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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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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畇è。

    中间一辆马车的车帘这时一动,一个瘦削苍老的身影走了出来,韩冈和种建中一见,就一起在路边大礼拜倒:“学生拜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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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都中久居何日去(一)() 
张载携弟子进京,在京城中引起了一阵轰动。

    自从王珪、吕大防和韩冈一起上表推荐张载,不仅仅是士林之中对这位名震天下的儒门宗师翘首以待。连京城中的百姓也都心生好奇——能教出军器监韩舍人这样的弟子,又让王相公几次拒其于京城之外的大儒,当然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人物。

    由于如今各家名儒的宣讲,埋首于汉唐注疏,孜孜于章句之中的行为,已经不受如今士子们的喜好。人人都想从各家学派里,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解释。

    在这其中,一直宣称要‘大其心’的气学,尤其是有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最为符合这些立志要改变一切的年轻士子们的脾胃——张载在士林中的名望,并不全然是靠着韩冈的发明而来。

    张载奉命抵京,先照规矩去了城南驿落脚。但韩冈已经帮他在京城中租了一间合适的宅院。而就在宅院附近,还有一间清静的寺庙,虽然关学严斥佛老,但并不妨碍张载的弟子们在寺庙里寓居——韩冈还为此散了一笔香火钱,让里面的和尚对关学弟子的到来关心备至。

    张载守着朝廷规矩,在城南驿暂时落脚。京城的儒生们则连日造访,比起宰执重臣入住,还要热闹得多,让城南驿的驿卒不胜其劳,盼着张载早日搬出去。

    不过赵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召见张载,虽然他也想早一点见见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但宰相的面子要顾及,而且张载的官位又不螅运醯蒙缘仁赵偎怠

    在驿馆中歇了几日脚,尽管期间也见了不少宾客,张载的精神还是好了不少。也能走出来拜访亲友。一日闲空,甚至还来军器监看了一看韩冈的发明。

    如板甲局、弓弩院,就算张载也不便入内。但打造风车、水车的工坊,却并不介意有人参观,世间都有的器物,就不需要太过严谨的保密。而且张载是韩冈的老师,在世人眼中,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就在兴国坊一角的一座院落中,几架风车正呼啦啦的转着。

    这是军器监打造风车、水车的工坊。风车有大有小,但形制都差不多。只有一架例外,四片长长的扇叶十字形的舒展开来,中轴平行于地面,与其他风车截然不同,但照样在迎风转动。

    “这一架风车倒是特别得很。”张载很有兴致的抬头看着。

    “这一架是学生让工匠打造的新式样,要试一试与寻常所见的风车哪个更好一点。”

    后世说起风车,就是四片扇叶十字形的伸展开来,但此时韩冈所见的风车,中轴是竖着的,七八片扇叶挂在轴上拉出来的长杆一圈,就像是拉起船帆的桅杆,只是挂在桅杆上的帆多了一点而已。

    哪种风车的效率更高,韩冈心里也有数。至少千年之后世间通用三片叶的风力机器,是以哪一种风车为蓝本,他还是记得的。不过放到如今,材料不同,结构有别,就不能遽下断言。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让人将两种风车都打造出来,进行一番对比再说。

    “先生应该听说了学生与水磨坊的一点龃龉——前些日子信上也写了。”韩冈向张载解释着理由,“既然学生在手上抢走了他们的位置,照情理也该还回去一个能抵数的。虽然比不上水力驱动的方便,但冬天汴口不开,水磨坊其实也是无用,而风磨到了冬天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有风时用风力,无风时用畜力,四季都能使用。”

    “事情补救了就好。”张载点头微笑,又叮嘱道:“玉昆你一干发明虽好,但也是夺人口中之食,行事不可不慎。”

    “学生明白。”韩冈低头受教,知道轨道使许多力工失业的事,还是让张载知道了。

    ……………………

    进抵京城的不仅仅是张载,过了两天,种建中就给韩冈带来了一个消息,说王舜臣就要调任鄜延路,任延州东路都巡检。

    王舜臣要调任鄜延路,这是种谔的提议。新任鄜延路兵马副总管的种谔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等再过几日,说不定他就又要上表求取横山了。

    种谔既然存了这个心思,自然就要在身边聚居精兵强将,而且是听他号令的精兵强将——他离开鄜延路这几年,人事变动频频。为了能求取出兵,种谔需要一个与他同样求战的鄜延路军官团。

    王舜臣虽然是在熙河路出头,威名赫赫,如今再熬两年,甚至就能往都监一级去了。不过他毕竟出自种家,种谔也能信用于他。有了这位在军中得享盛名的年轻将领,北取横山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但韩冈并不喜欢这个调令,在他看来,以熙河路的现状,攻打兰州的时机已经成熟。如果要对西夏动手,还不如先从熙河路发力。这时候调走熙河路的核心将领,其实得不偿失。

    熙河路当地驻军的俸禄和粮食都已经能做到大部自给自足,就是兵器、甲胄,如果在岷州的滔山监设立军器坊,照样能够自产自销——尽管这只是指得和平时期,到了开战后,军费粮秣肯定还要外来补充,但消耗绝不会。

    另外,兰州城中,禹臧花麻已经动了背离西夏的心思,与熙河路暗通款曲。只要他叛投过来,甚至不用大动干戈,兰州城就能拿下来。

    兰州一下,不仅可以将吐蕃诸部与西夏分隔起来,兵锋也能直指被党项人占据的河西走廊,只要再溯咯罗川【庄浪河】北上,攻下洪池岭【乌鞘岭】,便能恢复旧时的丝绸之路。而更重要的,兰州越山向北,就是西夏兴灵腹地了。这比起在鄜延路攻打横山,对西夏的直接威胁要更大。

    这几点,其实不用韩冈说,只要熟悉西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自然,王安石父子也能看得出来。

    “但由谁领兵下兰州?”

    “鄜延路的种谔岂会愿意为熙河路打下手?”

    韩冈连夜来拜访王安石,并不是来阻止此事。这一件事多半是天子的主张,枢密院中吴充、王韶都没能阻止,王安石也不好为一个都巡检反对天子的意见。他只是打算来推动攻取兰州——兰州一下,熙河路在北地有了山河之险,也便安全了。但韩冈没想到,王安石父子已经在为攻取横山做准备了。

    “熙河、鄜延两边同时动手都可以,大宋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起两地同时开战。党项人就不一定了。”

    “只是横山,不会惊动辽人。如果两线动手,辽人岂会坐视?”王安石摇头道,“玉昆,别忘了现在秉常已经是辽国的驸马了。”

    秉常是辽国驸马,娶了挂着公主名头的契丹宗女。虽然这个亲戚关系在大部分时间都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但大宋如果是以灭国为目的的大举进攻,辽国就有充分的理由来出兵干涉,这一点不能不顾及。

    王雱也笑道:“先攻下横山,禹臧花麻岂有胆量再抗天军?必然举城来投。这可是一举两得。”

    “玉昆,知道你出自熙河路,但事关全局,横山必须先拿下来。”

    韩冈当然知道横山的重要性,一旦据有此地,关中腹地便能就此高枕无忧。而兰州只关乎熙河路,与关中隔得太远。所以王安石、种谔都看重横山不是没有道理,可怎么就不想想天子在辽人的威胁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应对?吃过一次亏难道还记不得教训吗?

    “辽人不会为一个兰州城而出言威胁。可一旦夺下了横山,甚至是举兵攻打横山,辽人就有可能立刻干涉。”两地的战略意义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在名气上也有很大的区别,这点不用韩冈多说,“一旦辽人干涉,是继续打下去,还是撤军,谁也说不准。如果官军畏于辽人而退缩,禹臧花麻还会心向中国吗?”

    赵顼此时必然信誓旦旦不惧契丹,但事到临头会怎么样,韩冈可半点也不看好。

    王安石叹了一口气,说道:“朝廷准备让熊本去熙河路,任熙州知州。”

    这几年大宋朝廷不仅仅在熙河、荆南兴兵,收服羌、蛮。在西南,也有熊本领兵为大宋开疆拓土。不过他功业不及王韶,名气不及章惇,被压制得黯淡无光,但他的能力无可挑剔,也是第一流的人才。

    “熊本在西南的确有所成就,但对于陇西事务,他可是毫无经验。”韩冈反对这项任命。以熊本这个人选去熙河,的确有抢准时机攻占兰州的用意,但熊本对当地的情势不熟,恐怕会贻误战机,还不如调沈括去。

    “……玉昆,是不是你打算回熙河路?”因为王安石担任了宰相,韩冈最近就上表自请出外,王雱自然会有这方面的联想。

    韩冈心头微怒,他是这样的人吗?……怪不得一开始不提熊本去熙州的事,原来是怕自己听说后要抢着去。

    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小弟在熙河路有事挂心,但军器监也有放心不下的事,水力锻造作坊还没有完工,板甲局也还待磨合。还想在矿山中推广轨道,另外还有飞船的改进。事情太多,每一个有些难以放下。”

    “玉昆。”王安石诚恳的说着,“既然你也有如此想法,那就在京中多留一阵子。京城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不要急着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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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都中久居何日去(二)() 
六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行走在没有树荫遮挡的街巷中,汗水流出来,转眼就能给晒干掉。 一杯水翻在地上,转过脸来就没了踪影。

    但就在连蝉声都变得稀稀落落的时候,忽然有两个一胖一瘦的士子小跑着穿过内城西面的郑门。

    “快点快点”瘦削的士子跑在前面,穿过门洞后,还对身后喊着。

    稍胖一点的儒生跑得呼哧带喘,身上的衣襟都给汗水湿透了,连回话的气力都没有,但他的脚步一点不停,低着头,只往前冲着。

    看两人身上的穿戴,都不是富裕,雇不起车马也正常。但身为士子,不方规矩步的徐步前行,这样大呼小叫的穿街过巷,按说应该引得人人侧目才是。但沿路的商铺行人,最多的也只是抬头看上几眼,便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目光。在这条临近吴起庙的街道上,这样小跑着招摇过市的士子早已是不足为奇,惹不来路边上惊讶的目光。

    “又是两个迟到的。”一名开着画铺子的掌柜摇着手上折扇。

    隔壁同样是画铺子的掌柜也在幸灾乐祸:“迟了这么久,看来连门都别想挤进去了。”

    “今天是横渠先生亲自出来讲学,那一天不是几百人早早的就来守着,拖到现在才到,肯定是没地方站了。”这条街上全是卖字画的商铺,正摇头笑着的第三人,也同样是画铺子的掌柜。

    这些天来,他们店里的画没卖出去多少,但附带的笔墨纸张却是突然间畅销了起来。对给他们带来生意的源头,几个掌柜当然都是心里有数,也是暗自感激在心中。

    一胖一瘦的两名士子气喘吁吁的冲进吴起庙中,也不看正殿的神像,直接转去西院。这样行为,连庙祝对此也都习以为常,没有出手拦着他们。

    一走进西院,一个虽然苍老但依然清晰的声音便传入两人耳中:“蒙何以有亨?以九二之亨行蒙者之时中,此所以蒙得亨也。蒙无遽亨之理,以九二循循行时中之亨也。”

    听见张载解说易经中的‘蒙亨,以亨行时中也’这一段,两人跌足失声。东京城中的士子,现在都知道张载聚毕生所学的著作是以‘正蒙’二字为题,而正蒙之名的来源,就是出自蒙卦。这么重要的讲学,竟然没有听到全文,两人都是后悔不迭。

    “怎么都开始了……”

    “都是你出门前硬是要换身衣服。”

    “你若是起早一点,就是换两身衣服都不会迟到。”

    两名年轻的士子一边小声的抱怨着对方耽搁了时间,一边轻手轻脚的打算往西厅里挤进去。可是走到门前,才发现厅中早已站满了学生,别说落脚,连个插针的地方都没有。只是这一百多人都在全神贯注的聆听横渠先生授业,安静得连声咳嗽都没有,让两人直到走到门前才惊觉。

    两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只是出门时耽搁了片刻,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想离开,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讲课声,又是心痒难耐、难以舍弃。也没做太多犹豫,两人就站在门外,竖着耳朵旁听起来。

    熙宁二年的时候,张载入京任职,那时就是受赵顼看重的臣子。只是因为不附和新法,加上其弟张戬做御史时弹劾王安石,才辞了官位,退居关中著授徒。如今重回东京,前日受命入宫觐见天子,因为应对得当,当场就又擢了史馆修撰,负责编修日历。

    所谓日历,是史官对国家、宫廷大事和天子言行的记录,按日记载,依照年月编订集合,是日后编纂国史的主要的依据。张载得此馆职,比起之前的集贤校理又高了一层。

    不过如今东京城中的士子,都不用官名来称呼张载,绝大多数都是恭称一声横渠先生。

    张载在崇文院中的工作很清闲,编修日历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工作。得以有闲暇继续授徒,就在开封府学讲学,京城士子对此趋之若鹜。

    当年张载在相国寺设虎皮椅讲易,被他的两个表侄给驳倒了,第二天就回转关中。但现在经过了这么些年的钻研,张载对儒学经典早已经融会贯通。换到如今,已然自成体系的气学理论,想要将之驳倒,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再加上张载的弟子韩冈,以实物为凭证,为格物致知四个字创下了偌大的名头。任何一家学派想要与气学争锋,就必须从飞船的顶上越过去——这个难度可想而知——而想绕道而行,避而不谈,也瞒不过明眼人,免不了会被人视为心虚。

    既然没人有这个把握,当然就不见有人跳出来打擂台。所以这些日子张载和几个得意门生,借了郑门附近的吴起庙中的场地讲学,便是顺顺当当没有半点干扰。

    而韩冈这边,也尽量抽空去聆听教诲。恭恭敬敬的跪坐在讲堂中,老老实实的记着笔记。有了声名远布的韩玉昆这个姿态,同在一个课堂中的士子们,当然就更加对张载的传授认真起来。

    只是张载所在的崇文院是清要之所,而韩冈的军器监却是紧要之地。事情多而杂,千头万绪且互相关联。一个工坊出了问题,处理不好,就会连带着数个相关工坊一起出乱子。

    不过以韩冈的能力,如果仅仅是处置日常事务,差不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问题。当初吕惠卿身兼多职,照样做得轻松愉快。在治政上,经验逐步累积的韩冈并不会输他多少,可问题是现今军器监一是要设立新厂区,另一个还要保证板甲的顺利打造,加上韩冈还有各项发明要实验、要推广,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去一次张载的课堂。

    另外最近,韩冈要负责军备的任务因为局势变动,一下又重了许多。种谔任了鄜延路兵马副总管,又开始调集西军中精兵强将,这件事所代表的一切,大大加重韩冈的负担。

    种谔是军中最好战的一派的代表,他返回鄜延路,吴充曾出言阻拦过,但没能成功。王安石回来之后,东西二府的宰执们又重新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就像是参天巨树下的草木,受不到多少阳光雨露的滋润。

    王安石究竟是什么心思?许多人都在揣测着。

    依照熙宁三年的例子,如果当真要攻取横山,肯定会让宰执级的高官去主持此事。指挥全军的大权,绝不会留在武将的手中。

    如今两府宰执中,王安石不可能出外,那么领军的人选到底会是谁?这个问题,在大大小小的酒店、茶馆中都有人讨论着。皇城脚下的百姓,就算事不关己,也喜欢拿着朝堂上的变化来当做下酒的小菜。

    虽然攻取横山的战争根本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确认,但为了主帅的人选,坊间多了许多猜测,也让酒家、茶舍多了许多收入,甚至私下里,都有人为此设了赌局。

    “韩相公如何?”

    有人提着当今次相的名字,却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熙宁三年他若是硬气一点,罗兀城不会丢,横山也早就夺下来了。他在西军中可没有留下好名声,有几个赤佬还会听他的话?到时难道要用刀子来立威不成?……换作官家也不能放心啊”

    “冯相公?”

    “更不可能。”有人又嘲笑起来,“当日不就是他在天子面前一力反对种谔去鄜延路吗?”

    “吕参政?”

    听到这个名字,有人沉吟,有人点头,但还是反对者更多一点:“吕参政倒是有些希望,但他毕竟没有领过兵啊军中没人服他,官家也一样会担心。”

    的确,从没有统领大军的经验,是吕惠卿的致命伤。万一指挥失措,少不了就是一场大败,马谡、赵括的例子就在前面。

    吕惠卿被否了,枢密使吴充的名字也没人提了。虽然是管着大宋的百万大军,但他同样也没有统领大军的经验,加上他又是种谔就任鄜延路的反对者。任谁都知道,天子肯定不会点了他去。

    只有两位副使,不论王韶和蔡挺,得到的认同最多。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主帅,尤其是王韶,“其开疆拓土之功,真宗皇帝以来数他第一,不选王副枢去,还能选谁?”

    “蔡副枢也不比王副枢差。他镇守泾原路多年,党项人有几个在他们面前逃过好去的?”

    “眼下是要攻,不是要守。蔡副枢善守不善攻,要攻横山,换了王副枢才差不多。”

    “还是蔡副枢资望更高一点,王副枢就要差一点。以种五的脾性,可是那么好使唤的?”

    领军出征的究竟是王韶,还是蔡挺,一时争论不下。拜这争论所赐,东京百万军民差不多都知道关中又要打仗了。

    这一现状,不知有多少人感叹过。皇城就是个筛子,再是如何的机密军情,转头来都能给泄露出去,根本都没有半点秘密可言。不过在大宋君臣看来,如果让西夏人紧张起来,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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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都中久居何日去(三)() 
西夏国中,除了兴庆府护卫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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