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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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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已遵谕旨,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

    宰臣、亲王、枢密使每次加食邑,都是一千户,而实封则率为四百户。

    “嗯。”赵顼点了点头,章惇这位新科翰林对朝廷故事的熟悉,让他很是满意,“另外再改赐推忠协谋同德佐理功臣。”

    “惟命。”

    宰相的功臣封号基本上都少不了推忠、协谋、同德、佐理八个字,韩绛、冯京身上都有,章惇其实也已经写上去了。而加食邑、加实封的事,一开始赵顼也吩咐过了。要不然章惇前面也不会写上‘衍食本封’‘更功号之隆’几个字。

    将草稿诵读了一遍,又交给李舜举呈于御览。待天子点头认可,章惇便展开白麻纸,端端正正的誊写起来,旁边的小黄门专心致志的帮着磨墨。

    一笔一画,召唤王安石入京为相的诏,一行行的在纸面上显现出来。

    :

第四章 岂料虎啸返山陵(四)() 
初夏的天气说变就变,出城时还是好端端的,可没过多久,就已是阴云四合。 一声霹雳接着一声霹雳,待到王安石避到道边凉亭中的时候,一场暴雨就倾盆而下。

    王安石身上的衣裳有些脏,这几天他出城游山玩水,擦了碰了,也忘了换一身干净的。骑着的那头老马被伴当拴在了亭外,另外一个伴当抖着王安石刚刚脱下来的一件雨衣。

    将斗笠倚在墙角边,王安石凭栏望着外面的雨水。青袍芒鞋,木簪别着花白的头发,完全看不出是现任的江宁知府,前任的中门下平章事。

    “扶栏观雨,相公可有诗作否?”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就在王安石身边卸下了蓑衣。捻着花白的胡子,笑着问王安石。他是寓居在钟山定林寺的道士,唤作李叔时。王安石常常往钟山去,一来二往的就熟悉起来了。

    “今天倒是没有诗兴。”王安石,“不过昨夜倒是和了一首咏雪诗——‘若木昏昏末有鸦,冻雷深闭阿香车。抟云忽散簁为屑,翦水如分缀作花。拥帚尚怜南北巷,持杯能喜两三家。戏挼弄掬输儿女,羔袖龙锺手独叉。’”

    “以叉字为韵……”李叔时皱眉一想,立刻恍然,“相公可是在和苏子瞻的《雪后北台壁》?”

    “正是昨夜翻了《眉山集》,一时有了兴致。”

    苏轼的《眉山集》,熙宁七年才成的。可如今已遍传于世。这本诗词集,尤其以其中的两首以‘尖、叉’两个险韵的七律为人推重。

    李叔时一时感慨:“一诗既出,天下传诵。苏子瞻如今已不下当年的柳屯田。”

    “这比喻可不好,苏子瞻要强过柳耆卿不少。”王安石望着亭外如瀑暴雨,蔽日阴云,“苏子瞻出外数载,诗风为之大变。新读《眉山集》,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苏轼旧年一时迷糊,批错一封判词,不得离京不出外。这一桩公案,世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李叔时虽说只是一个道士,但能与王安石往来,见识自然不差。苏轼因何出外,他当然是知道的。但在另一位当事人的岳父面前,那一句‘此皆是令婿的功劳’却不好说出来。

    王安石偏头看看李叔时,倒看出来几分内情,笑道:“苏子瞻为人疏阔,所学也不合我意,但诗文却是极好的,这一点,可比我那女婿要强。”

    李叔时不便做答,转而笑道:“夏日和雪诗,相公也是雅兴。”

    “雅兴吗?”王安石一声长叹,“‘放归就食情虽适,络首犹存亦可哀’,哪里来的雅兴”

    正常的宰相外放,基本上都不会处理实务。能三五日一坐堂,就可以称为勤快辛劳了。如文彦博在大名府那般万事不理,被来巡视的转运判官告发上去,反倒是尽忠职守的转运判官吃了挂落。

    王安石也不给下面的人添麻烦,也是隔三差五才出来坐堂,不过当他出来视事,积累下来的公务,也不用太多时间就能处理完毕。王安石的才干,在大宋历任宰相之中,也是排在最前面的,以宰相之才用于一郡之地,自是轻而易举。

    平日里则是读读史,或是考订已经用心撰写了二十年的《字说》一,闲暇时还携朋唤友,一同去城外游览金陵山水。王安石如今交友往来,只是随性而为,身份地位根本不放在心上,李叔时这个住在佛寺中的道士就是其中一人。

    一场暴雨下了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王安石趁着天色放晴,就在钟山脚下的前湖边走了一圈。到了入夜之后,他方才骑着老马,辞别了李叔时,慢悠悠的回到了江宁城中,回到府衙后院的家中。

    低头看见王安石袍子的下摆沾满了泥,靴子也都湿透了,正在做着女红的吴氏,就半是心疼半是责怪的念叨着:“怎么就不知道雇一架肩舆?谁跟你出去的,下次不要带着他们了”

    王安石摇了摇头:“岂能以人为畜……”他从来都不乘肩舆,就是上山过河,骑不了马的时候,也是只凭自己的双脚,“前湖那边也没得地方雇。”

    “又是跟李道士……”吴氏阴沉下脸来,“仔细看看你的靴子,别污了家里的地。”

    王安石知道如今妻子听不得姓李的道士,让两名婢女将黏在脚上的靴子用力的扒下来,一边笑道:“李叔时又不是李士宁。”

    “李士宁那个道士说起话来嘴跟涂了蜜一般,听了他说话就知道不是好人,你还偏偏让他住在家里。”吴氏停了手上针线,回忆了一下,又立刻狠狠的补充了一句,“还给他写诗”

    “‘行歌过我非无谓,唯恨贫家酒盏空’。为夫何曾信过李士宁的神神怪怪的疯话,只是见他难得会写诗,赠了一首诗而已。何况结交宗室也不是他的错,王珪还跟宗室有亲。”王安石这时黯然一叹:“不是他连累我,是我连累了他啊。”

    王安石如何不明白,李士宁涉及谋反案,不过是有人借题发挥罢了。在官宦人家行走的佛道之流,从来都不曾少过。李士宁不过是跟赵世居走得近了,如何算是罪名?只因他跟王安石也亲近啊,所以被盯上了。

    就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王安石又问道:“今日东京那里可有信来?”

    吴氏回了他一个后背:“做宰相时,忙着朝政倒也罢了。现在都回江宁了,还为谁辛苦?”

    王安石上前对老妻陪起了笑脸:“等致仕后,为夫在城外买座宅子,悠闲过日子……就在江宁城和钟山之间的谢公墩上,离城七里,离山七里。名字为夫都起好了,离山半程远,就叫半山园。”

    吴氏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要到哪年呢……”

    人回来江宁了,心还在东京城。游山玩水是悠闲,可回来后心思就不在山水里了。不仅仅是丈夫是这样,儿子也是一般模样。一想起刚刚病愈不久,就坐到桌旁的大儿子,吴氏就心疼得不得了:“你这个做爹的也不劝劝大哥,少辛苦,少熬夜,累得身子骨都毁了。”

    王安石点头,也为儿子担心得皱起眉来:“等大哥儿过来,就跟他说说。”想想又笑了,“二哥最近倒不错,在府界提点司里越来越有长进了。让他跟着玉昆学着做事,的确是做得对。”

    “二姐儿的信你也看了,玉昆待她又多好?你过去还跟他斗气。”吴氏说了王安石一句,又叹着,“可怜大姐儿就没那个福气了。”

    老夫妻俩正聊着天,府上的司阍在外面禀报:“相公,官家又派中使来了。”

    吴氏很是有些纳闷:“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中使上门?”

    “可能是入城迟了……”王安石提声吩咐,“让他进来好了。”

    可进来通传的司阍却道:“中使在外,要相公出去接旨。”

    “什么?”吴氏一声惊叫。

    江宁府衙,出自东京的中使们是常来常往。探望元老重臣,是朝廷的恩典,也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但王安石受到的恩泽在出外的重臣之中数一数二,跟韩琦相仿佛。基本上隔上几天,就过来一队带着礼物和口谕的宦官。不过这些中使只是携礼探问,并不是宣诏,并不需要摆出香案、洒扫庭院,更不可能要王安石这位重臣跪领。可今日的这一位中使刚来,便直接就要王安石出外接旨。

    吴氏一把攥住王安石的手腕,紧张得手都在发颤:“莫不会是李士宁的事”

    “母亲放心,此事绝不至于。”王雱从内间慢慢的走了出来,一场大病让他削瘦了不少,双颊凹陷了下去,穿着袍子空空荡荡,仿佛里面就只有一个衣架撑着,就是一对眼睛更为幽深,“当是天子想到父亲大人了。”

    王安石点点头,他这位宰相还不至于被不相干的谋反案牵连到。

    换了朝服,摆了香案,王安石出门恭迎圣旨。阖府上下,连同外面府衙里的官吏齐聚大堂,听着来传诏的蓝元震抑扬顿挫的将拜相大诏念了出来。

    蓝元震念完诏,有些紧张的等着王安石的反应。他手上还一封招王安石入京的谕旨,如果王安石要推辞拜相的诏令,就将这道谕旨拿出来,先把人召回京中,再来完成三辞三让的的手续。省得让内侍背着拜相的圣旨,东京、江宁两边来回跑。

    但王安石没有推辞,叩拜之后,恭声领旨。他从来都不喜欢做那些虚文,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他推辞诏命从来都不是给别人看的。

    拿着诏,王安石对王雱叹道:“‘遽周岁历,殊拂师瞻’。只为了这八个字,也得去京城啊”

    原本辞相时的怨气,半年多来也渐渐的散去了,王安石心中不再是耿耿于怀。听到诏中的这八个字,回想起熙宁初年,赵顼敬他如师长,而他待赵顼也如弟子一般的时候,王安石的心也软了。已经转了一个年头,哪还有过去的怨艾,而赵顼也在这两句话中透着对王安石的孺慕之情。

    就再去京城一趟好了,变法大业也只走到一半,还有一半更为艰巨的路还没走完。

    不管怎么说,王安石还是舍不得他一生所寄的功业。

    :

第四章 岂料虎啸返山陵(五)() 
京城的五月彻底的进入了夏季。

    赤日炎炎,阳光直射下,仿佛能将地面给晒裂开来。水面上荷叶亭亭,但看着一朵朵或粉或白的荷花,却一点也解不了心头的暑气。

    倒是如今朝局却冷了下来。在王安石即将回归的现实面前,两边都失去了继续争斗下去的原动力。

    韩冈今天上殿,将军器监几个锻造作坊迁移出外的进度奏禀天子的时候,冯京和吴充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如平时一般冷淡而已。韩冈这倒不在意了,要是他们笑脸相迎,反而要疑神疑鬼了。

    退朝后出来,吕惠卿倒是说了几句笑话,从外人的角度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只是韩冈很明白,他和吕惠卿之间是彻底决裂了。不知王安石回来后,会怎么处理与吕惠卿的关系。

    只是回头再想一想,吕惠卿毕竟没有明着阻止王安石复相,而且前日在殿上,还自称要以身家性命担保王旁与谋反案无涉。不论他私心如何,但表面上的文章做得还是很到位的。王安石大概还是会继续重用于他,就不知道吕惠卿自己能不能甘心了。

    煮后又放在井水里凉下来的绿豆百合汤,加了蜂蜜调味,掺了一点点碎冰,当韩冈回到家里的时候,。喝上一口,就沁人心脾。夏天赐冰,冬天赐炭,在京城为官,就有这个好处。

    “天气暑热,不知爹娘和大哥他们这个时候上京,能不能吃得消。”自己在家中享受着清凉,王旖也不由得担心起要冒着炎炎烈日上京的父母。

    “从江宁到京城是二十二程,就算蓝元震去的时候是骑马兼程赶路,但岳父上京的时候,也只能坐船,差不多要有一个月才能到。的确不是好时节。不过呢……”韩冈却又笑道:“岳父毕竟是上京为相,沿途的州县还是会好生服侍的。过了扬州后,哪一个州县没有冰窑?拿几块冰放在船舱里,一路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王旖道:“记得几年前从瓜步过江,也是在夏天,不过那是在四月初。那时候,扬州就有卖冰镇乌梅汤了。”

    “瓜步……京口……”韩冈沉吟一下,看看外面院子里被阳光晒得发白的地面,“现在是夏天吧?”

    “嗯。怎么了?”

    “可惜了。”韩冈咕哝了一句。

    王旖奇怪的看了韩冈一眼,自己的丈夫是不是热糊涂了。

    韩冈哈哈一笑,从对千古名诗的遗憾中摆脱出来,“仲元明天也该从白马回来了,这些日子不知道他有没有担惊受怕,要好生得准备一下,给他压一压惊。”

    “官人说的事,回头我就让素心妹妹去准备着。”王旖点着头,笑得很开心。

    赵世居、李逢谋反案已经定下来了。既然赵顼已经要让王安石重回相位,就不能落下宰相的脸面。沈括虽然性子软弱,但有了天子的支持后,要排挤掉范百禄的发言权并非难事。别说被牵连的王旁置身事外,就是跟赵世居有着直接联系的李士宁也只是被杖脊后发遣荆南。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赵世居被勒令自缢,子孙从宗室除名,李逢则是凌迟。其余被牵连进此案的从犯,医官刘育凌迟,将作监丞张靖腰斩,父母妻儿皆流放广南。所有与赵世居有过信往来的官员,或罚俸、或降阶,无一例外的受到了惩罚。这也是要给天子一个交代。另外,一开始判李逢无罪的提点刑狱王庭筠上吊自杀,而首告李逢谋反的朱唐,则是得到了丰厚的奖赏。

    这一桩荒谬的案子,以荒谬开局,以荒谬结尾。韩冈冷眼看着这一桩案子的开局和结束,心也越发的冷了起来。

    再说另外的一桩与韩冈息息相关的厢军聚众为乱案,由于王安石太过于强势,赵顼还是需要一个反对派。所以针对冯京的这件案子,也给赵顼断了下来。最后领头之人判了斩首,

    从这两件案子最后的结果来看,看起来赵顼是准备将朝局调整回到熙宁五年、六年的时候,在新法继续推行的同时,维持着朝堂上的平衡和稳定。

    虽然不知道赵顼能不能如愿以偿,韩冈这边还是乐见其成,这是正常的官场生态。原本朝堂一分为二的状态,才是不正常的情况。

    “就是大哥的身体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京中的名医多,有他们照看,元泽能比在金陵时得到更好的调养。”

    “还要多吃点蜂蜜,还有那个蜂王浆……是叫这个名字吧?”王旖问着韩冈。

    “嗯,是叫蜂王浆。”韩冈的回答有点无奈。他日前只不说顺口一说罢了,没想到王旖就给记了下来。虽然王旖知道丈夫不是药王弟子,但他说得关于医学养生方面的话,却是信了十足十,张罗着就要找蜂王浆来。

    韩冈哭笑不得,这时候,那里能常年提供不放在冰箱里面,就无法长期保存的养生补来?

    相对于蜂王浆,蜂蜜倒是好办了。上等的蜂蜜,保质期能有很长时间,又是做菜做汤炖饮子的好材料,韩冈家的厨房里总会备上一两罐。不过与韩冈记忆中的蜂蜜有个不同的地方,这个时代的取蜜是直接割了蜂房下来压榨,有时过滤不干净的蜂蜜里面,还有蜜蜂残骸——从卵到成虫一应俱全。

    但蜜是好东西,在种粮之余,韩家现如今在陇西的田地也种些当地常见的芸薹。芸薹可以拿来直接吃,也可以等着开花后收籽来榨油。黄色的花,加上用来榨油的籽,韩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那应当就是后世的油菜,有了油菜花,当然也就有了蜂蜜。

    后世蜂箱的结构,韩冈还能记得一点,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养殖方法——此时也有蜂箱,就当真就是个空箱子,让蜜蜂在里面筑巢,等出蜜的时候,直接将蜂巢挖出来榨蜜——所以没有多提,就按现有的方法养,照样能出蜜。过个两三年,陇西就能出小说就产蜂蜜了。但蜂王浆应该是没戏的,最多也就是他正在陇西的父母,一年有那么几次机会吃上一点。

    想想,由着王旖去折腾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夫妻两个又说了些闲话,韩冈回到房,从架子上抽出一封信笺,这是张载写来的信。

    最近关学好生兴旺,关中各地的士子齐集横渠那是不必说了,便是关东的读人,也有许多不远千里的往横渠镇上去。但张载的信中却没有多提这方面的事,而是与韩冈商讨,如何处理韩冈对格物致知的解释,与天人之道之间的分歧问题。

    韩冈一直自称在学术上只得一偏,更偏重于推究自然之理。真正贯通天人大道的,还是要数他的老师横渠张子厚。虽然张载至今未能再至京师,但早有无数士子心向往之。

    可是科学与天人合一的理论毕竟是相背离的。张载在作为气学理论大纲的《钉顽》【即西铭】一篇中说:‘乾称父,坤称母……大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也就是将三纲五常与天地至道合二为一。

    韩冈越是将后世科学理论一桩桩的用实验证明,就有越来越多的事实在清楚的表明,所谓的君臣父子之道与天地自然毫无瓜葛,扯不上半点关系。

    不过韩冈是一步步来的,已经得到证明的一干理论在传播时,都是打着气学的旗号,两者早已紧密难分。也就是说,在不知不觉间已是鸠占鹊巢,将气学给绑架了。现在已经不是韩冈要将科学理论装扮成儒学的一个分支,而是张载要反过来拿气学理论,去配合韩冈已经验证的一整套科学理论。

    不仅仅是关学,即便是二程的洛学,王安石的新学,都必须面对这个问题。谁也不能直接否定已经得到证明的几个科学理论。儒学是个十分现实的学说,不但要解释社会,也要解释自然。韩冈已是先入为主,格物之说的定义现在就在他的手上,不论是谁家的学说,都不能轻易的绕过去。

    但韩冈明白自己也不能走得太远,超出时代半步是天才,超过一步,可能就要送命了。所以给张载的回信他犹豫再三,还是没能提笔落字。

    叹了一口气,韩冈将张载的信重新收了起来,回信还要再想一想。

    吕大防最近上京来了,这两天去抽空见他一面,说不定还能就此讨论一下。虽然吕大防并不是张载的弟子,但他的三位兄弟——大钧、大忠、大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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