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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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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韩冈邀着文及甫一起上马回县,回到县中,县吏们见着韩冈的态度,都多了一份敬意。

    晚间,韩冈设宴招待文及甫。但文家的六衙内食不甘味,喝了几杯后,就推说不胜酒力,告辞离席。

    一番酒宴匆匆而散,韩冈领着幕僚回到偏厅,坐下来喝着茶再说起此案时,游醇便道:“今日一案,总觉得正言未免有些行险了。”

    “一点也不冒险。”韩冈则笑道:“其实在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何允文乃是何双垣真孙,而何阗必为伪称。”

    “为何?”游醇惊问。

    “何允文素号富户,能在京畿一带称富,家中少说也有几万贯甚至十几万贯。他不像一贫如洗,只有一群士人支持的何阗。有钱的何允文,必定会是胥吏们捞钱的金主。这些年来,他为了三千贯的祭田,砸进去的钱怕也有三千贯。若不是何双垣亲孙,如何会舍得做这等得不偿失的举动?”

    游醇深思着其中的道理,慢慢的点着头:“原来如此。”

    韩冈嘴角微微翘起,肚子里却在暗笑,这个说法当然是假的,他信口胡诌而已。

    何允文虽然家产远远超过三千贯,但试问有多少股民因为心疼之前的投入,舍不得割R,然后不断的追加投资,最后损失越来越多的情况。此事古今如一。对于富裕的何允文来说,说不定这三十年的投入已经超过了地价,亏得太多,已经越来越难以放手。要不然,他句只要坟头不要田产,这个案子早就结束了。

    游醇全盘接受了韩冈的说法,只是疑问随之而来:“那为什么正言还要斋戒三日?直接断案不成吗?”

    韩冈放声大笑,“偶尔兴致来了,吃个几天素很奇怪吗?‘每因斋戒断荤腥,渐觉尘劳染爱轻。’白乐天的心境,我偶尔亦有之。”

    韩冈明显的是在开玩笑,魏平真在旁叹了口气,对游醇道:“这番道理说出来有理,但做不得数。也只有让何阗自曝其短,才能让人信服。为了墓前一哭,正言从开始时就在造势。斋戒沐浴是造势,拖了三天也是在造势,引得全县近万人都来围观,那就是正言造出来的势啊如果节夫你被这么多对眼睛盯着,能安安稳稳地站住脚吗?”

    游醇说不出话来。在白天的清水沟边,他也被万众共一呼的场面给惊到了。游醇从来没有想过,千万人齐声呼应会如此让人惊心动魄。虽然不忿气魏平真的诘问和小觑,但仔细想过后,感觉着心悸的摇了摇头,很诚实的回答:“不能。”

    “如今方知要在千万人厮杀的战场上站住脚有多难。”方兴想想那个场面,也是觉得心悸不已:“除非正言这等见惯了战阵的,有谁能稳得住脚?心无底气,当然做不出孝子贤孙的样儿来。”

    “‘虽千万人吾往矣。’‘千夫所指,不病而死。’”游醇回想着断案前的一番话,心中对韩冈的敬意油然而生,起身一揖:“如今方才明白,什么才叫读透了圣贤。”

    “节夫太夸赞了,我可是万万当不起。”韩冈连忙扶起游醇,笑道:“其实我没想到何允文竟然能哭得如此动情,让本案一下就定了下来。本来依照我的估计,两人都哭不出来才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三人闻言一呆,的确,这个情况才是最可能出现的。何双垣死了有五十年,何允文这个真孙都没有见过他祖父的面,哭不出来可能很大。游醇连忙追问:“正言你那样会怎么判?”

    韩冈一声冷笑:“哭坟无哀,那即是不孝。如此不孝子孙,有不如无,如何能将祭田断给他?我本准备着趁势质问,将两人的面目彻底拆穿,那样县学的学田也就有着落了。到时候,将坟茔也归入县学中,吃着人家田里的出产,县学的学生四时八节带着祭拜,那是少不了的。总比只惦记着田地的孙子强。且若是日后有些灵异之处,还可以请封其庙,那就再也没有争议了。”

    韩冈一番解说,三人皆恍然大悟。韩冈最初的计划,其实根本就是不承认何阗、何允文的继承权。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哭坟不哀,这个判决只要用民心一压,外人无可置疑。再将田地归入学田,支持何阗的士子们全都要转向,何允文的钱更派不上用场

    而且什么叫‘若是日后有些灵异之处’,分明早就有计划的,三日斋戒,还有坟前的那段话,全是在做铺垫。要是照着韩冈的计划一路下来,何双垣被朝廷封神,有了香火,还要不孝子孙作甚?

    韩冈若是如此判决,不但不触犯律条,甚至还正合朝廷以孝义治天下的本意。就算何允文当真是嫡亲子孙,传扬出去后,也会被他人当成是一桩韩冈聪明决断的轶事,谁会当真为不孝子孙叫屈?

    三人拍案叫绝,韩冈的计划其实当真是绝了。

    韩冈则笑着自谦了几句,毕竟他的计划还是失败了。

    何双垣死了五十年,在韩冈想来,他们能哭出来才有鬼。就算他们中间有真货,韩冈也能以哭之不哀的理由将两人指为假货。几千上万人看着,只要将他们当众挤兑住,逼着他们同意捐出土地作为学田以证自己清白,乃是轻而易举。

    到时候,没有土地的坟茔,两家还会争吗?不争若是还争,韩冈也可以说他们已经证明自己的纯孝,不如冤家宜解不宜结,干脆结为兄弟,自此四时八起来上香奉安。如果不愿意,一切就可以按着他的计划来了。

    将周围观众的情绪调动起来,以势压人,此事又有多难?

    至于他们日后要反悔,韩冈手上有千万人作证,谁还会帮着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鄙视他人,那是最容易的。韩冈一番煽动,就是让白马县的百姓自认德高致。

    方正之县,忠孝之民?笑话,一万人中不忠不孝难道会少?可但有几个愿意承认呢。就算是平日里不孝于父母的逆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用着鄙视的眼光看着此案的原告和被告。一旦此案定下,两人必然要受到舆论的指责和嘲笑。就算转眼就死了甚至自尽,也可说他们是羞愧而死,根本不用担心有任何后患。

    至于是不是冤枉了谁,韩冈根本不在乎。只要其他人相信就行了。以韩冈的想法,这片田与其留给两个只盯着田地的贪婪之辈,还不如用来奉养县中的人。

    只是没想到,何允文竟然可以哭出来,像一个真正的孝子贤孙一般哭出来韩冈对此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的确是有些小瞧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祖先的孝心了——对田地的贪心是真的,对祖先的孝心也是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啊

    这时游醇又有了一个问题:“难道不会两人都哭得悲天呛地?万一变成这个情况,那该怎么办?”

    “可能吗?”韩冈嗤笑一声,抬眼反问。

    “绝不可能”方兴帮着韩冈回答,“作假的一方的心中又有鬼,心虚胆战,根本无心祭奠。就算明知道要悲恸欲绝,哭天抢地,可近万对眼睛看着,也演不出那股真情实感来。更何况,就算是无良之辈,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断断不会有甘心厚颜而真认他人之祖为祖。天良未尽梏亡,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只在此刻。天日昭昭,众目睽睽,正言说得那是一点也不错”

    韩冈笑着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他此前装神弄鬼,一番行动、言语做下来,就是要坐实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而哭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关键的审判断案就在后面。弄虚作假的一方,心里本来就是虚的,心思必然不会放在哭坟上。并非专心致志地表演,能抵挡得住上万人围观的压力吗?

    嘴皮子说得厉害,真做起来就拉稀的人物,韩冈见得太多。说句实在话,他现在的本事,也是一点点的历练出来,初出茅庐的时候,上了阵照样舌头打结。没有经过历练,突然面对大阵仗,有几个腿不软的?影帝级的人物有那么容易出的吗?何阗真要有这本事,这桩案子早就定下来了。而且即便是影帝,上场的时候也要酝酿感情,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真的就能在镜头前一次就过?

    韩冈早计算清楚了一切,根本就不会担心。即便有一点差错,也可以利用民气人心反过来压着。上万人中除了最前面的一干人,有几个能看清墓前的情形?只要把他们煽动起来,就算看明白的,也会在一片吼声中变得糊涂起来。在前世中,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韩冈与此前所有审案官员键的一个不同点,就是他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影响力和控制力。只要能控制住场面,操纵着围观者的思路想法,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此等小事何足道哉?许多时候,真相不重要,只要声音大了就能赢。

    自然科学的发展水平还不到。何双垣死了五十年,坟墓被争了三十年,骨头都能用来敲鼓,没有后世的一系列科学手段,除了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根本没有别的办法验明真相。

    幸好社会科学也算是科学的一种。论起如何煽动人心,韩冈还是有不少经验的。

    今日可谓是一举数得。这个自我介绍,比起一个乡一个乡的跑断腿,可要管用得多。白马县的百姓,这下都该知道有个韩青天来了。

    说了一番话,见了天色晚了,三人告辞出来。走在衙门中的青石小道上,三人犹在回味着今日这桩必然会传扬开来的案子。

    方兴低头数着脚下踩过的一块块石板,叹道:“只凭哭一场就下定论,原本觉得这样的判断太过简单,但真正听了正言解说了一番之后,才知道这后面有这么多计算在。”

    “看着很简单,真的做起来,又有谁敢这般行险?不将人心算计到底,如何敢用此策?”回忆着这三天韩冈的表演,魏平真也不禁要感慨着后生可畏,“正言心计手段都是第一流的,能今日的地位,绝非幸至”

    游醇也是被韩冈的表现所慑服,点头附和:“那是正言通晓了圣人之言,行事才如此举重若轻。”

    方兴笑着,停步对两名同僚道:“以正言之才,白马县的百姓可以有几年的好日子过了。”

    “经此一案,白马县的百姓对正言当是心悦臣服,日后驱用起来,也当容易了许多。”魏平真叹了一口气,仰头望着天上清晰无比的无数繁星,“要想安然度过这一次的灾情,也只有上下一心”

    ps:顺便句,这个案子是真实存在的,断案手段也是如文中所述,文中乃是借用。如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兰苕馆外史·张静山观察折狱》。

    :

第28章 临乱心难() 
十月中。

    四五天前的Y云蔽日让满朝上下欣喜不已,但到了前两天的清早,一轮红日升上天空,毫无遮挡的将阳光撒向大地,彻底击碎了天子和群臣们的幻想。接下来的几天,又都是万里无云的好日子。供给东京水源的金水河都落了两尺,京畿一代的旱情就不问可知了。

    所以这些天来,赵顼心情不好,王安石也很是烦闷,在崇政殿上的奏对,基本上都是说完公事便就此告退。不过今天有些特别,等王安石这位宰相说完公事后,赵顼竟然有心说起闲话:“王卿,你的女婿在白马县可是一鸣惊人啊三十年积案,他到任七天竟然就破了。”

    王安石已经听说了这个案子。韩冈在白马县安定下来后,就派人回乡将妻儿搬来同住。派回去的亲信,在经过东京城时,顺便稍了封信回来。里面就说了白马县的情况,顺便也将前日刚刚断过的三十年的这桩争坟案说了一遍。

    看着信中所说种种,王安石越发的对于韩冈不能帮上自己而感到遗憾。能力那是没话说的,军事、治事都早有明证,而刑名断案竟然也是一样的出色。刚刚到任还不到七日,就解决了一桩三十年的积案。只可惜自己的这个二女婿,千方百计的要将他的老师塞进经义局。不忘本的做法王安石很欣赏,但干扰到自己的策略,那就不能容忍了。

    王安石一拱手:“昨日韩冈写信过来,的确提到了此案。说他三问白马县民,人人皆依忠孝而答。一句世间可有哭坟不哀之孝子贤孙,引得万众齐呼,此案便由此而定可见忠孝之道乃是人心所向,亦是陛下教化之功。”

    赵顼就喜欢听这样的话,脸上顿时绽起了笑容。在他得到的消息中,并没有多提百姓的反应,而是详细了描述了韩冈是如何设局让何阗自己跳进来,从文字中赵顼能看得出来,皇城司在白马县的耳目,对韩冈这番断案的手段可以说是心悦臣服。

    “以韩冈之才,置其于百里之地。其实算是大材小用了。三十年积案随手便破,虽然让人惊叹,但也是情理之中。就是那个何阗,因一己之私,连讼有司竟达三十年之久。这等刁民,韩冈怎么没有严加处置?”赵顼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以大不孝的十恶之罪,直接将何阗处死都是应该的。就算大不孝的罪名勉强些,韩冈又是心好,好歹也是要刺配啊

    “何阗所犯刑条乃是‘诈欺官私取财’之下的‘冒认’一条,依律赃不满贯者免刺,而未得者更是又要减二等。两顷田地虽然价值千贯,但既然是未遂,也就是笞三十而已。这个罪罚,以知县之权,可以恕之。”

    王安石是有名的,房架子上的几千卷藏,随便抽下来,提个头,他就能全篇给背下来。宋刑统中的律例,他也背得滚瓜烂熟,随便就将何阗的罪名、刑罚给举了出来。

    看着赵顼还想说些什么,王安石又补充了一句:“何阗也是人。”

    赵顼听了之后,咕哝一下就不言语了。

    对,这就是人的好处,就算是干犯律条,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通融。

    士林中有骗了同僚几百两金器的状元,有诓骗资助自己考上进士的妓女饮下毒酒的学士,这一干人都被士论所不值,律条也照样是犯了,追究起来,罪名还不轻,但他们一样升官发财,一点事也没有——因为他们是人。

    即便何阗为两顷祭田,背宗弃祖,连讼三十年,使有司不甚其扰。打上一顿板子给个教训,乃是合乎律法。但法理无外乎人情,何阗是人,饶他三十板,不是要照顾他,而是要照顾人的脸面,否则怎么能体现朝廷对文士的重视?

    而且更重要的,当初支持何阗的基本上都是白马县的士子。要是真的扒光了何阗裤子,露出屁股来打板子,的都是打在之前支持何阗的士子们的脸上。

    这又何必呢?

    韩冈还要继续治理白马县,那些士子在名义上都是他的学生。韩冈已经通过这一案将他们给慑服,但若是得寸进尺,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反弹。

    这番道理韩冈在信中说得也明白。何阗经此一案,已经声名尽丧,虽生犹死。这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是最大的惩罚。说不定过些日子也就死了,根本不用板子来帮人上路。律条不是死的,可以灵活选用,何阗的下场已经足以使人警醒,就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又说了几句,王安石从崇政殿中告辞出来。

    回到政事堂,儿子王雱正在厅中等着他。

    王雱到了中过来,是要说着经义局中的公事。王安石虽然提举经义局,但他基本上不往经义局去,只能劳烦王雱来禀报。

    作为宰相,王安石身上的兼着的差事不少,编纂朝廷政令、律法的编敇局,编写国史的史馆,还有就是编写科举教科的经义局,这些文事、政事方面的职司,都是要他这个宰相来提举。

    不论是法律条令,还是国史,又或是国家教材,都是宰相身上的任务——就如《武经总要》,署名的曾公亮,他当时就是宰相;《太平御览》的主编李昉,当时也是宰相——这是宰相的权力范围,提举之位不会交到别人手上。就跟后世国务院的最高领导,许多时候都会兼着某某领导小组一般——官僚社会,古今如一。

    不过王雱说是来禀报经义局中的情况,其实也只是借口而已,王安石稍稍问了几句,就放到了一边。父子两人谈论的乃是事关天下的要事,回到家中都讨论不完,要在政事堂中继续。

    现在王安石面临的情况很是危急。这并不是政府中事——新党之中,吕惠卿和曾布之间关系依然紧张,可王安石自问还镇得住他们。而诗礼三经的释义,也差不多快完成了。《诗经》、《尚》两部,是自己列出大纲,而由王雱、吕惠卿领衔编写,只有《周官》一部,是由王安石自己亲自写的。新法的推行还算安定,政事、军事、财务等方面的变革都是卓有成效。

    眼下,会直接影响到王安石官位的问题,还是今年的旱情,以及明年在预料之中的饥荒和蝗灾。

    “京畿一带的出苗的情况,下面都报了上来。玉昆写的信中,也说的很清楚了,黄河滩上尽是蝗虫卵,亿万之数,来年就是漫天飞蝗。而白马县的麦田,眼下也只有六成出苗。情况的确很糟。儿子在经义局中,还能听到外面的消息,说是市井中已经开始有人在暗中囤粮了。”王雱脸色沉重,瘦削的双肩似乎都有些支持不住现在的压力,“不知能不能让东南多运一些粮食进京,就算只有十几二十万石,关键时候拿出来,能一举让那一干J商折光老本。”

    王安石的神色与儿子一般沉重。如果灾害继续严重下去,他作为宰相,肯定要负全责。天人感应就是攻击他下台的最有效的武器。尽管在重臣中,相信这一理论的人并会不多,韩琦、富弼、文彦博、吕公著,乃至司马光,都不会信。但并不妨碍他们拿着这个作为武器,来攻击自己。

    “两浙从入秋后也少雨,秋粮比往年减了有两成,润州都报了灾情。能保证一百五十万石的额定,两浙转运司已经是竭尽所能。其他几路,情况也不算好,淮南也一样有灾。润州干旱,方才已经奏请官家拨常平司粮三万石,此前报了饥荒的淮南东路的真州、扬州,也各拨三万石,募饥民兴修农田水利。”王安石叹了口气,“而且最近气温骤降,汴河转眼就要封口。就是有再多的粮食也运不过来。”

    “不知能不能今冬不闭汴口?”王雱提议着。

    “可河冰怎么办?”王安石想摇头,突然又停住。到了冬天。汴河因为河中上冻,就要封住汴口,停止航运,等到来年春时解冻后,才会开启汴河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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