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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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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元在旁边则皱着眉,他是不满韩冈将此事交给黄金满,同时也对黄金满的推脱有些恼火,“运使,这件事不如由下官去好了。如果仅是黄洞主的亲信,想必难以取信刘纪三人。只有下官带了运使的亲笔信去了,他们才会相信朝廷的诚意。”

    “不行,伯绪你去不得。”这一次,韩冈拒绝得没有任何余地。

    “刘纪当还不曾知道刘永之事,运使不必为此担心”苏子元争辩着。

    “不关刘纪刘永的事。”韩冈并不是因为刘纪刘永两兄弟的感情多好,才反对苏子元的行动,要说服独守昆仑关的黄金满只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但正如黄金满所说,要说服身边的三位蛮帅,可是要先抵达邕州城下才行,“昨夜你来昆仑关不会有危险。但去邕州城下就不同了,一路上风险太大。”

    苏缄一家都在邕州城中,只跑出了苏子元一个,这种失败的可能性接近七八成的任务,韩冈不可能交给他来做。邕州城眼看着已经保不住了,苏子元再出事,日后苏家这一支就连个上坟的都没有了。

    “运使……”苏子元算是明白了韩冈的心意,言辞恳切的说着,“事君在忠,事父在孝。下官去说服刘纪三人来投,对东京城中的天子是忠,对邕州城中的父母是孝。若是畏死而不去,那苏子元岂不是不忠不孝之人?”

    “不行本来我就没打算当真能说服刘纪三人。”韩冈根本就不跟苏子元再辩,转身对黄金满道,“你派人去见刘纪三人,抓住也好,抓不住也好,对我们都是有利无害。所以你也不要选派亲信,稍微精明干练点就够了。”

    说起来韩冈还更希望派去的信使被抓住,离间计比起收买、说服等手段来来,要容易生效得多。他不信李常杰能有多大方,在黄金满倒戈之后,还能安心的让广源蛮军守在自己的身边。敌军将至,身边的盟友又不稳,聪明人都知道这时候该撤退了。

    “我只需要分裂交趾、广源联军就够了,至于是否会倒戈一击,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学到黄洞主的一成半成。”韩冈冲着难以释然的苏子元笑了一笑,“就让李常杰和刘纪他们自相猜忌好了。”

    “运使果然是智计超凡。料想李家小儿必然心生疑忌,到时候两边不合,他不想走也得走了。”黄金满满口谀词,拍过韩冈的马屁,转身又去安排人手。

    韩冈看了苏子元一眼,“伯绪,你先去休息吧。昨天你辛苦了一夜,连带着今天,你可是两天没睡了。”

    苏子元心情正郁结,也不想多说什么,低头行礼:“下官告退。”

    韩冈望着苏子元有点虚无的背影走进城楼中,叹了一声,“眼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也只能如此了。”李信也同样叹着,“都得看邕州到底能不能守住。”

    “这件事,也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苏子元不在,韩冈就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手上的资源太少了。要想凭借武力为邕州解围,至少要十倍的兵力。他一向喜欢以势压人,使用计策不过兵蹙将微时的无奈之举。

    “三哥儿,我一直都想问了,这一次你对救下邕州城,到底有几分把握?”

    “一成……不”韩冈想了想,又摇头,“可能只有百分之一。”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但只要不是零,那就不能视而不见。放着不理,就算有九成的把握都会变为零;而尽全力去争取,百分之一的机会,也有可能变成百分之百,“总不能眼睁睁的坐视交趾人屠戮邕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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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飞度关山望云箔(八)() 
李信默然,最后也化为长声一叹,这时候,也不能指望交趾人会手下留情。

    李常杰攻打的钦州、廉州,就算是主动开城,也都被他纵兵大掠,在城中的杀戮与屠城也差不离了。而邕州城的抵抗的时间如此之长,给交趾军造成的伤亡又极为惨重,开城后必定会有报复性的屠杀。就算李常杰也挡不住下面士卒要屠城的压力。而且,以李常杰在钦州、廉州的劣迹来看,他只会主动推动,而绝不会阻止。

    “对了。捉到的那三个奸细,明天都送去宾州斩了,也算是给宾州百姓看一个证据。至于阮平忠,”韩冈想起了从长山驿中被营救出来的一干女子在他面前的哭诉,有什么样的部下,就有有什么样的主帅,黄金满在昆仑关可没有长山驿的交趾人做得那么绝,“也带去宾州一起剐了。”

    “可这是交趾的一个将军”李信提醒着韩冈,俘虏和斩首的价值可不一样,“还是章经略的意思。”

    “我会写信给章子厚的。”韩冈不能容忍外贼侵害中国,可这些蛮夷只要愿意低头求饶,朝廷多半就会给放过去,以示中国的泱泱大度,“朝廷对这些外人太过宽大。黄金满与何缮他们将功抵罪倒也罢了,可有些人只要肯磕头,就有官俸拿,我可不想与他们同朝为官。”

    韩冈心意已定,李信也就不多劝了。只要是明正典刑,加上一干苦主的供词,也不算是过错。

    商量过这些事,李信要值夜,而韩冈就回房中准备休息去了。本以为这一个晚上不会有什么事,可到了下半夜,快天亮的时候,之前派出去的游骑斥候回来了两人。

    韩冈得到李信的通报,匆匆穿了衣服起身。

    走到正堂,李信正寒着脸。韩冈心中就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了。

    见到韩冈这位主帅走出来,两名斥候连忙又跪了下来行礼。

    “都这时候还行什么礼。”韩冈心急的催促着,“快说,到底出了何事?”

    “禀运使,邕州起火了。快走到归仁铺的时候就看见邕州方向尽是火光,天都照亮了半天,三十里外就能见到。殿侍看着情况不对,就派小人两人回来禀报,他则继续向前去查探明白,说是到了明天就回来禀报。”

    韩冈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又是一阵无以名状的颓然。能烧红半边天,火势绝不会小,邕州肯定是失守了。尽管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他从京中一路赶过来,几千里地都没有歇过一次脚,就是为了救援邕州。眼看着离邕州只有六十里,自己又多方设计去营救,尽管已经登城,但只要城中再挡上两三天的时间,交趾人应该就会退了……

    功亏一篑啊……韩冈心中一阵发闷,难受得想吐血。

    “纵火焚城?”韩冈、李信闻声回头,就见到苏子元扶着门框,脸色一丝血色都没有。

    李信连忙道:“军判,这事还没确定。”

    苏子元摇着头走过来,刚走两步,两条腿就撑不住身子,晃了一晃,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苏缄的为人他这个做儿子的最清楚,如果不能保住邕州城,必然是一死殉国。

    韩冈、李信连忙上前扶起他,苏子元并没有昏迷。他用力抓着韩冈的手腕,瘦削右手中传来惊人的力量,“运使,莫忘了邕州城内还有十万百姓”

    ‘为百姓吗?’

    “李信,整顿兵马,听我号令。”韩冈霍然起立,“火势再大也烧不光满城老小,交趾贼子就算要屠城也快不到哪里,无论城中百姓还剩多少,救出一个就是一个”

    ……………………

    “黄金满反叛?”

    邕州城破带来的喜悦荡然无存。邕州城中火焰熊熊,李常杰的心中同样火焰熊熊。他怎么也没想到,黄金满竟然倒戈了,投向了宋人,献了昆仑关不说,竟然还将驻守在长山驿的一千大越官军给害了。

    宗亶的心也沉入深渊之中,黄金满的这份投名状献得可真够狠的。

    逃回的黎生,还有四五百陆续收拢起来的败兵,要不是守在归仁铺上的那一支人马中途拦了一下,让他们都逃回来,这个仗就不用打了。

    如果时间能重来的话,李常杰绝不会再派黄金满去驻守昆仑关。可当初让黄金满守昆仑关,就是必要的时候让他做殿后;另外还有将宾州送个他做补偿的意思,所以才没有将自己的兵一起放在昆仑关中。可没想到黄金满没有为他殿后,也没有感激送他宾州做补偿,而是送了一份大礼。从背后捅来的这一刀子,李常杰恨得刻骨铭心。

    “将骑兵都放出去。”虽然李常杰手中就只有可怜的三四百骑而已,平时被他视如珍宝,根本不会随随便便派出去,只不过眼下可顾惜不了那么多了,“一定要封锁住昆仑关到邕州的所有联络。宋人收了黄金满,肯定会对刘纪他们动心思。”

    “不能让刘纪他们知道。拖上一天就是一天。”对李常杰的命令,宗亶表示同意。看着辅国太尉签发出军令,宗亶又叹道,“宋人来得好快”

    李常杰紧紧咬着牙关,说不出半句话来。宋军的速度让他也感到惊惧不已。

    从桂州一路赶回来,将宋人援军抵达广西的消息送到自己手中的密探,竟然只比昆仑关失陷的消息早了两天。这是什么样的行军速度?李常杰也是带兵打仗的人,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黄金满是个精细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投靠宋人。他将昆仑关献与宋人可以说是得到了好处的话,再卖力的攻打了长山驿,肯定是有另外的原因”

    宗亶点点头,至少宋军应该是表现出来了足够的实力,才会让黄金满死心塌地的投靠过去,而不用顾忌之后可能会受到的报复。在这之前,除了邕州有所表现,交过手的宋军,何曾能让交趾、广源两家联军的将帅们高看一眼。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撤军吗?”

    方才派出骑兵,只是为了阻断消息传播,防着内部生变。但宋军近在眼前的事实却是没法儿改变的。

    “不能立刻撤军”李常杰坚定的摇着头,“这一次在邕州城下的伤亡太大,至少也要让下面的士卒在城内过一次手。不然军中怨气难解,士气也提不起来。到时候,在宋军面前怎么撤军?”

    李常杰说得没错,宗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能纵兵大掠的话,士气根本不能恢复,“那宋军怎么办?以他们进军的速度,明天后天就会杀到我们眼前了。”

    “绝不可能宋军急速南下,不及十日,就进兵千里,就算中间有一段可以利用水路,也不是多轻松的行军。兵疲师老,他们肯定不会选择贸然开战。”作为一名身经百战常胜不败的将领,李常杰坚信自己的判断,就算丢了长山驿,那也是宋人狡猾和黄金满背叛的缘故,“压倒黄金满不难,想要与我数万大军对垒,他们绝对不会有这个胆子他们肯定也会歇下一段时间,用来恢复军力,同时还要窥探我军的情况。”

    宗亶沉默不语,并不搭腔。李常杰这番话,未免说得有些太过自信了,宋人要当真如他所料,眼下也不会占了昆仑关。

    李常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但这个时候他必须得到宗亶的支持,“而且邕州已经破了,城中的火焰数十里开外就能看见。宋人想必此时也该知道。失去了救援邕州城的理由,他们还有什么必要再冒着风险拼命赶来?换作是你我,当也是会在昆仑关好整以暇的休整兵马,等待更好的时机。”

    宗亶给李常杰说服了,点起了头:“多半是如此。不过抵达昆仑关的宋军究竟有多少,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准备进攻,这些事都要尽快打探清楚,我们才好做决断。”

    “黄金满反叛,之前派出去的那些探子不知给他卖了多少。”李常杰恨得直咬牙,好好的计划都给一个叛徒坏了,“就让黎生留在归仁铺,戴罪立功,拼死也要给我打探出来昆仑关中的情况。”

    “最好再将邕州交给刘纪他们一半。”宗亶提议道,“在城中烧杀抢掠过,就算宋人来招揽,他们也得好好想一想后果。”

    李常杰想了想,摇头:“……那样太大方了,刘纪他们必然心生疑忌。只给他们四分之一,不过散开来后就不管了,任他们来。”

    李常杰起身走出大帐,望着邕州城上的一片艳红,咬牙切齿,要不是苏缄,他有哪里会有今天的狼狈,“传我将令掘地三尺也要将苏缄全家给我找出来,寻到一人,重赏百贯找到苏缄,有千贯之赏。”

    宗亶摇了摇头,任李常杰发狠去了。对于苏缄,他倒是有几分敬佩,若不是他领军把守着,邕州也不会这么难破。虽为死敌,但也是个英雄人物。如今邕州城陷,苏缄这位知州,恐怕也只会做出一个选择。

    宗亶望了眼面目狰狞的李常杰,冷笑一声,他肯定是不能如愿了

    :

第15章 焰上云霄思逐寇(一)() 
周围尽是火光。

    火焰已经笼罩了邕州州衙。前后六进,左右皆有偏院,有楼阁、有uā园,是邕州城中最大的建筑群,而此时,则化为了火海。

    苏缄穿着公服,带着长脚幞头,一步步的在熊熊烈火的环绕下,用脚上的厚底官靴丈量着地面。端正的容装一丝不苟,就算立刻去觐见天子都不会失礼。

    举步越过槛,踏过仪身后的大堂被大火吞噬,攒动的火蛇在屋瓦上游动,每一扇窗都在向外面吞吐的着火焰。

    苏缄还记得他来到邕州后,第一桩案子就是在大堂中审的。他历任地方,很少有一上来就碰上一桩谋杀案。为了审那桩案子,苏缄可没少辛苦,光是往返与州里、县里以及桂州的公文就有十几斤重,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将定案的判状呈送东京,让天子勾了名字。现在想来,也就是靠着这桩案子,让自己的威信在邕州树立了起来。

    之后的数年里,不论是审理要案,还是举行年节酒宴,都是在大堂中举行。熟悉的建筑很快就要不复存在,苏缄却发现自己却没有太多的伤感。

    踏过侧二堂也窜起了火苗,堂中闪着火光。几点火星跳了出来,又攀上庭前一角的刺桐树。刺桐已经开uā了,凝聚了血与火的树木上,朵朵红uā就犹如火焰一般。传说此树若开uā不依时节,邕州必遭兵焚。许多人信之不移,不过今天便可知传说的虚妄了。二月之初,正是刺桐uā开正盛的时候。

    州衙外面一阵喊杀声传来,这是守护州衙的士兵们在尽最后的努力,只是很快就沉寂了下去。

    ‘王亢也殉国了。’

    就跟这座邕州城一样,坚守了近两个月,终究还没有坚持到援军的抵达。

    苏缄在空寂无人的庭院中慢慢走着。

    往日里,这座庭院之中,总会有着上百官吏往来奔走,喧嚣不绝。从早至晚,由夜达旦。但到了最后的时候,邕州的文武官员中,还在这里的就只剩下他一人。

    唐子正昨夜战死了,在斩杀了多名攻入城中的jiā趾贼寇,于城墙脚下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不过一死而已’,他的副手言出如山。

    观察推官谭必死了,录事参军周成也死了,当城南的军营今早被攻破的时候,营中就立刻起了火,他们都选择了自尽殉国。

    都监薛举是最早战死的一个,为了阻止jiā趾人垒筑上城的高台,他领军出城,第一次成功,第二次成功,第三次就中了李常杰的埋伏。也就在那一天,另一位都监、西头供奉官刘师谷也战死在城外的另一个方向。

    在之后争夺城墙的几天中,钤辖高卞中箭而亡,宣化县尉周颜则是死于上城的jiā趾军长枪。陈琦、丁琦、邵先、梁耸、李翔、何泌、刘公绰,州城中的大小武官在这些日子里,也都陆陆续续战死。

    城破之后,都监刘希甫回守城南军营,今日与谭必、周成一同殉国。宣化知县欧阳延在昨夜就与他的县衙一起投入火海。自己的次子苏子正,前两日在城头上被砍断右臂之后救治不及。长孙苏直温因荫补而挂着武职,上阵后不久就中了箭,也没能救回来。

    如今的州衙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线,是武缘知县王亢在把守。因为他在jiā趾来攻时,放弃了自己的职责,逃进了邕州城。被苏缄痛斥之后,却是立下了死志。会让他把守州衙,也是因为他此前已经在城墙上受了重伤,上不了阵了。

    到了最后的关头,他苏缄的属下中,没有一个懦夫,也没有一人退缩。

    一阵热随风卷起,苏缄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热流划过脸颊,探手抹了一下,落入指尖的却是濡.湿的触感。

    真的很热。

    州衙之外,已经全是人声糟糟的不知在说着什么。苏缄听不懂jiā趾土话,但夹在在土话中自己的名字却不会听错。

    想必是要活捉自己吧。

    苏缄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咧开嘴呵呵的笑了起来:“吾乃大宋守臣,岂能死于贼手?”

    一声剧烈的轰鸣响过,一阵狂风从身后飚来。苏缄缓缓转过身。是大堂塌了。坍塌下来屋顶,砸得火光一黯,但转眼火焰又直冲而上,窜起了有十余丈高,然后又落了回来,上下闪动了几个来回之后方才又开始稳定的燃烧。

    大堂塌了、二堂也被祝融吞没,前院已成火海,红灿灿的映着夜232;中的天空。融石铄金的热量向着天地四方全力散发出去,郁郁苍苍的树木,都在发出干柴在炉膛里燃烧时的噼噼啵啵的声音。

    后uā园和柴房也烧起来了,苏缄家里不缺忠心的仆佣。在守城的日子里,有许多都拿起了弓刀,上了城墙。而剩下的老弱f249;孺,苏缄在城破后都让他们逃出了州衙,能不能躲过这场劫数只能看他的命运。

    “老爷。”

    穿过了宅自幼服着苏缄的老仆迎了上来。

    ‘还有人迎接自己啊。’苏缄走了上去,责怪着:“不是让你们走了吗?”

    “小人一辈子都跟着老爷,老爷去哪里,小人就跟着服

    苏缄看着眼前几十年来一直都在眼前的面孔,叹了一声,不劝了。问道:“三哥儿他们都走了?”

    仆低下头擦着眼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

    三子苏子明会一点医术,苏缄让他学着管理城中医疗急救。日以继夜,没能撑到最后就病倒了,最后的一段日子只能躺在家中。

    “二哥儿一家也走了?”

    “嗯。”

    “大哥家里呢?”

    老仆撇过脸,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小小的:“都一起喝了酒。”

    苏缄一瞬间又老了几分,更加憔悴,嘴角只有惨淡的笑容,“他们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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