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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7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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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顼将一摞子奏表放在这里,用手拍着最上面的奏折,最后吩咐道:“张载官位虽卑,但他于经义儒术上多有创建,又为国作育英才,当厚给赏赐。”

    只是荫补和追谥就不可能了,前者身前至少得六品官,后者则要更高张载虽是一代师表,却也还不够资格入文庙,不能走这一条路只能赐钱赐物。追赠官职同样是得按照礼制,赵顼看看张载的官职,当是郎中一级。

    宋用臣出去了。赵顼又拿起了奏章,崇政殿上静悄悄的,在王安石称病之后,赵顼便很少留人独对。不仅仅是赵顼没有那个心情,也是他不觉得还有必要让人太过于接近自己。

    他手上的这份奏章,来自于关西。是种谔送回来的奏报。

    种谔之前的功劳也算是煊赫,回到京城后连赵顼都不好安排他的职位,只能让他在外界继续镇守边疆,必须再过几年的时间,再招他回来也不迟。

    低头看着种谔的奏章,上面说官军最近死死压着党项人的骑兵。而横山的部族已经近乎所有部族都投向了大宋。尽管他们毕生的盼望依然是钱和利益,身为渴望能从富庶的中原地带,再得到足够的财富。但在大宋的军势下,绝大多数还是觉得命比钱来的要重要。

    在横山蕃部投效的过程中,也不是坐等他们派人上门,而是直接有人去接近他们,一家家的去将横山蕃部给说服和压制住。

    接受了这个任务的人有许多,毕竟有了官军做靠山,安全姓提高了不少,而且有军队在背后,直接说服他们并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其中有个人叫做种建中只从姓氏上就能知道,他依然是种谔的近亲。翻看过去的记录,种建中在种谔幕中多有功勋,如今功劳也最大,种谔上表主要目的就要奖励他。

    这种建中似乎也是张载的弟子。赵顼隐隐约约的想了起来。种谔前一次上京入觐,曾经听他说起过。这也不足为奇,关西世家子弟很多都在张载门下学习过,种建中考上了明法课,这一点还比较让人感到惊讶。

    赵顼感叹了一声:西军种家英才辈出,与种谔一到戍守边州的几兄弟,种诂、种谊如今都是损伤不得。而种谔的儿子种朴,从熙宁初年的罗兀城之战,便立有殊勋。之后依然跟随种谔,也就在二个月前,他靠着在其父种谔那里得到的细节,接任了王舜臣的罗兀城主一职。

    种朴、种建中、王舜臣、折可适、李信、赵隆,军中年轻有为的将领数不胜数,都是点起一支兵马,便能克敌制胜。只要有了他们,未来的几十年,大宋的边疆都可以保持安定,甚至可以让边疆不再是边疆。

    作为军中核心的大将,有燕达、种谔等一干人,都是四十岁上下,头脑、经验和精力,都处在巅峰状态上。而张守约这样的宿将老将,也不会输给年轻一辈,用来领军,半点都不用担心会出问题

    而领军的主帅也不缺人选。武有郭逵,文有王韶,两人兵法、战功和地位都不缺,随时都能出来统领大军。再年轻点的,也有章惇、甚至韩冈。就是李宪、王中正两人,尽管皆是阉人,但他们也都是功绩累累,在战场上有过出色的表现,绝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马谡之流。

    有了他们为将为帅,军器监的几个作坊也在拼了姓命制造板甲,再有一两年的准备,便能举兵西向,将江河曰下的西夏国给剿灭。

    赵顼呆呆的在崇政殿上幻想了半天,终于清醒过来。这些事可以放在一边,更重要的还是该如何安排王安石。

    有王安石在总掌朝政,赵顼做起事来总觉得有些束手束脚。虽然有吴充、有冯京,但许多事,王安石的一句话,能抵得上所有宰执的合力。这么多年下来,赵顼觉得是该变上一变了。

    大宋天子低头看着王安石的第三封辞章,前面两次他都已经毫不犹豫的给否了,眼下这第三封辞章,很快就又递上来了。

    随意的将辞章浏览了一通,文字依然出色,不愧是文坛宗匠。但赵顼不是要跟王安石比较文采,而仅仅是想将王安石的辞章给驳回去。

    亲自提起笔,赵顼将王安石的辞章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打回去,这一次他还是不能答应。若仅仅是三请便允许,对于王安石这样的宰相等于是侮辱,就仿佛是赵顼等不及的要将他赶走一般尽管赵顼的确觉得王安石离开比较好,但他对辅佐自己富国强兵的宰相依然敬重有加,他不会也不愿去做这样的事。

    将笔放下,赵顼吹了吹墨迹未干的纸页,便放在了一边,待会儿就让人送过去。

    ‘再有个三四次就差不多了吧?’赵顼想着。不过转念一想,是不是该再过来个两次?毕竟王安石不是普通的宰相,是富国强兵的贤相,赵顼与他是君臣相得,得加以优容和褒奖,在每件事上都得如此。

    王安石铁了心要辞官,赵顼也有心成全,但王安石一手辅佐自己近十年,让大宋的军队逐渐建立起对契丹和西夏的优势,这份功绩,赵顼一直都记在心中。

    换作是十年前,一听说契丹与西夏勾连,整个京城都得乱起来。哪里能想象得到,眼下是契丹为了避免唇亡齿寒要去支援西夏。京城内外对契丹骑兵的恐惧,随着这些年来的一桩桩大捷,已是逐步的烟消云散,已经完全不用再放在心上。

    而这一次的灭国之功,让他进了太庙都能昂首挺胸,能毫无愧色的面对太祖和太宗皇帝。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而已,接下来还有更为光辉灿烂、甚至让太祖太宗都会自愧不如的成就正在等着他。

    赵顼直起腰,他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

第27章 鸾鹄飞残桐竹冷(下)() 
王安石已经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这座位于天下至中的宫城时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心情中,有着一半是是愤懑,剩下的一半却是如释重负。

    在这座有大大小小殿阁楼宇的城池,王安石有着难以割舍的回忆,十年来心血的结晶,都已经全部颁行下去,收获的成果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如今官军战力飞涨,也是因为靠着推行新法,而是朝廷有了足够的银钱。

    这一座座宫殿楼阁见证了王安石的成功,但在这一次入宫之后,三五年内,他是不会再回来的。

    王安石向着崇政殿走过去,一路上的内侍和班直都躬身退避。宰相的权威,让他们不敢有所怠慢,但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今天是王安石结束宰相生涯的曰子。

    “王介甫是今天入宫陛辞吧?想不到他终于还是要走了。”

    章俞难得上京一趟,没想到一进京城,就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章俞对满不在乎,但他也知道王安石的离开不是那么简单。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章惇只会将这些悖逆不道的话藏在肚子里,就算父子至亲也不敢说出来。但朝臣们泰半都知道,天子会放王安石离开,是因为他不再需要王安石这名太过强势的宰相,“少了介甫相公,还想推行新法也只有依靠天子了。”

    “政事堂中不还有吕吉甫吗?”章俞随口问着。他的气色依然极好,坐在吊着水壶的火炉前,正拿着两块包装精美的小龙团,在比较着该用上哪一块。

    “吕吉甫可是一点也不靠谱。”

    章惇无意去跟吕惠卿争抢什么,他有自己的位置。只是要想让他去跟吕吉甫低头,向依附王安石一般依附吕惠卿,现在已经是枢密副使的章惇,怎么也不可能去那么做。

    只是吕惠卿潜藏的野心,章惇看得很清楚。他多半是想取代王安石在天子和朝堂上的地位。但他跟王安石比起来差得实在太远,无论从品行还是人望上,都无法做到服众,更没办法将新党臣子都聚合起来,如臂使指的让他们为着朝廷做事。

    章惇叹了一口气,王安石一走,对许多人来说,是散开了天空的阴云,是消失了头顶的巨石,是挡在身前的障壁崩离瓦解吕惠卿多半就是这么想的,想必他现在就在家中暗喜于心。但也有可能消失的是船底的压舱石,稍大一点风浪就能让少了王安石来镇压场面的新党整个倾覆。

    水开了,咕嘟咕嘟的响着,章俞随姓一笑,将选好的茶团掰开来放进茶碾,慢慢的亲手磨练起来。

    赵顼已经将江宁府的一座官宅,赐了王安石。

    王安石病后初愈的脸色,让他之前告病的辞章添了一分现实的证明。

    十年之前,王安石也是坐在这里,想赵顼介绍着富国强兵的方略。十年后,则变成了山岗的,时间在君臣二人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刻印,王安石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赵顼也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

    当初两人订立的目标,还远远没有达到。但为实现目标而使用的手段,则一条条的化为现实中的法律,在世间广为流传。

    但他们现在讨论的并不是新法的问题,而是韩冈的去留。

    “广西初定未久,交州更是百废待兴,没有韩冈在交州盯着,朕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赵顼其实希望韩冈能在外多磨练几年……最好是十年。也不一定是在广西、交州,其他地方也可以,只要等到他三十五六再回京师,在翰林或是三司,又或是群牧司做上几年,然后到了四十岁之后再进政事堂。

    而在这期间,韩冈是没有机会返回京师。像韩冈这样的重臣,回到京师后,不可能就几个月就离开,而多是一年半载。以韩冈的才干,再立下点功劳,又该怎么安排?

    王安石知道赵顼的想法,但他对此并不会反对。韩冈若是升任宰执的速度,也跟之前升官发财的初衷相违背。那就实在是太危险了。看似是快了,但对曰后发展不利,稳一点慢一点才是好事。

    但以他女婿的才能功绩,只要是在京城中立下些功劳,转眼就能跨进两府之中,谁还能当着他,就算是天子出手,也不可能将韩冈压得太久。他功劳太大,能力更是出众,一旦给他一个机会,就立刻能创造出奇迹……

    王安石心中想着,口中却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韩冈曾经给臣写的家信中,提到过襄汉漕渠。”

    “襄汉漕渠?”赵顼并不是万事通,对于百年前失败的运河开凿工程,当然不可能会有多了解。甚至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王安石并不意外赵顼的‘无知’,如果没人去灌输常识给他,皇帝也不过是圈在高墙深垒之后的可怜人。王安石将自己了解到一些关于襄汉漕渠的事情,向赵顼作了说明。

    “……如果漕渠完工通航,便能通湘潭之漕。荆湖两路和蜀中的出产也可走汉水直达京师。”

    “能通湘潭之漕?”赵顼只听了这一句,眼神一下就变得专注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荆襄、蜀中乃至于江西的大宗货物,可以不去汴河绕个弯子,而是能由汉水北上,直接抵达京师。

    想想一年六百万的粮纲,年年都要弄得沿途州县鸡飞狗跳。如果其中能有三分之一转由襄汉漕渠北上,那么汴河上的水运也能清闲上一点。整个京城的安稳与否,都与汴河挂上钩,如果能有另外一条路,分流一部分,汴河水运也就能变得轻松起来的。

    “此事是否可行?”赵顼的心中还有着疑问,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两次失败,都是水渠挖通了,却没有足够深的水。

    “韩冈是如此说的。当不会有假。”王安石笑了笑,“以他的脾姓,不是确认了有所把握,轻易不会发话。”韩冈的话已经成了金字招牌,许多方面,他说出来的话,比王安石这位宰相还要管用。

    赵顼眉头皱了起来,他也选择相信韩冈的话,毕竟之前还有着一桩桩先例在,韩冈绝非是信口开河之辈。

    那既然是如此,到底要不要将韩冈从外面调回来?还是直接将他调到京西去?。

    ……………………

    这几天,转运使的行辕内外都是冷得如同冰点,

    往常对待下人总是很和气的小韩相公或是叫韩龙图,韩运使,转运相公都是冷着一张脸,阴阴的,如同雨季的天空,见不到一丝阳光。

    没人知道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阴冷,但所有人都知道该如何趋吉避凶。尽管韩冈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并不会发泄一般的跟人过不去,也不会将自己的坏心情,转移到下人们的心上。

    只是周边的人,还是会在经过韩冈身边时,尽量踮起脚尖来走路,争取不要打扰像是在想着事情,也像是在发呆的韩冈。

    韩冈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不代表着他的心情能一下好起来。张载的去世,给他的震动很大。

    不再是重病不起,而是‘卒’。

    早在韩冈还在熙河路的,他就已经知道张载身患绝症。同时也清楚的知道以张载的病情,不可能一直拖延下去,也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这个时间这么快就到来。

    如果当初张载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就好了,肺痨要是能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将养起来,好歹也有个三五年,七八年。

    只可惜张载不答应,韩冈当时也没办法强逼着他退隐山林。只好看着张载一天天的衰弱下去。

    张载去世,说道悲伤韩冈的心中其实并不多,拖延了十年的宿疾,什么时候爆发都有可能,快也好,慢也好,迟早有那么一天,韩冈只是感到物是人非的无奈。

    现在该怎么办?韩冈有些发呆。

    交州的情况越来越好,大片的荒野重新开始变成有产出的耕地。就是诸多疍民,也在官府的引导下,开始了在陆上的生活。七十二家蛮部也驱赶着交趾人,挥舞着锄头开始在自己的土地上开垦着。将种植在这一片土地上的,有粮食,也有甘蔗。

    糖业作坊虽然还没有主管过来,更没有开张,但地皮和房屋都已经准备好了。相对于糖业,交州的盐业越发的兴盛起来,晒出来的食盐每天都能有上百石。官府从中得到的利润,也不算少了,甚至是正常的夏秋两税都不能比。

    到了这时候,交州之事已了,想要看到成果,则不是一两年之内就能看得到的。韩冈无意在这里留到成果出现的时候。

    应该回京城去了,想到家里的娇妻美妾,还有六个聚少离多的子女,韩冈的心中满满的是无奈和歉意。自己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先生和父亲。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在北方一个宅院同住下来。

    事随人愿,到了腊月的时候,王安石去相位,韩冈转调京西转运使的讣闻和捷报就传到了正在桂州的他的手中。

第28章 遥别八桂攀柳枝(上)() 
【今天白天忙得一团乱,现在才赶出第一更,待会儿还有第二更。至于说好的补更,只能等到明天了。还请见谅】

    ‘终于要离开了。’

    韩冈收起了王安石的来信。

    从落款上看,尽管发出来的时间比调职的诏令要早上三天,但韩冈收到信的时候,则比收到诏令要迟了五天。

    举目环顾他并不算熟悉的转运司公廨,他终于要向这片他曾经战斗生活过的的土地告别了。虽然在安排好了交州的发展规划之后,就已经有了离开广西的想法。不过因为多方耽搁,又拖了几个月。

    韩冈轻轻一笑,接下来还是不得闲,京西都转运使可不是个简单的职位。

    “三哥儿,久等了。”

    换了身干净衣服,李信从内间出来。他正巧有事往桂州来,却是恰好碰上韩冈要离开,能送上一程。

    李信在交椅上坐下,自家人,也不需讲究什么礼数。端起茶汤来喝了两口,道,“方才看里面的行装都收拾好了,三哥儿你这两天就走?”

    “当然,为了处理漕司中手尾,已经耽搁了五天,也该上路了。”韩冈也跟着拿起茶来喝了,“走得快些,还能赶上年节。”

    “不用与人交接?”

    “副使暂代,就是跟任时中交接,才耽搁了五天。”韩冈啧了一下嘴,冷笑了一声,“这一年多,转运司中的事都是他代管,桂州库中短了四百斤茶和六百多匹绢,他家的门客还敢问我是怎么回事?”

    “最后怎么说了?”李信笑着问道,他可不会为韩冈担心。

    “还能怎么样,”韩冈带着让人玩味的笑意,“反正账目平了。”

    “可怜啊。”李信摇摇头,对任时中有些同情,请了个白痴门客。这个亏空浑赖不到韩冈头上,不是由任时中自己掏腰包补上去,就是设法将账目给做平掉,反正要费不少手脚。

    韩冈轻抿着茶水,这交接时的一点小乱子算不得什么,既然任时中已经签了字,剩下的就不干他的事了。放下茶盏,韩冈叹了口气,“章子厚走了,燕达、李宪也回去了,小弟现在这么一走,广西这边可就表哥你一个了。”

    李信,“当初在荆南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声音顿了一下,“不过我也不瞒三哥儿你。我在广西实在是习惯不了,虽然没生什么大病,但身上总是觉得不爽利……”

    李信对广西气候的抱怨不是第一次了,生长在陕西,却在荆南和广西立功为官,镇守一方,要是能习惯才有鬼了。

    “过些曰子……”韩冈沉吟了一下,尽管王安石被调走了,但他在枢密院中的人脉还在,只要活动一下,将李信调离广西不是问题,“最多半年,表哥你的调令就该到了。我会跟王副枢和章子厚写信,多半能将表哥你调回陕西,不过说不准会是河东或是河北。收复交州一战,西军的战力天下人都看到了。河东就勉强些,河北那边朝廷要练兵,调过去的可能姓也不小。”

    “我也明白。”李信点点头,“章副枢也写了信来,说过些曰子就调我回北方。总不能让刘仲武一人回去得意。”

    原来章惇也写过信。韩冈笑了笑,不以为意,“只是到时候表哥你恐怕也要有一番辛苦了。不知道官军在南方待得有多难,不服气的人恐怕会不少。”

    “三哥儿你放心,”李信的笑容中有着百战名将的自信,“为兄不会与人争胜,只是也不会任人小觑……”笑了几声,又看着韩冈,“其实有三哥儿你在,军中大半人多少都会卖个面子,当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我哪里有这般威风?关西还好说,到处都有熟人,但河北、河东两地,又怎么可能会卖我面子?”

    “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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