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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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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车并不是被偷的车。虽然是同型,外形都一样,但车牌号不同,刻在车架上的编号也不同。”

    丁兆兰解释着,偷眼看韩冈,韩冈似乎听得很认真,看起来颇有兴致。丁兆兰的差事,使得他每天都要接触男女老少各色各样不同的人,眼光最毒,可即使这样,他完全看不透韩冈的情绪变化。

    丁兆兰继续说,“在这东京城内,大大小小的街巷有三千多条。多少街巷里面,每天都只有十几人、几十人行走,只要把马车往这样的僻静小街一丢,几十天内都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者干脆就改头换面的卖掉了。”韩铉插话道。他早听出了兴趣,沉浸在案件中了。

    丁兆兰摇头,“如果是被拖去城外销赃那就没的说了,不过如果是在城内,兆兰查过,是有人卖车,但并不是大通车行被偷的这一辆。”

    韩铉眉梢一挑,“上个月金宝街不是给查封了,城里面还有人这么大胆敢收赃?”

    “不是金宝街。”丁兆兰微笑道,“京师里面,销赃的地方金宝街名气最大,但还是有其他去处的。”

    韩铉失望地问,“肯定是查不到了?”

    “嗯,一辆马车太容易处理了。不说直接丢弃,或者拖出新城卖掉,就是劈碎了车厢、车轮、车辕,把这些碎片当柴烧了,再找地方把车架一拆,谁也没办法找到了。”

    “之后呢?”韩铉放下了马车的事,继续问。

    “之后?”丁兆兰点头会意,“之后得再说回到军器监派出所,文煌仕……疑似文煌仕的男子进入派出所之后,就没有再出来。那一天,从早间到晚上,那位证人都在关注派出所的大门,但始终没有看见文煌仕出来。”

    韩铉摇头不信,“不可能一直看着,总会分心的。何况还有可能从夜里走。”

    “夜里走不可能,因为学生闹事,国子监大街直至东期门巷,府衙下令宵禁,军巡院的人守着路口,车马行人不许走。要说分心,倒是有可能。所以只是这一条证据并不一定可信。但是还有两条证据。”

    丁兆兰竖起两支手指,先屈起中指,“一个,就在一天之后,也就是前天,行人司有四名官吏出门后就不知所向,卢方、韩彰、徐庆、蒋平这四人,当夜也没有回来……”

    他又收起了食指,“还是国子监派出所旁那位证人看见的,大约是午时之后,他看见派出所中有四名面生的巡卒押送了一名人犯上车。”

    丁兆兰说着,又向韩冈、韩铉多解释了一句,“国子监派出所院中地面狭窄,只能在派出所外面上车。”

    韩铉急着追问,“是不是就那行人司的四个人?死在下虹桥下马车里的?”

    装了四位行人司成员尸体的马车被推下河,这件案子给韩铉的印象极深,一说到四,就联想到了此案上。

    韩冈抬手向下压了压,让韩铉稍安勿躁,对丁兆兰道:“你继续说。”

    “出来的人犯,当然不是文煌仕进去的那一套,但他的衣服并不合身,而身形则与文煌仕差不多。”他看了眼韩冈,“这点也的确不能当做证据。不过他们使用的车子是大通车行对外租赁的马车,有着清晰的记号,型号与之前被窃的马车相同,只不过是大篷货车。”

    “用大篷车来押送人犯,的确不对。”韩铉说道。

    单纯载客的马车,有木制的车厢,装了玻璃,基本上只在城内走近路,而客货两用的大篷车,则是半边圆筒状,顶棚是涂了沥青的帆布,里面能装货、能载人,因为没有座位占地方,人还可以方便的躺下来休息,通常在乡里或者出远门用。

    丁兆兰竖起一根手指,“还有一件,派出所押送人犯,自有军巡院的专用槛车,绝不会用一辆从车行租来的马车!”

    “没错!”韩铉一击掌,差点叫好起来。回神过来,不好意思看了看韩冈,讪讪的笑了一笑。

    面生的巡卒,身形相似的犯人,加上不该使用的马车,虽然这几条还不能形成一条完整证据链来定罪,可正常的推理已经足够了。

    “再说这辆车。因为使用的是大篷车,让那位证人很奇怪,他便记下了车牌号。”

    韩冈忽然笑了起来,“这个证人有趣。”

    韩铉也点头,这观察能力,这盯着国子监派出所的耐心,感觉就像是一名专司打探消息的哨探细作了。

    丁兆兰向他们解释,“这一位虽然只是个做小买卖的店主,但最爱的就是去茶馆听公案小说,平日里就在自个儿查探周围,简直就像入魔了一般。但的确发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过去兆兰手上有几桩案子,得了他的帮忙。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他,否则,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了。”

    “这样的人应该不少吧?”韩冈笑问道。这怎么听怎么像是读多了侦探小说,自己也想做侦探的哪一类书迷。

    “的确如此。茶坊酒楼里面,如今最受喜好的说书,除了九域之类的风土游记,就是这一类市井中的公案了。所以近年来,快班办案时也方便了许多,只是各种各样的误会也有不少。”生怕韩冈又岔开话题,丁兆兰连忙说道,“再说回之前这辆载着文煌仕离开派出所的车子,我在衙门里查过,这车牌号并不属于大通车行,而且车牌对应的车辆并非是大篷车,而是一辆专用载货的太平大车。”

    韩铉长吐出一口气,道:“可算是铁证了。”

    “确实是铁证了。”

    破案的过程中,证据的真实性是必须要保证的。如果是车牌号是店家随口所说,要么不存在,要么存在,但根脚清晰。随口一说,就撞上一辆伪造车牌的马车,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很明显就证明了证人并非是胡说八道,而是亲眼所见。

    “除了车型车牌和文煌仕之外。”丁兆兰说,“还有一件事,最为关键。”

    韩铉立刻问:“是那四个巡卒?”

    丁兆兰点头,“证人对于那四名巡卒的具体相貌没看太清楚,但还记得有一老一少,还有两人一高一矮,少者身穿蓝衣,颜色很鲜,所以记得很清楚。这是兆兰当夜问到的。而第二天,就出了下虹桥的案子,从车上发现的四具尸体,也是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少者身穿蓝衣。这四人,正是行人司前日失踪的卢、韩、徐、蒋四名行人。”

    “有一件事,必须要知道。就是从下虹桥下的河水中捞起的马车,同样出自于大通车行。”

    韩铉听得毛骨悚然,心底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翻上来,冒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听着丁兆兰将几件案子娓娓道来,文煌仕煽动学生,文煌仕偷入国子监派出所,行人司四人杀文煌仕灭口,而四人又被杀人灭口。扑朔迷离的几桩案子,被丁兆兰用他调查出来的一件件证据串联起来,直指真凶。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破案的过程,果然比听那公案小说要有趣百倍。一时间都忘了丁兆兰是来质询父亲,兴奋的睁大眼睛,等待丁兆兰的后续。

    “到现在为止,一共出现了三辆车。”

    丁兆兰抬起右手,竖起食指,“第一辆车,是窃自大通车行。因为大通车行分号失火,使得所属车辆转移,不得不停靠在路边,故而窃贼很容易就得手了,很巧。”

    韩铉点头,催促道,“第二呢。”

    丁兆兰又竖起中指,“第二辆的货车,出处不明,标识是大通车行,牌号则是伪造,但车牌是铁板上打上钢模印记,手工做不到,即使做出来,一眼就能分辨。必须要用机器。”

    他瞥了韩冈一眼,没有了之前的谨慎,更加大胆,更加充满自信,“为了伪造一块牌号制造一台钢模机这是不可能的,要么就是京师内外的遍地伪造车牌,要么就是使用了官中制造车牌的钢模机。兆兰为捕快,耳目众多,听说过京师之中有伪造的车牌,却没听说过有哪块的车牌能与真货相差不大的,倒是被当成笑话说来的多。”

    韩铉惊讶失声,“是拿了正牌的机器伪造的?”

    丁兆兰笑了一下,却不回答,再竖起无名指,三根手指摆着,“第三辆的客车,就完全是从大通车行租用了。兆兰设法去查过大通车行的记录,近几日被租走的马车有七百七十余辆次,其中只有一辆是不要车夫,自付押金,也就是这一辆。”

    “只有一辆?”韩铉又问。

    丁兆兰这一回解释了,“世人租用车行马车,最看重的就是车行的可靠,故而都会是连车夫带人租用,自己赶车若是颠簸坏了,丢了,押金就回不来了,连车夫一起,车夫车马娴熟,熟悉道路,路上车坏了也都是大通车行的事。”

    他对着韩冈说,“据兆兰所知,大通车行也不愿意单纯的出租马车,怕被贼人使用自家马车连累着败坏了名声。故而不是熟门熟路的老客户,根本就不用想只租赁大通车行的马车。但这一次的租车人,却不是大通车行的老客,兆兰去问,车行说是学徒做的登记,给弄错了。

    “呵。”韩铉一声冷笑,“这真是骗鬼了。”

    丁兆兰微微一笑,“与案件相关的三辆马车,全都是与大通车行难脱干系,一个是恰巧被盗,一个是恰巧伪造,最后一个竟然是恰巧弄错了,这三个巧合,说明了什么?”

    韩铉摇头,“太巧就不对了,行人司真是蠢货。”

    “不是,是有人故意如此!”丁兆兰双目剔起,丝毫没有顾忌的盯着韩冈,声音陡然拔高,“是有人想要告诉外界,大通车行背后的行人司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第148章 梳理(18)() 
【写的有些困难,就只有四千字了,后面补上。然后,继续厚着脸皮求票。】

    韩铉啊的一声轻叫,扭头望向韩冈。

    丁兆兰同样盯着安坐如素的宰相,这是图穷匕见!

    丁兆兰把几件案子之中最关键的三个疑点罗列出来,行人司在这几件案子中,一次次自曝马脚,他们的失败,已经不能用失误和愚蠢来形容了,只能说暴露出来的这些破绽,是有人故意而为。

    丁兆兰的话已经是在指控韩冈,但韩冈没有辩解,没有生气,像是站在戏台之外的观众,平静地指出戏台上的演员演习时尚算不完美的地方,“你还有话没说出来吧。”

    丁兆兰抿了抿嘴,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无视了旁边韩铉的怒目。

    沉浸在丁兆兰的探案故事中的韩四衙内,终于想起来丁兆兰的来意,但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的父亲辩解。

    让行人司犯下重案,又设计使他们露出破绽,自家父亲到底是不是决定要与同道多年的盟友决裂?

    想到韩章两派决裂后带来的滔天巨浪,韩铉一时间甚至不敢说话了,只能用愤怒的眼神去瞪着无礼指责父亲的丁兆兰。

    丁兆兰只盯着韩冈,“行人司的底细,外人不知,但兆兰是清楚的。快班、军巡院加上行人司,三个衙门,将合并为开封总警局,三家互争高下,对于这个对手,快班还是很放在心上。行人司听命于章相公,就像开封府听命于相公一般。快班和军巡院都对相公唯命是从,行人司也是一样对章相公唯命是从。”

    韩冈的神色毫无动摇,丁兆兰进一步将话挑得更明白,“行人司是宰相章惇手下的得力工具,章相公自不会陷行人司于困境,那么有能力使动行人司做下如许勾当,并使得其暴露,朝堂之中,为数聊聊。”

    “这话说得没错。”韩冈点头,好似没有感觉到丁兆兰的指控一般,甚至像一位严苛的考官一般,指出丁兆兰拿出来的证据链的薄弱,“不过还不够,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有疑问?”

    丁兆兰又抿了抿嘴,如果按照他对犯人的分类来评价韩冈,这肯定是最为难缠的一种,即使把物证人证端到面前也不会嘴软,必须要上刑才能得到有用的口供,只是他不可能给韩冈上刑。

    自从进入书房之后,丁兆兰就开始设法引动韩冈的情绪,他甚至希望看到韩冈的愤怒,那样才抓住破绽,看到真相。为了这一点,丁兆兰甚至都忘掉了韩冈的身份,也忘掉了激怒韩冈之后自己会有的下场,

    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得到一条韩冈涉足此事的可靠证据,最终依然是要靠情理来说话。韩冈就像一座山,丁兆兰费了半天力气,也不过弄下了一个石块,无损于山,最后还发现开山的工具都坏了。

    丁兆兰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被弄下来的石块,韩铉的眼神依然阴沉。

    可惜韩冈不是他。丁兆兰惋惜的想,停了一下,然后说道,“兆兰查案的过程中,得到学会内部不小的帮助。比如被引导去听一名律学生的演说,继而将包永年引了出来。包永年是国子监上舍生,包待制之孙,文煌仕的表叔,同时也是学会会员。”

    ‘啊。’韩铉一声轻呓,包永年身份之复杂,着实让他惊异。

    “包永年之前是站在学会一方,可是因为文煌仕的死,使得他痛恨都堂起来。化名在国子监和诸科学院中散布流言,声称都堂前枪击,是都堂自做,学生大闹都堂,也是都堂暗中促使。”

    丁兆兰终于在韩冈的脸上发现了他想要的变化,韩冈就像韩铉那般,露出了惊讶之色。

    丁兆兰也惊讶起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被学会派人引导,可谓是尽在韩冈的掌握中,却想不到他竟然不知道包永年做出的事。

    “能立刻发现包永年的变化,也只有学会才能做到。而从包永年的身上,又引出了煽动文煌仕的那一条线。文煌仕不过是文老太师的曾孙,才学并不出色,人望也不高,偏偏有人在背后支持他,煽动他,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应该就是都堂在京师里的敌人,可是在这群人中,却又有行人司的踪迹。”

    韩铉对此却不惊讶了,派遣细作潜伏至敌军、敌国,本来就是很常见的手段,行人司若不派人潜伏都堂之敌的群体内,那就是行人司的失职了。

    “如果让兆兰来说,行人司便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丁兆兰向韩冈欠了欠身,“相公,接下要兆兰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韩冈很洒脱的说着,“没有也无所谓,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

    韩铉嘴皮子动了动,想要说话,但想了一下,还是没说。

    只听丁兆兰开口道,“据兆兰猜测,行人司是奉都堂命,探查京师内外异动。因而受命将细作安插进反对都堂的人群中,探听其中消息。但反对都堂的人群越来越多,使得都堂觉得不能继续姑息下去,决定设计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丁兆兰便抬眼向韩冈看过去,而韩冈则轻轻点头,似是赞许。

    “为了能够实现这一点,行人司选择了文老太师的曾孙文煌仕。会选择他,当是因为可以将文老太师牵连进来,还有文家,对韩相公你也颇有看法,文煌仕并没有例外。行人司安插的细作想要说服文煌仕对付都堂,估计没有花费太多气力,只是一时没有时机。正好这个时候,河东战败了,文煌仕觉得动摇都堂的时机来了,而行人司也觉得引诱目标入网的机会到了。”

    韩铉哼了一声,带着冷意。而韩冈,始终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丁兆兰没有办法撬开韩冈脸上的面具,只能自己继续推演下去,“河东兵败的消息轻易流出,寻常官吏做不到,但如果是行人司,想要做到却不是难事。文煌仕在行人司的帮助下,借助河东军的失败,成功的煽动起国子监的学生,而且因为都堂的坐视,人数越来越多。”

    “但这时候,文煌仕害怕了。”

    丁兆兰的这一句,再次引动了韩铉的反应,甚至韩冈,在丁兆兰敏锐的观察下,也发现他眼角眉头有了极轻微的变化。文煌仕作为明面上的煽动者,他为何去国子监派出所,是个绕不开的问题,而丁兆兰,正想要解释这一点。

    “因为被他煽动起来的学生人数变得太多,增加得太快,已经超过文煌仕的预计。如果都堂决定收捕,文煌仕面临的将不会是开除出国子监,禁止科举的处罚,而会更重,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所以他怕了?”韩冈问道。

    “的确是怕了,所以才会去了派出所。他是准备自首并告密的。”

    “可惜进了狼窝。”韩冈叹道。

    “一个外郡来的外人,不可能会知道国子监派出所的根脚。”丁兆兰继续对韩冈、韩铉说道,“这桩案子可以分成好几条线。文煌仕一条线,从他被煽动到被灭口一条,行人司一条线,打入敌营、煽动人心,枪杀学子,最后杀人灭口成功,接着又被灭口。都堂也是一条线,从决定利用行人司清洗都堂的反对者,设计了一整套行动。几条线交织在一起,就是整桩案件。不过这三条线外,还有一条关键的线。”

    “是什么?”韩铉问道,纵然愤怒丁兆兰的无礼,但他还是维持着融进血脉中的礼貌。

    “就是让行人司露出马脚的那一位引出的线。”丁兆兰一口说道,他盯着韩冈,故意的更加无礼。

    韩冈依然毫不在意,反而问道,“为什么不会是行人司自己太蠢了,所以犯了错?”

    丁兆兰立刻摇头,“兆兰没想过怀疑行人司的能力,整件案子以文煌仕进入派出所和都堂枪击案为前后分界。前后两段,行人司的行事方法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觉是两拨人在做。兆兰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使得这一伙贼人忽然间作风大改,变得慌乱起来。直到查到枪击案所用马车的来源时,才放弃了之前的判断。行人司会露出马脚,完全是因为有人私下里给他们安排的陷阱。看起来蠢,只是因为陷得太深。”

    “兆兰在受命查案的时候,得到上面的要求,说要严查到底,同时还得到了学会成员的襄助。这份助力,平白而来,这也是兆兰在这件案子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是为何如此?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准备彻查案件,甚至有可能当真将案子查清楚的捕快?后来兆兰想过,可能是那一位太小瞧了一名捕快的查案能力了。”

    “所以当兆兰查到了国子监派出所,查到了文煌仕的失踪,查到了文煌仕之死,得到的就不是帮助,而是阻碍了。那句在城南郊外发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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