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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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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幕僚各有各的事要做,纷纷离开之后,公厅中只剩韩冈一人。手指习惯性的叩着交椅扶手,韩冈陷入沉思。

    野渡既然能够通行,那么官渡也肯定要通航了。明天后天,白马渡镇那边就该上报,申请开渡口——也有可能会担心流民的问题,而拖延一阵,自己倒是不能让他们这么做。但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几个月,必然是最后的难关。就不知道朝廷中,能够给他多少支持——如果能让自己的职权早一点确定下来那就太好了。

    在河北走了一趟之后,想必吕惠卿和曾布都不会再抱着什么幻想。而是要全心全意的支持自己的工作。有他们的建言。说服天子就不会那么困难。

    昨日曾吕二人从河北匆匆经过白马县返回东京。在比前一次更为简朴的接风宴席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只看他们难以掩饰的忧色,河北两路的整体情况肯定是十分不妙,比起韩冈隔着一条黄河看到得更为真切。就不知道他们回到京城后,会怎么跟天子汇报了。是如实,还是曲笔,又或是掩饰。

    两人心境的变化,韩冈觉得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了。争权归争权,但以河北如今的情况,一个不好,说不定整个新党都要完蛋。而旧党上下开始摩拳擦掌的样子,几乎都已经可以预见。外部的压力变大,内部也不得不团结起来。这个时候,肯定先要将眼前的麻烦给解决掉。

    他们又能靠谁呢?

    如果只看白马县,其实情况还算不错,水也有了,春麦也种下了,蝗虫正在清理中,安置流民的场所更是完备。在白马县的百姓们看来,他们的运气还是很好的,摊上了一个年轻有为的知县。而白马县的情况落在天子和朝堂眼中,也能明白,要想不让流民困扰京城——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他韩冈。

    起身回到后院,韩云娘带着个使女迎了上来。

    “三哥哥,回来了。”

    韩冈向内张望了一下,奇怪只有云娘一人相迎,“你姐姐呢?”

    云娘帮着韩冈换下外出的衣服,“旖姐姐又害喜了,素心姐姐去厨房,说是要炖些补,南姐姐去照顾金娘和奎官了。”

    “怎么又害喜了。”韩冈摇摇头。

    王旖自查出有妊后,就害喜得很厉害,这些日子都是吃了一点就吐了出来,着实让人担心。

    换了一身家中穿戴的宽袍,韩冈去了王旖房间。

    王旖此时刚刚吐过,脸色稍显苍白,头发有些乱,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严素心正端了一盅炖好的汤在房中,要服侍着王旖喝。听到韩冈近来的动静,两女一起看过来。

    “官人”素心屈了屈膝,作为行礼。

    “又忙到这个时候。”王旖用胳膊支起身子,“也要顾一顾身体啊”

    “没事的。”韩冈坐下来,将严素心手上汤盅端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现在辛苦一点,后面就能轻松了。”

    揭开汤盅,一股带着药味的鸡汤鲜香就散了出来,韩冈向着里面看了看,去了骨头的鸡肉一片一片,散在白粥中,却是看不到一片药材。严素心熬补汤,都是用着小布囊装着切碎的药材,一起放到汤锅里炖,炖好后,将袋子拿出来就行了,不用担心药渣。温温的热气熏着,熟悉味道之后,韩冈还能嗅得出来鸡汤中用的是当归、黄芪还有党参。

    韩冈不喜奢侈,而王旖自幼也是朴素惯了的。而这几个月,听说了外面的灾情,又见着韩冈的忙碌,家中的吃穿用度也都更加简朴——当然,棉布棉被则是要另说,自家的出产都是不花钱的——只是王旖怀孕后,她这个孕妇得到的照顾便是最多,吃得也是最好的。

    韩冈用汤勺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王旖的嘴边。有着韩冈来喂,王旖乖乖的一口吃下。一勺一勺,吃进肚里的鸡汤药粥却熨得她心头暖暖的。

    吃完之后,王旖拿着丝巾擦了擦嘴,脸有些发红,不敢看韩冈。却问道:“二哥怎么样了?”

    韩冈笑道:“仲元越来越有架势了,他照管的事都没有问题,而且有他盯着,下面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卖力气。”

    听说自家二哥能做事了,而且做得还很不错,王旖喜上眉梢,却又有些担心:“不要让二哥太累着。”

    “让他一个太常寺太祝来帮忙,说实在的,有些当不起啊。”

    王旖嘟起嘴瞥了韩冈一眼,知道他是开玩笑,嗔道:“只会耍嘴”

    韩冈开怀一笑,帮着王旁,让王旖心情也好了,这是他乐于见到的。从王旁身上就能看出来,人还是忙一些好。

    接下来的数以万计、几近十万的流民,也必须要让他们有事可做,决不能仅仅是养在流民营中。就算仅是挖土堆山的空耗气力,也比每天用粥棚养着要强。王旁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过去一直守在家中,看着父兄处置国家大事,而自己一事无成,心理才有了问题。现在有的忙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桩事,但一段时间下来,却是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究竟要怎么安排这些劳动力呢?是重造黄河大堤,还是整修官道?韩冈不由自主的又叩起了手指。

    见着韩冈又陷入了自己世界之中,王旖和严素心不约而同都是叹了口气。但隐隐的却有几分骄傲,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家的夫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靠着仁心仁术救民于水火的贤者?韩冈不正是在这么做吗?

    三天之后,滚滚的黄河浪涛中终于看不到冰凌沉浮。准备了许久,终于到了正式开场的时候,韩冈来到了白马渡。此前通过野渡过河的流民已经多达千人,但此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倒也是将他们不费什么力气的安置了下来。

    渡头上挂红披彩,以猪羊牛三牲祭过河伯,随着一声嘹亮的吆喝声,白马渡的渡船终于在停滞了四个月后离开了码头,而与此同时,对岸黎阳津也有数艘渡船离岸。

    流民们终于来了……

    :

第32章 忧勤自惕砺(上)() 
延和殿。

    赵顼坐在御榻上,虽然自幼传习的礼节,让他腰背还是挺得笔直,但看着就是有些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大宋天子原本体质就不算好,这段时间灾情遍及天下,忧心过度,饮食不安使得他如今的脸色更是白中透青,腮帮子也凹了下去。

    “王卿,”在重臣奏事结束后,又是照例的王安石一人留对殿中,赵顼望着他一直倚为朝中支柱的宰相:“明日祈雨之事,就要劳烦王卿了。”

    王安石持笏躬身一礼:“陛下忧悯旱灾,损膳避殿,诚垂意于此,臣敢不尽力?”

    赵顼叹了一口气,还是这等寻常的套话,他早就听厌了,也说厌了。昨天,赵顼诏令两浙、淮南、京东、京西、陕西各路灾伤州县长官祈雨。今日,辅臣应诏祈雨。再过两日,赵顼也要亲自出马。

    两个多月来,他减膳食,居偏殿,日夜祝祷,不可谓不诚心。但天下受灾的区域却是日渐扩大。而这几天为了祈雨,他又斋戒沐浴,每餐只有两盘时蔬,就是单纯的清粥小菜而已。荤腥之物全都给免了,酒水当然更不可能有。但他苦心如此,殿外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

    赵顼望着殿外反射着阳光而变得发白刺眼的地面,双眼不由得眯起来:“王卿,如今诸路大旱,迁延弥月,百姓流离失所。此当是朕德政不修,失爱于上天之故。朕欲大赦天下,不知可否?”

    王安石回道:“正月乙卯,陛下已然赦天下;去岁冬月明堂时,陛下亦曾颁赦诏。今日若再赦,便是一岁之中三赦天下。商汤旱时以六事自责,首曰‘政不节欤’。一岁三赦,即是‘政不节’,非所以弭灾也。”

    王安石论事时,总是能引经据典。赵顼沉吟了一下,点头称是,“……王卿说得是。”

    不过赵顼的心中却难以释怀,旱情影响的可并不仅仅是民生问题。

    经过了两年的休养生息,西夏已经缓过气来,但陕西有诸多名将坐镇,加之熙河路蕃军整饬得力,梁氏兄妹决不敢轻动。但契丹人近来却在河东有了动作。年初的时候,契丹来贺正旦的使节也曾说过,辽主有意索取关南及代北之地,重定地界。

    “今日雄州来报,契丹遣北院林牙萧禧为使,携国已至边境。其人南来,必是索要关南、代北二地。如今河北大旱,京畿大旱,道上不免流民。萧禧一路南下,以目中所见,必有轻中国之心……”赵顼说着,愁眉不展。

    “岂有拥万里而畏人者?”王安石厉声反问,“陛下坐拥万里,国中甲兵百万。一时灾伤,何惧外人知晓。河北大旱,难道契丹国中就无灾?”

    “如若契丹来使坚要关南、代北两地当如何处置?”

    王安石言出决绝:“若如此,决不可许。”

    “若萧禧强求之……”

    “遣使徐以道理与之辩而已。”王安石毫不在意,过去应付契丹人都是这么来的。

    赵顼紧锁眉头:“若契丹出兵奈何?”

    王安石耐着性子,“契丹亦人也,其以中国自诩,必不至于此。”

    相比起反复不定的党项人,仅仅是喜欢趁火打劫的契丹人,还算是遵守信诺。自订立澶渊之盟的几十年来,也不过在庆历年间,趁着西夏多敲了一笔岁币去,并没有动过刀兵。而且契丹人惯会虚言恫吓,眼下的情况还不如庆历时危急,根本不需要怕的。

    接着王安石又道,“昨日冯京亦有言,‘我理未尝不直’。”

    赵顼摇头,两国相争此事何曾有理可言:“江南李氏何尝理屈,亦为太祖所灭。”

    王安石心中同样在摇头,他的主君乃是太平天子,没有经过风浪,经不起挫折和坎坷。压力一大,身子骨就软了。换作是任何一个在官场上几经起伏的臣僚,必不致于如此惶惶不安:

    “今地非不广,人非不众,财谷非少,当与周世宗、太宗同论,即何至为南唐李氏?若独与李氏同忧,即必是计议国事犹有未尽。不然,即以今日之土地、人民、财力,断无畏惧契丹之理”

    赵顼怎么可能不畏惧,西夏人从来都不用太担心,但契丹人可不一样了。自唐末之后,多少次入侵,将契丹铁骑的恐怖写进了宋人的噩梦里。虽然太宗之后,契丹人再也没有在两国交锋中占过便宜,后来还被逼着签下盟约,但赵顼就是担心,丝毫没有道理可讲,“如今河北大旱,三关陂塘干涸,难御契丹人马”

    作为宋辽交界的河北三关——淤口、益津、瓦桥【位于今河北霸州、雄县】——说是关,其实无险关,无要隘,本无险可据,就是三座建于平原上的城寨。是唐末在燕山失守之后,为防止契丹铁骑入侵而修筑。不过三关很快就被契丹人夺取,直到周世宗柴荣出兵收复。

    但三关的位置不过是一片因黄河泛滥而造成的盐碱地,故而大宋开国后,纵屯有大军,契丹骑兵依然能随意深入宋境。后来到了真宗的时候,因澶渊之盟两国罢兵,驻守高阳关的主帅何承矩便趁机于此塞河潴水,形成了一道长约四百里,宽五六十里的河湖泊地带。自此除了冬天要担心以外,其余季节,都可以高枕无忧。

    只是眼下的旱灾,却直接导致三关外围的陂塘湖泊已经干涸大半,形势并不比冬天水道冰结时要安全。赵顼的担心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可在王安石看来,这一点道理,也不过是赵顼的杞人忧天罢了,“契丹若欲南来,当以秋冬马肥之时,岂有春来发兵之理?”

    “说得也是。”赵顼头慢悠悠的点了一阵,突然又冒出来一句:“……可否将郭逵调往定州。”

    王安石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前面的话都白说

    郭逵是什么身份,随随便便的就调往定州,这让天下士民怎么看?一旦与契丹遣使索要土地的消息联系起来,宋辽开战的谣言必定甚嚣尘上,河北军民如何能安心——还嫌流民不够多吗?更何况,王安石从来就不喜欢郭逵。

    “如今西夏蠢蠢欲动,少不得郭逵坐镇关中。”

    “不知王卿有何提议?以如今之势,必得一晓畅军事之能臣御守北地。”

    “待臣与密院退更审计,明日奏禀陛下。”王安石手头没有合适的将领或是通晓军事的文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薛向。只是他现在管着六路发运司,汴河水运中的事务他暂时还脱不开手。

    赵顼不想与王安石争了,宰相坚持不同意的任命,那就争不出个结果来,除非他免去王安石的相位,否则没有宰相签署的诏令就是不合法的中旨,“此事就交由卿家与枢密院相度,明日再做商量。”

    王安石一躬身:“臣遵旨。”

    方才一番的话,赵顼也说累了,换了个话题,“昨日白马县韩冈上。但言逗留黎阳的河北流民不可胜计,恳请免去流民渡资,让流民不至于强行渡河而枉送性命。此事可有之?”

    “此事诚有之。”王安石点头,这事瞒不了的。他回道,“春日和暖,黄河解冻,河上渡口重启也就在这两日。黎阳县也上报有流民聚集渡口。韩冈此亦是未雨绸缪,否则流民没于河中,有伤陛下圣德。”

    “韩冈的一番布置,是他到了白马县后就开始。”赵顼沉吟了一下,问道:“说是未雨绸缪,难道他早在去岁就知道灾情会延续到今年?”

    王安石不知天子到底是怎么看韩冈在白马县的一番作为,韩冈在奏章中半点也没有隐瞒白马县的情况,以及他对于流民的安置之法。现在又请求免去流民的渡资,等于是邀请流民南下。

    但他还是要为着女婿辩解,“韩冈所行诸事,皆是有备无患。若旱情持续,便有所预备,不至于临事生乱。若旱情不至,深井、风车、沟渠、医馆、石窑,日后亦有所用。”

    赵顼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怪罪韩冈的意思,而且很是赞赏。他方才忧心政事军事,直到现在心情方才稍微好了一点。

    开封府界内的传言琐事,赵顼通过遍及京城之中的皇城司亲事官都能探听得到,加上派驻于当地的耳目,韩冈在白马县中所作所为,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赈济灾民必然要花钱,而韩冈花得都是在刀刃上。开井、补种、灭蝗,加上安置流民的准备,每一件事都筹办得游刃有余,所耗钱粮更没有半点浪费。如深井、风车、水渠,大半皆是乡民自出人力物力,官府连给付流民的工钱都省了许多。等旱情解除之后,京畿之地就又多了上千顷不虞干旱的水浇地。

    这才叫作能吏

    所以韩冈在县中预设流民营,又上申请免去渡口渡资,赵顼也没有生气。他如此行事,换作别人,必然少不了一个贪功的评价。但赵顼对韩冈一向看重,而且韩冈又做得出色,所以在他眼中,这就叫做勇于任事、为君分忧——不同的人,做同样的事,得到的评价是远远不同。就像名人做的蠢事,能被称为轶事,而普通人犯傻,得到的只会是嘲笑。

    “韩冈所上诸条,皆许之。白马县中所耗钱粮,皆由开封府库补足。”赵顼想了想,道:“至于流民,先让他安排着。过几日,看情况,再让他名正言顺的主持。”

    :

第32章 忧勤自惕砺(中)() 
回到家中,已是夜幕将临。

    吃过饭,王安石将今日延和殿中的一番奏对,一条条的跟着儿子讨论了一遍。

    王雱对于天子畏契丹如虎的态度,很是看不上眼。又对派谁去知定州并兼任真定路经略安抚使一职,与父亲讨论了一番。等到听说了赵顼并没有怪罪韩冈在白马县的打算后,放心下来之余,却又说道:“官家如此看重玉昆,不知会否如弥子瑕前后之遇。”

    弥子瑕乃是春秋时卫国人,以男色侍奉于卫灵公,备受宠爱。一日,其母病危,弥子瑕假传了命令,用了卫灵公的车驾赶回去探视。这本是重罪,但卫灵公却道:“孝哉,为母之故,亡其刖罪。”——弥子瑕孝顺啊,为了母亲,忘掉了要砍掉脚的刑罚。过了几天,弥子瑕与卫灵公又去桃园游玩,吃到一个甘甜的桃子,吃了一半,将剩下的给卫灵公。卫灵公又感叹道:“爱我哉亡其口味以啖寡人。”——他是多爱我啊,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桃子献给寡人。

    可等到弥子瑕年老色衰,不再受宠,卫灵公就翻起了旧账,“是固尝矫驾吾车,又尝啖我以馀桃。”——他曾经假传命令驾驶我的车子,又拿吃剩的桃子给我吃。

    王雱提着弥子瑕,是在担心现在韩冈受天子看重,所以行事无碍。但日后翻过来,很可能会被算旧账。

    “此比不伦不类。”王安石听着不舒服,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王雱呵呵的笑了笑,也不分辨,在自家里拿天子比卫灵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拿韩冈比弥子瑕的确是不太好。“最近二哥在白马主持深井汲水灌溉之事,很有些成效,玉昆也来信说二哥帮了他大忙。”

    虽然只是小事,但看到次子有所成就,王安石的心里也很是为其感到高兴。

    父子两人正说着,管家进来通报,却是曾布登门拜访。

    王安石神色一肃,“曾子宣这时候过来,必然有事”

    “说不定是来抱怨的。”王雱说着,哈哈一笑。因为吕惠卿曾丁忧三年,曾布在官位上一直稳稳的压着他一头。但就在这两天,吕惠卿升任翰林学士,而昨日王安石又将曾布判司农寺的差遣转给了吕惠卿,换作是任何人处在曾布的位置上,肯定都会不痛快。

    曾布很快就进来,却还带着一人。王雱不认识,但王安石却见过他,乃是市易法的倡议之人魏继宗。

    等下人奉了茶,王安石便问道:“子宣漏液来访,不知出了何事?”

    曾布拱了拱手:“相公应该记得,年前京中物价飞涨,其时多有人言,‘市易务扰民不便着甚众。’曾布前日受诏暗访,如今已得探得确实。”

    “哦,探查的如何了?”王安石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

    “市易法本为良策。但如今主事之人专略其利,障固其市,只知聚敛搜刮,一切皆背初衷,都邑之人不胜其怨。”曾布几句话说过,示意魏继宗将其中情弊细细说来。

    王安石听着双眉越皱越厉害,等到魏继宗一番话终于说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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