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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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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惇喜欢作为最后一个发言的人来进行总结,而韩冈总是会给他这个机会,这也是两人能够长期合作的缘由……之一。

    章惇的话,不论哪一方听起来都不顺耳,没有站在韩冈一方,也没有为吕嘉问站台,而是想要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继续打下去就能够实现,那我们就继续打下去,需要兵,我们就派兵,需要粮,我们就发粮,需要枪支弹药,我们就给枪支弹药,只要能灭掉辽国,灭掉契丹,要什么都可以。”

    “但是,如果形势必须要我们收敛起来,休养生息,积蓄更多国力,以备日后实现愿望,那么我们就该继续积蓄国力,而不是勉强行事,反而误了大局。”

    他左看看韩冈,右看看吕嘉问,“玉昆,望之,你们说呢?”

    “子厚相公所言正是。”吕嘉问立刻道,韩冈也沉默的点点头。

    章惇很满意的说,“那就让我们想一想到底可以打下去,还是不能打下去。”

    如何判断现今的形势,这就有得扯皮了。等到韩冈拿到都堂授权,时间早就过了。

    吕嘉问现在可以确定,苏颂是韩冈请来站台,而章惇则是对此甚为不满。

    但吕嘉问的确定只有几秒,章惇很快就开始数数,“与北虏的战事到现在为止,国中动用的总兵力不过全国禁军的三分之一。十七万关西禁军尚未出动,十五万京营也只调动了六万,主要还是依靠了河北和河东自身的军力。这点是没有疑问的。”

    苏颂道,“但是要镇压全国各路,京营的兵马已经不能再调动了。”

    这句话都是吕嘉问想要说的,苏颂在前面说了,他也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了。

    “那就只有关西了。”章惇道,“其余地方虽然富庶,但愿意投军的终究是少数。”

    而且也不堪用——这句话章惇不便说,但也是公认的。

    因而禁军陆师,基本上都驻扎在关西、西域、京畿、河东、河北,这几处地方,南方各路的禁军总兵力加起来不过五万人,而且还是集中在云南、广西和荆湖两路这几处。

    京东东路、京东西路各只有一将,京西两路、江南两路、两浙、福建,则根本没有都没有禁军陆师,只有厢军和铁道的护路军。

    “还有海军。”沈括补充道。

    禁军水师,总数不及陆师的五分之一。除掉很少一部分驻扎于鄂州和扬州的内河舰队,剩下皆归属于海军。

    吕嘉问立刻摇头,“杨从先正在筹划攻略日本,断绝辽人对日本的控制。随时要渡海去日本,海军陆战队无法分心,只能指望他们稳守营垒。”

    “可以去日本,当也能去辽西。”沈括道,“朝廷要是需要海军,也不用担心他们不肯听命。”

    “海军暂时先放一放。”章惇说,“如今投入对辽战场的禁军兵力就这么多。而辽国之前已经是举国之力了,甚至不能攻入定州、真定、雄州,可见其衰弱。”

    韩冈补充道,“如果看这一次对阵的情况,河北河东的兵力完全可以抗衡辽国,这已经是国初,北汉和中国的差距了。”

    吕嘉问摇头道,“北汉兵力最多的时候,能召集到多少兵马?能不能做到正军一人三马,能不能让官军不敢对垒。”

    韩冈道:“北汉很难缠,若不是太宗皇帝全力进攻,想要将之剿灭……很难。”他看着吕嘉问,“望之,不管什么时候灭辽,只是灭辽这一件事,你觉得如何?”

    这个问题,没有第二个答案,吕嘉问立刻道,“辽国当灭。”

    “正是。”章惇道,“灭辽的确需要更多的军队,更多的投入,但给中国带来的,不仅仅是燕云故地,还有辽土,还有高丽、日本,还有白山黑水,还有万里草原。”

    这些都是无穷无尽的财富,充满了诱惑力。

    “只是如今的时机不对。”吕嘉问道。

    韩冈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我们也不需要急于一时。辽国毕竟是大国,根基深厚,想要将之剿灭,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许会长达十年,甚至二十年,我们的手段将不仅仅局限于军事,还有文事,甚至还有商事,用尽一切办法击败契丹人,没有了契丹,也就没有了辽国。”

    吕嘉问不打算继续跟韩冈顶撞了,点头同意,“如果主事着能够老成持重一点,嘉问亦觉攻辽并无不可。”

    章惇为吕嘉问的回答点头表示同意,“为何要老成持重,因为这事关千万人性命。只有老成持重,才能选择到一个稳妥的时机。”他又道,“什么叫做稳妥?就是内外悉安,能够安心攻打辽国。”

    吕嘉问觉得有些不对了,他看曾孝宽和张璪神色也都有了点变化。章惇这是要站在韩冈一方?

    章惇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一直觉得说得很好,内部不靖,难御外寇。关键是要能够安得住,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韩冈道:“维系京师治安,可以交给开封总警局。”

    曾孝宽说,“开封总警局还没有成立。”

    “快了。”韩冈道。

    “是得快一些了。”章惇道,“出门前,正常都要把自己上上下下打理一下,蓬头垢面哪里好见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国中不靖,又何以扫除天下。”

    “子厚你打算如何做?”曾孝宽问。

    “总警局成立之前,交给行人司最好。”章惇道:“可惜赵爵昨日积劳成疾,暂时要养养病,”

    吕嘉问垂下了眼帘,这件事的确让人很意外,但他现在已经不会惊讶了。

    所以当章惇点名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惊诧。

    “望之,我看你最合适。”章惇公然说,“你暂且将行人司担起来。”

    吕嘉问苦恼的扶着额,“这差事可不好办。”他飞快的将责任推卸出去,“此番当有专才来做。”

    “用好行人司就不难了。”章惇完全不让他推诿,甚至还说,“之前的案子,都需要追根究底,所有会影响局势的苗头,必须在其长大之前给掐掉。”他笑着,“就指望望之你能者多劳。”

    “追根究底?”吕嘉问问道。这将是他行动时极为重要的一句。

    章惇道,杀机隐含:“只要涉嫌与人犯交通往来,一个都不放过。”

    “一个都不放过……”吕嘉问脸色难看起来,然后他就听见韩冈声音。

    “一个都不放过。”韩冈强调道。

    吕嘉问脸色又是一变,韩冈的反应和章惇的话联系在一起,显然早有默契。而他们让自己就任此职,就是要自己去杀人的。

    这不能答应,一旦答应下来,去处置都堂的反对者,自己的名声就毁定了。何况又是暂代行人司,是不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韩冈正望过来,章惇也在望过来,他们的脸上,只能看见似有若无的笑容。

    是知道了?吕嘉问心提了起来,头……低了下去。

    ……………………

    外人走尽的公厅中,只剩下章惇和韩冈两人。

    两名宰相隔着一张圆桌,品着稍嫌粗糙的茶水。

    “望之这一回要吃苦了。”章惇笑着,张大嘴狠狠的喝了一口茶,“玉昆,这可都是因为你!”

    韩冈摇头,“这口黑锅,当与子厚兄共分担。”

    为什么吕嘉问要折腾,因为他很早就知道,明年的都堂上不会有他的位置。韩冈离开的时候,会拉一个或者几个人一起下来,其中必然有吕嘉问。

    韩冈可以将相位辞去,可以让章惇独揽大权,但他不会让敌视自己的人,留在都堂之上,即使只是看起来像是敌意的小小挑衅,韩冈也无法容忍——这是他在离开前,想要告诉所有人的。

    可为什么吕嘉问会知道这一点,为什么吕嘉问能确认这一点,以至于他做出了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蠢事来?

    韩冈现在也说了,这的确是他的锅,但这锅他不会一个人背。

    章惇没有否认,他叹息道:“希望望之不会再做错了。”

    韩冈道:“既然有希望,那就不会。”

    吕嘉问最后的态度说明他已经明白了,这是韩冈给他的最后的机会,让他可以在名声和权位中做一个选择。

    也许不去接受那个差事,之后吕嘉问也有可能保得住职位,但可能和必定之间,吕嘉问做出了必然的选择。

第155章 梳理(25)() 
【前天昨天都在外面跑,昨晚回来后本来想写一章免得断更,直接就在电脑桌前睡着了。对不住各位。今天会把欠下的补回来。这是第一更。】

    哐。

    玻璃盏砸碎在墙上,葡萄酒浆染红了半幅白墙,如同血染。

    赵仲惠穿过噤若寒蝉的妻妾仆婢,跨出门去,丢下一句话,“收拾干净。”

    他已经三天没敢出门,也没敢与他的那些朋友相互交流。这让赵仲惠心中十分烦躁。即使走在自家人人称羡的后花园中,赵仲惠的脸色也是仿佛能冻住池水一般。

    假山、花木与池塘交融一处,楼阁、画舫、亭台,在池水畔错落布置,来自大家手笔的花园,几年前还是六户人家共有,不过现在就只有赵仲惠一家了。他的兄弟们都搬到了新城外的敦睦宅居住。

    都堂在待遇上对宗室很大方,他们在新城外,另设了敦睦宅,用来安置越来越多的宗室。

    睦亲宅修起已有几十年,早就不敷使用。当一位分配了一间大宅院的宗室过世,往往就是七八个儿子将一座府邸瓜分。家家户户都住得紧巴巴的,天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上几架,兄弟因此反目的情况很多,朝廷的脸面上很是难看。

    不过敦睦宅修起之后,各家的住宿就宽松了许多,住得远了,反而关系近了,兄友弟恭看起来一派和睦。

    但对于都堂,赵氏宗亲的反感依然是一日甚过一日。都堂的举动,被他们视为收买人心,根本不需要感谢。

    说起来也的确如此,都堂对宗室的优待,是做给世人看的,从来没指望得到这些赵氏亲族感谢。

    除了很少一部分之外,其他宗室都愤恨于都堂将赵氏摒除于权力之外,更恐惧有朝一日谋朝篡位,赵氏地位不保,即便都堂给予他们多少好处,即便其中很大一部分比过去要富足许多,依然满腹怨言。

    故而赵仲惠才会时常与一帮人混在一处,一天到晚都在诅咒都堂早日而亡。换个说法,就是一群败犬在一起互舔伤口。

    前些天,都堂前的学生闹事,接着又当着都堂的面开了一枪,手笔让人惊叹,一想到都堂中一众叛逆的脸色,赵仲惠就兴奋不已。

    整件事的起因经过,赵仲惠很清楚,但主使者是谁,就不那么明了了。反对都堂的人数不少,通常是五六人、七八人、十来人组成一个小社团,就如诗社、茶会、酒会一般,社团之间往来很少,只有偶尔交流一下消息。

    他只知道那几天的集会中,所有人兴奋不已,说啊说的,恨不得那些学生立刻冲击都堂,然后被杀得血流成河,让都堂失了天下士民之心。

    而集会的召集者,他的一位堂叔,更是隐晦的说了一下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且那人地位很高,一向对皇宋对天子忠心耿耿,只是因为章韩二贼势大,不得不暂且屈身事贼。

    他堂叔并没有透露那人的身份,赵仲惠和其余人也都没有去追问——如此忠贞之士万一泄露了身份,有所差池,岂不是让人扼腕终生?

    想来必然是世受皇恩的簪缨世家出身,与那等寒酸凉薄的瘘人之子决然不同。

    只是在开枪的那一天之后,赵仲惠就不敢随便出门集会了。

    让他去骂一骂都堂可以,或者声势起来之后,跟着人浑水摸鱼也行,但真要让他出头对抗都堂,赵仲惠还是不敢,自家性命自家要珍惜。等到外间事了再行集会,这一次让都堂灰头土脸的事,完全可以开心的说上一年。

    只是闷在家里,先是听说河北赢了,又听说辽国皇帝逃窜回国,赵仲惠心里的火就按耐不住。

    再接着又听说枪给找回来了,人犯的身份也暴露了,开封府中最有能力的爪牙已经追踪到了开枪的义士,很快就能抓捕归案。

    赵仲惠的脾气就像是火药桶,只要有点火就能给爆了。

    如果能像寻常一样能与人一起痛骂都堂,再骂两句耶律乙辛的无能,火气还能消退一点,只是在家里面,哪里也无从发泄。

    绕着池塘走了一圈,傍晚池畔清风徐徐,柳枝青翠,鸟声婉转,赵仲惠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一名仆人从匆匆而来,对赵仲惠说了几句,赵仲惠点头道,“让他进来。”

    一人很快被领到赵仲惠的面前,是他一位族兄家的都管,也是同一社团的同伴。

    “五兄可还安好?”赵仲惠问道。

    “劳郡公顾问,主人起居如常,一切安好。”都管言辞有礼的回了一句。

    “你今天来,可是五兄有何吩咐?”

    都管一瞥左右,上前半步小声道,“主人命小的来报与郡公,那贼子要祭告太庙了。”

    赵仲惠顿时脸孔扭曲,稍稍好转的心情登时又坏了几倍,他咬牙切齿,“赵!世!将!凭他也配!”

    都管低头,一声不吭。

    自从之前濮王府一系被清洗之后,没有哪位宗室还敢对赵世将就任大宗正之职有所不满,至少是不敢当中有所异论。

    但是在人后,太宗皇帝的血脉,自然会对太祖后裔成为大宗正而怨声载道。

    从赵仲惠姓名之中的一个仲字,就可以知道他属于太宗一脉,与熙宗皇帝同辈——熙宗皇帝旧名仲鍼,即将登基时,才改名赵顼——对赵世将的感观可想而知。

    赵世将如今奉承都堂,简直都忘了他是赵氏子弟,这一回辽国不过是在河北兵锋小挫,他就忙不迭要去太庙为那群贼子吹捧,河东惨败不提,河北的战事也还没结束呢!

    “舔人股沟子的猪狗,没脸皮的老畜生,背父忘祖的贱骨头。”

    连番污言秽语,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来自于一位自幼读书的郡公之口。

    痛骂了一番,赵仲惠气息稍平,他虎着脸问都管,“五兄还说了什么?”

    都管低头,“主人请郡公过府一会。”

    赵仲惠皱着眉,“之前不是五兄说的吗,这两天都不要随便出门。”

    都管道:“主人知道,所以特意安排了车子,停在后门口。只是要郡公跟平常一样,稍改一下装束就好了。”

    “好,等吾更衣。”赵仲惠都没多想,一口应承,他在家中待得烦闷,早想出门去了。

    夜色渐浓,换了一身仆佣的装束,赵仲惠孤身一人的悄然从后门出来。门口一辆车厢低矮窄小的四轮小车,车厢上的油漆斑驳,色泽黯淡,跟外面寻常可见的载客车看不出任何区别。连拉车的马匹,都是用了有气无力、毛发稀疏的老马。

    “什么时候置办的?”赵仲惠问。比之前看到的车子,还要更不起眼。

    “才买下来的。”都管为赵仲惠打开门,让他上了车,然后跟了上来。

    “郡公见谅。”都管侧着身子,在对面坐下。

    前面的一声鞭响,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始走了。

    比起家里将作监所造的马车要颠簸了不少,但赵仲惠完全能够忍受。

    他现在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跟那些同伴会合,一同宣泄这几日在家里闷出的郁气。

    他甚至还在想着,等会儿集会时是不是提一下,给都堂多添添乱。比如趁势煽动一下东京士民,要求都堂继续北攻辽国,攻下辽阳,攻下临潢,杀光契丹,看看都堂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车厢中窗帘拉起,掩着车窗,看不见外面,但能听到周围喧嚣声渐大,显然是进了一处街市。

    “好像路不对。”赵仲惠说。

    都管道,“如今都中管得比之前严了,必须要在人多处多绕两圈,如果有人跟踪,很容易就被甩掉。”

    “小心点好。”赵仲惠点头,继续安静的等待。

    将都堂被民情所挟不得不出兵北上,最后惨败而归的窘相,在脑海里编织了三五遍之后,赵仲惠忽然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马车绕的圈数也已经远远不止两圈了。

    他猛地掀开窗帘。夜幕下,周围一片黯淡,远处能看见一个深黑色的剪影,那是大图书馆的位置。

    不是好像,根本就不对路。

    “停车!”赵仲惠厉声叫道。

    但完全没人理会,马车还在继续向前。

    “停车!”赵仲惠用力瞪着对面的都管。

    都管安然坐着,脸上的谦卑换成了冷冷的讥笑。

    “停车!”赵仲惠又踢又撞,但车门纹丝不动。坚固得不像是一辆粗制滥造、成本低廉的旧车。

    都管冷眼看着,带着嘲讽,“不要踢了,都是铁的。”

    都是铁的?!

    赵仲惠的疯狂一下停住了,他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都管,充满怒意的吼道,“给我停车!”

    “郡公,稍安勿躁。”都管心平气和的说着,探出一只手牢牢卡住赵仲惠喉咙,手上传来的巨大力道几乎让他闭过气去,“马上就到了。”

    恐惧和惊讶,让赵仲惠一时忘记了挣扎。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带着陌生表情的熟悉面孔,在府邸中做二三十年差事的老仆,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副杀人放火的强贼模样,甚至还敢对自己动手,这是在做梦吗?

    他瞪着都管,马车这时慢了下来,一座建筑进入窗口,那是……

    御史台狱!

    ……………………

    “听到什么了?”艾虎突然扬头问道。

    “没有。”丁兆兰断然道。

    宽敞的大号马车中,开封府的名捕头紧紧盯着对面的三人。白泽琰、智化、艾虎,之前逃离的三名人犯,现在正与他同在一辆马车之中。

    方才只是一辆马车相错而过,虽然里面穿出来的声音有些可疑,不过那是行人司专用的马车。外观与市面上最为常见的客运马车别无二致,但丁兆兰仅仅是分心对外一瞥,就分辨出来了。

    最近的调查中,丁兆兰对行人司在案件中扮演的角色越发的怀疑起来,也找到了几条新线索,刚刚过去的车子或许也有相应的线索。

    但丁兆兰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车中其他三人身上,完全没有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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