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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7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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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一回茶,程颢对韩冈笑道:“玉昆治政之才闻于天下,熙河、东京、河北和广西,皆留有遗爱,德惠百姓甚多。如今到了京西,可是本地父老之福。”

    韩冈叹了口气:“只是一旦被庶务所累,与学问上能下得工夫就少了。”

    “难道玉昆在广西的两年,就没有在经义上加以钻研?”程颐神情严肃的问道。

    “经义当然一直不敢放下须臾,几年读下来,体会也是深了一层。”韩冈想想说道:“不过学贵于有所用,这两年学生多是想着如何将格物致知的一些心得放在经世济用上。”

    “经世济用……”程颢将这个词默默的念了两遍,笑问道:“是‘为天下开太平’吗?”

    “正是!”韩冈承认……

    “再修襄汉漕渠也是为了这几个字?”程颢再问。

    韩冈点点头。

    “不过京西近年多灾,民生困苦,人人惮于兴作。眼下若大修漕渠,恐会有所阻碍。”程颐的话已经给韩冈很大面子了,若是寻常官员想靠着大兴工程来求一个加官晋爵,程颐批评起来可不会留半点情面。

    “正叔先生放心,此番兴造,学生会尽量使用旧时的渠道,只要稍加疏浚便可,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工。真正需要大兴土木的是方城山的那几十里。方城垭口处,地势要高出近十丈,学生也不打算一举完工,而是打算用个十年八年慢慢开凿。”

    “十年八年?”程颐皱起眉头,程颢也有点疑惑起来,“恐怕天子等不及。”

    “不仅天子等不及,学生也不可能在京西任职这么久。学生是打算先建一条六十里的轨道暂代。轨道铺设简易,只需三千人足矣。甚至不用动用民夫,只用本地厢军就够了。有了轨道,开凿渠道,就可以慢慢来。”

    程颢想了一想之后,就点点头:“洛水上的几个码头,都能看到玉昆你发明的轨道,的确是易于输送,打造也是简易,省耗人力。”

    “但这样一来运力不是要比水运要少上许多?马车总比不上船只载货多,玉昆你又该如何回复天子?”程颐为韩冈担上一份心。

    “襄汉漕渠只是对汴水的补充,主要是运输荆湖、两广还有一部分蜀中的货物,至于纲运的大头,还是得着落在汴水之上。”韩冈解释着,笑了笑,“依靠轨道居中转运,虽然多了一层手续,但一年百万石也不难为之。”

    得到韩冈解释,程颢很是满意的向程颐投以一个笑容:“就说玉昆必有手段。安南一役有玉昆从中调度,也是从军力到民夫都比过往的战事省俭了不知多少。”

    程颐点点头,但很快又皱了皱眉,对韩冈道:“就是对交趾男丁的手段有些过了。”

    “十万血仇不能不报。但尽杀之又有伤天和,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了。依其罪论罚,刖刑倒也不为过。”

    程颢、程颐都听得出来韩冈不想在此事与人争执,他们也就不多说,毕竟隔得远了,交趾又非华夏,而且也是对交趾人在广西屠杀的报复,圣人面前都能辨说得过去。

    方才的气氛像是质问,程颢也是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换了个话题:“玉昆任职京西主要是为了开凿襄汉漕渠,那你接下来可是就要往唐州或汝州去?”

    “没有那么急。”韩冈说道:“学生之前已经荐了沈存中去唐州,他在土木工役上才具当世少有人能及,有他在,之前的一番测量规划学生也都能放下不管。”

    “也就是会在洛阳多留一阵子喽?”程颢很是有几分喜色。

    “的确是要多待一些曰子,兴造工役的钱粮也需要有些准备。”韩冈道,“明天处理一下公务,还得去河南府拜访一下。”

    听到韩冈提起文彦博盘踞的河南府衙,程颢和程颐对视了一眼,程颢就问道,“是要去拜见潞国公?”

    “文潞公判河南府,学生依礼数还是该登门拜访的。”

    “玉昆,望你记得这个礼字。”程颐脸色沉重,提醒道:“文潞公忘了,你可不能忘!”

    韩冈开怀一笑:“有两位先生训诫,学生岂敢失礼。”

    韩冈如此说,二程便放心了一点。程颢又叮嘱着:“洛阳城中还有几位老臣,玉昆你最好都得去拜侯一番,不要遗漏掉。”

    “学生明白,都会抽空登门拜侯。”韩冈也不是不懂人情场面,该尽的礼数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做得有礼,对方无礼,那就不是他的错了,“除文潞公外,富、郑、王、范、司马诸公,韩冈皆是闻名已久,早就想当面拜会。如今正好任职京西,自不敢有所疏漏。”

第33章 物外自闲人自忙(二)() 
“司马君实司职西京御史台,玉昆你去拜访他恐怕不太好吧?”程颢犹疑着。司马光的身份不一样。

    韩冈笑得平和,对程颢、程颐解释道,“司马君实司掌西京御史台,学生身为监司,上门拜会本来是有些不妥当。不过……他毕竟是司马君实,学生既然身为前相之婿,前去拜会,当不虞被人误会。”

    他需要去见文彦博,他也必须去拜会富弼,还有范镇等一干身在洛阳的致仕老臣。这些元老,不论韩冈想见或不想见,依礼数他都该去拜会。

    先来见二程,只是因为程颢对他有半师之谊,放在第一位,不会让一干致仕老臣认为韩冈失礼。可是若是他始终不去拜见那些老臣,京城里面的皇帝,都要以为韩冈崖岸自高、不会做人了。

    唯独司马光,却是韩冈不需要见,且因其司掌西京御史台,也不该特意去拜见,但他却想见上一面的。

    倒不是因为来自于后世的记忆。那些记忆之中,有关司马光的,除了《资治通鉴》就只剩砸缸的故事了。

    而是这些年来,韩冈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对司马光有所了解后,因此而产生的兴趣。他想登门去瞧一瞧,看看司马光到底是何样的人物。

    自家的岳父对韩琦、富弼、文彦博都不是很看得上眼,唯独对司马光,却是看得极重。

    王安石的那封《答司马谏议书》,可谓是变法的宣言和号角。

    ‘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

    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

    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

    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几个排比句如同床子弩射出的一枪三剑箭,一记一记的扎向旧党的心窝。

    这短短几百字的文章,王安石将他超绝于世的文采挥洒得淋漓尽致,韩冈至今都能背下全篇。在正文中的最后一段‘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安石知罪矣;如曰今曰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安石之所敢知。’此等煌煌雄辩之言,尤其让韩冈激赏不已。后来他受到监安上门的郑侠弹劾,上殿自辩时,也顺便借鉴了一下。

    但一个巴掌拍不响,王安石能写出这一篇佳作,全是靠了司马光几封书信的刺激,韩琦、富弼和文彦博可都没有一个能做到。

    而且王安石还说司马光是反变法派的赤帜,当时文彦博可就在枢密院中,担任着枢密使。对新法反对最为激烈的文彦博,都已经喊出了‘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但在王安石眼中,依然不是赤帜。可当天子要任司马光为枢密副使时,便就是为异论立赤帜。王安石对司马光的看重,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韩冈觉得,司马光应该不喜欢王安石的看重。

    他是想要有所作为的官员,距离宰执曾经只有一步之遥,世人也都视其为宰相之才。正常来说,五十到六十岁,应该是一名官员站在一生最高点的时候,王安石便是如此。吴充、冯京、王珪也无不是如此。可司马光却因为政见相异的关系,却硬是被王安石逼得在洛阳写书近十年。

    看见曾经的好友执掌一国大政,成为能在天下郡国呼风唤雨的人物,司马光在家里挖个地洞进去写书的心情,韩冈也能体会得一二。

    当初富弼初回洛阳,曾问邵雍近曰洛阳城中有何新奇之事,邵雍回答说,有一巢居者,有一穴处者。前任执政王拱辰在自家中修了三层高的中堂,而司马光则是在独乐园挖了个地窖去写书,所以一个叫巢居,一个叫穴处。富弼在大笑之余,心里还不知怎么翻腾了。

    换作是他韩冈,要么就是将恨意积蓄在心底,或者就是心灰意冷,从此以山野为念。但从韩冈听说的司马光的近况中,可是半点也不像是心灰意冷的样子虽然司马光应该是君子,而韩冈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人姓应该是共通的,韩冈并不觉得司马光的想法会与自己太大的差别。

    所以韩冈对司马光很有些兴趣,想面对面的了解一下司马家的另一位史学大家。

    韩冈对司马光的态度让程颢、程颐有点纳闷,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韩冈他仅仅是好奇的缘故。

    不过以韩冈为人、心姓和才智,两人也不觉得他会做出什么样蠢事来。独乐园也不是龙潭虎穴,韩冈拜访一下司马光当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午后的一席谈,并没有讨论什么经义要旨,多是韩冈在说他去了岭南的一些见闻,还有在交州施政方略。程颢、程颐仔细聆听,并不时询问详情。

    听说了章惇和韩冈在河内寨交趾旧王宫主殿的遗址上标铜立柱,两人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夺下交州的第一年粮食就能够自给自足,程颢、程颐却开始为韩冈的治事之材而感到惊叹。不过韩冈立刻就解释道,这不算是他的功劳,而是交趾水土好,水稻生长快速,一年两熟一年三熟都是很平常的事。

    韩冈也顺便问了一下几名留在洛阳的同门的现状,没想到吕大临现在去了嵩阳书院。嵩阳书院在登封,离着洛阳稍微远了一点,程颐程颢本来也是在嵩阳书院授徒,只是每个月都会返回洛阳城省亲。韩冈也是到了巧了,迟上数曰,就只能看到程珦和程家的孙子辈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韩冈被留了下来,程家为其设了家宴款待。

    韩冈与程家是通家之好,家里的女眷也不避他。家宴上,韩冈见到了程颢和程颐的夫人,还有程家的几个女儿,也包括韩冈很早就见过的排行二十九的程鄂娘。

    看到她,韩冈都愣了一下,惊讶的望望程颢,打算说什么,但想想又闭上了嘴,只是与女大十八变的程鄂娘见了礼。但心中很是有些疑惑,程鄂娘都已经十**了,怎么还没嫁人?虽然他的夫人王旖嫁过来的时候更迟,但那是各种因素引起的特例。

    不过些许疑惑,很快就被程家平和的家宴气氛给冲淡,韩冈是在得官之前便与程家来往,现在身份地位的差别算不上一回事,说起话来也是如同自家人一般亲近。

    在宴席上,程珦的兴致很好,还念了他在同甲会上做的诗句,“藏拙归来已十年,身心世事不相关。洛阳山水寻须遍,更有何人似我闲。”

    韩冈为着这首诗里从心所欲不逾矩的悠闲自在向程珦敬酒,程珦老怀大慰,满满喝了一杯,接下来就被程颢、程颐给劝住了。

    程珦算是从仕途上解脱了出来,诗中的悠然自得也是透纸而来。不过这首诗与精丽繁缛的西昆体或是雄豪奇峭的险怪体都不一样,很是平实,而且还不是王安石那样平淡中隐现峰峦叠翠的平实,只是大白话而已,水平当真不能算高。说起来,韩冈经过了这么多年时代风气的熏陶和浸银,费些脑筋,眼下也能做出水平差不多的。

    吃过了饭,看看天色已晚,韩冈遂起身告辞。

    送了父亲入房休息,等儿子也送了韩冈回来,程颢、程颐来到书房,点亮油灯,在灯下回忆今天韩冈说的话语。

    今天都不想因为经义大道执之争而闹得不开心,所以他们和韩冈都尽量不提及这方面的话题。但韩冈还是透露了一些他现在的想法。

    “经世济用。”程颢回味着韩冈今天说的一番话,“从还在熙河路开始,玉昆就是在讲究着事功。有几分胡安定【胡瑗】设治事斋的味道。经世济用四个字正好概括了。”

    “要不是有着这份志向,也不能说出为万世开太平的话语。玉昆的心姓,远比那一干小人争权夺利要好。”程颐不掩对韩冈的欣赏,“玉昆做事也有分寸,从来都是以实事为上,没听说他掺和那等腌臜之事,要是他想靠着新党幸进,当年就会去兼了中书都检正一职了。”

    韩冈在世人看来一直算是新党核心成员,王安石的女婿这个身份就不用说了,这几年来他多少次帮着稳定了新党的根基,一系列的功绩也是在新党秉政后拿得出手的成果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但在程颢和程颐眼里,韩冈却不能算是新党的中坚人物,只能算是若即若离的边缘。

    韩冈一直以来都坚持着关学,总是想方设法的将张载举荐入朝,在经义局中为关学争夺一席之地,他在道统之争上,从来都没有向王安石退让过半步。比起韩冈这些年来所立下的功绩,他在学术上的倾向,在二程看来才是确定他政治坐标的关键。

    “与叔过两天就要从嵩阳书院回来了。”程颢忽而问道,“也不知道子厚表叔的行状写得怎么样了,草稿差不多也该定下来了。”

    “前几天从书院回来,只看到一个开头,下面的草稿改得很多,就没细看了。估计还要费些时间。”

    “玉昆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估计也是急着看呢。”程颢长声喟叹,“子厚表叔好福气啊。”

第33章 物外自闲人自忙(三)() 
文彦博最近心情很烦。

    作为三朝元老,就是天天不做事,整日拿着衙门里的公使钱喝酒饮宴,都不会有麻烦,就是有小人上报给天子,天子也只会派中使来询问公使钱还够不够用这就是元老但他的儿子文及甫不是元老,现在的麻烦很大。

    如今东京城中,御史台中那群报丧的乌鸦正在穷究相州之狱,整个大理寺都被牵扯进来,而自己的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是因为一封干请的信函,被牵连进这件明显有人在兴风作浪的案子中。

    文及甫不与自己商量,就写信为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陈安民说项。年纪早过而立了,办事还这么糊涂。

    看过了文及甫寄出去的那封书信的底稿,文彦博差点要挥起拐杖将这不成器的六儿子痛打一顿,官场上说话可以直白一点,反正也是留不下证据,但文字上怎么也得阴晦啊,这都写了什么?!

    “他是你舅舅,难道不是为父妻弟?!难道告诉我,我会看着他受罪不成?!”

    文及甫低着头不敢搭腔,自家父亲的脾气他最清楚,越是多加辩解,责罚就会越重,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的低头手脚,如此才能安然度过。

    文彦博果然在发了一通火后,喝了一盅宽中快气的香澄汤后,外表上也没那么生气了。文及甫松了口气,连忙亲自为文彦博又端过一杯药汤过来,小声的说道:“儿子知错了。本来以为不过是关说两句,不是什么大事的。”

    “事大事小是没定数的。没人惦记你,贪渎巨万都是无事,遇上有人惦记,就是多耗了几分公使钱,都会被御史弹劾。你也不看看你岳父挡了几个人的道,政事堂、枢密院、御史台多少只眼睛都盯着他。关说有司,平常时不过是阵清风而已,说句话嘛,现如今却能掀起巨浪!”文彦博再瞪了儿子一眼,声色俱厉:“可就是寻常时候,信上也不能写得这么直白。当吴家子弟没读过书吗,需要像对小学生一样解说的那么明白?!”

    文及甫唯唯诺诺,文彦博恨恨的又重重哼了一声。因为儿子办的蠢事,府中的公事全都耽搁了。

    昨日没有让属吏去迎接韩冈,也是他的一时气话。其实文彦博出了口就后悔,但他并没有去反悔,朝令夕改反而会让人将他小瞧了去。

    些许小事他可不会放在心上,虽然会对他的名声有所影响,虽然会与韩冈结下死仇,不过,那又怎么样?

    文彦博会后悔,也只是因为会有损声名,但他身为元老,受封国公,从先祖到子孙全都得到封赠,名声好点坏点又有什么影响?开罪韩冈,他则是全然不在乎。

    韩冈什么人,灌园子而已,寒门素户,连个书香门第都算不上。他文彦博三朝元老,日后都有机会与皇家联姻,自己的孙辈中,也不是没有人才,门生故旧无数,姻亲更是遍布朝堂。韩冈一个宰相女婿算什么,他面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即是宰相子、也是宰相婿,娶了吴充的女儿!

    韩冈就算日后暴发起来,还能当真将他文家灭门不成?!要是韩冈当真将此辱放在心上,日后处处与文家为敌,保不定就此止步了。只是个年轻小子而已,要是有了心胸狭隘的名声,日后也别想有什么成就了,文彦博恨不得韩冈会如此做。

    文及甫只知道自己的事情办岔了,只是简简单单的说情,最后却变成了一桩惊动了整个御史台的大案,现在京中已经派人来询问,下一步多半就是会将自己提去开封审问。

    虽然自己有父亲在上面镇着,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捉进大狱去。父亲虽然是要保自己,但如果京城来提人,就是现任宰相都不能拦,也拦不住,肯定要先去台狱走上一遭。

    文及甫已经是京中之鸟一般,现在又开罪了韩冈,韩冈司掌漕司,有监察一路百官之权。自家的父亲得罪他狠了,要说他会宽宏大量的一笑而过,文及甫可不信。年少得志的韩冈能有这般器量,到时候少不得会落井下石。

    幸好此时还能化解得了。虽说因为昨日之事,文家与韩冈仇怨已深,但韩冈为人是有名的尊师重道,文彦博与张载有推重之恩,张载第一次在洛阳讲学也是文彦博的安排,这份香火情虽然不在了,但重新提起来也不是没有用。而且还有二程,韩冈昨天甫一到任就派人送礼到程家,今天就去登门造访。如果找二程居中调解,韩冈的尊师重道无论是真情假戏,都必须给程伯淳和程正叔一个面子。

    文及甫这一回被吓得够呛,他出生时,文彦博都已经做了宰相,从来都没有吃过苦,出门在外,文府的六衙内到处都能受到奉承,如今不意却碰上了对文家的权势毫不放在心上的对手,想想会被提进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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