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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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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厚听了,最后一叹,“只小东寨乱,看来还是小了。”

    秦琬也道:“如果朝廷早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就可以趁机打过去了。没有比昨天夜里更好的进攻时机,甚至有可能一天之内就轻取天雄城。”

    可惜得到消息晚了,朝廷更没有做出决断。

    “不过机会还是会有的。”王厚道,“皮室军和宫分军中,旧王残党不知多少,所以乙辛另设神火军,把各部贵胄子弟都招到身边来,大加提拔。但这其中,也造成了奚人地位下降。”“

    秦琬和卓顺听得聚精会神。这种更偏近战略上的信息,就不是他们能够看清楚的了,只有王厚这个等级的重臣,才能高屋建瓴的明确。

    “契丹一贯与奚人联盟,镇压百族,奚族也一向是后族,皇后多萧姓,奚王也是最支持旧王一系。辽主当年平定东京道叛乱的时候,奚人更是死伤惨重。新仇旧恨,如今已经完全化解不掉了,除非靠时间去消磨,否则就会是像炸药,只看引线什么时候烧到头了。”

    王厚又叹了一声,冲卓顺拱拱手,“今日多谢卓东家解惑,不是卓东家还有令学徒,不知要几天次啊能弄明白事由。”他站起身,冲秦琬一个微笑,“多等了一日还是值得的。”

    秦琬、卓顺跟着站起来,“太尉这就要走了?”

    王厚道,“不能再留了,我可不想见你们安肃的知军。”

    定州知州的身份,让他不能轻易离开本境,除非像这一次一样,得到了来自朝廷方面的批准。

    “这一回的事,算是虚惊一场,只能先放着了。不过到现在安肃军都没回信,倒还真是够慢的。”

    秦琬撇撇嘴,“从来都不会指望他。”

    安肃军知军的官阶,跟秦琬相同,只是年纪稍长,是河北军出身。要不是秦琬算是戴罪之身,以他的官阶,直接就任知安肃军毫无问题。

    不过那样的话,天门寨这边的第四将还会交给另外的将领来统帅,而且不会受知军的管辖——小大相制,不让一人独掌一地兵权,这是朝廷用人的铁律。

    天门寨作为枢纽,军事地位还在安肃军之上。安肃城可以丢,但天门寨不能丢。兵力上或许不如安肃军本镇,但士兵训练,兵械装备,乃至军中序列上,也都高于安肃城守军。

    既然如此,两边关系交恶,同样是情理中事。

    卓顺在旁边看得清楚,对比辽人,大宋这边其实好不到哪里去。为了防备地方,内部没矛盾都要挑出矛盾来,只差没火并罢了。

    王厚是坐言起行的性子,多留了一日,也没时间耽搁了。前头离开的准备也都做好了,起身后,就往外走。

    秦琬、卓顺在后相送。

    卓顺老实的保持沉默,秦琬跟着,却问,“太尉,你看这一回辽国到底会不会打起来?”

    “卓东家,你怎么看?”王厚没回答,却问卓顺。

    这个问题不是卓顺该掺和的,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这要看辽太子能不能赶到捺钵。”

    “能吗?”王厚问。

    卓顺摇头,“就是不知道。”

    “这样啊。”王厚微微笑了一下,又道,“有一件事你们大概还不知道。耶律隆并不是确定在临潢府。上京道最西面跟北庭都护府接壤。北庭的兵马,这几年与辽军打交道不止一次了,看到过耶律隆的旗号。”

    “不是传说吗?”秦琬惊讶着。

    “是真的。耶律隆征西,走得比王舜臣还远一点,绕过了伊犁河,跟黑汗勾搭上了,这是去年年中的事,直到今年年初才传回消息来。”

    “小人是听说过,但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卓顺惊讶道,要是太子又出去打地盘了,辽国境内肯定是传遍了。

    “所以说不确定!”

    秦琬哼了一声,“黑汗都快完了,勾结辽人也没用。”

    在开辟西域,以及攻取伊犁河流域的几次会战中,黑汗的主力精锐至少损失了四成,精华地盘也损失了许多。

    原本黑汗国中就是部族众多,黑汗东西两个大汗能镇压住下面的各个部族,就是靠自家人能打。现在人少了,地也少了,自然压不住阵脚。

    “不能这么说,黑汗,以及再往西,皆称呼中国为契丹,只是近些年,才知道有大宋。辽国的声威,在极西之地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卓顺笑了起来,“要是耶律隆去了西域就有趣了。”

    那样的话,耶律隆赶不及回来即位,捺钵那边肯定会另立新君,到时候,辽国就内乱定了。

    “不知道,反正朝廷肯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王厚轻叹一声。

    不能说宰相们的想法不对,但墙角你不去动手撬,等它自己塌下来可不容易。

    天雄城只是抓个小将,就闹出这番声势,足可见辽国内部紧绷如弦,各派之间对立。

    不要说大宋,就是辽国往前二十年,就是要抓哪个大族的族长,又有谁敢起兵反叛?

    现在是辽国最不稳当的时期,如果想要灭辽,这时候就该赌一把。即使辽国皇位顺利易替,大宋一脚踢上来,照样会大乱一场。

    可惜他只是武将,最多写私信给韩冈,却不能直接上书。

    种谔当年能绕过枢密院,直接上书天子,把绥德城占了下来。现在可没皇帝了,要是哪个武将没有都堂的命令,擅自出兵,主动攻击敌人,即使成功了也不免会被问罪。

    “即使人杰如乙辛,也免不了家室之乱。”

    期待父子相残,自然有悖于圣人之道,但等着看好戏的兴致可是所有人都会有的。

    走出城衙,王厚的队伍就等待门前,他站定脚,转回身,越过秦琬和卓顺,望了望身后的北方天空,“就希望辽国能闹得更大一点了。”

第30章 虚实(十)() 
李丹在商行中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

    随着日头的偏斜,他的脚步也越来越重。

    都十天了,这风声越来越不对。有两个雇工昨天出门去,就一直没回来。

    有人过来问他要不要派人去找,直接就给他否决了。以李丹的感觉,怕是回不来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从东面过来的铁路,在阻断了两日之后重新畅通了,但理应赶回来的杨宁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而那位神出鬼没的张先生,也是如同一阵轻烟,数日不见踪影。

    李丹的心里一个劲的在发警报。

    这里不能待了。

    必须要尽快离开。

    只有回到大宋才安全。

    但铁路是否还在运行?现在去会不会有人在中途阻截?

    丢下了商会分号,丢下了手上的一切事务,狼狈地逃回国中,回去会不会被治罪?

    好不容易从西北乡村里挣扎出来,有了万贯身家,走南闯北见多了高官显贵,都能得到一份敬重,这样的人生,李丹还不想抛弃。

    正是两边难以抉择,让李丹在院中犹豫了整整一天。

    他在院中打着转,一直都在期待着有人能突然跑来告诉他,一切都没事了。

    咚的一声响,惊得李丹差点没跳起来。

    却是一人从院墙外翻了过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丹正想叫人进来,却发现是认识的人,是曾经与他联络过的细作。

    李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细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攥得生疼,“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李丹不明白,手腕也疼得厉害。

    养尊处优多年,手腕变得细皮嫩肉,细作一抓,指甲就嵌进了肉里。

    细作脸苍白的吓人,抓李丹的手腕不松,拼命的想借力站起来,“皇帝出来了!”

    李丹想扶起他,却停了手,“怎么可能。”

    耶律乙辛不是重病快死了吗?

    他摔下马是多少人看见的,要不然如何会有如今的乱象?

    在御帐中昏迷,也是混同郡王亲眼见的,要不然他们敢与自己走动得这么密切?

    是他病好了?

    “是耍诈!快点走,城里到处都在抓人。”细作紧紧攥住李丹的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我看见,也有人往这边来了,快点逃出去,一起……”

    前面传来一片乱哄哄的脚步声,一阵阵模糊的呵斥和惨叫也跟着传来,细作的声音更加惶急,“来了,快,快!”

    李丹却松了手,他惊恐的看着细作的胸前,一段断箭插在胸口上,看不见后半段,但碴口明显的露在外面。

    “快啊!快……”细作还在拼命的催促着,但他眼睛直视的方向,已经无法正对着李丹的脸。

    “就是这边!”

    随着院墙外的声音,院门猛地被踢开,一群辽军士兵冲进了院中。

    李丹呆呆的站着,手腕上留着指爪的印记。细作的手已经松了,仰天躺在地上,只有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一名辽国军官站在院门前,“奉旨擒拿南朝细作!”

    冲进院中的几名辽军士兵,看见了地上的尸首,也叫了起来,“队帅,人在这里!”

    一人指着李丹,“就是来找他的。”

    李丹猛地被按到在地,脸贴着冰凉的地面,脑袋到此刻也没能清醒过来。怎么一下子就上门来抓细作?

    直到听到里面开始翻箱倒柜,才奋力挣扎起来,“我跟混同郡王相熟……”

    “混同郡王?”军官哈哈一阵狂笑,笑罢一声大喝:“正是从那个逆贼府里过来的!里通南人,待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都带走,反抗者格杀勿论。”

    “我是南朝韩相公家的人。”李丹用契丹话大声喊。

    将李丹双臂夹起的辽国士兵,手松开了一点,也没有再把他用力往外拖。

    院中的辽人,动作都停了下来,都回头看着李丹。

    辽人军官走上前来,一把扯起李丹的头发。低头看着李丹仰起的脸,他笑了。整齐的牙齿白森森,仿佛猛兽,“你要是真是韩相公家的人,倒还真的要敬你三分。可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人啊,分明是条狗!”

    将李丹的脑袋往下一甩,他一声暴喝,“带走!”

    军官的刀鞘照后脑勺来了一下,李丹顿时就没了挣扎。被人像拖死狗一般的拖出了院门。

    商行大院中,到处是哭喊和求饶声。

    军官很是惬意的闭上了眼睛,颠倒沉迷在这凄厉的混乱之中。

    ……………………

    三十里外。

    捺钵御帐。

    大辽天子,耶律乙辛,盘膝坐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脸色红润,精神奕奕,半点也看不出重病不起的憔悴。

    只是他盯着站在面前的儿子,脸色很难看,“为什么?”

    大辽传承至今已历十代,天子震怒,仅有开国前两帝能比得上当今的皇帝。

    在大辽国中,当耶律乙辛露出了现在的这种表情,所有的大臣都会立刻提高警惕,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犯了过错,惹怒了皇帝。如果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立刻跪下来请罪是最好的办法。

    即使亲如皇子,也没有哪一位敢于直面耶律乙辛的愤怒——就在前两年,耶律乙辛已经赐死了一个亲生儿子,只是因为觉得他有谋反的迹象。

    但大辽太子耶律隆脸上毫无惧色,就连站立的姿势也不是诚惶诚恐,十分舒展自然。

    听了耶律乙辛的质问,反而回道,“父皇不如说一说,为什么要装病?”

    大辽皇帝最宠爱的孙子,同时也是耶律隆的嫡长子,看到两位尊长针锋相对,齐王耶律怀庆一直都忍不住自己的颤抖。

    以他的身份,在现在的情况下,只有化解矛盾才是最好的办法,“皇祖父是真的摔下了马,之后又昏睡了一天。”

    耶律隆瞥了眼已然陌生的长子,一直都平缓舒展的一双浓眉,却微微皱了一下。

    耶律怀庆飞快的解释着,“皇祖父醒来之后,觉得是引蛇出洞的时机,还说免得给父亲留后患。”

    耶律怀庆说完,双眼真挚的望着父亲,耶律隆却只是付之一笑。

    引蛇出洞?对于稳定的掌控着朝局的皇帝,这种手段只是个笑话。

    缺乏自信,沦落到了必须要用计谋带来的恐惧来维持地位,这难道不止一个笑话吗?

    十多年了,还沉迷在权臣时的手段中不能自拔。

    “三十年。”耶律隆道。

    “什么?”耶律乙辛低沉的声音,仿佛暴风雨的前奏。

    站在怒火中烧的兼具父亲和皇帝双重身份的耶律乙辛面前,耶律隆悠然自在,“父皇秉国三十年了,登基也超过了十年。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又多睡了一天,国中就乱了。究竟为什么,父皇想过没有?”

    耶律乙辛面色更加难看,“问问南朝的太后吧,她的朝中很安靖是吧?”

    耶律隆又笑了,“父皇要与妇人比高下?”

    耶律乙辛额头上青筋迸起,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挑动他的愤怒了。强自克制住愤怒,他问儿子,“你这一次,究竟想做什么?你不该不知道,朕将上京道交托于你,是对你的信任。你的几个兄弟,哪个不想接替你掌握上京。朕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怨恨?”

    耶律乙辛说着说着,声音就颤抖了起来,可以看得出他痛心疾首。

    耶律隆脸上的轻佻消失了,“儿臣不敢怨恨父皇。父皇对儿臣也是仁至义尽。要儿臣坐镇上京道,儿臣也从来没有觉得是惩罚。”

    “那你为何……”

    “儿臣去年年初,去了一趟极西。带着三千兵马,还有粘八葛部的一万人,渡过了翼只水,跟黑汗人打了点交道。”耶律隆说着,盘膝坐了下来,一看儿子,“倒酒来。”

    耶律怀庆看了看祖父,见耶律乙辛没反应,便走到角落里,用金杯装了一杯温和的马奶、子酒,双手递给耶律隆,“父亲要与皇祖父说话,就先喝点清淡的,之后再奉烈酒给父亲。”

    耶律隆横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拿过金杯,喝了一大口,酒水顺着胡须往下流,他用手一抹,豪爽的还像是在军中,那一个领军灭了高丽,灭了日本的年轻主帅。

    喝了酒,放下金杯,耶律隆抬头望着父亲,“儿子今天也不说那黑汗人,只说粘八葛部。父皇也知道,粘八葛部一向恭顺,比阻卜部好得多,但他们比阻卜部还要穷,连箭簇都是骨头造的。秃骨撒当年来上贡,贡物只有马和羊皮,父皇赐了金帛和钢刀给他,他高兴得在帐外打滚。”

    来入贡的外藩土包子的样子,向来都是辽国高层的笑话了。粘八葛部的首领秃骨撒,前几年来拜见耶律乙辛,让捺钵上下笑了许久。

    “现在怎么样了?”耶律乙辛已经能想到儿子要说什么了,却没有阻止他。

    “不一样了。”耶律隆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秃骨撒的帐篷比儿子带去的都大。苫毡外面是有一层闪光的绸子,里面也是绸子,过去连衣服上都用不起,现在用在帐篷上了。部中的贵人,外面的衣袍不是丝绸就是棉布,毡子都裹在里面。全都是从北庭都护府运过去的。席上奉酒,连陈年的烧刀子都有。”

    “等他们跟着儿子出发。几万匹战马,全都钉了蹄铁,是宋人卖的。囊里的长箭都有铁簇,也是宋人卖的。人人腰中佩刀,还是宋人卖的。而且儿子看了,还都是军器监的铭。秃骨撒身上的那一把换了刀鞘、刀柄,但刀身上还有韩冈的名字。”耶律隆嘿嘿冷笑,“想不到吧,南朝禁军换下来的旧货,全都卖到我们大辽下面的部族里了。”

    耶律怀庆不知道该说什么,南朝的商人敢走远路这是他知道的,但连远到万里之外的穷部族,也都到处是宋人的器物,这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极限。

    这样的情况当然对大辽不妙,明确一点说,粘八葛部什么时候投效南朝,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甚至都有可能已经拿到了南朝的册封。两国交界处的部族,一边拜大辽,一边拜宋人,两头拿好处,这些都是极为常见的,就如当年的西夏一样,都不用感到有半点惊讶。

    就听耶律隆还在说,“秃骨撒连马鞍都嵌金镶宝,宋人卖给他的。马辔头上面也全是金饰和宝石,宋人造的。马鞭柄上有颗偌大的猫儿眼,还是宋人卖的。儿子甚至还看到了火绳枪,一百多支,就在秃骨撒身边,也是宋人卖给他们的。”

    “粘八葛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耶律怀庆插话道,他不明白,一个有数的穷鬼部族,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来买宋人的货物。

    “你说呢?”耶律隆反问儿子,就像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学业进行寻常的考核,“这几年跟着你皇祖父,应该进益不少。”

    “是卖马和皮货?”耶律怀庆想了想,又补充,“应该还有人。南朝办工厂、种棉花的地方很多,需要大量的人手。”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直到耶律隆轻轻的点了点头,才松下一口气的样子。

    “他们这些年跟黑汗打了不少次,帮了宋人的忙。另外,也卖了不少马和皮货。还卖了人。”耶律隆道,“这些特产,大辽从来不缺,也卖不出去,但宋人需要,而且需要很多。只要与宋人打通了商路,就可以等着家里掉钱了。”

    “看到到处都是宋人的货,儿子心里都吊着,三千兵马到底能不能压得住粘八葛部,儿子真的心里都没底。原本是想着往南走一点,跟北庭都护府打个照面,当着秃骨撒的面,儿子硬是没敢说出口。”

    耶律隆拿起酒杯,又是一口灌下,看得出他到现在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儿子也看得出来,听到儿子说去黑汗,秃骨撒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开心心的跟着儿子走,要是当时儿子说去北庭,还真不知他会怎么样做。”

    “谅他们也不敢!”耶律怀庆低喝道。

    “怎么不敢?联络上北庭的宋军,灭掉我带去的三千兵马也不是难事。就在秃骨撒的帐中,他暴起发难,我能杀掉几个人?”

    耶律隆瞥了眼无话可说的儿子,哼了一声,对木然沉默,犹如一块石雕的耶律乙辛道,“别说是万里之外的粘八葛部了,就是我契丹本族,难道不是也一样?马蹄铁是宋人的,铁锅是宋人的,就连钉马蹄铁的铁钉、铁锤,修蹄的小刀,也全都是宋人的。除了军中的刀枪甲胄,火、枪火炮,所有的铁器全都宋人来的。只有我们买不起的,没有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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