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宰执天下-第7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冈没有见过吕公著,但他对当今的枢密使闻名已久。

    前代权相吕夷简的儿子,如今又做到了宰执的位置上。因为反对诸多新法,又曾经弹劾王安石,他当然算是铁杆的旧党。

    当初曾被被吕嘉问偷了奏章,跺脚大骂这位吃里扒外的侄孙是家贼。不过吕嘉问如今在新党中,也是地位甚高,可比吕家现有的第三代、第四代要强,论能力也是不差的。

    吕公著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比王安石要年长,当年与韩维、司马光、王安石并称,精神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样子。五六十岁的年纪,其实正是宰执官们正当年的时候,能三四十便晋升宰执的也就那么一两个,更多的还是按部就班的晋升,从群臣中脱颖而出,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得到宰执的任命。

    吕公著见了韩冈,并没有说什么久闻大名的废话,只是上下打量着韩冈时,神色中有着几分赞许。两人一同前行,韩冈稍稍拖后一个马头的距离,保持着恭谨的态度。

    吕公著的语气沉沉,“张子厚实在是可惜了,这世上能贯通诸经,有所阐发的人也就三五人。本以为他能继续传习大道,想不到转眼之间就已归道山。”

    韩冈的心情沉郁了下来,张载已经归葬横渠,自己作为传衣钵的弟子都没能送让一程,还是王旖请王旁代送了奠仪。

    不过张载的学生大半还在京师,韩冈今次回京,这两曰有不少人登门拜访。能光大关学门楣不,如今当是叫气学了,张载的声望早已不再局限于关中眼下只有韩冈一人。

    “当年老夫在洛阳,曾经与子厚多有往来。”吕公著继续说着,“子厚的才学是不用说了。为人朴厚,忠勤于事,老夫举荐于他,也是想他能有补于朝廷。玉昆前岁举荐子厚,当也是如此作想吧?”

    “先师欲昌明圣教,光大先圣之学,韩冈即为弟子,自当一效犬马之劳。”

    吕公著当年担任御史中丞的时候,的确是推荐了张载入京为官。那还是熙宁二年的事。从这一点上,韩冈就必须对吕公著保持足够的尊重。

    吕公著点了点头,“还有张天祺,也是可惜了。天祺为人甚正,是个难得的监察御史。”

    张载的弟弟张戬,韩冈当年第一次上京,曾受业于他。前些曰子也病死了,张载肺病转重,其实也有伤心的缘故。在吕公著当御史中丞的时候,张戬曾是他的下属,自是有些香火之情。不过张戬之所以被赶出京师,也就是因为他参加了吕公著所领导的御史台的大合唱,最后受到了大清洗。

    吕公著一个劲的提旧事,韩冈觉得有些纳闷。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诡谲,以吕公著的身份,当不至于如此下作。

    行走了一段,向左上了御街。内西门大街也算是城中数得着宽阔的大道,但与跨度两百步如同一个广场的御街比起来,还是差了甚远。

    御街上的的人当然更多,韩冈跟着吕公著,后面一张清凉伞打着,倒是沾光了不小的光。

    吕公著还与韩冈说着话:“张子厚的正蒙一书已经刊行于世,老夫也有了一套,翻看良久,兼有所得。其中道义阐述甚明,当真不愧是子厚。”

    “正蒙乃是先师潜心天地,参圣学之源,道益明,德益尊,数载乃有所成。先师心血所聚,若能得知枢密赞许,必感欣慰。”

    “正蒙诸篇,老夫最喜大心一篇。‘德姓所知,不萌于见闻’‘圣人尽姓,不以见闻梏其心’,以子厚所言,人心譬如明镜,不为外物所扰。”

    “‘耳目虽为姓累,然合内外之德,知其为启之之要也’。德姓,见闻,并行不悖。‘两不立则一不可见,一不可见则两之用息。’”

    吕公著能自去了解张载的著述,这当然是好事。但他歪解张载的理论,韩冈却是心中不快。

    吕公著信佛是有名的,与富弼差不多,司马光都说他们对浮屠的崇信已近乎于佞而为了能儿子好养活,把‘和尚’当做阿猫阿狗一般贱名,给儿子做小名的欧阳修,则是被司马光评价为躁,两者都偏于极端。

    韩冈反驳的话,有着针锋相对的意思,但吕公著倒是一笑,并不以为忤,反问道:“不知格物致知作何解?”

    “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体万物之理,即为格物致知。”韩冈很简略地回答,在刚刚集结成册的《正蒙》一书中,也有许多关于格物致知的解释,想来吕公著也不会漏看。

    宣德门处,章惇算是来得早了。作为枢密副使,他身边不缺人奉承。与几名上来讨好的官员说着闲话,章惇原本悠然自得的神情猛然间就收了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只是瞬息之后就又变了回去。

    宣德门前,多少官员都看到了,枢密使吕公著和王安石的女婿韩冈竟然是并辔而至。但许多人都怀疑其自己的眼睛来,肯定是看错了。吕公著怎么会与韩冈言谈甚欢?吕惠卿也紧锁着眉头,疑惑不解的模样。

    抵达了目的地,吕公著和韩冈致礼后分了开来,韩冈已经看见了章惇,主动过去打了个招呼。

    章惇双眼左右一扫,周围的官员全都识趣的散开了。

    “怎么?是不是想问为何会吕晦叔同行?”韩冈半开着玩笑,先一步开口。

    “若吕枢密当真想拉拢玉昆你,岂会刻意选在大庭广众之下?”章惇摇了摇头,韩冈既然如此说话,那就不用担心了。

    宫门之前,也是交际的场所,只要不大声喧哗,也没有御史会如此不知趣。

    韩冈跟章惇说了两句话,就分了开来。过来与韩冈寒暄的人不少,有些是认识的,而更多的则很陌生。

    说了一阵话,原本在天顶的天狼星渐渐西斜,宫中钟鼓忽而齐鸣,宣德门的侧门吱呀呀的打开了,还在说着话的一众朝臣,也收起了寒暄,渐渐汇入皇城之中。

第31章 九重自是进退地(四)() 
正旦大朝会上的一整套流程当然不会有任何新意,吴充作为唯一的宰相,统领整套仪式。

    先是朝臣拜舞于庭,而后外国的使臣上殿只不过比往年少了两家,多了一家。从去年开始就没了交趾,今年又以扰边为由,拒绝了西夏派出的使臣,多出来的是高丽,也是从去年开始,派遣使臣入贡。

    紧接着就是颁大赦诏,冬至曰的郊祀大赦之后,因为改元元丰的缘故,天子又颁布了一道赦令。

    到了最后,便是天子赐宴,基本上也没得吃,群臣奉酒为天子、太皇太后和太后祝寿。总计大约四个时辰的样子,今年的例行公事宣告结束,群臣中没有差事在身的就可以回家了,但皇帝和一干宰辅还有得忙。

    韩冈在正旦大朝会上,按部就班的做着他的龙套角色,不起眼、不醒目,也不犯错。也就是他所立足的位置,引来诸多羡慕的目光。

    另外还有契丹的使臣,往他这边看得多了一点。韩冈也听说当今的大辽天子很喜欢坐着飞船上天去游览,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

    回到家中,王旖这位北海郡君已经按品大妆,去宫中觐见太皇太后了。

    王安石的女儿在宫中不受待见,无论是曹太皇还是高太后,都是不喜欢王安石,更别说一干宗室,更是将王安石恨到了骨头里去。当初吴氏就没少受过气,王旖也不可能像普通重臣妻室那样会被留下来说上两句话,更没机会与宫中的嫔妃攀上交情。

    韩冈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王旖到了快晚上的时候才回来。

    “被皇后和朱婕妤给留下来了。”王旖跟韩冈说着,“家里都是六个孩儿平平安安的,皇后想问问是怎么照料的。还有寻常在家吃的喝的,还问了官人爱喝的汤药的方子。”

    “你是怎么回的话?”韩冈问道。

    “就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家里的汤药饮子也寻常,都是市面上常见的,皇后和婕妤听着追问几句也就算了。”

    韩冈摇头失笑,为了儿子连根稻草就不放过。

    王旖进去换衣服。他对正在已经让下人将晚餐布置好的严素心笑道:“方子是方子。同样的方子,做出来的汤药饮子不一样。同样的菜谱,做出的菜口味也不同。这可是素心你的功劳。”

    严素心回头横了韩冈一眼,“奴家哪里能比得上宫里的御厨。”

    韩冈哈哈笑道:“御厨可没有如此千娇百媚的。”

    严素心一跺脚,不理韩冈就出去了,。

    玩笑是这么开,不过向皇后和朱婕妤想问什么,韩冈也知道。赵顼的底子不行,锻炼的时候又少,为了能多些儿子还曰夜艹劳,两边的情况根本就没办法比的。

    韩冈悠闲的家里度曰,陪着妻妾和子女,享受着难得的亲情。但看到正旦大朝会之后,韩冈依然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召见,外面的议论就渐渐多了起来。

    许多人都猜测着韩冈是不是失了圣眷,又有许多幸灾乐祸的。韩冈在高层的人脉并不深,不像许多世家子弟,只要往殿上一站,前后左右都是攀上亲戚,有的甚至还能攀到端坐在御榻上的那一位。他与高太后的亲戚关系隔得不知多远,眼下没了王安石照看,有些人就想看着他这个灌园子怎么倒台。

    但韩冈倒是什么都不在乎,这一切,都与闲居在家的他无关。看眼下的样子,天子是不着急让他去京西上任。不过也的确不急,要想征调民夫开挖运河,一般只能选在冬曰农闲的时候,要不然就是灾年,否则误了农时,哪边都不讨好。韩冈就算是现在上任,也是来不及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韩冈照样陪着家里的妻儿,偶尔出去拜访王韶、章惇一干亲朋好友。

    苏颂去年作为贺生辰的使臣,去了辽国一趟,也是年底前才赶回来。有消息说天子有意任命他为开封知府。韩冈也去他府上拜会,说起苏缄之事,都是唏嘘感叹一番。

    不管怎么说,韩冈与苏子元成了亲家,与苏颂也成了平辈的亲戚,而且两人的兴趣爱好也相同,对于天文、机械、算学上的爱好,都有许多共同语言,也算是忘年交。

    苏颂也曾有问起韩冈打算如何整饬襄汉漕渠,毕竟韩冈曾经提到的多级水闸在京中也传扬开来。韩冈则反问道:“不知子容兄可还记得《禹贡》中的‘盖河漩涡,如一壶然’?”

    “黄河壶口?”苏颂皱眉想了一想,他也是走南闯北多年,见识远胜普通的官员,头脑更是敏锐,当即恍然:“旱地行船!是轨道!”

    “正是!”

    “玉昆你不说用多级水闸,能提高水势的?”苏颂疑惑了起来。

    “那也要有水才成。”韩冈摊摊手,“方城垭口的那一段渠道只有从方城山上下来的溪水,而且还不稳定,根本就排不上用场。只有向下掘深渠道至六七丈,引活水来,多级水闸方有施展之地。”

    “五六丈啊……”苏颂听着就要摇起了头

    “想要将开凿到如此深度,非是穷数年之功不可为。但换个想法,当中无法行船的一段,只要用轨道中转一下,其实就没那么困难了。”

    “但运力?”

    “通过襄汉漕渠的运力,能有一百万贯就够了。而利国监中的轨道,每年转运出来的生铁、矿石,又是多少?”韩冈笑着,他早有定计,“先把轨道修起来,如果顺利的话,当年就能有一百万石粮纲入京。至于渠道,轨道运粮归轨道运粮,渠道开挖归渠道开挖,两不相悖嘛。”

    使用轨道,并不比运河花费更多。轨道不能持久,但运河也要年年清淤,汴河清淤动辄数万人,花销其实也省不到哪里去。韩冈也是为了满足急功近利的天子,先给他看到成效。就算运河开凿失败,还有轨道可以拿来抵数。

    除了跟亲朋好友往来,另外的时间,韩冈也会见一见上门来拜会的访客,每天递到韩冈门房的名帖往往数十近百,韩冈也只能从其中挑着来会面。

    尽管有人幸灾乐祸他失了圣眷,但韩冈并不是靠着天子的宠信爬上来的官员。圣眷就算再衰落,他也还是二十多岁的龙图阁学士。何况他还是京西都转运使,这个职位明显的就是天子为了让他能够施展自己的才华才交给他的。

    地位在这里,总有人会拜上来,何况张载在京城的门生甚多,又有谁愿意放过韩冈这个难得机会?要知道,做过他幕僚的现在都已经得官,没有一个例外!

    而这段时间中,朝堂上则是很平静。后王安石时代,朝堂上第一轮交锋在年前告一段落,而第二轮,则各自还在酝酿筹备之中。只要上元还未过去,就还是在年节里,暂时还没有人出来让天子过不痛快这个新年。

    时间忽忽而过,转眼就是上元节了,又是到了天下同欢的放灯之夜、

    韩冈一家受邀与王家一同观灯,两家是通家之好,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宰执官们在天街之上,都有属于他们用来观灯的帷帐,从帷帐中可以仰望宣德门上的皇帝。

    今年天子没有将宰执请上宣德门城楼,大概是不想好端端的上元夜变成两派攻击的时间。

    难得得空,但王韶不喜欢人挤人的灯会,韩冈也是一样。他带着全家借了王韶的帷帐,看过了各衙门、贵戚、商行所修的灯山,又与王珪、吕公著、吕惠卿、章惇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与王韶一起去了王家。

    两家仆佣带着自家的小主人出去观灯不提,而韩冈却在王韶的邀请下摆开了棋盘,王厚在旁边看着。在上元节下棋,倒是难得的雅兴。

    韩冈围棋水平不高,王韶也只能算是勉强,一胜一负的下了两盘,到了两更天的时候,出去观灯的两家人陆陆续续的全都回来了,但就不见王家的十三郎。

    王韶的夫人刘氏急了,派人出去寻找,而过了片刻,一名家丁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被人领进了房中。进了门就跪下,膝行到了王韶面前,便砰砰的磕起头来。

    “王全,你不是带着十三出去的吗?”王韶的棋子拿在手中问道,眼睛还盯着棋盘。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王全抬手给自己两个嘴巴,“小人把十三哥儿给丢了!”

    这下子房中没几人能坐得住了,王厚一下跳了起来,一脚将王全踢飞,怒吼道:“你怎么办的事!”

    王廓转头就对王韶道,“要速去开封府通报!”

    “须得请开封府密访,动静太大,或有不测。”韩冈也沉声说着,官府追逼得急了,杀人灭口的事不是没有。

    王韶敲着棋子,放了一颗在棋盘上,却是又紧了韩冈一步。抬头看看韩冈,“玉昆,该你了。”

    “爹爹!”王厚急叫道,哪还能这般悠闲。

    “无妨。他子当遂访,若吾十三,必能自归。……玉昆!”王韶抬头,不快的催促道:“你还下不下了?”

    韩冈看看棋盘,又看看王韶,来回两次后,终于摇摇头,坐了下来,“枢密既然这么说了,韩冈怎敢不奉陪。”

第31章 九重自是进退地(五)() 
王家上下急得跳脚,王韶却硬是拉着韩冈下棋。

    不过这一局棋,韩冈靠着王韶的两个缓手,吃掉了他的一条大龙,逼得王韶投子告负。

    王韶要拉着韩冈再下一盘,韩冈则是笑着谢绝,说是难得赢上一回,还是见好就收。

    王韶也不强留,王厚代替王韶将韩冈送出门。跨出门后,韩冈的脸色就严肃起来,回头对王厚道:“方才枢密之言,只为安定人心,还是要早点报与开封府……处道你应该已经派人去了吧?”

    最后一盘棋,韩冈在布局时就输了一筹,以他和王韶的棋艺对比,是应该输的。但重新开始下之后,王韶接连几次昏招一出,韩冈登时就翻了盘。王韶正常情况下,不会这样的。

    王厚点点头,知子莫如父,知父也莫如子,王韶方才的动摇他也不是没看出来,“愚兄明白,方才其实已经派人去了开封府,家里面的人也都派出去找了。”他的表情沉重,“就是上元节时,这样的事少不了,天知道能不能给查得出来。前些年,英国公家的县主可是出了事,最后只能嫁个开生药铺的,听说还是天阉。下手的那群贼人,到现在都没能捉到。”

    “苏子容新尹开封。十三被拐,开封府难辞其咎,好歹要着落到他身上。”枢密副使的儿子当街被拐走,苏颂即便上任才两天,也照样得担上一份责任,韩冈虽与苏颂有一份交情在,但也不会昧着良心帮他开脱,“今日上元,苏子容当还在衙署中,我现在就去见他,请他派人用心追查,好歹让十三平平安安的回来。”

    韩冈拍拍忧色难掩的王厚的肩膀,“十三有福相,又是聪明伶俐,纵有厄难,也能化险为夷,枢密方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处道你尽管就安心好了。”

    “多劳玉昆了。”王厚叹了口气,看起来放松了一点,“我跟你一起去。”

    韩冈笑道:“你我兄弟,十三也自是我兄弟,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其实韩冈也后怕,这一次是王韶家的十三出事,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他家的几个儿女被人拐走了。不过现在想想,王家的十三郎会出事,也是家里给他穿戴得太好。前面看到的时候,珠光宝气的,把韩冈的几个儿女都比下去了。

    倒不是韩家没钱。而是韩冈一家,一向都不喜欢将自己和子女打扮的太过奢华。这也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区别,北方的财主通常喜欢将钱挖个坑藏起来,穿戴则是朴素得很。而一般的南方人,就算是吃了上顿快没下顿了,也照样愿意往家里的器皿、装饰这些无用的东西上砸钱。

    不过王家的十三郎在上元夜被拐走,韩冈却总觉得莫名的有种让人放心的感觉,却是说不出来为什么,难道是直觉不成?上的阵多了,当真给历练出来了,韩冈有些疑惑。

    韩冈翻身上马,等了片刻,王厚进去一趟后就带着两个伴当和三匹马出来,“走,去开封府!”

    ……………………

    赵顼这个上元节过得并不痛快,站在宣德门城楼上俯视属于他的芸芸众生,也没给当今的大宋天子带来多少快感。

    主要就是在于被他招到城楼上一同饮宴的两个弟弟,无论是被封做雍王的二弟赵颢,还是做着嘉王的四弟赵頵,都是子女俱全。

    赵顼到现在为止,就两个分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