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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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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管动,只管动。”蔡刺史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直挥手,想把张氏赶回到产房中。但那张氏却不肯移步,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一只背在背上的一个碎花包裹打开,取出里边的一个银做的钳子,以及一副白布做的画像来。

    在蔡老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张氏小心翼翼地把那画像挂在产房的面前。画像上用工笔细细地画着一个青年,一袭青衣,相貌平淡,面无表情,那样子既熟悉又可恶。

    “你这”蔡老爷这次是真的跳了起来,指着画像,形象大失地叫了起来。“这个是……”

    “这个玉昆真人的真像。”张氏大惊失色,连忙把蔡曚戟指画像的右手拉了下来。“也是我等接生婆子的当代祖师。大老爷,千万不得无礼啊。”

    蔡曚仔细一看,那画像右边果然还有一行竖着的小字:“玉昆真人真容。”心中的怒火,仿佛要把眼前的画像焚烧成灰烬。

    “我当然知道他是韩玉昆。但我家夫人生孩子,为何要挂他的画像?”蔡老爷几乎是咬牙切此,声音嘶哑难听。

    他当然认识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他在河煌丢进了脸,成为大宋官场的一个笑话,仕途从此一蹶不振,蹉跎黯淡。十多年过去了,他蔡曚现在不过是一州的刺史。而那灌园小儿,卑劣小人,居然已经进入中枢,连宣麻拜相,进入政事堂也是指日可待。

    此时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蔡老爷决定了,要是这张氏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等小子生下来了,一定要打她一百小板

    “这是行规,老身这一样,替人接生,大凡要动用钳子,必然要这产妇的家人下人,先拜玉昆真人。”张氏觉得眼前这老爷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一点。不过,为了孕妇着想,她的职业精神让她觉得还是应该履行告知的义务。“动钳子,拜玉昆。普天下的规矩,都是这样子的?”

    还要拜这灌园小儿?蔡老爷觉得自己都要晕倒了。

    “为何要拜这……这韩玉昆?”蔡老爷长长吸了一口气,好让胸中的翻滚平静下来。

    “好教老爷知晓,皆因小夫人难产,要动钳子了。”张氏急忙开始解释。原来自从这韩冈韩玉昆十多年前发明了产钳之后,经过官方和民间的努力,很快就普及开来。从此,大宋境内因为难产而死的产妇,大大地减少。那产钳一出,基本就没有难产的了。个钳子活人无数,那韩冈的名气,连同他孙医圣弟子的身份,更是传遍了大宋,被看作是万家生佛,村夫愚妇们甚至背地里叫他“玉昆真人”。

    但产钳用得多了,稳婆们开始发现一宗不足之处。就是如果用力不好,或者钳不到正处,生出来的小儿,或多或少会有呆傻的毛病。虽然此等毛病出现的机会很少,但总是不美。

    于是就有那聪明的稳婆,想出一个主意,让那产妇家属,在动钳子之前,拜玉昆真人的画像。大伙儿都觉得,既然这产钳是玉昆真人所造,拜了他的画像之后,他受了咱们的香火,自然会勒令产钳大仙不要淘气,让产妇母子平安,生下来的小公子必然能封侯拜相云云。

    于是这些年来,中原之地的稳婆圈子,便形成了一个习俗:接生的时候,能不动产钳,还是不用;万一要动了,动之前还是要先拜玉昆真人的画像,祈求一个安心。

    “玉昆真人乃是孙思邈孙医圣的隔世弟子,如果要动钳子,就一定要拜。否则老身不保证……”张氏语气虽然恭敬,但话中的意思,却是谁都可以听懂。

    “你”蔡曚真想把眼前这婆子吃掉。但耳朵里听到产房里小妾的痛苦呻吟,心里没由得一软,只是猛跺脚,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请老爷赶快决断。”张氏跪伏在地上,低声催促。“快三个时辰了,小夫人已经……”

    “罢了罢了,就由他得意一次罢”蔡曚低声吼叫,心里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血脉子嗣,少不得再向那灌园小儿低头了。“好吧,该怎么拜?快说。本官拜就是。”

    于是在张氏的带领下,蔡府后院中的上下人等,依照尊卑贵贱,一起拜倒在韩冈韩玉昆真人的画像前,好不情愿或者随大流地,都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张氏才收起画像,拿着钳子进了产房。片刻之后,一声婴儿的哭声,响亮至极地传了出来。蔡曚蔡刺史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觉得自己方才受到的屈辱,也算是值得了。

    我的儿啊,爹爹我为了你,可是向仇人低头了。日后你一定要中个状元,执掌政事堂,开府仪同三司,把姓韩的狠狠踩在脚下,这才不负爹爹我今日之辱。

    但他的高兴,马上就变成了冲天的怒火?

    “怎么是个小娘?不是说是小子吗?!”蔡老爷怒发冲冠,用最可怕的声音质问稳婆张氏。

    “未生出来的时候,谁又说得准呢?”张氏可不觉得自己理亏了。“都是隔着肚皮猜,猜错了也是寻常。”

    接着还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幸亏动了钳子啊,否则这千金足足有八斤,可怎么生出来呢?平平安安就是福,回头还得拜一次与昆真人。”

    “灌园小儿,欺人太甚这贼厮鸟气煞我也还我儿来还我儿来”

    :

第36章 望河异论希(上)() 
在京城又多留了一日,不过次日晨起,韩冈赶着城门刚刚开启就往回赶,入夜之前,就抵达白马县。

    回到县中,韩冈不急着去后院见妻妾,而是拉着王旁、方兴和游醇问着这段时间白马县中的情况。

    白马县并没有什么问题,韩冈这段时间尽管不在,但他留下的幕僚团队依着既定的方针处理府界提点司的事务,而县衙的一干属僚也都密切配合,加之陆续调来白马的提点司吏员,尽管流民渐多,却并没有出什么大篓子。尤其是侯敂在接手了县务之后,诸多事宜处理得很得体,让几位幕僚赞赏不已。

    王旁赞了侯敂两句,又担心起来:“侯县丞做得很好,就不知新知县到任之后,他会怎么样做?”

    “白马知县暂时不会除人。”韩冈为此已经跟王安石提过了,正好白马县的职位安排是属于堂除范围——也就是归于政事堂管辖,而不是审官东院,“这两个月都会由侯敂继续代管,省得在此事上面分心。”

    魏平真这时从厅外进来,“胙城县的终于有回音了,说是已经将地界画好,只等提点司安排人手过来修造流民营。”

    韩冈面色微沉:“怎么胙城现在才有回复?韦城县六天前就已经将事情办好了”

    他是在白马县接任之后,就在公文上盖了府界提点的大印,让人送往韦城、胙城两县,让他们在官地中,给流民营划出位置。韩冈还在东京城的时候,就收到消息说韦城县有了回音,本以为胙城县也不敢拖延,没想到到现在才有回复。

    魏平真喟叹道:“胙城县之前始终都没有消息。前两日在下派人去催,胙城知县阎簿也是一再拖延,一直在叫苦,就是不肯给个准信。”

    “哦,是吗?”韩冈笑了笑,“现在倒是爽快了”

    方兴冷笑道:“谁叫四月初九下了雨,今天看样子又要有一场雨……”

    一场雨后,王安石重新坐稳相位,那等观望风色之辈,当然知道该如何取舍。

    “此辈小人只会见风使舵”王旁愤愤不平。

    韩冈笑笑,他在京中的一段时间,韩冈将开封府二十余县的档案图籍都看了一遍,虽然仅是大略看过,但心中好歹有了点数:“若是交友往来,倒要看一下小人君子。可这治政上,还是得看理民的手段。阎簿这两年的考绩,都要在韦城知县吴椿之上,即便不论税赋,胙城县户口的增加比例也比韦城要螅Hニ晗娜盏囊怀∈币撸獯槐怂陌偃殉窃蚴且话偃恕!

    “也有可能是作假。”王旁不服气的说着,“希合上意的事情可从来不少。上面喜欢看到河清海晏,下面就会有小人附和……”

    王旁反驳了两句,就突然停了口。这么一骂,差不多就要骂到自己老子头上了。

    方兴笑道:“其实也有那等故意夸大灾情,而让朝廷派下钱粮赈济的官吏。他们的官声和口碑往往都要过人一等。”

    的确也有这样的官员:不清查田地,不清查隐户,遇到一点小灾就立刻向朝廷报灾,要求免税免赋,并开仓赈济,自诩为视民如伤。这等人,在治下百姓眼中当然是好官,而他们的口碑也能在士林中传扬,得到举荐的几率反而要大过老老实实做事的官员。

    “其实这也是奸”魏平真叹道。

    游醇却摇头:“百姓宽得一分就是一分。更何况报灾也不会年年都报,路中监司也会派人下来察访。”

    “‘夫诚信者,君子所以事君上、怀下人也。’欺君难道不是罪?”方兴反问着:“若天下州县皆如此,朝廷如何治事?”

    “不说这些事了,扯得都没有边际。”韩冈拍了拍手,打断了眼看就要开始的争执,“只要韦城、胙城两县愿意配合,我这里也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韩冈这么,在座的几人都笑了起来。在座的哪个不知道韩冈的厉害?

    阎簿、吴椿其实该庆幸自己的配合,真要拮抗到底,韩冈的手段能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杨绘去了鄂州;诸家现在连庄子都不敢出;三十七名粮商已经绞死了五人,流放远州的有十九名;现在的郑侠,眼见着也要编管远恶军州;再往前,向宝、窦舜卿皆在京中修养,几年都没派到差事。韩冈下手之后,有几人能安安生生的继续过活的?

    笑了一阵,又说起了正经事。

    王旁道:“三座新创流民营,水井、沟渠、引水道等诸事都已完备,石灰也都铺洒过一遍。修筑这几座流民营的六千民夫,依照提点的吩咐,都已经率先在营中住了下来。”

    方兴也道:“在下也已经与白马各乡乡老约定好了,流民营出产的粪肥他们都会包下来。”

    虽然是腌臜了一点,但出售粪肥的确是此时的一门大生意,而掌握这么生意的粪行在各地州县中的势力,都能排在诸多行会的前十位,甚至粪车每日进出所缴纳的城门税,也是任何一座城市的一宗大项收入。大户人家靠着出售此物,对家计也不无小补。而提点司也不会放过这门填补亏空的买卖,按照韩冈的吩咐,将行会撇在一边,自己直接与消费者对接。而流民们生活在营中,一切都是受着赈济,在这方面也不会站出来说要分肥。

    方兴笑着:“有着几十万流民在手,单是粪肥一项,一年都能有十万贯的出息。”

    韩冈苦笑摇了摇头:“流民怎么可能全都留在京畿?都要逐渐转移到外地去的。而且,最近可能要整修洛阳到大名的一段河防。流民都会派上用场。其中三分之二的精壮,都要离开京畿之地。”

    “河防要得了十万流民精壮?”游醇惊讶的问道,“之前不是说只要两三万民夫进行修补吗?”

    “事情有变,今年对大堤会有个大的整修。而到了秋冬,就要起大役了。”

    这就是韩冈提出的束水攻沙的方略所带来的结果。处置流民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有工作养活自己和家人,以工代赈一直都是这个时代安置流民时,最为常用同时也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尽管束水攻沙的方略可以说是韩冈在听说了浚川杷之后才想起来的,但在他事前的规划中,整修河防一开始就被列为一个大项。

    兴建工役,可不只是开封一府的任务,这是整条黄河流域的大事。西京洛阳到北京大名的黄河曲折上千里,其中京畿一段只是部分而已。只要能让天子下诏,募流民兴建工役,将流民礼送出境,他肩头上的压力立刻减去一半。

    韩冈详细解释了一番后,笑道:“等到流民移往西京去筑堤,提点司这里就能轻松一点了。”

    不管怎么说,这付担子,他都没想过要从头到尾将之全数挑起来。

    今天河北旱、京畿京东【山东、淮北】旱,两淮旱,两浙旱,但京西却没有什么旱情,差不多能肯定是丰收。两个月前,还听着熊耳山、方城山一带,因为连绵春雨,加上山上雪化,导致了桃花汛爆发。暴涨的白河、堵水【唐河】差点破堤,淹了邓州南阳和唐州的泌阳。

    看着京西的好年景,韩冈一直都在想着该如何将负担让京西也带着分担一下。如果能让旧党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那就了。若是将全部的精力放在抨击治河之策上,韩冈处置流民起来,耳边也能清净一点。

    不过,那也只是附赠,有也好,没有也无所谓。

    韩冈精通水利,在座的无人惊讶,如今的官员少有不习水利的。对于河防,王旁、游醇都能说出个道道来。既然韩冈治政出类拔萃,他在水利上的见识当然只会更高。

    魏平真等人静声思考韩冈方略中的道理,方兴则试探的问着韩冈:“提点献束水攻沙一策,不知是否可以提举其役?”

    “你说呢?”韩冈笑着反问。

    方兴脸色一黯,叹了口气,“可惜。”

    韩冈倒不觉得可惜,他并不指望自己能提举河防工役。黄河之重,有如泰山,要坐上河防工役的提举——从此次修整河防的规模上,应该会冠以‘都大提举’的前缀——他的地位、资历都还不够高。而且还要协调沿途州县,从诸路调集物资、力役,都必须有着能与一路监司主官分庭抗礼的资格,甚至要更高一级,这样才能保证顺利整项工役顺利而无所阻碍。

    王安石的手底下,只有吕惠卿勉强够资格,而章惇和韩冈都差得远。要知道熙宁初年时,赵顼都有让司马光出任都提举的想法。虽然被吕公著否决,但从其中也可以证明只有司马光一级的声望或地位,才有资格就任这个职位。

    当然,还有一个变通的办法——就是任用宦官。

    不过这就不干的韩冈的事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只在眼下。

    :

第36章 望河异论希(中)() 
在一次次上堂听审的过程中,郑侠已经变得麻木了,当听到最后的判决,却也只注意到了其中的四个字。

    御史台定罪,再交由开封府发落,郑侠的案子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有了结果。

    对堂上主审知府孙永的话充耳不闻,郑侠低低的道了一句:“去沙门岛又如何?”

    一开始,士林中对他的支持度还是很高的。还没有被收押进御史台的时候,有不少人私下里赞他有胆识,甚至旧识王安国都过来见了他一面。

    可等到同天节前暴雨如注之后,郑侠就知道,士林中的风向肯定就要转向。

    联系起韩冈在殿上的一番奏对,郑侠坐定了欺君罔上的罪名,让他有口难辩。

    现在谁能相信他当初是当真赌了性命?

    这些日子里,在御史台狱中并没有受到折磨,在审讯时也被没有根究什么同党,吃喝居住上更没有被克扣,但郑侠心中仍是十分痛苦。

    对于他来说,名声比性命更为重要。

    在士林中声名尽丧还,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却是天子的误解,更是让郑侠心丧若死。与其到河北恩州熬着大赦,还不如到犹如鬼门关的沙门岛【今庙岛群岛】里住着。

    依着刑律,配隶重者沙门岛寨,其次岭表,其次三千里至邻州。也就是说,在刑罚中,流放岭南则比流配三千里要重,流配沙门岛比岭南还要重上一层。

    至于所谓的编管,则是连官身还保持着,只是被拘束在城中不得出城,往来信要受检查而已。

    蔡确在宣判的时候,嘴里就说着,这是皇恩浩荡。只是郑侠却不想要着浩荡皇恩,另可多受点苦。

    孤伶伶的无人相送的出了城后,郑侠还是不时的念叨着。

    “郑官人,沙门岛还真去不得”

    领头押送郑侠的老公人和气地与郑侠搭着话。他是开封府中的积年老吏,知道轻重,别看郑侠现在声名尽丧,被赶出京城去,但坏名声也是名,只要朝堂上风向一转,或是说得悖逆一点——皇宋易主,说不定他立刻就能翻身。

    “怎么?”郑侠没好气的反诘着,“难道沙门岛上还敢行李庆故事?”

    沙门岛上只有重刑犯,有些死囚被赦了死罪后,也发配到沙门岛上。由于发配者日多,渐至千人以上,而沙门岛上给囚犯的口粮配额却是只有三百,而且还不能加派,当时管着沙门岛牢城的寨主李庆就将多余的犯人往海里扔。两年间,丢进海里丧命的犯人有七百之多。直到熙宁二年,当此案被登州知州马默揭出来后,顿时震惊朝堂内外,天下闻者无不为之惊骇。

    老公人骑着马跟在郑侠身后陪着话:“就算李庆悬了房梁,沙门岛还照样是鬼门关,去得多,回来却没几个。”

    “德政不修……”郑侠从牙缝里迸出四个字来,让老公人听着心惊肉跳,不敢再说了。

    郑侠的官身还在,出行照样有马骑,有车坐。他从京城北上后,就乘上了驿马,而一同随行的浑家则坐着车子,就这么一路往北去。

    一行人出京北上,在封丘县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起来出行。正是五月的时候,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路上已经看不到多少行人。

    “郑官人,已经是白马县了,到了前面的铺子就歇一歇吧。”

    郑侠没理会,在马背上望着路边和天上,时不时能看见群、群的蝗虫飞来飞去,冷哼着,“蝗虫遍野,现在还吵着要不要修河堤……”

    ‘修河堤……’

    老公人一下看向郑侠,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从这口气中,想必这位郑官人即便在台狱之中,也照样听说了这场惊动朝堂的议论,而且还清楚是那位让他入了台狱的韩玉昆所掀起的。

    老公人在开封府衙门里面几十年,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早就看多了。郑侠怎么说都是败下阵来的,肚子的怨气不用想也知道寄存了不少。

    但眼前看到的,的确如看门的郑官人所说,一眼望过去,地里蹦跶的尽是蝗虫,密密麻麻的连道路上都有。还有不少蝗虫飞了起来,在空中横冲直撞,甚至撞到人马身上。不过在道旁的田地间,一群群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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