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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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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难听话,如果天子现在尽废新法,转眼就要坐吃山空。到时候朝廷养着的文官武将胥吏士卒,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亲友,数百万张嘴张大了要吃饭,看看天子又能怎么办?

    大手大脚的花惯了钱,怎么可能再节省得起来。已经给胥吏发了几年俸禄,突然说不发了,看看下面闹不闹?更别说这两年给官员的加俸,给军中的加俸,难道还能再削减?

    别看如今旧党见到大灾连年,叫得春天的猫狗一般欢快,真换了他们上台来废掉新法,比熙宁初年更为严重的亏空,谁能解决?是坐拥千顷土地的韩、富、文,还是只知道要天子节衣缩食的司马光?

    只要仗着这一点,天子就根本不敢动新法一下。就算一时废掉,也要重新恢复。

    可惜了这个机会。

    吕惠卿暗自惋惜,又与王雱、吕嘉问一同,开怀的笑起。

    王雱笑过,又想起了今天的功臣:“不知道玉昆在开封府那里能不能说服孙永,今次河北流民可就全得靠他来安置了。”

    “不用担心。”吕惠卿道,“孙曼叔现在巴不得有人能帮忙处理好流民。”

    换作任何一位开封知府,若是听说有人能解决涌来开封的数以万计的流民,肯定是大喜过望,恨不得立刻将手上的这一摊子事交出去,而且会全心全意的支持,不会拖任何后腿。不管怎么说,流民都是在开封府的治下,出了点事,不但韩冈要遭灾,连开封知府也少不了要受牵累。

    正如吕惠卿所言,接下来的数日,有天子、有宰相,再加上开封知府做后盾,韩冈顺顺利利的将府界提点衙门接手,在他的指挥下,天下汇聚于开封一府的庞大资源,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向旧滑州三县。

    韩冈对河北流民的决战之地,也就打算放在旧日的滑州。

    ……………………

    身在安上门,听到了御史台来人带来的‘送御史台根堪奏闻’的通告,郑侠没有丝毫动摇,上数日来毫无音讯传回,他已经猜到了今天的结果。

    平平静静的将公事向下属交代清楚,郑侠回头对着领头来捉人的吏员道:“好了,可以走了。”

    在官员中闻之色变的御史台内,郑侠昂首阔步,没有丝毫畏缩,挺直的腰背,严肃的神情让他带着一分悲壮。

    被押解进御史台的三堂,郑侠在堂中站定。一名御史高高坐在上首,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问:“郑侠,你可知罪?”

    郑侠昂起头,坚定地双眼盯着堂上的御史:“若说擅发马递,郑侠甘当其罪若说将下情禀明天子,使权臣不能蒙蔽圣聪,郑侠则不知何罪之有?”

    听到郑侠的回话,蔡确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神这一桩麻烦的案子,但御史中丞邓绾报请天子后,将差事交到自己手上,他也不愿因为拒绝而开罪天子。

    蔡确明白自己能在两三年间,就做到御史台的第二号人物,靠着的就是揣摩圣意。

    罪轻罪重,端看天子的想法。如果天子接受了,那就什么罪名都不算数。

    开封民妇妄敲登闻鼓寻猪算不算有罪?但太宗皇帝收了这桩案子,那就不是罪过,官府还要赔一头猪钱出去。

    蜀中老秀才题下反诗‘把断剑门烧栈阁,成都别是一乾坤’算不算有罪?可仁宗认为这只是穷措大急着要官,就不算罪过,还给了他一个司户参军做安抚。

    郑侠的上,虽然是擅发马递,只要天子接受了他的奏疏。蔡确就会批一句情非得已,将罪愆给掩过去,发遣到开封府,让孙永给郑侠一个申诫了事,最多将其踢出东京城,让他到外地做官。

    但现在赵顼既然不接受,而是正经八百的发到御史台来定罪,蔡确也不会违逆天子的心意。

    当然,说郑侠妄言白马县中事,构陷朝臣的罪名,蔡确不会认同,那是要直接驳回去的。要不然,一贯风闻奏事的御史们全都得要下狱。同时,蔡确也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气节——反正郑侠擅发马递,那就是铁打的罪名,没有必要在其他事上纠缠。

    只是郑侠的态度让蔡确很不舒服。乌台何等地,连御史们吃饭的时候都是禁绝言笑,犯了就是要罚俸。哪一个来到御史台中的官员不是战战兢兢?就算有人胆壮得如虎如龙,三五天之内也要乖乖的变成一只猫、一条虫。

    能在台谏之地抬头挺胸的只有御史蔡确就是要将监门官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股傲气打掉:“郑侠。你可知前日天子问起韩冈如何处置于你,他是怎么回答的?”

    郑侠一声冷笑:“奸佞之辈自不会有好话”

    “韩冈说,‘朝廷治政,不当以言辞罪人,愿陛下斥其谬言,容其改过’。”

    “惺惺作态,沽取直名”郑侠的回答毫不客气。

    “韩冈还奏请陛下,调你入府界提点衙门或是白马县,他说要让你心服口服。”

    郑侠头仰得更高:“郑侠若要为高官显宦,早就可以做了,何须韩冈来?君子正人,岂会五斗米折腰?”

    ‘还真是嘴硬。’

    蔡确笑了笑:“韩冈前日在延和殿中又说,他清晨曾见石上有水,树上有露,乃是降雨的征兆。想来郑侠你在安上门处也看到了吧?”

    郑侠终于变了颜色,一张严肃傲然的脸,转瞬就涨得通红,愤怒的说着:“此乃污蔑”

    “污蔑?”蔡确哈哈一笑:“这两日,天上阴云渐多,今日更是不见艳阳,寒风阵阵,说不定当真就要下雨了。”

    当韩冈在延和殿上奏对的一番对话传出来后,蔡确知道自己的亲家是不能如愿了。招了个好女婿,王安石一时还下了不了台。

    而且韩冈手段高明,郑侠拿来赌命的一手,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他化解了过去,顺便还将罪名栽了回去。听说了韩冈的手段,蔡确都有些后悔,过去他做的事太得罪人了,是不是找个机会,再与韩冈拉一拉关系。

    低头望着终于不能再高傲的仰起头的郑侠,蔡确志得意满的冷笑一声。如此也就够了,这个案子其实没得审,郑侠又不是不认罪,而眼下形势尚未见分明,蔡确也没有将之重惩的打算,最多一个远州编管而已。

    呼啦啦的一阵带着水意的风卷进堂中,将蔡确正要说出口的话挡了回去。然后就听见外面一片骚然,不知多少人在乱喊乱叫,轰轰的如同雷声,就连一向被威严沉重的气氛所包围的御史台,都一下沸腾起来。

    蔡确疑惑的望着堂外,不知出了何事。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一道雨幕落了下来,落在了干涸已久的大地上。

    听着外面的万众欢呼,和淅淅沥沥的雨声,蔡确轻轻拍了拍手,对着似喜似忧的郑侠:“十日不雨,乞斩于宣德门外。郑侠,你说得还真准……与韩冈一样准”

    :

第35章 甘霖润万事(上)() 
甘霖终降,开封全城都振动起来。

    上至天子,下至小民,无不为此而欣喜欲狂。

    淅淅沥沥的雨水浇灌着干涸的大地,无数人冲进雨中欢呼雀跃。

    时隔近八个月,开封城终于开始有了雨水,这怎么能叫渴盼已久的百万军民按耐得住心中的喜悦。

    高阳正店二楼雅座中,刚刚卸下了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一职的屯田员外郎吴审礼,望着骤雨如瀑,还有在雨水中手舞足蹈的民众,轻声叹道:“明日可就是同天节了。今日幸降甘霖,贺天寿,慰黎民,王相公也随之得脱大难啊。”

    “寻常女婿都是靠着岳父帮忙,那韩冈倒好,却是让他的岳父靠着他。”坐在对面的大理寺丞张景温笑道:“王相公今次逃过一劫,这相位至少还能再坐个一年半载。”

    “谁说不是呢?”吴审礼悠悠然的微笑着。

    明日就是四月初十的同天节,也就是天子赵顼的诞辰之日,赶在生日前一天下雨,等于是老天爷帮着赵顼一个大忙,证明他是确确实实的真命天子。而民怨因这一场雨暂时散去,赵顼也就不需要赶在现下让王安石出来为大旱负责。

    张景温举杯相邀:“此一杯还要恭喜仲由兄得受监司,用事于河北,当可一展长才。”

    “不过一个河北西路转运副使而已,吃苦受累的活。”除了权发遣河北西路转运副使,算是升了一级。吴审礼当然高兴,只是故作矜持:“只是在开封任亲民官,整日价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冲撞了那家贵戚,就算下面的小吏都是手眼通天,做起事来也是束手束脚。”

    “但仲由兄还不是将开封府界中事,安排得无可挑剔,连天子也是赞许有加。迁调河北,也是因为仲由兄的名讳早在天子心中留着了。”

    “太夸赞了,愚兄可不敢当。”

    吴审礼抱怨归抱怨,但他也算是难得的能吏。不论是在京府诸县推广保甲法,还是撤除只会浪费朝廷公帑、豢养闲人的京畿马监,都是卓有成效。

    话说回来,能在开封府任职的官员,施政能力绝大多数都不会差。不论是知府、还是提点,又或是下面的判官、推官和知县们,没有点水平,都不会被安排到京畿之地来任官。京畿一带,遍地勋贵豪门,皇亲国戚。要在其中辗转腾挪,同时将政事处理妥当,都少不得要有足够的手腕。

    “河北如今大灾,盗贼宵小为数不少,真要清剿起来,并非易事。”吴审礼叹道。

    张景温笑道:“总比在开封府界中捕人要容易。”

    “说得极是,京畿的这一摊子事就丢给韩玉昆操心好了,能者多劳嘛我等才德浅薄,还是挑着清闲的差事做”吴审礼也随之哈哈大笑,举起就酒杯,与好友一齐痛饮起来。

    ……………………

    雨点不断敲打着园中小亭顶上的琉璃瓦,久违的哗哗雨声,听在亭中的韩冈和王韶耳中,就是一曲动听的歌谣。

    从亭中向外望去,如同瀑布般的一道水帘挂于檐前,模糊了视线。看着雨势,仿佛要将七八个月来,积存起来的雨雪在一天之内全都还回来。

    满园的竹林,原本在吹了一个春天的风沙中沾满了灰黄色的尘土,此时在雨水冲刷下,终于变得青翠欲滴起来。

    从林中收回视线,王韶举起酒杯:“玉昆,这场雨下得可喜可贺啊”

    “何来之喜?”韩冈举杯相和,却叹了口气,“雨下迟了一个月,河北的田地已经来不及补种,流民还是少不了啊……”

    这是韩冈此次进京后第二次拜访王韶,前一次只是匆匆一会,没有来得及多说。不过现在韩冈接手府界提点一职的大体事了,明日拜贺天子生辰之后,就要离京返回治所,今天就趁着余暇再来拜访。

    “不是说这个。”王韶摇摇头,“久旱逢甘霖,这场旱灾总算是过去了。怎么能说‘何来之喜’?”

    韩冈一笑:“是韩冈失言了,能见到雨水,的确是可喜可贺。”

    两人对饮而尽。

    放下酒杯,王韶又道:“上的那名监门官,怕是难逃重责。擅发和妄言二罪不论,单是诳言欺君就能让他编管远恶军州。”说着,王韶微微眯起了眼睛,“十日不雨,乞斩于宣德门外……好大的赌注”

    韩冈在延和殿上的奏对,此时已经在高层中传开,王韶当然也听到了一些。郑侠以性命相赌的言辞被韩冈轻巧的破去,乍听到时,基本上人人都认为是韩冈纵横之术了得,王韶也是一样这般想着。可现在雨水一下,情形一下反了过来。就连王韶也认为郑侠是事先算到会下雨,才敢如此说来。而天子则更是早就认定郑侠欺隐,现在甘霖一至,他就再无翻身的机会。

    “如此一来,令岳也算是渡过了这一关了。”王韶将酒杯放过来,让韩冈为他斟酒。

    这几个月来,朝堂上虽然波涛汹涌,两党相争激烈。但王韶不趟浑水,他安然的做着他的枢密副使,只盯着军事方面的事。说起王安石来,口气如同一个看客。

    韩冈知道王韶一直以来不怎么支持新法,对他现在的态度并不以为怪,笑道:“家岳身为宰相,要操心的事太多。原本还以为能清闲起来,现在看来还是要继续烦心下去。”

    王韶摇头笑道:“旱灾缓解;与北虏相度边界一事,又派了韩缜去了;市易务眼看着曾布要败;流民又有玉昆你来照管,令岳现在哪还有要烦心的事?”

    “还有蝗灾。”韩冈补充道。

    “今年地里又没有吃的,蝗虫再多也不用担心。”

    韩冈摇着头:“其他州县不知道,不过白马县,最近补种了春麦,已经出苗了,经不起蝗虫。”

    “玉昆。”王韶忽然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说实在的,如今你已经是府界提点,就算白马县的春麦都被蝗虫啃光了,也不会影响到你。你的心思最好要尽数放在流民身上,千万不要分心。”

    韩冈明白王韶这是为自己着想,低头谢道:“韩冈明白。”

    “以玉昆你之才智,当知道如何取舍,我也只是多话罢了。”王韶笑了笑,又问道:“不知玉昆你准备怎么处置流民,数目以十万计,恐怕不会容易。”

    “推广深井开凿,还有风车取水,同时兴建沟渠。”韩冈扳着手指,一桩桩数过来:“正是这等时候,推广才最是容易。还有堤防、水道,甚至修葺开封城墙,都需要人力。以工代赈,劳力也绝不会缺。至于无劳力的老弱之家,而则是让各保保正上报人头,逐日派给口粮。有水源,有沟渠,日后遇上旱涝,京畿百姓也能好过上几分。”

    王韶听着韩冈说着,点了点头。摸着酒杯,又道:“玉昆,有没有想过招募流民实边?”

    韩冈不知道王韶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说的并不可行,“京畿离着熙河几千里地,募流民过去不容易。倒是陕西今年也旱,熙河路正好可以就近收人。”

    王韶也是随口一提,笑了一声,“蔡延庆也是这般上奏的。”

    “是吗?……王舜臣前日寄信来说,蔡仲远【蔡延庆字】在熙河路做的不错,今年在河州又开辟了六百多顷田,以茶易马的生意做得也越来越大,”韩冈回忆了一下,“听说今年怕是能有三万。”

    “所以说今年熙河全路如果没有灾情,钱粮二事,就能够自给自足了。”王韶很自得的说着,熙河路由他所创,如今不过两年,就已经可以在不开战的情况下自给自足,这是他最为自豪的地方。

    “此皆是枢密之力。”

    “也多亏了玉昆你辅佐之功啊。”

    互相吹捧的喝了一杯,王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又沉了下来:“玉昆,你可知道,畿内监马场一年有多少出息?”

    “京畿的监马场不是已经撤了?还是前任府界提点吴审礼下的手。”韩冈奇怪的反问道,京畿一代的牧马监就是因为没有出产,朝廷不断要往里面贴钱才会被撤的,王韶怎么这么问?但立刻就反应过来,惊问着:“朝廷要在熙河路置监马场?”

    见韩冈反应过来,王韶用力一拍亭中石桌:“玉昆你说说,群牧司什么时候办好过一件事的?”

    熙河路茶马互易,不仅仅是换到合用的战马,同时也是将吐蕃诸族捆上大宋战车的必要手段。如果在熙河路设立马监,以群牧司的水平,一年能出个三五百匹战马就已经谢天谢地——熙宁二年到熙宁五年,河北河南十二监,平均一岁出马一千六百四十匹,可给骑者两百六十四匹,就这水平,一年还要吞掉朝廷近百万贯的投入。

    韩冈也绝不会相信群牧监的那群只知吃粪的废物能在熙河路做出什么好事来,当即说道:“此事韩冈肯定要跟家岳分说个明白,熙河路绝对不能设置监马场”

    :

第35章 甘霖润万事(中)() 
韩冈就算远在京城,但他依然关心着熙河之事,毕竟他的根基在那里。

    如今在熙河路实行的方略,基本上就是王韶和他一手制定,从大体规划到施行细则,无处没有韩冈的一番心血浸透其中。

    韩冈也知道,任何一名愿意去熙河路任职的官员,都是有着一番雄心壮志,决不会甘心被遮掩在前任的阴影下。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要做出一番事业,以彰显自己的才干,博取不世之功,不让王韶专美于前,此事韩冈能够理解。但若是有人恣意妄为,为求功绩,破坏了如今熙河路的安定局势,他则绝对不会放过。

    只是王韶、韩冈在京中,高遵裕最近又调往泾原路任兵马总管,当年的熙河路的几位主官,只有苗授升任了正六的横行官——西上閣门使后,做着河州知州一职。

    虎豹离山,新搬来的猴子有些想法不足为奇。

    经略使蔡延庆为人沉稳,老于宦事,他能收得住手,耐得下性子从小处着手,若是换作当年的秦州知州沈起,必然大刀阔斧,设法挑起事端。去年年中,沈起自请调往广西桂州。这段时间,连韩冈都听说了他在桂州教训士卒,整备战船,磨刀霍霍的不知要拿谁开刀——多半是交趾——没有任何战略上的考量,为求一己之功而妄开边衅,韩冈也只能庆幸他去祸害交趾人了。

    不过在熙河路,蔡延庆之下还有一干人不甘寂寞,希望能弄出些事来让他们立功。王韶今天担心的就是这些人。

    枢密院有王韶坐镇,要处置有关熙河路的军情事务,吴充都绕不过他去。故而王韶拜托韩冈做的,就是不要让中门下这边出漏子。尤其是改变已经卓有成效的制度,更是要从根子上直接给断掉。

    “枢密放心,韩冈回去后,便向家岳陈述利害,不让人坏了熙河路的大好局面。”韩冈向着王韶做着保证。

    王韶点了点头,喜道:“只要中能持之如一,熙河路中也翻不起浪来。”

    王舜臣、赵隆现在是熙河路的中坚将领,各自分镇一方,王厚月前从狄道知县任上直接转了熙州兵马都监,坐镇熙河路的中枢,随时可以支援岷州或是河州。军中的下层将校,当年亦无不是在王韶麾下听命,而各州县的吏员和底层官员,也同样是与当年熙河路的几位主官都能拉上关系。

    只要这些根基还掌握在手上,京城两府又支持路中稳定,熙河路的主官不论换了谁来做,王韶和韩冈都能稳得住阵脚。

    一番酒后,看着雨势渐小,韩冈就借了王韶府上的马车,径直往王安石府上过去。而王韶也有事要做。今天既然下了那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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