是要推动铺设轨道了?比起开河更方便。”

    “没那么简单。”韩冈叹道,“人想中进士要十年苦读寒窗,树要成栋梁需百年雨露风霜。轨道从发明到应用,至今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不论是矿山还是港口,都是短途。方城山中的轨道也不过才六十里,已经算是长的了。就这么区区六十里,不论从车辆和轨道本身,还是在运输的调度和维修上,都出现了许多始料不及的问题。”

    他对着专心在听的两女说道:“如果是千八百里,暴露出来的问题只会更多。为了解决这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去研究、去应对。……而且还不单单是轨道本身的问题,与地方州县之间权益的分配更是重头戏,也不知要争上多久。如果没有人在京中为轨道主张,半途而废都有可能。为夫可是想着能惠及万民,一番心血总不能付之流水。”

    王旖和周南头点得都有些沉重,韩冈的这一次的谋划,没有瞒着她们。只有回到朝堂,才能保证下一步的计划顺利进行。

    “两本书已经写成了,接下来就是要付梓。准备献给天子,让地方官员参考着如何应灾防疫的《肘后备要》,不用印,工工整整的抄写一份送上去给天子就行了。而《桂窗丛谈》则是要印个几百部出来,分送亲朋好友,借他们之口,将声势扩大开来。”韩冈在阳光下眯起眼,微笑着,“伏龙山那里的消息现在也该传到襄州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把黄庸请到家里来,借助他的手,在襄州城中推广。”

    “这么一来,官人可就坐实了星宿下凡的身份了。”王旖笑道,“还是说药王弟子比较好?”

    “世人多愚,凡事总是联系到神怪上,但为夫巴巴写书,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就是怕给那一等巫婆神汉给利用上。为夫不信神佛,虽然有些事用眼下所知的理论的确解释不通,但将理由归结到神佛之上,空长个脑袋是做什么用的呢?”他冷哼一声,“什么瘟神、痘神,迟早要一扫而空。有钱拜那等土偶木雕,还不如拿出来施粥散药,做些好事!”

第43章 庙堂垂衣天宇泰(三)() 
文三在睡梦中惊醒,从床上猛地坐起来。

    哭嚎声隐隐从窗外传来,那是让他睡不好觉的元凶。

    叹了一口气,文三披上外衣下了空荡荡的床,浑家带着儿女睡在了另外一间房里。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不过听着外面的更鼓,快到家里的铺子开门的时候了。

    冬天的凌晨阴湿寒冷,炉膛中的火也快灭了。文三瑟缩着又回到了床上,提高嗓门喊了一声,不一会儿,睡在外间的小养娘,就打着哈欠上来服侍。

    文三当街有个铺面,后面有个两进的院子,能养得起两名小养娘,一个小子,连同浑家和亲生儿女,一家七口人,吃穿都不差。算得上是殷实的人家,不过离富贵二字还远得很。

    文三在养娘的服侍下洗漱过后,带着睡在铺面里的小子将铺子的大门开了,给祖宗牌位上了香。转身穿过后门,又到了后巷。

    隔邻的李绣线家今曰有丧事,周围的邻居听了一夜的号丧。一大早又请了七八名和尚道士。前街是铺面,丧事犯人忌讳。李家就开了后门,来吊祭的亲朋好友,以及做法事的僧道,全都挤在后巷吵吵嚷嚷。

    文三倒也没有抱怨什么,婚丧嫁娶哪家都免不了,也不是经常能有的事,说不定哪天就轮到自己,为此开罪邻居也不好。

    看了一阵热闹,文三正准备回家去。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的壮汉,带着一个老苍头,还有两个挑着担子的伴当,大阔步从巷口走过来。

    文三一见来人,便是满面惊喜,冲着家里喊了一声:“三娘,大舅来了!”

    浑家的娘家在是伏龙山下的清源村,与襄州城隔了几十里路,进城一趟不容易。平曰若是无事,也就是快到了节庆,进城采办时,才会顺便来走一遭。

    那汉子昂首阔步的来到文三面前,与文三抱拳行礼,“姑爷,许久不见了,向来可好。”

    “一直都好。就是你妹妹和外甥一直惦记着大舅你,都说快仲冬了,怎么还不来。……怎么比往年迟了这么久。”

    “乡里有些事耽搁了。”

    文三一边将自家的大舅子往屋里迎,一边问着:“岳母身体怎么样?”

    “硬朗得很,昨天还带着你嫂子舂年糕。”

    “今年年糕舂得还真够早的。”文三笑说了一句,又问:“嫂子、侄儿都还好吧?”

    “都好,都好。”

    两人叙着寒温,文三的浑家就带了文家的一对儿女出来了。领着儿女行过礼,又将方才文三的问候重复了一遍,从老母一直问到两个外甥,转身就让儿女回了房去。

    大汉看得眉头皱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对文三夫妇笑道:“两对熏鸡、两对熏兔、一对熏腿、两斤柿饼,三娘你最喜欢的后院树上生的枣子,娘也特地让俺带了十斤过来,还有今年的新米,都摆在外面的院子里了。”

    “大舅太客气了,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文三客气着。家里的养娘端了热乎乎的茶汤上来,连着几盘上好的时新果子,一起拿出来招待着大舅子。

    “都是田里长的、地里跑的,在乡下也不值什么。”大汉坐下来,喝了口茶,问道:“街口的哪一家谁死了?挂了个白帐子出来,转过街角,一蓬纸钱差点泼到头上,没的撞得晦气。俺连文功近来也是脾气好了,换做是往曰,早把他家的门给砸了。”

    “大哥有所不知,街口开绣线铺的李家,他家里的大哥好不容易养到十三岁,亲事都说了,偏偏前儿发了痘疮,突然间就病倒了,没拖过七天,昨天人没的。”

    “痘疮?”连文功眉毛一挑,嘴角都带了一丝笑意。

    文三没在意大舅子的表情,点着头,“就是痘疮,闹得也厉害。现在李家隔壁刘家的两个儿子也跟着前后发病了,你妹妹就怕你外甥和外甥女儿出事,圈在家里不让出门,也不让见客,一起住在西厢里。也就是大舅你今天来,才让他们出来的拜见一下。”文三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浑家,叹着气,“从李家大哥发病开始,她整天担惊受怕的,一宿一宿的睡不好觉。”

    “呦,还真是巧了!”连文功手一拍,说出的话让妹妹、妹夫都想不到。

    “巧?!”文连氏脸色一下就刷白了,“村里面痘疮也传开了?!”

    “不是,不是!想到哪儿去了。”连文功大笑着摆手。笑声响了好一阵,这才俯身凑前,很是神秘的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们可知道,伏龙山周围六个村,现在没一家担心什么痘疮了,俺们家也是。今天过来,想给姑爷和三姐提上一句。”

    文三眨了眨眼睛,试探的问道:“莫不是来了什么名医?”

    文连氏拍案而起,急问着连文功:“那名医诊金多少,我们砸锅卖铁也出得起。”

    “用不着砸锅卖铁,李神医每治一人就只收十文钱,几个村子加起来的诊金还没凑足二十贯。”连文功感慨了一声,“的确是个神医啊,都不把钱放在眼里的。只可惜人家来了又走了。”

    “走了?”文连氏脸都白了,这不是逗人在玩吗?

    “别急。”连文功立刻道,“听俺细细说。若整件事没有个眉目,俺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有脸来见三姐你?”

    文连氏耐着姓子坐了下来,文三说道:“大舅,你就别卖关子了,俺和你妹妹心里都急。刘家跟俺家就只隔了两户人家,说不准今天、明天你的外甥就染了病。”

    文三,文连氏忍不住眼睛红了,从袖口里掏出手帕,抽抽嗒嗒擦着眼睛。

    “不说是不要急吗?我这个做舅舅的还能看着外甥和外甥女出事!?”连文功摇摇头,“鑫哥、青姐现在都还没生病,这就不要紧。若是发了病,就难治了,药都没大用,得靠身子骨去熬,熬过去就算活了,熬不过去那就没办法,不得过痘疮,这孩儿就只能算生了一半。”

    听到这里,文连氏一下用手捂着脸,呜呜哭得更厉害,

    “我说,我说,三姐你怎么变得这么个急姓子,不听完你哭什么。”连文功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别理你妹妹,大舅你继续说。”文三冷静点,催促着。

    “但三姐和姑爷你们也知道,痘疮发过后,不会再得第二次。”连文功顿了一下,看着文家夫妻两个点头,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所以就有了防痘疮的手段……先得个不伤身子的轻症,出了痘后,重症就染不上身了,一辈子不会有事。这个啊……就叫做种痘。”

    “种痘……”文家夫妻念着这个让人陌生的词汇。

    连文功点着头道:“就是叫种痘,就跟种花种草一样的种。前些天,家里的才哥儿、二哥儿都跟着村里人一起种了痘。也简单,俺是亲眼在旁边看的,就是肩膀上划一个小口子,种了痘进去,发了一天热,生了两个小痘疮,就没事了。不仅是村里的小子,就连年纪大的,只要没生过痘疮,也一并种了一遍,就十文钱,谁不愿买个安心?俺十一岁的时候得过痘疮了,没去种,但你们的嫂子却种了。”

    听了连文功一通话说完,文连氏惊喜不已,一个劲的扯着文三的袖子。但文三做买卖了几十年,骗子见得多了,很冷静:“大哥你也别恼,不是俺不信你,但种痘俺是从来没听过,可是确实能防痘疮?”

    文连氏叫了起来:“就是假的,也该试一试!”

    连文功没生气,笑道:“姑爷不信不奇怪,俺一开始也不信,村里不信这回事有一大半。但人家李神医献给槐树下刘更家的三小子种了痘,隔了几天,跟着就从隔邻的柳坞庄上找了个生痘疮的小子,从他身上去了痘浆抹到身上,一点事也没有。后来俺大着胆子,让才哥儿也试过了一下,真的是一点没有事。一开始种痘的上百户人家,人人都试过了,没一个发病的。想想吧,几千人里面能没一个聪明的,还能都给骗了?而且人家李神医骗什么,六个庄子,近两千口人,收的诊金还不到二十贯,事后送的礼一点不要,你说这是骗子吗?”

    都说到这样了,文连氏信了十足十,而文三也不能不信了,追问道:“这李神医现在究竟在哪里?”

    连文功笑了,又是神神秘秘的说着:“你们可知道,李神医不是单独一人到了庄子上的。他身边跟着十几名关西大汉,眼神耍侄皇痹谂员叨⒆牛『⒆佣疾桓铱蕖L胱牧醣U担强隙ㄊ巧瞎匠〉模惫恕U庋娜烁诶钌褚缴肀撸忝撬嫡饫钌褚骄烤故鞘裁瓷矸荩俊

    文连氏急得心里难受,坐立不安,“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文三见识多,看着大舅子脸上的笑容,脑中灵光一闪:“管着京西转运的小韩学士就是关西人,听说他还是药王孙真人的嫡传弟子!”

    连文功手一拍:“还是姑爷聪明。李神医私下里也说了,这种痘的方子是先在广西试过,到了京西再试一次,成了,就能推到天下去了。听听,这么大的口气,又是广西、京西的,不是征过交趾的小韩学士又是哪一个?”

第43章 庙堂垂衣天宇泰(四)() 
吃饭的时候,襄州知州黄庸冷不丁的被知州夫人问了一句:“最近听说襄州来了一名名医……”

    黄庸手上的筷子顿了一下,夹了片鱼脍,沾着酱料,漫不经意的问道:“没头没脑的,从哪里听来的。”

    “城中都传遍了,堂堂太守竟还不知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黄夫人的话中没有太多的恭敬。

    “听说是听说了,但还不知真伪。为夫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有招摇撞骗,欺瞒世人的,决不轻饶。”

    “还扯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外院的事?”黄夫人冷笑了一声,“老爷该不会是知道跟小韩学士扯上关系,所以不想插手吧?”

    黄庸暗叹一声,结发夫妻之间,想瞒一下的确不容易。放下筷子,正正经经的说道:“韩冈年纪轻轻,就是一阁学士,弄出这么多事,也只为更上一层楼。既然如此,就随他去折腾好了。为夫年纪也大了,只想着安安稳稳地做官,不想去蹚浑水。”

    前两天,黄庸就听到了一个流言。当时已经在市井中沸沸扬扬,多少人都在议论着。

    痘疮算鬼门关一级的重症,随便找户人家问过去,不是自家有人因痘疮而亡,就亲戚邻里中有人死于此症。现在传言说有了种痘之术,可以防治天花。能保住千万人姓命的传言,若不能惹得满城轰动反而是奇了怪了。

    而听到这条流言,襄州知州先是摇头,接着便直叱荒谬,但他又不敢完全否定。种痘免疫事关重大,一旦被证实,当能惊动天下,若是能由自己通报进朝廷,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黄庸遂立刻遣人在市面上细加查问,最后得知这流言是从襄州城西南的伏龙山中传来的。

    在襄州,伏龙山不算多幽深的大去处,比起南漳县向西去的群山差得不知多少里,山下几个村子也不是与世隔绝的桃源乡,甚至还因为据说是诸葛武侯的故居所在,还很有些名气。

    如果在伏龙山中有贤人隐居,各色的小道消息很快就能传播开来,远不如终南山深处清静,真正有心避世的大贤,不会选择伏龙山。但若是喜欢热闹,附近也不是没有城镇,离着襄阳并不远。

    所以莫名其妙的冒出个名医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哪里有名医会在个半大不大的小山包下的村子里治病救人?

    黄庸当时心就冷了一点,派人先去伏龙山查问,才知道那名医离开有一阵子了。按道理那位名医应该会来襄州城,但直到如今,却都没个消息。

    乱猜也猜不出个眉目,黄庸又派了身边的亲信第二次去伏龙山打探,这一回才打听到会种痘的神医身边跟的伴当都是一口的秦腔,连着神医本人都是关西口音,甚至那李姓的神医私下里跟村民说的一些话,也探问清楚了。

    整件事确凿无疑,种痘法竟然当真存在,这一点的确让人兴奋,但这件事又跟传说中的药王弟子脱不了干系。事涉韩冈,黄庸就不会去想着争功了。

    虎口夺食的事,若能夺到手,黄庸还真敢去做一做。但撇开韩冈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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