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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6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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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的确是没有办法,但凡遇到有人哄抬物价,最靠谱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但闹得大的基本上就是曹、高、赵家的亲戚,而且是近亲,王安石也不能那他们开刀。另一个办法都是用洪水一般货物,耗光对手的钱财,将他们的气焰给打下去的,这就要靠掌控汴河水运的六路发运司的本事了。。

    “对了,始终没有说过市易法之事的,记得还应该有一人吧?”韩冈看了一眼王旁,这还是王家的二衙内上次来见面时,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肯定是曾布。

    曾布从一开始就对市易法持有一些看法,前面吕惠卿回来执掌中五房检正公事,大力推行市易法后,曾布对此法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暧昧。

    内部不靖,就是新党现在要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

第23章 内外终身事(下)() 
终于到了四月初六。

    一大清早,天还是黑的,韩冈在汴河边租的独门院落,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这座院子,前后两进,十来间房。虽然不算很大,但地势绝佳。靠着汴河,后门出去,就能叫来河中小舟出行的。租金一个月就要八贯,从九判司簿尉的俸禄,只有这个租金的一半。韩冈要不是多了个集贤校理,多了一份俸禄,光靠太常博士的俸钱都要被吃掉一半去。而且因为是官产,不但盘不下来,就是以韩冈的身份,租金也打不了半点折。

    有了独门的院子,原本韩冈带上京的两个伴当,便不敷使用。幸好王韶送来的两名婢女,韩冈再找人牙子雇了一个厨娘,家里的情况也就差不多像个样子了。而前两天,王韶又一气借了二十多个家丁,把韩家的门面给撑了起来。

    此时韩府门外扎了彩棚,一溜沿出十几丈,虽然碍了几户人家出行。可一来,韩冈地位高、名气大,他事先遣人上门递帖子赔礼,周围邻居也都不会不讲人情。二来,韩冈要娶得是王安石家的女儿,大名鼎鼎的王副枢来韩家坐镇,谁敢找不痛快?

    为了准备这场婚事,韩冈找了专门主持官宦人家婚礼的司仪,时称‘白席’。带了一帮手下过来,都是做了十几年、几十年事的,将婚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又从附近的正店唐家楼定了宴席,等婚宴开始后,来款待客人。在韩冈看来,在东京,服务业发达得不比千年后稍差。一应事务都有,并不需要自己忙里忙外。

    现在韩冈穿了一身玄纁朝服,黑色深衣,赤黄色的下裳,头戴三梁进贤冠,踩着皂色的厚底官靴,犀带系在腰间。从进贤冠两侧有珠玉垂于耳边,又称‘充耳’,随着韩冈行动,而轻轻晃动——这是有官身的士大夫娶亲时的装束。

    冯从义作为监督,视察着韩府内外情况。他在韩冈婚期前赶到京师,是韩阿李的吩咐。自家儿子要成亲,总不能身边一个亲眷都没有。而且冯从义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来为熙河的特产开拓京城的商路,并去探望一下他的岳家——韩家跟太后家有着亲戚关系,这件事,也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从前几日开始,上门送礼的就络绎不绝。到了今天,受了邀请,上门来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基本上都是以同年进士为主,这是基本的人情往来,一榜同年,在官场上算的是紧密的关系。

    四月前后,是今科进士结婚的高峰期。只要是未婚且没定亲的,基本上都是这个时候进了洞房。而已经定亲的,也赶着回乡去完事。韩冈前几日还受邀参加了另外两名新科进士的婚礼,今天就轮到了他。

    而韩冈交好的高官之中。王韶父子当然不可能不到,他们今天各有职司,还不能算是客人。

    吕惠卿等新党人众,则是在女方家等着。另外章惇如今去了荆湖,不在京师,但他父亲章俞却在,与路明一起过来了。老头子风仪还是那般出众,笑呵呵的恭喜着韩冈。

    不过种谔没有到,他是三衙管军的太尉,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尽管与韩冈关系不错,可也不便参加宰相女儿出嫁的婚礼。文武高官交相勾连,那是天子最为忌讳的。而种建中就没有问题了,有张载那一层关系在,没人能够从鸡蛋里挑骨头,所以他早早的来了,还带着种师中。至于种朴,他并没有到场——他二月时外放原州,在他的伯父种诂的手下听候使唤去了。

    种建中一到,连着拱手:“恭喜玉昆,贺喜玉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这下可都全了。”

    种师中也上来作揖行礼:“恭喜韩三哥。”

    “彝叔你也就不要笑话小弟了。”韩冈与来贺的种建中说笑了几句,拉着他问道:“审官东院可定下了去处?”

    种家的十九哥,已经通过了明法科的考试,有了一个出身。靠着这个出身,种建中从武资转为了文资。他旧有的官阶属于大使臣一级,转成了文资后,登时就成了从八的京官。一旦外放,职位不会很低。

    种建中摇头苦笑,“还没最后定下来。多半还是在陕西,不是下县知县,就是在经略司中打个下手。总也跳不出去。”

    “将门世家嘛……”韩冈安慰的拍拍种建中的肩膀:“太尉多半也是希望你能在陕西多立功劳。”

    种建中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世家子弟的仕途,先天上就比寒门中人要平坦,但他们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前路。

    ——如今种家第三代以种谔为首,下面种诂、种谊皆是一流的将领,其余兄弟也无不统领大军。鄜延种家,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可是到了第四代,有点前途的,也就是种朴和种建中两人。如种师中这般,年纪尚轻,还看不出有多出色的地方。

    别看种十九现在转成了文官,可若是日后种家后继乏力,第四代靠着种朴一人独力难支,说不定种建中还有投笔从戎的日子。比起缺乏根基、没有保障的文官传承,保持武将将门的传统,才是维系种家代代富贵的途径。

    “不说这些了。”种建中忽而洒然一笑,“今天可是玉昆你大喜的日子,怎么陪着聊这些事。”

    拱了拱手,自去与其他认识的朋友打招呼。

    韩冈是新郎,就算是迎客,也只需要见几个重要的主宾,至于闲散客人,由代为知客的王厚和慕容武来负责。

    客人渐渐到齐,看看已经日影西斜,亲迎的时间将至。王厚就过来催促,“玉昆,时候已经差不多了。”

    韩冈点了点头,所谓婚礼,就是该在黄昏时举行,现在日头已经西落,便是到了迎亲的时候。

    虽然穿着宽袍大袖的礼服,韩冈依然是很利落的跨上马,带着一部鼓吹,还有随行一众亲友,浩浩荡荡,去王安石府上迎亲。

    ……………………

    王旖坐在在梳妆台前,对着磨得发亮的铜镜,里面是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而身后则是自家的母亲。

    今天王旖被精心装扮过,原来便是有着水乡女儿的清秀,如今更是显得仪态万方。但她被修过的双眉轻蹙,还是为了已经到了眼前的婚事而忧心不已。

    本来这桩婚事已经没有多少波折,可是前段时间,因为经义局的事,韩冈是跟父兄争执了起来,王旖为此担心得夜中难以安寝。害怕这桩婚事最后落到她当初所担心的地步。

    只是事情过后,大哥、二哥出门见了韩冈回来,说起韩玉昆,依然还是一团和气。王旖记得,韩冈当初曾经对自己亲口许诺,不会因为公事上的纷争,而坏了私谊。至少在现在,他还是信守了诺言。

    但日后呢……王旖不敢去想,却又不能不去想。

    “来了,来了”王安国的夫人,慌急慌忙的走了进来。

    “娘……”王旖转过身来,珠泪颗颗不由自主的从脸颊上滑下,抓着母亲的衣襟,“孩儿不要出嫁”

    吴氏一直都盼着女儿早点嫁出去,但现在看着二女儿,眼中也不禁下留泪来。捧起女儿的脸,用手巾擦着泪水:“痴儿,哪有这般说的。今日之后,就是韩家的人了。到了夫家后,要好生遵从妇德,悉心侍奉舅姑……”

    吴氏絮絮叨叨再一次嘱咐着女儿。滴滴答的鼓乐声中,韩冈骑着高头大马已经到了近前。久在军中,骑在马上的气势非是等闲。背挺肩张,再加上庄严的礼服,让人看着就三分敬意。

    王安石作为女方家长,在大门前相迎。亦是如韩冈一般,穿着最为庄重的朝服,上黑下黄的玄纁,与陪着天子祭天时,还有正旦大朝会这样的大典礼一样的装束

    若是按照如今的风俗。新郎上门迎接新娘,岳家要用两只椅背靠着,上面放上马鞍,让女婿骑上去饮了酒或是做了诗才给下来。不过这等俗礼,也不会在王安石嫁女儿

    依照官中礼节,韩冈和王安石,一向东、一向西,互相对拜过后。王安石正要引着韩冈入内,这时,李舜举带着天子的诏,还有捧着礼物的一众小黄门到了相府的门前。

    韩冈与王安石对视一眼,都是感到惊讶无比,而周围观礼的宾客中更是低低的响起一片喧哗。

    天子直接具礼馈赠新人,情况其实很少有。除了宗室娶亲,地位够得上的官员,基本上是续弦,让天子不便为此赐物。就像范仲淹,他为族人设立义庄,寡妇再嫁,义庄出钱资助,而鳏夫续娶,就什么也没有。韩冈的官位有些勉强,但赵顼却还是下了诏,这一方面是给宰相面子,另一方面也是韩冈正得圣眷的缘故。

    天子下诏赐物,乃是聊表寸心。诏上的一番话说得四六骈俪,但总体上的意思还是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李舜举念完诏,韩冈上前一步独自拜谢。

    一相,一参,为了韩冈的婚事而奔走。加上天子的参与,新科进士中从无这般荣耀。

    :

第24章 携眷西返家(中)() 
新婚燕尔,韩冈作为丈夫又是温柔体贴,王旖也放下了心头事,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过了三日,王安石那边送来了冠花、彩缎等物,是为‘送三朝礼’,而韩冈、王旖这对新婚夫妇,也照规矩回门去拜见王安石和吴氏。

    此时有着名为‘会郎’的礼仪,新女婿第一次拜门,岳家都要广设宴席,用以款待女婿。一起向王安石夫妇行过拜礼,王旖就被吴氏拉去了里间,王家的三姑六婆正在里面等着三堂会审。而韩冈则被留下来应对着王家的亲戚。

    今次王安石嫁女,王安国、王安礼正好都在京中守阙,只有最少的王安上仍在太原。三兄弟的子侄辈,也有十来人,以王雱最长。不过这些王家子弟都是被教训得极为守礼,韩冈这个新女婿入席,各自老老实实上来敬了一盏酒,却没有如寻常人家哄闹起来灌酒的。

    过几日还有王安国女儿要出嫁叶涛,王家还有着忙,宴席没有拖得太长时间。喝过酒后,王安石将韩冈招到房里,一口口的啜着醒酒汤,说些闲话。

    方才见到二女儿的时候,王旖脸上的笑容瞒不过人。知道韩冈待她甚好,王安石对他这个二女婿藏在心中的一些芥蒂,也为之烟消云散。

    喝了两口凉汤,王安石问着韩冈:“玉昆,准备什么时候回陇西去?”

    韩冈欠了欠身:“劳岳父垂问。此事定在十天后。再迟了,路上暑热,就有些不方便了。”

    一般的进士,在琼林宴结束后,基本上就要回乡省亲。有家室、或是要回乡完婚的走得早些,而在京城做了女婿的,则是走得迟些,不过很少有等到婚礼满月之后才回去。再在家乡住上两月,大部分的新科进士,都是到了十月之后,才陆续回京候阙。

    韩冈考虑得周全,王安石点了点头,又道:“替我向亲家问好……你岳母还有礼物要送给亲家母的,到时一并带上。”

    韩冈起身,向王安石拜谢:“小婿代家严家慈谢过岳父、岳母。”

    “这是做什么呢。亲戚间来往乃是应当,没能将二姐送到陇西去成亲,本来就是我这边失礼。”

    命韩冈安坐下,王安石沉吟道:“前日在中看到巩州蔡延庆的奏报,亲家在熙河路所管的屯田一事,两岁的考绩都是在上下,如此勤谨极是难得,政事堂前日已有堂宣,为之迁上一官。”

    儒家讲究着中庸,基本上不会有极好或是极坏的评价。在唐宋,上中下九等考绩中,上上考绩从不与人,上中也是极少——是要立殊勋方可——基本上上下就已经是顶头了。如张九龄那等贤相,唐玄宗给他的钦定的考绩就是中上。韩千六两年上下,在算是了不得的评价,磨勘减个一两年,直接迁上一官都是应该的。

    韩冈欠身谢过,王安石不避外人可能有的讽刺,为韩千六加官,肯定是要感谢的,“家严做事一向勤勉,小婿在家严那里学到的很多。”

    “德在才上。才士易得,德士难觅。亲家虽非才学之士,但德行过人,如今官场上也是难得。玉昆你若能效之而不移,日后当是能为国之柱石。”

    韩冈的父亲虽然目不识丁,但能做事,而且做得好。王安石对韩千六也是十分赞赏,他最后决定招韩冈为婿,其实也是有着韩千六的一份功劳在,“去岁秋冬,开垦的官田据说又多了一千两百顷,就算只是一亩一石的薄田,今年也是多了十余万石的收成了,五月份,当是有好消息来了。”

    起熙河的发展,王安石就是满带着欣喜。巩州、熙州两地的田地连着棉田一起,现在可以肯定已经在五千顷以上,虽然都不会是多肥沃的良田,但有可比没有要强得多。

    韩冈道:“本来在预计中——只要不改年号——到熙宁八年之后,熙河路军民的粮草供给就能自给自足。之后再过两年,靠着榷场和岷州钱监,加上开始收取的税赋,熙河路日常驻军的饷银,以及官中的耗用,可以保证一半以上的本路供给。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只要没有大灾,两事都可以提前至少一年。”

    “那样就好。”王安石听着很满意,缘边四路,也只有秦凤一路能保证自给自足,其余三路,比起韩冈所描绘的熙河路未来,可是要远远不如,“金城三郡之地,汉室乃是中国故土,如果能固本培元,不再拖累朝廷财计,日后也不用担心会有所反复。”

    “但熙河路的关键还是在户口上。如今开发出来的,也就是通远军改成的巩州,熙州狄道城,加上岷州铁城堡一带。至于狄道城向北,直至临洮堡的一片河谷地,还有河州的一片谷地,都是因为户口不足,却还一时无法去开发。若是汉人不能继续流入,熙河路中的发展恐怕会后继乏力。”

    王安石叹了口气:“陕西厢兵已经汰撤了不少,但愿意去巩州的还是不多。”

    熙河路招募移民,都是保持自愿原则。用免费分配的土地和免税制度,来吸引在内地过不下去的百姓实边。所以强迫被淘汰下来的厢军移民,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缘边四路由于常年战事不断,几乎没有排不上用场的军队,汰撤的厢军数目极少,而熙河更是没有一名。真正厢军汰撤的大头是在永兴军路,也就是长安为核心的关中腹地。驻扎在关中平原上的不堪战的厢兵,总数多达三四万,去年一口气被汰撤了一半。只是相对于熙河路这等边远荒僻的新疆土,丢了饭碗的厢军士兵,更愿意留在关中找口饭吃。

    “玉昆你所说的事,朝廷都有考虑过。”王安石道,“熙宁以来,每年大辟常过三千。其中真正犯了刑杀重罪的并不多,多是贩运私盐等事。政事堂现在有考虑赦去此等人死罪,可杀可不杀的一律发配熙河。”

    “死囚……”韩冈迟疑起来。

    大宋主客户总计两千万余户,人口总数可以肯定是在一亿以上。这么一个帝国,每年处决的死囚,超过三千人。这个数目不能算小了,而且一般的囚犯,更是接近百倍。死囚中一部分是杀人、劫盗,另一部分则是经济犯罪,多以贩运私盐等严令禁止的走私行为为主。而贩运私盐,直系亲属都要连坐。

    而三千人这个数字并不包括军中,单是熙河路,去年就杀了两百多犯了军法的士卒——尽管熙河路去年是处于战时,有着特殊情况,不过推及全国百万大军,恐怕也是接近千人了。

    而且这也不算是别出心裁。至少在半年前,赵顼就已经下诏让各地州县尽量将罪囚流放熙河,而不是旧有的沧州、荆南、两广等地。同时罪犯,死囚也只比流囚近一步而已。但这不是没有别的问题:

    韩冈叹道:“就怕坏了熙河路的风气。”

    贩运私盐那可不是普通的走私贩,黄巢就是贩私盐的出身。私盐贩子好勇斗狠,能打头的几乎都是有几条人命在手。好勇斗狠其实也是好事,但更大的问题是,此等人桀骜不驯,很难约束他们遵守军法。无组织无纪律,上阵岂能堪用,若是收录入军中,到时候把熙河路搅得乌烟瘴气,韩冈更是不想看到。莫说死囚,就是流放沙门岛、通州海岛等岛上牢城的重刑犯,韩冈都不想要,听话受教的厢兵比起他们这些罪犯来好得太多。

    王安石却道:“这些罪囚各个勇武,如果能教训得宜,未必不能当大用犹如广锐军一般。”

    那等罪囚哪能比得上广锐军韩冈叹道:“就怕他们勇于私斗,怯于公战。”

    这个时代的士大夫,总把战士立敌千军的勇武和市井流氓的好勇斗狠混淆在一起。公战和私斗是两回事。怯于公战而勇于私斗的,世所常见。要是王安石做决定前,能问一问通晓兵事的武将,或是经历过战争的文官,就不会犯这等错误。

    “这事就再说吧。”

    王安石转述的其实是天子的想法。减少死刑数量,不论是在后世,还是在如今,都是一项德政。要不然唐太宗时,一年只有几十个死囚的故事,也不会被宣扬成旷世难遇的德政标杆。现在赵顼想减少,王安石不觉得要在这件事上,违逆天子,能少杀人当然是好事。至于,死里逃生,不觉得他们还敢有什么胆子乱来。

    韩冈见王安石的样子,明白此事应该是定下了,就等两三个月后,赶在各路提点刑狱司上缴冬至大辟的名单之前,将之公布天下,以此来作为天子的德政。

    即是如此,韩冈也就笑了一笑,不再谏阻:“也罢,那等死囚即便想作乱,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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