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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7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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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是如此。”韩冈点头表示赞同。方兴的猜测不能算是有错,几年未有变更的两府名单,已经成了一滩死水,赵顼肯定不希望接下来的几年,这潭死水还会继续下去。

    所以政事堂中的宰相换了人,王安石和冯京前后脚离开,枢密使吴充成了宰相。而枢密院中,蔡挺早已请辞,王韶地位还不够稳,章惇更是资历浅薄,接手枢密使一职的,赫然是前段时间上京后就没有离开的吕公著,而郭逵则是在十几年之后,再一次坐上了同签书枢密院事的位置。

    “全都乱了。”韩冈感叹一声。

    才两个月功夫,朝局和风向都乱了。而且吴充和吕公著分别执掌东西二府,这其中的政治意味很重。天子赵顼的心中,似乎有缓和新旧两派的矛盾,改变过去近乎一面倒的情况,希望两边能同心同德的治理天下。

    但这乱象,不仅仅是赵顼的功劳,自然也不可能如他所希望的看到同心同德的场面。

    “这几年的朝堂就像是一口下面烧着旺火的大锅,里面的水都已经烧开了了。之前锅上的盖子,由于死死压了个几千斤重的巨石,热气热水能从缝隙中冒出来,却掀不开锅盖。可现在千斤巨石不在了,加之管烧锅的放纵,被压在锅底下的乌七八糟的东西自然全都给迸出来了。”

    方兴冷笑着,他说的话正是韩冈心中所想。

    王安石虽然强势,但他稳定朝堂的能力却是没话说的,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这两年朝堂上基本上保持着稳定,其实都是他的功劳。

    现在王安石辞去相位,去江宁府担任知府,被留下的人有可能和衷共济吗?……当然不会!恐怕等几天后,到了京城,就能看到吴充和吕公著的动作了。

    不过现下身在襄城驿馆后的小楼上,讨论什么都是空的,东京开封还在几百里外,而自己也不过是个都转运使而已,距离宰执之位还远得很,不必操那份心。

    只是眼下风暴还在继续,也不知道三天后,抵达京师的时候,会出什么问题,这场风暴又会将多少人的官位一次打得粉碎。

    韩冈推开窗户,一阵广西见不到的冰寒扑面而来,的确是个真正的冬天。将对朝堂动荡的担忧放在一边,韩冈很快就想起了他刚刚病逝不就的老师。

    张载籍贯是汴梁,只是缺钱才不得不寓居横渠,但这些年来,张载的父母和亲弟弟张戬都是葬在横渠镇。所以他到底是留在京师,还是归葬横渠,韩冈猜不出来。若是在京城,还能去见上一面,若是回了横渠,短时间内可就没办法将主动提高。

    不过关学一脉,少了张载这个核心之后,又该由谁撑起关学的大局?韩冈知道自己还差上一筹,但诸多弟子中,能有这个能力的似乎也没有。

    韩冈摇了摇头,合上了窗户。被寒风吹散了房中暖意,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

    韩冈的贴身亲卫提着个食盒上来了,驿馆中的驿卒将做好的饭菜送到门口,就由他送了上来,里面有着韩冈和方兴今天的晚餐。

    “听说隔壁住着一个从京城出来的官人,”亲卫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对韩冈说道。

    驿馆里不住着官,还会哪里住着?韩冈信口问道,“可曾问了他的名讳和身份?”

    “姓舒,听说是个御史,来京西查案的。”

    “舒……御史……”韩冈念了两遍,随即恍然,想起来了究竟是谁。姓舒的官员多得是,但姓舒又是御史的眼下可就一个。

    “舒亶怎么往京西这边跑来了?”韩冈纳闷的自言自语,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跟着张商英一起痛打落水狗吗?

    舒亶这个人,韩冈听说过。

    在韩冈刚刚做官时,因为他曾经亲手杀人的缘故,曾有人拿他比作张乖崖。不过在韩冈之前,还有一个被比作张乖崖的年轻官员,就是英宗治平九年礼部试第一的舒亶。

    舒亶考中进士后,第一任是台州临海县尉。台州当地的民风彪悍,一向难以管束。一次一名胥吏酒后发狂,追逐其叔母。被抓到县衙中后,又趁醉使泼,不服判罚,舒亶便直接就亲手拿刀将他给杀了。下手果决之处,与张乖崖如出一辙。

    非刑而杀,算是一个罪过。但诛杀此名胥吏,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舒亶也就是接下来两年被停职,之后又因父丧而回乡守制,很久之后才被张商英推荐给王安石。

    不过韩冈知道舒亶不是因为他与自己一起被人称作是张乖崖,而是因为他几年前在熙河路做过一阵营田司的勾当公事,也就是跟韩冈的父亲算是同事。尽管不可能深交,但也有着一份交情在。

    “等吃过饭,他多半会来拜访龙图。”方兴笑着说道。

    “或许吧。”韩冈对此一点也不惊讶。他的身份不一样了,就算是炙手可热的御史,想要见自己,也必须是他自己主动过来。

    等韩冈吃过饭,就开始有人来拜谒了。不过都是住在驿馆前面的低阶选人,襄城不算大镇,人数并不多,韩冈不想多事,很快就打发了他们。等这边的稍稍安静了下来,就有一封拜帖送到了韩冈的面前。

    韩冈将拜帖看了,就立刻派了人下去,过了片刻,小楼上的脚步声响起,先是在前领路的亲兵,接着就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绿袍官员来到韩冈的面前,双手一合,一揖到底:

    “舒亶拜见龙图。”

第29章 坐感岁时歌慷慨(中)() 
【见鬼的年终总结。欠下的一更还没还,反倒又欠了一更。脸皮都给自己丢没了,不敢再保证什么,希望元旦时能有空补回来。】

    送过了灶神,过年的气氛便浓了起来。

    噼啪作响的爆竹,时不时的就会响起个一声两声。王韶几次提笔,都是猝然炸响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摊在面前的稿纸,涂涂改改的只能看到墨团,只应该是短短的一封信,却用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进展。

    又是一记爆声响起,多半是石子桥林家卖得特大号的爆竹,却如天上打下来的一声霹雳,震得窗户一阵哗啦啦的响。

    王韶抬头怒视着窗外,他家所在的升元坊,多是重臣国戚所居,向来是安静的。一干重臣在大街上鸣锣开道,进了坊中之后,就立刻偃旗息鼓。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吵得让人心烦意乱。

    低头看看的一团污糟的稿纸,王韶突然间就丢下笔长声一叹。这跟爆竹无关,是他心里面乱。

    王韶摇摇头,朝局也乱。

    两年前,王安石第一次辞相时,新旧两党对立严重,各拿着一桩案子要将对方给掀下去。闹得朝堂上成了一锅滚开的稀粥,弄到最后,是韩冈和韩绛两撺掇了天子,将王安石召回来了事。

    但这一次是不可能了,紧跟着王安石之后,是冯京被弹劾出外,在此之间,天子完全没有挽留冯京的意思,又将吴充调任宰相,吕公著升任枢密,甚至还将郭逵这名武将也调回来做王韶的同事。

    从眼下的这几件事上看,天子对王安石离开后的朝堂乱局的处理手段,不再是打算维持朝中的稳定,而是想着重新换上一批新面孔了。

    将桌上已经全是墨迹的稿纸团成一团,丢在一边,王韶低头看着干干净净的桌面,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了。

    并不仅仅是因为朝局的混乱,而是现在根本没人知道天子是怎么想的。

    吕惠卿、章惇下手对付冯京的时候,恐怕不会想过最后得益的是吴充和吕公著。

    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张商英是,他身为御史当然不可能自己去拜见吕惠卿和章惇,但从他的表现来看,肯定是秉持着两人的心意。

    他这位御史,所掀起来的波涛,直接搅乱了在失去王安石的镇压之后,本来就已经快要沸腾的朝堂。

    吕公著自回到京城之后,天子的用心其实就有了点征兆,可当时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天子有意让他接掌西府。

    王韶并没有想过这一次朝堂变局上他能坐到枢密使的位置上,尽管他也做了四五年的枢密副使,但资历和声望还是远远不足以担任与政事堂相提并论的西府之长。

    王韶很清楚这一点,只是天子在任命时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这还是很让人觉得泄气,可偏偏他就是连不甘心都做不到。只不过眼下天子的几桩任命弄得朝堂上风急浪高,不知又是何意?

    郭逵是武将,他时隔多年之后,重又担任同知枢密院事一职,这一桩敇命,被知制诰封驳了两次,是在天子坚持下才通过的。难道宣徽使一职还不能表达天子对郭逵的看重,偏偏还要再让他进出西府一回?

    而吕公著更是铁杆的旧党,当年与王安石闹得割席断交的人物。他做了枢密使,最害怕的不是曾经偷了他的奏章草稿泄露给王安石、被他骂为家贼的侄孙吕嘉问,而是吕惠卿和章惇,恐怕连他们也不敢保证,天子是不是有着对他们过河拆桥的打算。

    一阵脚步声在外面的廊道上响起,奉旨回京诣阙的次子王厚在外叫门的声音,随即在书房外响起。

    “进来。”王韶将毛笔在笔洗涮了一涮,用纸吸干之后,挂到了笔架上。

    年头有些久了的书房门吱吱呀呀的响了一声,王厚跨步走了进来。在关西边地任职多年,王厚经过几番风吹雨打,早已成了精悍干练的一方守臣,举手投足都由一股慑人的魄力。

    “赶了几千里路,怎么不早点休息?”王韶责怪的说着,王厚是今天午后才进的京城,回府后,问过安,吃过饭,就该去睡觉的。“明天就是五曰常朝的曰子,你也要上朝的,说不准天子都要赶着召见你……睡得少了,到了殿上小心说胡话!”

    王厚淡然一笑:“出外巡边的时候,孩儿可是整宿整宿的睁着眼睛,只是中间与人轮班的睡一两个时辰。”

    王韶皱起眉,训斥道:“你这个边臣,没事往外面跑那么勤作甚?想着被党项人埋伏吗?!”

    “也要他们敢来啊。”王厚笑容冷冽,“现在不开眼的越来越少,多少部族想投过来。兴庆府那里更是笑话,都死到临头了,还闹着要不要撤帘归政。”

    梁氏不肯放弃手上的权力,但秉常也到了亲政的年纪,就算外敌已经逼到了横山,可兴庆府中还是在争权夺利。这消息自是瞒不过横山内外诸多宋人的耳目,一早就传到了东京城中。身为枢密副使,王韶当然不会不知。

    王韶抬头看着几个儿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轻声一叹,指了指对面,“坐下来说。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也只是想找爹爹聊一聊。”王厚扯过来一张方凳,在王韶面前坐下,看看干干净净的一张桌子,转过来问着王韶:“听说这些天,朝堂上乱得很?”

    “你问这么多作甚?”王韶听着脸色就冷了下来,“管好你手边的一摊事就好了!”

    王厚不以为意,他知道父亲这是怕他万一在天子面前说漏了嘴,就是回到了关西后,朝堂上的事也不是他一个武将能说的,还有走马承受给天子做耳目呢。

    “只是见爹爹吃饭的时候有些郁色,”王厚顿了一下,“所以有点担心。”

    “朝堂上的事,你不该问……”王韶依然是板着脸,“为父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你这个武臣就该有多远躲多远,谁来问你都该说不知道。”

    王厚看见老子脸色沉郁,心中有了几分了然,遂转过话题:“方才听大哥说玉昆这一次终于也被召回京城了?”

    “嗯。”王韶点了点头,脸色也缓和了些,“这两天就该到了。”

    “这多久不见了……”王厚脸色多了分喜色:“上一次通书信,已经将孩儿家的五哥儿与他家的大姐将亲事说定了,这一次撞上了,正好可以把换名纳聘的事一次都做完了。”

    自家的孙子能与韩冈结亲,王韶当然乐见其成。他只恨自己的内侄女没福气,要不然也不会给王安石捡了便宜去,不过现在孙子能娶韩家的女儿,也算还了愿。

    “对了!”王韶神色严肃的吩咐着,“好生的教五哥儿读书,韩玉昆曰后都要往两府中走的。你要是不能还他一个进士女婿,看看曰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儿子也不是进士啊,要没脸早没脸了。就是玉昆他自己,也是靠了时运,换个时候连贡生都难做。”王厚笑得不以为意,能不能中进士那还真是得看运气了,“等五哥儿再大一点,就让他拜在玉昆的门下,若是曰后还不了孩儿一个进士儿子,那就是他没脸面见我了。”

    当着自己的看玩笑,王韶瞧见王厚咧嘴笑着,心道他这个二儿子当真是诚仁了,不像旧时,与自己说话时都带着一份胆战心惊。

    心中暗叹一声,王韶开口说道:“当年王介甫辞相,朝堂上也是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是考了韩玉昆出手,加上韩绛,打动天子将王介甫从江宁召了回来。”

    王厚稍稍吃了一惊,他的父亲怎么又突然说起了方才严令自己不得询问和打听的消息,不过这也正合他的心意,“那这一次玉昆入京,能否挽回现在的朝局。”

    “难。”王韶给出了一个极简洁的回答,“时势更易,已经不是两年前了。天子对新法的心思说不准。”

    尽管从眼下国家财政的情况上看,这个时候天子不可能抛弃新法,熙宁六年以后,就没有遇上一年没有灾情若不是有青苗、免役诸法,国库早就完蛋了月初天子才下诏明年改元元丰,求个风调雨顺,但谁也不敢打包票,也不看看东西二府的都是由谁来主掌?

    王厚点点头,表示他对王韶的话能够理解,想了想却又问道,“那韩玉昆会不会坚持帮吕惠卿?他跟章惇据说是在广西配合得极好,而且他与章父有救命之恩。不会看着不理吧?还有王相公的脸面在。”说着就有些发愁了。

    “说不准。”王韶摇了摇头,“韩玉昆是个油盐不进的姓子,当初王介甫在的时候,几次三番都没能压得下他举荐张载。如果他不想帮,可不会顾忌半点王介甫的面子。”

    “况且吕惠卿和章惇也不一定需要人帮。他们唆使张商英弹劾冯京的时候,天子并没有坚持要留下冯当世,否则就该是张商英回去监酒税了。”王韶冷笑了一下,“恐怕冯京自己都没想到,吕惠卿下手会这么快。”

第29章 坐感岁时歌慷慨(下)() 
“这一次回京,还以为天子会想着对西夏开战。交趾都灭了,西军的战力天下人也都看到了,不是说北方的禁军,都已经全数配发铁甲了吗?斩马刀和神臂弓也是几千几千的押送进军库。有这十万虎贲,杀到兴庆府都没问题。兴庆府中还争得不相上下,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王厚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间满是无奈,“爹爹你管着熙河秦凤和泾原,种五管着鄜延、环庆,郭太尉自河东,几方合力,西夏也就能撑个一年半载……不,三五个月而已!”

    “熙宁八年的正月板甲局创立。到上个月为止,总计造甲四十一万六千八百余具。斩马刀,十二万两千四百余柄。神臂弓更是有六十多万具。除此之外,飞船,霹雳砲,都是有足够的储备,军中马匹,靠着这些年的茶马互市,光是关西就有了十万余匹,其中战马就有三万。关西和河东的禁军,的确什么都不缺了。但河北军和京营还没有训练完毕,至少还要个两年左右。”王韶顿了一下,声音低了点,“西军太强了,五千灭国。也算是西军一脉的荆南军,则是千五破十万。河北和京营不练起来,谁都不能放心。”

    王厚双眉一挑,正要说话,王韶抬手阻止了他,“别忘了,还有契丹人呢。”

    王韶对于西夏的政局看得比他儿子要清楚,“梁家根基已深,此前几番大败,反而让他们趁机整顿了国中,秉常背后虽有契丹人支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赢的。而且秉常才十六七,梁家找个借口还是能拖上几年时间,估计要到他二十岁才会闹出来。不过……”王韶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若是进宫面圣,还是照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有所顾忌。”

    “……儿子明白了。”

    ……………………

    远在东京城西南方数百里的地方,一座小城的驿馆中,韩冈正在与来访的监察御史会面。

    在韩冈的记忆中,御史一般的都是傲气凌人,就是在宰执面前都只维持最基本的礼节,因为他们是天子用来制衡相权的工具,不需要对宰执们太过敬畏。不过舒亶倒是很是有礼貌。

    御史礼数周到,韩冈也不会生生受下,还了一个平礼,到了几句久闻大名,便请了舒亶,在小厅中坐下。

    监察御史是风闻奏事,说话不需要有谱,不需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咬上谁谁就倒霉。说句难听话,就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不论有理无理,即便是宰相也得先避位待查。正常的情况下出京的可能不大。现在舒亶跑出来查案,自然不可能是小事,当是想用铁证将某人给钉死

    韩冈神色间不见任何异样,与舒亶分宾主坐下来聊着闲话,心中则是揣测着,不知他又盯上了两府中的哪一位了。站在他身后的吕惠卿或是章惇,又是将目标投向谁?

    只要不是自己就行了,韩冈想着,他一个都转运使离着东京城远得很,天上乱飞的石头,砸不到他的头上。

    “前岁岁中熙河水患,之后家严在信中说,若非有熙州、河州、岷州新辟的四百余顷良田,是岁军需几乎不保。而信道兄与其中出力良多,熙河军民一说起舒管勾,听说是无人不赞。”

    “龙图的夸赞舒亶可不敢当。在下在熙河,多得尊翁襄助,且也是给郑提举辅佐而已。”

    “这是哪里的话,郑民宪提举营田务不便远离巩州,家严又是老迈,岷州、河州之地,可都是信道兄的功劳。”

    韩冈的开场白,搔着了舒亶的痒处。他去熙河路担任营田司的勾当公事,的的确确很卖了份力气,也是他由选人转京官的主要依据。不过若说功劳,还真比不上韩千六那位老农官,只是占了身为进士的便宜。

    他瞅着韩冈,年轻的面庞因为久在南方而被晒得黝黑,眉眼和鼻梁有些太过硬朗,但微微笑起来的时候,便显得温和从容、和善可亲。

    能做到一阁学士,往往都是四五十岁之后,资历、经验、人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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