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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5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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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利益而形成的这一派别,其崩裂将会难以挽回。

    就在朝堂上还为上元夜的宣德门之变而争吵不休的时候,韩冈终于迎来了久等了的进士科礼部试。

    元月廿三,天子以翰林学士曾布权知贡举,知制诰吕惠卿、天章阁待制邓绾、直舍人院邓润甫并权同知贡举。连同点检试卷、监贡院门、诸科出义、考试、覆考,等一干官员三十余人,一齐同赴临时充作贡院的国子监。

    从这一天起,所有的考官都被锁于贡院之中,直到二月初十礼部试开始。

    :

第十四章 贡院明月皎(上)() 
锁院十余日,终于等到了引试的这一天。

    来自贡院东南面的谯楼上的钟鼓声,传进了简陋的房间中。吕惠卿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头脑依然是昏沉沉的。短短两个时辰的睡眠,完全不足以抵消他这些日子以来所消耗的精力。

    这十几天,吕惠卿为了今科的考题,与曾布、邓绾和邓润甫三人争论了许久,直到昨日才将进士科的题目给定下来。三年才得一次的抡才大典,天下都在盯着,谁也不敢轻忽视之。题目的设定,更是关系到方方面面,不但是新党挑选合用人才的关键手段,更是向天下人宣告新党依然稳如泰山的声明。

    理由很简单,吕惠卿在被定为同知贡举之前,天子已经向他透露,准备同意此前王安石申请,设立经义局。

    原本是因故暂时被搁置的申请,天子现在主动提了出来。虽说可能是为了安抚王安石,但经义局一出,改易旧时注疏,以王学取而代之,从此以后天下的士子皆要以王学为宗。这将会更加牢固的扎稳新党的根基,不至于落到人亡政息的地步。

    纯以经义论,吕惠卿的水平要在曾布之上,只要王安石不出头,他吕吉甫兼领经义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最多加上王雱。控制着经义局,就是用朝廷的力量来推行自己的学术理论。

    天子对王安石的恩信远不如以往,却并不代表他对新党和新法已经感到了厌倦。在吕惠卿看来,情况可能恰恰相反,就是因为赵顼要继续推进新法,才需要排除王安石对新党的影响力。要不然,也不会准备设立经义局——要安抚王安石的手段有很多,没必要用上这一项。

    从床上起来,被派来服侍他的老兵送来了梳洗的水盆手巾和青盐。水盆里的水终于是热的了,但还是那般的浑浊,手巾也没有清洗干净。而用手指沾着青盐刷起牙来,吕惠卿就分外怀念起在家中,用着的牙刷、牙粉。

    如果是主考官倒也罢了。为曾布做着副手,被锁在临时贡院中超过半个月,做什么都不方便的生活,吕惠卿已经很是腻烦。虽然今天就是进士科引试之日,但要等到解脱,却还有同样长度的一段时间。

    进士科礼部试最早,三天后是明法科等诸科考试,再过两天,则是最后的特奏名考试。虽然进士才重头戏,但后面的两场也算是正经出身,吕惠卿监考的任务要持续到六天后。而阅卷的工作,更是要持续到二月下旬。

    “还是早点了事吧……”

    ……………………

    韩冈抵达考场的时候,才四更天刚过,天色尚是黑沉,空气更是清寒。不过宋代的礼部试都是一天内结束,所以开场也就会很早,不似明清那般要连着考上三天。

    这一方面是考试科目的不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东京城中尚没有建造正规的贡院。这百年来的多少次考试,不是借用武成王庙,就是占了国子监的地盘。韩冈前世在南京夫子庙参观过的一排排比鸽子笼还要小上一圈的号房,在东京城中是见不到的。

    在狗舍猪圈一般的小房间里考试,的确是个悲剧。而且一考三日,吃喝拉撒皆在其中,更是悲剧中的悲剧。韩冈在临时贡院的大门前暗自庆幸。

    隔着百来名士兵,望着从国子监的院墙中探出来的一支红杏。被绕着院墙一周的灯火映照着,半开半放的杏花,分外惹人眼。自然而然的,两句七言便脱口而出,“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

    慕容武就在韩冈身边,听到韩冈低吟诗句,笑了起来:“国子监中可没有那满园春色,肃杀之气却是重得很。”转又问着:“玉昆,这是你做的诗?”

    ‘难道这首诗现在还没出现?’韩冈心中一惊,弄不清楚的情况下也不敢冒认,反问道:“思文兄你倒是很安心,一点也不见要考试的样子。”

    慕容武抬头远望长空,一副看开了的表情:“成也罢,败也罢。到了这个时候,再想着也是无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是强求不来。”

    韩冈摇头,看起来慕容武大概是已经放弃了。而周围的考生,偶尔也有几个是跟他一样的想法,看开了一切。但大多数都是紧张万分,神色绷得很紧。

    当然,充满了自信或是自负的考生,也同样是有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时从旁边擦身而过,瞥了韩冈一眼就向前走去。举步徐缓,气定神闲的模样给了韩冈很深的印象。

    前面一群人看起来正等着他,隔着老远便扬起手叫了一声:“致远贤弟,你可来迟了。”

    年轻人拱了拱手,笑着致歉:“叶涛来迟,诸位兄长勿怪”

    看众人围上来的模样,虽然他年纪最幼,却是这几人中的核心。

    跟几位朋友见礼过后,叶涛回头望着自己方才走过来的方向,“那一位就是韩冈吧?”

    “就是那个灌园子”几人一齐点着头。

    虽然韩冈并没有像另几个锁厅的官员一样,穿着一身的官服。但认得他还是有着不少,当他来到国子监门前之后,认识他的人暗暗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的身份便立刻传了开去。

    “果然是贵人气派,一点也不见担心呢……”叶涛看了韩冈两眼,便收回视线,哈哈笑着,“小弟这两夜可都是没有睡好觉,若能有韩玉昆一半的气度,那就能安枕了。”

    “宰相之婿,当然不会睡不好。”一人冷笑着,眼中满是嫉恨,“看看主考的那几位,哪一个跟王相公没有关系?”

    另一人愤愤不平的附和着:“谁说不是吕惠卿、曾布、邓绾、邓润甫都在王安石门下奔走,现在韩冈来应考,当然少不了他的一个进士”

    “何必如此。”叶涛吊着眼斜睨着韩冈。“若是曾、吕之辈真敢徇私,登闻鼓院就在不远处。击鼓叩阙,徐士廉能做的,到时候我们一样也能做”

    大宋朝的文人胆子不大,上阵时,吓得腿软脚软绝不鲜见。但要是争名夺利,却没有一个肯输人。叶涛说得狂妄,他周围的人仍纷纷点头应是。

    叩阙又如何?

    欧阳修旧年主持嘉佑二年科举,排斥当时所流行的险怪奇涩的太学体,以平实畅达取士。以他的文名和权威,照样被落第的士子围着责骂。

    何况叶涛所说的徐士廉,他可就是靠着敲着那登闻鼓,硬挣来了一个进士的身份。

    太祖皇帝之时,进士科举试并没有殿试,礼部试便是最后一道关卡。到了开宝六年,李昉知贡举,所选进士不孚众望,而徐士廉击登闻鼓,控诉其‘用情取舍’。最后宋太祖赵匡胤下令由他自己来考核举人,从此以后便有了殿试。

    “韩冈本无才学,能遽得进用不过是因缘际会而已,听说他连诗都不会做,看着今科改诗赋为经义,才赶过来应考。”

    “也不能这么说,方才小弟正好听到了他吟了两句。”叶涛说着,就将方才路过韩冈身边时,听到两句诗给念了出来。

    众人各自默念了两遍,皆尽摇头,“只有两句而已,不见全篇,也看不出好坏。”

    其中一人又道:“念着倒是平平,画出来就有些味道了。”

    叶涛笑道:“公长既然这么说,那就没错了。若以丹青取士,这五千人中,公长你当能拿个头名。”

    “难比上一科的李公麟。”公长自谦一句,又仰头笑了起来,“不过若以浇菜种地为科目,状元不用考就能定下了。”

    几人登时哈哈大笑,惹得周围考生皆尽侧目,连韩冈、慕容武都望了过去,暗暗摇头。

    随着几声锣响,国子监大门终于被打开。两名监门官——虞部郎中胡淮,职方员外郎穆珣威严肃重的带着一群兵丁走了出来。拥挤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叶涛诸人也都收敛了狂态,听着胡淮和穆珣的指挥,敛容正色的排起了队。

    几千人在国子监门前慢慢的向前挪动,渐渐汇入考场之中。

    太阳终于出来了,蓝紫色的天幕被漫天的红光所取代,依然是个大晴天。

    自从韩冈上京,这段时间以来还都是好天气,今天也没有例外。天气好,应考的心情也便好了起来。

    门后的照壁上,贴着布告,注明不同地域、不同来路的贡生,在什么地方考试,又安排着吏人来引导。考生人数虽众,却一点也不见混乱。同乡的贡生之间要互相作保,考试的地方也在一起。而韩冈这样的锁厅举人,则是与他其他参加考试的官员一起,被分在一间偏殿。

    不过进门后,贡生们并不是立刻分流去各自的考试地点,而是被引到文庙大殿之前的广场上。

    知贡举曾布,同知贡举吕惠卿、邓绾、邓润甫,领着其下一众考官,立于大殿之前。祭拜大殿中所供奉的至圣先师,是开考之前,必须走过的流程。

    听着赞礼官的口令,与数千人一起拜倒,屏声静息的向着‘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的孔圣人叩拜。

    一拜,再拜。

    紧张、期待,各种各样的杂乱思绪,在一拜一起之间,为之一扫而空。

    当韩冈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已是心如止水,再没有一丝杂念。

    :

第14章 贡院明月皎(中)() 
参拜过至圣先师,文庙大殿前的广场上排得整整齐齐的五千贡生,顿时土崩瓦解一般的四散而去。 在胥吏的引导下,前往自己所在的考场。

    一张半新不旧的几案,一张掉光了漆的圆凳,这就是韩冈的位置。不知平日里,国子监的学生用了多少年,现在被摆了出来。整间偏殿中,六十多名锁厅贡生,分配到的座位都是一水儿的破旧。

    在几案一角的贴了一张纸,上面有着韩冈的姓名,同时还有籍贯、年甲。就算是同名同姓,只要籍贯不同、岁数不同,就不会坐错了位置。几案边还有个小桶,里面的清水是为了磨墨而准备的。

    这等周密的准备,是百多年来的一步步积存下来的经验。不仅仅是座位的安排,从进门之前,韩冈就已经感受到了在抡才大典上,宋人所表现出来的组织水准。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赞美与后世已经相差不大的考试筹备工作。今科礼部试的考题,已经在文庙之前张榜而出。而其抄本,更被考官带到了殿中,高高挂起在众考生的眼前。

    韩冈扫了一眼贴经墨义的题目,果然比起锁厅试来,难度要远远的超了出去。他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从五千一百人中挑选出三百人,如此高的淘汰率,试题的难度必定大大加强,以便拉开名次距离,也让考官易于评判高下。

    从小桶中舀起一点清水磨好了墨,韩冈张开刚刚发下来的草拟文字所用的纸张,开始向草稿纸上抄写今次的考题。

    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是可以由考生自己带进来的,但文集、等籍就不同意带进考场。不过韩冈在进考场时,并没有被严格的检查。并不是因为他是官员而被放松,韩冈看了其他贡生,也一样检查得很松。

    进士科的考试长达一整天,大部分考生很少会快速交卷,基本上都是从凌晨一直考到点灯,这么长的时间,中途当然可以吃饭。几乎每一个考生都是带着篮子,装了笔墨纸砚和干粮进来。但搜检考生的士兵,也并没有掰着炊饼,看看里面藏没藏着小纸条。

    大概是因为过去以诗赋取士,靠夹带做不了弊。今科是第一次改变,经义注疏这个考试范围,远比诗赋要小上许多。韩冈估量到了以后的考试时,防止夹带的搜检工作就会加倍的严厉起来。

    韩冈运笔如飞,笔迹工整的将题目全部抄写了下来。虽然三十条经义出得虽然冷门,但对于精研甚深,又经常利用信,聆听两名当世大儒教诲的韩冈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而唯一的一道策论看过之后,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策论其实是两种文体,策是策问,对某件政事给出一个可行的策略。而论,就是议论,对某事某人或某件史实加以评述。今次的考题并不是策,而是论。题目虽然读着拗口,本质内容则很简单——关于秦和商君。

    商君就是商鞅。说起商鞅变法,以及秦兴秦亡、六国生灭。从汉时起,就没少被人提起。《过秦论》就不提了。《六国论》,老苏做过,大苏做过,小苏也做过。商鞅变法的成败得失,谢安石说过,王安石也说过。

    韩冈还记得王安石曾经写过的一首论商鞅的诗——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

    王安石推崇商君卫鞅,如今的变法也仿佛商鞅当年。在场的考生只要不是糊涂蛋,恐怕都会拿来做论题。

    但这个看似简单的题目,却很难写得出彩。

    韩冈将这份题目放到一边,开始俯首写着贴经墨义的答案。对于关键的策论,他已是胸有成竹。

    ……………………

    巡视考场内外的兵将来回走动,考官们则各自坐在正殿两侧的厢房,等着考生们完成他们的考试。

    曾布、吕惠卿等几个主考官,现在能在殿后休息。而叶祖洽,上官均等小官,则是必须在殿门便的小角房中候着。

    总共十几个官员,都是身穿最低一等的青色官袍。叶祖洽他们的差事是点检试卷,其实就是考校举人试卷,批定分数,拟定等第。也就是说,他们是批改考卷的第一道关口。

    叶祖洽,是上一科的状元,上官均、陆佃是上一科的榜眼。这些监考考官,除了一两个例外,基本上都是上一科或是再前两科,排在前十名的进士。

    二月初的天气,有些背离正常的年景。清晨时还好,但到了近午时分,就热得仿佛是三月末的暮春时节。陆佃坐在窗户边上,正能晒到太阳,官袍内的皮袄根本穿不住身,**了之后,方才能按坐下来。

    十来个前科进士,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起,除了闲谈也没有他事可做。

    “不知今科状元会花落谁家?”叶祖洽很悠闲的问着,也只有他这个的状元公,才能用这等前辈的口气说话。

    “殿试还早得很,还是猜猜谁是礼部试第一吧。”舒亶是治平二年礼部试第一,也就是省元。针锋相对的说话,其实也是在半开着玩笑。

    “应该余中吧……他在国子监中名气不小。”龚原是国子监直讲,对于国子监内的情况很是了解

    “湖州朱服名气也不小。”另一人说着。

    叶祖洽立刻将之否定:“他的文风只合作第二,做不得状元。”

    朱服是苏轼的弟子,叶祖洽能看得惯就奇怪了。

    “叶涛的文章不差。”

    “他的确有些可能。”

    “还有邵刚。”

    “文采识见都有过于常人之处。”

    天下聚于京城的五千多贡生中,能在东京城中传扬开姓名的,多半都不是简单人物,大部分都有冲击状元的实力。余中、朱服、叶涛、邵刚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韩冈呢?”忽然有人冷不丁的提到了这个名字

    论起名气,韩冈在今科贡生之中,是当之无愧的声名最盛。

    陆佃是王安石的学生;叶祖洽在殿试的策问试卷上写了一堆关于新法的好话,差点就被苏轼给黜落。上一科取中的排名前列的进士,无一例外都是偏向于新党一边。但他们没有一个看好韩冈。

    陆佃摇头:“韩冈恐怕不成。就是他真有才学,阅卷时能排在前列,拆卷后也会被强拉下来。瓜田李下的嫌疑,曾、吕二位,有哪个情愿沾的?”

    “何况他从无文名,亦不见有何诗作流传。”叶祖洽也说道。

    “说到诗作……”上官均了起来,“还记得西太一宫中的那首枯藤老树吗?”

    “不可能,韩冈的年纪经历写不出来”龚原一口否定,“世间不是流传说是一个久试不中的老举人吗?”

    “传言没有错,这一篇当然不是韩冈的手笔,至少不全是。”上官均奇特妙秘的说着,“韩冈只是加了四个字而已”

    “……夕阳西下”陆佃脑筋转得快,一下惊道,“可是这四个字?”

    “正是”上官均点头,“各位去西太一宫看那一首枯藤老树的时候,没觉得那四个字是后添上去的吗?”

    “……的确。”龚原回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个感觉。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这首诗,他为何没有题名?”

    “因为只是添了一句,所以韩冈没有居功……但因为是韩冈妙笔增辉,所以那位老贡生也没有宣扬是自己所作。”

    “真的假的?”叶祖洽还是有些怀疑,“莫不是在诳我们吧?”

    上官均微怒:“当初小弟和蔡元长都在场,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墨迹都是新的,哪还会有别人来写?”

    但陆佃心头依旧有着疑惑,“前次小弟去观题壁,怎么觉得‘夕阳西下’四个字与全篇的字体都是一样”

    “还是略有区别。大概是韩冈为了能配合得上前面的字体,而刻意贴近了来写。”

    陆佃点点头,“如果这是真的,韩玉昆的才学当是毋庸置疑,画龙点睛不外如是。”

    没有那四个字,整首诗作为王安石两首题壁诗的和应之作,连中平的评价都不够资格,只是怨气深重而已。写出这样的作,考不上进士也是当然。可‘夕阳西下’四字一出,便是画龙点睛,甚至力压王安石一头。

    “那位老贡生最后怎么了?”龚原追问起了原诗作者的情况。

    “一首枯藤老树都写出来了,还会有什么想法?”上官均回想起西太一宫中的那首诗,就算少了韩冈添加的四个字,也能感觉到充满在字里行间的悲凉和沧桑,这一篇诗作的作者怎么可能还有心留意仕途,“此人姓路讳明。当年屡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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