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宰执天下-第13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中六十年来无子嗣,即使有了一个,也是个昏庸悖逆的东西。

    外界早有谣言,说这一切,都是太祖皇帝怨气所致。尽管谣言的源头很多人都有猜测,但相信的还是很多。

    如果赵煦生不出儿子,那么养在宫中的几个太祖之后,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任天子。

    这是之前,清洗濮王一系时,赵世将用自己的行动,向宰相们换来的承诺。

    选入宫中的,并不是赵世将家中子弟,但只要是货真价实的太祖之后,那也就够了。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67)() 
“荒谬!”

    “滑天下之大稽!”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帝昨日刚成婚,今天太后就要把三位宗室子养在宫中,还是太祖之后,这个消息刚刚传来,文彦博当场就爆发了。

    文及甫心惊胆战的看着老父在厅中发飙,自己却束手无策。

    之前,因为文彦博闹得太厉害,政事堂找了个事由,将文彦博的三个儿子给关进了台狱之中。

    随着文彦博服软,文及甫便先给放了出来,这算是定金。但他的两个兄弟还在台狱中,可算是押金。

    尽管在台狱中只待了没两日,但文及甫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宁可做哑巴,也绝不再进乌台一趟了。

    他现在胆战心惊,不是因为老夫发怒,而是因为老父发怒的后果。

    “大人,该怎么办?”文及甫小心翼翼的问道。

    “能怎么办?!”文彦博反冲了一句。

    文彦博很清楚,即使他那对浑浊的老眼,把儿子瞪得脸青唇白,也拿两府中的那几位毫无办法。

    “儿子听人说,韩冈曾经说过,只要熙宗皇帝还有血脉在,就不会让其他人坐在皇位上,还是当着几位太尉的面说的。”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文彦博也听说过同样的消息,只是细节上稍有差别罢了,“燕达现在还敢炸刺不成?”

    太后和宰相并不是要把皇帝给替换掉,但皇帝生不出儿子,总不能让皇位上无人可选。如果熙宗皇帝的血脉断绝,韩冈再另外挑选宗室承接熙宗宗祧,继承大宝。这么做,绝不算违背誓言。有了一个下台的台阶,燕达难道还会跟宰相犟着不成?即使他想犟着,也得先变出一个熙宗血脉来。

    从头到尾将这事一看,韩冈当初就已经有了这个扶宗室入继大统的打算。

    而且做的还有凭有据,让人说不出话来。

    把宗室养在宫中的事,真宗有过,仁宗有过,就是民间,也有类似的做法,更有婚前找多子家的小儿压床的风俗。有先例,有风俗,除了太急了一点以外,根本无从置喙。

    选的虽是太祖一系,但太宗一脉刚刚收到打击,尤其是最近支的濮王府,可是毁灭性的打击,一门二十多房,竟有一半下狱,日日拷问,怕是打算将濮王府的阴私事全都给挖出来才罢休。

    外人哪里能想到,当初先动濮王府,就是为了今日,都想不到奸贼们会这般丧心病狂。

    “竟还是太祖之后!”文彦博怒极反笑,“王安石啊王安石,你辛辛苦苦把孙女嫁给皇帝,可曾想,你女婿直接帮你孙女婿断了根了。”

    文及甫小声附和,“皇后生下儿子,肯定会是死胎。”

    “这不是废话?!”文彦博反冲了儿子一句,“问过没有,什么时候大赦?”

    文及甫是刚刚回来,之前出们去,就是去问了朝廷何时大赦——只有大赦了,他的两位被定罪的兄弟,才能回来。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文彦博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

    “说是半个月后,大议会的第一次筹备会举行,那时候就会宣布大赦天下。”

    “半个月?!”

    “是。”

    文彦博怒气稍收,点点头,只是脸色还是阴沉着。

    韩冈之前说要判两个去云南,文彦博没再讨价还价,也是知道天子大婚肯定会大赦天下。尽管罪名是判了,但只要不受罪就行了,难道还指望两府会自己打自己嘴巴,来个无罪释放不成?

    一个老六能够依罪证不明,事实不清的名义先放出来,还是想让自己安心,证明两府的诚意才做的,剩下的两个,可就是体现两府的权威,让世人看看学他文彦博是什么下场。

    想了想,文彦博又问:“赏赐也是那时候发?”

    文及甫,“听说是这样的。”

    文彦博哼了一声,拿天家的财货来做人情,越来越不要脸了。

    “就不知是打算怎么筹划了。”

    “筹备什么?就是筹划一下,准备一下,怎么才能让相公们能够顺利的控制天下!”文彦博哼哼的,“大议会这东西,不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四个字吗?”

    文及甫没搭腔,对这件事,他心中可是有许多抱怨。

    如果之前父亲能够配合一下,就没有这所谓的筹备会了,文家还能占到大便宜,可惜的是,他的父亲不仅老糊涂了,性子却犟得很,把两府都惹怒了,又不像王安石那般有个翁婿的情分在,没捡到便宜,反而将老本都蚀出去了。

    文彦博发了一通火,脾气也算消了一点,找了自己的椅子坐下来,戴上眼镜,拿起了一本书,摆手示意文及甫出门去,“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是什么书。”文及甫本要走,但看到文彦博手中的书时,却不由得停了下来,

    只能看见封面上的书名《竹书辑录》,以及作者的姓名吕升卿——这才是关键。

    “刚刚送来的。”文彦博不“是吕惠卿托了人送过来的。”

    “吕惠卿?!”文及甫吃惊得就像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是啊,就是吕惠卿,还让为父斧正。”正面反面的翻看了两下,文彦博冷笑着,“老夫有什么可以指点新学的?”

    说是如此说,却是没有就手丢到一边去,反而是坐下来拿着看。

    自从吕惠卿参与变法之后,文彦博对吕惠卿的态度是几十年如一日,吕升卿之辈更不被他放在眼里了。现在吕惠卿借着曲里拐弯的渠道,把吕升卿的著作送到了他手边,不用多想,肯定是为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文彦博不知道这句话,也不觉得自己会与吕惠卿兄弟成为朋友,但做一个盟友,吕惠卿还是够资格的。

    “福建子巴巴的把这部书送来,肯定有什么玄机,为父要好好看一看。”文彦博再一次将儿子往外敢,“你先出去吧,准备一下,再去台狱看一看,天太热,台狱毒气又重,多送点解暑排毒的汤饮子。”

    文及甫点头应下,两个兄弟还在台狱中,为了日后兄弟情分着想,他肯定是要多往台狱跑动,帮还陷在狱中的两位兄弟一点。

    抬脚出门,文彦博从后面又丢了一句话过来,“顺便打听一下,王安石有什么动静。”

    ……………………

    楚国公府上现在有着大动静。

    外姓没有在生前封王的旧例,功如赵普,也是死后方追晋真定郡王,再十几年,封韩王。

    但外戚,尤其是皇后、太后的直系父祖,肯定是要追封为王爵的。曹、高,包括现在的向氏,都封了王。

    王安石死后肯定会封王爵,即使坐上皇位的不是他的亲曾外孙,而是过继来的宗室子,也必须尊崇这位名义上的曾外祖父。

    但身为祖父,又怀着对熙宗皇帝的忠心,王安石怎么会不盼着他的孙女能诞下皇子,而承袭了熙宗血脉的这个皇子又能顺利即位。

    所以韩冈就在家门前,迎来了气势汹汹的楚国公。

    “岳父误会了,小婿并非是打算做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小婿还是挺在乎自己名声的。”韩冈笑着,对王安石的怒气毫不在意,“如果越娘诞下皇子,那就顺理成章的即位。如果无法生育,这边也有准备。不论哪一种情况,小婿面临的局面都差不多,难道是太祖之后承袭大统,就会老老实实在中书拟定的诏书上盖章,其他什么事都不管吗?”

    哪个皇帝都不可能容忍得了臣子把持朝政,而自己就是只管点头的木雕土偶。

    日后即使是太祖之后登基,也肯定要跟宰辅们斗上三百回合,如果宰辅这一方输了,韩冈难道还指望那个皇帝会留份人情吗?

    反过来说,即使是熙宗皇帝后人登基,只要宰辅们牢牢控制住朝堂,他就是恨得咬牙切齿,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安心做一个傀儡。

    所以韩冈根本就不在乎——当然,这是韩冈自己说的。

    王安石连其中一半都不信,“如玉昆你所言,并不在意谁人登基,那你又何必这么着急。两三年后,还没有消息,再选老实稳重又孝顺的宗室子入宫,难道不是更顺理成章,也更能避免庙堂内外的纷纷非议。”

    “给皇帝找点事做啊,宫内有事要多操心,就能少给宫外添麻烦了。”韩冈轻描淡写的说着。

    就像是个棋手,只要稍稍播弄一两颗棋子,就能让棋盘上的形势为之大变。

    身不由己的处在棋局中,手无半点权柄的皇帝,也没办法与抱成团的大臣们为敌。只能随波逐流,等待着命运带来的判决。

    王安石阴着脸,却也没再多说,更没驳斥。

    韩冈本就是这种喜欢先下手为强的人,害怕对手找麻烦,就先给对手添麻烦,早在第一次会面,韩冈可就出过同类的计策了。

    “敢问岳父,可是放心了。”

    “放心?你让我如何放心?”

    不论韩冈说得如何在情在理,如何天花乱坠,作为祖父,作为忠臣,王安石能将信心放在韩冈身上吗?怎么也不可能。

    “这话说的,小婿这辈子在岳父面前说过半句谎话吗?”

    若是朝不保夕,寻求自保的情况下,韩冈不会介意说上一两句谎。可眼下他牢牢占据着优势,又有什么不敢对人说的呢?

    只是王安石并不信。他都不明白,韩冈的这么多心思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但他清楚,韩冈的决定,宰辅们的决定,已经无可更改。

    而且他也清楚,皇帝能有皇子的几率有多低。

    章惇那边还有一层保险的事,他并不知道,但世间早就在传了,皇帝的身子骨太弱,先天元气不足,就是强用补药,最后也能落一个外强内弱。虽有名医调养,但皇帝却不自爱。

    赵煦的身体情况有多糟,也是王安石亲眼见到的。

    从眼下的情况上看,皇后为皇帝生下皇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太祖之后做皇帝,他的身份,先天性的就让他很难坐稳那张座椅。

    想要聚合起能对付宰辅的实力,太祖之后,和正牌子的皇子,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太祖之后会失败的事,熙宗皇帝的亲孙子却很有可能成功。

    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王安石当朝元老,又是人老成精,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可他还能怎么办?

    他心口堵着的气,像皮球泄气一般瘪了下去,“无论如何,越娘可是老夫的嫡亲孙女儿。”

    “越娘是岳父你的孙女,难道不是小婿夫妇的侄女?”“不论出了什么事,小婿保证,都不会伤到越娘的。”

    王安石气势汹汹而来,最后还是无奈而返。

    具体交谈的内容没外人知道,但王安石行动的结果,世人都看在眼中。

    仍有着各种心思的人,现在能够选择的道路,也只有一条了。

    ……………………

    该送的送了,该看的看了,该打听的也打听了,文及甫回到家中。

    文彦博的书房内,黑洞洞的,一盏灯都没有点,只有月上清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文彦博半靠半坐在躺椅上,右手压着一本书放在膝盖上,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大人?”文及甫试探道。

    “这本书不错,福建子也会动脑筋了。”

    虽说作者是吕升卿,但秉承何人之意,这就不用多猜了。

    “那……”

    文及甫想,是要联络吕惠卿吗?

    “然而有个屁用!”文彦博陡然爆发,却立刻就平复了下来,“眼下这情况,能争一争的地方,就只有大议会了。”

    “幸好,我们这些人,还有些老底子在……”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68)() 
【预定中午发的,不过有事迟了一点,晚上还有一更。】

    列车缓缓停下,通过车厢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站台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跟之前途径的车站完全不同。

    章回想着。

    当车窗外的景色,变成了站台之后,列车又走了近一里路的样子,这才停了下来。

    向车窗两侧望出去,平行的站台有七八条之多,站台与站台之间,是用高高架起的桥梁连接,直接跨过铁路线。没有哪一座站台是空空荡荡,即使站台旁的铁路线上,并没有车辆停靠,也一样有旅客在守候着。

    这般庞大的建筑,章回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一次,感觉上都比他从小长大的仙源【今曲阜】县城都大一点。

    车门自外打开,章回从座椅下面拿出自己的行李,跟随着同列的旅客依次下车。

    自瑕县【今兖州】乘车抵京,两天的路程,章回除了,一路上都是坐在硬座上睡觉,

    这是章回第一次上京,周围都是脚步匆匆的旅客,孤身一人的他,有些兴奋,也有些惶惑。

    前方突然一片喧哗,章回望向隔邻的站台。那边,两名所谓的乘警,将一个老头儿从车厢里架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名乘警,手里提了个箱子。出到站台后,将箱子往地上一丢,箱子砰的崩开,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

    章回还没看明白个究竟,旁边就有人一叹息,“何苦呢,印花又不贵的。”

    接着是幸灾乐祸的声音,“有铁路坐,都省了那么多了,还舍不得买张印花,活该被抓。”

    原来是逃了税的。章回明白了。

    过去行商千里,每过一税卡,就要交上两份税钱。如今有了铁路,若是带了货物上车,只要按照路程和类别买了印花,就等于交了沿途的过税,之后穿州过县,就不用再多缴税了。

    相比过去,税金和路费就省了许多,但要是有人敢逃这印花税,不但货物会被查没,还要被罚上两倍到五倍的货款。

    这是章回上车时,便听随车的乘警告诫过。每过一个车站,每新上一批乘客,那乘警就会过来告示一番。如果有人还没买印花,这时候补还来得及,要是开始检查了,被查出来,那可就要吃大苦头。

    而且列车上查得还很严,一路上,章回随身携带的书箧就被检查了两次。

    这还是因为他看着就像个读书人,所以少受了不少骚扰,他前后左右的乘客,被检查了四五次还多。

    章回摇摇头,靠印花减了商税是好事,官府查税也是应该——不然税负都要落在不敢逃税的良民身上了——但也没做必要这般粗暴。

    一声长啸突兀的自身侧响起。

    啸声尖锐刺耳,把还在摇头的章回,吓得一个踉跄。

    回头看时,却见是一支方才就注意到的铁杆——现在看来当是中空——高高竖起的顶端外圈,一团白气正在扩散。

    周围好些人都注意到了章回方才的狼狈,脸上不免带上了对外地土包子的鄙视。章回却没注意这些,好奇的打量着这支铁杆。

    “那是汽笛。”

    汽笛?

    章回回头。

    在旁搭话之人,手摇折扇,与章回同样是书生装扮,年纪比章回还小点,但高挑俊秀,衣料、装束也都比章回鲜亮得多。

    但章回只多看了一眼就没在注意,反而追问,“怎么不见锅炉?”

    汽笛他虽没见过,却在《自然》上看到过介绍。朝廷辖下的工厂,因为规模太大,摇铃敲钟都传不了上下工的消息,所以就发明了汽笛,利用锅炉产生的蒸汽来发声。

    那书生指了指脚底下,“管道是从地下穿过来的。”

    章回看着地下,一下恍然。

    高挑书生看着章回,带些笑意,“兄台是第一次上京吧。”

    章回点点头,行了一礼,“在下章回,表字元复,敢问尊姓台甫?”

    “奔流到海不复回?”见章回又点头,高个书生就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回手一礼,“这可是太巧了。在下李膺,表字亦是元复。”

    章回眼睛一亮,立刻问道,“可是昆山李元复?兄台的三篇《开方新论》,真是发前人所未发……”

    见到当初初见论文时,就顶礼膜拜的数学高人,章回情绪高涨,李膺也亲热的拉起章回的手,“兄台当是发现了鏱元素的章元复吧?小弟神交已久,不意今日得见。”

    “元……元复兄,”章回念着自己表字,感觉有些别扭,“也是上京来参加大会的?”

    “当然,当日收到请柬小弟就想动身了,没想到家里出了些事,耽搁到现在。元复兄……”李膺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道元复也是别扭,这样吧,在下行九……”

    章回苦笑,“在下亦是行九。”

    李膺也是一愣,“这还真是太巧了。”他看看章回,“你我神交多时,只呼章兄,李兄,未免太生疏了。”

    “不如这样吧,”章回道,“李兄直唤章九便可,你我神照多时,又何必如凡夫俗子般在意。”

    “章九,李九。”章回直爽,李膺更加欢喜,念了两句,洒脱大笑,“如此便好,礼来礼去,不知要白白耗上多少时间。”

    “李九。”章回问,“接下来打算怎么走?准备先落脚,还是先去学会报到?”

    “说先看看学会那边能不能住人,能住就尽量住下,起来家中也有亲戚在京师,借助也是不难,不过让小弟来选,还是能在学会附近住下最好。”李膺对章回道,“跟学会同仁抵足夜谈,岂不比孤身而卧要来得痛快?”

    章回连点头,“此话深得我意,这一回上京,正是要跟诸位同仁好好议论自然万事,一个晚上都不能浪费呢。”

    李膺将折扇一合,“事不宜迟,这就走。”

    章回衣着朴素,而且是孤身上京,并没有带着仆从,自个儿背着书箧。

    而李膺则是身后跟着一书童两伴当,伴当提着大箱,书童背着小包,李膺本人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