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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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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商贸往来,即便连铁路也连了起来,即便都堂私下里与耶律乙辛也偶有沟通,但官面上,不会有任何妥协。

    主持与辽国商贸往来的,是一个没有名目的行会,但决定了输送辽国的商品的价格。倾销铁器,倾销丝绸,倾销瓷器,倾销棉布,倾销玻璃器皿,倾销一切能够赚钱的工业品。只要有利润,除了兵器之外,什么都能卖。私下里许多议政重臣都参与其中,但这也是不能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来说明的。

    “使臣待会儿再定,名目也好说。”章惇问,“被辽人劫走的财物怎么办?”

    立刻就有人回道:“肯定得让辽国交还!”

    “如果辽国不肯交还呢?”章惇再问。

    没人敢立刻回答了。

    那就意味着,朝廷如果不想成为笑柄,就必须做出更加强硬的反应。

    这个决定,只有宰相才够资格说出来。

    厅中数十道视线都聚集到韩冈的身上。既然是章惇问得的,就该他回答。

    “以我之见,如果辽人不肯交还无故扣押的国人,同时不愿赔偿国人的损失,应该向其宣战!”

    韩冈的话,惹起了今天会议以来最大的一片声浪。

    “相公是要攻辽?!”熊本第一个叫了起来。

    韩冈更正,“前提是辽国不愿意释放无辜国人,并赔偿他们的损失。”

    这是借口。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尽管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在辽人的行动中受到了不小的损失。但每一位议政都不会认为以此为由,与辽人交战,是出自于韩冈的本心,而不是权谋。

    借口这东西,想找总能找得到。虽然不至于编一个辽宣宗遗腹子,但随便找个辽国的宗室子弟,扶持他回去复国,也是相当容易的借口。

    眼下的这一个,比不上为兄弟之邦复国更有号召力,更加名正言顺,但只是作为开战借口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多计较。

    “虽然辽国的局势没有变成我们希望的那一种,但不论打不打,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蛮夷都是畏威而不怀德,你不去做出要打的样子,他们就不会把你说的话当真。和平不到绝望的时候,我们也不当诉之于战争。但如果当真开战,这一切的起因,完全是来自辽人不改其强盗本性的缘故。”

    听到韩冈的发言,所有人都觉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如果当真要开战,有一个问题必须先行确认。

    “敢问相公,攻打辽国,到底能不能赢。”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让人信服的肯定答案,才能得到议政们的认可。

    “想必这些年北境的变化,诸位都应该看得清楚。可以这么说,现在只凭河东、河北两地驻军,就可以对抗辽国不落下风。”

    如果只看军事实力、动员能力、生产能力,只凭关西,就足以与辽国对抗。这一句,韩冈就不想在这个场合公开说了。

    “只是不落下风?”

    韩冈的回答是不能让人满足的。

    “所谓不落下风。就是未虑胜先虑败。河北河东直面辽国,两路的军备,从开国时,就是抗衡辽军。不过旧日的战略规划,虽是阻敌于边境之上,但希望去几乎都放在一纸盟书上,辽人一句威胁,就不得不奉上金银。而如今,则是不断修筑边境寨堡,便是要组成一张网,在边境上拦住辽军的主力。”

    韩冈的话,让许多人陷入今日与旧日的对比之中。都经历过连西夏都能骑到头上的日子,如今直接压制辽人,自是让人心怀大畅。

    韩忠彦道,“辽人的火炮不少了。”

    “辽国全面转向火器建军,战斗力的确有提升,但也损失了辽军最大的特点。截长补短,整体上变得平庸了。”韩冈插话道,“火器对后勤的依赖是远远超过此前的任何冷兵器。枢密院应该最清楚这一点。”

    张璪和沈括同时点了一下头。

    韩冈继续道,“辽人本是离合之兵,一击不中,远飙千里,我大宋精兵那是望尘莫及。但骑兵加了重炮后呢,就变成了老鼠拖龟,吭哧吭哧一天也走不到三十里。”

    韩冈的话说得有趣,会场中带起了一阵畅快的笑声。

    “至少不用担心被辽人打进来。想必诸位都明白这一点了,不需要我连篇累牍的再说了。总结一下,就是比起二十年前,皇宋与辽国的攻防之势。是颠倒过来的,开战和终战的权力,已掌握在我们手中。辽人大举来攻,只会被挡在边境上的寨堡外,至于小股的敌人,进入河北之后,能逃过半个月都算多的。”

    不论之后会有什么变化,至少现在,议政们都相信了韩冈的话。毕竟这些变化,都是他们一直看在眼中的。

    “既然不怕辽人反击,那是否能收复幽燕故地?”韩忠彦又问。

    这一回,韩冈却是摇头了,“毕其功于一役,这是不现实的。当年对西夏,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也是几次会战,其中不小心还败了一场。要不是辽人在背后偷袭,更得几年的时间。”

    现在的大宋,根本不可能动员举国之力。虽然比过去的情况要好一点,但地域歧视依然严重——这在千年之后都没办法消除,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北方看不起南方人,南方人也敌视北方,地域的鸿沟几乎无法弥补。这还是寻常时的看法,一旦关系到切身相关的利益,那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一旦辽国占领了河北、河东,让江南出钱出人,如果这件事交由各地州议会来决定,有多少议员会投票赞成,多少反对?

    如果辽人占了大宋的半壁江山,朝廷不得不将行在搬到江宁、杭州,南方各路会支持朝廷光复旧地吗?

    韩冈不觉得在没有进行宣传鼓吹的情况下,能动员起江南百姓的支持。只有南迁的侨居之民,才会鼎力支持,南方的土著只会抱怨朝廷收得税太多了,抱怨朝廷把他们的子弟送上战场。这是现实,必须要承认。

    而且大宋军事动员上的水平,也还没有达到与铁路及热、兵器战争相配合的程度。

    也许过去,韩冈对于军事动员,没有太深的认识。但现在的韩冈,在中枢做了十年,也曾多次参与和指挥过战争。他明白一件事,就是军事动员,是一件必须要有着精密计划和计算的学科,不是派吏员下乡把民夫赶出来就算合格的。

    战争期间,征发百姓服役,这就是动员,但每一次征发,都会有大量的逃亡,导致同样多的工作,要压在人数远比预计要少的民夫身上,接下来,就是民夫不堪其苦加速逃亡,剩下的民夫接受他们丢下的任务,如此近乎于死循环的过程。那要浪费多少民力?

    低劣的动员手段,就像榨油一样,用简单的重锤,你可以把油菜籽里面的油料给挤压出来,但被榨出来的,最多只是六七成,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弄出来。想要榨出更多的油料,就得换更好的压榨机。想要将民力用尽,就得对动员手段进行更好的优化。

    何况如今的战争,不仅仅是民夫,军队了,还包括工厂、铁路等各方面的战备,必须做到相互配合才能发挥出更多的实力。

    不过韩冈虽然给了否定的答案,却让人更加相信他之前的判断,不管怎么说,一个能理智的判断成败的领导者,比总是宣扬战无不胜的人,更值得相信。

    “玉昆,已经说了很多了。”章惇出来,“总结起来就两点,一个,向辽国要人要赔偿,第二,辽国不干,我们就打他。”

    章惇故意用了轻松的口吻,但没有人笑,反而因为他的总结,结束了之前的讨论,让气氛渐渐严肃了起来。

    因为已经到了最后。

    “大家可以表决了。对玉昆的提议,同意,还是不同意。”

第32章 虚实(12)() 
“又是全票通过。玉昆你说,什么时候会有反对票?”

    议政会议之后,是只有宰辅们参加的会议。

    之前的会议上,议政们以全票通过了韩冈的动议,向辽国要求立刻释放被捕宋人,同时赔偿他们损失,并开始准备战争。

    那一场会议,决定了大宋对待最大敌国的态度,甚至可能直接引发宋辽之间的战争,如果从两国的国力、人口、兵力,以及装备水平来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世界大战了。

    不论从普通百姓的眼中,还是对外的宣传上,每一次的议政会议,都是极为严肃、且与天下亿万人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会议。

    不过离开了那个公开场合,在同立于帝国最顶端的韩冈面前,章惇却丝毫没有把刚刚作出决议的议政重臣们放在心上。

    这么些年,议政制度刚开始的时候会有所争执,现在基本上就是宰辅们的一言堂。

    两位宰相可以尽情施展他们的意志——除了部分领域之外,伸展意志的主要还是章惇。

    时间长了,章惇对唯唯诺诺的会议,一呼百应的场面都失去了兴趣,反而开始有些期待什么时候能看见一两声反对的意见。

    今天亦是如此,才有了章惇的一句,“什么时候会有反对票?”

    听章惇的昏话,韩冈拿过桌上的资料翻了翻,抬头呵呵一笑,“怕是只有不记名的时候。”

    章惇一怔,看着韩冈脸上看不出真伪的笑容,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最后叹了一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韩冈也没了笑,“谁说不是?”

    如果按照定义,章惇和韩冈的确可以算是独裁者了——如果不计较两人分掌权力的话。

    在过去,就算是皇帝都做不得快意事,更不用说宰相。那时候,皇帝和士大夫各派相互牵制,谁都不能当真一言九鼎。

    皇帝若恣意妄为,朝臣们能连番苦谏,一道道奏表可以让皇帝从早到晚都耳根不净,煽动起来的士林清议也会让皇帝的名声臭不可闻。反之,若是宰相专权,其他重臣也能请出皇帝,轻易将之赶出京师。

    但如今,宰相们执掌的是皇帝的权柄,同时又牢牢控制着士林清议,朝堂中即使有人想要打破这个局面,可他们想找一个撑腰的都没有,

    过去宰相势大,朝臣们能直接告到皇帝面前。现在向谁控告?还没亲政就成了昏君的皇帝,还是退居宫中养病的太后?

    但这样的局面并不稳定,大多数时候,议政会议的决议之所以能够顺利通过,还是靠了事前的沟通,并尽量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如果章惇当真自大得看不清人心形势,现有的政局很有可能在一夕之间崩塌。

    在韩冈警告之后,章惇也及时醒悟。

    不过韩冈不知章惇是否当真明白,他的确没在章惇的脸上看到被冒犯的愤怒,但这是政客的基本要求,做不得数。

    章惇还想说些什么,但张璪、曾孝宽等其他执政先后到来,让他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议政会议上作出的决议,终究只是说要去做,而该怎么去做,则是在都堂会上来决定。

    宰辅们的密级高于议政吗,不必进行太多的说明,之前更是做足了沟通,最重要的人事安排,就没必要耽搁时间了。

    会议刚开始,章惇便宣布:“河北是奉世,河东是伯通,设制置本路军务司衙门,以两位为主帅,制置两路军务。”

    韩冈担任枢密副使时,就任的就是制置使,制置河东军事。更早之前的韩绛的陕西河东宣抚使,是做到了宰相才就任。

    李承之和熊本,都不是宰相,有韩冈的先例,自然依循下来。

    但李承之和熊本两人先后站起,一一领命。心中的激动已形之于外,掩饰不住,。

    这两桩任命,基本上就定下了李承之将会接掌韩冈的宰相一职,而熊本担任枢密使。

    与会的宰辅们则了无讶异,也纷纷恭喜了两人,看起来都很是真诚。

    他们前几日已经陆续知道了此事。

    张璪对此无所怨言,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根本没有办法去争宰相之位。致仕后,少不了一个开府仪同三司和节度使,比宰相更上一层的使相级的待遇。

    同样的还有曾孝宽,他比章惇年长十岁,比王安石小四岁——这其实不成问题,李承之与他年龄相仿——但他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时常病假,基本上也没有宰相的希望。

    两人的年龄都只比王安石小几岁。现在可以这么说,王安石那一辈的大臣,到了此时,基本上就要尽数退出朝堂了。李承之虽也差不多年龄,但他的宰相之位也只是过度而已,没人会认为他能做足十年。

    由于李承之和熊本两人出外就职,并非是离任,所以都堂最多补上一位,因为等他们回来,差不多就是大议会召开的时候了,韩冈那时候就要退了。

    在沈括参知政事后,游师雄递补成为除韩冈之外的最年轻都堂成员,但这要等到李承之和熊本出京之后。

    “虽然说奉世和伯通要制置河北、河东了,但有一件事要先确定……”待李承之和熊本坐下来,韩冈出言强调,“这一仗,不一定会打。

    辽国不是西夏,才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没办法完全扭转世人对宋辽两国军力对比的看法。

    就算之前赢了一次,那也是辽人先打进来,大宋被动防守,反击过程中夺了一块地,但之前几年,不也割让出去一块吗?不过是加点利息收回来。

    现在两国平起平坐,不用花钱买平安,对立国百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契丹铁蹄下的宋人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要是对外宣传说,大宋已经可以吊打辽国,相信的人有,但不相信的同样不会少,即使相信的人,心中怕也还有几分不自信。

    而贸然挑起对辽战争,这种不自信就会成为阻碍,甚至被人利用影响到战局。如果战事胶着时——这不是不可能,以辽国的实力,势如破竹的情况几率反而更小一点——以此为由,煽动民意,从而打击推动战争的宰辅们,那一干被章韩为首的都堂压得抬不起身的人,是很可能干得出来。韩冈从来不会高估政治人物的节操。

    这也是在宣传上,一直没有偏向于鼓吹对辽战争。但神机营的强势,已经通过历年来的宣传打出去了,只需要更进一步,加强天下士民心中的信心,日后对辽全面战争,民意的基础就从此而来。

    韩冈的目的也只是如此,一步步来,“我们要先看看辽人会不会同意我们的要求,才会做决定。换个说法,就是首鼠两端。”

    不是什么好词,有些自嘲的味道,宰辅们配合得笑了两声,专注的听了下去。

    “就算打起来,也不求恢复幽燕,更不求攻灭辽国——理由就不必说了,议政们不一定明白,我们都是知道的——最多也只是先试探性的报复一下,把辽国打回到谈判桌上来,老老实实的解决问题,让朝廷面子、里子上都能过得去。”

    短促的战争,逼得辽人输诚,如此一来,宰相们的声望又能更上一层。对,正好赶上大议会的召开。

    算盘打得很精,但到底能不能如愿以偿那就两说了——如果有人做些手脚的话。

    但没人指望赶着回京就职的李承之和熊本,会将边境冲突变成大会战。

    在场的谁也不会戳穿这一点,都是你我心照。

    “玉昆相公。”吕嘉问抬了一下手,示意发言,“我要问一下,如果当真开战,这一仗该怎么打?”

    “这就是制置使的任务了,等定下来,再交付都堂议论。”韩冈道,“都堂这边要做的准备,就是粮草,弹药。”

    “火炮呢?”吕嘉问问。

    韩冈道,“只是河北、河东两路,就有三寸以上的火炮一千七百余门,遍布两路的各州军寨堡。”

    “辽人的火炮也有一两千吧。”吕嘉问又道。

    “两千五百门以上,北方房去年有一个报告。”沈括对同在枢密院的吕嘉问道,“其中摆在南京、西京两道上,差不多也有一千七八。”

    章惇将头歪向韩冈,笑道:“与我们相差不大啊。”

    韩冈道:“如果奉世和伯通到时候觉得有必要再加配火炮,军器监随时可以将两路的火炮数量提高一倍。”

    “辽人去年铁产量超过千万斤了。”熊本道,“用上几个月,或许也能做到。”

    “那耶律乙辛就要抱着他空荡荡的金库哭了。”韩冈向后一靠,得意的笑,“事实证明,将辽国拖入军备竞赛的选择是正确的。否则他就能用日本开采的金银给自己筑一座宫殿了,而不是铸成金锭银币,放在了朝廷的封桩库中。”他摊摊手,“朝廷付出的只是铁而已。”

    ‘还有许多在平安号的金库里吧。’

    与雍秦商会相辅相成的银号平安号,从不涉及宋辽之间的直接贸易,但一向赚得最多。可这句话,吕嘉问和熊本倒是没敢说。

    “海军能做到多少?”气氛有些微妙,张璪岔开了话题,“能不能攻下几个重要的岛屿,比如对马岛,逼迫辽人先攻过来。”

    吕嘉问笑道:“等攻下对马岛后,是不是干脆把日本也攻下来?日本的黄金白银可是好东西。”

    张璪气一滞,一时无话,曾孝宽道,“枢密。对马五个岛,驻军四千多,南北两主岛上的寨堡加起来有七座,皆棱堡制式,控扼要冲,岛民也尽是军户,不好打。”

第33章 虚实(13)() 
张璪叹了一声。

    对马岛是高丽和日本海运的中心点,打不下来,攻打其他岛屿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对韩冈道:“当初打下来就好了。”

    韩冈叹道,“那时候太后才垂帘,太皇太后和戾王还在,河北河东刚遭劫难,又撞上天子和先帝的事……”他看看张璪,无奈的一摊手,根本不必说了。

    当然也不止这个原因。

    当辽国接连攻下高丽和日本的时候,京师里正乱,当然没办法干涉。但之后几年,章惇和韩冈双头政治确立,朝局进入了稳定期。那时候不去争夺日本,就是韩冈的私心了。

    那时候,如果拼命发展海军,虎口夺食还是有机会的。

    但一来,辽国届时肯定会力保日本不失,不仅日本那边会开打,河北同样不会轻松。纵然能赢,损失也不会小,那时候,主导者必然会受到攻击。

    二来,一旦开战,国内资源调配将会干扰到韩冈的发展规划,在全国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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