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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5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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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的人会帮章惇的狗出气?多半会趁机收买人心。不,肯定会收买人心。最少最少,也会放松一下对洛阳城的封锁。

    邵伯温就此说服自己安心下来,终于不用躲文家的院子中了,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终于可以换身衣服洗个澡了——文家虽然庇护着他,可邵伯温也不敢蹬鼻子上脸,要这个要那个。即使身上痒得难受,也只能先忍下来。

    “子文,你放心,既然是游枢密判府河南,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冤屈了。游枢密可是有名的明察秋毫。”

    文惟申的态度有些奇怪,但邵伯温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回家洗澡上。

    文惟申又说了两句安慰人的话,便匆匆告辞走了。

    邵伯温没有多等待,急匆匆的推开藏身的小屋的门,虽然还不能回家去,好歹能在院子里散散步,不用刻意等到夜里。

    可他刚推开门,却见有几个人堵在了门。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眼神让邵伯温觉得不妙。更不妙的是年轻人身后的人,七八个都穿着警察的制服。

    被文家出卖了!

    邵伯温这个念头刚刚赚起,就听见年轻人问,“邵伯温?”

    “我姓张。”邵伯温勉强保持镇定,试图蒙混过去。

    但后面一个警察喊了起来,“丁官人,他就是邵伯温!我认识他!上回跟着富家的衙内一起走的。”

    另一个警察夸张的笑了起来,“还想骗人,也不看看这里的是谁?东京城里大名鼎鼎的丁官人啊。”

    年轻人叹了口气,抬手阻止同伴继续透露身份,只一挥手,“带走。”

    转眼间就被架起来的邵伯温拼命地挣扎着,就像被丢到地上的鱼一般扭着身子,“我告诉你们”

    随即,他的嘴巴给伶俐的警察给塞上了,就近取材。

    光着脚的邵伯温呜呜直叫,年轻人嫌恶的退了两步,“这是几天没换袜子了?带走,带走。放心,很快会有很多人去陪你的。”

    文惟申和文及甫两兄弟站在阴暗的角落,看着邵伯温被带走。

    “来得好急。”

    “这是不想给我们时间。”

    虽然对官府的行动愤恨不已,但两人都没有阻止的想法。

    能保住自己了,就已经是万幸了。府衙来人的时候,文及甫和文惟申两人的脸色一模一样的难看,得知要抓的是邵伯温,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邵伯温被带走后,文家兄弟又开始担心起来。

    邵伯温虽不足道,但他仗着邵雍的名号,结交贵家子弟,对各家内情了如指掌。如果他被撬开了嘴,不知会漏出多少抄家灭族的证据。

    文惟申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气急败坏,“早知道前两天就趁机把他给办了。”

    文及甫紧咬着嘴唇,过了一阵,“渑池有什么消息?”

    文惟申摇摇头。

    都十天了,章惇没有一点回京的意思,而韩冈也没有回关西的迹象。而他们会谈的内容,则完全没有泄露出来,只有各种谣言在洛阳城中传播。

    持续了近十五年之久的章韩体制是所有反对派的噩梦。

    不论是苟延残喘的旧党,还是不肯归附的部分新党,也包括被章韩视为眼中钉的宗室,全都在十数年间被打压得跟丧家犬一样。

    朝堂中已经没有反对两人的声音,而韩冈提倡、章惇主持的议会制度,没有革命之名,却有鼎革之实,不知不觉赵家天下,就成了天下人的天下——世上仅有两个的天下人。

    文及甫、文惟申甚至都不能确认,仅有的反抗——那几声枪响,以及吕嘉问的死——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抗,还是章韩弄出来打压异己的手段。

    从结果上是一样的。

    吕嘉问死,就换来了游师雄。

    游师雄上任,只要了一个展熊飞来统掌西京警察,而展熊飞又带来了丁兆兰。

    丁兆兰的名号,不仅在东京,在西京一样响亮。他接手对吕案的搜捕,抓的人少了,却比之前护路军的乱捕滥抓更为危险。

    嵩阳书院几乎被连根拔起,诸多与豪门有瓜葛的士子被抓。明显的,只要章韩两人有想法,就能把案子给攀扯到文家身上。

    “这不止是要查吕案,恐怕是要借机把过去的事一起给挖到底。”

    文家兄弟担心不已,他家里的情况真的经不起查。

    正在考虑对策,最小的侄儿出现在房门前。

    “祖父醒了,请六叔、九叔过去。”

    年过九旬的文彦博是西京的精神领袖,但也仅只是精神领袖。

    这两年衰老得很快,精神不济,平日都是待在房内,每天早晚也就在院子里被人扶着走上一刻钟。朝堂上的事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了。

第300章 不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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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开府仪同三司、潞国公文彦博求见。

    消息传来的时候,韩冈和章惇正在嵩山上。

    绕过了近日陷入混乱中的嵩阳书院,也没去禅宗祖庭的少林寺,而是嵩山大法王寺中。

    太室山上的大、法王寺,论起江湖地位……不,是论起在朝中僧录司的序列,仅次于大相国寺。大相国寺的主持是左街僧录,而大、法王寺的主持和尚则是右街僧录——至于后世鼎鼎大名的少林寺,只因禅宗如今并非浮屠主流,排位就十分靠后了。

    大、法王寺的历史久远,仅次于白马寺,是当年中国第一部佛经译制之地,又藏有阿育王塔,供奉了佛骨舍利,故而香火鼎盛,甚至不逊于大相国寺。

    但与大、法王寺的地位所不相称的,是一袭紫袍上笑得稀烂的一张胖脸,从山脚下一直跟到寺庙中,始终在身侧盘旋不去,着实让韩冈眼睛难受。

    章惇也是一副被伤到眼睛的样子,偏过头低声对韩冈道,“右街僧录得换个人。”

    “要能看见眼睛的。”韩冈说。

    章惇失笑,看了看那住持,又笑着摇摇头。

    大法王寺的住持和尚不明所以,在一旁赔笑得只见牙不见眼。让韩冈很想送他去高丽传法。至少在那里,看不见眼睛不算是特征。

    日本已经拿下了,如果不算章惇的儿子,损失微乎其微。朝廷已经安排人手在占领地划分地界,兑现之前发行的战争债券。

    而针对辽占高丽的会战,正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无数战争债券的购买者,正摩拳擦掌,准备在高丽的田地、矿山中分上一杯羹——尽管高丽的小朝廷还在国中做食客,但就跟对日本的态度一样,大宋上下,除了一干头脑坏掉的儒生,没人有兴灭国,继绝世的打算。

    安抚新占领地人心,在不想给钱给物还准备继续搜刮的情况下,没有比宗教人士更适合了。

    这些贼秃,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一边享受朝廷给出的免税免役的好处,一边从信众手中掏钱,真正能恪守戒律的寥寥可数。对国无益,看着还碍眼,韩冈很早就想将这帮人废物利用起来了。

    将住持和尚打发了,

    韩冈和章惇都不是信佛的人。

    到大法王寺之前,韩冈和章惇还逛了隔邻的嵩岳寺,韩冈进去后就欣赏雕像、壁画,章惇进香后也就拱了拱手。

    但庙中的各种碑文、题记还是很有意思的。

    章惇和韩冈看着竖在前殿外的碑文。

    中书门下牒 河南府

    河南府奏准 赦堪会到登封县嵩山大法王寺 系帐存留 乞赐名额牒

    这是朝廷批准重建嵩山大法王寺的牒文,被当时的大、法王寺住持刻在了石碑上。

    接下来是一段标准的公文内容,之后就是当时中书门下宰辅们的签名,以及牒文签署的年月日。

    “庆历三年六月廿八。庆历三年啊。”章惇怀念的说,“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的确不是好时候。

    庆历年间,仁宗皇帝在位,当时内忧外困。官军被党项人打得跟狗一样,而辽人更逼得朝廷派富弼跑去辽国花钱消灾。

    现在的党项人,则乖顺得如同家犬。党项诸部的头人们看见韩冈,就差摇尾巴了。倘若他们真有尾巴的话,肯定摇得跟蒸汽机轮一样飞快。

    如果说给如今关西的小孩子听,肯定想象不出每到秋冬,整个关西一夕三惊的日子。

    “几十年马放南山,就连党项人都能为患中国。”韩冈讥讽的笑了笑,对章惇说,“不过子厚你在福建,应该感觉不到吧。”

    “杂赋翻了两番,建州遍地匪患,怎么会感觉不到?”

    军费飞涨,自然就只能盘剥百姓。内地流民遍地,盗贼一伙跟着一伙,官府清剿不及。遇上悍匪,甚至有州县官花钱免灾,用重礼请其骚扰隔壁州县去。这也算是上行下效了。

    章惇和韩冈一起摇头。

    如今中国兵锋远及万里,震慑万邦的局面,其难能可贵,是如今的年轻人所无法体会的。

    日期之上是宰辅们的签名:

    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范

    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贾

    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平章事晏

    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章

    这是中枢公文的签名格式,地位越高,签名越靠后,而且只签姓、不书名。

    宰相章得象、晏殊,参政贾昌朝、范仲淹。刻在石碑上的,正是庆历三年东府宰执的名单。

    韩冈指着最下的章字:“这一位是令族叔……”

    看到章惇的表情,韩冈就不说了。

    仁宗时的宰相章得象,是章惇的族叔。而章惇与章得象小妾的事,如今依然常有人提起。加上章惇的出身,一直都是被人拿来攻击章惇的武器。

    韩冈划了一下范字,“庆历新政可惜了。”

    内忧外困,不免要改易旧规。在后有熙宁变法,在前有庆历新政。而主持庆历新政的就是石碑上的参知政事范仲淹。

    章惇道,“如果当年新政成功,就不会有文正公的变法了。”

    韩冈呵呵笑,“皇帝想办,就得去办,皇帝不想办,就得滚蛋。”

    韩冈的话中对皇帝毫无敬意,这是如今常例。只是仁宗皇帝有些特殊,毕竟还有好名声。

    不过章惇和韩冈一样,对那位以‘仁’为庙号的皇帝,都不是很看得上眼。

    “皇帝,天下之大蠹。”章惇瞥眼看韩冈,“玉昆,这句话应该是从横渠书院传出来的吧。”

    “那是以前。以后皇帝只管奉祀天地,不再以天下奉一人之欲,自然不能算是蠹虫了。”

    章惇把惊讶压在心中,笑道,“玉昆你真是越来越敢说话了。”

    新帝将在议会中登基,而宰相也由大议会任命,两者议会下并立,从此不再统属。

    韩冈宣扬的理念和制度,要把皇权打压到底。这已经是高层的共识。

    只是直接把皇帝说成是蠹虫,还只是学术上的激进观点。

    没哪位高官会公然如此宣称。

    但章惇一提,韩冈就坦然承认,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韩冈笑道,“有如今的时势,才有今日的坦言。”他看看章惇,“子厚你有话要说吧,你我在此,又何须忌讳?何不坦言。”

    这些日子,韩冈和章惇多次深谈、闲聊,看得出章惇有些话想说,却又有些顾虑。

    章惇楞了一下,笑道,“还是瞒不过玉昆。”

    他想想,说道,“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也。可如今,没有了上佐天子这一条,宰相就无从说起,更不用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他看着韩冈,“改易名号,以合新制。”

    从宰相、相国,到尚书令、中书令,再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名号的变化过程,就是宰臣地位不断下降的过程。

    如今宰相权比天子,名号上却依然沿袭旧制。这当然不好听,也不符合实际。

    “我当什么事。”韩冈大笑,“这等事,直说便是。我们做的放在过去都是抄家灭族的谋反事,相比起来,改个名号又算得了什么?”

    章惇的顾虑自然有原因,表面上是名号的改变,实际上会牵连到权力上的大变动。韩冈出言反对,也是应有之理。但韩冈又哪里会在意?

    “祖龙一统,变三代分封之制,自谓超于三皇,远迈五帝,故自号皇帝。如今宰相,受命于万民,子厚你若想改个名号,当然没问题。不知子厚你可有腹案了?”

    章惇谦虚的说,“还要请教玉昆。”

    “总统。三公坐而议政,无不总统。宰相位比三公,可改为总统。”韩冈不假思索,又说,“或者总理,宰相理燮阴阳,总理河山。不知子厚你意下如何?”

    韩冈的回答出乎章惇意料,两个名号脱口而出,显然韩冈有想过同样的事。

    说起来,这两个名号也都不错,但是看韩冈的神情,章惇又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章惇又愣了片刻,方才说,“总统、总理,的确上佳,只是无先例。太宰如何?”他问道。

第301章 不悖(五)() 
都说要新名号了,却还在故纸堆里翻找。

    更何况,论语中还有‘君薨,百官总己,以听于冢宰三年’这一句。

    冢宰就是太宰。说的是周公旦在周武王驾崩后,以冢宰的身份摄政。等到周成王成年后,周公旦便归政成王。

    要是章惇当真选了这个名号,在朝中可不仅仅是一点混乱就能了事的。

    不过所谓的‘儒学宗师’韩冈都能明白的事,真正有状元水准、在官场中浸淫已久的章惇,那里可能不清楚?

    “这个好。太宰掌六典,总百官,执朝政,比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听多了。”

    两人已经绕过了没什么可看的正殿,往寺后的山坡上走。坡上有好几座古塔。每一座都比重修不过五十年的寺院古老得多。

    听到韩冈的话,正一步步沿着石阶往上走的章惇猛抬头,韩冈给了他一个真诚的微笑。

    “其实,”章惇说,他脚步略重的踩着石阶,“还有一个名号。与太宰一起,我正犹豫着选哪个。”

    “是什么?”韩冈脚步轻快,常年不懈的锻炼让他可以一口气跑上三十里,百来级台阶连热身都算不上。

    “元首。”

    元首!!

    韩冈差点崴了脚。他按捺下举手高呼‘嗨儿,章!’的念头,“好!这个也好!”他保持着之前的微笑,“元首起哉,肱股喜哉,百工喜哉。”

    千年后众所周知的那个‘元首’,属于意译,选了上古就有的同义词。

    元首起哉。元首明哉。元首丛脞。出自于尚书。按如今释义,所谓元首,就统御天下,至高无上的君王。

    要说误会,这其实也同样会引起误会——另一个方向上的。

    但韩冈可以确定了,章惇只是在开玩笑。

    就跟他一样。‘总理’、‘总统’,都只是韩冈的恶趣味。真要让他称呼一句章总统、章总理,或是被人称呼韩总统,他同样会觉得不自在。

    其实叫太宰也罢,叫元首也罢,误会不误会的更是无关紧要,只要章惇不想着做真皇帝,他就是给自己加大将军,或自称假皇帝都没问题。但估计章惇不会去触这霉头。

    章惇倒是被韩冈触了霉头的样子,“这个也说好,那个也说好,玉昆你什么时候变成好好先生了?”

    韩冈扬眉笑道,“太宰也罢,元首也罢,最后看的还不是子厚你的心意?”

    章惇走上最后一级石阶,仰头看着正前方一座十几丈高、黄土色的四面佛塔,“心意?我心意不过名正言顺四个字。”

    韩冈跟着走上去,“名正言顺固然重要,但子厚你想要做的决不止于此吧?”

    隋时所立的四面佛塔,密檐层层,檐角铜铃随风而荡,叮咚脆响传于四方。

    章惇没有回应,一直望向塔顶,“有多高?”

    “十几丈总有吧。”韩冈回头,冲下面招招手。十几步外,韩冈的一名亲卫忙小跑着上来,听了吩咐转身下去,在下面跟大。法王寺住持说了两句,又一溜小跑上来。

    “十五丈三尺。不算低啊。”

    “也就是座塔而已。”

    两人围着隋塔绕了一圈。塔中没有楼梯能上去登高望远,只是个摆设。这让韩冈和章惇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顺着坡道继续走下去,章惇开口说,“两个月,京中就有人在报纸上宣称,议员为万民之表率,代表亿万生民,理当尊礼议员,更重于宰辅。”

    韩冈听说过此人此事。还派人追查。结果只是一名被忽悠昏了头的士子,把议会制度当了真。

    这番言论,在京师中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弄不清议会只是一件好看摆设这个现实的,毕竟只是极少数。但从韩冈所宣扬的道理上,这番言辞并无错处。

    而这位士子,最终也没有受到惩处,只是那份小报的东家和广告商都撤了资,很快就倒闭了。

    这个结果,应该就是章惇的态度——有可能会被利用的正确的废话,把说话人的嘴堵上就够了。

    “我觉得说得很对!”章惇看过来,语气中的情绪多到让韩冈惊讶,“都说议会能举天子,选宰相,亘古以来,士民从未有今日之贵重。但在我看来,如今的议会,不是贵重,而是轻贱。不是权重,而是权轻。太轻!”

    “所谓立法,不过受人之命。所谓举天子、选宰相,同样是受人之命。天下人眼中,权柄只在你我手里,所谓议会,不过是遮羞布。权奸、逆贼,从来没离过你我之身。”

    “子厚你有什么想法?”韩冈直接问道。

    以韩冈和章惇的地位,两人有什么计划要施行,基本上不再会自己出面,而是先授意下面的人提议,然后看看其他人的反应,再决定到底要不要继续推动。

    不过以韩冈和章惇的关系,直接说就可以了。

    “我等也参选议员。”章惇显然是早有准备,“宰相的名号改不改都无所谓,但身份必须要加一个。如此议会才真正有了实权,而你我总理天下,与天子分庭抗礼,才真正有了名正言顺的道理。”

    方才章惇提到元首二字,韩冈只是感到巧合。但现在章惇终于说出他真实的想法,韩冈顿时把自己的警惕心提高了七八个等级。

    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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