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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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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马。”他急促的吩咐亲兵,“去中军。”

    萧金刚飞奔至中军,此刻营地中已经是咻咻连声,从天门寨的方向上,隔上几分钟,就有一道流星射来,使得数万人的营地,再一次变得骚动起来。

    萧金刚心中更急,远远的下马后就疾步赶到御帐。

    守在御帐外的,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忠勤职守的完颜部的小子了,而是一个没见过的新人。

    萧金刚暗叹了一声,可惜了那么一条好狗。

    他整了整衣袍,对御帐守卫道,“请报予皇帝,臣萧金刚求见。”

第89章 尘嚣(20)() 
【回来迟了,写到现在,请各位书友见谅,稍晚还有第二更】

    萧金刚在帐外并没有等多久,很快,进去通报的宿卫便走出来,请萧金刚入内。

    或许因为有病人的原因,帐中把过去常用的熏香给撤了,只有浓浓的药味。

    年迈的大辽皇帝此刻正斜倚在御榻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被,薄被下只有一层中衣。

    萧金刚进门两步就跪倒下来行礼,眼尾的余光却是在耶律乙辛的脸上打转。

    皇帝的脸色蜡黄,精神萎靡,眼中毫无神采,看起来受伤颇重。

    皇帝往前线视察敌情时遇袭受伤的事,萧金刚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昨夜抵达大营后,也立刻过来觐见过。不过当时是好些人一起,不便仔细观察,不像现在,只要注意一点不被发现,就可以看个清楚——皇帝的健康状况到底如何。

    待萧金刚行过礼,皇帝从被褥中伸出手来,虚虚抬了一下,有气无力的道,“佛奴,起来吧。”

    萧金刚重重的又叩了一个头,方依言站起。

    一拜一起之间,皇帝的身体状况看得越发清楚起来。

    当真是老年人不能受伤生病,不论平日里看着多健壮,甚至是可比少年,但终究是元气不足,只要摊上了伤病,人立刻就不行了。

    皇帝受伤也就两三天功夫,人看着就有些脱形了。

    皇孙怀庆当日也是受伤,现在却只是脸色稍稍苍白一点,现在跪在耶律乙辛身边,端着一碗药汤,侍候他的祖父一点点的喝下去。

    萧金刚不敢催促,低着头等着。

    一小碗药汤慢慢喝完,等耶律怀庆帮着擦了擦嘴角,耶律乙辛招了招手,“佛奴,再过来一点。”

    萧金刚稍稍近前了两步,耶律乙辛抬起了眼,问,“出了什么事?”

    虽然还是有气无力,但微微睁开的眼皮下,眼神依然如同刀一般的扎人,依然是那一位谋朝篡位的窃国之君。

    萧金刚更加深深低下头去,“陛下,天门寨的宋人用炮弹发射揭帖,现在在营中传得到处都是了。”说到后面,他急了起来,“陛下,这件事不能等,必须及早压下去。”

    “用炮弹发射揭帖,这还真是有趣。”耶律乙辛慢慢吞吞地说,每说一个字,就仿佛在挣命一般困难,他点了点放在榻边的纸条,“你说的揭帖就是这份?说朕和太子都死了的?”

    入帐前,萧金刚已经将揭帖送了进去,听耶律乙辛疑问,他抬起头,勾了脖子看了看,点头道,“就是这一份。”

    耶律乙辛两根手指捻起那张纸,带起一抹苍老的笑,“他倒是省事,提笔写几个字,朕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他轻笑了几声,“天门寨的寨主很年轻,才三十出头,行事就如此老辣,前脚才炸了朕,现在就要炸朕的营了。如今的年轻人,真的是不能……”

    可能是被笑声扯到了哪里,耶律乙辛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连咳了几声。只这么轻轻的一震动,他的脸色都疼白了。

    耶律怀庆忙弯腰,将手里的丝巾递上。耶律乙辛接过来在嘴角擦了擦,又递回给孙子。一晃眼间,萧金刚在丝巾上看到了一抹红痕。

    大概是一瞬间的恍惚被发现了,萧金刚就听见耶律乙辛说,“佛奴,想说什么就直说。”

    萧金刚弯下腰,“请陛下保重御体……”

    “别说废话!”耶律乙辛一声怒喝,接着又是两声轻咳,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萧金刚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说,“臣请陛下下旨,齐王殿下出帐,代陛下巡视各营。”

    “最好还是朕出去巡视一趟?”

    耶律乙辛这一笑,就如狼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口利齿,萧金刚遍体生寒,连忙道,“臣万万不敢,陛下保重御体最为要紧。”

    耶律乙辛呵的笑了一声,向后靠了靠,在软榻上眯起了眼睛,“你也知道朕现在是不方便走动了。”

    萧金刚簌簌发抖,几十年来,一场场血淋淋的屠戮走马灯一般在脑中环绕,这一瞬间,他比软榻上的皇帝还要更像一个病人。

    耶律乙辛闭了闭眼,几句话说了,又有些累了。换作前几天,要警告萧金刚这样的领军大将,冷落一下就足够,哪里需要说出声来?

    “佛保,过来。”稍稍歇了一下,恢复了一点体力,耶律乙辛向孙子招了招手,“你拿着朕的金牌出去,如果有人不得军令,在营中走动,杀了。交头接耳,杀了。无故聚集,杀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与军法有违,杀了便是。”

    耶律怀庆双手微颤的接过金牌,接过祖父的命令,他很清楚,耶律乙辛的这道命令,不知会有几十几百人为此而成为刀下游魂。

    “别一副没出息的样,”耶律乙辛呵斥道,“大辽的皇帝不能怕见血,杀得越狠,血流的越多,天下人就越是认你。”

    耶律怀庆忙大声道答应了下来。

    “斜也!”耶律乙辛稍微提声叫了一下,牵动了内腑痛处,脸又有点发白,

    一名宿卫应声掀帘走了进来,正是方才站在御帐门口的生面孔。原本萧金刚看着他就不像国族后族的晚辈,原来是完颜部的女直蛮子。

    “这是斜也。”耶律乙辛向萧金刚介绍,“乌束雅的小儿子。现在接替阿骨打,守朕的御帐。”

    “斜也,”耶律乙辛对斜也吩咐道,“你跟着齐王,他说杀谁,你就杀谁。”

    完颜斜也跪下磕了一个头,大声道,“斜也愿为大皇帝效死。”他偏过身子,又向耶律怀庆磕了一个头,“斜也听齐王使唤。”

    萧金刚在旁边看着,微微有些不忿,但他也知道为什么皇帝要这么做。

    皇帝对完颜部一直十分看重,从完颜盈哥开始,皇帝身边完颜家的人就没少过。而完颜部也是用忠心回报。这一回,要不是阿骨打挡在了皇帝和齐王面前,大辽说不定就这么完了。

    “你们先去办事。”耶律乙辛挥挥手,耶律怀庆和斜也行礼后就飞快的出了御帐,只留下了萧金刚,和一群木雕般的守卫及内侍在里面。

    “对了,萧金刚。”耶律乙辛忽然说道,这是今天他第一次没叫萧金刚的乳名,让萧金刚心中一阵发寒,“你说今天会有多少人拿着纸条赶过来。”

    近年来本就有些阴晴不定的皇帝,受伤后更加显得喜怒无常。萧金刚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何意,不敢乱猜,越想越怕,一时竟抖起来了,“臣……臣……臣实不知。”

    “不知好,不知道好,不知道是最好了。”

    即使是垂垂已老,甚至离死不远,但狼王就是狼王,只会变得更加凶戾。耶律乙辛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耍艚鸶找皇奔渌欧⒙椋鞫冀┳×恕

    同样是挥手,耶律乙辛将萧金刚赶了出去。

    尽管接见前后也就一刻钟的样子,不过在这一刻钟里,耶律乙辛已经把萧金刚这位在奚部和朝堂都有背景的大将给重新慑服了。

    短时间内,他也会成为助力。

    耶律乙辛昏昏沉沉又躺了下来,精力不济,困顿得想睡,但头脑却过于清醒。出兵这段时间来的决定、进展、遭遇,如同缸中水瓢,按下这个,那个就浮起来,按下那个,就换作这个浮起来了。

    回想起这一次攻宋,耶律乙辛觉得,可能真的是失算了。

    攻宋不是目的,目的是防止内乱。

    耶律乙辛要安安稳稳的将皇位交给自己的儿子,但宋人肯定是要在交接时大动干戈。

    与其等耶律隆费尽手段与旧王的反叛者一决生死,最后却让宋人捡了大便宜去,还不如自己先动手攻宋,趁机清洗国中余孽,即使与宋人交恶也在所不惜。

    当耶律乙辛统帅大军来到前线,后方果然生变,耶律隆连夜赶回去主持对中京大定府的清洗,而耶律乙辛就在前线上继续与宋人对峙。

    本来耶律乙辛攻宋的计划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若是宋国虚弱,那不妨进两步,若是宋国强势,那就在国境边上走一走,跟那两位相公别一别苗头,以期得到一些让步。

    宋国都堂的强硬,没有太出于意外。河北的守御水平,也是在意料之中。而河北边境的寨堡,亦是果然比预计的要难啃得多。宋国上下,畏辽如虎的风气已是大改,甚至还有一干黄口孺子,都想着要在他耶律乙辛的头上争一把功劳。

    不愿冒险的耶律乙辛干脆就能跑的都去打草谷,不能跑的就在天门寨边消磨上了,慢慢的将乌龟壳撬开。如果定州路的宋军敢放弃预定阵地,北上支援,而耶律乙辛也不介意在野战中称量一下宋军的实力——只要在他预定的战场上就行。

    这些天下来,攻打天门寨的计划毫无进展,但打草谷的顺利,让耶律乙辛有了一个发现。这就是随着大量的火器装备军队,军队和平民之间的差距越发的明显起来。

    旧时河北边境村寨,对几百骑的打草谷,有着很强的抵御能力。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很难打破他们的村寨。可现在即使是经过训练的宋人,躲在坚固如小城的村寨之中,只要没有装备水平相近的火器,在火枪火炮和炸药包面前,就像一枚鸡蛋一般脆弱。

第90章 尘嚣(21)() 
【第二更。】

    从派出去的一支支骑兵那里,耶律乙辛听说了宋国平民面对大辽铁蹄是如何的无力。

    可是与此同时,耶律乙辛也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感受到了宋国军队的实力以更快的速度急剧上升。

    在火器技术上,两国的差距越来越大。火炮的威力、枪械的水平,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即使耶律乙辛不惜一切代价去培养工火监的匠师,也还是赶不上军器监的制造水平。

    平日里虽然能够感觉到这一点,但远远比不上战场上那么直观、那么明晰。

    天门寨的炮兵和神枪手,清清楚楚的将现实拍在了他这个大辽天子的脸上。

    耶律乙辛是真心要拿下天门寨,只不过率领十万大军的他,却对这一座边境小城束手无策。亲自上前线也是想要在更近的距离上,了解宋军如何守城,以及见证对应的新式攻城法,而不仅仅是想见识一下坑道挖掘的进度。

    当耶律乙辛在坑道中,听到宋人来袭时,他甚至不禁暗暗赞叹,宋将抓住时机的能力和胆量,当真是出色,比他过去见识过的一干宋将,要出色许多。

    不过这赞叹的余裕,到了宋人向坑道中丢下炸弹,便不得不戛然而止。耶律乙辛完全没想到,前来夜袭的宋军,竟然能突破他手下这批万里挑一的御帐宿卫,在援军赶来救援之前,将炸弹丢进坑道之中。

    在那次突袭中,耶律乙辛损失了御帐宿卫中的一半,自身也在爆炸中伤到了内腑,按照医官所说,目下只能静养,不能继续再操劳了。

    医师是不会对病人原原本本说出坏消息的,当病人是皇帝时更是如此。耶律乙辛很清楚这一点,而他本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很清楚。

    原本预计还要几年的交替,现在已经迫在眉睫,想要稳定的交接,却变得更不稳定。

    现在即使想要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怎么才能付出尽可能少的代价,体面的结束这一场战争,耶律乙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章惇和韩冈绝非淳淳君子,遇到能大咬一口的机会,他们绝不会放过。

    “陛下!”

    “皇祖父!”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将耶律乙辛从沉思中惊醒,睁开双眼,只见本应还在外面巡视的耶律怀庆和萧金刚都出现在御帐中。

    “你们俩……”

    刚刚出去怎么就回来了?耶律乙辛刚想这么问,一阵心悸就抓住了他的心脏,难道已经出事了?

    “皇祖父。”耶律怀庆兴奋的举着一支长杆,长度如同长枪,顶端却不是枪头,而是纸糊的圆筒,湿淋淋的还滴着脏水,将铺在地上的纯白的羊皮毡染上了一点点的黑斑,但一贯注重个人清洁的皇孙,却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宋人拿来运送揭帖的东西,从天门寨一直飞到前营,竟然不是用火炮打的”

    “里面有火药?”耶律乙辛看见孙子满手的水,敏锐的问道。

    火器的威力,越是了解就越是需要警惕。火器等器物,没有说谁能拿在手上走近御帐。这等来历不明的危险火器,送到他面前时,都要先过一过水。

    耶律怀庆兴奋得红着脸,点头说道,“天门寨的宋人发射了不少这东西,几乎都是到了营地就爆炸了,炸了有几万份揭帖到营中,现在就只有这一具没有爆炸。”

    耶律乙辛稍稍想了一下,准确的把握住了孙子的意思,“你是说就这根杆子,能飞过三里以上,到了目标还能爆炸开来?”

    耶律怀庆猛点头,要不是发现了这一点,他怎么会放下祖父交托的差事,赶着往回跑?

    “佛保,做得好!”耶律乙辛不吝夸奖。

    能一眼发现这飞天长杆的重要性,可见耶律怀庆还是有眼力的,尽管他离耶律乙辛的期待还有一段距离,但也算是不错了,比起孙辈中的其他人,明显的强出一头。耶律乙辛真心希望他的太子也能看到这一点,他耶律乙辛家的大辽,想要传承久远,这第三代也必须挑选贤能。

    不过,耶律乙辛的声音却沉了下来,“但你可知道,朕交给你的差事因此被耽搁了。”声音中饱含了失望和怒意,“什么时候朕教过你,君命可违?军情可慢?”

    耶律怀庆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说道,“是孙儿错了,孙儿这就出去!”

    他将长杆交给一名内侍,跪下行了一礼,慌慌张张就出去了。

    发现只剩下自己,萧金刚立刻就感觉日子难捱了,尤其是皇帝只把皇孙给发落了,却完全不理会他。

    耶律乙辛让内侍把长杆拿过来,就着灯火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还用小刀亲手拆开了杆头的外包纸壳,拆出了上百张揭帖,从里面露出了作为核心竹筒来,方满足了好奇心,转过头来问萧金刚道,“佛奴,你说,这是不是南朝军器监的新玩意儿?”

    萧金刚摇了摇头,之前他跟耶律怀庆已就同样的问题推断过,“不是军器监,军器监的手艺没这么糙,而且还没看到记号。”

    这个判断的意义,萧金刚早已明白。也就是说,这一新兵器,是城中的工匠自己打造出来的。换句话说,御营的工匠同样能够制作得出来——他们比不过南朝军器监中的数以百计名匠,但要压倒区区一座城寨中的工匠,却不是什么难事。

    耶律乙辛微微点了一下头,对萧金刚的判断表示认可。

    若是军器监的产品,编号不用说,以他们的性格,肯定是用模铸铁壳做头部,这样才能保证整齐划一,武器性能不至有所参差。决然不可能用竹筒来造,何况还如此粗糙。

    “还有呢?”耶律乙辛一边问,一边用小刀挑着竹筒里面的东西,竹筒后端已经被烧黑,但前段,却还有一包东西,挑出来,切开一看,果然是火药,不过全都湿透了。

    弄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他抬起头,“还有呢?”

    萧金刚一直都在想,一下被催促,忙忙的答道,“不过也有可能还没有列装,是仿制的,俘虏不是供诉说天门寨里有个走马承受,是京里的武学毕业,极得寨主信重。开封武学据说人才颇多,说不定就是他带来的。”

    耶律乙辛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这个猜测他不喜欢。

    萧金刚一直都在察言观色,见了,连忙道,“还有可能……还有可能是被军器监忽视掉了!”

    “的确。”耶律乙辛笑了一声。

    军器监再有能耐,也是一个官府衙门,其中的官员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德性,做老了臣子的耶律乙辛一切门清。

    “幸好他们糊涂。”耶律乙辛不信这飞天长杆的发明者没有将其送到军器监过。

    只看现在这外形,还有效果,就知道必然是经过多次试验得来的成果,可是却没有出现在军器监制造的名录上,这定然是被军器监里面颟顸的官吏给忽视掉了。

    “这是个好东西。”老皇帝眼中透出惊人的神采,甚至精神都比之前旺盛了几分,他抚摸着长长的尾杆,颤声道,“说不定比火炮更强。”

    萧金刚猛点头,他不敢乱说,但他也是这么想的。

    火炮只能发射实心弹、链弹和霰弹,没有可以爆炸的炮弹,据说宋人有,但谁也没见到。而这飞天长杆,却能远射,能爆炸,做得越大,威力肯定就越大。要是能一口气装进几十斤的火药,尽管还是炸不塌城墙,可飞到城中,一炸可就是一片,屋舍、人畜全都完蛋。有此利器,什么样的城池攻不破?

    “大辽这一回,说不定真能有超过宋人的火器了。”耶律乙辛颤声说着。

    萧金刚忽然惊觉,他在皇帝的眼角上竟然发现了闪闪泪光。

    耶律乙辛真的是激动了,胸口的痛楚都让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就像是佃农,辛苦了几十年,都没能吃饱穿暖,可突然有一天,那佃农发现一门赚钱的买卖,如果成功,甚至能胜过他为之耕作的地主。那当然是要欢畅痛饮半个月的大喜事,激动流泪也是正常。

    之前大辽的火器研究都是紧随南朝的步伐,却总是比南朝慢上一步,差上一级。

    虽说已经足以镇压四方蛮部,覆灭千里之国,甚至能在万里之外,打得万乘大国丢盔弃甲,可是与正主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

    就像那线膛枪,大辽工火监所造,只能给他一人当玩具,而军器监造,却已经在战场上屠戮大辽健儿。

    不过现在,帐中的大辽君臣全都看到了一点超越老对手的希望。

    这样的长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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