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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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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嫁娘的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上薄施脂粉,虽然平静从容,没有什么表情,可黑白分明的眼瞳带着盈盈波光,如水一般清澈,立刻就让她生动起来。

    即使是穿戴着厚重的礼服,也掩不去窈窕轻盈的身段。江南女儿的柔美,在新妇的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这就是小名越娘的王琹?

    惊艳的感觉,让赵煦心头一阵猛跳,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打小儿开始,为了防备赵煦为奸人所诱,损了身子骨,他身边的宫女和内侍,都是相貌平庸之辈方能入选,在这件事上,即使圣瑞宫的太妃也不会反对。

    尽管太后和太妃的计划,因为少年的好奇心以及不甘平庸的宫女的心计而失败了,但赵煦接触过的几名女子,即使为王琹提鞋也不够资格。

    也许那些逆贼们能够只手遮天,可他们终究没有敢选一位不像样的女子来母仪天下。

    赵煦心神一阵恍惚,那即使身世有诸多缺点,可评价还一直都在王琹之上的狄氏女,被他母亲赞不绝口、想要与王安石的孙女一并纳入宫中的女孩儿,到底又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忿恨心起。可恨那群宰辅,硬是找茬让狄氏女不得入宫!

    站在一起时,赵煦才发现皇后的身量应该是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点,江南水乡的女儿,论理是不如北方女子高大,但赵煦身为北方男丁,要看着他的妻子时,甚至还要仰起头。

    赵煦挪动了一下脚步,稍稍向前站了一点,惊喜的心中,也多了一分芥蒂。

    与皇帝波动的心情相反,在唱礼声中,婚礼安定的进行了下去。

    没有寻常婚礼上的喜闹,这一场婚礼平静得近乎冰冷。

    理应哭别爹娘的女儿,甚至不被允许流泪,而送别女儿的母亲,也只能带着不嫌失礼的浅淡笑容相送。

    即使从流程上,跟民间的婚礼没有太多区别,但这一场婚礼,从人们的表情看过去,完全不像一场婚礼。

    不过毕竟是一桩婚礼,当赵煦以晚辈的身份,向王安石和王旁行过礼——按照礼院的说法,这叫纲常不折人情,尊卑不掩礼数——重新上车之后,鞭炮声还是响了起来。

    ……………………

    玉辂不载天子之外第二人,新郎官也没有与新妇共乘的风俗。

    赵煦乘上玉辂,王琹也上了她的厌翟车。

    大驾一行,在里坊内的街巷上绕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了御街之上。

    看到了自己妻子的兴奋已经从赵煦的身上消散。他摩挲着腰间,确认两张纸条不会在起坐间掉出来。

    是的,在回程的路上,赵煦又收到了一张纸条。

    是王家的亲友为赵煦祝酒时,悄悄塞进赵煦的手中。

    再看到御街两侧森严的警卫,赵煦心中多了几分嘲讽。

    这一次婚礼警备布置,对于外贼防备得很严,但接二连三的内鬼,却让精心布置下来的防线,仿佛被挖得千疮百孔的大堤。

    逆贼纵能钳制人言,却也扭转不了人心所向。

    穿过了宣德门,回到了大庆殿。

    赵煦和王琹先后下车。

    赵煦入内更衣。皇后也去了另一处更换身上的衣冠——与现在所着朱服不同,她与皇帝一同祭拜太庙内的列祖列宗,必须更换上大祀所专用的祎衣。

    距离再次出发,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当然,这半个时辰的时间,不仅仅用来更衣,也是让辛苦了半日的赵煦,可以喘上一口气,稍稍歇上片刻。

    赵煦脱下了厚重的朝服,也脱了湿透的中单,内侍们拿着干布湿布帮天子擦拭去身上的汗水,又很快的给他换上另一套清凉的白罗中单。

    面前是一碗用深井水冰镇过的绿豆百合饮子,碗壁上带着凝结的水珠,尽管看上去很诱人,但他没有动一下调羹的意思。

    随行的翰林医官,提着医箱进来。

    “官家,可有何不适?”

    问诊要望闻问切,当然不可能不说话,不过赵煦身边的专职御医,这些日子,也是一两个月就换人。

    太后和宰相们对待这位皇帝,就像是对待传染病人,想方设法的隔离,免得被他传染。

    赵煦摇摇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用听诊器听过呼吸和心音,再把了脉,看了看舌苔,这位医官怡然点头,“官家的身子骨比过去是要好了一些了。”

    赵煦点了点头,闭着眼睛,依然不想说话。

    医官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几名内侍提了接下来要换上的衮冕进来,赵煦摇摇头,起身转到远离软榻的一面屏风之后。

    内侍们没有跟上去。

    屏风之后,是一个小巧的金漆马桶,赵煦撩起小衣,坐在马桶上。

    刚刚坐下,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一张纸条夹在屏风背后的屏面与框架之间,只有在马桶上坐下来,才能看得见,如果是进来清理收拾残局,很难会回头注意下方隐秘。处的一张小小纸片。

    赵煦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想不到仁人志士竟然如此之多。

    飞快的自屏风上取下纸片,再从嘴里取出藏起的另外两张纸条,赵煦将三张纸条牢牢的攥在手心。

    待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平复,他小心的向外面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他立刻飞快的张开手,查看这三张纸条。

    从屏风上取下的第一张纸条,仅有食指大小,纸页发黄,是市面上常见的字纸。纸上几句小字:‘养士百年,丹心一片。附逆者寡,向赵者众。且等其作法自毙。’

    一排蝇头小楷,匀圆丰满,完全是三馆书手级别的楷书,却也完全抹杀了个人风格,如果要就字寻人,根本找不到出处。

    虽云忠心,却是胆怯。

    赵煦摇摇头,是老成持重!逆贼势大,忠臣必须暂保有用之身,以待有为之时。

    第二张纸条有点厚度,本来捏起来还有点硬,现在被口水浸润了之后,就变得软烂了些。

    小心翼翼的揭开来,上面的文字却是自报纸上剪下的印刷字黏贴拼接而成,‘天子安心,逆贼倒行逆施,必自食其果’。

    同样是要赵煦安心等待,而且比起前一位,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赵煦无声的一叹。

    虽是胆怯,可能在万马齐喑的时候,冒着泼天的风险将纸条递过来,这份胆识,难道还能苛求什么。

    赵氏养士百年,岂得无忠臣?奸佞猖狂一时,但终究还是抹杀不了天下向赵之心。

    第三张,也是赵煦最早拿到的那一张,近似于扇形,应是匆匆自哪张大纸上撕下的一角。几乎被口水泡烂。

    赵煦低着头,一点点的打开,纸上只有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被口水浸过依然色泽红黑,竟是用血匆匆写就的草书。

    ‘必救壁下于水火!’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64)() 
赵煦鼻中一酸,眼眶中的泪水。他狠狠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拙劣的字体,连陛下的陛都不会写,只能用别字替代。分明告诉别人,写下这几个字的人,根本没受过什么教育,很可能就只是个军汉。

    不。回想起收到这张纸条时的那支鲜红的盔缨,赵煦确定,写下这张纸条的,就是一个军汉。

    但即使大字不识几个,却依然有着一副赤胆忠心。

    比起前两张的要自己等待时机,这一份其中蕴含了更多的淳朴的感情。

    不,前面的也是忠臣。

    有这样的忠臣,大宋如何会被奸佞篡夺?肯定会有那一天,自己将会重新坐上大庆殿的御座,而不是像今日,傀儡一般被人扶上去,再赶下来。

    赵煦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鼻子依然酸酸的,还是想哭。

    但感动的心绪仅只一刻,下一刻,赵煦突然惊悸的发现,视野中多了个人影。

    一名内侍不知何时,站在了屏风后的出口处。

    赵煦在马桶上坐得太久,终于有人过来看他有没有出问题。

    慌乱,杀机,心绪此起彼伏,可想到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赵煦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只要一句喊,就能让其他几个内侍都进来。

    即使自己现在把纸条吃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

    不过半日的时间,接触到自己的人并没有多少。一个个排查过来,根本不会费太多时间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以那些奸佞的为人,或许都有可能根本不去查,全都抓起来拷问,最后将有一丁点牵连的人都远流边疆。

    一切希望皆成泡影,自己就只能继续在幽禁中度过余生,这样的生活与死又有什么区别?或许,那些逆贼看到外面的人心,就会自此赐给自己一个痛快。

    一声喊叫只要一瞬间,赵煦闭着眼睛,等待着终局的到来。

    只是……这个瞬间……似乎太长了一点。

    赵煦睁开眼睛,黄获得望着前面。

    却发现那内侍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安安静静的站立着,就像平时一般。

    这是从三个月前调过来的内侍,赵煦只知道他叫王保,也可能是王宝,或是王褒,替代之前的内侍,贴身服侍赵煦。

    王保比谁的话都少,甚至一整天下来,只见他听人吩咐,就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所以这三个月,王保才能一直被留在赵煦的身边。

    福宁殿中,各色人等数百。能常在赵煦身边露面的位置,也有二三十个。赵煦亲自计算过,这些差事,平均一个半月就要换人。王保一留三月,已经算是很长了。

    赵煦干咽了口唾沫,怀中一分希冀,试探的问道:“时候到了?”

    王保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视线转移到了赵煦的手上。

    赵煦将死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希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心田。

    现在是要赶紧将这几张纸条处理好,然后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左右看看,没有水,又没有什么可以藏的地方。如果只是第一张的那种小纸条,还能吞下去,但第二张却是黏合了报纸碎片,有些厚实,赵煦自觉是吞咽不下去。

    王保这时向屏风外瞥了一眼,然后一弯腰,飞快的从赵煦夺过了三页纸片。

    赵煦刚要惊叫,却见王保什么话都没说,就将几张纸丢到嘴里,狠狠嚼了几嚼,脖子一抻,硬是吞咽了下去。

    赵煦眼定定的看着重新恢复到木然呆板的王保,忽然间眼圈泛红,又想哭。

    王保脸上却泛起了急色,手指着外面,眼睛抽筋一般的递着眼色。

    赵煦愣了一下,明白了过来。

    “来人!”赵煦抽了抽鼻子,一抹眼睛,大声叫了起来,“朕要起来。”

    话音方落,立刻就有几名宫女端了水盆和小块黄绸过来。

    水盆里面盛满温水,又撒了香精。黄绸则是如蜀锦,柔软又厚实,专一为皇帝大解后使用。

    开封城的粪行里面就有人专做这营生——每日守在在皇城出来的下水道口,将这些缎子捞起来,大部分是拿去洗干净卖给人做汗巾。

    被服侍着净了手,又换了身干净衣服,赵煦在大次中央当着衣架,让内侍们给自己换上去太庙的穿戴。

    眼角的余光,不时看见王保沉默独立的身影,赵煦的心中安定了许多。

    即使狡妇奸佞都想尽办法要孤立自己,可天水赵氏百多年来对天下的功德,不知有多少人铭记在心。

    王保就是其中一个。

    赵煦相信,福宁殿中,绝对不止一个王保。这些宫女、内侍里面,肯定还有自己的支持者,只是畏于慈寿宫与两府的淫威,不敢表明心迹。

    只要积攒实力,等待时机。

    身边有人可以保护自己,宫廷之外也还有不知多少正人义士,在等待着掀翻那些贼子的机会。

    赵煦仰起头,让人将沉重的十二旒冕戴在头上。

    昂首挺胸,一股使命感充溢在胸间。

    自己还年轻,还有颇多时间,日后的年月,他定要在忠臣良将的辅佐下,将这被奸臣权相篡夺的大政给夺回来,还大宋江山一个朗朗乾坤!

    ‘父皇在上,儿臣赵煦,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赵煦嘴唇翕动,无声的向早已不在的父亲立下誓言。

    ……………………

    “皇帝皇后差不多该出发了。”

    韩冈看了一下座钟,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是申时了。

    曾孝宽也将视线投递过去,也吃了一惊,“都这个时候了?!是得快一点了,不然怕是赶不及回来。”

    婚礼该在黄昏举行,等赵煦和越娘去了太庙再回来,正是应该是暮色将临的时候。

    如果中间有什么事耽搁,使得误了吉时,从章惇开始,所有担任主持和组织工作的官员,都得受到惩处,即使章惇是首相,也不能就此免责——一个组织想要维持稳定,保持其生命力,即使组织的首脑,也不能随意免除自己理应承担的责任。

    不过以章惇的强势,即使皇帝突然腹泻,他也会在预定的时刻将皇帝强扯上玉辂,绝不会在意皇帝会不会拉在身上。

    韩冈和曾孝宽的担心也实在太过多余。两人的话声方落,就听见前面响起了曲乐声。

    两人对视一笑,皆放心下来。

    外面的事情不用担心,他们只要等着队伍回来之后,一起归班向天子道贺便是。

    眼下的事情才是重点,曾孝宽问道:“年号的事,玉昆你是不是已经跟太后提过了?”

    韩冈点头,“太后也说了,既然皇帝大婚,她也不理事了,这年号也差不多可以换了。”

    “‘元佑十载,幸得先帝庇佑,如今却也用不到了。’”

    韩冈转述的话中,没有向太后说话时,那种难以掩饰的失落。

    但曾孝宽仔细品味,却也能从字句中感受到太后现在的感情。

    叹了一声,曾孝宽赞道:“太后真乃女中尧舜,一纪盛世,泰半是太后肇造。”

    韩冈微微一笑,好处都是宰辅们拿了,这种话都不用成本,说多少都无所谓。

    “元佑这个年号,还是天子自己选定的。以如今情势,已用不着再让先帝操劳。”曾孝宽状似感慨,实则兴奋,他问着韩冈,“玉昆,你有什么想法?”

    “我之前跟章子厚说过了,年号自汉武始,古者无也。所以不必泥古,就是不定年号也无妨。”

    “这怎么行?”曾孝宽脱口说,“难道你打算让后人编订史书时,才确定是宋某宗几年、几年?”

    说到最后,曾孝宽的声音渐小渐轻,皇帝还没死,就议论日后,虽掌权日久,可曾孝宽终究还是被自幼习练的纲常所拘,不敢太过放肆。

    “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熙宗、今上。”韩冈屈起手指,“可依秦例,称宋七世。”

    秦始皇认为人臣论君短长,是无臣下礼,故而废除了延续数百年的谥号制度。按照他定下的规矩,从他开始,是始皇,下面就是二世三世四世,乃至无穷世,而纪年,便是始皇某年,二世某年这般计算。

    这的确是可以引用的前例,可将秦时旧例搬出来,未免太过骇人听闻。毕竟秦代的名声可不怎么好。以韩冈的聪明,又如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玉昆!”曾孝宽终于明白韩冈是在开玩笑了,但他不是很欣赏韩冈的玩笑,“如此一来,世人也不习惯,历法又如何分赐四夷,到时候,怕是四夷也要笑我中国粗鄙不文了,自拟年号也不是不可能。”

    韩冈稍微收敛一点笑意,“吾知令绰素来博学,福建又多见海客,敢问令绰,可知大食和大秦的历法?”

    曾孝宽点了点头,他还真知道一点,“两处皆以教立国,所以历法便是以教主传道之年为元年,自此一直推下来。记得按大食的历法,现在应该是大食历四百多年了吧。”

    尽管有一点小错误,但整体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福建多大食商人,来自欧洲泰西的人种却是微乎其微,对其历法了解得错失一点,也不足为奇。

    曾孝宽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张口结舌,“玉昆你是当真打算,打算,议会元年,二年这样排下去?”

    “放心,肯定不是议会,这也太难听了。”韩冈笑道,“章子厚就没说什么?”

    “没说。”曾孝宽摇头,“他说忙于天子婚事,此事已经交托给玉昆。玉昆,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诸侯、伪王不论,即使臣下秉政,头上还顶着一个挂名的皇帝,也有的是王之流。但只有一个例外。”

    “共和?”曾孝宽他瞪大了眼睛,“玉昆你该不会是打算从周召共和开始为元年吧?”

    曾孝宽的反应出奇的快,韩冈都有些吃惊,曾孝宽要是文史水准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考进士,反而是靠荫补出来?

    “我不想让共和变成一个普通的年号。一个随时可以被废掉的年号,对议会治政来说,远远不够名正言顺。”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65)() 
曾孝宽看着韩冈,一时无言。

    曾孝宽的反应,让韩冈疑云顿起,“令绰,可有何不妥?”

    曾孝宽摇头叹道,“难怪子厚不说,反而推给我。”

    韩冈心中一凛:“为何?”

    曾孝宽又仔细的看了看韩冈的神色,确认了他的确是不知道,方说道:“玉昆可知《竹书》?”

    韩冈想一下,从记忆中找到了相近的书名,“《汲冢竹书》?”

    《汲冢竹书》又名《竹书纪年》,简称《竹书》。

    曾孝宽缓缓点头,“正是此《竹书纪年》。”

    韩冈讶异道:“不是说已经散佚了吗?”

    《竹书纪年》记载了三代之史,有自黄帝至魏安釐王近两千年的记录。当年西晋是于墓冢中初现,就已经引起了轰动,由朝廷遣派名儒去整理。

    但自西晋至今,凡八百年,当年整理出来的文字,完全散佚无踪。韩冈这些年来读书读史,当然听说过《竹书纪年》的名头,也见过一些伪造的版本,却一直无缘得见真本。

    “的确是散佚了。”曾孝宽点头,“但现在又出现了。”

    韩冈疑惑道:“以前也是出现过,可都是伪作啊。”

    “是啊。”曾孝宽道,“之前世间所传《竹书》,皆被考订为伪作,故而《总目》不载。”

    景佑元年,仁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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