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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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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厚刚说辽军有十万之多,彭保就打了个哈哈:“太尉唬我,定州当面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老搭档苏佐跟着道:“易州、涿州也养不起十万北虏。”

    彭保放开来说,“莫说十万,就是二十万鞑子,也是去真定府六七万,去高阳关六七万,剩下的六七万,才是我们定州路的。”

    南京道与河北路交界地长达千里,随御驾而来的十万辽师,再糊涂的将帅,也不会将他们放在身边的百十里方圆之内——这不是贤愚与否的问题,而是连人带马二十多万张嘴聚集在一处,三五日就能把当地吃得精穷。

    易州、涿州田土虽非贫瘠,但边境上户口远不如腹地,产出仅够自足,普通百姓家中存粮一般都并不算多。这边的真定府、定州、高阳关也是一般,甚至因潴水为塞,以水阻敌,使得边境上水患频频。尽管这些年来大举淤田,也没能让军需粮秣可以就地调集。从内地调来的军资,绝大多数都存储在坚城之中,想要攻下来,可比打破几个村寨困难得多。

    只定州路四百里边界,若是涌进十万兵马,而且还是辽国那种以骑兵为主的编制,等着饿死好了。辽人又不蠢,自不会自寻死路。

    正如苏佐所言,最后定州路要面对的敌人,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都是在王厚手底下做了几年工的人,王厚对辽国是什么态度,哪个心中不知?

    眼下辽人就在近前,王太尉想听到什么样的回话,又有谁不是心知肚明?

    尽管王厚又在说,“京保铁路过了天门寨往北百里就是涿州,北虏御帐就在那处。御帐周围,就是没十万兵马,只有一半,那也是最精锐的一半。”

    彭保依然洋洋自得,这位遂城守将,第七将正将放言道,“大帅放心,定州路可是有铁遂城在。辽狗咬上来,定能崩坏了他们满嘴狗牙。”

    “辽狗就跟狼一样,对上了,一定不能怕,当真横下心,一脚就能踢走。”

    “说得对,如果我们看起来弱一点,那辽狗肯定会得寸进尺。要是当真一棒子打过去,肯定就夹着尾巴逃了。”

    彭保、苏佐开口,西军一系的将佐也纷纷跟进,表现出自己的冷静、从容和无所畏惧。

    河北系的几位将校,倒是仿佛成人在看专逗小孩子的皮影戏,相互间递了几个眼色后,就冷眼看着,一句不发。

    满身都是陕西茬子味的王厚,表面上是秉公行事,可立功的机会当真能给他们?想也知道,只要他在定州一日,河北系就一日出不了头。迎合他,还不如奉承南面大名府的新任制置李相公。

    王厚瞥了河北系的几人一眼,直接就将他们忽略了过去。

    河北军出身,投效了还是本地大族,一旦辽人入寇,由不得他们不用心。

    对彭保等人的表态,王厚还算满意。临战之时,他手底下的将校,哪一个敢畏畏缩缩,他决不轻饶。

    “你们能这么想,那本帅就放心了。”

    王厚拿起酒杯,没有相邀共饮,就这么拿着,“韩相公昔年也说过,要为天下开太平。可太平哪里来?刀枪中来!”

    “驯服了吐蕃,陇西太平了。灭了西夏,关西太平了。平了交趾,广南太平了。前几年,河东那边的熊制置,带着数万弟兄将大理、西南夷堵在家门口,一股脑儿都做翻掉了……”

    王厚几句话,杀气渐次浓烈,最后却拿捏着市井小说里的用词,煞气顿去,引来一片笑声。

    王厚也咧开了嘴,趁势举杯相邀,两巡酒后,彭保带头,领着诸将佐上前来为王厚敬酒,酒宴上的气氛也渐热闹起来。

    浅浅喝了一口,目送最后一名河北系的将领回到了座位上,一波敬酒的高峰过去,王厚头脑微醺,轻拍着桌子,“现如今,西南也太平了,土人也好,发配和移民到西南的几十万汉家子也好,都老老实实的做良民。原本夔州还有些土官,胆大包天,敢捕我汉家子为奴。前两年大军一过,杀了个干干净净,田地子女都分了下去。还有谁敢不老实?也就是北方不太平!”

    “要说这辽国,立国早于皇宋,国势也远胜诸夷,旧年与我中国并立,并迫得真宗皇帝只能与之约为兄弟。天幸我中国这些年有贤人当轴,国势日昌,但这辽国偏偏有了个英主,虽是篡逆之辈,却比之前的几个皇帝都要强。”

    王厚轻轻晃了晃头,咬字也有点含糊,显得有了几分酒意。

    但下面将佐的酒全都醒了,彭保喝得比王厚还多,连打了几个寒颤,半点醉意不剩。王厚这几句话,可不简单,彭保连呼吸都轻了。

    “可惜这耶律乙辛,终究是老了,老糊涂了。就凭辽国的那点底子,还想攻我中国?”

    “两强相遇,冒进者必败。太宗皇帝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吃撑了。说句犯忌的话,那叫自不量力。太祖皇帝若在,必不至于如此。”

    犯忌?现在有机会不议论两句赵家皇帝——太祖除外——那才叫犯忌。

    那等忠心赵氏的将领,只要表露在外,十多年来,纷纷被调居闲职,官照升,就是不能带兵了。宰相们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

    “辽国几次入寇,都没敢贪占。这可是天赐之机,如果辽人守在边境上,我无可奈何,若他敢越界一步……”

    王厚的亲卫队正掀帘而入,打断了王厚的话。他手中拿着一封贴着翎羽的信函,几步上前呈交给王厚。

    王厚拆信只一看,就霍然起身,拿着信,示与众将,大笑道:“天赐良机。北虏,过河了!”

第61章 宴火(三)() 
巨马河。

    湛蓝清澈的天空,在春时秋日,是天高云淡,气候宜人,适于出游的日子。即使是在冬天,也是融融暖意,晒太阳的好时候。

    可放在夏天,当头一轮烈日,四周热浪翻滚,除了树上的知了越发精神外,就找不到其他还有点活力的东西了。

    一头细犬趴在骏马身下的阴影中,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直喘气。马背上,细犬的主人萧金刚,也热得想把舌头都伸出来了。他胯下的黑汗良驹同样是喘着粗气,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耳朵,马尾低垂着,隔上半刻才有气无力的甩动一下。

    前方四五十步外,巨马河水奔流不息,浪花带着清凉的水沫扑溅上来,炽日之下,凉意传到萧金刚的身边,只剩丝丝缕缕,却反而更加勾人。

    萧金刚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河水,就恨不得直扑下去,浸在冰凉的河水中顺流而下,一气飘到黄河上。可是他身上正穿着一套银光闪闪的甲胄,把阳光反射得像只灯笼。

    白天点灯笼,这是蠢货才会做的事,烈日下穿成一只灯笼,还要维持仪态气度,萧金刚很清楚,自己看起来就是个蠢货。

    可在巨马河北岸,两千多部众眼前,萧金刚他的爱犬爱马能够萎靡不振,他却只能在烈日下昂首挺胸。

    头顶着的头盔,已经跟热鏊子差不多了,弄点面糊上去,就能摊出一张饼。

    才交巳时,天顶上的烈日正越升越高,萧金刚觉得在自己的脑浆子变成烙饼前,难以指望这太阳热度会消减一星半点,遂举手叫过来一人,“去问问,桥还有多久好?”

    前一日过河的队伍留下了一道浮桥。横跨百丈河面,由上千个羊皮囊充气后连接而成,经过一日一夜,全都瘪了气。只有作为节点的四艘渔船还在。这四艘小舟丈许长,五尺宽,只能载上五六人,一次最多运过去一人一马,现在绑定在浮桥中间,却保证了浮桥没有被河水损毁。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浮桥上的主缆依然留存,连接河道两岸。绳索上,桥面木板也大多完好,没有被流水冲走,只要补上些许就能再次投入使用。

    鸡鸣之时,萧金刚和他的部众就到了河边。

    工火监分派来此的几个工匠,指挥萧金刚帐下健儿脱了衣服,跳下了水,整理浮桥上的缆绳。又拉了另一批人脚踏鼓风机,给一只只羊皮囊充气。最后还有十几人,整治铺桥的木板。

    在工匠团的指挥下,整个过河的工程有条不紊的推进中,但萧金刚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领头的匠师,来到萧金刚这个后族近亲面前。对萧金刚也只是稍弯了弯腰,回话道,“请萧侯稍候片刻,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

    “半个时辰?!”萧金刚用四个字的抑扬顿挫,表达了自己半个时辰都忍不了的心情,理由则只说了一小部分,“宋军可随时会到!”

    “之前元大匠主持修这浮桥,用了整整两天。现在整修浮桥用工虽少,也有修桥时的近三成了。如果下官能早一点过来维护的话,那还好说,只可惜来迟了一步。”

    匠师毫不软弱,随手就把锅推了回来,半点也不打算为萧金刚的愤怒负责。

    “那还请尽快。”

    萧金刚温声细语的将匠师打发走,盯着匠师后背,脸色就阴沉下来。

    那匠师如果是他的头下,不用说就是一顿棍子上去教导一下礼貌——不杀还是看在工匠的手艺上。可惜在大辽军中办差的工匠,无一例外都是工火监中人,可以说是皇帝的头下,萧金刚连句硬话都不敢乱说,背后给个冷脸,当面还得赔笑。

    听到还有半个时辰桥才能好,萧金刚对自己的部众也放了手,“都下马避一避吧,不许乱了队列。”

    巨马河北岸,也就是萧金刚所在的这一片地,没有树林,也没太多的遮挡。能稍稍遮一点荫的,就只有马肚子下了,就是萧金刚宝贝细犬待着的位置。

    萧金刚要脸面,但他麾下的部众听到命令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一片小小的欢呼后纷纷下马,钻到了马肚子下,舒舒服服的躺下来。而萧金刚,只能眼馋的望着他们,他自己不能这么做。

    两千兵马,尽是家族内头下军州的部曲。一半是族人,另一半是族人带来的仆从,都是能飞驰射猎的精兵。

    第一次独力带领如此之众的精锐,稍稍打过几次仗的萧金刚,也难免诚惶诚恐起来。

    按说他完全可以先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起来,等到桥修好后再动身。可即将深入敌境,如果做不到让部众信服,结果可想而知。萧金刚现在宁可继续留在太阳地里热到中暑,也不会去找个阴凉去处躲着,使部众离心离德。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能有选择的话,萧金刚绝不会选择在夏日南下。可天子之命,无人敢违,萧金刚也容不得自家部众中有人违抗。

    就在他身侧十几步外,八根长槊整齐的倒插在河堤上,每一根长槊顶端,都悬挂着一颗新鲜砍下的头颅。

    不听约束,斩!

    喧哗乱军,斩!

    妄离队列,斩!

    用八个新鲜热辣的脑袋,萧金刚给手底下的兵马上了上弦。不仅仅要示强,同时也要立威。

    就要过河了,军棍马鞭、割鼻贯耳之类的惩处手尾多多,砍头简洁利索,效果也最好。

    “胡睹衮。刘大师怎么说?”

    萧金刚的同族兄弟,也是这一次出征的副手,安顿下了士兵,就过来探听消息。叫着萧金刚的表字,显得十二分的亲热。

    萧金刚没好气,“半个时辰。”

    “这么久?照我说还是走陆路好。南朝河北千里边防,只有定州路最为平坦。过去防备我大辽,出使都走白沟,现在修了铁路,全都从天门走了。不知要比走这里要快多久。”

    萧金刚叹道:“能走会不走吗?但那可不是我们的路。”

    “说不定过几年,巨马河上也能修铁路了。”

    过去宋辽往来,皆走白沟驿,如今则都改从天门寨走。相对而言,白沟驿线路的确要稍微绕一点路,铺铁路要花钱,没人愿意多花冤枉钱。何况还有河流阻路,比不上天门寨处一马平川,正好适合修铁路。已经有选择的情况下,没多少人会再多此一举。

    “或许吧。”萧金刚不抱期望的说着,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萧金刚又问道,“宋人不会来吧?”

    “这么多兵马,眼瞎了才会看不到。”

    抵达巨马河北岸的辽军实数足有两千骑,三千多匹马,宋人的斥候游骑纵然眼瞎,也不会看不到此处。

    “高阳关路的兵马,有许多都往沧州去了。我们又不是第一队过河的,留守在高阳关的宋军,肯定会先去追完颜部的那些蛮子。”萧金刚边想边说,“在御帐那边你也听了,高阳关路现在左分兵右分兵,最多能抽调出两三千兵马来追我们,运气好,能一口把他们都吃掉。”

    南朝河北边路,西真定、中定州,以及东部的高阳关,三路之中,兵力最多的是定州路,最少的就是高阳关,毕竟这边河道众多,并不适合辽军纵横驰奔,人少一点没关系。

    萧金刚正准备长篇大论,就听到面前人给了一个补充,“如果宋人的炮舰没上来的话。听说还是蒸汽船。”

    “也算不得什么。”萧金刚不服气的道。

    萧金刚的副手随即帮他补上了漏洞,“要当真不算什么,就不会在这里过河了。”

    界河上有宋人的界河舰队,黄河入海前最后三百里河道,足够那等蒸汽船行驶,

    甚至巨马河,在汇入黄河之前的五十里,也曾经有边民发现过宋人的蒸汽轮船行驶在河面上。

    三天要坏两次的炮船,没有太多的威胁性,但足以影响渡河位置的选择。

    萧金刚望着滚滚水流,忽然问道,“宋人的炮船当真上不来?”

    同样在看着水量充沛的河道,“早点离岸最安全。”

    萧金刚摇头,“照这么下去,全军过河肯定要在午时之后了。”

    “半个时辰修好桥,剩下的一个时辰还不够?”

    “这可说不准。”萧金刚道,“先看着吧。”

    半个时辰之后,三十丈的水面便被两条浮桥连通两岸。

    很快,已经有三百多骑兵,越过天险轻松过河。跟着萧金刚一马当先,踩着浮桥穿过了巨马河,终于是踩到了南朝的土地上。

    用脚踩了踩地面,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

    但接下来……萧金刚想,还是早点离开。

    有御河、有铁路,高阳关路的防御体系,苍蝇能过,麻雀能过,但鹰隼是决计无法安然度过。

    萧金刚能做的很有限,不仅要吸引宋军主力的注意力,也要维持自家军队的平安。

    这时候,刚刚度过河水的士兵,突然一人跳了起来,远眺水泊之南,发现一道烟尘急速而来。

    “南朝骑兵!”

    已经抵达对岸的萧家部众惊叫起来,但随即就有人抽刀跨马,与来人遥遥对峙。

    大地都在颤抖,尘烟飞射,三百宋骑竟骑出了千军万马驰骋奔腾的气势,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有马的时间并不算长。

    不过终究还是这里兵力更加雄厚,那三百人不敢靠近,隔了三里稍作停留,随即返行而走。

    ‘聪明人。’萧金刚想道。

    总共近两千兵马,三百来人如何阻拦?但两千兵马就是萧金刚现在能在这里拿出来的最大数量,而逃掉的三百骑,却只是个饮子。后面是成千上万的宋军。

    “一个时辰,”萧金刚遣人传话部众,“一个时辰之后,必须立刻离开。”

    “桥呢?”有人问。

    “烧掉!”萧金刚毅然决然,他既然从此路南下过河,就绝不会返回这条路。

    一日后,萧金刚所部成功渡河的消息传到御帐,耶律乙辛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人留下消息后出去。

    他现在没空关心小事,特大军情正在他手上。

    “宋军已出雁门关。”轻声念了一句,耶律乙辛冷然嘿笑,“就知道南朝忍不住。”

第62章 宴火(四)() 
云开雨散。

    缠绵半月的雨云终于散去,久违的阳光重新洒向地面。

    饱受淫雨之苦的东京士民迎着阳光欢欣不已,家里潮湿的衣物、被褥终于可以拿出来曝晒,快要长出蘑菇的家具也能去一去湿气。

    但东京市民刚刚庆幸没多久,就很快发现,连日阴雨后的晴天,比下雨时更加难捱。

    东京开封府内,水汽蒸腾,又热又闷,走在街头,仿佛置身于浴室院中。

    从装了冰格的马车中出来不过半刻,黄裳背后的汗水都已经流成了小河。

    就与绝大多数在自然学会挂上名的议政一样,黄裳家里的院子里也装了最新型的气象箱,早上查看温度湿度,一个三十三,一个九十三。现在太阳被薄薄的云翳半遮半掩,湿度感觉没怎么降,温度则比早上更高了几度。

    ‘这么下去,真的要了老命了。’黄裳想。

    他更担心的想,今天不知又要多死多少人。

    死人只是数字,但在朝堂上,数字是可以变为武器的。

    黄裳今天上午的工作,就是巡视城中各处受灾严重的区域,听当地的负责之人汇报。

    如果做得还能说得过去,就褒奖两句,再让人送上一份冰镇绿豆饮子解暑——在黄裳面前回话,不可能不出汗,冷汗热汗都有——然后就可以看到激动、感动的表情了。

    黄裳需要这些人去卖力。毕竟不能促使手底下的人认真办差,那开封府这一次遭受的损伤,在冬天到来之前,也不可能恢复。

    新城城东厢的汴阳坊是黄裳今天上午要走访的第三个地点,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位于开封城内最低洼处,属于京城内受灾最重的地区。

    同时汴阳坊也是现在京城内最穷困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黄裳没有第一时间来到汴阳坊,不只是位置远近的问题。

    在朝堂的关注点上,暴雨中塌了半间小佛堂和两丈长围墙的天水郡公府,比全部七百多户都受灾的汴阳坊都要重要,只因为天水郡公是太后的亲叔,而那七百多户贫民,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根脚。

    原本的汴阳坊并不是这般贫困。其位于汴水北岸,紧邻东水关汴水码头,十几年前坊中还是客栈、食肆密布,商旅往来不绝,坊中居民虽算不上富裕,也算是温饱无忧。但随着铁路开通,汴水航运衰落,有财力的搬出去,有能力的走出去,有胆量的闯出去,剩下都是平凡碌碌之辈,随着房价骤跌,又有许多破落人家迁入,十年之内就从小康之境,变成了闻名京师的贫民窟。

    本就是最为低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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