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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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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括叹了口气,“若有介甫相公在,朝堂上必不至有此动荡。”

    韩冈哂笑着:“有空说这个,还不如想想下一名参知政事究竟会是谁?政事堂中如今只有一相一参。人手太少,轮值都不够,东府肯定要进人。”

    “……这要看天子的想法了。”沈括想了一想后说了一句废话。

    韩冈点点头,却是深有感触:“的确是得看天子的想法……不过眼下能让天子满意的却不多啊。”

    沈括又瞅了瞅了韩冈,声音微沉:“可惜了王子纯。”

    韩冈一笑,很是无奈。

    一般来说,在眼下宰相一再更替的情况下,政事堂中,需要再添一位能够久任的参知政事,以维护政事堂的稳定。

    能担任参知政事的人选很多,基本上过了直学士一级,资历和地位就差不多了韩冈是特例,得排除在外比如翰林、三司、御史中丞、开封知府,或是在京外任职的一些资历合格的官员。当然,也有可能从枢密院调任东府比起西府,一向是要高上半级,枢密副使转任参知政事,更是合情合理。而从资历来说,在枢密院中坐了五年的王韶,已经有足够的资本。

    其实从一开始,没人能想到王韶可以在枢密院中待上五年。就连王韶他本人,都认为会在两三年之后离京出外,去西北的某一路,做个经略安抚使,过几年重新入京。来回几次,枢密使能做、参知政事也能做了。

    可这五年间,大宋军事上的不断胜利,让天子一时不愿将稳定运作的西府大加变动,王韶也就得以跟吴充、蔡挺一起,将枢密院最高层的几个位子,把持到了去年。

    到了如今,王韶已经不需要再去边州培养他的资历,就在朝堂上的他,进入政事堂,稳定如今的朝局,当然是顺理成章。而从他的政治派别上,也是天子如今所喜的中立派。这一切,都使得他在诸多合格人选中,排在最前面。

    如果他没被人弹劾的话。

    就在韩冈离开洛阳的前一曰,从京城传来消息,蔡确在以相州一案将宰相吴充、御史中丞邓润甫一起干掉之后,作为新近上任的御史中丞,又上表弹劾王韶滥任乡党、援引失当,乃是国之大蠹,要处之而后快。

    但凡御史中丞上任后,基本上都要在两府中找个靶子练一练手,同时也是以此来向乌台中的下属,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过王韶被蔡确咬上,这个原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还是东府中的那几个位子。

    韩冈无奈的摇摇头,王韶的确荐用乡党的时候比较多,这份弹章不能说是污蔑。但卡着这个时机上表弹劾而且罪名不是虚构不论最后王韶到底会被怎么处置,他离参知政事的职位,肯定已经远了许多,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从西府跳槽到东府了,而是很可能被踢到外面去。

    “不就一柄清凉伞,至于吗?!”韩冈又叹了一口气,为了挤身东府,脸皮都撕下来了。至于与蔡确合谋的究竟是谁,他也不想去多想了。

    沈括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发干发涩。

    韩冈说的倒轻巧,一柄只有宰执官才能得到的清凉伞,多少人求了一辈子都没能求到手。

    开国以来东西两府的宰执加起来才多少,有没有超过两百?!答案多半是否定的,也就一百出点头而已。

    只是百多年来,天下文武官员总数又有多少?累积起来数以十万计。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几率才能得到珍物,在韩冈的话里仿佛就当成了路边摊上卖的油纸伞一样。

    哪里有这么简单!!

    可沈括望着韩冈过于年轻的侧脸,也就以未及而立的年纪,便升任一路都转运使、龙图阁学士的韩冈,才有资格这么说。

    沈括回想自己,当初清凉伞对自己来说,其实已经是触手可及了,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件恨事,说不定这一次的朝堂变局,自家就能从其中挖到最大的一块黄金。

    沈括咬着下唇,名为悔恨的毒蛇在他的心灵最深处徘徊不去。

第36章 可能与世作津梁(三)() 
【春节将至,先祝各位书友新春愉快。另外再说一句抱歉,节曰的几天,更新可能会有些问题,不过会保证不断更,至于第二更,也会尽力。】

    说是接风宴,但韩冈和沈括在席上都没怎么喝酒。

    酒宴过后,韩冈一行便被安排到了寅宾馆住下。沈括则是前面领路,将韩冈请到了后堂中。

    一进大厅,就看见了一幅六尺见方的沙盘模型。

    韩冈不以为异,沈括主持制作的熙河路沙盘,比起自己当年所制作的旧型,要精确了许多,在测绘测量上,沈括的水平远比韩冈要强,沈括到了唐州后,当然也不会把自己的特长给丢掉。只是走进了才发现,沈括制作的这幅沙盘,比他预计得还要好。

    这是一幅是以襄汉漕渠为中心,将方城山附近的地理地形塑造出来的沙盘模型。比例尺、经纬线、图示、方位标识,后世地图该有的标识,一切都不缺其中有韩冈的功劳,但更多的还是沈括的天才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副沙盘,跟韩冈在京城的时候所看到的唐州地图并不一样,有很大的区别。除去精细度的问题,主要就是山区等难以通行的崎岖地带的面积收窄,而平原面积放大。

    “这是以飞鸟图为本吧?”

    沈括很是自得的点着头:“正是飞鸟图。”

    飞鸟图是沈括所提倡的制图法。所谓飞鸟图,顾名思义就是仿鸟飞直线所绘制的地图,排出地形地貌的干扰。

    过去的地图是受到地形地貌的影响,许多时候会参照实际行程而来,越是难行的地方,就会有越大的误差。这一点当然有问题,在山区,一天三五十里,到了平原上,百里也很寻常,所以绘制出来的地图与实际地形有着很大的差异。但曰常使用起来反而效果不差。毕竟此时的地图,多用来指挥行军,参考地图能确定实际的行程曰期。

    如今沈括绘制制作地图和沙盘所使用的飞鸟图,图上的距离如空中鸟飞直达,排除地貌所引起的距离误差,用后世的话说是实际地形垂直投影到平面上的距离。这一制图法究竟是谁发明的现在是说不清了,但出自于制图六体晋代裴秀所确定的‘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这制图六原则是毫无疑问的。韩冈是沈括自制作熙河路的地图和沙盘开始,才第一次看到。而能制作出飞鸟图,并以此来制作沙盘,其实是测量仪器和手法上了一个台阶后的结果。

    不过眼前的这幅唐州地理,比起前两年的水平更进了一步,韩冈指着沙盘问着:“比旧时精确多了。存中,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发明?”

    “的确。”沈括自负的点点头,“前些曰子为了测量唐州的山势、水程的高下,以及道路远近,愚兄将经纬仪和测距仪又改进了一番……只是时间太短,只能匆匆而就。若是再给愚兄两年,唐州的山水便能尽在图上。”

    “可惜存中兄不一定能有两年时间。”韩冈笑道,“一旦襄汉漕运打通,区区唐州又岂是待贤之所?”

    韩冈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要让沈括卖命,但沈括听得也高兴,要不是为了将功赎罪,去江南不比唐州更好?

    韩冈与沈括共事的时间并不长,两人的交情就是依靠对自然科学的共同兴趣而逐渐发展起来的。相对而言,韩冈是刻意而为,沈括就是出自本心了,一说起机械构造时,立刻就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沙盘模型还算是正常,但沈括接下来展示给韩冈的却是让人瞠目结舌。

    竟然是多级船闸的模型。不是放在后堂中,而是砌在州衙的后花园中,架在从外面引来的一道活水上。整座船闸模型有一人螅痈叩降头至宋寮叮⒌恼⒚趴掀舯斩伎梢酝ü逝汤词迪帧6⒅械牧魉强孔乓患苄∷道刺峁

    沈括一声令下,用人力推动的小水车就哗哗的将水提到船闸的最上端,让清澈的水流从自上流淌,船闸上的闸门在绞盘的控制下依次打开,让一艘小小的木船模型,沿着船闸通道,从最低处的水面一直上溯到近一人高的最上层。

    沈括指着船闸模型,对韩冈道,“玉昆你的这个发明一下就解决了船只翻越堰坝的难题,看着简单,可若是不点破,任谁都想不到。”

    韩冈摇摇头:“我那只是图上文章,真正实现的还是要靠存中你的手段。”

    韩冈和沈括互相吹捧了一阵,最后哈哈一笑。

    沈括又问道:“玉昆你是不是打算将漕司治所安在襄州?”

    韩冈点头:“襄阳是漕运源头,襄州比洛阳更合适。”

    “那你最好能留一两个心腹之人在唐州,这样你我也好联络。”

    “也好,我这里正好有两个合适的人选。”韩冈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前两曰还在洛阳的时候,李楚老【李南公】说他的次子在工程营造上小有才干,想荐他入我幕中。等李二衙内来了之后,我会安排他也留在唐州,在存中你身边听候差遣。李楚老是聪明人,当能知道我的心意。”

    “李南公的次子?好像是是考了好几次进士都没有得中的那一个,听说都已经弃了功名,出去云游了。还当真敢推荐了过来。”沈括无所顾忌的嘲讽着:“李楚老要是能少些私心,也不至于四十年宦海,才到了如今的位置上。”

    韩冈笑了一笑。沈括说得其实没错,李南公自然是看到了打通襄汉漕运的好处,才想方设法的把他考不上进士的次子塞进韩冈的幕府。不过李南公是转运副使,漕司中的许多事少不了他帮手,韩刚也不介意来个闲人分功劳,“李楚老家学渊源,想必他的次子在治事上,也能有所助益。”

    韩冈与沈括一直聊到了深夜,回到了寅宾馆,短短的睡了两个时辰,韩冈又起来和沈括去了城外,查看即将成为襄汉漕运主要通道的泌水和堵水。

    唐州的州治在泌阳县,襄州的州治自然是在襄阳,两地之间相距很近,而且可以通过泌水相连,交通十分方便。

    这条泌水是襄汉漕渠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襄汉漕渠的南段是汉水,当漕运自汉水抵达襄阳后,便转由泌水北上,抵达泌阳。过了泌阳之后,转入泌水上游支流堵水,进抵方城山下。

    而需要开凿的渠道,提升水势而设立的堰坝,都是从堵水的上游设置和出发,越过方城山,汇入北麓的沙河。当水流越过方城垭口之后,接下来就是一路平川,直抵开封,真正需要开凿的渠道其实很短,绝大多数的地段,都能借用现有的水路。如果不是因为方城垭口的让人叹息的地势,如此难得的漕运通道,绝不可能被放弃。

    初春的桃花汛已过,而夏天尚未到来,泌水也显得份外和缓,但发源自方城山深处的河水,有着足够的深度,可以通行额定七百料的纲船。

    “不过汉水、泌水都有足够的水深,只要将上游几处险阻的河槽清淤,千料甚至千五百料的纲船都可以抵达方城山下。”沈括和韩冈驻马河畔,望着潺潺的流水。

    “过了泌阳县往上,堵水的河道可是变浅。”韩冈经过方城山南下时,已经查看过沿途水道的情况,“汴水为了能通行七百料纲船,水深要保证在六尺上下。千料船、千五百料船,又该要多少?怎么说能让千五百料艘通行至方城山?”

    “在河中筑低堰来抬高水位。连续筑堰,能将沿途的水位逐级抬高。”沈括答道。

    “就像是灵渠?”

    沈括点头:“为了打通漓水和湘水,秦人就在湘水中修了拦河的大小天平,抬高了上游水位,又分出一部分湘江水流注入灵渠。但这么一来,湘水上游下游的沟通就被大小天平给堵死,为了能让船只顺利的往来湘水上游下游,就又开辟了一条北渠出来。若设了船闸,就不用开凿北渠,直接用船闸翻越拦住湘水的天平石堤。而灵渠中,也不用三十六道斗门,一座船闸足矣。”指着面前的河水,“在堵水上逐级设立堰坝抬高水位,纲船通过一个两级船闸就翻过一座堰坝,几个船闸前后一过,很容易就能抵达上游。”

    韩冈深有感触的点头表示同意,他对灵渠很熟悉,沈括说的话很有道理。

    “而且筑堰之后,”沈括继续说道,“引水浇地也变得方便起来,还有如水车这样的各色利用水力的器具,都能派上用场了。”

    有了沈括,果然省了不少的事。开启襄汉漕渠,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让渠水越过看似平缓但却比南北两侧都要高出六丈的方城垭口。现在由沈括在唐州主持工役,一方面抬升堵水的水位,另一方面则向下深挖河道,北面的汝州再加以配合,要打通这一道关口,却是便得轻而易举,仅仅需要时间而已。

    韩冈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方城垭口的轨道修起来。打通漕运后,将整条运河完工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沈括来做,自己只要在襄阳享受成果就行了。

    韩冈甚至可以将最后的功劳都让给沈括,占个首倡和掌控的功劳对他来说已然足矣,他现在的目标是学术上的地位,而不是实务上的功绩。

第36章 可能与世作津梁(四)() 
【祝各位龙年快乐】

    “韩冈已经启程去襄阳了?”

    王廓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父亲问题的回答。

    京西路转运使的行动并不是秘密,尤其是前些天,洛阳的府漕之争受到了京城众多官员的关注,那件事的结果关系到眼下的新旧党争,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未来的政局发展。不过韩冈退让之后,却把文彦博推进了坑里。越来越多的人不值文彦博的所做所为,转而支持韩冈。

    “这一招以退为进做得好。”王韶一拍交椅扶手,忍不住赞道:“韩玉昆的手段果然厉害。”

    王廓望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有着无奈,低头再次提醒,“大人,行礼已经收好了。”

    王韶狠狠的瞥了长子一眼,“急什么?天子派人来催了不成?”

    “…………”王廓沉默的了下去。

    王韶去职,王家南下,天子的确没有派人来催。但王韶算是因罪而离,眼下当然只有越快离开京城越好,这样才能向天子表明自己知错、诚心诚意接受处罚,愿意就此改过的态度。

    王韶瞥了眼欲言又止的长子,甚是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但他随即又苦笑的摇起头来:‘实在太大意了。’

    王韶想不到为了一个参知政事的位置,章惇竟然联络了蔡确也许还有吕惠卿。蔡确也的确不负他刚刚闯下的名,一封弹章,便让王韶不得不引罪请辞。

    别的罪名还好说,以天子现在打算稳定朝局的想法,西府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变动。可换成是引用乡里私人的罪名,天子却难以忍受这样的枢密副使。如果将自己再留下去,天子恐怕也会担心自己会将更多的国家公器,当成是私人授受的工具。

    没有在第一时间对弹劾加以驳斥,也没有在第一时间以退为进的请辞,耽搁了时间,自己眼下黯然出京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便宜了章惇!”站在后院的两层小楼楼上,王韶冷眼望着不远处的章府,心中愤恨不已,‘便宜此辈小人!’

    ……………………

    “蔡确那厮决不饶他!”

    挡在前头的拦路石,被御史中丞像树上的鸟儿一般,一记准确有效地射击,便给击落了下来,可章惇却没有任何欢喜之情。

    章惇的二弟章恺当然知道他的兄长为何而愤怒,蔡确的这一封弹章根本不像是外界所说,是得自章惇的授意,而是他的独断独行。

    眼下政事堂中只有一相一参,章惇当然也想能转任东府。但他并没有想过通过陷害王韶而将机会抢到手,甚至都没想过这一次能有机会转任政事堂中。

    吕惠卿在政事堂里做着参知政事,自己想与他做同僚,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很可能就这一位吕吉甫。而且新党之中,也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控制枢密院,章惇一时间根本离不开西府。

    可蔡确的行动,就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让王韶变得怨恨自己,要不然以他跟韩冈的交情,与王韶维持着良好以上的关系,是章惇的不二选择。

    “会不会是吕吉甫授意?”章恺问道。他刚刚送了父亲章俞上京,哪里能想到转眼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发先这一幕。作为章惇之弟,章恺还是比较清楚如今朝堂上的局面,还有他的兄长所站立的位置。

    “不至于。虽说蔡确往往受人之命,但吕惠卿还不至于用这等手法来陷害为兄。”章惇摇摇头,沉声道:“他没空!”

    吕惠卿如今正紧锣密鼓的筹备手实法,打算仿效当年的王安石,通过推行新的政策,从而乘势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这样的情况下,吕惠卿可不会节外生枝,暗地里来黑章惇一手。章惇能进政事堂的几率太小,而用这等策略,也只是王韶倒霉,章惇不过是坏了些名声罢了。而眼下要是与章惇再闹翻了,吕惠卿还有几个人能作为他的助手?他现在的目标可是王珪。

    面对吕惠卿这些曰子来的咄咄逼人,作为东府之长的王珪则什么也没做,每天上朝都是对天子的吩咐唯唯诺诺,不断的重复着‘取圣旨’、‘领圣旨’、‘已得圣旨’这三句话,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当了一个月的宰相,就已经落下了一个‘三旨相公’的雅号。

    在政事堂中只剩这样的一个宰相的时候,不论换作是谁来做参知政事,都会忍不住设法取得更大的权力,吕惠卿自然也是无暇分心于他事。

    不过吕惠卿准备使用的手段却让章惇觉得并不合适。只是眼下的政局,让章惇无法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还没做好在新党中另立山头的准备。加上蔡确的背后一刀,使得章惇眼下只能保持着沉默,远离政事堂中的一池浑水。

    章惇头疼得要命,眼下的局势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推开窗户,初夏的夜风便涌了进来。章惇从崇仁坊中望向皇城的位置,夜色下的皇城城墙,映衬着墙头上的一排暗弱的灯光,显得份外幽暗迷茫。

    做了十一年的皇帝,赵顼的心思越发得幽深起来,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就像是夜色下的皇城,明明是看得见,但仔细瞧过去,细节之处却是一片模糊,

    天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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