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宰执天下-第14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俩,只要火炮还在,兵马还在,辽狗就拿不下我这天门寨。”

    火药爆破看起来效果不错,也的确毁坏了城墙。

    但算一下火药使用量,一天下来多少万斤了,这仗打得就算是大宋官军来都会觉得肉疼。

    耶律乙辛口袋里还有多少库存?接下来不准备打了?打下天门寨就收兵?

    秦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猛地跳了起来,“辽狗要走了!”

    要不然以辽军的寒酸,怎么可能把火药当做鞭炮,一下下的放个不停?

    文嘉楞然的看着他,秦琬飞快的解释,“用来炸城的火药,至少几万斤,甚至十几万斤。还有火炮,还有火枪。耶律乙辛带在身边的火药能有多少,够不够他泼水一般的开销?”

    “肯定是不够的。啊……”文嘉明白过来。

    刚开战的时候,要考虑到之后深入作战,绝不可能就在天门寨下,一下投入几万斤十几万斤的火药,天门寨不是雁门关,战略意义并没有那么大。即使攻下来,沿着铁路往南去,还有更多的城寨,难道都要用宝贵的炸药、硫磺一座座的拿下?

    与投入的成本相比,这并不是一桩合算的交换。有这么多火药,足以撬开几百上千座村寨了,收获远远超过一座城寨。

    但如果变成了即将撤军,为了避免占用太多运力,也为了皇帝的颜面,将所有库存火药都用上,连贵重的原料也用上,都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秦琬与文嘉对视了一眼,这个推测或许臆想成分多了一些,至少比其他推测都要合理。

    “再等等,很快就会知道了。”秦琬说。

    文嘉点了点头。

    之后,爆炸声还是不停的响起,只是间隔越来越长,动静也越来越小。

    然后,天亮了。

    浓烟尚在,但风向变了,烟气被渐渐卷离天门寨。

    远近景物也都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城上的火炮渐渐停了,因为已经可以看清楚外面,也因为城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动静。

    “终于歇下来了。”王殊上了城来,指着自己的耳朵,“一天都没得闲。都监你真是让我好找……”

    “辽狗走了。”秦琬突然说道。

    “啊?”王殊的表情与刚才的文嘉一模一样。

    他看看秦琬,又看看文嘉,一脸懵懂。

    秦琬贴着墙坐了下来,自在的舒展着手脚,冲两位历经生死的同僚笑着,“当然,辽狗走不了那么快。希望王太尉没有错失这个机会。”

第124章 扑朔(下)() 
时隔近月,韩钟重新踏足天门寨。

    隔着毁坏的石桥,望着南门的废墟唏嘘了一阵,韩钟拨马转头,绕道西门。

    一批平民拥挤在西门处,正要出去,而一队士兵则正要进去。一进一出,西门处就拥堵了起来。

    韩钟一行还没上石桥就勒马停步。

    “怎么回事?”韩钟远远的看着。

    方才他过来时,就看见一队一队的百姓被押着往南面去,现在又是几百人。包括他们在内,一路上至少有两千百姓被驱离天门寨。

    他疑惑不解的问陈六,“这不是坚壁清野吧。”

    陈六摇头,“理当不是。”

    “或许是准备与辽人决战?……不对。”陈六猜测着,又立刻摇头自己给否定掉了。

    辽军已经撤退,虽然并没有走远,但再打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接下来是官军进攻,不用担心天门寨破,百姓遭劫。

    又想了一下,他猜测道,“大概是准备给人腾地方,李枢密多半要北上了。”

    “哦?”

    “辽贼没到定州就被击退了,风头给王太尉占尽。莫说在大名府的李枢密,就是河东的熊参政也肯定忍不住了。”陈六说着下了马,“二郎,我前面去看看。”

    韩钟点点头,陈六便走过去了。

    “靠右!靠右!”守城的士兵正在人群中嘶声力竭。但进城的士兵往右边靠了,出门的百姓却不懂,依然挤在城门中间。

    韩钟的一名亲兵哂道:“又不是京师,哪懂这些规矩?”

    京师的街道这两年被整治得井井有条,人马皆靠右行,道路畅通无阻。两边一对比,说话的亲兵满满的都是优越感。

    “京城还不是抽鞭子罚款了整三年?太后娘家的车夫都给抽过鞭子。”

    韩钟听着笑了一笑。京城里十几万匹驴马牲畜,几万大小车辆,百多万人口,而且每个月都在不停地增加,不整顿就别走路了。京外州县,除了大名、洛阳、京兆这等城市人口三四十万的大州府,其他地方还真用不着讲究这些。

    同时京师能做到这一点,还是靠了各家报纸成年累月对交通事故的报道以及各级学校里面不断推进的教育——蒙学中的小学生都被师长耳提面命,每到放学时,都排着队举着小旗回家,经过的道路,车马都晓得避让和等待。另外也得加上开封府不留情面的执行——不听指挥、乱闯道路的行人被罚款,驾驶车马的当街鞭挞,——多管齐下,才能做到如今的水平。

    几年的治理下来,京师不仅仅是街面上井井有条,行动有序,城市的干净整洁也远超京外。就连海外来的蕃商,有许多到了开封,都乐不思蜀,视为天上之城,干脆就在开封定居下来。

    韩钟年纪不大,却也天南海北的走过几十个州府,只有关西的城市能在干净上与京师比一比,就算是苏州、扬州、金陵,这等天下间数得着的大去处,街面上或许清扫得干净一点,背街处依然是肮脏不堪。故而各种疫病,只有开封和关西最为稀少,即使爆发,死伤也常常不过百十人。

    陈六已经到了城门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跟城门守兵咬起了耳朵,几句话的功夫,陈六走出来。

    守兵没再大声叫喊,也没有用拳头皮鞭说话,而是贴着边挤进人群,十几个人肩并肩在门洞中一站,弄出一道人墙。

    陈六在外面指挥,人墙中的守兵把长枪在胸前一横,然后就一齐用力向前推,硬生生的将拥挤在城门中的百姓给推得踉踉跄跄,让出半边路来。

    之后人墙中的守兵,隔一人出来一个,剩下的五六人一样横着长枪,出来的人飞快的将门外的两具鹿角拖回来,在城门中一放,不仅兵、民都靠右走了,还在中间给留了一道紧急通道出来。

    陈六小小施展了一下手段回来,韩钟就赞道,“还是六哥脑筋转得快。”

    “管城被秦都监找去了。”陈六翻身上马,边走边与韩钟说,“管副早上就奉命带了一半人去南门,现在还没回来。”

    “没人管了?”

    韩钟问着,驾驭马匹走上石桥,堂而皇之的占据了正中间的位置。进城的士兵和出城的百姓老老实实的在左右两边行走。

    “可不就是没人管了?”陈六笑道,“最好笑的,是管城走得急了,忘留话谁来代管。资格老一点的都跑去找地方睡觉了,就剩十来个生瓜蛋。”

    “真够乱的。”韩钟撇了撇嘴。

    他们穿过石桥,经过城门,守门的士兵依然严谨的查验过韩钟一行人的身份,才将他们给放行。

    说话间,韩钟一行已经抵达天门寨中。

    就跟韩钟说的一样,天门寨中的确乱得很。

    城中街道上,都是士兵和车马,拥挤得仿佛四月初八的寺院前。正常的军营可不应该有这么多兵在营地外来来往往。

    韩钟觉得应该是定州军进城的兵力太多了,超过了天门寨的接受能力,就算秦琬亲自管,一样是管不来。

    但城中的气氛却很好,人人脸上带着喜色,也许杀伤不足,但辽主率军远征,犯我疆界,能在辽军御营的猛攻下守住一座边城,无论如何都可以算上一场大捷。

    正想着,迎面又是一队百姓,一路过来接连看过几队,每一队百姓之中,都缺乏男性的身影,即使有,也是残疾或是老迈。衣服破破烂烂,人也面黄肌瘦,天门寨被围也没多久,城中军属不至于如此。

    韩钟一行人费了一番功夫,才让了过去,等他们赶到王厚驻地,已经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王厚的行辕安顿在天门寨的南侧。没有去挤占秦琬发号施令的城衙,而是选了一处军营。

    韩钟没有等待太久就见到了王厚,王厚刚刚接见过几名军官,此刻正端着一杯茶喝着,旁边还有一位没有穿公服、武服的男子,似乎是位幕僚。

    见韩钟进来,王厚才放下茶碗,直率的问道,“都安排好了?”

    韩钟点头,他清晨辞别王厚,放弃继续观战的机会,返回快马赶回石桥堡,就是安排今天的修路工作,“回太尉,下官已经安排好了,四段同时动工修理。还请太尉放心,下官会以最快速度将铁路修好。”

    王厚关切道,“昨天才打过仗,调了那么多人上阵,都不让他们多休息几日?”

    “下官本也是这么担心着。”韩钟笑道,“可他们听说能帮上太尉和官军的忙,一个个都奋勇报名,不愿意休息。都说吃了北虏几代人的苦,终于能有机会还回去了。”

    昨日历经血战的一批修路工人和护卫队,都耗尽了体力,韩钟给他们安排了三天的休息。

    可少了一千多精干的人力,修路的进度就要受到很大的影响。

    韩钟本来准备只给一天的休息时间,后来。经过权衡之后给了三天假,又决定不愿意放假,愿意多赚点的就五倍奖赏的,

    韩钟本准备当即把奖励公布,陈六则让他稍安勿躁,走过去出面鼓动了几句,说辽国皇帝惨败,只要能早一点把路修好,运送能多的援军抵达安肃军,就能撵着皇帝的屁股杀进辽国。

    燕赵男儿,骨子里还是有一番慷慨激昂的情绪,比起金钱,陈六口中的追杀辽国皇帝,更加让人兴奋。

    韩钟在王厚面前,又说了一阵话,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告辞离开。

    目送韩钟的背影,王厚轻笑,“性子跟他父亲像得很。”

    王厚的这句笑叹,在不同人的耳朵里,能听出不同的意思。

    自始至终幕僚都在察言观色,试探道,“可惜才干差了许多。”

    “我家小子若能有他这份进取心,我做梦都能笑醒。”王厚笑着,没有否认。

    韩钟自是不知他告辞之后的一番对话,他从王厚行辕出来,就赶去找秦琬。

    秦琬还在城衙,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王厚抵达之后,指挥权自然而然的被他拿走,秦琬手上的就剩下城寨内部的各种琐事了。

    本来还有一个文嘉能商量一下,可是王厚进城后,文嘉就恢复了走马承受的身份,让秦琬独自一人处理他的正经事。

    韩钟进来后,两边分宾主落座,寒暄了几句,就对文嘉道,“听说文走马这一回是立了大功了。”

    “不敢,”文嘉连连摇头,“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锥处囊中,其末自现。走马在天门寨,可谓是锥处囊中了。”

    “嘉自不量力,多亏了都监愿意让嘉一试身手。”

    文嘉足够坦率,让三人的对话得以继续。

    不过秦琬和文嘉也没有说太过守城时的艰难困苦,简单的两句就带过去了,反倒说起了损耗了,“……火炮基本上都得换了,磨损得太厉害。”

    韩钟歉然道,“火炮可能暂时运不上来,修好铁路还得过一阵子。”

    秦琬笑道,“没有火炮,神机营也行。”

    “什么叫也行,那可是神机营。”在最近处见识过了神机营的能耐,韩钟对这一支精锐队伍有了极大的好感,“我这里才只一个指挥。”

    神机营几经扩张,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七万。被选调出来,支援河北路的兵力,总计有两万五千人。用了半个多月才全数抵达。其中七成在大名府,剩下的全都给了王厚。拢共就不到十个指挥,一个比一个金贵,不是韩钟的身份,也得不到这个指挥。

    “很快他们就要一起上战阵了,不会留在天门寨,要是他们当真……”秦琬斟酌了一下,问韩钟,“二郎,依你之见,看如今的形势,辽主到底认输了没有?”

第125章 消息(上)() 
耶律怀庆沉默的走在同样沉默的军营中。

    两队巡防营中的骑兵相互交汇,没有人交流两句。

    几名士兵同行,没有人开口。

    几千人聚集在一座营地内,没有一点喧哗。

    就算在禁令森严的军营中,也从来不会这般沉寂。

    就像乌云沉甸甸压在头顶。

    耶律怀庆不去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营地里的空气中都写着士气低落四个大字。

    没能深入宋境,没能击败宋军,甚至没能攻下天门寨,御营在南下的这段时间里,一次像样点的胜利都没有赢得过。

    南面不远处就是天雄城的城墙,大辽皇帝的御帐仅仅向北挪动了不到四里,却给士气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耶律怀庆能感觉到,在他巡营的过程中,总有人冷冷的在远处看着自己,指指点点。并非是他的错觉,只要耶律怀庆突然迎上那些视线,都能看见猝然扭头转身的动作。

    这样的视线很多,都是一般无二的冰冷。

    耶律怀庆觉得很冤枉,他很清楚为什么会得到这些饱含憎厌的冰冷视线。

    这几天的战斗,出现在将士们眼前不是他的祖父,而是他。在他的祖父伤重的情况下,不得已才由他这位最为得宠的皇孙出面坐镇。但指挥、调度、谋划、决断,其实都跟他无关。

    可既然是他站在人前,失败的责任,只会被全军数万将士归咎到他头上,总不能说是皇帝的责任。

    耶律怀庆觉得十分冤枉,只是他不敢公然喊一声冤。

    帮祖父担罪责,还能期待日后有所补偿,要是连这点事都不肯担待一下,日后有什么结果可就难说了。

    若是被祖父厌弃,大辽万里疆域,他耶律怀庆连立足之地都找不到。

    帐落的阴暗处,能隐约看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肯定是在批评自己。耶律怀庆对此毫不怀疑。

    方才巡绕营中的一段时间里,耶律怀庆就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几句。

    也知道自己头上多了个略嫌“雅致”的别号。

    用烟雾遮蔽视野,掩护御帐撤离的计划,是他亲自执行的。一辆辆满载火药的大车,一匹匹背驮火药的牲畜,也是他亲自督促的。在烟火中添加硫磺,更是他的灵光一闪。他还是最后一个离开中军大营,直到宋军发现,王厚手下的骑兵杀奔而来,他才在一干亲兵的护卫下,匆匆撤离。

    正是因为有他一直坐镇在中军大营处,御帐和三万多御营兵马,才得以十分成功的在王厚、秦琬两人的眼皮底下,潜渡返国,围绕着天雄城,脱离被夹击的危险,与宋军继续对峙。

    可这样的撤离方法,却像极了一种胆小却常见的动物,而且还挺爱偷鸡。

    年轻好名的耶律怀庆,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有了一个足以被人嘲笑百年的绰号,耶律怀庆都不愿去想他日后会有什么一个评价,他甚至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发现王厚率领主力北上之后,耶律怀庆还想拼一拼,他的祖父也有坚持一下的想法,可是御营中的将领们,都没有继续打下去的信心。要不然怎么会对天门寨进攻,在接下里几个时辰里会始终毫无进展?即使他和祖父都迫切的想要拿下天门寨,可下面的人暗地里拖延,使得最后劳而无功

    把所有打造好的攻城器械都用上了,将俘虏和渤海等外族士卒也都派上了用场,库存的火药只留下了必要的数量,事后观察,天门寨的南门都被炸毁了,可惜哪一个用了上百万贯才砸出来的机会,硬生生的被丢掉了。

    现如今,营中将无必胜之心,兵无奋身之念,如果宋军继续攻来,大辽御营说不定会在一瞬间就彻底崩溃。

    仅仅转移到了天雄城下,还准备凭借天雄城的防备,让宋军重蹈御营顿兵天门寨下的覆辙,祖父这个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在看来却是却是错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早点北返,回析津府,整顿兵马,再去迎击北上的宋人。如果宋军当真准备拿下析津府,那么他们一路上暴露出来的破绽,将会使他们的致命伤。

    只是耶律怀庆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劝谏他的皇祖父。

    结束了营中巡视,回到了御帐中,耶律怀庆发现他的祖父竟不顾身体情况坐了起来,帐中还有十几位重臣、大将,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御帐。

    耶律怀庆看到这些人,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登时咯噔了一下,莫不是逼宫?他忙上前走到耶律乙辛的身边,转身与这些人对视。

    耶律乙辛拍了拍耶律怀庆紧张得青筋毕露的的手,笑道,“佛保回来了。营中情况怎么样?”

    “各营都安抚得力,就是有点沉闷。”耶律怀庆用最含糊的语气将事情敷衍过去。

    “吓破了胆,说话的都少了?”耶律乙辛一眼洞穿,很轻松的说,“没事,若是赢上一场,愿意说话的就会多了。”

    没有人附和凑趣,甚至耶律怀庆都不敢,只听见耶律乙辛的呵呵声飘到御帐的穹顶上。

    耶律乙辛笑了两声,忽然就收起了笑容,正容问道,“尔等可知,朕为何要与南朝决裂?”

    萧金刚低头默然,耶律述古默然低头,几位大王、枢密、宰相都沉默低头,后面的重臣也都不敢开口。

    没人敢回答。官面上的原因是宋商为奸作祟,耶律乙辛跟不同的人又说过不同的理由,但他心中如何做想,没人清楚。到现在为止,究竟是谁首倡此事,向皇帝提出谏言,都没有曝光出来。在战败之后,皇帝态度越发诡谲,谁敢贸然发话?

    耶律怀庆神色微动,今天早一点的时候,他的祖父刚刚跟说过他一番话,正是关于这件事。

    他立刻明白了祖父与他谈话的用意,正要开口,却听站在人群最后的一人说道,“因为人心。”

    “胡鲁?”耶律乙辛扬了扬白眉,“你说说看。”

    来自国舅房的耶律仲康,字胡鲁,在人群中地位最低,年纪却排在前面,跟耶律乙辛差不多。

    他走出人群,向皇帝行了一礼,“以臣愚见,陛下与南朝决裂,乃是见我大辽今日,人人不张弓,不拿刀,却跟南人一般,整天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