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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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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韩冈笑着摇头,他听得出来,周全没说出来的话,其实是在怕韩忠他们被牺牲掉,“家人护家,那是忠心护主,不会有任何罪过。但换作是你带着工匠去跟人火并,那就是本官弹压不力、管束不当了。如今可不是你在军中的时候,打架斗殴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赢就不是罪名。”

    周全恍然大悟,低头受教。只是当她抬起头,却见韩冈站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走。

    “舍人?”周全疑惑着跟了上去。

    “我要去入宫请罪啊,这件事还是早一点捅上去比较好。”韩冈边笑边走。

    时代已经变了,如今不是仁宗庆历年间。天子和朝堂对于在京中聚众闹事的容忍度已经不一样了,按照老经验来做事,那是刻舟求剑,缘木求鱼的愚蠢之举。只要捅上去,幕后的黑手多半就少不了一份重责。而此事轻而易举的就被弹压下来,韩冈这边只要及早进宫向天子分说明白,根本就不会有事。

    也正如韩冈所料,赵顼好歹也有了几年做皇帝的经验,当然能明白谁对谁错:“此事非关卿家的事。今日聚众闹事之人都在军中,每月都不缺俸禄,朝廷何曾亏欠他们”

    但正好论对在殿上的吴充却阴阳怪气的说着:“韩冈你家的家丁真是好武艺,不过三五人就大败百名军卒,若有个百来人,怕就是万军难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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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纵谈犹说旧升平(13)() 
【国庆有事,今天只有一更了——这是算在十月一号的份上。 十月二号开始,还是照常两更】

    吴充的诛心之言刚出口,赵顼听了脸色便是一沉。

    不论做皇帝的再怎么宽宏大量,朝中的臣子家中藏着一队百人敌,总是难以忍受的。以数人大败百人,怎么想都绝不会是运气的结果。韩冈坐拥此等死士,就算他没有反逆之心,也是个威胁。

    韩冈用眼角余光瞥了吴充一眼,就见他的神色恬淡平和,好像他方才说的不是要致人于死地的谗言,而只是一句家常话而已。

    ‘好聪明啊……’韩冈心中冷笑着,迎头对上赵顼的目光:“臣家中的家丁是上过战阵的军中健勇,纵然因残病而退,各有内疾,再上不得阵,但眼光还在,历练犹存,岂是磨坊中的厢兵可以欺辱?对上从没有见识过战事的厢兵,若是还能输掉。曾经败给他们的吐蕃、党项两族的贼寇,在坟墓中也不会甘心。”

    “不论是否残病,其所对阵厢军,纵未上阵临敌,终究也是百名身体完好,体格壮健的军汉。以数人胜百人,其武勇岂是等闲?”

    吴充像一头团鱼,咬住了韩冈就不肯放口。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以错过?韩冈过去露出来的破绽,从来都是陷阱,吴充也吃过了好几次亏。但今日之事,就算还是陷阱,他也要一脚踩下去。‘蓄养死士’这四个字只要揪住了,韩冈就是挖了多少坑,照样别想脱身。

    韩冈立刻加以驳斥:“臣家家丁能胜,非是胜在武勇,双拳难敌四手,就是万人敌,四面被围攻,又怎能立敌?而是靠着多年行伍的经验和眼光。”

    吴充呵呵冷笑,对着赵顼道:“以臣观之,更多的当是胆略。岂不闻一人奋死可以对十,十可以对百……”

    ‘……百可以对千,千可以对万,万可以尅天下矣。’韩冈在心上将下面一段帮吴充念出来了。出自《韩非子》的这一段,用到现在,对他来说可不是好的比喻。

    “吴枢密有所不知。”韩冈心平气和,“臣家门前街巷狭窄,仅可容一车或是两马,两侧又是高墙深院。如果放在战场上,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用三五人就可以守住了。对手人数虽众,可一旦封堵巷道,要面对的也只是眼前寥寥数人。不信陛下可以命开封府详加询问,看看臣家家丁究竟是如何做的?”他说着,又微微一笑,“皆是百战余生,如何不明临敌陷阵?遇上身陷谷道的敌方大军,要从何处下手,根本不需要多想,熟读兵如赵括、马谡者岂能及之?”

    韩冈语带讥讽,又是盯着吴充说话,等于是指着鼻子在骂如今的这位枢密使,不过是只懂纸上谈兵的赵括、马谡而已。

    两名臣子之间雷霆风暴一般交锋,赵顼如何听不出来。吴充要陷韩冈于死地,赵顼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的心中有着深深的疑问:“韩卿,这些军中精悍为何会投奔到你家?”

    “臣家家丁多为阵上伤残,难以恢复,不得不离开军中。正好臣主管疗养院事,故而多来投奔。臣家本是寒门素户,而陇西又非乡里,户牗乏人,也只能来者不拒。”

    “韩冈军中因战伤而残,什么时候会将人汰撤出去?只是降入下等军额而已,照样能领着一份俸禄。”吴充一声断喝,“你这是欺君”

    “嗟来之食,不知枢密可愿食之?”韩冈冷声质问,问得吴充神色一变,又继续说下去:“但凡战事,只要不是大败,会在战阵上受伤的,无不是立于阵前、直膺敌锋的勇夫。此辈向以勇力傲视同侪,率为心高气傲之人。一日以病残而落于下等,纵然能忍得下旧时的骄悍之心,也免不了会受到一干庸人的嘲笑。如此情状,试问又有何人愿意留于军中,为人耻笑?”

    “不为五斗米折腰,想不到军中有那么多士大夫”

    对于武夫的鄙视,在士大夫们的心中根深蒂固,吴充对韩冈的话嗤之以鼻。要怎么对待武人?从太祖皇帝开始,就秉持一个宗旨:薄其官称,厚其爵禄。投军只要有战功,就能得到丰厚的赏赐,但到了文官面前,就要老实做人,别把自己看得太螅5北脑诖耸敝挥幸桓鲎帧A成洗套值某嗬校退阆怨笕绲仪嘤秩绾危考伺嗫扇柚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秦雍岂无之?”韩冈冷笑着,“若无为国效死的忠心,如何会陷阵冲营?只凭区区财物,能招来的不过是啸聚之辈,利来则至,利尽则去。难道在枢密心中,国朝百万大军,尽是此辈不成?……而且还有一事,枢密应该很明了。将兵法推行于军中,各路整军设将,于军力上确为上上良策。但各军汰撤剩员,却也不免有些错漏。尤其是下等军额之中的老废,裁撤的则是最多的,臣家的家丁,倒有一半来自于此。韩冈敢问枢密,汰撤剩员的军令到底是不是盖了枢密院的大印?”

    吴充声音一滞,倒不是因为韩冈突如其来的一击,而是突然发现话题已经给韩冈带偏掉了。天子的视线投过来,吴充匆忙说道:“无论如何,此乃是收买人心之举”

    “若依吴枢密之言,日后至于修桥铺路、扶危济困,设粥厂、散汤药的事,就不要让人做了,因为人心会被收买。若是遇上灾年,百姓流离,就算官府不及救治,他人也不能来救,因为人心会被收买。让他们饿死好了,吴枢密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韩冈几句话下来,已是声色俱厉。转身对着赵顼,一指吴充:“陛下,吴充此人奸邪,岂可留于朝堂为政者当劝人为善,而非让人不敢为善造悚言,危天子,试问日后谁人还敢行善事?若陛下以为收留残病之人有罪,臣甘当其罪”

    赵顼能定韩冈的罪吗?当然不能。他不满的盯了吴充一眼,这个话不能乱说的。

    吴充也不能定韩冈的罪,但他能让赵顼对韩冈心生疑忌就已经满足了——现在也许并不在意,但等到私底下想起来,必然会升起一丝隐忧。现在即便当面被韩冈骂,吴充也不怒,反而很平静的说道:“韩冈所为或许是善心,但日后若有奸人仿效,可能免其乱?”

    “若日后伤残军卒皆能得到妥善安置,后人如何能仿效?”韩冈冲着赵顼一躬身:“陛下,尽管此辈不能再上阵杀敌、为国效死,但皆是老卒,经验丰富。若于一营中设立教导队,将经历过战阵,已有残病的老卒调入其中,加以勇号,饰以美名,让其教训士卒,其人必当尽心尽力以报陛下恩德。”

    这是能示好军中卒伍的举措,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只要外面的士卒知道创立了疗养院的韩舍人帮他们说过话就行了。当然,能成功自是最好

    赵顼沉吟起来,韩冈的话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而韩冈家的家丁也表现得足够出色。如果依照韩冈所言,以曾经立过功勋的残病士卒为教导,厚给封赐,让他们在军中言传身教,或许当真能让禁军的战力上一个台阶。

    看见赵顼的反应,韩冈趁热打铁:“京营、河北两地的禁军久不交战,其战力堪忧。可若是从外调来将领日加督训,又难免惹人议论,启人疑窦。但如果仅仅是设立教导队,以老卒带新卒,则不必担心会有任何后患。”

    “吴卿……”赵顼转过头来问着,“韩卿此议可行否?”

    吴充没想到韩冈轻又是这般轻而易举的就转移了话题,惹起了赵顼的兴趣。现在再对韩家家丁的武勇紧咬不放,可就是会引起赵顼的不满。

    “更易军制非同小可。臣请陛下将此议下中、枢密院,并两制以上官共议,以定可否。”

    吴充拖延着时间。虽然韩冈跟自己的儿子是连襟,但他越看韩冈越是碍眼。有这个女婿在,对王安石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过去他能撺掇着天子整修黄河金堤,现在又撺掇着天子考虑起改变军制,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能撺掇着让王安石复相

    只是想要找个由头将他赶出去,总是难以如愿。韩冈身份虽卑,与枢密使天差地远,但想要动他,必须要有天子的同意,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不是往熙河路派几个人去?虽然麻烦点,但总能抓到把柄。当不会像面对韩冈,看着纵有错处可以攻击,谁想到全是陷阱。

    韩刚亦是冷冷的用眼角余光撇着吴充。

    跳的太欢不是好事,方才吴充一个劲的乱喷口水,当已经给天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日后吴充再攻击自己,就很难让天子相信他的言辞。但话说回来,如果一名宰执级的官员盯着一名小臣,有很大几率,天子会为了安抚重臣,而将那名小官给踢出朝堂。这样的先例有很多,吴充说不定就在打着这个主意。

    不过这样就要赌一赌在天子的心目中,谁的份量更重了。想必吴充自己都不敢确定,他的份量能胜过自家。

    只是韩冈心中对此没有一点欣喜,他想要的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的地位,而不是将自己交由他人来衡量——即便那人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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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凡物偏能动世情(一)() 
已是三月末,夏天的脚步越来越近。

    暮春的微风越发的薰人,少了三月初的花香,却更添了几分暖意。

    汴河之上,有人来,有人去。与亲友相见时,抱头痛哭;与家人分离时,洒泪而别。官船停靠的码头上,这一幕幕活剧天天都能看到。已是不足为奇。

    韩冈也是来送人的。苏缄要走了,他在京中待了有半个月,两次入觐面圣,可见天子对南方局势的重视。而在苏颂的牵线下,在宫中匆匆一会之后,韩冈也与苏缄又见了两次,一起坐下来喝酒聊天,联络一下感情。

    有了这一份酒桌上培养起来的交情,两边的关系也就密切了起来。在苏缄向赵顼要到了一批军器之后,韩冈便送了他一个顺水人情,答应将邕州的单子放在军器监出货的最前面——天子点了头,枢密院也已批复,军器监这边只要将单子上的军器生产出来,就不用再送去库中耽搁时间,只需将几份公文缴上去走流程,就能直接顺着汴河将这批军器派送出去。

    韩冈这算是顺水人情,惠而不费。也就是因为已经归属三衙的军器,要转给地方州县在制度上需费更多的手续,而神臂弓这样的神兵利器总是紧缺的缘故,他才有得人情做。但已足以让苏缄感激三分,也给足了苏颂面子。

    等到苏缄启程返回广西,苏颂便约了韩冈一起来相送。

    三月的春风中,汴水畔拱手相别,当然不会有‘寒蝉凄切’;也不会是‘满天风雨下西楼’。但以苏缄、苏颂的豁达,分别时也免不了要感慨动情,说一句‘此情不可道,此别何时遇?’——两人皆已老迈,时日不多,再会面也许已是遥遥无期。

    在苏颂家的子弟送过他们的叔祖之后。苏缄带上京来见世面的孙儿孙女,便一个个上前来拜别苏颂和韩冈。

    韩冈虽然年轻,但名声之大,苏颂都难以比拟。面对苏颂,苏缄的两个孙子是恭恭敬敬,而在韩冈的面前,则多了几分崇慕。两个生长在广西的孩子,虽然不及京城子弟的能说会道,但胜在质朴,颇得韩冈好感,也出言勉励了他们几句。虽然两边的年纪相差不远,但外人看来,却是半点也不见违和。

    另外还有苏缄的孙女,尚未长到需要避忌外人的年纪,也一起过来细声细气的向苏颂、韩冈道着万福辞行。小女孩儿乖巧知礼,长得也讨喜。看苏颂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四时庆喜的小金牌来做饯行礼的样子,就知道他很是疼爱这个侄女儿。

    韩冈也带了一份饯行礼来,但都已让人送上了苏缄的官船,现在则是两袖空空。

    “这下可丢人了。”韩冈毫不介意的摊了摊手,半开玩笑的说着:“这样吧,小娘子可有什么想要的,金糖、菓子,还是泥人、塑像,我这就派人去买来。”

    小女孩儿仰起了头,张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这些金娘都不要。大爹爹连日愁眉不展,金娘只想要大爹爹能笑起来。”

    韩冈被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惊到了,转头看着苏缄,见他脸上也是带着讶异。摇了摇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如此乖巧聪明的小女孩的确少见,不论是不是有人教的,能流利的说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这礼要送倒是不难,皇城勿须再担心。给邕州的军器,今天早上就已经装船发出了去,要不然韩冈也没脸来相送。船走汴河入扬子江,从湘水再转灵渠下去,说不定会比皇城还要早一步到邕州。”

    苏缄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这一件事,半个月来一直存在心上。韩冈虽然信誓旦旦,可不看到实物,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金娘多谢舍人。”小丫头装着大人的模样,冲韩冈福了一福,等抬起头,却又不好意思的躲到了苏缄的身后去了。

    “难得的孝顺孩儿啊。”韩冈对着苏缄夸着,“我家的女儿再过上两三年,能有金娘一半乖巧,我也能放心了。”

    苏家的这个女孩儿的确很不错,韩冈看着也喜欢。要不是自家的儿子才三岁,说不定就要跟苏缄定下亲事了。

    摸了摸孙女儿的头,让乳母带她先上了船。苏缄来到韩冈身前,正容行礼:“多谢玉昆。”

    “不敢当啊只是为国,何敢劳皇城谢。”韩冈还了一礼之后,不由得一叹,“不过其中神臂弓也只有五百架,几场大战下来,差不多就要报废光了。”

    重弩保养不易。其力道往往都在三石以上,几百斤的力道就藏在弩身中,当然很难保证使用寿命。尤其是在战场上,集中在短短的时间里连续射几十箭下来,总会有一批重弩会报废。而不像战弓,其使用寿命要远远胜出。

    不过神臂弓有个好处,就是筋角之物用得少。‘以檿为身,檀为弰,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弩身是山桑木,弩臂是檀木,遇水也不会对弩弓损伤太厉害。哪像普通的弓弩,到了湿润的南方,其中用着牛筋牛角的部分,很快就会因为吸水而失去弹性。

    “能有五百架神臂弓就不错了,原本城里还有一百架。有六百神臂弓守城,十天半个月,邕州城决不至于有失,到时候桂州也就能派兵来支援了。”

    韩冈脸色有着一分沉重,苏缄的口气似乎就是在确定战事已不可避免:“交趾人当真敢于来犯?”

    并不熟悉历史的韩冈,自然也不清楚交趾人到底有没有在此时犯界。但他能确信,广西广东没有在北宋丢给交趾过,至少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要么就是这一仗干脆没有打,要么就是打了,但只是很小的战争而已。

    “这一事也只能是未雨绸缪,谁也不能说交趾一定会出兵。但刘经略禁汉人与交趾互市,这等于是将边境的侬人部族全都推到了交趾一方。有了侬人部族的支持,就是多了两三万兵力。说不准什么时候,交趾就会动手了。”苏缄浑浊双眼眯了起来,叹着气道:“前几天不也跟玉昆你说了吗?广西军中皆已糜烂,实际兵员不及军籍簿上的三分之一。邕州以南,也就几个寨子还能抵挡一下,其余州县哪里还有兵来守?”

    大宋南方的军队基本上可以当成是笑话,这一点是天下人的共识。要不然当年侬智高叛乱,也不会让狄青领着西军万里迢迢的赶赴昆仑关。而苏缄当时在广东征发当地兵员,就是在侬智高的蛮兵手上吃了一个大亏。

    不过区区一个南方小国,若当真敢于侵犯大宋疆界,却也是自寻死路。如今不是太宗的时候,因为北方战乱未休,所以放了交趾一马。现在交趾若敢将动手的借口送来,天子肯定是要笑纳的,韩冈也百分百的支持:“交趾本是汉唐旧郡,如今却成为外藩。若交趾当真敢于凌犯中国,那就是大宋恢复前朝旧疆的时候了”

    韩冈少年锐气,苏缄、苏颂听着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便是相视一笑,同声道:“若交人胆敢逆天犯顺,自当出兵重惩之”

    船上的船老大这时过来催促,“皇城,时候差不多了,再迟就来不及赶到雍丘了。”

    行船多忌讳,尤其忌讳行不依时。

    苏颂也是时常泛舟于江湖之上,自然知道这个规矩。轻声一叹,对苏颂、韩冈拱手相辞。他在岭南多年,在京中除了苏颂,更无亲友。这一趟上京,能多一个韩冈,却是难得至极。韩冈虽无赋诗以表离情,却还是跟苏颂一起,照习俗在河边折下一枝柳枝,赠给了苏缄。

    接过柳枝,别过苏颂和韩冈,苏缄走上跳板,登船起航,并不回顾。一艘六七百料的官船,就随着水流,渐渐南去。

    身在宦海,人送己、己送人都是常事,目送着苏缄的座船远去,韩冈心中的感慨很快也收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上马回京,而是和苏颂一起在河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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