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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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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连续几天都做了无用功,丁兆兰不敢再拖下去了,万一在拖延的过程中出了事,那他可就是百死莫赎了。

    丁兆兰这一回并没有得到韩冈的接见。

    除非是议政造访,其他人登门,日理万机的韩冈不可能每一次都被接见他们。

    韩冈手底下有一个庞大的幕僚团,其中的一部分是代替韩冈接见各色人员。

    这些幕僚尽可能的为韩冈接见官员,搜集可用的资料,可谓是见多识广,一贯趾高气昂,但这一回他们还是怕了。

    当接待丁兆兰的官员听到他的报告,立刻就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请……请稍等一等,这件事必须要先报给相公。”

第179章 变迁(六)() 
片刻之后,丁兆兰对面的人换成了韩铉,又过了片刻,换成了韩冈。

    “你是说章援身边有个清客与包永年有往来,两天前突然死了。包永年这段时间的藏身地也查到了,只是他也是在两日前被人袭击,之后就不知下落了?”

    尽管是韩冈的复述,之前的一个小时里,已经听丁兆兰说起了两回,韩铉的双眉仍忍不住拧起。

    包永年通过中间人跟章援勾连上了,然后中间人死了,包永年又被刺杀了,丁兆兰带来的这条消息信息量可有些大。

    包永年到底在想什么?他跟章援勾连又在谋划什么?而且一夜之间,他与章援的中间人死了,他本人也遇袭不是下落,这是章家下得手?

    这几个问题现在都没有明确的答案,但从正常的角度去想,章惇一方的恶意已经呼之欲出。

    眼下正是朝野内外大动荡的关键时刻,章惇在背后突然拿起刀来,自家父亲还怎么能安然退隐?

    父亲对此是早有预料?还是猝不及防。

    韩铉很想知道,只是他从父亲韩冈的问话中,听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韩冈积年宰辅,早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在韩铉看来,他父亲对外人表现出来的任何情绪,都有可能是伪装。

    丁兆兰也没能从韩冈的问话中听出这位宰相的情绪,经历过数以百计的利用各种谎言掩盖真相和自己真实情绪的人犯们,面前的这位宰相绝对是他最不想在破案时遇到的对象。

    幸好只是来汇报自己调查的案情,至于详细的内情,丁兆兰真的不敢去多做猜测。

    “小人不敢肯定章二衙内认不认识包永年,但包永年的确与章二衙内身边人有过联系。而且……”丁兆兰迟疑了一下,“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包永年,很有可能进过章二衙内的私宅。”

    韩铉闭起了眼睛。

    这个消息只会比刚才更坏,也是之前丁兆兰没有对他说的。

    韩冈似乎并没有因为丁兆兰对章援更进一步的指控而动摇,不过他的神色中显然是在认真聆听的,“依你之见,包永年是否还活着。”

    丁兆兰认真的想了一下,摇摇头,“小人在包永年租赁的房里,只在桌椅上发现了几下刀砍的新痕,还有三四人奔走的脚印,加上一点血。这些血渍的份量不少,但如果是小人,肯定影响不了逃跑。以小人对包永年的了解,在他屋舍周围肯定遍布暗道,小人不觉得那几名贼人能够追上他。”

    韩冈笑着,视线从丁兆兰的身上划过去,“能得丁小乙你这一句,这包永年看来真的是不简单。”

    丁兆兰抿着嘴,在韩冈面前半跪下,“小人奉相公之命擒拿包永年,用了多许日都没有抓到他的踪迹,小人有负相公之托,还请相公治罪!”

    “这是做什么?”韩冈忙示意韩铉将人给扶起,“丁小乙你的辛苦,我还是看得清楚的,未能擒获包永年,诚为憾事,但你带回来的这条消息,却要比包永年更重要几分。”

    丁兆兰顺势起身,暗暗松下了一口气,没能抓到人,等人跑了才找到踪迹,如果换成爱较真又不体恤下属的上官,这一关可就难过了。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今天的报告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要不然这两天他也不会一直都在京师中奔走,想要找到一个否定自己猜测的证据,甚至发现一具路倒尸,都要看一看究竟。

    “还请相公放心,”丁兆兰一抱拳,“再宽限小人数日,小人定然竭尽全力,将包永年给擒拿归案。”

    “也罢,你就继续追查包永年的下落吧。不过这也不用太急,已经等了许多时日了,不介意再等一等。”

    丁兆兰难得老脸红了一下,尽管心知韩冈不是在讽刺,还是连忙抱拳,“相公放心,小人必定会将包永年给囫囵个儿给抓回来的。”

    韩冈笑着摆摆手,丁兆兰没明白他的话,他也不强求了。

    让韩铉将丁兆兰给送出府去,韩冈就坐在桌边

    “大人。”韩铉很快就回来了,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对韩冈说。

    但韩冈只是略略点了一下头,就问韩铉,“丁兆兰今天所言之事,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韩铉想也不想,厉声道,“此事不在包,而在章。”

    包永年的莫名失踪,可以想见他对都堂怀抱着恶意。他自失踪后,就设法与章援勾搭上,不仅安排了一人居中联络,甚至还有可能暗中成为了章援的幕僚,为他出谋划策,其投入到章惇门下之举,想来也是包藏祸心之举。

    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章惇——韩铉不觉得章援有这个能力,尽管章援的年纪只比他的父亲年轻上不到十岁——派人暗中处决了联络人,并有安排人手准备解决掉这位包藏祸心的包氏子。甚至很有可能,包永年现在已经死了,他的尸首也给人秘密。处理了。最后,章惇利用自己的权势,试图将整件事掩盖起来。

    丁兆兰只查到包永年遇袭,之后的情况他也说不清楚,甚至包永年的死活都不知道。据他说,这两日搜遍京师内所有年纪相仿的无名尸首,却都不是包永年。因而也有可能是他已经逃出京师,或是躲藏在京师某处——甚至可能就是在章府内,谁知道他遇袭是真是假,又是谁下得手?

    包永年与章援通过一清客暗中往来,这是肯定的。之后这位死掉的清客可以说是有些冤枉,说什么暴病而亡,也要人信才是——尸体都被烧了,想要证明他的死因已然不可能,不过这么仓促的做法正好证明其中有鬼。但没人会为他喊冤。以章惇的权力,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件事给遮掩下去了。

    韩铉有些颠三倒四的说着,甚至许多地方都是毫无来由的怀疑。

    完完全全的阴谋论。

    某些猜测,甚至让韩冈都觉得啼笑皆非。

    他笑着问儿子,“我就不信,你就没想过这两桩杀人灭口的事是为父做的。”

    韩铉悚然一惊,种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难道……”

    难道父亲早就派人潜伏在章家内外,发现包永年和章援勾连的证据比丁兆兰更早一点?为了切断这一联系,干脆就遣人刺杀了包永年。

    “不要想太多。”韩冈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儿子钻了牛角尖,“章援过两日就要外放知县了。”

    “啊?”韩铉一下子没绕过弯,但还是在一转念后明白了过来,“大人早就知道了了?”

    只是惊讶之声难掩,韩冈是什么时候知道此事的?

    “是听章子厚说的,他也跟为父通报过,也致歉过了。”韩冈解释道。

    章惇今日早间可是特意跟自己交代了,道理上不怎么亏欠了,情面上也算是给足了,韩冈也不好过些日子再来为此事纠缠。

    “父亲,其中必然有诈!”

    韩铉眉头紧锁,他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

    如果仅仅是担心因收容包永年招惹到父亲,也不至于劳动到章惇亲自出马,甚至也不需要派人去刺杀,直接请人到府中,将之擒下来交给开封府,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但章惇没有这么做,而是设法将他给秘密。处决了。私刑杀人,杀的还是有根脚的士大夫,传出去对章惇也是一条能动摇他地位的大丑闻。而章惇是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的。

    从这个角度来考量,那只意味着章惇杀了包永年,付出如此大代价的结果,必然是为了规避更大的风险,绝不仅仅是为了防止与父亲的盟约破裂。

    韩铉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推断有道理。

    只是当他告诉韩冈的时候,韩冈却在笑着,“可惜还不能确定,应该说,幸好还没有确定。”

    谏言被韩冈忽视,韩铉大为不满。只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愤愤不平的离开韩冈的书房。

    韩冈在他背后暗暗摇头,自家儿子的性子委实太急躁了。但话说回来,整件事的起因终究还是在章家子身上。

    ‘章家的小子,真不安分。’

    韩冈绝不可能就听信丁兆兰一面之词,更不可能因为一些无端的猜测就与长年以来的盟友反目成仇,尤其这两天章惇更坦然告知他儿子犯下的过错,韩冈就更不方便反击了。

    但丁兆兰今天提供的线索,只是韩冈近年来搜集到的成百近千条证据之外的又一条佐证罢了。

    章家的两个儿子到底有多不安分,两人身边又有多少心怀叵测的小人,韩冈早就一清二楚。

    甚至丁兆兰所说的章援身边的那位幕僚,韩冈手边亦有相关的报告。只是负责那一条线的密探,并不清楚那就是韩冈要找的包永年,同时也只查到了其伪装的身份。

    帝室衰微,章惇又即将一手遮天,章家二子有些想法这也是难免。自家的儿子,年长的四人中,老大朴实,老三书呆,他们应当没有太多的奢求,而灵活些的老二、老四,则都不免抱有一些幻想。

    从韩冈的角度来说,他并非真的是圣人,只是现状并不允许,同时迫不及待的做法,只会干扰到他的目标。

    他韩家世代寒素,根基浅薄,韩冈想要学杨坚那完全不切实际。必须要用血与火的清洗,彻底清除盘结成林的旧势力,为新生的阶层创造出一片得以蓬勃生长的空间,让韩家扎下坚实的根基,才能再考虑更多。

    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但是章惇,他能不能忍得住?就算可以忍住,那他的儿子呢,他的幕僚和党羽呢?人心复杂多变,无法预测,也无从确认。

    韩冈没打算毁诺,之前的默契是否能维系下去,就要看章惇如何抉择了。

    韩冈真心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

    或许,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第180章 变迁(七)() 
隔了一座小丘,隆隆的炮声已经十分清晰。

    韩冈打开车窗,凝望着窗外的远处。

    一场实兵演习就在离京不远的一处旷野中展开。来自神机营的三千兵马,分成红蓝两军,参加了这一场演习。

    一门门火炮的急速射,使得天朗气清的秋日,变成了雷云密布的夏时。

    阵阵雷音,滚滚而来。拉车的挽马,都不安地躁动起来,车夫在前面吁吁的约束着马匹,护卫车队的骑兵,也都把缰绳给攥得更紧。

    “进兵还挺快,三十里这就走完了。这炮响的,当有三四十门了吧?”马车中,张璪笑说着,暗自带着几分狐疑。

    按照演习方案,红蓝双方都要急行军三十里才能进入预设战场,现在才开始了两个时辰,这就连火炮都拉上来安置好了?张璪虽不习兵事,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枢密使,多少知道一点行军常识。两个时辰,带着上千斤重的火炮走上三十里,除非是铁路。换作是整修完备的官道,那可就难说了。

    “应该没这么多。”韩冈摇了摇头,“加起来才七个指挥三千兵马,没有炮兵指挥,还有两个马军指挥,实装火炮不会超过三十门。”

    演习双方的资料,他之前只是看了一下番号和指挥官的姓名。参加演习的兵械数量根本没细看,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在火炮装备上有所加强。

    侧耳仔细聆听,韩冈又暗暗摇了摇头。他不是职业军人,对炮声并不熟悉,分不清楚正在发射的是三寸以上的中型榴弹炮还是更小口径的火炮,也数不清发射的数量,只能确认不是虎蹲炮,相对于现在的炮声,虎蹲炮的发射声要更轻微上许多。

    “三十门,好大的声势。两个时辰就把炮都运上来,还真不愧是神机营。”

    张璪话中的怀疑,听在韩冈耳中已经很明显了。

    两个时辰的时间,足够禁军步卒走完四十里。如果是神机营来强行军,六十里都能走完。但现在连火炮都带上,两个时辰要在并不算完备的道路上走完三十里,还要加上修筑炮兵阵地,从时间上来看,三寸以上的火炮想要赶在这个时间点上抵达战场并开火,可能性的确有,但并不算大。

    捕捉到韩冈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张璪狐疑的问,“该不会是有人作弊吧?”

    韩冈摇头,觉得不大可能,“只是演习而已。”

    演习时演练的科目是事先确定的,看的是科目完成情况,又不是比赛、考试,作弊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一回的演习,目的是探索军队编制的改革方向。

    过去的将、指、都制,已经不能适应新式战争、新式战术。绝大多数时候,神机营的调拨都是以指挥为单位,或单独出战,或作为会战时的尖刀来使用。不论是覆亡大理,还是远征西域,又或者是平叛,这样的战斗方式,都有着十分丰硕的成果。

    但在最近的对辽战争,这种局限体现得十分明显。在与势均力敌的辽国的会战战场上,几百上千精锐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有集合三千五千以上的精兵,才能给予敌军压制性的打击。

    也就是说,在双方加起来超过十万人的战役中,满编才五百余人的指挥已经不适合作为最基本的战术单位来调动,必须组建兵力更多,火力更猛的战术单位。而且新组建的编制,不能是一个战时才仓促集中在一起的松散组合,必须要有更加紧密的配合,经过严格的训练,能够娴熟的共同完成战术调动和作战,这就意味着要有一个稳定的编制结构。

    可如今将级编制,却都是驻扎在同一地的不同军额的指挥总合而成。往往一个将中七八个指挥,其中真正兵力充沛,有足够战斗力的,也就两个指挥而已。其他要么是不满编,要么就是不堪上阵。集合起来,往往是拖后腿,而不是互相促进。

    最早的时候,将级编制甚至都只是为了方便训练而编成,参战调派,依然是以指挥为单位,而后情况稍稍有所改变,却也是没有脱离过去的窠臼。神机营创立时也有将级编制,但初衷一样是方便训练而设,最后也是习惯性的拆散调动。

    过去不提,从战争开始,就此事上奏的就有几十人。其中有武学教授,有从河北前线回来的制置使司幕职官,也有边境战场上的参战将领,甚至包括李承之、王厚,都上书备言旧日军制之弊,以至于空有强兵神器,却不能彻底压倒敌寇。因而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场演习。

    参战双方总共七个指挥。蓝方是刚刚从河北战场上撤回来的队伍,而红方则是预定要进入河北轮战的部队中抽调出来的四个指挥。

    双方在这一次演习中,行军、输送、安营、战斗,这些都要算是考核的项目。之后进行总结,并讨论更加符合实战需要的新的军队编制。

    当然一次演习是不可能达成目标的。这将会是一系列的演习,包括神机营在内,将有数以万计的战士加入这一实验来。

    相对于探索新编制这一目标,演习的胜利根本无足轻重,尤其是作弊带来的胜利更是会干扰到目标,到时候,只是为了浪费的演习经费,都堂都饶不了当事的将校。

    韩冈望向车外,“这就要到了。”

    有什么问题,下车后就知道了。

    宰相和枢密使一行车马停在了二三十丈的山丘下,一群将校早从小丘上的棚子里下来,在车旁恭迎韩冈、张璪。领头一人,便是如今为韩冈掌握神机营的王舜臣。

    虽然是事关重大的演习,不过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会劳动到宰相和枢密使。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说是韩冈和张璪会来,对一众参与演习的将校们来说,与其说是惊喜,还不如说是惊吓。

    王舜臣身后众人脸色复杂的表情,让韩冈莫名的熟悉。上级的突然袭击,不管是哪个时代,下面的人都不会喜欢的。

    对此,韩冈和张璪皆不在意。草草行过礼,一行人便在王舜臣的引导下重新返回山丘之上,一片开阔地出现在韩冈等人的眼前。

    远近都是刚刚收割过后的良田,田地尚未翻耕,还带着金黄。间中一点树林和村庄作为点缀。只有小丘之下的最近处,方圆五六里,有平原、有台地,地势略有起伏,一条小河自中央横贯而过,中央还聚集成湖,水土皆属上等,可放眼望去却是一片荒凉。

    这里百年前还是朝廷先后设立的六十一处牧监之一,之后被宗室逐步侵占,以至于牧监最后不得不被撤除。但近几年,朝廷明理暗里都在整治太宗一系的宗室,而侵占此处的七八家宗室正好都属于这一脉——话说回来,在京畿,侵占官田、牧场的事通常也只有太宗皇帝的子孙做得最肆无忌惮——为了自保,他们被迫将此地退还,唯一一个咬着牙不肯退的,就被找了一个罪名,丢官罢职,连爵位都丢了,侵占的土地也自然被抄没入官。

    朝廷一开始还设法恢复了此处的牧监,但很快因为土地过于狭小,能够承载的战马数量太少,从而维持成本远高于西北几处大牧场,使得朝廷又不得不将之废除。再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了京营禁军的演习场。

    此刻两支军队隔了近两里地,正在这一片命运多舛的开阔地上相互对峙着。

    望远镜中,人马如蚁,在远处缓缓挪动,只有红旗和蓝旗分外醒目。

    双方都各自抢占了战场上的一处高地,在上面掘壕垒土,试图先行一步将营地给修筑好。高台下,有整齐的军阵,护卫着上面的营垒工地。而双方之间的中央区域,又有着两三百骑兵,正在奔驰对冲,阻挡对方骚扰后方的营地修筑。

    而红旗一方的高地下,正有一团团烟雾腾起,火光在那一处不停地闪过。

    各指挥火炮集中运用,声势一起就惊天动地。

    韩冈不由暗暗点头,军制改革就要设法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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