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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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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汴河,是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间,任何一座码头上,都停满了船只,不停有船只进来,也不停地有船只离去。 再过一个月就要闭汴口,没有了水源,汴河在冬天只能靠着雪橇车运送些稀罕的什物,而大宗的货物,只有现在才能运送。

    不过在汴河边,不仅仅有装货卸货的码头,还有一架架水车在随着水流而不停的转动。

    水车之后,是一片用高达一丈的围墙圈起来区域。从围墙内部,当当的锤击声密如雨点一般,而且不止一道锤击声,而是随着水车的转动,有着十几道锤击声同时在响着,传进耳中时,都模糊了起来。

    王雱用手呵着气,抬头望天,阴阴的快要下雨的样子。

    想着又摇了摇头,这天气,再冷些就不是下雨了,而是要下雪,多半会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时间过得还真快。”王雱对着身边的韩冈说道,“西贼已经没有余力,鄜延那边也准备好了。以现在的情况,多半在明年之前分出胜负。”

    “西北二虏都是攻强于守,西贼如今进取无功,退守当然更不会有用。”

    就在七月的时候,西夏国中终于对宋人攻取横山的图谋有了更进一步的反应。梁乙埋点集十二万大军,号称五十万,以仁多零丁为主帅,南下攻打秦凤路,希图牵制宋军在鄜延路的进攻。

    西夏选择秦凤路作为突破口,也是因为在几年前的横山战事中,六盘山的蕃部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以提供足够的补给,而不是帮着守军一起消耗宝贵的储粮。而且五月麦收、七月马肥,这时候南下,更可以因粮于敌,从宋人那边来补充消耗。

    这一次的重点进攻,铁鹞子一路攻到了甘谷城和笼竿堡下,沿途有六座军寨被攻破,上千官兵战死。但党项人的攻势也到此为止。作为秦凤北方防线的核心枢纽,两座城寨不仅被修筑的坚实难摧,而且也集结了足够多的精兵强将。仅仅破掉了六个寨子,存粮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万石,以十万人马来计算,这点收获一个月都支持不了。党项人的这番进攻是个赔本的生意。

    同时在甘谷城的防卫战中,斩马刀和板甲大放光彩。集结成阵的宋军在用神臂弓激射过后,身着铁甲、手持陌刀,只一击,就将党项人引以为自豪的步跋子全数击溃。而来去如风的铁鹞子只要离得稍近,就有可能被密如飞蝗的箭矢射落马下,更是不敢接近宋军的阵列,只能任凭宋人耀武扬威。

    这一仗打得党项人寒了胆,没能攻下驻军众多的城池,这是意料中事。但野战中也输得如此之惨,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铁甲钢刀再加上重弩,这一套行头下来,放在西夏国中没有百十贯绝对做不到。可从甘谷城派出来出战的每一名禁军士兵,身上都是闪着新磨的银光。

    大宋一向富庶,在党项人的眼中,就是一头肥羊。只是这些年来,肥羊的牙齿越来越锐利,每次南下,都少不了要吃些亏。而这一次南下,不但牙齿利了,连身上的皮都变成了硬甲,这不是吃亏,而是要要命了。

    但党项人攻击宋人的城寨也不是没有倚仗,被攻破的几座寨子,兵力稀少是一方面的问题,但更重要的,是西夏有了出色的攻城战具:

    他们竟然拉出了配重式的投石车

    过去党项不善攻城,许多器械都不知道该如何打造。其中有工匠的问题,而更多的也是他们很少见识到宋人的攻城器械,不知道从何仿效——几十年的战争下来,没有几仗是宋人围城。

    但河州一战,霹雳炮上场的次数不少,当时党项人少不了有探子出没,也有一批不肯投降大宋的吐蕃蕃人,翻山去了西夏。那等结构简单的投石车,只消多看两眼,就能知道其中运作的原理。用上几年时间来仿制,一国之力还是不难的。

    可是当这个消息传回来,朝堂上下却是一片哗然,连赵顼都坐不住了。

    不是为了西夏,而是为了契丹。

    现如今西夏国力衰退,整体的形势是宋人进攻,党项防守,西夏用得到攻城器械的机会并不多,可是契丹人却是能用得上。

    既然契丹公主如今正做着西夏王后,霹雳砲对辽人来说绝对不再是秘密了。以南京道的汉人工匠们的手艺,他们仿制出威力更大、效率更高,甚至各方面都接近于宋人的投石车的可能性,恐怕是接近于百分之百。

    另外还有飞船,原理天下人都知道,只要费些手工就够了。大宋这边的酒楼都能拿简化的产出来打招牌、做广告,辽人多半能做得出来载人的飞船来。

    所以韩冈就有了些麻烦。

    不只一个人攻击韩冈求名心切,将国之利器泄露于外。只不过这些攻击,对韩冈来说仅是些小麻烦而已。

    “契丹、西夏有没有弓?没有弩?没有甲胄?没有刀枪?他们都有,只要不如我大宋精良罢了。”韩冈当日在崇政殿上回答天子的疑问,“有了飞船和霹雳砲又如何,我们能让刀剑更为犀利,能让甲胄更为坚实,也可以做出更好的霹雳砲和飞船来,可以投得更远,在城中就把契丹的霹雳砲砸毁。可以飞得更高,直接在天空中用劲弩将契丹的飞船射落。大宋的精工名匠,只靠仿效是学不走的。”

    韩冈根本就不将受到的弹劾放在心上,反正逼到最后,他将火炮拿出来就肯定能过关,根本就不需要有半点担心。而他这番近乎强词夺理的一番辩驳之后,赵顼就打了个圆场,让他将功抵过。

    七月、八月、九月三个月里,军器监城内城外两个厂区,总共打造了五万三千套板甲,是过去两年的总产量,十倍于过往,这份功劳,就抵了韩冈所受到的罪名。

    但韩冈不干了,他可以辞了这份功劳,但他绝不认罪。宣讲格物致知的道理若是成了罪名,日后还怎么推广他的学术?

    韩冈的态度很是恶劣,不过王安石过去其实也做过这等事。

    因为对一桩杀人案的判罚有不同的看法,当年正做着开封府推官的王安石与同僚争辩起来。而后经过朝堂公论,判了王安石输。按规矩,王安石应该为自己的错失上表请罪。可王安石就硬是不认罪,拗相公的脾气在那时候就已经崭露无遗,而最终的结果则是‘诏不问’,就这么算了。

    韩冈现在为了推广气学,同样是梗着脖子不认罪,赵顼也拿他没办法。最后同样是诏不问,顺便将监察御史们的弹章一起留中,糊弄过去了。翁婿两人一个脾气,闹得世人都说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于这一场风波,赵顼心头也是有点不舒服。他都出面打圆场了,可韩冈还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只是处置了韩冈又能怎么样?是能让契丹人不再打造霹雳砲,还是会让契丹人相信飞船上不了天。既然是挽回不了的局面,强要治罪韩冈,又有什么意义?不怕让天下人寒了心,不敢再献上自己发明的军器?

    所以赵顼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韩冈。

    这些事已经算是过去了,韩冈也的确依言辞了功劳,王雱无意再说及此事。韩冈愿意为了推广气学而付出这些代价,从王雱的立场上,也不便劝说。

    军器监厂区的空气中,四出飘散着烟灰,这是焦炭大量使用的结果。王雱来得多了,也不以为意。看着一片空地上正在堆着砖石土料的工匠,王雱笑道:“这是第三座炉子了,不会再倒吧?”

    韩冈无奈的苦笑着:“想来应该不会了。”

    炼铁炉此时多得很,但韩冈要造的炼铁高炉有些贪大求全,最近已经倒了两座,又成了他的一个罪名。不过现在在建第三座比前两座足足矮了一半,只比正常的炼铁炉大了一圈而已,多半就能成功了。

    看得出韩冈有些尴尬,王雱又笑道:“不过现在京中官宦人家都开始用焦炭了,也是玉昆你的功劳。”

    “这份功劳我可不敢要。”韩冈摇着头,“防都防不住啊”

    高炉尚未成功,不过在炼铁时用焦炭倒是有了些成效。矿石、石灰、焦炭一起炼出来的生铁并不输木炭多少,同时炼焦后的产物煤焦油也成了猛火油的原料之一,让韩冈有了充分的理由来推广炼焦工艺。

    不过也是盛名所累,韩冈如今在百工上的名气越来越大,已经超越了他在医疗领域的名声,所以等着偷学他的发明,用来赚钱谋利的人数不胜数。焦炭一出,多少人都开始试用。用了之后就发现,焦炭比起煤炭更为耐烧,且少了烟气。所以如今汴京附近,就一下多了许多做烧制焦炭的炉窑,一干大户人家都开始在生活中使用焦炭。

    “就是传得也太快了,就跟轨道一样,才多少日子,就遍地都是了。”

    “这样其实也好。一人之智不及众人之智,等焦炭的使用遍及天下,肯定能会有更好的炼焦手段出来。”

    王雱就很难理解韩冈的想法,完全不把技术扩散当成一回事,反而是盼着有人学过去,“给西贼北虏学了去终究不是好事。”

    “学去了又如何?能跟大宋比产量不成?”韩冈哈哈笑道,“何况只是些看了就能学会的东西,本来就保不了密的。简单的东西好学,工艺复杂的手艺,可没一样流传出去。似是而神非”

    :

第九章 鼙鼓声喧贯天南(二)() 
横山南麓下的战鼓已经敲响。 韩冈只从每天三四趟从新郑门进城,直奔皇城而去的信使,就知道鄜延路的战局已经是如火如荼。

    “此战必胜。”

    种谔在给天子的奏疏中,三番四次的重复着自己的信心。以收复罗兀城为最低目标,想要达成的确不是难事。

    尽管唱反调的声音依然存在,在失去了韩琦之后,元老重臣们的声音并没有降低多少。不过他们的话语对天子的说服力已是越来越低——对朝堂的影响力,随着离开朝堂日久,而逐渐衰退,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

    对军情捷报的渴求,让天子吩咐下去,即便他安寝后,只要是鄜延路的急报,就立刻将他唤醒。

    而以韩冈和王韶两人的共同判断,对这一战的估计,则是‘应该能赢’。虽然两人都是希望先拿下兰州,但并不代表他们会睁着眼说瞎话。

    换做韩冈来为党项人考虑,也没办法找到他们获取胜利的钥匙。

    这些年来,宋夏两国之间的国势、军力的差距越来越大;论起粮秣军械,宋军已远远胜过党项一方;军心士气也随着西夏的衰退而逐年高涨;加之参与河湟、荆南、西南几处开疆拓土的官兵所获的封赏,让西军上下都看红了眼,渴战之心无比旺盛。

    党项想要胜出,就只能祈求运气。让种谔等领军将帅在战场上迭犯蠢行,使得大白上国的大军能通过战术上的成功,扭转战略上的颓势,最后取得胜利。

    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上阵作战,运气的确是很重要的环节。已经快要看到胜利,忽然之间因为一阵狂风而逆转,也是有可能的。

    另外,党项人想要撑过此次大战,还有一个希望就是大宋国中有事。就像当年因为庆州军作乱,而功亏一篑的罗兀城攻防战。正好如今南方——当然不是广西——而是淮南、江东,今年又遇上旱蝗,以至秋来绝收。

    韩冈依稀记得前些年有人跟他说过,大宋开国以来,水旱蝗灾一直不断,有国土广大的因素在,但也仿佛有着某种周期循环。每隔一段时间,便要闹上一次大的,连着几年,天下各地都有大灾。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听谁所说了。

    这番话现在想来倒是真有几番道理,前年去年是北方加上两浙路大旱,赤地千里,飞蝗漫天,今年则是河北北部加上江东、淮南遇上旱蝗大灾。看样子,明年就要轮到荆湖、蜀中去了。

    “玉昆可认识张玉?”王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韩冈一下回过神来。方才在楼下驭马狂奔而过的金牌急脚递,让他一时走了神。

    “赫赫有名的张铁简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年又是同守罗兀城,一起随军撤回绥德,中途还有个无定大捷,将追兵斩首上千级。这些年来,偶尔也是有信往来的。”韩冈反问回去:“张铁简怎么了?难道觉得他上个月的大战在秦凤路指挥得好,准备将他调回京中任职?”

    “玉昆说得正是”王雱点着头,拿起酒杯比了一下,“张玉可能又要入京了。殿帅宋守约新近病殁,空出来的侍卫步军司副都指挥使一职,天子有意让其接任。”

    “哦?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张玉若能接手宋守约的位置,西军在军方声音又要大上一分,韩冈自是乐见,举杯与王雱对饮而尽。转又问道:“不过张玉兼着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他空出来的位置给谁?还有秦凤路的副总管一职又给谁接手?”

    “秦凤路估计是将燕达调回去,不用再加权发遣了。”

    韩冈还在河湟的时候,燕达就被天子越次提拔为秦凤路副总管,只是因为资历不够,而加了权发遣的前缀。如今几年过去,在京中和环庆路绕了一圈后,就又升了一级,的确只要加个权字就够了,“这一辈的将领中,天子最是看重他,日后必是稳稳地一个太尉。”

    “也是运数,强求不来。而且他出身京营,天子怎么都会高看他一眼。”王雱摇头感叹了一番,“至于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依序应该是种谔,他的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也还没有移给他人。”

    “西贼国势日蹙,但军备犹存,种谔要想得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此战要重夺罗兀倒是不难,只要罗兀城拿下来,种谔肯定是要升一级了,接张玉的班没人能说不是。只是他身上的龙神四厢,也是循序接任吗?”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看天子的想法,应该不会再循序而进,很可能会越次提拔。”王雱身为天子近臣,耳目比起韩冈要灵通得多,察言观色的条件也比韩冈优越。

    “是谁?”韩冈给王雱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随口问道。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王雱摇了摇头,“说真的,若只以军功论,高遵裕和苗授都是有可能的,在泾原的张守约也不是没有希望。至于河北、京营到是算了,没人有足够的功勋。如今天子拣选管军,已是以军功为上,不复旧日的寻资论辈。不论谁上来,对军中都是好事。”

    “说这些也太多了。”韩冈哈哈的笑了笑,“不如喝酒。”

    为数仅有十数的三衙管军,是大宋军方的最高将领,都是起居八座的太尉,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的正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再加上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的两个四厢都指挥使,总共是十一个位置。枢密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各有分野,‘兵符出于密院,而不得统其众;兵众隶于三衙,而不得专其制’——郭逵当年做了殿前都虞候后,转为同签枢密院事,就再也不能回去担任三衙管军了,所以王雱、韩冈也不提他的名字。

    小使臣、大使臣,宫苑诸使,这是中低层的将校,最高的是正七皇城使。再往上入了横班,就是军中高层,只有三十个名额;而过了横班,要坐上节度使、观察使,最低也要是正五的正任刺史,才能有资格当上三衙管军。且三衙管军的十一个职位,还要被皇亲国戚和潜邸旧臣分去至少三分之一,真正能落到领军将帅手上的,最多也就七八个位置。争夺之激烈,可想而知。

    只是对于韩冈和王雱来说,三衙管军的人选为谁,实在离得他们太远,只能算是谈资而已。从韩冈的角度,与他有着交情高遵裕、苗授和张守约都有希望入三衙,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与张玉入三衙一样值得庆贺,但也只是庆贺而已。

    王雱与韩冈又喝了两杯,忽然响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广西今日急报,邕州有变”

    “邕州有变?”韩冈看着王雱的神情,不见半分紧张,反倒带了几分戏谑,心知定然并非他曾经几次提到过的那一桩事。“是何事?”他问道。

    “蛮贼聚众劫掠古万寨,就在九月十五的时候。”

    “古万寨【今广西扶绥北】?”韩冈并不在枢密院中做事,没资格看到地图沙盘,古万寨在哪里都不清楚,只是看王雱的态度,好像这一次的事并不是很严重。

    “就是邕州南面一点的城寨。因为当着路口,又在左水【左江】北侧,商旅往来,城寨周围户口甚众,所以一向算得上是大寨,富庶在当地也是有些名气,所以引得蛮贼寇城……这就是苏缄三番四次上说的南方情势危殆,亟待庙堂垂顾。”王雱哈哈大笑一番,揶揄着韩冈。

    韩冈皱着眉头,却是难以释怀。虽然他与苏缄只是数面之缘,但也能看得出他并非信口开河之辈,区区土蛮,怎么能让他的警报连传?

    看得韩冈心里还有疑惑,王雱笑道:“玉昆,你可知道交趾李乾德今日亦有表至,表中请罪,道‘新有艰阻,不与通和博买,未敢发人上京贡奉’。这是在告桂州刘彝的御状呢……李乾德尚在幼冲,其母听政。主少国疑,可能会北犯吗?”

    西北两处,太后领军出战的事可不少见,只是韩冈也不觉得交趾人有这能耐,想想也只能放在一边,等到之后的消息来了再说。

    “看来的确是我想得太多了,如果只是蛮贼,以邕州的兵力,当能顺利剿灭。”

    “自是当然。”王雱呵呵又笑着,如今王安石秉政,朝堂上虽有杂音,也干扰不了正事,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好,也能开开韩冈的玩笑,“玉昆你可没少帮邕州的忙,若不能顺利剿平,想那苏缄也没脸再见玉昆你的面。”

    韩冈摇摇头,举杯让王雱:“还是只论杯中酒吧。”

    酒足饭饱之后,让伴当去会钞,王雱、韩冈一前一后的走出酒楼。早已是交了二更,街市上华灯璀璨,行人如织。天穹星辰弥补,冬季大三角闪闪生辉。

    韩冈跟王雱一起出门,两人的坐骑已经被拉了过来。王雱扶着马鞍,仰头瞧了一眼星空,就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韩冈问道

    王雱眉头皱得死紧,牙缝里透出声音:“是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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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鼙鼓声喧贯中国(三)() 
十月初的汴京城,夜晚越发的寒冷起来。 寒风呼啸着,让还没有来得及换上冬衣的人们,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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